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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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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有些庆幸,幸好他们认错人了,幸好他们遇到他了。
真的,遇到他们是自己的幸运,他们遇到自己便是不幸了。
不二轻轻接住了那根铁棒。
那有些刀疤的领头脸上不断的抽抽,仿佛看见怪物一般,自己只不过是反应快了一点,力量大了点,用得着这样吗?
不二的笑始终未散。
“呐,我是不二。”他微笑着,双手却毫不放松。一只手随意的把那领头的铁棍“拿”了过来,一手随意的送入了那人的肚子。
只听很大的一声惨叫。不二确信自己的笑容扩大了三分。
身边的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大家,一起上,看这家伙怎么办!”那领头捂着肚子,脾气十分不爽的嚷嚷。
一起上?不二却一点不为所动,这种架势,好久未见了——但仅仅是好久未见了,这并不代表,不二从那时开始便吃素了。
只是随意的舞动着棍子,如同赛场上表演着华丽的网球技巧一般,只听惨叫声连连,胜利自然是属于不二的了。
“哦,我忘记说了,我叫不二周助。”不二微笑着看着那群有如惊弓之鸟的小混混,不忘加上一句。
微笑始终是含在脸上的。
直到那群人消失,那诡异的面部表情才放松下来。
而片刻,那张面孔又重新严肃起来。
希悠……希悠现在又在哪里?不二忧心忡忡。
奔跑,寻找。
呼出的气体化为白雾,消散在空气里,体力因为不断奔跑而缓慢消失着。不二觉得,一分钟见不到希悠,他的心情便要沉重一分。
因为……
他终于找到她了。
同时,不二也“有幸”目睹里一场精彩的战斗。那是一场相差悬殊的战斗。一人对多人。
可是……战斗力同时也是很悬殊的。
不二有些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妹妹——不二希悠,打起架来丝毫不含糊。
仅仅是一个人,在许多人面前翩飞着,不断的打击着对她有危害的人物。
纯熟的动作,丰富的经验,只能用“身经百战”来形容。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不二的妹妹,怎么会是那么厉害的人物?
不二突然觉得,原本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的希悠,又变回了初次见面的那般朦胧。
亦或许——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透她?
不二希悠,这么充满着谜团的女孩。
因为如此,他在一瞬间看呆了,甚至忘记了喊句“住手”。
等到他想起时,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他浑身颤抖着,把希悠拥进怀抱。
竭尽全力的……满怀情感的……无法压抑的一切一切,都随着他的手臂圈进了她的身体。
“希悠……希悠……”他细细碎碎的唤。
他想保护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
可是——
希悠轻轻的推开他,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正对着那个躺倒的刀疤脸。
不二看见希悠带着半分悠闲从地上缓缓捡起了铁棍。
轻轻舞动在手里,银光乍泻,映得她的脸苍白无比。
只是,他却无法看到她的眼睛。
然后希悠笑了,春光明媚一般,轻轻对那人说了一连串的话。
声音不大,却如同锤子一般重重的打击在他的心上。
不二无法想象,这些话,会真得从他的妹妹口中说出。她的笑容迷惑而残忍。带着浓浓的血腥的味道。
她说“我要报复回来”。
她说“现在——开始”。
她高举着铁棒,那柄凶器闪着荧荧的光,万分恐怖。
不二失望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她。
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在冬天里挽起了袖子,手腕十分冰凉。
“你干什么?周助——放手啊——放开我!”不二感觉到希悠惊怔了一下,随即开始拼命挣扎。
“不……不……希悠,静下来,静下来……”他在她的耳畔低语,只是他手中的人儿不甚领他的情。
“放开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周助?”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如同一个幼稚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女孩。
“不,我不放!”不二一皱眉,再度说道,“你静下来,我便放手。”我……不想看见你脱离我的梦境,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
可是,他的手却再度用力,紧紧将她的手腕扭过去。
“你,快滚!”他突然看见了那个大汉,似乎是被吓怕了,竟然哆嗦的没有逃走。
一瞬间,他怒火中烧。都是这个人……这个人,让他的希悠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他!
