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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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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是一天下雪,希悠带的队在比赛中大获全胜,一群人在休息室里大吵大闹、暴饮暴食,只有她静静地退出,出门看雪。
风雪连天。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进去。
她答,反正进去碍眼,不如出来清静。
这个孩子啊……不知为什么,让人心疼的不得了。
我随手低了一罐咖啡,还是热的。她喝得皱起了眉,仿佛不合口味,却还是喝完了。我边看边偷笑,果然人还是,追求温暖。
然后笑容僵在嘴边。
追求……温暖。
我心疼的希悠……
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中。温暖的怀抱,她最想要的……'
该死……
眼泪满了眼眶,水蒙蒙一片,再也无法看清楚屏幕上的字。
“希悠……”比林的声音在发颤,想必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东西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该死的……比林……”我抽抽噎噎道,“快抱抱我啊……抱抱我啊……”
于是进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
这个家伙,这个坏家伙……最会的……便是……给我温暖;最会的……便是……在我想哭时,落井下石,给我一个可以哭得怀抱。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何求。
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不是我的亲人、队友、伴侣,而是这个……狡猾的不能再狡猾,连朋友也算不上,却喜欢紧紧的黏在我身边的家伙。
于是轻易地将我的不安冲垮,于是,轻易地,给了我继续前进的力量。
比林啊……
许久之后,当我继续想往下看时,比林慌张的拦住了我。
我轻笑,放在网上的东西,谁不能看见啊……她也只是,害怕在我面前,泄露了她的秘密罢了。
我扬扬手,做出要出门的举动。
“希悠!”比林唤住我,脸颊通红一片,一片紧张,“对于我当年没有帮你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我给了她一下。
“怎么会……”我轻轻地念,“现在的我,如果能够回到当初,或许,也不会在做那样的事了……”
曾经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也被诸事推翻,人心沧桑,世道沧桑,很少有人,能够再坚定一开始的理想。
于我,于比林,都是一样。
我恍然,轻轻地,吻了她的面颊,决绝而去。
一百二十九
决赛开始的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
鹅毛似的白雪,纷纷扬扬,一瞬间落满了东京,掩住了阵阵繁华。
我裹着厚重的外套,跑到院子里看雪。
雪舞飘转,然后,白白的一片,落在了修长的睫毛上。久久未化。
于是呆愣了。
真是的……我垂下眼帘,视野中有一大片是白白的一片,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以前啊……
雪落在发上,脸上,肩上,手上,因为体温的热度而迅速融化——一颗颗水珠顺着身体的曲线流了下来。
装点千世界,空泪一时间。
心情不由自主的□迭起,婉转低沉。
一场雪啊……改变我命运的,似乎总是一场又一场的雪。
“希悠?”惊异的一声呼唤,我一颤,顿时醒了过来。
啊……是刚刚回来的周助。
刚刚想开口打招呼,便被强行的扯入屋内,温暖的炉火烘烤着,瞬间把满身是雪的我淋了个满身。
狼狈不堪的扯着湿透了的衣襟,再看看同样情况的周助——还想靠近温暖我——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有谁见过我们俩,这么狼狈呢?
眼瞧那湛蓝色一愣,瞬间弯成了一道弧线,温和而雅致的声音,终于倾泻了出来。
开窗,伸出手去迎接天上的雪花。
冰冷的宿舍中灌满了冷风,变得冰寒无比。
有点瑟瑟的打了个寒颤。
记忆中,法国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雪。一时间纷纷渺渺,倾泻诸多,在很短的时间里覆盖了整座城市。
璀璨的灯火熄灭,那以为永久的不夜城陷入了黑暗。
现在是下午,天空却乌云密布,宛若午夜的漆黑。
酸痛。伴着寒风,收回伸出的手,按向了右肩。
好疼……好疼……几乎都要呻吟出来了,我皱着眉,一点点却又狠心无比的捏弄,争取让这淤青及早化开。
好像疼习惯了,狠命的揉下去,只有剧烈的疼痛,却再也没有痛呼。
人是种可怕的生物,可以适应一切环境。可怕的,就连疼痛也可以适应。
每天晚上伴着疼痛入睡,早上带着一夜沉积下来的伤痛清醒,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旧伤退去,新伤再来。
想到这里,竟微微的有些恐惧。心缓缓地加速,有种惊怖的情绪浮了上来,手脚冰凉,开始颤抖,腿微微发软。
这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与洛芙和Zoe她们一起去打雪仗,有人陪着,就算再看见那些人,再听到那些人的辱骂,也可以有倚靠吧!
