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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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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号角声响起,胡骑嗷嗷大叫着催动了坐骑。

对面的敌人从不正面作战,让他们吃尽了苦头,损失了不少同族兄弟,现在,他们要报仇了!

两支骑兵相向而前,马蹄声压过了战鼓,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惊人的景象,使得那些无心旁骛,专心捡宝贝的北军士兵都抬起了头。

万马奔腾!

仿佛两股汹涌澎湃的波涛,起伏之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其磅礴的气势,雄浑的力量,都预示着,当两军相撞的那一刹那,爆发出的惊天力量将是何等惊人!

“上箭……”眼见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了百步,公孙越在马背上直起了身体,扬声高呼。骑弓的射程在五十步到八十步之间,对冲的速度太快,百步就已经是射程内了。

“举盾……”胡轸下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命令。

骑射,胡骑确实搞不过白马义从,若是一对一,胜负可能会参半,但是一支军队对一支军队,那胡骑就只有挨宰的份儿了。他们不懂义气,没有人性,自然无法和以义字当先的幽州军对抗。

胡轸想的很清楚,对射打不赢,干脆就全心防御好了,就不信幽州人的肉搏能力也强的逆天!

“风!”

弩箭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凄厉而刺耳,但战果却是寥寥,西凉胡骑将身体死死的伏在马背上,斜举着盾牌,幽州军的队列颇长,只能采用曲射的方式,对这样的敌人,是无可奈何的。

“杀!”胡轸大喝。

依照他的了解,接战之前,幽州军应该还能放出两轮箭,两轮箭的杀伤有限,很快就该对方尝尝自己的厉害了。他斜举着盾牌,在心里发着狠!

不过,料想之中的第二轮箭始终没来,胡轸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的抬起头来,透过前面十几排的骑士,他愕然看到,白马义从没有继续放箭,而且,他们已经完成了减速,正在转身撤退!

这些家伙疯了?

真有追击的情况出现?

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轸傻眼了,他搞不懂,幽州人在搞什么鬼,自己这边的速度已经加到了最高,就算幽州人转身再快,骑射再强,也无法从接下来的追击中逃脱。这个战场本身,也无法给他们提供迂回的空间。

可是,幽州人就那么转身去了,好像先前把战号喊得惊天动地的不是他们一样……

自己应该怎么办?按照徐荣说的收兵?还是……

“嗷呜!”还没等胡轸想明白个所以然,冲在前列的胡骑就开始嚎叫上了,敌人跑了,在这种情况下跑了,他们赢定了!

“杀啊!”胡骑潮水般涌动着,蜂拥而前,战局脱出了胡轸的掌控。

再下一刻,他才终于搞懂,徐荣的话是什么意思,幽州人到底在搞什么玄虚……

居然,

竟然,

俨然,果然,所以然……

“王鹏举,我**先人!”胡轸再忍不住,高声怒吼道:“一样的招数你用两遍,你当某是猪吗!?”(未完待续)



………【一四四章 滔天巨浪】………

    另外,有关于徐荣,此人不是小鱼杜撰出来的,三国志、资治通鉴、后汉书里,都有记载此人的战绩。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查查,或者等过两天,看小鱼整理的资料。

  小鱼先前说过,此书不会限定于某些史料,而是怎么有趣怎么来,不会有蒋干戏弄周瑜这种情节出现,但有些被埋没的人物,小鱼也会将其演绎出来,比如徐荣。

  没有黑哪个人物,或者捧哪个人物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让故事更好看。

  ————

  “二将军,你说他到底是不是猪?”

  公孙越撇撇嘴,道:“他是不是猪某不知道,但某知道,他一定会跳进鹏举贤弟的陷阱,因为他的手下是一群猪!”

  “真的诶……他们真的勒马停步了,哇,后面的撞上去了……乱了,乱了,彻底乱套了!这些胡种真不是一般的蠢,他们看不出来这是诈败吗?明明已经用过一次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二爷我啊,教你个乖。”公孙越哈哈大笑,得意说道:“西方的胡虏,简称西夷,他们崇拜一种龙,那龙啊,长得跟壁虎似的……”

  “跟壁虎一样的?那也能叫龙?西夷怎么这么傻?”公孙越的几个亲卫都凑过来了,虽然还在纵马疾驰之中,可这些人的骑术都极高,跟在平地上也没多大区别。

  “都别打岔,听某说完的。”

  公孙越很不耐烦的摆摆手,继续说道:“反正就是那么个东西,很强,会咬人,还会喷火,嗯,就是这样。这种龙呢,有个癖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黄金珠宝什么的,它们最喜欢了,也不用,就是搂着睡觉,你们觉得,这玩意跟胡虏是不是一个模子的?”