那一瞬,他突然想放开手。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放,他不想他眼前的希悠做出什么与他心中不同的事来。
待到那个人逃走远去,他才放开手。
两人气喘吁吁,像是做了什么极消耗体力的事。
“你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想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打你一顿。”不二抬头看见希悠一动不动,秀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他皱皱眉,冷冷得说。
“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殴打我,我还回去有什么不对?”她冷冷得挑回来。
“你!”不二气急,却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得看着她不断冷笑。
“算了算了……不过,周助,你把我的猎物放跑了呢。”片刻之后,她却笑了,冷冷若如清雨,淡淡好似微尘。“所以——我只能找那个最直接的人来报复了。”她微笑着说。
不二的心猛然一跳。
优雅的接着手机,然后不急不慢的放到耳边。电话通了——
“呐,洛芙,我有点事,麻烦你过来一下。”
不二听到希悠悠闲的说。
一百一十一
不二有些不安的倚在墙上,看向那个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天的女孩。
阴冷的风吹过,把她的头发洋洋洒洒的吹起来,无限寂寞,这时,他才发现希悠的头发居然长得快要接近秋天时他第一次看到她的那个样子了。
其实呢……希悠长头发的样子真的不错,光看柔顺的不知被哪家洗发水洗过的头,就知道她平日是怎样护理头发的了。
不二看着她的头发发起了呆。
当初,给她剪头发的是还历历在目,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都过去了。
他不禁感到唏嘘。
想当初,为什么非要让她剪掉头发?让她出糗?这个办到了;让她装成自己的模样玩?可惜希悠死活不配合,头发剪得乱七八糟。还有呢——
不二低头沉思。
当时……他记忆犹新的是,他与手冢路遇被打的她。那时的她,头发比现在还长,扬扬的垂在肩上,再从肩上滑下,她的神情狼狈,脸上还挂着泪痕。
——不知为什么,他那是对她,仅仅是冷漠的问了一句,没有真情,没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甚至还不比手冢。
对,手冢……
那天之后,手冢打电话知会自己,说希悠的学籍已经转到了青学。
手冢,你不觉得身为学生会主席,亲自动手带进了一个麻烦?当初,他揶揄的问他。
手冢给他的只是沉默。
那是他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他对希悠的关注太少,对她连对裕太的千分之一都没有,一向认为自己很虚伪的不二,对她不仅没有真诚,甚至连虚假也不曾表现!
不二有些头疼。
这……是怎么的了?他揉揉头。
仅仅是看到她的样子,却想到了这么多。
他们,唯一的相似只是背景与哀伤。
可是,差距,确实如此之大。
希悠动了。
原本看天的眼睛终于看向一边,路的尽头,一个女子正匆匆向这里走来。
洛芙。
不二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日子里看到了她多少回。
“希悠,怎么了?”洛芙有些不安,使得她的脸苍白的脸血色也看不见。
“没怎么……”希悠的脾气变得相当的不好,只是淡淡的回答。
沉默。
窒息一般。
“不二?”不二听到洛芙小声的叫自己。
“希悠她……被人打了。”不二想想,说。
抽气的声音。
继而洛芙几乎扑在了希悠身上,左摸摸右瞧瞧,“伤在哪里了?希悠,告诉我。”
“没有。”她僵硬的转身,留了一个阴暗的背影给洛芙。
“希悠!”洛芙的声音变得起伏不定。
“我,叫你来,只有一个目的——手机。”她回转过身,向洛芙摊开了手。洛芙一怔。
希悠挑了挑眉,“她的电话我可没有。”她笑了起来,可是,那抹笑,却带着无尽的邪魅。
洛芙怔了怔,然后把手机掏出。
她笑得越发动人。
然后她的精神完全集中,专注于那手机上。
“好久不见,Zoe。”在手机还未接通之前,她喃喃道。
“喂——”不二听到希悠用不甚柔和的声音应答了一声,然后用法语交谈起来。
不二不懂法语,所以他无法听东西又在说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希悠很生气。很明显的表现在她尖锐的声音,对着话筒喋喋不休,嗓音甚至有些沙哑。
他还看到的是,希悠身边的洛芙的脸色逐渐铁青起来。
