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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南官(vip)-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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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几颗星辰,闪闪发亮。
山边,一盏油灯,彻夜明亮。
人生,没有如果。所以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决战的时刻,到了。
'因为内容原因,所以这章只有1K+……理解万岁吧……默默爬走,
012 原来,你不曾离开过
根据虞夜常的情报,宫沧找到了那人落脚的地方。
其实,他知道。那人也在找他。因为,那人,要从他身上拿走一样东西。而他的妻子,便是交换这样东西的筹码。
然而他没想到,那人的落脚地,竟然就是村子后的山洞——那个活死人所在的洞穴。
也许,那人早就发觉一切,早就暗中监视了他们许久,也许……几年前,那人就蛰伏在他们周围了。
宫沧衣袍猎猎,不带犹豫地走进了他六年未曾再涉足的地方。
风声呼呼,洞穴中潜伏着某种躁动不安的紧绷。彷佛所有的窒息都涌来,宫沧却不躲。
他不能躲。
走到当初采摘到雾春叶的。地方,已经知晓了机关,再入洞穴,便不是难事。
“哈哈哈……宫沧,你终于来了。”
一如六年前,洞穴是如此干净。满。地的尘沙彷佛都是有人专门铺过,一粒一粒,饱满圆滑,井然有序。那些石洞壁上生长出的植物,在六年中愈发繁茂,藤蔓交错缠绕,让原本了无生气的洞穴增添了几分绿意。
“她呢。”宫沧面无表情往前一跨,。搅乱了一地美丽的黄沙。
看清了洞内的一切景观,宫沧突然一怔,而后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伴随着浓厚的暴戾气息,从他清冷的躯壳不断散发出,十分不称他的气质。
“他、呢!”这次问的他,是个男人——那个死了几百年的老。头。
“你说呢,宫、沧。”“鱼头”这才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宫。沧面前,笑得好不灿烂。
鱼头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到将手伸到了宫沧面前,才缓缓摊开。
一颗翠绿色的珠子,泛着荧荧绿光,诡异幽深得像是千年猫妖的眼瞳一般骇人。
“你——”宫沧的音调,竟然微微拔高。
鱼头又朝着他放肆一笑,而后忽然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笛,轻轻吹了一下。
青绾从空中慢慢降了下来,她的周身全是交错缠绕的蛊虫所吐之丝,无比坚韧,加之她尚处于昏迷状态,无法挣脱。
“……”宫沧很少像现在这般过——戴在脸上那冷静的面具,碎了。他的双眼通红,脸庞甚至微微狰狞,显出几分类似野兽的凶猛。他先是瞪着鱼头手中的碧色珠子,又抬头看了看被蛊丝吊在半空中的青绾,眼睛彷佛充血般,几乎看见人就可以用目光将其撕裂一般。
“你应当认得,这是什么吧……”鱼头又笑,却仍是令人头皮发麻,“不错呢,这就是你寻了许久,可以救你那亲爱的小妻子的壁洛之珠。而你绝对也没猜错,这颗壁洛之珠,我正是从你那死了七百多年还不安生的老祖宗那里抢来的——南、宫、沧。”
最后三个字,对宫沧无疑是当头一击。
不是惊异这人知道他的秘密,而是——青绾正好在此时清醒了过来。
“……”他定定地瞅着青绾,半晌,仍是说不出话来。
青绾亦回视着他,眼中的情绪莫辨。
“相公……你……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青绾喃喃说着。
原来。他不叫宫沧。
原来。他是南宫家的人。
原来。这么多年,她骗他的同时,他也没有给她多少坦白。
原来。两个人在互相欺骗隐瞒着。
“你是……南宫家的人?”