  “二将军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幽州军的将士跟胡虏没少打交道,什么乌丸、鲜卑、匈奴之类的,这些胡虏确实很喜欢金银珠宝,但他们的部落里不用这些珠宝当钱,就是堆在家里好看。还有,胡虏也会杀人放火什么的,长的也挺挫……

  “西凉这些……”公孙越抬手朝身后指指:“也是西边来的,西夷拜的壁虎龙,就是他们,所以啊,扔这些金银珠宝给他们,他们就什么都忘了。”

  “原来如此。”众亲兵恍然大悟,纷纷赞道:“二将军,您真是博闻强记啊。”

  “咳咳,”公孙越砸吧砸吧嘴,谦虚道:“某的记性倒是不错,但这事儿啊,是鹏举贤弟说给我听的……”

  “是鹏举将军啊,难怪呢。”

  “二将军,现在咱们怎么办?”

  “诈败成功了,当然要回头**这群猪!”公孙越不假思索的答道,紧跟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用急,再跑一会儿,告诉弟兄们,把身上的宝贝都扔光,别心疼,反正等下兜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也都是咱们的,跑不了。”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把珍珠,依依不舍的洒了出去,回头看时,眼角还抽搐了几下,这可都是钱啊!

  “二将军,其实不单是那些胡虏啊,属下都不敢回头看,怕自己一个忍不住……”

  几个珠宝不可怕,可怕的是遍地黄金,谁看了这场面,脑子也都会发晕的,就算是白马义从这样的精兵也一样。要知道,幽州也是很穷的。

  “谁不说呢……”公孙越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天知道鹏举贤弟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又怎么舍得拿出来打仗,要是换了自己,宁可跟敌人拼命,也不会洒钱啊。

  “您说,要是有别人对咱们用这招,要怎么破?”

  “简单。”公孙越大手一挥:“告诉兄弟们,杀光敌人后,东西人人有份,大哥和某,都是讲究人,弟兄们肯定信服!行了,差不多了,传令下去,准备掉头,杀光胡种,东西人人有份!”

  “噢!”

  ……

  “都起来,上马,别他娘捡了!”

  “幽州人兜回来了,你们不要命了吗?”

  “东西就在这里,杀光幽州人之后,某分文不要,弟兄们人人有份!上马,上马啊!”

  “有……有没有听某说话啊,你们这帮该死的猪!”

  公孙越的主意一点都不高明,胡轸想到了同样的办法,只可惜,这招一点用都没有。

  任胡轸如何声嘶力竭的呼喊,用刀鞘和鞭子抽打着这群不听话的家伙,都没人理会他,顶多也就是那些被他打疼的人,会往旁边让让,示意胡将军:您是主将,这块地方可以让给您。

  其实,公孙越这招的局限性很大,只有那种真正做到生死相随的部队,才能保持彼此间的绝对信任,西凉胡骑,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洒钱诈败这招,点中了他们的死穴!只要不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使用,这招始终都会奏效,而且每次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胡轸对此有着无比深刻的体会。

  胡骑们红着眼睛,互相推搡着,发了疯似的在地上摸索着,然后拼了命的把摸索到的东西往怀里揣,偶尔抬起头,看的也不是正在前方不远处再次调转马头的幽州军,而是地上那些亮闪闪的东西。

  这其中,甚至包括了那些冲在最前排,勒马时被后面的同伴撞倒,受伤的那批人。

  胡轸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腿都断了的家伙,挣扎着在地上爬行,捡到一块翡翠时,脸上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很显然,对此人来说,精神上的愉悦已经战胜了**的伤痛,和黄巾力士的暴走是一个道理,只是起因不尽相同……

  胡轸没见过黄巾力士,这场面看得他心里发毛。

  然后,他想通了,这场骑兵战已经败了,摆在了胡人的贪婪和自私,以及没脑子上。

  同样败在了幽州军的令行禁止上,敌骑毫不犹豫的洒出了怀中的珍宝,毫无保留!

