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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仙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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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仙道修士而言,能见到《玄心鉴》一眼,相当于看见当今仙道最为巅峰之处,绝对是无数仙道修士追求一生的梦想,而这个消息一旦传开,足以震惊玄天宗下,甚至也会让其他宗门也为之惊讶。
而当流光真人离开弘法殿后,祁震成为时隔十余年之后又一位能够修习《玄心鉴》之人的消息,如火一般燃烧了整个玄天宗。
第166章金旨
当从极北冰河吹袭而来的寒风遍布浩土州大部分地区时,宣示着冬天的到来。世俗的农夫们将一年的收成贮藏好,计算着来年需要的种苗。商人富户们趁着年底,凭着各自的一张好嘴将借贷收回。
而玄天宗,在此等人间仙境之,却不见半点冬天的影子,有着各色护山法阵所保护,席卷整个州的寒意似乎也无法侵袭玄天宗半分。
在霞风洞府之,一个刚刚传至的消息更是让冷清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喜庆。
“真没想到,入门短短一个多月,便有机会接触《玄心鉴》,这在玄天宗历史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溯光真人手里拿着一道金色的符,面熠熠生辉,法力恢宏,只要以神识微微扫过,便能感受到一股无法违背的律例威严。
此时,东平与祁震也一同站在溯光真人面前,祁震脸既有惊喜也有疑惑,问道
“师父,这面说的真是让弟子前往长门修习《玄心鉴》吗?”
溯光真人抬眼看了一下祁震,然后笑道“此符正是掌门以及双长老才有资格发布的法旨,名唤玄天金旨。一旦发出,绝无收回之理,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溯光真人便将金色符递给了祁震,祁震双手恭敬地接住,然后看见面书写的墨黑云纹,虽然并非寻常字,但是只要看见,纵然修为不够,也能明白云纹背后的意思。
“玄天宗弟子祁震,潜心修行,向有问道之心,如今掌门有令,宣祁震至天元峰弘法殿修习《玄心鉴》,并由传法长老监督修行,不得有违。”
祁震低声念诵着面的内容,能以此方式宣布此消息,看来祁震的确是要长门天元峰修习《玄心鉴》了,而且符的内容颇有命令意味,不像是一次恩赐的机遇,反而是一条必须遵守的命令。
这时一旁的东平问道“师弟,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祁震将玄天金旨递给了东平,东平一样包含恭敬地接住,然后细细端详了一番,不住点头,还对溯光真人说道
“师父,当年擎灯长老也是类似这般吧?年纪轻轻,虽然身处洞府之,但是被先代祖师邀请去长门修习《玄心鉴》。”
溯光真人颔首道“不错,擎灯长老出身碧波洞府,不过而立之年便名声大噪,在长门法会拔得头筹,长门众多长老、甚至包括为师的师父,对他也颇有赏识。于是便以此玄天金旨宣他天元峰修习《玄心鉴》……只不过,擎灯长老入门之时还是孩童年岁,得此机会时已经算得是在宗门之内摸爬滚打多年了。像祁震这样,入门时间极短,便有机会修习《玄心鉴》,不得不说,此番举动是在太过突出耀眼。”
祁震从东平手里接过玄天金旨,皱眉说道“弟子深感机缘深厚,唯恐难以担负,还请师父指点。”说罢,便跪在了溯光真人面前。
溯光真人一弹指,一道法力在祁震膝下微微托起,让祁震站直身子,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确实,你的修为增长实在太快,很多东西,当前境界该掌握的,你还未过眼便又突破到了下一个境界去了。此番前往天元峰,恐怕你的修为只会更进一步,而且未来面临的事情与难题只会更为麻烦。”