有些干涩,他却不能逃避,不能不开口,“恩。”
是,他不叫宫沧。他是南宫沧,皇甫王朝三大氏族【士族】的南宫府主。
所以当日,当皇甫朔说出解咒之法为“铸壁洛之珠,饮南宫之血”时,才会说,这两样东西,他都弄得到。
因为,壁洛之珠,是他南宫家的传家之宝,而南宫之血,则是他身上缓缓流动的那些红色液体。那个活死人老头,便是他南宫家的老祖宗南宫旭耀。
他怎么会弄不到。
“相公……你……你告诉我……究竟……究竟七百年前,你南宫家与我公孙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是‘铸壁洛之珠,饮南宫之血’……”昏迷后,鱼头曾将她弄醒一次,莫名其妙地告诉了她解除诅咒的方法便是铸壁洛之珠,饮南宫之血。然而她还来不及细想,鱼头又再次使蛊让她昏厥了过去。
宫沧依旧看着青绾,说不出话。
“哈哈……怎么了……说不出来吗?觉得丢脸么?也是啦,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公孙丫头,让我告诉你吧。你亲爱伟大的祖宗公孙雅那个小贱人,曾经有个知心的好情郎,两人本来要双宿双栖的……可是呢,没想到啊,皇甫班那个畜生竟然蹂躏糟蹋了公孙雅,结果,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侣就这样被拆散了……”
青绾直觉不对,一定还有什么隐情,“所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所以当时,公孙雅被封皇后。入宫不久,她便怀孕了。为了庆祝第一个皇子即将诞生,结果皇甫班那个畜生就召了第一琴师琴兮……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说到此处,鱼头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
“皇甫班那个禽兽,糟蹋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可是……可是皇甫班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作孽,不可活……他辛辛苦苦养育的儿,立的王,交给的王位江山,竟然……竟然都只是别人的儿子……哈哈哈……”
一滴冷汗从青绾和宫沧的额角同时流下。
“皇甫王朝?每每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这世间太过可笑!”鱼头说着,又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这哪里是皇甫王朝?这根本就是南宫王朝!哈哈哈……南宫沧,你知道吗?你和那皇甫朔身上流着的血,根本是同一脉的……若说有什么遗憾……只可惜公孙青绾你竟然不是公孙雅那个小贱人所出,而是她的妹妹公孙秀那一脉的后代……不然……不然……你们可就是有着七百多年血亲的兄妹啊……真是可惜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事……为什么!沈、金、金!”
女人一笑,随时妖娆妩媚,却显得病态,“因为……我便是……”
“因为她便是琴兮的后人。七百年前王朝第一琴师琴兮的后人!”山洞中,突然传来了第四个人的声音。
青绾听见那声音,心口一颤,眼角竟就掉下了泪来。
喉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是……是他……
——是他吗?
013 所有的真相
“鱼头,胭脂国第一蛊师,红妆城第一首富,胭脂国国主的金兰之交,琴兮的后人。这么多的身份,这么多年,沈金金,难道你就不累么。”
“你果然没死!”沈金金迅速转身,“师阡陌!你竟背叛我到如此地步!”
“若非当年我与宫沧协商好诈死。这些年来,我怎么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们!”一袭白衣翩翩,一头银丝乱舞,一张银色面具,却独独遮不住,那双已经不能视物的眼睛。
“是你……真的是你……师阡陌……”青绾还吊在半空中,喃喃自语。
师阡陌朝着她发生的地方微微仰头。他看不见青绾,但那面具的下半张裸露的脸庞,依旧为她绽放最温柔的微笑。
“公孙,是我。”
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宫。沧暗自捏紧的拳头微微颤动着。他也仰着头,神情似是有些痛苦地看着青绾。
本以为是再相逢,应当是一番感人场面。但。
青绾却忽然将头垂下,长发早已。经散开,垂落在面颊,将她的脸掩得严严实实。
众人一时皆沉默。
“南宫沧师阡陌你们两个王八。蛋!——混蛋狗蛋臭鸡蛋!”青绾突然破口大骂,同时抬起头来,但眼眶中却已经潮水汹涌,“你们两个烂人!居然诈死?!而且一诈就是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联手骗我,让我一直活在杀死了师阡陌的愧疚中……你们……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太过分了……你们……”
“还好……你没死……”本来强硬无比的话突然软了下来,师。阡陌听青绾的声音,心知她定是哭了。
哎。这是她第几次为自己哭了呢……这个又笨又倔的。女人……
“公孙……你……”师阡陌的话说不下去了。
他站在青绾的正下方,此刻,一滴温热的眼泪溅。到了他银制的面具上。
啪嗒一声,让他。心里一紧,也震得宫沧心中一阵绞痛。
“难怪……难怪你死后……我怎么也找不到这个面具给你陪葬……六年前……那次我追着一个神秘黑衣人无意中到了这里,最后也是被你所救……是吗……是吧……”第六感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师阡陌!
