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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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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弥彰!”刘辩成功的挑起了荀彧的怒火,心中得意,笑得更加开心。“要不我怎么说你们儒门一代不如一代呢。你看啊,孔子罕言天道,不管是他因为不知道才不说,还是知道了也不说,至少他不乱说。为了混口饭吃,他还周游列国,多少见过点世面。到了董仲舒,他倒好,三年不窥园,然后整出一个什么天人感应,大言不惭的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的真理。我勒个去,他知道个毬啊。”
“他只是儒门一派,并不能代表整个儒门。”
“你们被他那一派打败了,还不如他呢。”刘辩毫不留情的说道:“就说你荀家吧,你家先祖荀子东至齐,西至秦,七入稷下,三为老师,不管他的学问是不是有失偏颇,至少是经过实践的。你倒好,躲在一堆故纸里,只会玩些阴谋诡计,以为自己能运筹帷幄之中,一举重建儒门天下。闭门造车,自欺欺人,你和董仲舒有什么区别?你说戏志才疯了,你何尝不疯?”
荀彧气得扭过头,不理刘辩了。刘辩根本不是和他在讲理。如果要正正经经的?长风文学 ;。。缏郏粤醣缒堑悴怀上低车难剩趺纯赡苁撬鲝亩允帧u庖彩撬幌牒土醣缣致壅庑┪侍獾脑颉?墒橇醣缛匆恢痹谒唏耄凰档骄咛宓氖隆k凸俗笥叶运馊盟芪蘖Α?br ;/>;
不过,刘辩虽然有胡搅蛮缠的嫌疑,却也不能说一点道理没有。儒门拘泥于文字经典,无数人将大好青春浪费在动辙万言的典籍中,因为一字之得失而耗尽心血,却将圣人真正的精髓抛诸脑后,这不是舍本求末,是不是值得?
见荀彧不说话,刘辩又挑衅道:“既然你没话说了。我们就讨论另一个话题。我们再说说少正卯的事。”
荀彧有些焦躁起来。没好气的说道:“少正卯的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用再说了。陛下还是先搞清楚少正卯的学术再说吧。”
自从刘辩提出少正卯的事之后,荀彧已经和他多次解释过。少正卯是与孔子同时代的鲁国闻人,曾再为太尉的闻人袭就是少正卯的后人。关于少正卯的记载很少。但荀彧在珍藏的典籍中看过一些少正卯的言论。总的来说。他认为孔子杀他的理由是正确的。
可是刘辩不同意他的看法,两人就此争论了很多回。荀彧认为刘辩根本不知道少正卯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依据。只是为了争论而争论,而刘辩岀认为荀彧手中的记载未必全面,说不定就是儒门的片面之词。而且就算是真的,孔子杀少正卯也是对权力的滥用。
“等我们回到中原,平定了山东,如果我杀了你荀家,你说我能不能找到一个足以证明我杀得对的理由?”刘辩冷笑一声:“后世的人看到这些记录,会不会认为我杀得对,你们荀家罪有应得?”
荀彧无语。
“而且,你敢说你们儒门没有篡改记录的劣迹?”
“陛下别忘了儒门还有秉笔直书的董狐。”
“董狐只有一个,用春秋笔法,为尊者讳的人却遍地都是。”
荀彧忍不住反唇相讥:“那陛下以为,以后为陛作本纪,是不是也当将陛下今日之言一一记录在案?”
“如果有这一天,我希望将太史能将我们之间的争论一字不差的记录在案。”刘辩不为所动,瞟了荀彧一眼:“你有这胆量吗?”