“师父明鉴。”
祁震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情况,《霸仙真解》之有着不少霸仙老人当年修炼的经历,算是惊才绝艳如霸仙老人,也不祁震修炼的速度快多少。
仙道修炼虽然追求问道长生,可是如万丈高楼平地而起,根基打得不牢固,巍峨高楼也有轰然倒塌的一日。所以不少仙道修士在突破一次境界之后,基本会选择花一段较长的时日来稳固境界。
而祁震在入门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连升两个境界,可谓是目不暇接,算有着各方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但这个速度还是超出了众人的预期。如果是对于不明内情的人而言,祁震的修炼进境,未免容易与魔道挂钩。
但是起可能的诬陷,即将承受的嫉妒与仇视可能才是最大的危机。
溯光真人娓娓道来“当年你们的师祖乃是前任掌门,为师身为真传弟子,有机会接触到《玄心鉴》,尚且还是入门数十年之后的事情,这还得是因为掌门嫡传的缘故。哪怕是换做一个普通的长门弟子,照样很有可能修炼一生都没有机会能得见《玄心鉴》一眼。祁震,你此番天元峰,纵然掌门与诸多长老加以约束,也无法保证其座下弟子能对你彻底心服,这是危机,但也是对你的一次磨练,《玄心鉴》还属其次,如何应对纷纭人物,才是你最大最重的修炼。”
“师父,弟子了天元峰,该如何做才是?”祁震并不畏惧即将到来的危机,可是他的确感觉到了迷惘。
溯光真人面露慈祥,说道“守初心而不改,应敌不惧,受辱不卑,得赏不骄,记得这些便足够了。为师并非八面玲珑之人,给你的提点也只有这些了。”
“弟子,记住了!”
“嗯,那你现在收拾一下吧,修习《玄心鉴》,必定要长住天元峰了。”溯光真人说道。
“那……弟子日后还能回来霞风洞府吗?”祁震不禁问道,虽然在霞风洞府日子短暂,可是却很让祁震享受这样宁静的日子。
溯光真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届时你到了天元峰,戒律甚严,更何况你是去修习《玄心鉴》的,规矩只多不少,你若想回来,恐怕还需请示多方……罢了,为师每隔一段日子,便会去天元峰视察你修炼的进境,这点权力为师还是有的。”
溯光真人语气有些薄弱,看来祁震虽然获得了修习《玄心鉴》的机会,可是顾忌和限制也不少,而且此事牵涉十分复杂,不仅仅是修炼这么简单。
祁震不敢劳烦溯光真人说道“是弟子多言了,师父忙于修建水道运河,此等利泽万民的大举动,岂能离开了师父……弟子会在天元峰努力修炼,必定不负师父的托付!”
溯光真人点点头,毕竟水道运河一事,如今只是完成了一个开头,不亚于开辟几个大型洞府的工程,哪里是一天两天便能完成了,溯光真人这几日在霞风洞府也是不断推演,准备过几日再施法修筑。
溯光真人再多嘱托几句细节,然后便让东平帮着祁震收拾东西,让祁震准备前往长门天元峰。
离开了静笃堂,祁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是东平师兄吗?请进吧。”
房门打开之后,看见东平抱着一对折叠整齐的衣服,然后说道
“祁震师弟啊,你是要去长门修炼的人了,长门天元峰不像我们霞风洞府这么轻松自在,服饰仪轨、条条框框多得很,你在宗门名册之内还是外门弟子,玄天金旨当没说你升为内门弟子,师兄我也不敢把内门弟子的服饰直接给你,这几套是外门弟子的服饰,四季各一套,你先试试合身不合身。”
“多谢东平师兄了。”祁震感谢了一番,然后将其一件杏黄道袍穿在身。
过去祁震所穿的衣服大多数是紧袖扎腰的武服劲装,而这件外门弟子专属的杏黄道袍却是轻便宽松,虽然合身,但祁震还是有几分不适应。
“这袖子……好像宽了些,下摆也太长了,要是打起架来……”
祁震看了看自己的模样,虽然他对服饰好看与否不太在意,但是却本能地感受到衣物对自己行动的阻碍或者助益,而这杏黄道袍,明显是让祁震手脚活动有些不灵便了。
“挺好看的嘛!”东平下打量祁震,说道“别人一看知道祁震师弟是仙道翘楚,绝对不会丢了玄天宗的脸面!”
