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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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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仲兄谬赞了,”王羽笑着摇摇头,“且不说造纸术不是某发明的,就算是,某的初衷也没有子仲兄想的那么远。在商言商,子仲兄还是不要拘泥那些俗礼,直来直去就好,若是在徐州销售,此纸的销路如何?”
糜竺微一沉吟,不答反问道:“那要看君侯的意思,和这纸的生产耗费。以竺看来,售纸或以高价,针对世家豪强,以精取胜;或以低价,针对民间,以量取胜。”
“纸主要原料是竹子,成本并不为高,若是组织得力,规模上得去,成本还会进一步降低……”王羽不作隐瞒,将新造纸术的相关讯息和盘托出。
他本来就没打算自己组织生产,东海糜家家财亿万,门客、仆从近万,经商经验也很丰富,交由他们组织才是最省事的。
其实,他的新造纸术,也就是在原料上动了点脑筋,比原来的造纸术高明不了多少,就算没有他,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纸的普及也不是很遥远了。
所以,没什么可保密的。
他觉得无所谓,糜家兄弟却很激动,虽然理解王羽让他们留在徐州的苦心,但难免还是有被抛在外围的感觉。现在王羽对他们毫不隐瞒,正好消除了这种疑虑。
“既然如此,徐州民间富庶,豪富尤多,以竺之见,完全可以由高及低……”谈起生意经,糜竺身上不见了雍容优雅,侃侃而谈的样子,倒像是个纵横家。
他谈及了从生产到销售的方方面面:工坊的选址、建设;如何用其他生意来隐藏原材料讯息;如何根据产量来调整销售的策略,如是种种,很多都是王羽事先没想到的,但听起来却有些熟悉。
王羽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后世的商业资讯中,似乎有一些类似的内容,尤其是怎么对商业信息进行保密那一块。
当时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老祖宗遗留的智慧而已,把工作委托给专业人士,就是省心啊。
随着对糜竺的了解越发深入,接下来的事情谈起来就越发顺畅了,王羽只管点出大致的构想,细节什么的完全就不问,只是让在场的众人自己去完善讨论。
除了盐、纸之外。王羽的构想中还有冶炼、茶、铸钱、酒类等等,差不多就是汉武帝时代。桑弘羊的商业政策的改进加强版。大部分都是他和田丰、国渊等人商议后,照本宣科的结果。少部分是他根据领先时代的知识,加以增强的。
随着默契的加深,糜竺对王羽的敬佩也是越来越深刻,他不知道对方小小年纪,怎么会懂得如此多常人不了解的知识。
比如那茶,事先谁能想到,王羽预定的茶市场是在辽东,乃至草原、大漠呢?不是王羽说起,根本就没人知道。茶还有预防疾病的作用,尤其对那些生活在草原上,长期吃不到蔬菜的胡虏来说,此物堪称灵丹妙药。
此外,王羽还提出了大规模海贸的概念,茶和陶瓷,就是他为了海贸特意挑选出来的重点商品。
这些先知灼见,为糜竺打开了视野,让他看到了传统商业之外的广阔空间。而且越是琢磨,就越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深远意图。
沉浸于此,陶醉于此,以至于直到从刺史府告辞出来。他的心神仍然恍惚不定,走路时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像是喝醉了似的。
“大哥,大哥!”从离开议事厅。糜芳就试图把兄长唤醒,开始声音很小。发现没有效果后,他又提高了几分音量。等到出了府门,他干脆凑到糜竺耳边大声叫嚷起来。
“呃,哦?”糜竺如梦方醒,看一眼弟弟,茫然问道:“是子方啊,何事?”
糜芳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想什么呢?刚才君侯跟你道别,你却只管傻笑,平时总是告诫我,要遵守礼节,注意形象,唉,你这是怎么了啊!”
“一时想的入神,君侯应该不会见怪的。”糜竺回了回神,笑着挥挥手,为自己的判断加了句注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君侯是位真英雄,只要咱们把计划执行的完美,他又哪里会在乎这些小事?”
