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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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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可以了,酸枣这边你多费心。这一次,就算那小儿侥幸不死,想必也是人心尽失,再无存身之地,进取洛阳之事,就有劳孟德了。”  曹操大喜,拱手道:“本初兄放心,小弟一定尽心竭力。”  “嗯,走吧。”袁绍点点头,马鞭微抬,大军应声而动,望北往延津渡口而去。  上路没多久,逢纪就找上了郭图。  “公则,以某观之,那王羽此番九死一生,他若死,酸枣局势尚有可为,你适才为何不劝谏主公?”  “元图欲欺我耶?”郭图冷笑道:“曹孟德存心要在酸枣有所作为,主公答应的又快,你我幕僚,只当为主公拾缺补遗即可,哪有当众让主公折主公颜面的道理?况且……”  “况且?”  “元图休要隐瞒,你真当我不知许子远去邺城,所图何事吗?主公挟四世三公之烈,更有人中龙凤之姿,所以不能一展宏图,只因龙游浅水,没有存身之地!董卓已有退意,王羽居功自傲,反出联盟,勤王大功名分已属主公,当务之急,不是追击西凉军,而是先谋求基业啊!”  见郭图也深悉内情,逢纪很是失落,强打精神道:“公则的见解甚是高明,此时占据河内,可以趁着董卓无暇他顾之际,连接河东,攻略并州,同时还能窥看冀州。只是,那曹孟德的动向让人担忧,曹家在兖州……万一真的让他建了功,威胁岂不是比王鹏举还大?”  “元图有所不知。”  对幕僚们来说,信息量就是能力,和受信任程度的体现,在这方面压了竞争对手一头,郭图心情大好:“那孙文台素有勇名,在荆南平叛,更是武功赫赫,结果却在梁县一败涂地,元图可知其中缘故?”  “……愿闻其详。”郭图的话,似乎有些跑题,但逢纪知道,老对手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其实……”占到上风,郭图也是见好就收,并不多做卖弄,将最新得来的消息与逢纪分说一番,然后总结道:“总之,西凉军还远未到不堪一击的程度,或者应该说,现在的西凉军,比先前更强,更有攻击性!”  逢纪一脸心有戚戚的神情,点头附和道:“原来,主公的谋虑已经如此周全了,他主持联盟之际,捷报连传,待他被王羽逼走,联盟就连遭惨败……王鹏举闹翻了天,曹孟德处心积虑,最后也只能为主公做嫁,岂不可笑?”  “何止可笑!”郭图脸上冷笑之意更浓,“哼,最可笑的是,死到临头,却不自知!”  ……  日影西斜,天色将晚。  自诸侯兴兵以来,河内郡屡经战乱,比从前荒凉了许多,哪怕是沿河的繁华地带,如今也是行人寥寥。到了晚上,就更是如此了。  乱世人命贱如草,小心谨慎方是存身之道。  不过,也有人不这么想,在黄河北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上百护卫的拱卫下,向西疾行。  一般来说,能乘得起马车,又有这么多护卫,乘者肯定非富即贵。但这支队伍却显得有些怪异,马车上没有任何装饰,灰扑扑的,一点都不起眼,显不出富贵,倒像是商人们经常用的那种,商人重利重使用,选车驾只重视结实与否,无心也没资格在上面多做文章。  那些护卫则是全副武装,身上穿着皮甲,疾驰之中,犹不忘紧握战刀和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像是贵人出游,更像是在逃亡!  “鲍将军,前面就是平皋了,赶了一天的路,弟兄们也都累了,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连夜赶路很危险,不如还是在县城里修整一下吧。反正依照今天的速度,明天就能赶到孟津……”  “不能停!”为首的骑士头也不回的说道:“请尊驾转告卫先生,事态紧急,不能有丝毫松懈,那王鹏举岂是好相与的?初出茅庐就敢闯营刺董,如今更是大闹酸枣,此人收到消息后,定会穷追不舍,万一被追上,谁能抵挡?”  见那传令的家将一脸不痛快,那鲍将军又耐着性子解释道:“本来,依照孟德的意思,此行应该潜踪秘迹才是,但卫先生觉得不耐烦,家兄也认为,与其因躲避耽误时间,不如全速冲刺,尽快与接应的人马汇合,到时候,就算王羽追来,也不要紧了。”  “生死攸关,请卫先生忍耐一下吧。”  