“师兄过奖了!”祁震有些尴尬,自己不过拜入玄天宗短短时日,哪里说得是什么仙道翘楚。
东平笑得憨态可掬,说道“师弟你放心,你既然有机会长门天元峰修习《玄心鉴》,其身份地位必定暴涨,宗门名册里迟早是会改的,你将几天,得了天元峰,估计巴结你的人多得是呢!”
祁震有些怪,刚才他和溯光真人还在担忧会被长门弟子所嫉妒仇视,怎么到了东平的嘴里成了巴结了呢?
“师兄此言何意?师弟不太了解?为什么会有人巴结我呢?”
东平故作神秘地问道“在你之前,是谁有资格被长门以玄天金旨宣去修习《玄心鉴》的?”
“莫不是擎灯长老?”祁震试探道。
“对啊!”东平一拍手,数到“师弟,你看啊,这擎灯长老过去也是洞府传承出身,而后在长门天元峰里打下一片名声,最后更是成为了传法长老此等仅次于掌门的重要人物,虽然现在与掌门之间颇有些隔阂,但是自成一脉的昭明洞府,不也是名声隆重,天下仙道都称呼昭明洞府为‘小玄天宗’!可知这背后的利益!而师弟你如今也是走了这般类似的道路,有前人为鉴,自然有大把人瞅准这个机会,要好好与你结交!万一你以后在长门之内也掌握着一些重要职权,那这提早的投资,可赚得盆满钵满的了!”
祁震苦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师兄你也想得太多了吧,如今掌门真人治下,玄天宗威仪千万,我见过的长门弟子个个精明能干、尊师重道,不至于会做此等蝇营狗苟之事吧?”
东平笑道“我自是尊敬掌门真人,可我说的,却不一定是弟子辈的人物,而是长老首座这些老一辈的!如今宗门之内暗流涌动,师弟你的出现好似给死水泥潭里注入了一泓清泉,为了未来传承的兴盛,他们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第167章危机
祁震与东平两人说笑一番,而祁震也将自己该拿的东西放入乾坤囊,然后听,东平说道
“玄天金旨要拿好了,毕竟这可是师弟你长门天元峰修习的凭证,可不要弄丢了。”
“哈哈,师兄放心,揣在怀里呢,绝不会。”
起放在乾坤囊里,贴身保管的玄天金旨恐怕没几个人能从祁震的手里抢夺到手,而且这种公诸于天下的事情,没有人胆敢硬抢祁震的玄天金旨,这无疑是在挑战玄天宗的权威。
东平将祁震一路送到飞云台,然后看着祁震启动了飞云台,巨大的碟状石台缓缓腾空而起,东平目送着祁震远离。
端坐在飞云台,迎着扑面而来的山风,祁震沉入了思考当,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够在短短时日之内成为千万无一的《玄心鉴》修习者。
祁震很明白,从自己在天南之地的处处表现,直至来到玄天宗,很多事情都一直有人幕后策划推动,自己不过是顺着他人的思路去做事的棋子而已,甚至有一段时间祁震还很乐意做这样的棋子。
但是《玄心鉴》的重要性实在是超乎想像,外人不知道,对于祁震而言,早在祁震连玄天宗山门都不曾见过一眼、天下仙道究竟为何物的情况下,他知道《玄心鉴》的重要与强大。
当初霸仙老人留在《霸仙真解》的那一道残余神识,包含了部分记忆,其绝大多数是跟玄天宗的仇恨有关,可是玄天宗先代祖师们的强大,恰恰对祁震而言也是最直观的。
那个年代,整个浩土州已经乱象频生,与今日仙道七宗的情形不同,霸仙老人所处的时代,玄天宗是仙道一家独大的庞然巨物,天下间无人有胆量、有能力去挑战玄天宗。
