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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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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毅不知道泰山军的火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很显然,想发挥火球的威力,靠的主要是攻击频率,着火的地方越多,就越难以扑灭。

  所以,这个战法的主要弱点就是火球的投掷方式和数量。

  靠人力投掷,射程太低,准确率也不高,想提高,就得拉近距离。距离一旦太近,速度带来的优势就会削弱,与此同时,防御力的薄弱,就会被凸显出来。

  特别是在对付人手更多,远程攻击能力更强的大船时,这个战法的弱点,将会变得尤为显著。

  此外,那帆板太轻,能携带的东西也少,火球的数量有限,若是有针对性的加以限制,这个战法破解起来并不是很难。

  有法故有破,世上只有无敌的统帅,永远不会有无敌的战法。

  当然,若投掷火球的方式能更快捷,射程也更远,火球的数量也更多,这个战术也将会变得更加可怕,更加难对付!

  听了柳毅的解说,尽管李敏还有不服气,但他也无从反驳,同时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见地确实比自己高出一筹。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他依然能保持冷静,观察的也足够仔细。

  “那……咱们要不要上去助战?”李敏不甘寂寞的提议道。

  “不!”

  柳毅摇摇头,“管承不是新丁,更不是蠢货,就算来不及分析,他也能做出正确的应对,若是王鹏举技止如此,不需要我军助战,泰山军也只能铩羽而归。可若是他还有其他杀招,咱们一头撞上去,就太不明智了。反正有管承在前面挡着,咱们正好坐山观虎斗。”

  远处火光熊熊,映在柳毅的眼中,像是一缕鬼火在跳动,冷冷的,幽幽的,让人望而生寒。



………【二三九章 威凌碧波上】………

    “结圆阵!大船在外,小船在里面,不要追出去,用弓箭招呼他们!一次对付一个,攒射!”在损失了将近半数的船只之后,管承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敌人的火雷虽然犀利,但手抛的射程终究太近了,大船的船舷高出水面甚多,想要抛上甲板乃至桅杆,必须得靠近到相当的距离才行。这个时候发动齐射,足以撕破敌人单薄的防御。

  此外,大船上的人手也更多,灭火的速度也快。

  命令传出去了,可是,在海战中调整队形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眼下,海面上火光处处,蔚蓝的海面被映得通红,好像水底下也有个太阳似的。已经烧尽的,火势正炽的,还在抢救中的,一处处火光或强或弱,无数的风帆飞一样穿梭其间,场面之乱,远非言语所能描述,在这样的情况下改变阵型,更是难上加难。

  所幸海盗们都是老水手,知道现在是生死一发之际,能不能活命都在此一举,所以都拼尽全力的排除干扰,努力的执行着命令。

  又损失了十几条船之后,海盗们的努力终于收到了成效,仅剩的不到二十艘小船,通过船船的间隙,躲到了十几艘大船围成的松散圆阵中,瑟瑟发抖的挤成了一团。

  泰山将士当然不肯如此轻易的放过敌人,不过,水军的战术操典禁止他们强冲敌阵,于是,他们只能将未尽全功的遗憾发泄到外围的大船上面。

  无视船舷处弥补的弓箭手,以及箭矢上闪烁着的寒光,勇士们疾冲而前,奋力将手中的雷火扔向甲板!

  “放箭,放箭!”

  海盗们吸取了教训,不再各自寻找目标,而是发动了有些凌乱的齐射。

  下一刻,血染碧波!泰山军终于出现了伤亡。

  风帆毕竟不是盾牌。在这样的距离上遭遇齐射,自然不可能防护周全,冲的最靠前的几片风帆先是猛地一歪,然后在海浪和海风的共同承托下,又慢慢抬起了一些,鲜红的血迹和片片破碎的帆革触目惊心。

  “混账!”太史慈大怒,扬声厉喝:“一旅,随某来。其他人统统散开!”

  “喏!”远近响起了一片应诺声,战友的死让将士们眼睛血红,杀气满溢,但作为泰山军的尖刀部队,他们不会就此失去理智。

  本来有集中倾向的帆板队再次散开,大约十余艘帆板透阵而出,一反先前飘忽不定,一沾即走的作风,而是排成了一列纵队,仿佛一直巨大的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射向了弓箭手最多的那艘大船!

