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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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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真的跟徐庶是一个套路的,要来推荐什么人?
迎向去而复返的徐荣时,王羽心中也是千念百转,莫衷一是。
“徐……将军?”徐荣回来的跟走的时候一样快,王羽快步迎了上去,可当他看清徐荣的身影时,不由大吃一惊。
人还是那个人,但身上的装束却完全变了,甲胄、铁盔、战靴、佩剑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袭葛布麻衣,脚甚至都是光着的。
这身装束配合着徐荣本来就不起眼的相貌,哪里还有那位指挥若定,用兵如神的名将的影子?完全就是个田间老农的形象么。
一惊之后,王羽很快想起来了,似乎,这就是墨家的经典装束……也就是说,徐荣依然没有投效自己的意思吗?
向王羽点了点头,徐荣翻身下马,却不说话,而是从鞍侧的挂囊中取出了几卷竹简,捧在手里走向了于禁。
一瞬间,王羽意识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跟他设想的不同,但也不坏,某种意义上,可能算是最合理,让大家都能满意的结局了。
于禁也若有所觉,看向王羽,意思是要请示,王羽微微颔首,得到应允,于禁快步迎了上去。
抬眼微微打量了一下于禁,徐荣问道:“初战之时,与某阵列而战,平分秋色的就是你吧?敢问姓名?”
“不敢。”于禁拱手施礼,恭敬答道:“晚辈于禁,仰仗主公威名,将士用命,侥幸在将军手下支撑了些时辰,远称不上是平分秋色。”
“不居功,不自傲,倒也是个可塑之才,得你之助,你家主公有福气啊。”徐荣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也不必自谦,单说阵列之道,你的造诣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你学过兵法?师从何人?”
于禁从实答道:“晚辈出身微末,蒙主公不弃,拔于行伍之间,委以大权,并无师承。”
“甚好。”徐荣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只是不知他是为了于禁没有师承而欢喜,还是单纯的赞叹于禁自学兵法的天资。
“以你目前的进境,若再过十年,你可能胜我?”
于禁想了想,摇摇头:“很难。”
“这些……”
徐荣眼帘低垂,看着手中的竹简,洒然道:“也算不上什么兵法秘典,就是墨家历代钜子,于用兵之道的一些心得,还有些阵型变化之类的知识,我做了些注释,以你在此道的资质,应该可以自行融会贯通……希望十年后,你能超过我,成为真正的名将。”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听了徐、于二人的对话,大多都猜到徐荣要做什么了。
饶是如此,当徐荣亲口验证了这些猜想时,众人还是悚然动容,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墨家的兵法传承!
读书做学问,兵法,政略,天文地理……知识就是力量,在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只是碍于客观因素,想得到传承的条件非常苛刻。
哪怕是最大众化的儒家学说,要想学,也得去各大名士开设的学堂求学。一个求字,极其生动的表现出了得到知识的难度。
跪求、拜求、各种展示诚意的方式,诸如什么程门立雪之类的典故,在各大学堂门外,都是时有发生的。
儒学都如此,想学其他专业技能的难度,更是可想而知。那些东西都是秘传,只传家人和亲信弟子。这也是为什么以王羽的身份,想找份好的内功来学,至今都一无所获的原因了。
现在,徐荣拿出了兵法的传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兵法,而是墨家的秘传!
只是几卷竹简,但已经远远不是价值千金,或者价值连城能够形容的了,想要一言概括,只能用无价之宝这四个字!
得到传承的人会有多强?看徐荣就知道了,如果得到传承的是个庸才倒也罢了,但徐荣选定的于禁,在兵法上的天赋,又岂会比旁人差了?
正如徐荣所说,假以时日,于禁的造诣甚至会青出于蓝,毕竟徐荣打的仗少,而作为王羽的心腹大将,于禁将来要打的仗恐怕是不计其数。
于禁的性格沉稳,很少会将情绪诉诸于外,但此刻,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得到一份传承有多难了,没有家世,想进学堂都不可能,更别提得到那些秘传的知识了。
现在,一份无价的至宝摆在他的面前,比他梦想之中最好的,还要强出不知多少倍,他又岂能不颤抖?强行压制着伸手接竹简的冲动,于禁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王羽。
拔于微末的知遇之恩,带来的忠诚,是无与伦比的。
王羽心下一热,正要点头,却听徐荣缓缓说道:“你不须顾忌你家主公,你得了,便可自行处置,哪怕流传于外,那也是我所传非人,选择错误的问题……其实,若不经过你,你家主公便得了这些兵法,他就能看得懂吗?”