玄天宗与霸仙老人的仇恨到底源于为何,祁震无法得知,毕竟拿到残余的神识主要是老人后半生的破碎记忆。但光是这短短的一部分,让祁震深深察觉到,《玄心鉴》的强大,近乎去到难以动摇的地步,连霸道不可一世的霸仙老人都有几分束手无策。
《玄心鉴》的法力,不同于其他简单的功法,有着各自的属性或者体现,玄心法力本质是没有固定状态,不同修士修练出来的玄心法力都有着各自的体现,哪怕是一个从出生到成长、修炼,每一个步骤都被人为刻意的一致化,在《玄心鉴》的推动下,也会展现出不同的色彩。
或许《玄心鉴》本身最能体现仙道追求个人最为极致的体现,而如今玄天宗洞府传承支脉甚多,不得不说与《玄心鉴》的特质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其。
当年的玄天宗,鼎立于浩土州之,放眼望去并无任何势力能够动摇他的存在,从至下,玄天宗统治了整片浩土,其势力范围绝对不仅限于当今的范围。
可是在霸仙老人的记忆里,玄天宗是一个充满着污秽、**、堕落的存在,由于《玄心鉴》带来的巨大力量,而且毫无节制的扩张**与权威,玄天宗正处于自我毁灭的道路之,这个时候,霸仙老人的出现,给玄天宗的威权带来了几乎连根拔起的摧毁力量。
或许是复仇、或许是一次革新,从破碎的记忆当,祁震不太好捉摸霸仙老人当年举动的原因,但是能知道的是,玄天宗与霸仙老人的几场大战,将当时的浩土打成了一片战场。
有时两人对敌,很有可能各自距离在数千里之外,然后天云相诡变,化纳天下风涛气流纵横千里攻击。
有时则是在汪洋大海之,从深海之拔起一座巨山,互相投掷百里,宛如孩童手弹丸一般轻易,然后将对方压在其下。
有时则是以元神探入地底深处,操动元神法力,利用岩浆煞火,互相攻伐,而地表之却是一片泥泞和末日景象。
数不胜数的战斗记忆,除了让祁震惊叹彼此神通超绝之外,只剩下对强大力量的丝丝恐惧。
如霸仙老人那般的修为,哪怕是刻意在无人境域之对敌,各自法力的碰撞,也照样能震撼出千里之外,而因此丧生的寻常之人,恐怕不计其数,而这种密集的人为天灾,有一大半是出自《玄心鉴》。
并不是说法力强大便不好,相反,法力的强大与否,往往是最能直观证明修为高低的标志,可是这样无穷无尽的摧毁与破坏,祁震不难想象,当时的整个浩土,是何等惨烈的人间炼狱。
《玄心鉴》并没有对修习者有任何道德或者心性的约束,相反,其本身极大的扩张了人自身的本性,正如同其体现了每个修习者自身独特于旁人的特质。
虽然说霸仙老人那个年代,仙道宗门独此玄天宗一家,但是遥远的年代之,戒律道德之完备妥善,恐怕不如现今,放纵**,尤其是放纵拥有者庞大能量修士的**,对世间若有一丝摧毁,都会是恐怖的灾难。
由于历史的空白,又或者是天魔掠世之后带来的长时间浩土沉寂,玄天宗如何在广漠废墟之重新创制自身,早已不得而知,而发展至今,玄天宗俨然与当年霸仙老人存在时大不相同,祁震对玄天宗也并无霸仙老人那般的仇恨。
只不过,对于《玄心鉴》,祁震还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感,不能说得是好,但也绝说不是坏。
如果说《玄心鉴》或扩大、乃至改变一个人的心性,那么《霸仙真解》是否也有着类似的效果?
祁震不敢下定论,如果说有,但祁震却没有变成如霸仙老人那样的性格,甚至在自身修炼和武学,逐渐试图摆脱霸仙老人留给自己的局限,而是另有改变与创造。
如果说没有,那么在一些逢人遇事的细节,祁震明显要过往强势许多,而这种强势,日后真的不会变为一种让自己张狂霸道的起因吗?