对方是来助拳的,并非家主手下,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家将也无法,只能转头回报去了。  “近年来,鲍将军兄弟剿灭黄巾,连战连捷,在兖州素有勇武之名,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如此忌惮那王鹏举吗?”听得回报,卫兹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釜底抽薪之计,最初就是他的主张。当时王羽还在孟津,卫兹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个人,只是想借机卖河东名门的卫氏一个人情,所以才在酸枣大肆宣扬,与卫家的结交的种种好处。  谁想到,后来孟津捷报连传,王羽名声大噪,而蔡邕几次婉拒不成,便直接说明了真相。  卫兹一下就傻眼了。  他家财不少,还资助了曹操,在陈留的势力不小,但王羽这样的人,武艺高,精通兵法,还擅长潜伏刺杀,又岂是说惹就惹的?  就为了巴结一个河东卫氏,似乎很不值得啊!卫兹当时就有了退缩的意思,等到王羽名扬虎牢关之后,他已经差不多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事情很快就有了变化,联盟内风向大变,袁绍、曹操都派人来游说,结果卫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卫兹自认不擅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家族内也没有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人才,不过,他觉得自己在朝堂上还是可以一展长才的。  他决定赌一把。  正如他以家财资助曹操一样,这和做生意的道理是相同的。  资助曹操是投资,回报,要等到很久以后才会有,而且成功与否,只能看曹操的表现;而这一次的计策成功,陈留卫氏就可以鱼跃龙门,直接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  尽管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过,王羽带来的压力还是太大了,连勇名与乃兄鲍信并列的鲍忠,都对那少年这般忌惮,卫兹只是个商人,又焉能淡然处之?  他很紧张。  “子许,你我相识多年,此番诓老夫入京,原也算不得什么,老夫本来也有此意,不过,你又何必把琰儿卷进来?河东卫氏家财万贯,世代名门,又岂会将一女子放在心上,为一女子结下鹏举那样的强仇?还是放手吧!”  “你应知老夫为人,鹏举那边,自有老夫为你分说,不使他找你卫氏寻仇……”  蔡邕父女坐在车厢另一侧,除了最初发现被骗的那一刻之外,父女二人就一直保持着平静。从多年的沉浮坎坷中,蔡邕已经领悟到了,当难以抗拒的劫难发生时,最好的办法不是激烈反抗,而是从容面对。  以他所知,出了这样的事,他看好的那位佳婿,肯定是不肯罢休的。路上抢人自不用说,若是没抢到,就攻打洛阳,打到董卓不得不放人……这就是王羽的风格。  “蔡中郎,卫某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令嫒才艺双绝,名动四方,而那王羽却是个凶蛮霸道的武夫,岂是良配?何况,您要进京修史,他却伤了董丞相,您与他结缘,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者说,河东卫氏很有诚意,仲道公子也是素有才名……”  话说到一半,卫兹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队伍后面传来的。  他当即心中一凛,厉声喝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主公,不好了,后面有人追来,是个骑黑马的少年人!”  “什么!”卫兹大惊失色,这个当口出现的黑马少年?除了那个煞神还能是哪个?他当机立断:“让鲍将军断后,我们先走!”  “鲍将军已经过来了,不过,主公,追来的只有一个人,咱们还是要先走吗?”  “就一个人?”卫兹又是一愣,然后,心跳猛然加速!  一个人?自己这边可是有上百骑兵!王羽仇人遍地,杀了他,可以卖出的人情,得到的名声功绩,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所有人都去帮忙,就不信他真能以一敌百,去,杀了他!”  