心里在意,却可以借助别人,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害怕,却可以站在别人身边,伪装自己的无敌。
可是,只是因为肩膀、腹部以及小腿的疼痛,便放弃了这次机会。
是不是应该……出去走走,找个地方隐藏?
我转头望向大门,漆黑色的门,仿佛会吃人,在阴暗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格外阴森。
有种仿佛突然被打开的幻觉。
呵……因为没有人陪,所以连灯的不敢打开,假装这自己不在,来拼命掩饰自己内心与身体上的不安与恐惧。
太害怕了……
自己无法欺骗自己,我太害怕了……不,是恐惧,活生生的恐惧i你有让你害怕的东西吗?我指的是连安眠的睡梦中都不放过你,在沉稳的睡梦中都可以肆意欺凌的东西。
每当半夜被吓醒时,摸着冷汗,喘着粗气,回味着在梦里的一切,冷汗再度覆身。
该如何打破这一切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梦是脆弱的,在梦里任何人都无法掩饰自己的本性。所以,在现实中可以假装不怕、冷笑的我,在梦中也只有痛哭流涕的狼狈。
不……这太可怕了。
我有种预感,在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长期的高压恐吓,已经让我的心脆弱不堪,无数次的想要逃离,跑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我。
不是没有自杀的念头……
不是没有杀人的念头……
小说或者漫画里时常出现不堪欺侮的弱小女生以残忍的手法、惨痛的代价报复了坏人,堕入地狱,受尽煎熬。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时常在哭的时候,妄想有这样的一种方法可以狠狠的报复一个人,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有的话,是会这样做的吧!
不在乎把人弄得多么惨,只要杀死、杀死好了……
疯狂的妄想着,然后为自己的妄想……恐惧不已。
是根那么多年,我依然无法忘记那个时候的绝望与恐惧,依然无法理解,8岁的我,当时是如何熬过这段恐怖岁月。
恨。恐惧。绝望。
当一切负面情绪压来,早晚都会失控。
我不禁咬住自己的拳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空旷的大楼中,不知为何,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不是一人,而是一群人……
恐惧爬上心头。
不知有多么渴望是洛芙、是Zoe,是无关紧要的人,向上天乞求着,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只希望不是那群人。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心跳加快,咚咚咚咚……恐惧达到了高峰。
不要……不要……
泪水不由自主的涌出,满手,满身。
所在角落,不敢动弹。
因为我听见,门外有人残忍的笑:“没有开灯,她该不会不在吧!“
有人说,是吧!
内心乞求着:求求你们,快些走吧!
可是一个女童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人不在又如何?先进去再说。“
心,突然不跳了,也没有恐惧了。
不是不害怕了,而是因为,我已经在触觉上全无意识。
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心中疯狂的呐喊着,一遍一遍的祈求着。
——门开了。
冷风夹杂着大雪灌入,冰冷无比,宛如寒冰地狱。
“希悠?希悠!“周助有些紧张的唤着笑着笑着,突然间不笑了的我。
“啊……没有事。”我微微咬唇,暗自诅咒自己。
“怎么会没有事!”周助瞪我,我想我此时的脸一定是惨白无比。
该死的!怎么突然会想到了那么多年以前!
那个下午……是我得PTSD前最后一个下午……
那个夜晚,我从学校不见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周助!”我突然冲上前来,紧紧抱住他,哀求着,低喃着,努力的渴求他的体温,“周助……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为什么?半年之中我无时不刻不在坚强着自己,我以为我不怕了,我以为我可以面对了——为什么?到了临场,我还是无法,真正无谓的……对抗她?