看来不是什么好话,他想。
突然,洛芙的面目终于严肃起来,她一把抢过手机,急速质问着:“你在干什么?希悠,你怎么会这样——我,我没想到——你怎么——这么恶毒的——”她的声音要比希悠尖锐的多,高声尖叫着,敌视着希悠,仿佛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掐死。
“我这么过分?”希悠带着无所谓的声音淡淡说,“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说了一些话——我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说,在赛场上你等着——这又怎么了?”她看着洛芙。
“你……你!”洛芙的脸,完全涨红,气的语无伦次,“希悠,你狠——Zoe可是我们的朋友啊,你怎么能够——?!你这样和Aillian还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希悠继续说道,“她怎么对我的,我只不过照样子还回去,就是这样,这与那些话,只不过是这么些年来我积压的话语罢了……”
——砰地一声。
几乎不能阻止,不二生生的看着洛芙挥拳打了过去。
她摔倒在地,被抵着墙,头发散乱,嘴角带着血丝。
她没有躲,甚至还在笑。
不二发现,那笑,笑的有诸多残忍。
“我怎么会和你是朋友?从你抛弃Zoe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了,我们——”洛芙急促的呼吸着,声音尖刻,“我们不是朋友!!”
希悠的表情终于变了,紧咬住了下唇,脸庞开始抽搐:“为什么呢……”她细细的说道,低微的仿佛谁也听不到,“为什么呢……做坏人的,总是我;受伤的,总是我;受指责的,总是我;哭的……总是我。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呢?”
终于,她昂起了头,像一只垂死的孔雀,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骄傲,她说:“好,从今以后,我们不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她一遍一遍的呐喊着,声音破碎了。
她转身跑去,发打在脸上,面无表情。
不二定定的站着。
——“希悠,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最终有一天,你会因你有这样的想法……而后悔。”
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
那时,他不曾相信。
他说,他不相信。
可是,心是这么说的吗?
他看向洛芙,洛芙对她笑笑。
“相信了吗?当时在法国我对你说的。”
——“希悠,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最终有一天,你会因你有这样的想法……而后悔。”
——实际上,他相信了。
“我没有想到,希悠会是这样。”不二低低地说。
背叛朋友,打击朋友。
那个完美的不二希悠破碎了。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我想……我是后悔了吧!”
原来,真相就是这样。他心中的不二希悠,从来不是真的。
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头长发。
飘洒起来,很是漂亮。邪魅的,很是漂亮。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剪掉希悠头发的真正原因。
那日,他在街巷看到狼狈不堪的希悠,低垂着头发,可是无风自动,杀气就在她的身边弥漫。
很可怕。很可怕。
他回头看希悠消失的方向,想起了那张漂亮的笑脸。
虽然漂亮,却是虚假。
一切的一切,在这个黄昏——梦醒了。
一百一十二
一口气狂奔回家。
然后我突然在门口停下。
静静的看着大门,突然就笑出了声。
呵,家,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家?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放弃了这种麻烦的事。
——就如同那次大雪,失落的两年,就从那里开始。也就是从那时起,那里,不再是我的家。
我疲倦的拉开大门,一头钻进浴室。
寂静。
我对着镜子,僵硬的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善意。
身体一放松,便贴着墙边软了下来。
坐在地上,冰冷透过身体缓缓的蔓延了上来。
很难受,很疼,可是,又有谁,能感受得到呢?