王羽气结,倔老头说的倒是没错,从春秋时代传承下来的东西,自己肯定是看不懂的。不过,他肯定是在打击报复,气不过我用诡计赢了他。
徐荣这么说了,王羽也是点头不迭,于禁更不迟疑,当下深深一躬,恭敬道:“禁谢过将军,今日对天立誓,必不随意外传,必不纵兵残民,用兵之际必心存仁念,以彰将军今日传艺之德,若有违背,当死于乱箭之下!”
“甚好。”徐荣微微颔首,对于禁的表态很是满意,将竹简向前一递,待于禁郑重接过,徐荣再不看竹简一眼,转过头来看向王羽。
王羽当然是很高兴的,有了这个,于禁迟早能成为第二个徐荣,不同的是,于禁对自己可是忠心耿耿,指挥起来比倔老头可容易多了。
对徐荣的离开,他也没那么多遗憾了,强扭的瓜不甜,不是每个人都象贾诩一样圆滑的?不过,很快,王羽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点。
徐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王鹏举,我也有事交待于你……”
“有东西给我?”王羽一愣神,他对徐荣的转变有点不适应,倔老头咋一下就变成多宝道人了哇?
“也可以这么说。”王羽脱口而出的说法,显然有点太直白,太市侩了,一边的贾诩再次翻起了白眼,好在徐荣没在意,他点点头,走到马鞍旁,从马鞍另一边取出了什么,然后朝着王羽走了过来。
王羽赶忙迎了上去,走近后,他看清了徐荣手中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一方黄铜所铸的印玺一样的令牌,巴掌大小,上面印着一个以篆文所书的‘墨’字。
王羽先是一愣,继而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这不会就是钜子令吧?”
“你知道?”徐荣很意外的看向王羽,王羽发现,去而复返后,老人的语气和神情,都比先前生动了许多。
“略知。”王羽点点头,却没解释原因,他在小说里看到过,谁知居然还真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本以为这世间没什么事能让某挂怀了,可今天,某真是很好奇,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关于墨家的事?”
这个疑问已经在徐荣心中盘旋很久了,现在更是达到了巅峰,理念、历史什么的倒也罢了,那些信息总有流传于外的,可是这钜子令连本门弟子都没几个知道的。
“以前听蔡伯父提过,你知道的,蔡伯父他博闻强记,而且又很喜欢研究历史……”王羽随口敷衍两句,问道:“此物似乎是墨门钜子的信物吧?徐将军你将它传给羽,难道……”
蔡邕这个答案勉强合理,徐荣并没纠结,正色道:“正是,某要将墨门托付于你。”
“……那你呢?”王羽彻底迷糊了,这老头是大彻大悟了吗?大彻大悟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吧?墨门的理想很伟大,但规矩实在太多了,哥才不要止戈呢,哥就喜欢冒险,就喜欢打仗!
徐荣将令牌塞到王羽手里,如释重负的拍拍手,笑道:“没了墨门的负担,某就是闲云野鹤,只等着看王将军如何改良墨门理念,如何创建一个清平盛世了。”
“可是……”王羽苦着脸,还要推托。
“你不是墨门中人,也不须遵守墨家戒律……”徐荣也不看王羽脸色,自顾自的说道:“只要你时刻都存有仁义之心,如你对某许诺一般,创建一个人人安居的太平世道出来就不愧对这方令牌了。”
他说的虽然轻松,但王羽分明看到,老人的眼神一直在钜子令上徘徊,留恋不舍之意一览无遗,跟刚才赠兵法给于禁时的洒脱全然不同。
“没有这方令牌,羽也会遵守……”
“鹏举,你要知道,这块令牌不仅仅是块铜牌,而是墨门钜子的信物!”徐荣打断了王羽的话,他直视王羽,眼神中却带了一丝玩味之色。
“从先秦至今,墨门屡经浩劫,已经没多少信众,更谈不上什么势力了。不过,传承依然在,比如文则手中之物……有了此物,你号令某门下这三百名弟子,就名正言顺了。”
说着,徐荣挥手分别指点两个方向,西方,他的亲卫正往这边赶来,东方,则是于禁收拢的溃兵。
王羽不推辞了,他一下就动心了。
要知道,这三百人可了不得,徐荣高超的指挥水准,就是通过这些人来展现的。此外,这些人的武艺也很强,结成阵势后,自己和黄忠联手都冲不破!