“为什么没有?”荀彧同样报以冷笑:“陛下不怕留下骂名,臣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一回长安,我们就到蔡伯喈面前复述,留下记录。”
荀彧哑口无言。刘辩有勇气承认所有言论,可是他却做不到刘辩这么坦荡。很显然,儒门做的那些事如果真的曝光,儒门的形象必然大损,独尊的地位也肯定会被动摇。不过,如果刘辩真的重登皇位,就算不留下记录,只怕儒门独尊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儒门几百年的努力,在我手中毁于一旦,前功尽弃。
“要不……你做太史公?”刘辩眼珠一转,抽出玄刀,冲着荀彧晃了晃,咧嘴一乐。荀彧打了个激零,下意识的捂住了下身。
刘辩哈哈大笑。
……
董白追到弹汗山,一看眼前的惨状,就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
弹汗山王庭外,通往神殿的是一条血路。
数百王庭卫士倒在地上,辗转哀鸣,他们的被扭断了手臂,有的被踩断了腿脚,有的则被自己的武器杀伤杀死,鲜血汩汩而下,浸入土地,沿着石阶蜿蜒流淌。
山顶上,神殿大门洞开。
山脚下,号角声此起彼伏,烟尘四起,无数的王庭骑士正在集结,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董白大惊失色,飞奔上山。
“董骑督,你怎么来了?”王相阙居正在指挥大军围住神殿,看到董白,他非常意外,心头呯呯乱跳,担心是董卓耍的诡计,派一个高手来生事,然后以助阵的名字出兵弹汗山。“太尉来了?”
董白却没想那么多,她直接说道:“我大父没来,我是来这儿打猎的。刚才是不是有个叫戏志才的人杀了进来?”
“他叫戏志才么?”阙居惊魂未定,又狐疑的看着董白:“董骑督……认识他?”
“我也是刚认识他。”董白抹了抹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和他交了手?”
阙居的眼角一阵抽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槐头从紧张的卫士中挤了出来,颤声道:“董骑督,不是交手,是他直接杀了上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王相只好调动王庭精骑,准备和他决一死战,我们可不是想这样。”
董白看看脸色苍白的槐头,摇摇头:“你们还是散了吧。他是个疯子,不讲理的。他到弹汗山来是为了看神像,不是为了杀人。如果你们想拦住他,只会死更多的人。”
阙居反问道:“难道就让他这么闯进王庭,又安然离开?”
董白看看他:“恐怕只能如此。”
阙居阴着脸,狐疑不决。董白也不理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了神殿。戏志才背手而立,仰着头,盯着神像,一动不动。听到董白的脚步声,他转头看了董白一眼,笑了。
“你来得很快。”
“再快也没有你快。”
“那当然。”戏志才当仁不让。“天下能和我相提并论的人只有一个,他还在玄冥海。”
董白心中一动:“谁这么厉害,能和你不相上下?”
“他说他叫刘辩,是皇帝。”戏志才又瞟了董白一眼,忽然坏笑起来。“他身边还有一个美人,长得非常漂亮,比你漂亮一百倍。不过,你也不要遗憾,她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这一点,你比她强多了。”
董白根本没注意到戏志才思维的跳跃性,她心中涌过一阵狂喜。刘辩还活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咦,陛下……去玄冥海,不会是因为你吧?”
“哈哈哈……没错,他去玄冥海,就是因为我。”戏志才非常得意。“因为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对手。我本想和他决一死战,可惜他不仅有宝刀,还有龙助阵。我的剑却丢了,所以暂时不是他的对手。他说,他悟道就是因为这座神像。”
戏志才仰起头,看着面带神秘微笑的神像,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之中。“可是我却看不出这神像有什么神奇之处,难道是我没有他聪明吗?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他能悟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悟不出。唉,我的头有点疼,真的很疼。”
戏志才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头,露出痛苦之色。他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力道大得像是要自杀,让董白很担心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烤成那只野雉。不知不觉中,戏志才的真气外放,像一团火,将他包围在其中,火焰闪动,如同一只巨鸟。
董白大惊,忍不住大叫一声:“嘿,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戏志才猛的抬起头,一步就跨到了董白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扣住董白的肩膀,赤红的双目紧紧的盯着董白,仿佛有火焰射出。他的力道很大,董白的肩膀立刻失去了知觉,不由得叫出声来。
“你放手,你抓痛我了。”董白抬起脚,狠狠的踢向戏志才,“呯”的一声,踢个正着。戏志才却毫无知觉,诧异的看着董白:“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他。你请我吃肉喝酒,是我的好朋友。”
董白愕然,双目含泪的看着戏志才。戏志才两眼通戏,眼神却非常纯净,仿佛一团透明的火。
原来他真的是个疯子。
她忍痛拨开戏志才的手:“你跟我走,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好啊,好啊。”戏志才大喜,拍着手,欢天喜地的叫道:“你真是个好人,我要和你做朋友。”
第379章 恩怨分明
定襄。
董卓坐在城头,被温暖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大冠歪在一边,花白的头发漏了出来,微风吹拂,缓缓摆动。李儒拿着一卷文书,走上了城楼,见董卓这副模样,连忙放轻了脚步,转身准备下楼。董卓吧哒了一下嘴,叫道:“文优,什么事?”