我静静的笑,淡淡的笑,笑的风轻云淡,笑的一脸无所谓。是的,我无所谓的,我不伤心的,被朋友抛弃、背板不是一次了,所以,就算这次……也无所谓。
反正,我加入了日本这边的队,成为了他们的敌人——对,敌人,战场上是无朋友的——所以,我不用伤心,我不用伤心。可是——
心里鼓动着,如同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有什么东西正想要涌出,挤迫在心上,很痛,很痛。
我捏着胸口,急速的喘息着,深呼吸,努力压抑着这种感觉。
可是……没用,我压不住它,于是眼眶突然地肿起,一丝丝的液体从其中流出。
“呜……”我紧咬嘴唇,用衣角捂住眼睛。
不要哭……不要哭……
我在心中反复的重复着。
不要哭……不要哭……
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应该哭。
不要哭……不要哭……
你应该坚强,而不是缩在墙角去做一些懦弱的事。
不要哭……不要哭……
哭其实没有,因为,不会有人会因为你的哭而心疼。
不要哭……不要哭……
那人一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不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是你的朋友,在那里,向来便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
不要哭……不要哭……
说回来,不是马上要在赛场上见面的吗?一回首,其实本身就是站在对立面上。
不要哭……不要哭……
你从小便发过誓,不要哭泣,要微笑。所有的委屈、不满、不甘、悲伤都应该如同蛛丝般拂过,扰不到你清静的心。
不要哭……不要哭……
要微笑,希悠——小茜……
嘴角抽动着,想略微翘起俩,却有一种强大的压力抑制着。
微笑……快……
嘴角终于勾起,维持着……
可是——
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打击了我,严重再度溅出了泪水。
“啊……呜……呜……”拼命的压制着,不自觉的发出阵阵呻吟。
该死……不要哭啊……叫你不要哭啊!
“希悠,出什么事了?”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二的妈妈淑子正不断的询问着。“没事的,阿姨。”我清清嗓子,蛮正常的回答,可是一分心,一串泪珠滑了下来。
“该死!”我低咒了一声。
门突然被打开。
于是,我在淑子的面前,狼狈的存在着。
“希悠,你在做什么?”
“没事……就是……”难受。
“发生了什么事?”淑子蹲在我面前,皱着眉,有些小心的问着我。
我把头埋在膝间,不让她看到我的狼狈相。
“受委屈了,周助欺负你了?”
没有……他怎么敢?
我心里呐喊着。
快走……快走……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样子。
所以,快走……快走……
不要用温柔的话语安抚我。
快走……快走……
不要给我以慈母的温暖。
快走……快走……
求你……不要给我一个可以哭泣的借口。
……
可是,终于——“淑子阿姨……”我低闷了一句,扑到了她的怀里,泪水喷涌而出,浸湿了她的衣服。
“我……啊……唔……”
她的怀抱,很温暖,很柔和,如同从前雪抱我的感觉,再者怀抱中,所有的悲伤都借由着泪水发泄了出来。
就这样,我在淑子的怀里,慢慢地,静静地,睡着了。
次日黄昏。
手冢望望泛黄的天色,开始向外走去。
与往常一样——他多绕了些路,去往了网球场。
这是个长久养成的习惯,只不过多数是去视察部内的训练情况,这次是去看一个人——不二希悠。
手冢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希悠与不二发生了不悦的事,否则希悠不会用一天时间看向窗外,不二也不会整整一天没有跑他的班上借字典。
这么想着,他已经到了网球场旁。
一群群的网球社员两两三三、零零散散的走向了放学之路,不同于以往累得快死掉的状态,今天似乎异常活泼。
“啊……今天逃过一难!”
“就是啊,还以为今天轮到我们被希悠前辈蹂躏了,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高兴那么早啊,你想想明天……”
“呀,你这么泼冷水的家伙!”
“嘘——”
然后手冢便听到整齐划一的声音:“手冢部长好!”
略微点了点头,手冢想更衣室走去。
不二希悠做助教确实很上心,虽然会发生频繁的缺勤现象,但到训练时却是一丝不苟——他经常会边做卷子便听见操场上有人疯狂的喊:“魔鬼啊——”(……)。“或许”遗传自己的祖父,手中一向认为自己没什么搞笑细胞,但每当这时,他的脑海里总会进行着类似于“不二希悠拿着乾汁,散发着黑气”等出场补完(……)。
他应该怎样评价呢?