“那倒也是,君侯年纪不大,可这份气度真是……”糜芳也是感慨万千,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见兄长恢复了常态,他急忙将憋了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期盼着兄长能为他解惑。
“大哥,你为何不让我当场认下小妹啊?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君侯是这么随和的人,现在知道了,他对小妹也很看重,当场认亲,然后借着大婚之势,顺水推舟的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好?”
糜竺微微一笑,道:“子方,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我一直说,让你多读书,遇事多琢磨……”
“唉呀,大哥,你就别说这些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糜芳老大不耐烦的嚷嚷道:“刚才你们说的那些铁啊、茶啊的,我都听不懂,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已经琢磨了很久了,你行行好,就别吊我的胃口了。”
“你啊……”糜竺瞪了弟弟一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只想着联姻的好处,有没有想过君侯在想什么,小妹在想什么?就凭君侯眼下如日中天的声望,你觉得他身边会缺女人么?若是,只想要几个女人,他勾勾手指,诸侯们还不把青州刺史府的门槛挤破啊?”
糜芳哑然:“那……”
“以吾观之,君侯看女子,似乎喜欢才貌双全的,而且在成亲前,相处的越久,越融洽,才越喜爱……”
“还有这种事儿?”糜芳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蔡公的千金,还有司徒府歌姬出身的那位貂蝉夫人,要知道,今次大婚,虽然是以蔡夫人为主,貂蝉夫人只能算是妾室,但礼数上,两人却是一样的!”
糜竺看着弟弟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由此可以看出,君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小妹既然已经入了君侯幕府,她的缘法,就由她自行去好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与君侯无缘,将军幕府中英才济济,将来更是前程无限,哪个又比徐州那几家差了?”
“原来如此,大哥英明!”糜芳恍然大悟。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关键是要将君侯嘱托的事办好。”
糜竺话锋一转,道:“你我此来是为了出使,礼成之前。我不能离开,另外。计划的详细内容,还有不少需要商榷之处……我修书一封。你带着先回东海,当面呈予陶公,然后按照我说的,回朐县调动人手,做准备,事关重大,你切不可疏忽了。”
糜芳沉声应道:“大哥放心,事关我糜家的前程,我怎敢大意?”
“这样就好。”糜竺点点头。心中涌起万千豪情,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我糜家的前程,当真是无可限量了。”
……
糜芳日夜兼程,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从临淄赶回了徐州治所,郯县,在刺史府的书房见到了陶谦。
“鹏举此子,老夫初见时就觉得不凡。现在看来,他的成就比老夫想象的还要了得,思谋之深远,远在老夫想象之外。了不起,了不起啊。子仲得其主,以他的才华。成就无可限量,无可限量啊!”
看过糜竺的书信。陶谦也是惊叹不已,当着糜芳的面。发了一番感慨。
“敢问陶公,这不可限量……到底作何解释啊?”
在临淄的时候,糜芳就被兄长的说法搞得一头雾水。追问时,糜竺又自觉失言,不肯多解释,只是急催弟弟上路。
日夜兼程赶了几天路,借着疲劳,糜芳好容易忘了这茬,谁想陶谦又来了这么一句。糜芳的肚子本来就比较浅,这时再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大着胆子向陶谦问询。
“子仲自己应该已经领悟到了,也罢,老夫就给你点提示罢。”陶谦对糜芳向来不怎么看得上眼,不过他今天心情很好,糜芳不问,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干脆就借着这机会,一并解释了。
“子方,你糜家是豪商之家,可知古往今来,最有成就的商人是哪几位?”