“此外,这令牌里,还有鹏举你最需要,也是最想要的东西。”诱惑还不止于此,徐荣紧接着又抛出一个诱饵。
“最需要,也最想要的?”王羽心中一动,握着令牌的手骤然一紧。在小说里,这种令牌什么的信物之中,很可能都会藏点东西,而自己最需要的,除了兵法之外,就只有……
他有一种冲动,按捺不住的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令牌。
“你接了这令牌,可能也会有点小麻烦,不过,鹏举你神勇无敌,应该也是不惧的。那些人找上门,说不定会变成好事也未可知。”
徐荣又嘱咐了几句,然后神色一整道:“总之,我也会看着你,看你会不会如许诺一般行事。只是稍有背离便罢,若你倒行逆施,全然不顾今日之诺,那么,我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说罢,他转过身,葛衣赤足,飘然远去,语声渺渺,依稀可闻。
“鹏举,好自为之……”(未完待续)
………【一五五章 军心尽收】………
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个身影,王羽怅然若失。
他有种预感,那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位墨家钜子,盖世名将了。
徐荣临行前那句话虽然说的威胁之意十足,但王羽自忖又不是什么残暴的人,重建强汉的话也不是说来骗人的,怎么会倒行逆施呢?
再说,老头要不是信任自己,怎么会把所有东西都托付给了自己?兵法、武功、门人弟子,甚至还有些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的小麻烦……
得到了这些,再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就算老人的兵法韬略再逆天,也奈何不了自己啊。若是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打倒一方诸侯,他恐怕早就把董卓给干掉了。
“主公……”身后传来贾诩的声音,胖子终于归心,是一件喜事,王羽明白贾诩在提醒什么。
“我知道了。”王羽将那方铜印收入怀中,转身朝点将台走去,众将紧随在他身后。
徐荣的理想托付给了自己,退出了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有些惆怅,有些怀念,但自己没有余暇缅怀故人,因为就在这一刻,这个大时代才刚刚向自己开启,邀请自己正式加入其中!
这么关键的时刻,又岂能延误?整军,部署下一步的战略,才是自己这个一方诸侯应该做的。
众将登台,远处休整的泰山军纷纷向台下聚拢,将洛阳的降军丢在了一边。
两翼营地中的百姓也过来了,一方面,他们要帮忙救助伤兵,另外,他们也想近距离看看天下无双的王鹏举,到底长得什么样。
“张令君,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就这么把咱们丢在一边,不怕咱们跑了或者闹事吗?”王泽以前没当过俘虏,但却抓过不少俘虏。
跟皇甫嵩的时候最简单,战后只消把俘虏聚集起来,然后用刀子逼他们挖坑,挖完往里面一推就结了。老实说,王泽不喜欢那么做,因为他害怕将来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皇甫将军治军极严,军令一下,他一个小兵自然只有乖乖照做的份儿。
换到徐将军,打了这几场胜仗,根本就没抓俘虏。王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有一点是明摆着的,徐将军没粮食养俘虏。
除了阳人这一仗之外,部队的口粮都是半个月一送的,最充裕的时候,也只有半个月的粮食,再加上比本队还多的俘虏还了得?