师阡陌又笑,“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教人不放心。”
青绾双眼睁大,“果、果然是你……那么六年前和老头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的人……”
“就是我。”沈金金这才开口,阴测测地笑,“我也给够你们温情的时间了,现在,南宫沧,你应该来履行你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青绾一听到沈金金这句话,立刻把目光投向宫沧。
宫沧因为她这一毫不掩饰的关切的眼神,僵硬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而师阡陌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失落,快得难以捕捉。
“我和你的好相公说,我要他的血,换你这个人啊。”
“你要他的血?!”青绾倒抽一口凉气,“你是疯子吗?!你没事要我相公的血干嘛!”
“难道你认为自己可以挣脱我的金丝蛊么。”沈金金媚眼一抛,“我时间不多了,我必须马上……”
“什么?”青绾听得一头雾水。这时,师阡陌几不可见得微微移动了身子,压低声音解释,“她……她今年已经快五十了……”
“怎么可能!”一声惊呼,青绾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张保养得很有光泽的脸。这沈金金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啊……
“她需要壁洛之珠配以宫沧的血……传说有这两样东西就能让她青春暂存……”
青绾听师阡陌如此说,沉吟片刻,突然高声问沈金金道,“鱼头,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金金一直盯着宫沧,但师阡陌和青绾的话,她也一句不漏地听了进去,“陌儿,真是枉费我栽培了你啊。”这话,说得无比阴寒。
养虎为患,她沈金金今天终于明白了。
“沈金金,我只问你一句。那刑七会掺和进去当初南郡人鱼毒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沈金金眸光一沉,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出浓浓的不悦,似乎很厌恶提到这个人。
青绾了悟。原来……那让刑老牵挂了半辈子的人,就是她……莫怪刑七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往往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即使,他已经是个城府极深的商人。
而这个女人,却在连提到刑七时的表情,都是那般厌恶。真的……真的太可憎了。
试问,刑七为她付出了所有,可是,竟连一点的感激都没有。
只有厌恶与嫌弃。
“宫沧,你快些自己动手吧。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金丝蛊的威力。你们从南郡时就开始派人盯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那又如何,你们始终不能制了我,而我……也为你们这个恶心的王朝清理了不少的垃圾……”
不知是沈金金的语气太轻蔑,或是她言语中的某个字眼刺激到了青绾。本就在为刑七鸣不平的青绾突然发难,冲着沈金金一阵臭骂,“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竟然说你清理了不少的垃圾……你知道那些生命有多么无辜吗?!他们都只是一些平凡的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却因为你内心的病态和变态,家破人亡,你有什么资格去践踏那些生命?你又为这个世界付出过什么?他们都很努力很认真地生活着,可是你呢?也许你强大,他们弱小,但是,你却是比他们低级千万倍的一个超级大废人!”曾经那些惨死在青绾刀下的亡魂,因为沈金金贩毒而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瘾君子,所有的一切尽数浮在了青绾眼前,让她心头的怒火凶凶燃烧,无法停止。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老妖怪!你这个老女人!”青绾终于用尽力气喊出心底最深的愤怒。
然而,师阡陌却因为他这句话而神色一凛,几乎是下一秒,他便一个闪身冲到了沈金金面前,一个手刀,又快又准,劈下了沈金金正欲举起的笛子。
沈金金有个不为人知的死穴。
她这一声,唯独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老女人。