祁震第一次对仙道感到恐惧,不是别的情感,而是一种发自心底、无人能够倾诉、清冷死寂的恐惧感。
祁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思考“我是谁、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原本清晰的大脑,如今被一大堆困扰所充斥。
强悍的肉身,在山风吹拂下,第一次感觉到寒冷,发自骨子里的寒冷。只见祁震脸色苍白,唇色发青,满脸的冷汗如雨而下,分明是真气走偏、行功有岔的现象。
祁震没有想到,自己区区的一丝胡思乱想,便让体内气血产生了这么剧烈的反应,于是干净平复下心情,将这些杂念驱逐出大脑,默默运转真气法力。
“还是别想太多了,能天元峰修炼《玄心鉴》,该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无荣耀,我竟然还自以为是质疑,看来还是修为浅薄,眼界不够。”
祁震劝说了自己一番,毕竟长门天元峰修炼,十有**是云笙长老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般优厚地对待自己,未来肯定是要委以重任,而祁震也同样怀抱着极高的兴致与热情参与其,无论未来应对的会是怎样的困难局面,祁震也丝毫不惧。
飞云台飞行了一刻钟左右,祁震便再次看见了耸立于天地之间的天元峰,云海依旧,仙境屹立不倒,仿佛是天下苍生最极致向往的地方。
飞云台降至石坪之后,祁震一路走至弘法殿,在半路,一名穿着内门弟子专有的青白相称的服饰之人,来到祁震面前,问道
“阁下是祁震吗?”
祁震点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那名内门弟子说道“我们师尊想见你一面,请你跟我来。”
祁震面露诧异,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来意为何,这样前毫无来由的几句话,打算让祁震跟他前去。
祁震在离开霞风洞府之时,东平对他的嘱咐和提醒一直没听过,即将面临的危机与逢迎,祁震必须做好准备,但是没想到早在自己落地的一刻,被人注意了。
而且当祁震与这名内门弟子交谈之时,祁震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隐秘视线,隐隐约约地在窥视自己。
虽然祁震神识不一定能捕捉到这些人身在何处,可是武斗真气的隐隐搏动却告诉自己,这些视线各自所隐藏的含义。
有嫉妒、有记恨、也有相当程度的仇视,有羡慕、有与探究竟,也有十分向往的憧憬。
见眼前的内门弟子这样径直转身走远,祁震却是没有迈出一步,内心思考毫不停歇
“此人来历不明,张嘴说要邀请我。而且我身穿杏黄道袍,一副外门弟子的打扮,他一下子知道我是祁震?我在长门或许名字让大家有所耳闻,但是不至于所有人都知道我形貌如何。这人神态暗含自傲,分明是清楚我的身份,却以这般言语诱引我,但又不曾提及所谓的师尊是何人,着实可疑……与其说可疑,倒不如说此人行为简直不似寻常人,哪里有人连自己姓名身份都不报,让别人跟他前往某处?莫不是这些宗门弟子在玄天宗内日子过得太好,连基本的待人接物都忘却了吧。”
看着眼前之人悠游自得迈步前行,祁震对自己的猜测愈发相信,然而祁震的毫无动作,也让那名内门弟子有所察觉,只见他转过身来,脸色傲意更加明显,而且颇有几分不满,问道
“祁震,还不跟来?”
祁震心虽然几分诧异,但也不好完全显露,然后说道
“抱歉,这位师兄,在下尚且不知你们师从何人门下。在下来长门是玄天金旨所宣,自然要先前往弘法殿报道,不如这位师兄留下地址姓名,我过后好去拜访?”
