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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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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差不多,你说说看,应该如何主动出击?”

    荀攸移到杨凤案前,指着地图说道:“将军,从洛阳到安邑有两条道:一条道是沿黄河溯流而上,渡茅津,至陕县而北上。此道远而有砥柱之险,不过有官道供应,沿途比较方便。另一条道是沿王屋山西麓,越中条,直至董池陂,沿湅水西行,直插我军背后。”

    杨凤和郭泰互相看了一眼,郭泰迟疑的说道:“中条山山高林密,怕是不适合行军吧?”

    “通常来说是如此,可是皇甫嵩麾下的将士中不乏河东子弟,熟悉中条山地形的人应该不少。且并凉将士来自边鄙,最能吃苦,翻山越岭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一旦他们走这条道,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

    杨凤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盯着郭泰。郭泰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表示荀攸说的的确有可能。

    “不过,翻越中条山并非坦途,他们必然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有体力重新出。”见杨凤、郭泰心动,荀攸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将军若能在董池陂以逸待劳,必能大获全胜。”

    “我亲自去?”杨凤眉头一皱,神情有些不悦。荀攸这一计,怎么看起来是变相的劝他退兵?由安邑往董池陂,其实就是撤退嘛。“伏击而已,有必要这么多人马吗?”

    “将军,伏击援军只是一个方面。”荀攸解释道:“我军全线撤退,除了集中兵力伏击由翻越中条而来的援军之外,还有诱牛辅出城的作用。若牛辅出城追击,将军正可以迎头痛击,夺取安邑城。若牛辅不追击,以为我军退去,他有可能通知援军返回。若援军不返回,进入安邑城,则将军同样完成了牵制的任务,何乐而不为?”

    杨凤听了,眼神一亮,赞了一声:“公达不愧是荀家子弟,此计一举三得,妙不可言。”

    郭泰也连连点头,大赞高明。

    ……

    三天之后,刘辩站在了中条山北麓,董池陂边。

    “陛下,由此向北是绛邑,向南便是闻喜,都不到半天的路程。”吕布满脸堆笑:“臣……什么时候出?”

    “别急。”刘辩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吕布:“恶战之前,早要让将士们先养足精神吧。我说狼将军,你是不是该去打猎了。”

    吕布的脸顿时苦了下来。因为他带路的天赋,虽然除了刘辩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天狼命,却有很多人开始称他为狼将军。他很不高兴,却没法去堵每一个人的嘴,只好认命。现在刘辩也称他为狼将军,让他很郁闷。

    “狼是草原上的王者,没什么丢人的。”刘辩笑道:“奉先,将来有机会,朕准备组建一支骑兵,就叫狼骑,你来任骑将,如何?”

    “真的?”吕布眼睛顿时亮了。

    “当然。”刘辩一边搓着手上的泥,一边说道:“中原大乱,草原上的那些胡人肯定蠢蠢欲动,朕的大好河山,怎么能让他们践踏。等安定了洛阳的形势,朕就亲征漠北,敲打敲打他们。要对付骑兵,当然还是骑兵最合适,朕准备组建两到三万精骑,分别以狼熊罴虎之类猛兽命名,狼骑是轻骑兵,朕觉得你最适合做骑将。不知你意下如何?”

    “臣也这么觉得。”吕布喜不自胜:“陛下,你真是神目如电,慧眼识人啊。”

    “不过,狼骑兵不仅要能像狼一样吃苦耐劳,能够长途奔袭,还要像狼一样有纪律,以集体为重,可不能做一头孤狼。你说呢?”

    “臣明白。”吕布一拍胸脯:“臣这就去打猎。”说完,一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杨修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陛下,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刘辩笑笑,瞥了杨修一眼:“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通这其中的原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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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01章 贾诩斗荀攸
    杨修反驳道:“可是,山东……”

    “山东只是小疾。”刘辩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西北才是心腹大患。光武皇帝定都洛阳,养虎为患,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朕想顺势更化,一次性的解决西北和东南两大问题。”

    杨修倒吸一口冷气。刘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提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大局,即使以他的聪明才智,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可是,这么骇人听闻的话就从刘辩嘴里说出来了,说得那么自然,那么云淡风轻。

    杨修很快冷静下来,思索片刻:“陛下深谋远虑,非臣所能及。可是,没有山东的赋税,陛下如何才能远征漠北?”