………【第六十三章 河畔血战迟】………

残阳古道,马蹄声歇。  黄河刚刚化冻不久,河面上还残留着些细碎的冰块,在夕阳的照耀下,河水发出一片闪亮而细碎的粼光。  随着河岸上渐渐陷入沉寂,碎冰被急流推动着,发出的阵阵碰撞声,也格外清晰起来。  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上百骑兵,王羽长吁了口气:终于追上了!  他一手松开马缰,让乌骓放缓了脚步,另一手则从马鞍侧摘下了长枪。  没有高声的怒吼和质问,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但对众骑兵来说,却非常不简单,他们只觉一股山岳般的压力扑面而来,心下皆是骇然。  “锵!锵!”  “吱……呀!”  拔刀声、弓弦绞动声不绝于耳,骑兵们都被吓到了。  尽管在场的骑兵也多有久经沙场的老卒,知道保持气势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一方人多势众。但知易行难,面对这样一个对手,他们却怎样都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不紧紧的握起武器,将战刀横在身前,将弓箭指向对手,他们就会无所适从。  没有充分的信心和把握,谁会在孤身面对过百精骑的时候,首先摆出战斗姿态?别人这么干,是不知死活,但王鹏举这么做,只能验证传说的真实性——此人一身是胆,豪勇无双!  “稳住,稳住!等他走近了再放箭,保持队形,不要乱!”身为主将,鲍忠表现得还算沉稳,不过被手下部众的情绪所感染,他此刻也是手心冒汗,背脊生寒。  除了跟手下相似的惊疑之外,他心里还有些庆幸,好在停下来了,没继续奔逃。对峙士气都被压制成这样,要是落荒而逃,此消彼长之下,还不得一溃千里啊?  更值得庆幸的是,王羽是孤身追上来的,只要不被他的气势吓倒,打起来终究还是自己这边有利,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  “他这是在攻心!别被他吓住了,看清楚,他就是个人,毛都没长成的小毛孩子而已!杀了他,重重有赏!”  一边用各种方法鼓舞士气,鲍忠犹自不忘向王羽攻心:“王鹏举,你想做什么?你知道车驾里的是什么人?是子许先生!各家诸侯都奉若上宾,偏你敢来冒犯?此外,蔡中郎赴京出使,你冒然来战,就不怕殃及无辜吗?”  长风掠过大河宽阔的河面,将河岸上的怒吼声吹散开来,远近可闻,其中浓浓的威胁之意,更是呼之欲出。  在绑架勒索方面,鲍忠的表现确实很专业。此外,他对于军心士气的把握,也在水准之上,听了他的话,骑兵们的心情顿时一松。没错,己方人多势众,又有人质在手,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但下一刻,他们却发现,自家主将的攻心和威胁,对敌人半点作用都没起到,回应鲍忠的怒吼的,只有那极富韵律的马蹄声。  黑马的步伐仍然那么轻快;  马鞍上,少年的神情也丝毫不动,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而双方的距离,也一直在拉近之中,闪亮中带点血色的长锋,更象是无声的回答……  压迫感愈发浓重了!  “崩!”  一个持弓的骑兵率先顶不住压力,颤抖着松开了弓弦,弓弦震荡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一刻,却显得分外响亮!  他无意识的举动象是一个信号,其他的弓箭手也纷纷松开了弓弦,挥洒出一片箭雨,呼啸着将对面那一人一骑,笼罩其中。  尽管没经过指挥,齐射显得有些参差不齐;弓箭手又是仓促发箭,不少箭矢甚至根本没有取准。  不过,鲍忠手下的兵卒,并非河内郡兵那样的水准,他们也是泰山劲卒;手里的弓箭,同样不是轻飘飘的猎弓,而是近两石的强弓!  对以寡敌众的一方来说,远程攻击,本就是最大的威胁!  然而,尽管箭矢发出的破风声尖锐而凄厉,夺人心魄,但取得的战果却不尽人意。  面对这一轮攒射,王羽甚至连手都没抬,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乌骓优雅而迅捷的踩出了一条弧形,刚好避过了这一轮箭。  “举刀相向者死!降者可赎罪,逃者不杀!”  这是双方遭遇之后,王羽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不算大,但却足够让众人听清楚,从战场态势上来看,他的语意似乎有些辨不清形势,但在场的上百人,却没一个人感到荒谬。  传说中,当日的虎牢大战,这个少年就是一边不合时宜的劝着降,一边在大军中纵横往来,最后将西凉大军彻底推向了深渊!  “大家一起冲上去,围住他,杀了他!”鲍忠心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己方的士气只会越来越低,而且,拖延时间对己方也不是很有利,王羽不可能就这么孤身而来,后面一定还有接应!  “杀!”众骑兵齐声呼喝,举起了手中的战刀,从四面八方围攻了上去。  这呼喊不仅能给他们自己壮胆,而且还可以激励起同伴的悍勇气息,让他们记起自己的人数优势,并憧憬于那传说中的重赏!  “这么着急送死?那就来吧!”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王羽长笑一声,单手持枪,长锋如同蛟龙出水,先是摇头摆尾的撞开了几根冷箭,然后呼啸着迎向了冲在最前面的敌人。  