  同时,最让胡轸窝火,也是最无奈的,他再一次的败在了王羽的阴谋诡计上……

  这小子太坏了!

  实地看过,胡轸才搞清楚,为什么前阵的士兵,一趴下就不肯起来了,原因就在于那些金银珠宝。

  泰山军洒出来的金银,不是金银锭,而是金银碎屑。这些碎屑都很小,小到地上稍有缝隙,就能钻进去的地步。

  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河南大地上草木繁茂,这些碎屑躲在草间石缝里,偏偏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让人看得清清楚楚,想摸到就难了。

  那些珠宝更坑人,尤其是珍珠。这玩意圆溜溜的,会在地上乱滚,经常会从一个兵的地盘,滚到另一个兵那里去,然后就会引发一场争执,甚至一场小规模的混战。

  反正,胡轸算是看明白了,王羽处心积虑,他扔了这么钱,肯定是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

  跟这个坏蛋斗智?

  算了吧,胡轸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拨转马头,远离这帮蠢猪,不要给这帮王八蛋陪葬!

  反正还有徐荣在呢,那个倔老头肯定有办法将局面扳回来的。

  向中军处望了一眼,胡轸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徐荣已经将剩下的半个中军与后军整合在了一起,结合部稍微有些混乱,但不影响大局。幽州军就算彻底击溃了胡骑,也休想在严阵以待的北军面前讨了好去。

  身后再次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仿佛催命的更鼓,带来了死亡的气息。胡轸快马加鞭,加速逃离战场。

  那些捡得够多的胡骑开始起身上马,追在了他们的主将身后。

  他们不傻,也知道幽州军杀回来难以抵挡,不过,不要紧,反正捞足了钱,只要抢在其他同伴前面开溜就可以了,至于胜负……

  中原人的战争,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这场仗根本不应该这么打,先从两翼的大营杀起多好?这帮肉羊以为逃出洛阳,就能逃出西凉人的手心了?

  做梦!

  迟早,他们会回来的,让整个中原都在羌人的铁蹄下颤抖!

  “杀,杀!”

  幽州军在公孙越的带领下,杀回来了,人尚未到,一片箭雨已经笼罩在胡骑们的头上,将他们射得人仰马翻。

  没有秩序的部队,就是一盘散沙,在整军而战的幽州军面前,毫无抗力。

  幽州军大概是整个中原,对胡虏的态度最为强硬,仇恨也最深的军队了。和他们的主将公孙瓒一样,他们认为,只有死胡人,才是好胡人。因此,他们杀起胡虏来毫不手软!

  除了动作最快的那些胡人外,剩下的人都被笼罩在幽州军兵锋之下,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对策,外侧的人,开始向侧翼的百姓大营冲了过去,这是他们早就看好的逃生之路。

  “让开,给老子让开,你们这些该死的软脚羊!”

  不用故意做作,胡人们就释放出了足够的狰狞和血腥,入京之后的这段日子,哪个胡骑手上没沾过司隶百姓的鲜血?若不是那个该死的王鹏举,他们本来可以杀得更多,肆虐更久的!

  “还不滚,想死吗?”

  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尽管只是隔着一道薄薄的栅栏,但百姓的眼里面没有恐惧,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打!”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打死这些胡种!”有人弯腰捡起了石块,有人从栅栏上抽出了木棒,更多的人只是捏紧了拳头!

  “就是他们杀了俺爹,俺要报仇!”

  “他们祸害了喜儿,喜儿死的好惨!”

  “娘啊!看孩儿给您报仇!”

  嘈杂的呼声化成了巨大的声浪,坚定而狂热的凝聚在一起,万人共一呼,响彻了整个大平原:“报仇!”

  自中平六年七月,董卓带兵入京开始,西凉羌骑在洛阳犯下了无数血案,罪恶滔天。

  身在洛阳者,谁家没有亲朋好友惨遭毒手?

  面对西凉大军,百姓敢怒不敢言,但眼前的胡虏正被王将军的铁骑追杀,有何威风可言?