不甘,好不甘!
我紧咬着嘴唇,直到口腔中充满了血腥味。
泪流满面,缓缓的渗到了周助的衣服中。
命运到来之前,一场雪,一个改变。
一百三十
一夜的大雪之后,都市似乎宁静了许多。
白茫茫一片真干净,遮掩了一切尘埃。
球场因积雪变得银白,从早晨开始,便开始了清理工作。
我看看阴暗的天,才6点左右,而比赛,要等到9点。
可是我睡不着,心烦意乱的,把睡衣滚得布满皱纹,没有办法,这才出来散散步,走一走。
然后一走便走到了这里。
站在看台的最后,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栏杆上结的一层薄冰,身体的体温把雪化成了水,却恍然不知。
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什么都想了。
摸摸胸口,隐隐有种心不在跳动的感觉,或许是没睡好,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疲累不堪。
亦或者,是天还没亮的缘故?
我歪歪头,决定回家再补上一觉。
PM3:30
“出乎意料啊!”我皱皱眉,不需要想便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怎么不去看比赛,你不是号称资料性的吗?”
迹部刚比赛完,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湿漉漉的,在冰冷的空气里,热气与寒气交错着,有种一不留神便成为冰人的感觉。汗水与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在空气中弥漫,形成了一股奇异的气味。
“没兴趣。”我坐在广告牌上,眼望远方,漫不经心的答道。
迹部的眉皱的很紧,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吼:“快给我下来!广告牌是什么东西你居然也赶往上面爬?”
我挑挑眉,还是跳了下来。
好了,平视了,烦恼又回来了。
“赢了?”看看迹部得意的样子,用脚趾就明白了。
“打的很苦?”
“放……本大爷华丽的美学无人能及。”
“哦。”一阵沉默。
照理说小景都是要发火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想的。
“真的不去看看?”意气指使的,似乎很是聒噪。
“没有兴趣。”的确,我兴致缺缺,还不如安静待会儿。
“不二在比赛。”
“……”我低头看了看系的鞋带,左六道右六道,很是对称。
“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呐……景吾,问你一个问题。”我闭闭眼,实在想不出什么答案,还是问了出来,“如果这场比赛,我输了会怎么样?”
“法国队赢啊!”我问的不是这些!
“我是问……如果是因为我输了,导致日本队输了,我的责任是不是很大?”
“哈?”迹部挑着眉看我,眼神惊讶,像是见了鬼一样,“那些一开始输的笨蛋们才应该负责任!”
“……”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日本队开场不利,被法国队打压的爬不起来,好在后面死追快赶,如果倒数第二场是周助赢的话,那么两队追平,胜负的责任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无比沉重,压得我喘不动气。
比林说得对,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背负什么责任,却一向没有什么轻松自在,不知是我招惹的,还是让们不长眼的全往我身上凑。
沉默片刻,我看向迹部。
“小景……那件衣服还在吧!”我突然问了句不找边际的话,有点软,孩子气十足。
“什么衣服……在。”迹部打了个寒战,诧异的看我,“你要要回去?”
“看样子你没扔,”我回答的不着边际,踩踩地面,天冷,冻得脚有点麻。
于是乎,看着迹部熟练地开手机,打电话,发号施令,只是为了一件衣服。
心里有些不安,好像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不就是一件衣服……
忍不住插了句话:“小景……不要用直升飞机送来。”(……)迹部后背一僵,立刻再开口,“加长林肯车也不用……”成功的堵住了他的话,不出所料的看他开始微微颤抖。
“啊……好吧好吧……”迹部回头狠狠瞪我,脚步四处徘徊,如同发怒的公狮,似乎通完电话就要教训我一顿,“用你认为最快的方式送到。”
“啪!”
扔了电话。
我怯怯的看着他,表情有点可怜。
“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迹部后退一步,满怀警惕的问我。
我真的有那么危险吗?我眨眨眼,垂下头:“不管怎么说,麻烦你了……谢谢你。”
话音未落被迹部大少爷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脸颊。
这个家伙又搓又摸以为他是谁啊?!