  “来的好,小的们。火箭伺候,让他们也尝尝被烧烤的滋味!”管承狞笑一声,高声喝令。

  海贼攻击敌人,以掠夺为主,很少会使用火箭这种杀伤性武器,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用。战斗刚打响的时候。泰山军离得太远,火箭射也射不准,现在敌人太过托大。打算直接冲阵,不给他们个好看,还对得起被烧死退赖男值苊锹穑?

  几个火盆被送上了甲板。弓箭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包裹着油布,沾满松脂的火箭,观察了一下敌人的距离后,他们将箭头在火盆上方轻轻一撩,箭头上火苗‘腾’一下窜起老高。

  “准备……”

  管承抬头看了看,指挥弓箭手用不着他这个大当家出马,他看的是敌军的那艘旗舰。

  现在回想起来,在刚开战那会儿,他本应该设法先解决了那艘破船,废了敌人的指挥系统才对。比旗舰更重要的是,有一架风帆一直在旗舰周围徘徊,八成就是王羽本人!擒贼先擒王,若是一开始就全力突击,损失说不定没有这么大呢。

  他砸吧砸吧嘴,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这仗就算赢了,自己也元气大伤了。泰山军家大业大,就算眼前这几百水军全军覆灭,只要王羽本人没事,也很快就能恢复元气,这东莱……是怎么也站不住脚了。

  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声,随即眼神又变得凶狠起来。

  坚持到底,只要打败了眼前的敌人,就可以趁着这段空虚期,去北海狠狠捞上一笔,然后带着财富和人丁去辽东,或者去更远的三韩,逍遥自在的当个土皇帝!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茫然,泰山军那艘破烂旗舰,还飘在原来的地方。可就在前方形势突变的当口,画角无声,将旗巍然,泰山旗舰却是毫无动静!

  更让人疑惑的是,那架拖后的风帆,竟然也不知去向了。

  已经逃了?不然为何放弃指挥?

  管承很期盼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自己也知道,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太低,比海里跳出一只猴子的可能性还要更低。

  如果不是逃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

  “二旅,随某来!”

  海风将一声清叱吹送过来,管承循声看去,发现另一支箭头已然成型,除了选择的目标不同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与先前这队冲阵的一模一样!

  “放箭!烧死他们!先对付打头的!”管承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慌,上前两步,一把抢过一副弓箭,略一瞄准,一颗火流星划破苍穹,直奔当先的那架风帆而去。

  大当家亲自出手,喽们自然不敢怠慢,几十支火箭仿佛天罗地网一般,迎头往太史慈罩了过去。

  “噗!噗!噗!”

  火箭的穿透力不强,最擅长对付的就是帆,要不是射程有限,这件利器堪称是帆板的克星。几十支火箭,约有半数走空,剩下的都牢牢的插在了风帆上,转瞬间就将偌大一个风帆变成了一个大火炬!

  “好,再来!”

  管承大喜,虽然他面对的这个冲阵之人不是王羽本人,但这个先行者的下场,无疑喻示着后来者的结局。何况,这人胆气如此之足,又有这样的号召力,肯定也是一员猛将。杀了这么一个人,自然是大大的削弱了泰山军的实力和士气。

  只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甲板上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大当家小心!”

  “那人没死,他上来了!”

  “天呐,是钩索!”

  “快,快放箭呐!”

  一支铁钩穿过火焰。直指船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在了船舷上,瞬间绷紧!

  就在钩索搭上船舷的同时,一个雄壮的身影借着钩索拉扯之力,以及帆板本身巨大的惯性,腾身而起,仿佛地狱来的战神一般,穿透了熊熊火光,直飞而上!

  从海盗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凌空跃起的人,就像是踩着风火。踏空而来一般,还没出手,就已然先声夺人。

  “某乃东莱太史慈,蟊贼们统统给某纳命来!”将将飞到最高点,此人又是一声爆喝,如同凭空惊雷炸响一般,震得海盗们头晕耳鸣;抬头看时。看到那个遮天蔽日般的身影,众人更是目眩神驰。

  饶是海盗们身经百战,却也没人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便已经慌了手脚。

  太史慈的突袭来的太突然,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除非是黄忠那样的高手,否则没人能来得及开弓放箭。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围上去,杀了他!”管承一边弃弓拔刀,一边大声吆喝。

  他确实没想到敌人的攻击转换得这么突然,来的这么猛烈,不过他可以确定,不是每个泰山军都有这等本事的,否则,他们先前也没必要耍那么多花招。

  现在,加上水手,他这艘船上足有六十多个可战之兵,其中还包括了管亥这样的高手,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太史慈!