    刘辩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杨修:“你是在考校朕?”

    杨修吃了一惊,连忙躬身施礼:“臣岂敢。”

    “杨修,朕相信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提前告诉你这个计划。”刘辩伸手,轻轻的按在杨修的肩膀上:“不要让朕失望,好吗?”

    杨修觉得肩上像是压了一座山,让他不堪重负。他后脑勺直冒凉气,再也没敢说一句话。他躬着腰,向后退了两步,这才释去了那个无形的压力,缓缓的吁出一口气。他看了刘辩一眼,刘辩已经转过身去,大步向前走去,沿途遇到的将士,都不由自主的向他躬身行礼。

    杨修的眼神慢慢缩了起来。忽然之间,他觉得眼前的刘辩有些陌生,陌生得有些可怕。他还是那个被人称之为轻佻无礼,无人君之相的史侯吗?看他言语之间的高深莫测,看他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从容,王者气度,谁敢说他轻佻,谁敢说他无人君之相?

    大汉四百年历史上,有哪位帝王在他这个年龄时有这样的气度,敢于做出这样的决定?即使是那位建立了赫赫武功的孝武皇帝也未必就能强过他啊。汉武帝十六岁登基时,还被窦太皇太后捏在手心里,不敢有任何放肆,直到窦太皇太后过世,他才真正大展拳脚。

    那时候,他已经二十二岁了。

    而刘辩现在离十八岁还差几天,已经统领数万人马,为挽救大汉江山而征战四方。虽然眼下山东兵起,大汉土崩在即,可是他不仅不气馁,反而要趁此机会,一举解决大汉百余年来的痼疾。你可以说他年少轻狂,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跟着这样的君王奋战,就算最后败了,也不枉世上走一遭啊。

    杨修忽然间豪气满胸,头皮发麻,热血涌上了脸。

    刘辩一边向沿途遇到的将士们点头致意,一边暗自发笑。他知道杨修现在肯定晕了。他突然之间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就是要将杨修炸晕。年轻人,总是有些理想的,更何况是生性骄傲的杨修。要他自认无能,主动放弃,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不管面临的困难有多艰巨,他都会使出浑身解数,绞尽脑汁的去解决,而且往往能想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好办法。

    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

    张辽率领一百亲卫骑,冲出了吴山。山谷中,马蹄声的回响久久不绝。

    和刘辩分兵之后,刚走了不远,贾诩就把他找了过去,让他带领亲卫骑立即赶往安邑,并在安邑附近尽可能的捕杀白波军的斥候,将援军到来的消息传到城中。

    张辽不太明白,因为刘辩没有这样安排,而且他是这支人马的副将,贾诩没有权力这样指挥他。这实际上是剥夺他的指挥权,将他变成了一个指挥百人的下级军官。

    但是,听完贾诩的解释之后,张辽听从了贾诩的安排,因为他觉得贾诩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是从整个战局出发,而不是出于夺权的私心。

    贾诩说,白波军能由乌合之众打得牛辅节节败退,还一路攻到了安邑,说明他们之中有智谋之士。既然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么陛下分兵进击的计划就有可能被对方识破。如果对方在董池陂安排重兵,等着伏击陛下,那么陛下就凶多吉少。

    要破这个局,就必须让他们不敢离开安邑。要让他们不敢离开安邑,就只有大造声势,让他们以为陛下没有分兵,主力就是他们这一路。

    张辽抢先赶往安邑造势,就要是造成这个假象,为陛下争取时间。

    张辽问了一句:既然对方有智谋之士,那么我虚张声势,就不会被对方看破吗?

    贾诩说:有可能,但是他未必能及时做出准确的判断。否则,听说援军到来,他就应该建议白波军撤回白波谷,而不是滞留安邑——以白波军的实力,他们只能战胜牛辅,一旦天子率领援军到来,他们必败无疑。现在白波军还在安邑,说明他要么还没有聪明到那个地步,要么就是做不了主。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只要出现在安邑附近,就可以干扰到他们的行动。而且,你赶到安邑之后,如果白波军已经离开,你务必要搞清他们去了哪儿,必要的时候,可以联合牛辅一起出击。总之一句话,你不能让他们伏击陛下成功。