师阡陌永远也忘不了,在小时候,曾经有一个下人无意中在沈金金眼皮底下嘀咕着念叨了一句“老女人。”
而那人的下场,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
014 你,一定要活着
沈金金已经对青绾起了杀意。
一个人总会有那么些死穴。有不能触碰的禁忌。但偏偏,青绾踩中了地雷。
已经不是用宫沧的血就能换回青绾的命那么简单了…
“你……你说我什么?!你这个小贱人!你们公孙家的都是小贱人!”沈金金的声音已然完全变调了,当初那股优雅端庄的模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要杀了你!你们姓公孙的都该死!”话才说完,沈金金一个飞掠,就已经到了青绾面前,指尖凝聚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青绾击去。
宫沧的速度丝毫不输沈金金。他几乎是在同时便闪身上来,一抬手臂,丹田沉气,接下沈金金这一掌。
两人进行着内力的对峙。
与此同时,师阡陌迅速腾身。而起,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在飞至青绾身前的同时,挥洒而下。
原来那些束绑着青绾的金丝蛊,。是有许多蛊虫在不断吐纳着丝线,师阡陌手中的药粉一撒下,那些蛊虫们像是遇到克星,纷纷退缩。师阡陌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刀,在山洞中闪着阴森森的光。师阡陌双耳一动,挥手一削,那些金丝蛊便尽数断开,青绾终于重获自由。
青绾重获自由,立刻加入了战局。
沈金金***力本就高深,经过这。几年的修炼提升,更胜当年。虽然宫沧和青绾也是身怀绝技,但终究三人不能分出个胜负。
沈金金左手接过宫沧的每一招,右手挡开青绾的。每一掌,三人如行云流水一般,打遍整个山洞,只见得白光微晃,掌风窜过,一时间难分胜负。
唯有师阡陌,没有加入战局,只是站在一边。
青绾明白。
纵使师阡陌对自己再如何深情,纵然他早已背叛。了沈金金,但是养育之恩,如再生,无论如何,他终究是难以取舍的吧。
但也许,即便是他们三人……也胜不了沈金金。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宫沧便逐渐落了下风。沈。金金终究是技高一筹。
所以,这时他们没发现,师阡陌的异常。
六年前,早在沈。金金来与南宫家那位老祖宗南宫旭耀(也就是那位活死人)第一次交锋后,师阡陌就已经隐隐料到终究会有今日。
仇恨,终究是需要了结的。
那时,沈金金与南宫家的老祖宗不分胜负,但南宫旭耀却仍是元气大伤。实则,死了七百多年的人能存活到至今,因的就是他南宫家的传家之宝壁洛之珠。壁洛之珠,一直遗落在南宫旭耀身上。青绾与宫沧、锦祁初见南宫旭耀,他身上带着的一缕幽绿便是那壁洛之珠散发的光芒。
而今,六年后,沈金金***力大大提升,再返此处,怕是来者不善。
师阡陌只是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却不想,南宫家的老祖宗虽在过去的六年中,有段锦祁探望,助其疗伤,却终究是在与沈金金的最后一战中失了利,南宫家的宝贝壁洛之珠也因此落了在沈金金身上。
没了壁洛之珠,南宫旭耀自然命不久矣。然他在最后一缕魂魄归西之时,仍是告诉了师阡陌最后一个秘密。
若是敌人终究太过强大,不可战胜,那么,唯有选择鱼死网破,牺牲一人,成全所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师阡陌身形一挪,飞至南宫旭耀告诉他的那处。
听南宫旭耀说,为了世代守护南宫家的传家宝壁洛之珠,这个山洞——也就是他的墓穴,在建造之初,暗中设了一个机关,一旦机关开启,这个洞穴,会在一刻钟内彻底崩塌。
所有人都会死。
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那头,沈金金已经是一掌拍出,击中了宫沧。她又从腰间放出一只蛊虫,向青绾掷去。
没得选择了!若不是鱼死网破,就是全军覆没!师阡陌面具下的脸皮一颤,用力地将那株常春藤拔下……
山洞开始摇晃起来,石屑开始从洞顶掉落,砸在人的身上,特外疼痛。
“师阡陌!”这回,沈金金的声音几乎把整个山洞震垮,“你竟然……你竟然真的为了这个女人而这样对我?!好……哈哈,好得很,果然……即便是养的狗,也是会反咬主人一口的……”
“师阡陌,你做什么!”本在打斗的三人因这突然的变劫而停了手。
“他要同归于尽。”宫沧握拳,瞬间便明白了师阡陌所想。
沈金金媚眼一眯,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她突然口中念念有词道。
山洞中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青绾认得那声音——沈金金定是又召来了蛊虫要牵制住他们,然后自己逃走!