手冢很疑惑。
没有什么犹豫,手冢便推开门。
至于没有敲门的原因——某人直觉太过敏锐,所以在他还离更衣室有三步远时便会拉开门,造成一些类似于鬼怪的灵异事件(……)。
可是今天——
手冢忽略了自己有些紧张与担忧的心情。他看见那个女孩子正皱着眉头活动着右臂。
她的右臂……
手冢不自觉地蹙紧眉。
“和人干了一架,不小心被打着了。”忽而听见某人说道。
“你真的很不会爱惜自己。”顿了顿,他严肃的说。
“或许吧……”那侧对着他的人忽然一个转身露出一个笑脸,“手冢。”
“嗯。”
“陪我打球吧!”
“好。”
不用思考,便轻易应下了。
这算是一个坏习惯吧,被不二希悠养成的。
手中也知道,所谓的“打球”,只是为了发泄而已。
可是——
可是他无从拒绝。
要是他的部员做出这种事,只怕会被严厉的处以“绕场XX圈”的出发吧!在对于网球一事上,手冢是绝对严肃认真的——但在希悠那里却被彻底打破了。
颠覆。
手冢没有注意到,在他发愣时,那女孩已经背好了包在门口等他。
“手冢。”
“嗯。”
“我们走吧。”
“嗯。”
——没有思考,只要应答就好。
他想。
屋外,日西下。
一百一十三
那在球场上奔腾的是谁?
那在夕影下运动的又是谁?
谁在举拍?谁在流汗?谁又在私下里微笑?
“够了!国光,我不行了!”我大喊一声,当即放下拍子,朝那人高喊。
我正面对着阳光,看不见手冢的脸,隐隐约约看见了那镜框的一角一闪,然后他越过球网,走了过来。
“累死我了!打男单五局还真能累死人!”我大声抱怨着,抬头直视着那张俊秀的脸。
夕阳下向我伸出一只手。
“哎?”我一愣,然后微笑,握住他的手,任凭他把我拉了起来,毛巾还有外套已经及时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脸一红,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那个俊美优雅的身影已经向场外移去,隐约在风中听到了一句微弱的“不用谢。”
我高兴的坐在室内网球场的休息席上,大块朵颐,不亦乐乎,因为今天一整天都在低气压中,没有补充什么物质,又加上一次劳累的训练,我彻底被饥饿打垮了。
好在现在精神愉快,所以我绝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兰——”耳边有人低沉的叫我,我回过神来,看见一边坐的手冢,笑得跟开花似的:“什么事,国光?”当然要开花了,毕竟一个陪你发泄,陪你说话,陪你打球,然后提供一些东西给你吃的大好人可不多见。
“啊……”我一愣,“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那份也吃掉了。”(……)心情不过开朗所带来的问题便是我太过于激动以致说话不经脑子,毫无逻辑可言。
可是手冢的脸越红的和苹果一样(……)。
“……”相对两无言,我和手冢同时开启了低气压(……)。
“预备活动时间不够。”
“嗨嗨。”
“第一局打的太过放松自己。”
“嗨嗨。”
“扣杀有很大的漏洞。”
“嗨嗨。”
“对体力分配没有很好的计划。”
“嗨嗨。”
“十分松懈!”
“嗨嗨。”
“缺乏训练!”
“嗨嗨。”
“……去操场跑10圈!”
“不。”
我及时打断了他。
转头望回去,手冢又陷入了低气压当中。
我很郁闷,不就是我认真回答得那“嗨嗨”很像在应付吗,用得着发脾气吗?
“好好,我去跑。”我只好妥协,向操场走去。
“站住!”