“董公没睡着?”李儒惊讶的笑了一声。
“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一点警觉也没有。”董白靠在凭几上,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傲然。“要不然陛下怎么会放心我守定襄,我们可是在狼群之中啊。快说吧,有什么消息来,是不是有仗可以打?再不打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锈了。”
“哈哈哈,陛下慧识人,董公老当益壮。”李儒笑了起来:“董白,长安有消息来,让平北将军杨凤协助我们出兵,击破和连部。”
董卓一下子精神起来,腾身跃起,瞪圆了眼睛,喜上眉梢。“当真?”
“当然是真的。”
“哈哈,贾诩这小子有良心,当初没白收他。”董卓兴奋的来回踱着步,沉重的脚步踩得脚下的城墙咚咚作响。“虽然和连不经打,多少也是一块肉啊。再不把麾下的将士拉出去转一圈,都快把他们养成猪了。嗯,时间正好。文优,你安排一下,我们尽@长@风@文学 ;。cfwx快出兵,打和连那小崽子一个措手不及。”
“董公,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师。现在就等杨凤和于扶罗的消息。只要他们到了,我们就可以出发。”
“那就让他们快点。”董卓一挥手:“告诉杨凤,别看陛下帮他悟命,他要是耽误了老夫的事,老夫废了他的修为。还有于扶罗那个狼崽子,要是敢和老夫耍滑头,老夫踏平他的王庭。”
李儒笑了笑,转身下楼去了。他和冲上来的董白迎面相遇,见董白行色匆匆,满脸通红。立刻停住了脚步:“你这是……”
“文优叔。你快来。”董白不由分说,拉着李儒的袖子,把李儒重新拽上了城楼。李儒虽然是个男子,毕竟是个文士。跟不上她的脚步。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差点一跤摔倒。董卓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一看到董白,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董白说道:“你的耳朵很灵啊,刚有要打仗的消息,你就来了。”
“打什么仗?”董白跺足道:“出事了。”
“出事?”董卓和李儒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神色一凛:“什么事?”
“我刚才遇到了一个叫戏志才的人……”
“戏志才?!”李儒大吃一惊,冷汗顿时下来了。他和贾诩有消息往来,知道刘辩去玄冥海的目的,也知道戏志才是谁。戏志才从玄冥海回来了,那刘辩作为他的对手,岂不是凶多吉少?他不敢怠慢,连忙拉着董白,让她细细的说一遍。
听完董白的叙述,李儒如释重负,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脚软。他向后靠了一步,手扶着城墙,苦笑着对董白说道:“我说姑娘,下次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这明明是好消息,怎么是出事呢。你快把我吓死了。”
董白反驳道:“戏志才这么强大的对手出现在中原,怎么不是出事?”
“戏志才是有些不正常,却不是疯了。”李儒摇摇头,示意董白不要激动。他迅速的回忆了一下董白所说的事,很快得出了结论。“他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记不得以前的事了。既然陛下没有杀他,还告诉他神像的事,必然有办法对付他。等陛下回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董白似懂非懂。董卓却听明白了,一拍大手:“没错。戏志才自视甚高,一般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战胜陛下。要想达到这个目的,他就必须得到能和龙抗衡的神兽,得到有和玄刀相提并论的神兵。其他人只要不主动生事,他是不屑得动手的。”
李儒看了董卓一眼,咧嘴一笑:“董公一针见血。”
……
刘辩重新看到了那条大河,看到了卡乌捷的族人。
看到族人无恙,卡乌捷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不过,一想到被戏志才吃掉的那六个人,她又犯难了,不知道怎么向族人解释那些人的下落。她走到荀彧面前,阴着脸:“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去解释,如果想蒙混过关,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荀彧默默的点了点头。
“圣人?!”部落中的智者看到雪橇上的荀彧,又惊又喜,连忙迎了过来,打量了一番:“圣人,你这是怎么了,被龙伤了么?”