    张辽明白了,二话不说,带着集结起来的一百亲卫骑,昼夜兼程赶往安邑。与贾诩共事这么久,他知道贾诩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他既然决定要改变刘辩的成命,就说明问题真的很严重,刘辩很可能有危险。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刚刚过了虞城,离安邑城还有二十余里,张辽就知道被贾诩不幸而言中了。因为他一路狂奔而来,居然没有遇到一个白波军斥候,这是违反基本的行军常识的。斥候放出三十里,靠大营越近,斥候越多,这是任何一个带兵的人都应该知道的。白波军中既然有智士,不可能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之所以没有斥候,只有一种可能:贾诩不幸而言中,白波军离开安邑了。

    半个时辰后,张辽冲进了安邑城。

    牛辅听完了张辽的话,头摇得像拨浪鼓。他瞪起眼睛,反问道:“如果白波贼只是佯退,诱我出城追击呢?我出城,岂不是正中他们诡计?不行,不行!”

    张辽早有准备,拿出了贾诩交给他的一支竹简。牛辅接过,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

    。
第102章 冰与火之歌
    刘辩和衣而卧,似醒非醒。

    为了安全起见,他下令所有将士人不解甲,马不解鞍,不立营帐,马披一块布,人披一件氅,就躺在战马身边假寐。

    虽然找的是一块避风的地方,到了深夜,刘辩还是觉得浑身凉嗖嗖的,冰寒彻骨。他昂起头,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寂静。很显然,那些将士比他更能承受这样的寒苦。

    并凉将士都来自苦寒的边疆,对这种寒冷并不在意,那些来自皇甫嵩麾下的将士也多来自于河东、关中一带,有的是失去了土地的农民,有的是想建功立业的游侠儿,总之都是贫苦出身,这点苦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里真正没吃过大苦的人不多,刘辩就是其中之一。这一世,他是浑浑噩噩的天子,从小锦衣玉食,当然谈不上吃苦。前一世,他是随遇而安的白领,虽说渴望成为房奴而不可得,但这种风餐露宿的苦,他还真没有吃过。

    真有点怀念集体宿舍啊。

    刘辩冻得睡不着,坐了起来,一旁值勤的王越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过来,轻声道:“陛下?”

    刘辩摆了摆手:“我没事。”

    王越会意,轻手轻脚的退到一旁。刘辩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活动活动筋骨,等身子渐渐的暖和起来,才重新躺下,准备眯一会儿。刚刚闭上眼睛,一阵“咯咯”声传入耳中,刘辩诧异的看了看四周,重新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循声走去,很快,他站在了缩成一团的杨修身边。

    杨修抱着手臂,蜷缩在地上,用来御寒的大氅已经被他蹬在一旁。借着摇曳的火光,刘辩看到杨修脸色赤红,嘴唇干裂,“咯咯”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出来的。刘辩吃了一惊,蹲下身子,将他的大氅扯过来,盖在他的身上,然后抱着杨修的额头,用嘴唇触了一下。

    火一般的烫。

    “快去叫太医。”刘辩变了脸,低声喝道,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大氅,紧紧的将杨修包裹起来。

    随军太医很快赶到,检查了杨修的病情后,脸色很难看:“陛下,是寒热!”

    刘辩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太医说的寒热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可能是受凉感冒,也有可能是虐疾,甚至有可能是伤寒。他们刚刚在山林中跋涉了两天,夜宿山林,受凉是免不了的事,那些将士习惯了,根本不当回事,杨修却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抵抗力最差,这才一病不起,起了高烧。

    “能治吗?”

    “短暂行军,没有准备这样的药物。”太医很紧张,生怕刘辩会因为他们的疏忽,一怒之下杀了他。他也很委屈,都以为刘辩会走官道,谁想到他会走山路,而且夜间露宿啊。等他们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再想回去取药也来不及了。

    刘辩却没心思去责怪太医,他想了想:“那安邑会有药吗?”