  在儒家还没有彻底统治中原的时代,在崇尚虽远必诛大汉朝,即便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依旧不是绵羊!(未完待续)



………【一四五章 凤凰涅盘】………

    李逸风,即为张邈出使的那个校尉,他受到的震撼是最大的。

他亲眼见证过徐荣的两场战役,这两场战役的前半部分是相同的,不过,从己方开始败退的那一刻起,形势就迥然而异了。

在胡骑逃亡引发的惊变之前,他说不清哪一方更占优势。

当时,战场的形势很诡异,徐荣的军队分成了三个部分,中前军的一万多人陷入了大乱,右翼的骑兵在幽州军犀利的攻势下覆亡在即,后军却重整了队列。

看起来泰山军一方似乎有机会获胜,但两次见证过徐荣的军略后,李校尉却不敢这么肯定。后军还是前军,在徐荣手里,都不会有太大差别,当初他能凭一万多兵马战胜兖州联军,现在也有可能凭后军的万余人力挽乾坤。

而且,前军的混乱也只是一时的,随着财宝的减少,前军将士会慢慢恢复理智,然后重新归属于徐荣的统帅之下。

反观泰山军这边。

此刻,那位指挥能力很强的于校尉正在整军,他的手段很高超,溃退中的败军已经有了重整旗鼓的架势。不过,他能不能在敌军之前恢复秩序,还在未知之数。

想想也是,如果人人都能在短时间内,让溃退的军队重整旗鼓,那韩信也不会被称为军神了。这种战术动作,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能决定胜负的,只有幽州军。

他们的任务极其艰巨,要在击溃西凉骑兵后,顺势击溃徐荣的后军。以徐荣的本领,这个任务的难度比于校尉重整旗鼓更高。

徐荣整队的速度太快了,别说幽州军被西凉胡骑耽误了一阵子,就算没受任何阻碍,就那么直冲过去,胜负也在两可之间。

所以,败局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唯一的指望,就是不知去向的王将军,会不会还有其他奇谋。

洒金诈败这招,算是让李校尉大开了眼界,他比公孙越了解的情报更多点,他知道王羽很有钱,王匡之所以得罪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他在河内的横征暴敛。

也正是因为这笔钱,袁绍才和王家翻了脸,本来其他人都以为王羽会用这笔钱招兵买马,谁知道,他竟然一直留到了现在,一口气全扔出来了。

能想出这种奇谋的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认输了,说句市侩点的话,这么多钱都花出去了,总得收回成本吧?

然而,任李校尉再怎么想,他也没想到,王羽的后手是这个,在这一刻,他的心里,除了因王羽的深谋远虑而起的恐惧之外,就剩下震撼了。

天意民心,

是天地之间最伟大的力量!

在这股恢弘庞大的力量面前,一切妖魔鬼怪都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没错,就是粉身碎骨!

最先越过栅栏的几个胡骑首当其冲,还等他们没回过神,想明白到底为什么绵羊变成了怒吼着的虎豹,就已经被飞过来的石头砸晕了。

随后,像是捣年糕似的,数以十计的木棒,争先恐后的捣在了他们身上,鲜血飞溅,骨断筋折!

毫不避讳飞溅出来的鲜血,数以百计的手搭在这些半死不活的胡人身上……

“杀胡虏!”

“报仇!”

轰天般的呐喊声中,尸体四分五裂!

像是破堤的洪水一般,人潮冲出了营地,仿佛洪荒时代那场洪水再现,又仿佛不周山坍塌,天崩地陷的那一幕重演。

看到此幕的人,无不心神震颤。

正在追杀胡骑的幽州军都骇然止步,飞快的调转马头,避开了这股洪流;

眼中只有财宝的前军将士,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骇然回望;

胡轸以及跟在他身边的胡骑则是魂飞魄散,拼命抽打着战马,生怕也步了同伴们的后尘;

相对这股洪流,徐荣的军阵仿若一叶扁舟,在滔天巨*之下,岌岌可危!

“王将军竟然已经谋算到了这个地步吗?”良久,李校尉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从胸中吐出了一口气来。

胜局已定。

徐荣放弃一捏就碎的两翼不攻,显然是无法罔顾百姓的安危,这样的人,会对百姓展开杀戮吗?但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民众却管不了那么多,右翼的人潮冲破了栅栏,左翼的人群也在骚动,零零散散的,已经有人越过栅栏,走向徐荣的军阵了。

一旦被人潮卷进去,徐荣就算真是军神转世,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这不是赢定了么?