“越国范蠡,秦国吕不韦……”糜芳不学无术,但这种与自家息息相关的内容,他还是可以做到张口就来的。
“对,也不对。”陶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范蠡劳心费力,却不得其用,最后只能泛舟江湖,做个富贵闲人;吕不韦机关算尽,下场也是引人警醒,而且,此二人辅佐君王,用的都不是商家手段,算不得最有成就的商人,与子仲更是无法同日而语。”
“那……”糜芳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又是迷惑,又是骄傲。
要知道,吕、范可是商人的偶像,终极目标,大哥的成就还在他们之上?可能吗?可陶公为人稳重,不可能故作惊人之语,也没这个必要,那大哥……
下一刻,他屏住了呼吸,静听陶谦的后话。
“子方岂不闻,服帛降鲁梁,买鹿制楚,买狐降代之故事乎?”陶谦呵呵一笑,道:“子仲之才,虽及不上先贤,但却得英主,故而,虽才华不及,却有乘风之势,成就便在先贤之上,亦不为奇也。”
说罢,他推门大笑而去,留下糜芳呆立原地。
糜芳不太明白陶谦话里的深意,但那几个典故,他却是知道的。
陶谦说的先贤正是齐国名相管仲!他辅佐齐桓公,三策兴齐,以商战的手段,打击了周边邻国,一举奠定了春秋霸主的地位。
绨是齐国邻国,鲁、梁两国的特产,管仲劝齐桓公穿绨料衣服,并下令大臣们都服绨。上行下效,齐国的老百姓一时间全都穿绨料衣服,齐国绨的价格大涨。
管仲还特意对鲁、梁二国的商人说:你们给我贩来绨一千匹,我给你们三百斤金;贩来万匹,给金三千斤。吸引得鲁、梁二国的老百姓都把绨运到齐国卖高价,而获取利润。
鲁、梁二国财政收入大涨。这两个国家的国君就要求他们的百姓织绨。一年后,鲁、梁的老百姓几乎全部出动,忙着织绨运绨,从而放弃了农业生产。
时机成熟以后,管仲又劝齐桓公改穿帛料衣服,也不让百姓再穿绨,并“闭关,毋与鲁、梁通使”,十个月后,“鲁、梁之民饿馁相及”,即使两国国君急令百姓返农,也为时已晚,粮食不可能在短期内产出。
于是,鲁、梁谷价腾飞,鲁、梁的百姓从齐国买粮每石要花上千钱,而齐国的粮价每石才十钱。三年后,鲁、梁的国君不得不上表称臣,齐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西面的两个邻居。
无独有偶,管仲又用相同的套路,买鹿制楚,买狐降代,分别吸引楚国人去捕鹿,代国去抓狐狸,搅乱了两国的经济,进而解决了南北两个方向的强敌。
糜芳不懂管仲三策当中的经济战原理,但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陶谦引用这个典故,是将王羽放在了齐桓公之上,糜竺虽不及管仲,但却可以借势达到跟管仲接近的地位!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足够让他为之激动,为之震颤了!(未完待续)
………【二四九章 合纵连横】………
汉朝循的是周礼,周制婚礼,确立于礼乐开国的西周,发扬于君子风范的秋战国,丰富于大一统后的秦汉,纯粹的制式保持至汉代末期。婚礼在黄昏举行,故称为“昏礼”。
汉朝风俗讲究的是‘敬慎重正而后亲之’,作为人伦大礼,礼之大礼,周制婚礼注重的是礼仪的庄重大方。
喜庆的气氛也不是没有,但却是在庄重中体现出来的,王羽乃是一方诸侯,他的婚礼,自然不会和民间的婚礼一样,掺杂诸多俗礼进来。
总而言之,这场婚礼让王羽觉得很新鲜,反正青州的名士大儒很多,这些也不用他自己张罗,索xing就带着一双眼睛,然后亦步亦趋就可以了。
礼制的步骤大致分为婚前礼、正婚礼、婚后礼三个阶段。整个婚礼可概括为“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种婚前礼,加上正婚礼时的亲迎,即所谓的“六礼”了。
前面那些都跟王羽关系不大,这段时间,他又是指导匠人改进造纸术,又是和国渊、糜竺等人讨论经济问题,忙得不可开交,这些事自然有他老爹和蔡邕来张罗,即所谓的家长包办了。