    “安邑是河东郡治,应该有药。”

    “那就派两个人,立刻赶往安邑取药。”

    “唯!”太医如释重负,连忙退了下去。刘辩看了看直抖的杨修,知道他病情严重,如果不能及时降温,这个天才少年很可能引肺炎,甚至有可能烧成白痴。他转了两圈,命人取来冷水,自己坐了下来,将杨修抱在怀中,将布巾在冷水中沾湿,然后小心的叠起来,敷在杨修的额头。

    杨修的身体一样的烫得吓人。刘辩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解去杨修的外衣,将他抱在自己怀里。他现在浑身冰冷,正好给杨修当人体降温仪。

    王越见了,提醒道:“陛下万金之体,万一被传染了可当不得,还是由臣来吧。”

    “没事。”刘辩摇摇头:“杨修也是贵戚公子,是因为朕才受这样的苦楚,朕不能弃之不顾。我身体好,不会有事的。”

    王越劝了几次,刘辩只是不肯,王越也只得罢了。周围当值的将士们看在眼里,互相看看,心里暖洋洋的。虽然他们自认不能和杨修相比,可是天子这么对待杨修,他们感同身受。

    王越让人拨亮篝火,烧了一锅热水,刘辩给杨修喂了小半碗热水,杨修颤抖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在刘辩的怀中沉沉睡去。

    周围恢复了平静,只有篝火中的木柴噼啪作响。刘辩抱着杨修,盘腿坐在地上,闭起了眼睛假寐。夜风彻寒,吹得他后背冰凉,而怀中的杨修却像一团火,烧得胸前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燥热。

    冰与火的世界。刘辩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小说,也想起了那个著名的美剧,想着里面让人心寒的阴谋斗争,不禁联想到了自己眼前的处境,嘴角微微挑起。

    我会是被人毒死的乔佛里,还是逆袭的风暴女王?嗯,真可惜,那部史诗大作还没看完。

    恍惚中,刘辩又仿佛化身雪诺大人,艰苦的行走在冰雪荒原中,不过他怀里抱的不是红头的女野人耶哥蕊特,而是正在烧的杨修。杨修像一团火,在他怀中熊熊燃烧,既为他抵御严寒,也随时可能将他吞没,化为灰烬。

    燃烧的朱雀阙,密室里的画像,被人篡改过的《黄帝十二形》,一一在他眼前闪现,交错在一起。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脸在其中浮现,露出冷漠的笑容。

    一声清唳,打破了刘辩的梦,刘辩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看向西面的天空。

    清晨碧蓝的天空中,一只鹞鹰在盘旋。

    刘辩眯起了眼睛,轻轻的放开杨修,站了起来,沉声下令:“传令,准备战斗!”

    一声令下,像一道涟漪,向四处荡漾开去。和衣而卧的将士们纷纷起身,飞身上马,聚集到各自的将旗下。片刻时间,五千精骑集结完毕,吕布率领一千精骑,屹立在大军左侧,皇甫郦指挥两千羽林骑在前,张绣率领两军中军,紧紧的护卫在刘辩身边。

    刘辩仰着头,眼神微缩,盯着那只鹞鹰看了片刻。鹞鹰突然振翅高飞,片刻间就消失在碧空之中。刘辩举起手,轻轻一挥:“传令,前方二十里,吕布出击!”

    “咚咚咚!”战鼓声骤起,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几匹快马,从远处狂奔而来。

    。

    。
第104章 威逼利诱
    “杀!”张辽眦睚欲裂,厉声大喝,手中的长矛连刺,将两个黄巾士卒刺倒。他猛踢战马,纵马奔驰,连声大呼:“保持度,保持度!”

    一百骑士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冲破黄巾军的堵截,冲出战场,绕了一个圈,又杀了回来。

    他们像一只蝴蝶,绕着黄巾军飞奔,又像一只蜻蜓,一沾即走,不给黄巾军包围的机会。

    张辽自己清楚,自己没有吕布那么恐怖的战力,无法凿穿黄巾军的战阵。他只能利用骑兵的度,一击即走。一旦被黄巾军困住,失去了度,他这几百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杀得一干二净。

    没有了他,牛辅就会陷入被动,就被动摇,就会崩溃。

    已经厮杀了半夜,张辽很累,却不敢放弃。他很清楚,自己多坚持一刻,就能拖住杨凤一刻,就能给天子争取时间。他已经派出了十几个斥候,只要有一个斥候遇到天子的主力,天子就会放弃拦截的郭泰,赶到这里来夹击杨凤。

    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是因为张辽这段时间一直和天子做同窗,一起向皇甫嵩学习兵法。他们之间的交流最多,他对天子的用兵思路也把握得最准。他相信,天子知道了这个形势之后,不会与郭泰纠缠,一定会利用骑兵的度,前来夹击杨凤率领的主力。