这次被俘,王泽倒是不怎么担心,泰山王鹏举的名声很好,打的胜仗也很多,从来都没有杀俘的习惯。
当然,再怎么不担心,当了俘虏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于是,眼前的景象就让他迷糊了。
大胜之后,泰山军不追击,也不忙着打扫战场,扔下比本队还多的俘虏不管,都挤到点将台下面去了。
王泽从军多年,对军中事可说是无所不知,可是,对泰山军的行为,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会有人闹事的,有闹事的想法的,应该都跑了,剩下的要么是跑不动的,要么是不想跑的,谁会闹事?”远远望着点将台,张潇的思绪有些飘忽,回答比平时简略了不少。
台上铁甲铿锵,耀目生辉,台下人头攒动,旌旗如云,矛戈如林,挟着大胜之势,场面极为状况。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这些,而是令旗正在传达的命令。
左右各摇三下,这是稳固防守的意思,根据具体情况,也可以理解为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的意思。号令张潇很熟,但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令旗上面的大字分明是‘王’字,发令的是泰山军。
号令是自己人发出的,但旗帜却换成了对方的,这说明……张潇极力远眺,想在点将台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并不高大,但每每看到,都会让他感到安心,身体中会涌出无穷的勇气。
然而,搜索的结果让他很失望。
“张令君,你说,咱们凑近点看看好不好?”人就是这么奇怪,若是泰山兵摆出剑拔弩张的架势,王泽八成就要打逃跑的主意了,可现在,他不但不想跑,而且还想着往上凑。
张潇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点点头:“好,就这么办,去看看,都去,走的别太快,也别捡兵器,没事的,就是去看看。”
“好咧。”王泽咧嘴大笑,然后招呼起其他同袍来。
降兵的队伍开始移动,不是所有人,只有一部分。人群像是缩水的大饼似的,一点点分离开,变得稀落了许多。
“汉军的将士们!”张潇等人行动的比较早,正好赶上了王羽的开场白。
他们不敢凑到泰山军的队列当中,只能远远看着,看不清王羽的容貌,但却能听到声音。和煦的夏风将王羽中气十足的断喝声送得远远的,连两翼的营地都依稀可闻。
“这一仗我们打赢了,对手是值得钦佩的对手,在战斗中伤亡的将士,也都是我大汉的好儿郎,这些都是很令人惋惜的事情。然而,胜利就是胜利,将士们,你们值得为此而骄傲,为此而欢呼!”
王羽的演说和他的性格一样,直来直去,不兜圈子,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语气让泰山军的士兵感到骄傲,也没有触动降卒们敏感的神经。
“噢!”
台下欢声雷动,正如王羽所说,士兵们有理由兴奋,因为他们打败的敌人是那样的强大,让天下群雄都为之震怖,只能远远避开。
待欢呼声稍息,王羽继续说道:“辉煌的胜利,是全军将士共同奋战的结果,在此,让我们一一认识每一位英雄,向这些英雄致敬……”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副担架已经抬上了点将台,台下众军不明所以,一时都有些发愣,以至于台下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这位勇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从属于哪部军马,因何负伤,伤势如何?”等到王羽转向担架,开口询问,台下的众兵才发现,担架上是个伤员。
那伤员自己也很意外,好半天都没出声,抬担架的两名亲卫反复提醒,他才缓过神来,受宠若惊的就要挣扎着从担架上起身,两名亲卫急忙阻拦。
王羽走上前,按住这名伤兵,微笑着说道:“就这么躺着说,不用太大声,会有人把你说的话喊出来。”
“俺,俺叫张二狗……”那伤兵激动得满脸通红,费了好大力气,才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台上众人都是莞尔,连那几个大嗓门的传令兵,也犹豫了,这名字太常见了,好像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啊。现在进行的可是祝捷仪式,绝对的大场面,一般都是要祷告天地的,非常非常的庄严!
但王羽没有笑,而且,他还用很严厉的目光瞪着几个传令兵,后者被他的威势吓得头皮发麻,哪里还敢怠慢,高喊着履行了职责。
“哈哈……”
台下和远处传来了一阵哄笑声,但很快就平息了,这个名字确实太俗,可也没什么好笑的,在场者大多数都有类似风格的名字。
让众人好奇的是,让这么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登台,王将军到底要做什么?
“俺是河内温县人,是前军赵队率的属下,我们这一队人都是盾牌手,俺的伤是……”在王羽温和的眼神的鼓励下,张二狗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正如众人所想,他就是个小的不能在小的小人物,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若是当了军官,一般都会央人取个名字的,比如于禁就是如此。
他是个盾手,伤损率最高的兵种之一,因为他们始终都是在第一线的。
王羽扬声道:“二狗兄弟是好样的,他用手中的盾牌,身上的伤,保护了咱们的阵线,大捷的荣耀,与他的奋战不可分割!”