  可是,当他拔刀在手,转头欲招呼管亥时,却见后者愣愣的仰着头,一脸的呆滞,眼神中甚至还流露出了恐惧之色。

  “三哥?”管承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看中并笼络的,居然是这么个废物!没有胆气,武艺再高又有何用?

  似乎被管承的怒吼惊动,管亥神情突然一动,朝着船舷方向高声喊道:“别围上去,小心……”

  别人都被太史慈飞身上船的凶猛来势所惊,而管亥却留意到了对手肩上露出来的那几支短戟!在这船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太史慈这个对手,也没人比他更了解那几支短戟意味着什么了。

  普通人身在空中,肯定做不了什么动作,能顺势拔刀下劈,就算是高手了,但太史慈却不能以常理论之,他是个怪胎,手上的动作快的几至疯狂!

  很明显,这就是太史慈武艺的特征!

  虽然管亥提前做出了提醒,但喽们又哪里反应得过来?从太史慈飞身而起到现在,其实也就是眨眨眼的时间,喽们只是本能的拔出刀,冲锋的脚刚刚抬起来而已。

  “呜……”不祥的呼啸声,几乎与管亥的示警同时响起,几支短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太史慈手中,几乎没有间隔的变成了几股呼啸着的旋风,直接卷入了人群之中。

  太史慈的暗器功夫和武艺,都已臻至当世超一流的境界,别说喽们措手不及,就算他们严阵以待,也不可能挡得下这轮猛攻。

  随着利刃入体声,惨嚎声接连响起,喽们一片人仰马翻。

  不幸撞在飞戟锋芒上的,固然是血流成河,侥幸避过这轮攻势的人,也同样在劫难逃。

  “不要让主公抢了先,杀!”飞戟出手后,太史慈双手在背后一抹,寒光闪烁,两柄战刀已是赫然在手,身形落下的同时,寒光化成了风暴,将还没来得及庆幸的一众喽卷了进去,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地残骸。

  偏头扫了一眼另外一个箭头,发现王羽的帆板离目标还有段距离,太史慈略略宽心,转头看看二管,嘴角逸出了一丝笑意:“这次没人能跟某抢了吧?你们也没得跑了吧?跟着主公一起上阵,果然痛快!”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管承哪里听得懂,管亥倒是隐约有些明白,不过,不管明不明白,他们也没空多想了。一句话说完,太史慈就像是看见血腥的饿虎一般,挥舞着战刀就冲了上来。

  “拼了,和他拼了!”嘴上虽然还叫得很大声,但管承心都凉了。

  船上有六十多人不假,可对面这位又岂止是百人敌?就飞身上船这一个照面的工夫,就已经放倒**个了,看这架势,这还只是热个身!

  名震北海的管亥管三哥?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倒是拿着刀冲上去了,可惜他武艺本来就差了一筹,心里未战先虚,刚撞进那团刀光之中,喘口气的功夫,就被人一脚给踹飞了。

  当然,他的武艺已经比普通喽强多了,其他喽只要不是同时几个人冲上去,就连那团刀光都攻不进去。匹练般的刀光映着艳阳,闪闪生辉,如同实质一般,在宽阔的甲板上滚来滚去,斩瓜切菜般将喽们杀了个尸横遍地!

  “界,界跟说好的不一样啊。”管承想跑,可哪里除了跳海,哪里又有退路?

  跟在太史慈身后的十名泰山军的确没有太史慈的本事,他们靠近船之后,才顺着钩索爬上来的。要不是有太史慈这个强力前锋开路,喽们很容易就能挡住这些人。

  可现在是打仗,没有那么多假设,这些人上来之后,喽们更加抵抗不住了。有人弃械跪地,期盼着靠投降来保住性命;也有人转身跳了海,总之没人再敢面对泰山军的兵锋。

  管承心下茫然,手脚却不慢,趁着最后几个喽纠缠住太史慈的功夫,他快跑几步,然后纵身一跃!

  跳海保命的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总好过面对这么个杀神,以自己的水性,说不定能……

  这是他人生最后一个念头,在剧痛传来之前,他再次听到了不祥的呼啸声,与此同时,还有一声冷笑:“吃一堑长一智,老子特意留了一柄手戟,就等着你跳呢!”