激素上升中……正当我想一拳捣过去时,迹部若有所思的放开手,斜着眼道:“要不是同你这个祸害交往了有半年,我还以为你被法国队那群家伙掉包了呢!”话说的很不爽,因为这次决赛法国队派出的全部都是极度阴险的家伙,幸村和周助还可以应付,可是迹部和真田……?算了,今天天不放晴说不定就是真田这雷公造成的(……)。
不过话说,谁是祸害啊!
还是想一拳捣在迹部大少宝贵的肚子上,可是激素下降,手没有劲了。
抬头,迹部的嘴在一动一动(……),啊,我有无视他讲话了。
“……放轻松,希悠,输了也没关系,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错了,别太在意,用自己的风格打就是了——”
“我没有很在意……”不知怎的,我很想打断他的话,可是插入的话又是有气无力,根本就是在掩饰什么。
迹部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任何话,也没有任何愠怒,许久,他叹了口气道:“希悠——”
“少爷。”沉稳的声音。转头,便看见迹部的管家托着一件白白的衣服走了过来。
果然保护的很好,白色的流云托在手中,如同溪流,清凉如水,仿佛手指稍稍有了一点缝隙,便会流逝无踪。
翻翻里面,连那道长长的裂纹都缝补的看不见了。
“真厉害呢……连针脚也没有。”我不禁赞叹缝补这件衣服的人,手艺是多么高超。
“是呢……”迹部眼中的光闪了闪,“要不怎么能叫它战衣——‘无痕’呢。”
还未等我完全领悟到这句话时,迹部已经摇摇手,走掉了。
这个少爷脾气,连“加油”这类的打气语都不说吗?
换下紫白色的队服,换上白衣,热身,然后所在通道里不见任何人。
这种情况下,还是自我稳定吧!
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然后不久,便听见阵阵欢呼声、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伴着菊丸等人的呼叫呐喊,我勾了勾唇,是周助赢了。
通道的门被打开,然后又关闭。灯亮了起来,有些昏暗,但对于呆在黑暗中的我,仍然要好一顿适应。
“希悠?”刚刚赛完,周助的杀气还未收敛,一波一波荡在我身上,不太舒服。
“嗯。”我应了声,走到他面前,拨开他的流海,露出锋利的蓝眸,冰冷如霜,“还是到我了……”
周助的锋利稍稍收敛,带了些担忧与感伤,“希悠你……”
“我没事……”我打断他,一连串的向下说去,可是说了些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定会打败她的,你不用担心,我不怕她——我真的不怕她,我和她之间,总要有一个了结的,我不会输的,周助。”别那样看我,心会颤抖,还有,周助,感谢你和他们一直纵容我的任性、肆意、张狂,真的,我会很理智很理智的打比赛,你别担心——”
“够了希悠。”周助淡淡打断,很认真的盯住我,“你想说的我都明白,说以,希悠,不用顾忌,不用担心我们队的输赢,打好自己的就好,我相信你。”
为什么他们都对我说不用担心队里的输赢?我从来没有,我一向都是那么任性,又怎么会担心他们的输赢?
他们一定是自己紧张才说给我听的。
我想回头对周助说话,可是却发现,周助已经消失了踪影,空空旷旷的通道,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站在门边,等待着广播的到来。
不知怎的,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兴奋,没有紧张,心情淡如水,好像空灵了一般。
我静静等着。
“即将进行——决赛,法国队Aillion·F·Fanst对阵日本队不二希悠,请……”悠扬的女声,一直播了三遍。
看台上逐渐进了下来,然后礼炮声响起,同时咔哒一声,门缓缓打开。
一百三十一
我踏了出去。
心情还是没变,平淡如水,哪怕再见到了Aillian,也没有半分波澜。
隔着球网,我直直的看着她。从未变过,从儿时到现在,金发、朱唇、蓝眼,皮肤白皙,雪白的像水晶娃娃。
耀眼得不得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却见她轻勾朱唇,露出玩味的笑:“好久不见了呢!我惨败于我99次的‘好’友。”
我对她笑了笑。
“今天或许就是了结了……”她挑着眼来看我,狭长的双眼波光涌动,散发着冰冷嚣张的光芒,“所以,今天,请你真诚的,用第100次的惨败来献祭于我完美的盛宴!”