    贾诩的计划就是建立在这个认识的基础之上的。张辽同意贾诩的计划,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杀!”张辽举起手中的长矛,转过身,向身后的骑士们出战斗的呐喊。

    “杀!”骑士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默契的变换着队形。为了保持体力,他们轮番冲杀,外围的人用矛用刀,被夹在中间的人则用弓弩,可以得到适当的休息。虽然这个时间很短,却能让他们尽可能的恢复一些。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早就累垮了,根本不可能战至现在,伤亡还控制在极低的水平。

    在张辽的率领下,他们斜刺里冲进了黄巾军的侧后方,长矛突击,战刀猛劈,弓弩齐射,杀死数十名黄巾军,切下大阵的一角,又飘然离去。

    面对来去如飞的精骑,黄巾军无可奈何。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是密集布阵,再用强弓劲弩集射。汉军击败草原上的民族,都是用这样的方法。不过,黄巾军物资短缺,没有足够数量的弓弩和箭矢,甚至长矛也不多,面对这些骑兵,他们只有靠人命来硬拼,损失惨重,士气低落。

    黄巾军的正前方,牛辅率领三千步卒,稳步向前推进,渐渐的楔入黄巾军的前阵。

    牛辅将三千步卒分为三队,左右两队各五百人,分别由胡车儿和徐晃率领。胡赤儿是牛辅的亲信,月支胡人,力大如牛,勇悍绝伦。牛辅出战,经常命胡车儿率领勇士突阵。徐晃是河东郡的郡吏,牛辅到了河东之后才认识他,经过几次战斗,现此人有勇有谋,这才提拔他做了屯长。

    胡赤儿手持一根沉重的狼牙棒,吼声如雷,狼牙棒飞舞,当者披靡。

    徐晃手持一柄长斧,斧影闪烁,人盾俱碎。

    牛辅率领亲卫营,奋力向前突进。

    在他们的左侧,校尉李傕率领五百西凉精骑,不停的冲击着黄巾军的右翼。

    虽然总兵力不到四千人,只是黄巾军的十分之一,可是他们却斗志昂扬,占据了主动,杀得黄巾军节节败退。

    杨凤气得脸色铁青,他不知道牛辅了什么疯,居然要以绝对劣势的兵力和他决一死战,战至此刻,不仅没有怯意,反而越战越勇。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平时都躲在中军指挥的牛辅居然亲自上阵,带着最凶悍的亲卫营冲在最前面。这极大的鼓舞了凉州军的士气,同时也给黄巾军造成了重大伤亡,以至于杨凤迟迟不能占据优势,不敢起全面反击。

    他怕在分兵包围牛辅的时候,因为阵势单薄被牛辅击破中军,丢了性命。

    杨凤不明白,牛辅了什么疯。如果他一直这么拼命的话,他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把白波军赶回白波谷,怎么可能一路败退到安邑。他杨凤也不会误判了形势,陷入到这个进退两难的困境,看着一块肥肉,却吞不下去。

    如果不能击败牛辅,不能夺下安邑城,他有什么面目去见荀攸和郭泰?

    杨凤骑虎难下,只能硬撑,利用兵力的优势慢慢的消耗牛辅的士气,耐心的等待反击的机会。

    牛辅知道自己为什么疯,因为贾诩那支竹简上给他说明了原因。董卓站在朝廷一边,和袁隗翻了脸,已经被袁氏认为是叛徒,没有了退路。天子有失,朝廷战败,董卓不会有好下场。要避免这个结果,牛辅必须出战,而且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缠住杨凤、郭泰的主力,争取天子报警的时间。

    为了这个目标,别说安邑城,别说他那三千部下,甚至牛辅本人都可以牺牲。损失大一点又如何,只要天子不败,保住董卓的地位,将来补充五千、一万人都不在话下。他牛辅力挽狂澜,天子能不感激他,董卓能不感激他?