鲍忠本就不是以武艺见长的猛将,又顾忌王羽的本领,生恐被对方故技重施,来个擒贼先擒王。所以,他没有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面,而是远远的躲在最后,一边喝令手下上前围攻,一边观察敌情。  在他看来,王羽单手持枪,看起来有些托大,像是完全没把眼前这过百骑兵放在心上似的。鲍忠暗自冷笑,看来对方已经被名声冲昏了头脑,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以一敌百?哼!来试试看吧!卫家的私兵有没有战斗力,尚未可知,但自家的兵马,可是从中平元年厮杀至今的悍卒!  下一刻,他脸色突然一变,临阵在即,王羽左手扬起,眨眼的工夫间,连连挥动!随即,前阵传来一片痛呼声,打头的几个骑兵仰面坠马,本来还算严整的阵势,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暗器?鲍忠大吃一惊。  什么暗器这么厉害?连换手都不用,就能连续发射……应该不是手戟、飞刀,倒像是飞蝗石一类的东西。  “小心暗器,护住头脸!”鲍忠高声示警,如果是飞蝗石那类东西,只要挡住要害,就构不成多大威胁了。  不过,王羽的本领显然不止这一点,只见他持枪的右臂猛然抬起,狠狠落下,平直的枪杆被巨大的惯性拗成了弧形,发出了巨大的呼啸声!  呼啸声中,枪杆重重的拍打在了当先的骑兵身上,巨大的力量顺着枪杆递出,如巨鞭般敲在胸膛上面,精良的皮甲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胸骨直接塌陷了下去!  一声如击败革的闷响!  一声凄厉而短促的惨叫!  那悍勇的骑兵,好容易逃过了飞石打脸之难,却没想到,噩运并没有终结,他直接被王羽从马上拍飞,如断线风筝般,飞落到了几丈之外。  正在怒吼喊杀的骑兵顿时为之一肃,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同伴在空中划出的那条抛物线,然后,恐惧再次涌上了心头,身体内泛起了一阵冰寒。  他们想到过,泰山王鹏举并非浪得虚名,也知道今天就算能赢,也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但从来没有想过,那杆长枪竟然有这般的威势,简直就像是雷神挥动的巨锤,挥舞之间,似有雷声隆隆!  前排的骑兵受了惊,当王羽却没有停止前进的意思。  来的路上他就想的很清楚了,这场战斗的目的是救人,而非厮杀获胜,如果大队人马追上来,以白马义从的威慑力,卫兹等人可能会兴起无法抗衡的念头,从而放弃抵抗,改为用人质要挟。  没人比王羽更清楚,救人质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就算成功,恐怕也要耽搁很久,稍有差池,更是要遗憾终生。  所以,他干脆孤身追来,引得对方攻击自己,然后出其不意的来个擒贼擒王,或者靠近马车救人。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得速战速决。  配合飞石,用雷霆手段当头一击,趁势突进,无疑是个好办法。  乌骓的脚步轻快,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前行,王羽在马上左右开弓,飞石如雨,枪影如织,每前进一步,长锋就会转过一个半圈,极尽曲折弹放之态,所过之处,当着无不披靡。  枪杆撞在胸口,有人呕血横飞,骨断筋折;长锋从喉间闪烁而过,有人溅血落马,坠入尘埃;挥击声沉闷,刺击声犀利,再有‘嗤嗤’的破风声夹杂其中,与惨嚎哀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静寂的大河之畔。  鲍忠越看越心惊,虎牢关之战,他只是听说,并没有亲见,本来以为传言多少有夸大之处,可现在看来,王羽远近结合,应对上百骑兵的围攻,竟是一派游刃有余的样子!  一个少年人,怎会强到这种地步?  看着跟随自己兄弟征战多年的悍卒,被卷进风暴,死伤狼藉,鲍忠肝胆俱寒,无法压抑的想要喝令退走。不过,想到站在自家身后的贵人们,以及这次计划的重要性,他还是咬紧了牙关。  “他这种打法耗力得很,跟他游斗,耗他气力……啊,不对,护住马车,别让他攻过去……”喊声戛然而止,鲍忠浑身都是冷汗,惊骇欲绝的发现,原来王羽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跟他们缠斗,而是马车里的人!  只可惜,从王羽现身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他身上,心里想的,只有如何围攻,如何立功,忽略了对马车的保护。  将马车旁边的最后两个护卫的尸体从枪刃上抖落,王羽转身冷笑道:“怎么样,要继续送死,还是识相点滚开?”  “……”鲍忠脸色苍白,头脸上全是汗水。  卫兹还在马车里面,现在形势逆转了。以王羽的武艺,就算没有这个人质,在场的这些骑兵,也留不下他,除非……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鲍忠分辨了一下声音来源,继而精神大振,脸上颓色尽扫,狞笑道:“王羽,你以为我只有这点安排吗?不怕告诉你,死到临头的,是你!”  