第168章哑口
那内门弟子脸不豫之色更甚,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强硬起来了,说道
“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不要以为得到了掌门的赏识能自以为是了,这天元峰最重先来后到、尊卑有别,我入门你早,自然有权力命你前来。”
祁震心已有几分不满,对方丝毫不提及自己出身以及师承,这样装模作样的要求祁震,于是让祁震不得不反驳道
“尊师重道、敬重同门,这些宗门戒律里也有提到,可是却无一条明写到要我们这些晚入门的弟子便要遵守先入门者的命令……在下不才,玄天宗十律九戒三百六十规全部背诵了下来,倒是希望这位师兄帮我指点一下是否有所疏漏。”
那名内门弟子脸颊微微抽搐,咬了咬牙,语气愈发低沉“祁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师尊在天元峰权威不亚于掌门,若你识大体、懂时务,知道哪一方才是真正的玄天宗继承之人!”
“抱歉,我祁震还真的不识大体、不懂时务!”
祁震已经有几分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懑了,他不想理会玄天宗亦或者是天元峰之的无形斗争,不管祁震能天元峰修习《玄心鉴》是有什么势力的影响,但他内心的根本还是好好修炼,以求自身的精进。
祁震并非完全不明白权力斗争的险恶以及无孔不入,祁震自幼出身世家,算病重卧榻多年,他也深知权力斗争让人是何等的沉迷和陶醉。
但祁震只在溯光真人门下修炼了短短时日,却将溯光真人那种超然逍遥、不染浊世尘埃的心态学了个十足,让他重新面对这些繁琐而纷扰的斗争,实在是让他新生怒意。
而祁震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那名内门弟子脸色一变,他完全没想到祁震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在自己师尊门下饱受期待与赞誉,若不是此番祁震此人突然出现,自己极有可能能够破格接触到《玄心鉴》,而他的师尊也一直对他承诺能够争取到这个机会。
自仙魔大战之后,更准确的来说,是从擎灯长老与掌门流光真人有所隔阂以来,《玄心鉴》修习的选拔已经到了一个吹毛求疵的严格程度,甚至有几分鸡蛋里挑骨头的意味在里面,祁震能够因此得来天元峰修习《玄心鉴》,其震动与惊讶程度,恐怕远远超过霞风洞府众人的估计。
由于曾任传法长老的擎灯长老与掌门的隔阂,两者关系紧张,一度玄天宗内部不少高层认为,这一辈弟子当,恐怕不会再有人能够接触《玄心鉴》,更别谈修习了。除去掌门与几位死忠于长门长老的十余位亲传弟子,玄天宗无论内外门近二十万人,无一人能得见《玄心鉴》真容如何,也是玄天宗立世数千年以来,《玄心鉴》修习者最少的一代,流光真人这一辈要少许多。
而那些本没有修习过《玄心鉴》的洞府首座们,近年来想借阅《玄心鉴》来参悟道法神通的更是难加难,可以说,《玄心鉴》已经渐渐成为玄天宗的一件只停留在传说之的至圣之法,对绝大多数弟子门人而言,其存在与否已经有点不太相关了。
而洄光长老出任传法长老一职的消息传出,许多对权力有着相当敏锐嗅觉的长老真人们,一下子闻出《玄心鉴》可能再度出世的可能,而自天元峰到各个洞府支脉,为了接触《玄心鉴》都纷纷动作起来。
早在祁震等人毫不知情的时候,往来于天元峰的飞云台几乎都如候鸟栖息一样密集,部分能够御风飞行较远距离的高人们,更是不惜耗费真气法力,直接从自家洞府直飞天元峰,为的是能够见洄光长老一面。
不过可惜的是,这名洄光长老的脾气十分强横,竟是将弘法殿大门封锁,任凭对方身份高低一律不许进入,连此事闹到掌门流光真人那里,都无有回应。
而后大家纷纷明白,洄光长老在玄天宗内低调近百年,如今身为掌门嫡系,突然身居高位,其言行必然有着掌门授权示意,这样一来,与其去求洄光长老,倒不如去求掌门流光真人。