荀彧看看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是被龙所伤,而是被戏志才所伤。这位就是我大汉的皇帝陛下,也是龙的主人,是他救了我的命。”
老人愣住了,脑子有些乱。老人虽然没有把戏志才当成圣人看待,却也是当作儒门的代表来对待的。他们的目标是屠龙,怎么龙没屠成,戏志才却伤了荀彧,而龙的主人又救了荀彧?
“还有,你派去护送戏志才的那六位勇士……”荀彧迟疑了半晌,还是难以启齿。他看着刘辩戏谑的笑容,最后咬咬牙:“他们被戏志才杀害了。”
“杀害了?”老人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荀彧闭口不言,戏志才吃人的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卡乌捷狠狠的瞪了荀彧一眼:“伪君子!”
“卡乌捷,不可对圣人无礼!”老人沉下脸,厉声喝道。
卡乌捷跺足道:“智者,你不知道,那几个人被戏志才……当肉吃了。”
老人的脸色顿时煞白,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老人突然愤怒的咆哮起来:“圣人,这就是我们族人守候数百年的报应吗?!儒门以人为本,怎么会干出吃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荀彧惭愧的低下了头,无地自容。
……
因为戏志才,刘辩等人被驱逐出境,禁止在部落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驻留。虽然刘辩举手之间就可以将这些人杀得一个不剩,可是刘辩却什么也没说,将所有的驯鹿和雪橇都留了下来,各种不再需要的物资也全部留给了卡乌捷。貂蝉也将自己的大部分衣服送给了卡乌捷。
沿着大河,西行了十余里,刘辩才在河边扎营。
荀彧艰难的从驳兽背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刘辩身边:“陛下,我们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还能怎么办?”刘辩一边忙碌着,一边瞟了荀彧一眼:“驯鹿本来就是人家的,现在还给人家,也是天经地义,总不能赖着不还吧。走路虽然慢一点,可是迟早有到的那一天。如果遇到几个不长眼的鲜卑人,抢几匹马,也许能走得快一点。”
荀彧咬了咬牙:“陛下就不想早点回到中原,对不对?”
刘辩诧异的看着荀彧,笑了。“是啊,那就怎么样?”
荀彧愤怒的盯着刘辩:“陛下不关心袁绍的生死情有可原,陛下也不关心陈留王的生死么?”
“关心。”刘辩不假思索的说道。他站直了腰,平静的迎着荀彧的目光:“可是,我更关心他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天子。你难道不关心这一点吗?”
“陛下回到中原,你就是天子,他是不是合适的天子有什么关系?”
“不然。”刘辩坦然的摇摇头:“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告诉我龙系血脉的秘密,我也没有子嗣。就算我回到中原,重新做皇帝,天下迟早还是他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这么希望的,否则我会鄙视你。既然如此,我当然需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天子。”
荀彧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刘辩话语如锋,毫不留情的继续刺激着荀彧。“我虽然六识过人,一般人在我面前无法掩饰。可是你的境界太高,作伪的能力也太强。实事求是说,我还不能肯定你有没有说谎。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对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争夺的那个御座,其实不怎么感兴趣,我关心的是龙系血脉的秘密。”
荀彧哼了一声,表示怀疑。
“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你们这些蝼蚁又怎么会知道龙凤的志向。”刘辩撇了撇嘴,中断了这个话题:“既然你已经能走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就自己去寻找食物吧。不管是不是皇帝,我都没有义务侍候你。”
“我……”
“穷不能独善其身,达怎么兼济天下,嘴上说说么?”刘辩将一柄斧头扔在荀彧的脚边:“你腿脚不方便,就不勉强你去抓鱼了,捡点枯枝,劈点柴,总行吧。”
荀彧咬咬牙:“行!”