  (未完待续)



………【二四零章 能战方能和】………

    自从发现战场上的形势有逆转迹象后,李敏便再次活跃起来,撺弄着柳毅立刻催动大军上前救援,哪怕看到太史慈和王羽先后发动突击,也未曾改变初衷。

  他的理由倒也充分,管承的死活无所谓,能趁机歼灭这支新生泰山水军最好,歼灭不了,顺势将海盗收编了也不错。

  对贫瘠的辽东来说,任何资源都是宝贵的,海盗加起来也有数千人口,其中熟练水手居多,另外还有不少船匠,再加上剩下的船只,是相当大的一笔收益。

  这样的收获虽然还不足以弥补失去营州的损失,但也算是不无小补。

  “为了这些收获,把王鹏举往死里得罪,你觉得很合适?”柳毅耐心的等同僚把话全说完,这才慢悠悠的反问道。

  “当然……呃?”这是个顺理成章的答案,李敏顺口就要回答,可话到嘴边,他心中忽然一动,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下子变成了个结巴,话都说不囵吞了,“柳校尉,你是说……可,可是……”

  从公孙度的来信,以及两军开始接触后发生的一切,怎么看都是要翻脸的前兆吧?想翻脸就翻脸,想握手言和就言和,这种做法可不是一般的随性,真能行得通?

  “先前只是谈判而已,漫天开价,落地还钱,一次谈不拢,可以下次再谈,毅一未斩使,二未擅动刀兵,在东莱设立营州之事,也发生在王君侯牧守青州之前,辽东青州本来就没撕破脸啊。”柳毅无所谓的耸耸肩,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道理倒是没错,可是……”李敏很想提醒同僚,王羽可不是个好脾气,喜欢讲道理的人,而且自家主公那边的态度,也是个大问题。若是迟早都要翻脸,还不如趁着己方占优势,来个先下手为强呢。

  柳毅意味深长的说道:“王君侯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会理解我等的苦衷,也会谅解我等先前的冒犯的。”

  见李敏脸上犹有狐疑之色,他笑笑,解释道:“李兄,你觉得王君侯为什么要打这一仗?”

  “……”李敏眨眨眼,只觉一阵莫名其妙,官兵讨贼,这还需要理由吗?王羽平定了大半个青州,就差东莱这一郡之地了,管承既然不识相,当然要狠狠的收拾他,换了自己在王羽的位置上,这一仗也肯定是要打的。

  柳毅猜到了李敏的想法,他摇摇头,给出了提示:“某指的不是原由,而是这一仗的方式。”

  “方式……”李敏看看柳毅,又眺望向远处的战场,此战的经过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最后,他看看柳毅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意识到对方的暗示到底是什么了,“难道……竟然……”

  “无非杀鸡儆猴罢了。”柳毅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既有感慨,也有失落。

  李敏与柳毅的关系很一般,公孙度之所以派他二人同行,也有让他们互相制衡的意思,所以,于公于私,二人的关系都很差,观点意见都很少有契合之处。

  不过,在这一刻,他的心情和柳毅是完全相同的。

  “柳贤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李敏不是怀着和同僚别苗头的心思,纯粹是出于好奇。

  “那太史慈飞身上船的一刻,某就意识到了。”柳毅苦笑道:“王羽本身就是个勇冠三军的豪杰,再有这样的猛将相助,二人合力,别说管承的船上只有六七十人,就算有百人以上,又能如何?只消这二人一起突入,十个管承也只有授首的份儿。”

  “的确。”李敏点头附和:“那钩索是事先准备好的,这突击战术显然也是这套战法的重要一环,管承开始没做防备,旗舰旁边并没有多少护卫,如果王鹏举有意速战速决,那一开始就可以……”

  “现在想想,还不止如此。”

  柳毅紧接着补充道:“这帆板船的速度极快,航行时对风向的要求也不高,海战的威力算不上太强,但若用以偷袭,却是无往而不利,就算暗礁密布的地方,也阻挡不了这种船,他若只是为了求胜,大可以设法夜袭,让管承等贼连上船的机会都没有。”

  李敏默然点头,神色黯淡。

  夜袭的难度很高,可是,以泰山军的精锐,却也没什么难的,毕竟他们连趁夜空袭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有帆板之助,十几里海路又算得了什么?

  泰山军之所以选择这么个天朗日清的日子,和管承的海贼展开这么一场正面强袭的战斗,显然不是因为自大,而是向辽东展示力量。

  如果,自己这边识趣的话,那接下来就可以重新展开谈判了。若是一意孤行,想必等待自己这些人的,将会是雷霆一击!