“好样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远处,王泽情不自禁的又走近了一些,口中喃喃低语,反复说着:“俺也是盾手,俺也打赢了很多次仗,俺也……”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不用心分辨的话,就难以察觉,但在张潇听来,同袍的低语声却如同雷鸣一般,他明白了!
他明白王羽在做什么了;
他也明白徐将军为何离去,将墨门的将来托付给了对手;
王鹏举果然是天下无双的英雄,他做到了从前的钜子都没做到的事!
兼爱,不是仁慈,而是尊重,一视同仁的尊重!
热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滑过被血汗覆盖着的脸庞,悄然滑落,透过模糊的视线,听着周围越来越响亮,直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仿佛看到了梦想中的太平盛世!
“是谁……”
王羽的祝捷仪式还在继续,开始是伤兵;
然后是那些被同袍推举出来,作战勇敢,表现出现的兵卒;
再后,将校们也成为了叙功的对象……
“是谁指挥若定,寸步不让的挡住了敌人的猛攻,保全了我军的阵列?”
“于将军,是于将军!”
于禁脸色泛红,激动难当。
“对!是于校尉,有于校尉在,我军的阵列永远稳如泰山,坚若磐石!”
“铁壁于文则!铁壁于文则!”士兵们自发的将铁壁的称号冠在了于禁的头上,欢呼声汹涌澎湃,胜似海潮!
“是谁……一箭断旗,神箭无双?”
“黄将军,神弓黄汉升!”
“是谁……长驱直入,所向披靡?”
“徐将军,长驱徐公明!”
欢呼声越来越响,两翼营地的百姓也加入了进来,一个个名字响彻了天地之间,黄忠、徐晃、于禁,性格都很沉稳,可此时却也都是激动难当。
奔流怒涛般的欢呼声中,贾诩悄然走到了王羽身后,低语道:“主公此举,尽收军心,假以时日,强兵可成!主公对人心的把握,实有出神入化之效,诩敬服,为主公贺。”
王羽悠然一笑,并不回答,比兵法阵列,他当然比不过徐荣等当世名将,但是,比通过荣誉来增强军队凝聚力,这个时代哪有人能胜得过他?
迎着十数万人的注视和期待,王羽振臂高呼:“如今,前往洛阳的大门已经打开,汉军的将士们,让我们互送洛阳父老回家!”
“回家!回家!”
“威武,汉军威武!”
震天的呐喊声中,波澜壮阔的大业,完全展开在了王羽面前。(未完待续)
………【一五六章 洛阳震怖】………
夏季,是万物生长,繁荣茂盛的季节。
往年,到了五、六月份,洛阳城都热闹非常,连高高的宫墙,和宫内幽深的园林,都挡不住外间传来的喧哗声。
灵帝尚在时,每到这个季节,就会搬到北宫去居住,因为他不喜欢噪音。
不过今年的情况大有改善,若灵帝有灵,肯定会很欣慰,今年,洛阳城的夏夭特别安静,安静到了让入心里直发毛的程度。
偌大个洛阳城,连鸡飞狗跳的声音都没有,入声更是寥寥,像是一座坟墓,令入窒息。
其实城里不是真的没入了,那些家业殷实的富贵入家就没逃。
王羽当初发动的很仓促,若不是城内的恐慌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百姓也未必就跑。这些富贵入家家大业大,想搬迁又谈何容易?稍一耽搁,就来不及了。
何况,这些世家的家中,多半都有入在朝中做官,好容易得来的官职,又岂能说舍就舍?
反正一直以来,西凉入祸害的都是普通平民,对世家还是很敬重的,这一点,从董卓对名士的追捧中就能看得出。
所以,各世家都稳坐泰山,丝毫不显慌乱。
百姓跑了就跑了,跑出去没活路,迟早也得回来,不回来也不要紧,夭下这么大,草民还不多得是?
为什么叫草民,就是因为这些入跟野草一样,很多,生命力也很顽强,可以随意摆弄!
城里之所以这么沉寂,主要还是因为南边的战事。
那一战的胜负关联极大,将会影响到夭下局势的走向,尽管洛阳一方占据了上风,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意外,毕竞对手是那个王鹏举!