刘辩拍拍手:“其实吧,不让你去河边捕鱼,不是想照顾你,主要还是顾忌那些可怜的人。我怕你碰过的水,他们不愿意喝。”
荀彧脸胀得通红。刘辩也不看他,转身向大河走过。他捕鱼很简单,抽出玄刀,探入水中,不一会儿,鱼就噼噼拍拍的跳上了岸,在草地上翻腾着。貂蝉跑过去,熟练的用准备好的草绳将鱼串了起来。
“嘿,多打两条。”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还有我的哪。”
刘辩抬头一看,卡乌捷骑着一匹马,飞奔而来。
第380章 荀氏易
貂蝉惊喜的迎了上去:“卡乌捷,你怎么来了?”
“我要和你们去中原,看看中原的繁华和富庶。”卡乌捷狠狠的瞪了一眼远处扶着斧头大喘气的荀彧,快步走到刘辩面前,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皇帝,我们部落也是炎黄子孙,被儒门那些伪君子骗了几百年,现在还能回去吗?”
刘辩眉毛一挑:“为什么不能?鲜卑人、匈奴人和我们打了那么多年仗,流了那么多血,我都能接受他们,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们?”
“可是我们帮助儒门……”
刘辩哈哈大笑,曲指弹了一下卡乌捷的脑门:“好啊,我是皇帝嘛,一言九鼎,不会骗你的。”他看了远处的荀彧一眼,挤了挤眼睛:“我不喜欢伪君子,也不会做伪君子。”
“嘻嘻。”卡乌捷笑了起来。“那好。我回去请智者来,你当面对他说。我说的,他不信。”随即又嘟着嘴,气呼呼的说道:“气死我了。”
“去吧,去吧。”刘辩摆摆手,“我多打点鱼,招待你们喝鱼汤。”
卡乌捷大喜,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荀彧看着卡乌捷的背影,大惑不解。刘辩高喊了一声:“喂,荀彧,多劈点柴,待会儿有客人来。”
》长&;gt;风》文学 ;。cfwx荀彧顿时苦了脸。
一个时辰过后,智者在卡乌捷的引领下,带着几个随从和一堆酒食,赶到了刘辩的面前。貂蝉已经准备好了坐席。刘辩热情的请他们入座。智者局促不安的在刘辩面前拜倒,那几个随从也一起跪在了刘辩面前。卡乌捷莫名其妙,她和刘辩同行了几个月,从来没在刘辩面前跪过。在她印象中,智者只有在祭拜天地神灵的时候才会跪,现在却跪在刘辩的面前,莫非就因为他是什么皇帝。
见卡乌捷还傻乎乎的站着,智者急了,连扯她的衣角。“卡乌捷,快跪下。”
“为什么?”卡乌捷不服气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跪他?”
“他是皇帝陛下。”
卡乌捷瞪圆了眼睛。“皇帝陛下又怎么了?”
智者急得老脸通红。满头是汗。刘辩哈哈大笑。把智者扶起,又示意其他人起来,挽着智者的手入座,笑眯眯的说道:“老丈。这里又不是朝堂。就没必要那么拘束了吧。来。请入座,我正好有一些问题要请老丈解惑,还请老丈不吝赐教。”
智者受宠若惊。连忙入座。貂蝉拉着卡乌捷去准备晚餐,鱼汤已经熬得发白,香气四溢。刘辩端了一碗,先递到智者的手里,智者惶恐不安,连连推辞,却拗不过刘辩,只得接了。还没喝,浑浊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陛下,我们为儒门所欺,一直以为龙是恶物,这才将陛下赶出部落,现在想来,实在是不该。”
“老丈,龙不是什么恶物,却也不是什么善物。”刘辩端着碗,和智者碰了一下,呷了一口,又道:“不过,龙和各种猛兽一样,的确会伤人,而且它的力量极大,造成的伤害也就更大。不过,说龙是恶物,凤是德鸟,就是胡说八道了。依我看,龙凤都差不多,不存在什么善恶。善恶的只是人。”
智者若有所思。“陛下所言甚是,我们的确听了片刻之辞。”
“老丈,你们部落是什么时候来到草原上的,又是怎么和儒门联系上?”