真正要他出面,要从迎亲开始。
在随从的摆弄下,王羽戴上了爵弁,身着玄端服,脚踏赤sè舄,饰以黑sè的下缘的纁sè裳,充耳,佩玉,佩刀无一不全。
周礼尚黑,新人的礼服以黑为主,象征着端正庄重。和王羽熟悉的彩绣龙凤的大红吉服完全不同,虽然礼节并不繁琐。但庄重的气氛却让他觉得很别扭。
亲迎之前,还有一个程序要走。新郎的父亲要为儿子设宴饮酒,同时宴请赶来观礼道贺的四方宾朋。
王羽大婚的消息,早在新年前后,就已经放出消息了,除了陶谦之外,公孙瓒也派了使者来,此外,刘岱、曹cāo、刘表、袁术这几个或敌或友,关系暧昧不明的诸侯也纷纷遣使道贺。张邈更是亲身到访。
最令王羽意外的是,吕布居然也派了人来。
不过,这人很别扭,明明是个示好,并扯近关系的机会,他却让使者只管向貂蝉道贺,把王羽这个新郎官晾在了一边。
对此,王羽帐下的武将都很恼火,王羽自己倒不怎么在意。他太了解吕布了。这家伙就是这么个别扭的人,他能派个人来,送份礼物,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再期盼更多,就是自己得陇望蜀了。
这个过程跟后世的婚宴差不多,新郎可以随意走动。因为王羽的身份,这场宴会的气氛也显得越发凝重了。
第一个找上王羽的是阎象。例行的道贺之后,他开始大倒苦水。
“君侯去后。南阳的局势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啊!得到了曹cāo的增援后,周昂的气焰越发嚣张,尽占了陈国之地还不算,接下来又打起了颍川、汝南的主意!再加上张济叔侄、刘表从西南两个方向的夹击,我家主公难以兼顾,颇有些招架乏力,望君侯念在当ri并肩作战的情谊……”
“等等,”袁术的颓势,不是什么新鲜消息,王羽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直到阎象说到后面,他心中忽然一动:“你说刘表攻入了南阳?孙将军呢?”
“呃,君侯您还不知道么?”阎象一脸苦相,心中却在紧张的盘算着。
其实,早在王羽大婚的消息传到南阳前,他就已经动身了,连礼物都是路上现准备的,他原本就是为了求援而来。
他认为在婚礼上,借着高兴劲,本来很难办的事情可能会变得好办些,不过,若是照实说,时间上似乎有点对不上。
一边斟酌着词句,他慢吞吞的说道:“襄阳战局本来还算顺利,孙将军击破了黄祖的水军,顺利渡江,直驱襄阳城下,将襄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是因为城高壕深,城内粮草亦充足,故而一时不得破城……”
他不指望能骗过王羽,只是有意略过了具体时间,好在王羽也不关心这些。
“然后呢?”
“然后?”袁象脸sè更苦,“刘景升用了蒯越之计,以孙将军每战必身先士卒,在岘山设下了埋伏,然后遣刘表从子刘磐为帅,提一旅jing锐出城夜战,用诈败之计将孙将军引到了岘山下,然后……唉!”
最后,他一声长叹,叹息声中,饱含了无尽的悲凉。
“原来,孙将军已经……”王羽有些黯然。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可听到阎象这个当事人亲口的证实,王羽还是感觉一阵惆怅。孙坚的弱点,徐荣早就点明了,可没想到,他还是重蹈了覆辙,上一次有祖茂救命,这一次却是连命都搭了进去。
另一边,黄忠却是长出了口气,老将是个相当固执的人,尽管事情过去很久了,可他还是将孙坚当做了生死仇敌。
“虽然身中数十箭,孙将军却没有当初阵亡,只是伤了主将之后,荆州兵马趁势围攻,江东兵马大溃,最后逃过江者,十不存一二。要不是孙小将军勇武,先是击破黄祖兵马,并生擒之,然后护着重伤的孙将军且战且退,江东军怕是已经全军覆灭了。”
阎象再叹一声:“虽然孙将军逃得一命,但毕竟伤势过重,眼见着就……就算伯符真的寻到了神医妙手回,江东军损失大半,豫州周昂咄咄紧逼,眼下也是无以为继了。”
没当场战死?书里面又错了?