我没有理她,转身向发球区走去。
什么叫“献祭于我完美的盛宴”?说话和迹部似的,难道他们富家的小孩都喜欢用哥特式风格来讲话吗?
不愿理她,不想理她,可是思维却跟随着她,被她牵着走。
没有比这更惨的事了,总觉得就像是在自虐,却停不下来。
我垂了眼睛,刻意不去看她。
今天运气不好,连发球局都给了她。
再度抬眼时,裁判向下一挥手,比赛开始了。
Aillian稳稳的勾起了一丝笑,魅惑非凡。
我敛了心情,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抛球,仰头,举拍,屈膝,跳跃,一切都做得无懈可击,可是——
可是,少了最后一个动作。
“吥!”
小球在我身边炸开,震耳欲聋,随即裁判喊出了“15…0”的比分。
不可能!
我微微颤抖起来,心也开始动摇。
不可能的!ACE球,超高速的ACE球,连我也看不清……
不可能的,真田的发球我都能看见,没有理由Aillian能比他快。
真田呢……真田呢?我慌慌张张的张望四周,可是却发现四周全是陌生的面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是找不到了吗?
心里多了丝恐慌。
无力的强打精神注意Aillian的一举一动。
“30…0”
又是ACE,又是没有看见挥拍的动作,速度快至斯,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呐,Fuji,连我这样普通的发球都接不住,你最近干什么去了?”Aillian挑着嗓子淡淡发问。
普通的……发球?不可能,她在骗人!对……她一定是在骗我,骗我上当……
心愈加恐慌。
于是,毫无阻挡的,Aillian以“1…0”结束了第一局。
我闭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注意,放在发球上。
捏球,抛弃,后退,弯腰,跃起——“花环!”随着我的轻吒,小球带着黄色的圆环飞向了Aillian。
没有反应,那么——
“Out!”
什么!我一惊,“花环”发球从未失过手,不应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强忍紧张,我再度挥拍——“雾散!”
可是——
“Out!”无情的打击了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心被完全击垮,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很快到了“5…0”,Aillian打的犹入无人之境。
就这样,无力回天了吗?
我颤抖着,听见Aillian淡淡道:“快不行了吗?没想到,还是这么令人失望啊!”
别胡说八道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半年来,我是如何过过来的,我是如何想打败你的,我……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可是,Aillian的话回荡在耳边,又如魔咒。
我脸色苍白,踉踉跄跄的走回坐席。
惶恐不安,耳边不断回响着Aillian残酷的话语,眼前掠过一张张面露阴森的脸。
好可怕……我好害怕……
心脏剧烈的跳动,不断紧缩,血液开始从四肢回流,手脚渐渐冰冷。
“希悠~”
突然有个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心跳几乎停止。
“精、精市?”待好容易恢复正常,再看他时,才哆哆嗦嗦的叫出他的名字。
幸村坐在了我的身边,两手握住我的双手,眉头紧蹙,目中的紫光闪动着阴郁。
“刚刚……怎么回事?”
我偷偷看向他,心中忐忑不安,该怎样对他说呢?我打不过Aillian,连她发的球都看不清。
可是幸村的眼中,没有恼怒,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
怎么可能?可是,我没有看错。
“刚刚出了什么是吗?”幸村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Aillian那样普通的发球都没有接住,自己的发球又全都失误了——”他突然停住,有些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生怕说的话刺激到了我。
可是我却呆住了。
等一等,幸村说——那是普通的发球?
不是超高速的,而是极普通的?
我急切的拉住他,急问:“比之真田的发球如何?”
幸村皱皱眉:“大概有三四倍只差吧!”
我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原来,是我的原因,是我,太失常了……
“希悠?希悠?”