“相公,小心。那些便是将我束住的蛊虫!”青绾厉声喝道。
宫沧听闻,立刻足见一点,腾空而起,青绾亦是如此。他们刚刚离地,那些蛊虫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数目之多,令人咂舌。
“师阡……”青绾恍然惊觉不对,正欲回头唤师阡陌,突然,空中一道掌风袭来,她一时不察,竟生生被打飞了,那方向,正是朝着洞穴的出口。
沈金金的脸已经扭曲了,她连攻向师阡陌都不屑,而是迅速转身,就准备掠出洞口抓回青绾。
然她还未来得及掠出,蓝色的身影更是快她一步,将她整个人紧紧抱住。
“南宫沧!你疯了么!”沈金金毫不客气,一扬手就狠狠朝宫沧后背劈下去。
宫沧却不动如山,用全身的内力压制着她,怎么也不让她得逞。
师阡陌在同时飞身至洞口前,往一块凸起的石头用力按下,同时他又发一掌,将青绾的一只腿震麻。
山洞前,一扇门,缓缓降下。
“不!……你们……你们都给我回来!”青绾尖叫,声音划破山洞。
宫沧仍是紧紧抱着沈金金,十指陷入沈金金的肤内,几乎掐出十个洞来。
一掌。
两掌。
三掌。
……
不放手,怎么也不放手。
一放手,一切都完了。
一口鲜血,终于呕了出来,染红了宫沧的脸,染红了沈金金的衣,也染红了山洞中的黄土沙粒。
很久之前,他就说过。不止是师阡陌,他宫沧,也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师阡陌旋身而来,趁着宫沧钳制住沈金金的当口,在她发上拔下一只簪子——谁都不会想到,其实真正的壁洛之珠,让沈金金缀在了簪子之上。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师阡陌在拔去沈金金簪子的瞬间,沈金金一掌袭来,直直打在他胸口上,他却彷佛没知觉一般,迅速回身将那壁洛之珠掷出洞内。
壁洛之珠发着绿光,滚落到青绾身边。青绾则托着一条麻掉的腿,缓缓往前爬着。
“不要……你们两个……都不许死……都给我回来……”呼喊,如此无力。什么也唤不回。
待师阡陌回身的时候,方才被沈金金打中的那一掌内息,聚集在胸口,终于如数喷出,尽数溅在沈金金的脸上,让那张原本美艳的脸变得狰狞而可怖。
“我杀了你们两个!”沈金金终于彻底发狂。
“宫沧!你快走!”师阡陌虽然受了伤,却还是正面迎接着沈金金的招式。
“不。”宫沧紧紧钳制着沈金金,脚下却虎虎生风,与沈金金来回过招。
“宫沧,你要活着出去!你懂么!没有你的血,公孙的诅咒怎么办……”这一席话,像一个天雷,击在宫沧头上,震得他头皮发麻。
只这一瞬间,却让沈金金捡了空隙。她立刻一个回身,脚下凝聚了八分力道,狠狠往宫沧的小腹踹去。
宫沧一时不备,承接不住,飞出了几丈远。
师阡陌瞅准时机,再发一掌,又将宫沧打出几尺,几乎推出了山洞。
石门还在缓缓下降着。
沈金金瞠目结舌,“陌儿,你当真要做到这一步才够吗?师阡陌,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畜生!”沈金金抬脚,直直往师阡陌踹去。
师阡陌又生生承了她一脚,却也在同时使了一招缠蛇手,将沈金金的一只脚拉住,怎么也不让她使出轻***飞出去。
“宫沧……若……若你真的想做些什么……你……你……”一句话还未完,师阡陌又吐出一口血来,嘴唇开始变作苍白色,脸色也差了起来。
面具在打斗中脱落,那张许久不见的脸庞显现了出来。银丝尽数流泻,变作一湾银色的瀑布,美艳动人,彷佛是最后的绚烂。
“你……你给我好好活着……你……一定要救公孙……”
“还不死心?!”沈金金抬起另一脚,又狠狠往师阡陌心口处踹去。这回,她脚收得极快,防止再次被师阡陌钳住。
“公孙青绾。”师阡陌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才唤出那个名字,“你总是……你欠我。对……你真的欠我好多……所以……你要还我……所以……你……”
沈金金见师阡陌还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指尖凝聚了杀意,竖直而下,劈在了师阡陌的头顶的天灵盖上。
在沈金金痛下杀手的同时,师阡陌口中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
'公孙,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血顺着眉心蜿蜒而下,一道细细的红色,如小溪一般,缓缓流淌着。师阡陌睁着空洞的眼,唇瓣翕动,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但是钳着沈金金脚的手,却始终紧紧就差着。不放开。