  正想得入神,柳毅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如果依照李兄所提议的那样,我军今天倒有可能占据上风,不过,很可能仅此一次,以后再来,面对的就是泰山水军毫不留情的打击了。”

  帆板战术尚存诸多弊端,但就算王羽不加以改进,只要凭借数量,采取消耗战、袭扰战的战法,就足以让劳师远征的辽东军碰上一鼻子灰。一旦再有改进,说不定辽东军还要吃上大亏,伤筋动骨都未可知。

  单是观战的这一个多时辰,柳毅就想到不少点子了,每个都让他冷汗直流。太史慈冲阵的那一瞬间,其他人都只看见了太史慈的勇悍,柳毅却在想,如果冲过去的不是太史慈,风帆上的火,也不是海贼的火箭造成的……

  死士操控的火船?

  这船制造起来又很省事省力,用这种战术打消耗战……柳毅打了个寒颤,多年的海上生涯开拓了他的思路,他想到的远不止这一个战术。

  直到意识到王羽是在示威之后,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先前没有冲动,否则……

  “王君侯已经开始收降了,战事已经结束,李兄,等下就由小弟过去与君侯会面,你留守船队坐镇,如何?”柳毅是主将,不过他用的却是商量的语气。

  “这样确实比较稳妥。”柳毅的推测**不离十,不过,身在敌境,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的。至于出使的人选,既然是谈判,自然由见事更快的柳毅出马比较合适。

  想了想,李敏提示道:“既然贤弟要去,不如把那位子尼先生一道带上,某听说青州刺史府前些时日张榜招贤,曾点名找过他。”

  柳毅拍拍脑袋,一脸恍然,拱手施礼道:“李兄不说,小弟几乎忘了,多谢李兄提醒。”

  李敏不敢托大,连忙还礼:“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贤弟何必这么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今往种种,尽在不言之中。

  ……

  “只来了一艘小船?这是不想打了么?”太史慈的语气中充满遗憾。

  其实今天他已经弥补了不少遗憾了,杀了管承,再擒管亥,占领了敌人旗舰,然后又用帆板连续追击了几个见势不妙,试图逃跑的海贼头目。

  不过,他自己却觉得不够过瘾,对手太弱了,也没什么名气,擒杀起来都不过瘾。尤其是那个管亥,在都昌城下时还是有些凶悍的,结果今天再遇见,却萎靡得跟几天没吃饭似的,搞得他都没心情斩杀了。

  原本以为辽东的水军会加入战团,正好杀个痛快,结果,本来嚣张不可一世的辽东人竟然也萎了,这叫他如何能不失望。

  “能战方能和,”王羽笑道:“那公孙度也是个有雄才的,那柳毅听说还是郑玄的弟子,颇有机变之能,他们应该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就与我青州搞得势同水火的。”

  尽管王羽对徐荣和公孙度的渊源没多少了解,不过,他可以肯定一个有雄图大志的人,是不会以个人的恩怨来左右国家大势的。

  与青州交恶,对辽东没有任何好处,开始或可凭着海上的优势占点便宜,等到青州也建立起水军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就会迅速偏移。

  由于人口和资源的制约,辽东的实力太弱了,不可能真正和青州这样的中原大州抗衡。除非公孙度打算牺牲自己,只为拖住青州的发展速度,否则他根本就没必要将这场跨海之战进行下去。

  当然,这是在实力对等的基础上,若是公孙度发现王羽有软弱可欺的迹象,他也不会客气了。所以,别看柳毅行事一直留有余地,但辽东会不会翻脸,都在一念之间,除非王羽明确的展示肌肉出来。

  现在,王羽展示了足够强劲的力量,除了重开谈判,辽东方面还有其他选择吗?

  柳毅来了,而且诚意十足,一见面就给了王羽一个惊喜。

  “国渊国子尼?”

  见王羽面露惊容,国渊赶忙解释道:“渊家乡为蛾贼侵占,无奈之下,只好去辽东避乱,日前随柳师兄一同回返故土,设立营州,主要是也是为了收拢流民,免得他们从贼或饿毙于路,不想却劳动君侯寻访,惭愧,惭愧。”

  “无妨,”王羽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营陵王叔治向我举荐先生,备言先生的治政之能,如今青州由乱及治,正在用人之时,羽也是求贤若渴,故而命人张扬其事,寻访先生,却是让先生受惊了。”

  王羽说的客气,国渊却也不敢托大,躬身施礼道:“哪里,哪里,君侯礼贤下士,勤政爱民,由君侯牧守青州,乃是青州父老之福,承蒙君侯不弃,渊敢不效命?”