可是请求掌门真人借阅《玄心鉴》之人,每一年都有着近千人次,绝大多数掌门真人都是以事务繁忙而回避不见,所以此路之难行可见一斑。算机缘凑巧,能见掌门,《玄心鉴》也万无可能借出参阅。
这也是为什么,近年间这么多洞府首座选择昭明洞府与擎灯长老结交,因为擎灯长老是少有的亲自掌管过《玄心鉴》副本之人,若是能从他的口透露一二信息,那么对自身修为都是莫大助益。
但似乎擎灯长老对此也不是十分心,纵然昭明洞府里三天一次小法会、五天一次**会,每逢节气变化便邀请各路修士门听经,可却也从未听说过擎灯长老将《玄心鉴》传于他人,连他的几个亲传弟子所修习的,都不是《玄心鉴》。
而当祁震被召唤天元峰修习《玄心鉴》消息传出,整个玄天山脉似乎都被众多仙道高人们的法力而震塌,一时间祁震这个名字,让每一个玄天宗的门人所知晓。而且一下子门下似乎掀起了一股探寻祁震身份来历的风潮。
其实在祁震搭乘飞云台离开霞风洞府不久之后,有好几名洞府首座联袂而来,不为认识祁震,而是拜访溯光真人。
早在溯光真人施展**力修建水道运河之时,人们纷纷猜测,此举是否是要彰显某种含义,但那个时候还只是停留在部分修为较深的长老首座当,毕竟修建水道运河枯燥乏味,而且艰难丛丛,所需的法力修为是绝大多数修士无法达到的境界,所以那时还没有太多人注意到霞风洞府。
但这一次不一样,哪怕是修为不亚于溯光真人的一些超凡人物,对《玄心鉴》依然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祁震的消息一出,先是沉吟思考,发现完全不曾听说此人名号,既非掌门真人的新收弟子,更不是哪个位高权重的长老亲传;而后便是拍案而起,迅速叫弟子去调查探寻,接着分别去找自己相熟的同辈门人商讨此事,最后便是来到霞风洞府做客。
而溯光真人也是干脆,带着东平,与西正北霜另外两名弟子一起,结阵施法,修筑水道两岸堤坝,法力如同大碗倒扣,任何神识声音都无法传入其,干脆师徒几人专心工作,回避了一切的言语。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的焦点立刻涌到祁震一人的身,在祁震出现在长门天元峰的瞬间,数十只带着形容祁震外貌、行动、举止言谈的法力纸鹤,从天元峰飞出,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
“你……放肆!”
那名内门提起音量大声喝道
“你来长门之前不曾打听一下吗?你是哪里的人士,父母宗族是如何教导你的?整个浩土州都流传着玄天宗的仪轨,为何你这般无礼!”
“哦”祁震有些明白了,玄天宗对世俗的影响十分深入,由于与众多世俗家族的联系,使得这些家族慢慢形成了万事效仿玄天宗的习惯,可是这个范围,也仅仅局限于浩土州。
“抱歉啊,这位师兄。”祁震的语气刻意变得轻佻,实际,他现在已经看出几分这位内门弟子的修为深浅了,“在下的确不是浩土州之人,我是来自天南之地的,不知道这位师兄可曾听说过?”
“我!!”
“算了,师兄应该是没有听说过的,天南之地乃属蛮荒,那里的人一向不懂得州繁华富庶之下是有何等风华,所以还请师兄见谅。”
“你!!”
“要是这位师兄不说是哪家师承、去何处寻找,我去弘法殿拜访传法长老,是不知这一进去,要多久才出来,师兄要是空闲无事,倒是可以在此处等待。放心,我会记得师兄长相如何的。”
“啊啊啊啊啊!!!”
“师兄留步,我先走一步了。”
祁震三番抢白,一下子让那名内门弟子哑口无言,最后近乎崩溃。
而在祁震转身走了没几步之时,那名内门弟子突然运起法力,一枚如华丽宫灯模样的法器从他袖突显,悬浮至他面前,顿时一股热力弥散四周。
叮!
短促至只有一刹那的声响,让人难以捕捉的瞬间,祁震完成了转身、拔刀、下劈、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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