我抬起头,看看面色不安的幸村,过了半天,才缓缓道:“精市,如果我连那种球都接不住,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幸村沉默良久。
“那就放弃吧,希悠,既然害怕,便放弃吧!”他说。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想拉我起身。
“那怎么可能!”突然感到他的手像是一块烙铁,烫的我急忙甩脱了他的手,“如果我放弃了,那你们就输了!”
“可是不放弃又如何,这样也是会输掉的。”他盯着我,平静的说。
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放弃,是输;不放弃,还是输,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幸村有些不安的抱住我:“当时,在澳大利亚,你担心我的身体,逼迫我放弃了比赛,而今天,为了你,我同样强迫你,放弃比赛。”
我慢慢抬起头看他,而他,平静的紫眸,波澜不惊。
“——因为,这样下去,你不仅会折磨你的身体,而且还会折磨着你的心灵。”
可是精市,就这么放弃,我真的好不甘。
“那位Aillian的单方面技术不算格外优秀,希悠你同她的对战,其实是旗鼓相当的,只是你心中有障,才无法看透她。”
心中有障?
所谓的障,实际上便是从8年前那个初见开始的吧!
如果那时……
我渐渐沉入回忆。
如果那时,不去……
“不二希悠!”我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声音不大,却真的我哆嗦了一下。
回头,棕发飘扬,紫色的发卡熠熠生辉,那一双碧绿的丹凤双目怒视着我,脸颊绯红。
Zoe掐着腰,怒不可遏的质问我:“如果可以回到从前的那次初见,那么,你会不会还选择打到Aillian,救下我?”
一百三十二
Zoe掐着腰怒问:“如果可以回到从前的那次初见,那么,你会不会还选择打到Aillian,救下我?”
我没有回答。
现在我与Zoe和洛芙的矛盾已经解决了,可是因为某种隔阂,所以我们都不能像从前一样与对方正常的相处。
所以,Zoe这个样子,貌似很野蛮,实则是因为害羞。
事情要回溯到上个星期,与Zoe的比赛结束后,我被比林强行拉去和Zoe、洛芙见面。
因为比林的巧舌如簧(嗯,其实真的可以这么形容),我们三个之间的矛盾便轻松解开了。
事后我和洛芙、Zoe都挺愤懑,缠绕在我们之间四五年的心结,就被比林三言两语搞定了,能不令人气闷吗?
说是心结,也只不过是在某些小的方面想不明白,钻了牛角尖罢了。
我微笑着摸摸Zoe的头发,像以前一样,都被Zoe躲闪开了,六目相对,面面相觑,洛芙尴尬的一笑,我摸摸头,笑道,Zoe是长大了。
长的,已经不像从前的Zoe了。
Zoe突然抬起头,很认真的问我:“如果可以回到从前的那次初见,那么,你会不会还选择打到Aillian,救下我?”
我没有说话。
是的,不是因为没有答案,而是因为——没有答案。
曾经,无数次的后悔过;曾经,无数次的怀疑过,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莽撞的“见义勇为”?如果知道“见义勇为”的代价是如此巨大,我还会不会那样做呢?
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宁可做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带着畏惧的表情走过。
我的答案,如此卑鄙。现在的我,已经远远比不上从前的我了。
不敢同Zoe说。
不敢直视她。
生怕,被她厌弃,再度失去这段暂别了五年的友谊。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闭了闭眼睛,转头,却没有看向等待着我回答的Zoe,而是看向了沉默站立的手冢。
“国光,”我静静凝视着他,无比认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会因为保护自己的手臂而隐藏自己的锋芒吗?”
曾经,一年级的手中锋芒毕露,引起了高年级的不满,左臂留下了伤,也因此,错失了许多比赛的机会。
这样的代价,不得不说很巨大。
“一切都已发生,不会重来。”好科学的回答(……),可是,我却认真的问道,不敢放松:“如果可以——你会因保护自己的左臂,而委屈的隐藏自我吗?”
手冢沉默,不久答道:“不会。”
不会。
他的答案是不会。他说,人要走出自己的风格,不能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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