石门缓缓而下。只剩下小小的一段距离。
“你——”
“师阡陌——”两个悲痛的声音,同时响起。
青绾努力往山洞内爬,宫沧却突然回头,看着青绾,而后,心中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宫沧和青绾究竟能不能逃出升天?还是青绾会在最后时刻爬进洞穴?究竟他们都会命丧黄泉?还是有人逃出生天?究竟结局是喜是悲?明日奉上大结局……
终章 此物最相思(后妈版)
【这是我个人最初想要的结局,不过……为防止被拍死,还是有另一个完满的。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每个人专属的结局,至于是怎么样,就靠你自己选择了。】
十年后。
灶头有个小小的倩影,穿着鹅黄色的衣衫,梳了个同心髻,手中拿着小扇儿,来回地扇着。
小姑娘有一双很美的眼睛,水灵灵的,像是天上的一泓清泉,这种还荡漾了些许柔波。当然,这柔波平时是相当地荡漾,但此刻——这双眉目中只有熊熊怒火在燃烧着。
小姑娘蹲着身子,每挥一下扇子,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彷佛那灶头的炉火和她有什么仇恨般。
“哼……什么豆腐妹……我看根本是去吃豆腐了……豆腐嫩,能有那豆腐妹香嫩可口吗……哼哼……”嘴里念着,小姑娘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脸上很明显地散发着“本姑娘心情不爽,生人熟人勿近”的信息。
“好啊……吃你的豆腐去……吃你的。豆腐妹去啊……哼哼……”说着,这次没控制好挥扇子的力道,一点点零星的火花溅了出来,跳跃着上了小姑娘半露出的纤白藕臂,疼得她不由轻呼一声,立刻扔了扇子。
门外徘徊许久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冲了进来,抓起那小姑娘的手臂就仔细瞅着。
“你你你你你……你……你走开啦!”浅白。又惊有窘,结巴了许久只能赶人。天啊……他他他他他……他在外面站多久了?有没有……呃、有没有听见她的刚才的“抱怨”啊……
段锦祁才不理他,虽然只是零散的火星,不过还是。立刻肿了起来,他忙拉着浅白到了院子,打了井水替她冲洗。
“叫你走开了!你听不懂话啊……”说罢,浅白又伸手推搡,。却怎么也推不开。
一只手还被抓着,另一只手熨烫上他温暖的胸。膛,甚至感觉到了那胸膛下有力的心跳,她脸儿一红,忙收回推搡他的手,想抽回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抽不回。
可恶,又欺负她!
锦祁看见她扁。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模样,同当年如出一辙,本欲责怪她不小心,话到了喉头却又化作疼惜,说不出口了。
“怎么又生气了?”他无奈,却还是如以前一般宠她。
对她,他从来都是这样没辙。
“哼。”宫浅白从鼻子中哼出一声不屑的意思,想背对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是被抓得紧紧的。
“放手啦你。”
“你是在气……豆腐姑娘来给我送豆腐?”刚才他在门外,也隐约听到了些她的“碎碎念”,不由轻笑,眉目间柔情万种。
浅白差点就让那抹笑迷惑了去,脸儿一红,不争气地扭过头,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说,“是噢……我看那豆腐姑娘的确是特、地来送豆腐给你吃……”只是人家送的是自己这块大豆腐!浅白又在心中加了一句。
“可他们家豆腐确实好吃啊。”锦祁还在笑。
“你……”浅白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我看不是她家豆腐好吃……是那送豆腐的姑娘好吃吧……”呜呜……娘娘以前说,十个男人有九个是色狼,余下的那一个就是她那没情没爱的老爹,看来果然一点也不错……段锦祁也是大、色、鬼!
越想越生气,不由抬起小拳头重重捶了锦祁一下,“你……你你……你这个色鬼……吃你的豆腐妹去吧……”
锦祁无奈摇头。这个小丫头,脾气和年龄正比增长,这醋劲,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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