………【第六十四章 公平一战】………

马蹄声是从西面传来的。  只有一骑。  雨点般的马蹄声,表明了来者迫切焦急的心情;疾若电闪的来势表明,对方骑的,也是一匹宝马良驹,这一切都让王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时间点上,从那样的方向,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来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吕布!  “天下英雄的相逢,总是如此让人措手不及么?”抬眼西望,王羽握枪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送,没想到,第三次遭遇,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不是时候。  离开大营前,王羽就想过,毕竟计策是出自两大枭雄之手,这次绑架行动,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在中军帐与袁绍冲突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曹操手下的那些猛人,都在他身后。威胁如果不是来自于后方,那也只能是西凉军了。  军情显示,在孟津击败韩浩后,吕布就一直没回洛阳,而是以清扫残敌为由,进驻孟津,四处扫荡。  开始,董卓不确定王羽的动向,孟津方向的防御也确实很重要,又因为被刺之事,不大待见吕布,所以,就由得他去了。  只是拨付给并州军的辎重粮草,比之前更少了些。补给,本来就是董卓约束限制并州军的重要手段。  不过,这招以前好使,现在却不怎么灵验。吕布从韩浩的军营内,缴获了大量辎重,自不虞没饭吃,在孟津过的好不逍遥。  等到王羽攻陷虎牢关之后,董卓更没空搭理吕布了,他忙着迁都的同时,还要摆平朝中的大臣们,忙得不亦乐乎。只是给吕布下达了一道东进的命令,就没了下文。  据王羽所知,吕布虽然接了命令,但却没有进军的意思,他一直在和洛阳方面就补给问题扯皮,并州军像是冬眠未醒的熊一样,窝在孟津,寸步未动。  所以说袁绍扯后腿,扯的非常不是时候,用贾诩的说法来讲,董、吕二人有隙,正是用计离间之时。若联军全师西进,再有针对性的放出谣言,很可能不需要战斗,就能消除并州军的威胁。  机会是好机会,但既然已经错过了,也没什么可纠结的,关键还是借此确认吕布的动向。  吕布一直在孟津,对自己又有不少怨念,只要得到消息,应该就会赶过来,在情在理,都完全说得通。  要考虑的,只有对策。  无非战或逃。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跟关、张切磋过多次后,王羽已经很了解自己与一流武将的差距了,正面对敌,他打不赢任何一个以武力闻名的名将。  而吕布,则是三国时代,个人武力的巅峰。  不比华雄,吕布已经吃过两次暗亏,这次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多少也会有些戒备,想暗算恐怕也无隙可乘。一对一已经是这样,再加上鲍忠这些骑兵,真的打起来,恐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要逃,就必须得当机立断,以乌骓的脚力,应该还是能逃得掉的。打不过就跑,情理上倒也说得过去。  但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王羽不是刘邦,也没有真正的枭雄心态,把未婚妻子和丈人丢给敌人,自己像只野狗似的落荒而逃,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  “鹏举,西面来的可是吕奉先?”正思忖间,马车内突然传来了蔡邕的声音。  “正是此人。”王羽稍一迟疑,结果被马车里的卫兹抢了先。  这人是陈留巨富,家财多半由经商而来,虽然举过孝廉后,他本人便很少参与经营之事了,但商人的本能却早已深入骨髓,见缝插针的眼力和口才,都非常了得。  “蔡中郎久在吴郡,对北疆人物了解的可能不是很清楚,这吕奉先乃是九原郡五原人,少年便以骁勇闻名,弓马娴熟,膂力过人,胡虏畏之如虎,以飞将称之,名震边陲……”  先说过吕布的生平,卫兹又提起一件旧事:“当日十常侍之乱,丁建阳与董仲颖相争,初时,丁建阳以吕布为先锋,披坚执锐,冲突西凉军阵,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西凉军虽兵强马壮,亦不能挡,威势更在……”  “呵呵,若非丁建阳无容人之量,被李儒设计离间,洛阳局势到底如何,尚不得而知呢。”配合着周围骑兵的欢呼庆幸声,卫兹的话显得非常有说服力。  蔡邕轻轻‘嗯’了一声,另外,马车里还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声,声音既柔且轻,却蕴含着浓厚的担忧和关切之情。  “蔡中郎,修后汉书本就是您的夙愿,令千金的亲事,也大可等进京之后,从长计议。朝堂上多有您的故交,董丞相对您也是另眼相看,您还怕被谁强逼了不成?王将军虽然勇武,但众寡悬殊,又有强敌,无论如何也无法携尊驾父女一同离开,何不就此罢手,也免得玉石俱焚呢?”  卫兹劝说的对象虽然是蔡邕,但这话未尝不是说给王羽听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王羽就在马车边上,卫兹才不会费这个力气呢。他说的这些,都是摆明了的,王羽唯一的指望,只剩下挟持人质这一条路了。卫兹想立功,更想除掉王羽,可他却不愿意把自己也赔上去。  所以,他极力劝说王羽,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不敢直接向王羽劝说,因为他知道王羽的脾气很大,所以,借着劝说蔡家父女,想要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帮腔。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蔡邕郑重说道:“鹏举,子许说的不错,你不用担心老夫和琰儿,想那董卓费了这许多周章,邀老夫入京,总不会只是为了出口恶气吧?你我两家先前之约,亦不会作废,只等云开月明之时,再……总之,你且先退去罢。”  “王家哥哥,小妹也读过些书,知道君子一诺千金的道理,无论天涯海角,小妹心中总是……”蔡邕话音刚落,车帘后,又探出了一张含愁带怯的俏脸,语声款款,如珠玉之音,“请相公勿以妾身为念,保重万金之躯,别期虽远,但总有相见之时。”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是微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神情,却是不言而喻。  卫兹闻言大喜,悄悄向鲍忠做了个手势,示意后者让开退路,让王羽离开。  鲍忠当即照做,其实他的手下已经没多少斗志了,王羽真的要突围,也费不了多大力气。而远处,吕布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了,冲天的杀气,更是有如实质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王羽从包围圈里退走容易,但能否从吕布的追杀下逃生,就是未知之数了。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琰儿你就在我身边,却谈什么他日再见?你就是我的,谁也夺不走!”王羽纵声长笑,豪情万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羽立志匡扶汉室,与天下英雄争雄沙场,故所愿尔,岂有退避逃窜之理?何况,我与温侯也非初见,前两次都未曾尽兴,今日正好做个了断。”  王羽摆出了一副要死战的架势,众人都是大急,可是,还没来得及再出言相劝,一声冷哼已经回响在了耳边,震得众人心神俱颤。  “好一个故所愿尔!王鹏举,这一次你还算是有点模样,或者,你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故作豪言?”  话音响处,一匹火炭似的高头大马昂然穿过人群,马上的骑士披着大红色的披风,和战马一起,构成了奇异的景象。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蔓延开来,又仿佛夕阳落入凡间一般。恍惚间,不少人都觉得,昏暗的河畔突然明亮了许多。  鲍、卫两家的骑兵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几乎透不过气来,连养气功夫极好的蔡邕此刻也是阵阵心悸。刚表露过心迹,还没摆脱羞意的蔡琰更是花容变色,一双纤手死死的抓住了窗棂,担忧到了极致。  连身为友军的骑兵都惊惶若此,被吕布列为首要目标,从出现开始,就死死盯着不放的王羽,受到的压力有多大,自是毋庸赘言。  王羽表现的极其从容,他朗声一笑道:“温侯说的哪里话?谁不知吕温侯的武艺天下无双,被称为天下第一猛将?但凡有志于此者,谁又不盼着与温侯一战,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夺过来?羽也是有志向的,盼着与温侯公平一战,已经盼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庆幸都来不及,哪里谈得上是故作姿态?”  “哦?”吕布眼中寒芒一闪,似是杀机充盈,又像是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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