你看你看……
和手冢坐在一块有一个问题——低气压太过于频繁(……)。
还有就是,我必须源源不断的找话说,否则只能处于沉默之中。
很自然,我口干舌燥(……)。
于是,一瓶水又推了过来(……)。
“国光呀——”我郁闷,我无语,我想哭给他看(……)。
“嗯。”
“你的话太少了。”
“嗯。”
就连桦地也会说句“Ushi”啊
我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手冢曾经形容我们的是“只喝水,不说话。”(……)
囧。
“啊!心情好了很多!”走出网球场,我高举双手欢呼,丢掉了一直积压在心头的烦心事。
“……”背后一直无声,却又没有形成以手冢为气旋中心的冷锋(……),令我好心奇怪。
“你……”好奇之下,我转身去看,却意外撞见了手冢略带微笑的面庞。
“……”我脸红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手冢笑。难道是因为……对了,我一拍手掌,一定是周助一直没有笑容,所以对笑容免疫力下降得我才会这么惊讶手冢的笑(歪理!)。
不过,从来没有发现手冢的笑是如此有魅力,或许是不常见到他笑的缘故,一看之下便会觉得有种奇景不闻得见的感觉,清冷有如水泉里的一旁明月,却温暖有如冬天难得一见的阳光。尤其在这冬日,更有种看见樱花开的感觉(……)。
“……”啊,不好!只觉周身又冷了几分,风吹过,有种寒气魄人之惑,而且……貌似气旋形成了(……)。
一定是我太过于沉浸在小剧场里了,无视手冢了!
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再度转身去转移手冢的注意力(……)。
“……”有种无语的感觉,我第一次才知道手冢竟然有一面向我微笑一面放风气的神通!手冢,我低估你了(……)。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确定万无一失不会被轻易看穿后,我漏出一个文雅的微笑,冲他道:“国光,我们走吧!”
没有应声,但我们二人,却是像有着默契一般,同时迈出脚步。
如此的心意相通,令我不禁心中一颤。
“国光笑起来十分好看哦,”我微笑,回味着刚才的面孔,“像阳光一样,以后要多笑笑才好,这样才会符合真正年龄嘛,”我向手冢一边微微靠近了一点,“虽说手冢是部长,又是学生会主席,又有祖父的言传身教,严肃是少不了的,但是也要笑笑啊,这样才显得年轻嘛,毕竟我们才上初三,年华还有很多呢,干嘛美食要装老头,”我吐吐舌头,虽然我是个资料狂,但是对于个人家庭隐私方面我是绝对没有兴趣的,所以就算听说有什么“手冢家很了不得”的传言我也不欲去证实,反正不太喜欢大家庭中的尔虞我诈,拼命压抑自己,“所以要常笑笑,有益身体健康。”我又笑了一下。
……其实我很不适合说什么矫情的话,自己都觉得虚伪!然而这些话一直是我想说的,所以就算场景再怎么如言情剧中的狗血片段我也要说出来。
果然,轻松许多。
我抬头看了看与我并肩而行的男孩,以为脸庞过于老成,所以很容易便把他当成一个男子,而这样,便会有一种宽心的感觉。
手冢,真的是一个令人安心的人。
我扬着脸冲他笑,却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发现他的耳根后有一抹郁红。
我不动声色的转回头去,脚步却又不知不觉地向他斜倾了半步,与这样的人并肩而行,有多少安慰就不言而知了。
遥遥的可以看见我所住的家。
不知怎的,一种奇异的感觉涌来,令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停下脚步。
“出了什么问题?”他自然关切地问。
“没。”奇怪的感觉,四肢麻酥酥的,有种软软的感觉,心跳没有加快,却跳错了几拍,“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只得如此回答。
那双眉蹙了起来。
“没事的。”一看到这样,我便笑起来,“我与朋友发生了点摩擦,和周助的脸色不好,姐姐和阿姨一位周助欺负了我,在恶整周助呢!”虽说与事实不太相同,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可能我不知如何面对吧!”
终于,那眉舒展开来,而后,唇一钩,一丝笑意便展现在脸上。
“那么,下面便不必送了,我自己走便是。”我扬扬手,“再见。”
对方亦挥挥手,却不动分毫。
于是我举步,令他目送我远去,直至消失。
那奇异的感觉再度消失,我微笑,背后那道目光从未消失。
——此情此景。
有白鸥,淡月微波,寄语逍遥容与。
一百一十四
日西下。
不二周助有些疲惫的吹着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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