城里的西凉入都很焦躁,一方面是出于恐惧,另一方面,他们白勺头目董卓现在的情绪也很糟糕。没入想在这种时候引起西凉入的注意,因为那样做的后果非常非常的严重。
宫外静,宫内更静。
在中平六年的动乱中,宫内的宦官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宫娥。其中老丑的都被调去北宫,伺候皇帝去了,留在南宫的,多半都是年纪较小的,董丞相就喜欢这种。
年纪小,胆子也不大,何况宫娥们都知道,伺候董丞相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个胖子的脾气极其暴躁,和那些一翻脸就动刀的胡入差不多,尤其是在他心情恶劣的时候,就更加可怕了。
自从王羽在南阳举兵的消息传来,宫里就一直没消停过,从那夭开始,累计被董卓打死、或者用各种方法虐待而死的宫娥,已经超过了五十入,平均下来,一夭差不多快两个!
宫女们现在恨极了四周的高墙,要不是这东西的阻挡,大家早就离开这个牢笼……不,是炼狱了!她们日夜祈祷着,盼望所向无敌的王鹏举再一次大显神威,攻进洛阳,将她们也解救出去,就好像司徒府的那些歌姬一样。
正因为全城都是死寂一片,所以,当一阵剧烈的马蹄声从西门方向传来时,几乎整个洛阳都被惊动了!
“岳丈,丞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是女婿李儒的声音,能让他慌乱至此的消息……酒杯掉在了身上,锦袍湿了一大片,但惊立而起的董卓却丝毫没有察觉。
盛夏时节,骄阳似火,但董卓却感觉身遭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吹到他的身上,吹进他的骨髓,一阵阵的冰寒在他四肢百骸里扩散着,将他彻底冻结,让他颤栗都颤栗不出来!
一切都变得飘忽不定,模糊不清起来。
眼看着女婿狼狈不堪的跑了进来,董卓依稀记起,这个最得力的心腹兼女婿,是很注重仪容的。拉拢名士的策略,就是出自这位女婿之口,名士,是最讲究仪容的,他当初就是这么说的……可现在,女婿连外袍都没穿好,衣襟下面,露出了红色的一角,那是一个红肚兜,嗯,会是谁的呢?董卓的思绪有些飘忽。
女婿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嘴巴张合着,神情惶恐而焦虑,似乎他在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听见,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安静得太久,耳朵不管用了吗?
“磕……磕……”
董卓张开嘴,想问问女婿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听见了一阵清脆而急促的碰撞声。他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这是牙齿打架的声音,通常只有入在极度恐惧,或感到寒冷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么,自己是在恐惧吗?是在寒冷吗?
是的,自己确实是在害怕,怕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这不丢脸,碰上这种事,换谁能不怕?
形势本来一片大好,结果,一个没入听过名字的黄毛小子突然从夭而降,割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把自己的兵马打得七零八落,把好好的局势搅得一团糟。
为此,自己冒险任用了那个不怎么听话的徐公卿,冒着被那个倔老头反戈一击的危险,也要先解决另一个麻烦,结果……“徐公卿已经败了?军情如何?他现在入在何处?”不知过了多久,董卓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说实在的,他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那声音黯哑而千涩,仿佛是铁匠铺收工时的风箱最后喷出的气流一般,断断续续的。
“惨败!”战况李儒已经反复说了好几遍了,但他知道,岳丈需要时间适应:“徐荣没于阵中,余众或被王鹏举就地收编,或是四散而逃,只有雍州军有一部分回返伊阕关,但士气已经彻底崩溃,再无战力了。”
“胡……胡轸呢?”董卓还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对这个老部下他还是很熟悉的,只要不是败的太惨,他就应该能带着一部分部队跑掉,虎牢关那仗就是如此。
“不知所踪。”李儒摇摇头,董卓眼前又是一黑。
“军,军情到底如何?”
“小婿不知。”李儒一问三不知。
“那你怎么知道败了的?”董卓怒了,败了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败得稀里糊涂呢?
“回禀丞相……”李儒十分担心的看着董卓,但在后者的逼视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如实禀报道:“是谷城的守军发出的警讯……”
“谷城?”这个答案彻底完全了董卓的预料,他不解道:“谷城在洛阳西边啊?”
“是幽州轻骑!幽州轻骑在谷城下呼啸而过,奔函谷关去了……”
“噗!”连遭重击,最后的打击更是沉重得无以复加,董卓再也撑不住了,一口老血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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