除非……徐荣背弃自己的信念,对百姓动手,可即便是那样,泰山军的胜算也很大。

这种奇谋简直……

“不,这不是王将军的计谋,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个意外。”

“啊?”李村讶然转头,发现说话的是那个胖幕僚,没记错的话,王将军非常器重此人。

“你不懂?呵呵,无妨,我说给你听听好了……”贾诩笑笑,语气有些幽远,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他总是以为自己是个枭雄,很多人也这么认为,其实啊,他离枭雄还远着呢,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小毛孩子。”

“文……文和先生?”李校尉的下巴都要掉了,有幕僚会这么说自己的主公么?

贾诩自顾自说道:“他从洛阳城救了几十万人出来,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那些人都记忆犹新,以他的口才,想煽动这些人帮他冲阵又有何难?要知道,他在河东已经干过一次了……又何必搞现在这种劳而无功的计谋?”

“劳而无功?”

“也不能说劳而无功,否则,我事先就提醒他了,不过,他的计划里,是没这个的,那个自大的小子……”

贾诩的语速突然变得极快:“总以为自己是战神,总以为自己能只手逆转乾坤……眼前这位可是徐公卿!打败了孙文台,曹孟德这等宿将的徐公卿!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打得赢?嘿嘿,幕僚么,总是要为主公拾遗补缺的。”

说着,他又笑了,笑容中满是狡黠之意。

“先生你……”

“你别说出去啊,第一个喊打喊报仇的人,是我安排的。”

李逸风只觉得脑子里‘嗡’一声,名震天下的王将军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能跟徐荣战得有声有色的于校尉,就已经很让人难以想象了;

眼前的这个胖子,这个胖子……还是人吗?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他的智谋是何等的逆天啊!又是何等的毒辣啊!

老天爷,王将军手下好像还有两个很受器重的部将,那二位还没出手,不过,从眼前所见就可以推测出,那两个人也不是寻常人物了。

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才打到一半?

李逸风自己把自己给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像个木桩一样,完全没注意,让他震惊的二人对了一个眼色。

于禁有些疑惑,他先前已经有所猜测了,他怀疑那个驱民攻徐荣的计策不是出于王羽之手,那不合他的风格,倒像是贾胖子的风格。

可两个当事人都不说,他也不是多事的人,可谁想到贾诩却突然对一个外人说起此事。

别说出去?看那个校尉的脸色,他怎么可能不说?张邈问起,他能不回答么?

贾诩报之以微笑,却不打算解释。

如果他跟王羽保持从前的状态,自然不好出头,平白担个心狠手辣的名头,以后怎么换老板啊?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么,毒辣阴狠的名头,还是自己担了的好,免得影响主公的光辉形象。

主公的形象越伟光正,大业就越容易开展,自己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了保障,担点骂名算啥?只是,这些门道却不好向别人解释,以免被误解成邀功。

反正,以那个小主公的聪明劲,迟早会领悟出自己的良苦用心的,到时候,回报至少也是双倍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赢得此战。

有了自己的推波助澜,这件事已经不是很难了,接下来,就看小主公的发挥了。

……

“汉升,这的确不是某的计谋,这几天你都跟某在一起,某若是有所安排,你也应该听到不是?再说,此计也奈何不了徐荣,倒是给你我打了掩护……说起来,这事确实有点怪,好像确实有个幕后黑手的样子,难道……”

“奈何不了徐荣,将军,此话怎讲?”

“你看。”王羽抬手一指,黄忠循声看去,徐荣的中军,一杆黑色汉字大旗正迎风飘扬,猎猎生威。

一时间,他心神微微激荡起来,耳边传来了王羽低沉有力的声音:“这些百姓是洛阳的居民,不是黄巾军,他们对这杆旗帜没有仇恨,其实,就算是黄巾,他们对这杆旗帜的仇恨也不是那么深的。统帅汉军的既然是徐公卿,就没有道理会眼睁睁的看着民众冲过来,而束手无策。”

“那么……”黄忠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打断他的同样是万人齐声发出的呼喊。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这是让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战号,从汉武时代开始,贯穿了整个大汉朝四百年的历史!

北军,又名御林军!

他们是大汉朝的第一强兵,曾经横扫大漠,煊赫西域,将汉人不可辱的理念,挥洒四方,一直传递到了两千年以后。

愤怒中的民众迟疑的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那杆战旗,乱世的折磨,让他们几乎忘记了这支强兵,但灵魂中的记忆,却不可磨灭!