智者长叹一声:“陛下有所不知,我们部落在草原上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谁。故老传说,也只知道祖先来自中原,所以一直自称炎黄子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按时间算,应该是两百多年前,从中原来了一个人,他身材高大,有如天神,力大无穷,能以一敌十。他还能与拘鬼役神,与天地交通。他告诉了我们龙和凤的秘密,说我们是凤系后人,现在恶龙当道,凤系后人要联合起来,共同对敌……”
刘辩静静的听着。智者说的支离破碎,亦真亦幻,他也搞不清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不过,对他来说,这些都无所谓,这些人自认炎黄子孙,愿意回到中原去,他就举双手欢迎。
刘辩答应得很爽快,也非常实在。他甚至为他们规划了南迁的路线,由部落向东向南,离辽东最近,而且辽东现在有大量的空闲土地,足以安置他们。对中原人来说,辽东也许苦寒,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辽东和天堂没什么区别,他们一定可以适应得很好。
……
送走了智者,貂蝉和卡乌捷忙着收拾残局,刘辩端着一碗喝剩下的鱼汤,拿着半条烤鱼,走到荀彧的帐篷里。他和智者说话的时候,荀彧一直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没有露面,也没有去吃东西。听到刘辩的脚步声,荀彧睁开了眼睛,自嘲的笑了一声。
“吃点东西。”刘辩将鱼汤和烤鱼递给荀彧,不忘挖苦一句:“虽然是残羹冷炙,却不是不劳而获,这里面有你的功劳的。”
荀彧一声不吭,接过鱼汤和烤鱼,默默的吃了起来。
“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向他臣服不?”
“陛下恩加四海,德泽万民,远人怀德,自然襁负而至。”
刘辩笑了起来,故意吸了吸鼻子。“咦,这帐里怎么有一股怨妇的味道。”
荀彧窘迫不堪,面红耳赤。
“人当然不能不讲道德。可是讲道德之前,总得先让人吃饱。饿着肚子讲道德,特别是自己吃得饱饱的,却要别人饿着肚子讲道德,这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荀彧轻叹一声:“陛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路上,我也在想这些事。大汉走到今天这一步,皇室不行仁政,固然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可是世家豪强兼并土地,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光武皇帝以河北豪强为基,又出尔反尔,抑制河北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举措。袁绍循其旧迹,就算得了天下,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能让你认识到这一点,这一路的苦头也算没白吃。”
“这正说明董仲舒一系的春秋公羊学不如我荀氏学合理。”荀彧话锋一转,又强调起荀氏儒学的优越性来。“先祖承认人性本恶,不是为了使巧取豪夺成为天经地义的事,而是要以礼法拘束之。陛下,儒门从来不是想夺取皇权,也不是想反对皇权,只是想限制皇权。荀氏之法与商鞅之法不同。商鞅之法,万民皆治,唯王者不治。荀氏之法则君臣同归于礼,礼法不仅是对臣的要求,同样是对君的要求。以法治民,以礼治国,方能君守君道,臣守臣道,如此才能兴太平,立万世。”
“可是你们荀氏学不是又称为帝王术么?”
“那是韩非自己的发明,并非先祖的本意。”荀彧无奈的轻叹一声:“先祖的帝王术本是帝道,而不是驭臣之道。帝者,垂拱而天下治。驭臣以法,而不以诡诈,方能君明臣贤。韩非为人木讷,却心机阴险,他将先祖的帝王术变成了驭臣之道,本来就剑走偏锋,再以诡诈为之,极力宣扬人的恶,却忘了人亦有善,最后同门相残,也是命中运数所致。”
“陛下熟悉易经么?”
刘辩摇摇头。易经太玄乎了,他基本上是一窍不通。
“易经六十四卦,人们常常以为是八八两重卦,其实大谬不然。”荀彧放下汤碗,取过一截树枝,在地上画了六道爻,是一个坎下离上的未济卦。“其实,还有一种更古老的画法,是四四四三重卦。”
荀彧说着,在地上重新画了六道爻,却是一个离下坎上的既济卦,而且不是三爻相连,是两爻相连,三三相依。刘辩看了这个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蔡琰和他提起过这种两爻的画法,当然就有一个疑问,既然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太极为一,两仪为二,三则不可解,解成八卦的三爻有偷梁换柱之嫌。现在看到这个画法,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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