  华夏传统中,人脉关系是相当重要的,在名士之间的互相举荐上,体现的尤为显著。举荐国渊的是王修,后者在疏导民众返乡时出了大力,眼下已经被王羽提拔为北海相,代替孔融治理渤海。

  王修的治政水准已经颇令王羽满意,他举荐的几个名士,也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而眼前的这位国渊国子尼,却是王修极力推崇之人。

  用王修的原话来说:国渊的本领胜自己十倍!

  这个说法肯定是夸张成分居多,王羽记得小说里,徐庶举荐诸葛亮的时候,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但诸葛亮的才能再高,也不可能胜过徐庶十倍甚至百倍。

  不过,王修的作风还是很踏实的,他极力举荐的人,水平肯定差不了。如今,国渊已经明确表示了投效之意,又一个人才入手,王羽很高兴。

  辽东方面表达的诚意,令他很满意,这也预示着,这场谈判有了个良好的开端。(未完待续)



………【二四一章 结盟辽东】………

    带国渊同来,柳毅也算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从青州去辽东避祸的士人不少,但很少有人愿意留在那里为官。

比如在辽东时间最长的大儒邴原,公孙昭、公孙度先后多次征辟,此人就是不肯答应,一心只等着中原安定下来,才好返乡。

再如适才斩将夺旗的太史慈。

此人在辽东也呆了好几年,虽然多次在高句丽入寇的时候,与辽东郡并肩作战,可也没有出任为将的意思。等到他老娘的家书一到,说新任北海相孔融重于他,数次遣人登门问询,并且赠送礼物,太史慈便慌不迭的登船南下了。

柳毅和国渊都是大儒郑玄的弟子,虽然彼此没有多少交往,也算是有同门之谊,他乡逢故知,交情自然也不错。

通过私下里的几次交谈,柳毅也知道辽东这座小庙,肯定留不下这位被老师郑玄誉为‘国器’之才的同门,这个时候将其推出来,就是个惠而不实的人情。

诚意十足,却并不代表恭顺服从之意。

因此,谈判的气氛虽然很融洽,但却远称不上一帆风顺,至少跟太史慈预想的不太一样。

“既要求和,又何来这许多啰嗦?还不如直接翻脸打上一场,先分个高低上下,再来谈过不就简单多了?”太史慈在肚里腹诽着。

他见识过辽东的军容,知道对方不可小觑,不过,加入了泰山军之后,他的眼界也变高了。对主公来说,天下就没有为难事,辽东再强,还能强得过董卓的西凉军,强得过青州的百万黄巾?

就算是最难建设的水军,到了主公手中,还不是反掌之间就解决了?

辽东那边识相便罢,反正那荒僻之地也没什么用处,连鸡肋都算不上,也犯不上兴兵讨之;可现在这柳毅啰啰嗦嗦,没完没了的,真是惹人恼火,恨不得拔刀杀之。

明明就是示弱了,这时候却还谈什么互相开放港口,进行买卖之类的条件,这不是蹬鼻子上脸么?先前青州人去辽东,只是因为中原的战乱,或者躲避其他祸事,现在青州已经平定,只有辽东的青州人回来的份儿,谁吃饱了撑的,还往那个苦寒之地跑啊?

至于做买卖,辽东那地方有啥可卖的?又哪来的钱向外采买?真是奇哉怪也。

偏偏主公也是好脾气,居然跟他谈得热火朝天的,这又算是怎么回事?礼贤下士,还是照顾同门之谊?

老实说,太史慈挤眉弄眼的在暗示什么,王羽不太了解,也没兴趣去了解,但他对柳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辽东将佐却很有兴趣。

此人的武艺应该不算高,统率能力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口才和见地尚算不错,但放在和田丰、贾诩这种妖孽天天打交道的王羽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不过,他在航海,乃至海贸方面的认识却令王羽吃了一惊。

柳毅对海贸的认识还很粗浅,比王羽这个外行道听途说得来的知识还差很多,可现在是汉朝,有这种意识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至少王羽是第一次接触到。

也许航海传统更悠久的江东,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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