“出车彭彭,旌旗烈烈,天子命我,征战四方……”

如同光辉岁月的再现,如同中兴盛世的重临,民众彻底停下了脚步,年长者脸上已是涕泪纵横。

“主公……”黄忠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挣扎,甚至还有一丝祈求的神色。

王羽神情坚毅,丝毫没有因为黄忠换了称呼而来的欣喜,他沉声说道:“不,汉升,我们不是要摧毁这支强兵,而是要让它在我的手里,如同凤凰一般,涅槃重生!这才是对大汉朝曾经的英雄们,对大汉朝曾经的辉煌,最高的敬意!”(未完待续)



………【一四六章 致命杀机】………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战号声越来越响亮,仿佛天地初开之时,巨人盘古的大吼一般。

天地之间,被这股激愤昂扬之气给填满了,不由自主的用风声相和,一起歌颂着传说中汉军英豪,一起回忆着那些永不磨灭的岁月。

汉军雄武,

威播四疆,

壮哉羽林,

汉家儿郎!

王泽扔掉了手中的翡翠,任由那块价值千金的珍宝跌落尘埃。这东西是他打倒了三个同袍,好容易才抢到手的,结果拿到手的欢喜劲还没过去,就再次失去了这件宝贝。

不过他不后悔,或者说他根本没察觉这些,他的胸口里像是被人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又或者是有人在里面生了一把火,使得他满腔的热血都沸腾起来,直欲破胸而出。

御林……

这个词离他并不遥远,因为他就是其中一员,他也曾为了加入这支集万般荣耀于一身的军队而欣喜欲狂过;他也曾充满自豪和憧憬的,听前辈讲述着那些辉煌而灿烂的岁月;为了保家卫国的信念而努力拼搏过。

但是,残酷的现实,和无情的岁月,抹去了这些荣耀,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终日只为了军饷能不能按时足量的发放,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而忧心忡忡。

荣誉?

那是什么?

然而,此刻,万人共一呼的战号声,唤起了他心底的记忆,一股莫名的激动,突然让他颤栗起来。

莫名的,他伸出手,看着那个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同袍,后者欣然伸出手,与他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谁也没有再看地上的翡翠,亦或其他珍宝。

相视一笑中,仇怨顿消,胸中喷薄欲出的那股激昂之气,终于不约而同的爆发出来。

“出车彭彭,旌旗烈烈,天子命我,征战四方……”

他忘情的呼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杆看得熟的不能再熟的战旗,突然变得生动起来,烈烈招展的起伏中,像是在向他和他千万个同袍诉说着什么。

开始还是在齐声高呼战号,到得后来,几乎整个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加入了呼喊,喊的内容也渐渐有了变化。

“我们为何而战?”王泽看到,张潇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战场中央,站在一个小丘上,挥舞着拳头,向周围的将士呐喊着问道。

“大汉!大汉!”王泽本想上前去道个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呼喝声。

“我们汉家儿郎……”

“威武!威武!”不止他一个,周围的人个个如此,狂热的气氛感染了所有人。

“我们面对的敌人是……”

“叛逆!天下共讨之!”

前军的队列开始恢复,士兵们在身边最近的地方拾起了武器,按照日常操练的那样,寻找同袍,寻找自己的位置,士气比开战前还要高出百倍。

没人会怀疑,陷入狂热中的他们,可以将十倍百倍于己的敌人撕得粉碎。因为,他们的前辈就是这么干的!

“文,文和先生,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李村被吓坏了,他感觉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一波三折?

不,这不是波折,根本就是逆转,逆转,再逆转!

贾诩说民众起不到作用时,他还有些半信半疑的,等到北军的战号声一起,百姓停步,他才恍然大悟,对贾诩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然而,之后的演变就有点吓人了,北军士气高涨,高涨到已经爆棚,这仗还怎么打?

于校尉已经整好了队伍?没用!先前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

幽州军的位置在敌军侧翼?也没用!冲阵的话,他们只会发现自己撞上了一块铁板!

还有开战以来一直没出现的徐校尉?他手底下顶多几百兵马,又能做些什么?

至于从溃退开始就不见踪影的王将军……李校尉很怀疑,这位王将军不是跑了吧?不然他扔下大军,干嘛去了呢?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这位智谋逆天的贾先生身上了。

摸摸下巴,贾诩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主公的了。”

“可是,可是……”

“物极必反,适才民众要是冲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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