    牛家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战能不能拖住杨凤了。

    牛辅当然要拼命,不战至最后一人,绝不后退。

    战前,牛辅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力战者重赏,怯战者,杀他全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牛辅的威逼利诱面前,杨凤以为手到擒来的肥肉生生变成了难以下咽的骨头。

    “杀——”牛辅扯下头盔,狠狠的砸在地上,举起血淋淋的战刀,纵声长啸。

    “杀——”胡车儿挥起狼牙棒,将一个黄巾军士卒砸得脑浆飞溅。

    “杀!”徐晃挥起大斧,将一个黄巾军士卒连人带盾劈为两半。

    “冲锋——”李傕一边举起长矛怒吼,一边飞身从中箭的战马上跳起,跃上一匹空鞍战马,继续飞奔,如同一支利箭,射向黄巾军的右翼。

    鼓声隆隆,战旗猎猎,牛辅率领三千步骑,意无反顾的冲向了杨凤的大阵,像一柄重锤,一次又一次的猛击。

    。

    。
第105章 一诏退万军(求推荐)
    接到吕布转来的消息,得知牛辅、张辽正在安邑附近与杨凤恶战,刘辩随即下达了命令,赶往安邑,与牛辅、张辽一起夹击杨凤。

    五千精骑,从郭泰的大营前经过,如滚滚惊雷。旌旗招展,人如猛虎,马如蛟龙,看得大营里的黄巾军相视失色。特别是当三百身披火红大氅的骑士簇拥着刘辩从他们面前驰过时,不少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拥到营栅前,争相一睹天子的真容。

    刘辩忽然心中一动,挥手示意停止前进。一声令下,三百骑士齐唰唰的勒住了战马,整齐划一。

    刘辩招手叫过史阿,吩咐道:“你去营前喊话,就说朕有话要对郭泰说,请他出营一叙。”

    史阿听了,刚要离开,杨修虚弱的叫了一声:“且慢!”

    刘辩不解的看着他。杨修催马走到刘辩身边,拱了拱手:“陛下,让我去吧。”

    “你的病还没好。”

    “不碍事。”杨修强笑了一声:“我去,比史阿有说服力,也比陛下更安全。”

    刘辩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他拨转马头,走向郭泰的大营,在两百步外停住,看了半晌,欠身致意。众人不解其意,只有杨修明白他的用意,示意执纛的卫士将手中的天子大纛向前倾摆了三下。

    众人如坠雾中,不知道刘辩在干什么。大旗向前倾倒,向敌方行礼致意,在战场上已经非常罕见,何况刘辩身为天子,向造反的黄巾军将士行礼,这算什么意思?

    不仅黄巾军将士不明白,连刘辩身边的将士都不明白。刘辩直起身来,轻叹一声:“小子不德,身为天子,不能抚育万民,致使百姓流离,官逼民反,如今刀兵相见,愧不可当,无地自容。仓促间难以致意,敢以一礼,谢罪苍生。若天意垂怜,请保佑我平定山东叛乱,为万民谋福祉,稍补前过。”

    他这一番话说得半文半白,但身边的将士都是通晓笔墨的,听懂了刘辩的意思,不禁鼻子一酸。

    刘辩这是一封口头的罪己诏啊。

    下罪己诏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没有哪一个皇帝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了,哪怕他们错得很离谱。即使是下罪己诏,也是斟字酌句,多方遮掩,谁会像刘辩这样当众承认自己有错?

    古往今来,刘辩是第一个。

    此时此刻,有谁会怀疑刘辩的诚意,有谁会认为他是在做秀?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啊。他真要做秀,大可以请那些文采斐然的才子替他捉刀,写一篇花团锦绣的文章颁布天下,而不是在阵前,向这些蚂蚁一样的黄巾军普通将士致意请罪。

    周围的将士在感动的同时,又有一丝愧疚。身为天子亲卫,不能平定叛乱,还要看着天子向叛军请罪,这是他们的耻辱。有一团火在他们的心中燃烧,烧得他们面皮发烫,热血沸腾。

    刘辩感受到了身边将士的情绪,却没有说什么。他吩咐史阿保护杨修的安全,自己纵马而去。

    杨修端坐在马背上,略作思索,就将刘辩刚才的意思做了一些修饰,教给史阿,让史阿赶到大营前。史阿记下,缓缓催马来到大营前,高声喝道:“大汉天子驾前虎贲,奉天子之诏,致意于营中将士。诸君皆是勤苦百姓,为生计所迫,揭竿而起,非诸位之罪,乃是朝廷举措失当,用人不明,致使官逼民反……”

    大营里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都屏着呼吸听史阿说话。

    天子以大纛向他们致意在前,以口诏自责在后,让他们每一个人都非常意外。震惊之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都愣在那里。

    郭泰在中军,听不清史阿在说什么。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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