王羽微微一怔,转头到黄忠一脸忿忿不平,忽然有所领悟:
自己若不出现,黄忠本来是要南下投刘表的,后来不知怎地又去了长沙。没准儿啊,前世的黄忠就在夜袭部队当中。以他的箭术,夹杂在乱箭之中。抽冷子来上一下,别说是孙坚。就算是吕布也得中招啊。
就是不知道这时候华佗在什么地方,若是凑巧游荡到南阳,说不定……
孙策的处子秀似乎也提前了,并且成为了襄阳之战中,江东军唯一的亮点,自己若是不加干涉,他接下来的行止如何?会遵循前世的轨迹,去江东,还是替代孙坚。在中原为袁术征战?
浮想联翩之时,阎象似乎又说了什么,但王羽却一点都没听进心里去,他完全沉浸在了对历史的畅想之中。
“鹏举贤侄,其实公路将军的提议,你不妨斟酌一下,那曹孟德并非寻常之人,当ri汝南许子将曾评价此人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近短时间。虽然他事事都被你压制了一头,可到现在,也已是羽翼丰满,若继续放任之。迟早会变成心腹之患呐!”
打断王羽畅想的是张邈,王羽虽然没听清阎象后来又说了什么,不过。从张邈这番话中可以轻易分析出来。
袁术被打懵了,无奈之下。只能低声下气的求自己。自己若是挥师西进,曹cāo肯定要回援老巢。这样一来,袁术就可以从容面对周昂,先斩掉袁绍伸到豫州的手了。
而张邈与曹cāo早有宿怨,曹cāo取了东郡之后,顺势南下,吞并了济yin和陈留,这才与周昂合兵一处,攻略颍川。
在青州军攻略方向的问题上,这两位的意见是一致的,都主张要王羽西进。
“曹cāo受了袁绍的驱使,不得不以主力兵马南下作战,留守东郡的只有夏侯淳的数千兵马,只要青州军势一到,必如沸汤泼雪,东郡旦夕可下。而后贤侄或与公孙将军南北夹攻袁绍,或与公路将军公击曹cāo、周昂,然后平分兖、豫之地,岂不比困守青州为佳?”
张邈舌粲莲花,极力劝说道:“某这个当伯父的虽然没什么本领,但在东郡还是有几分薄面的,青州兵势一到,必有呼应,贤侄只要排除刘公山的干扰,东郡可唾手而得!贤侄,吾与汝乃是至交,亦无争雄之心,此番只为除贼,并无他意,你千万莫要错失良机啊!”
“伯父的心意,某已知之,并无怀疑,然军国之事,死生之地耳,不可不详查,伯父且容某思之。”张邈的诚意,王羽可以确认,以对方目前的实力,本也不太可能与自己相争,顶多以献东郡之功,在自己这边占个险要的位置罢了。
不过,取东郡不难,难的是之后如何保住东郡。
那是个四面受敌的地方,一旦公孙瓒有了闪失,自己就会被袁绍、曹cāo两面夹击,说不定还会多出个吕布或者西凉军。
袁术指望不上的,此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适才张邈提议自己与袁术平分豫州时,阎象眼中分明闪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神sè。后者应该没想到,自己回过神后,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的神情,所以才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真实的想法。
王羽不打算孤军作战,与其当个出头鸟,引起众人的jing惕,还不如在河北与公孙瓒并肩作战,从袁绍身上捞好处呢。
不过,这话只能对自己人说,对外人就没必要说那么清楚了。只要自己不出手,摆出一副既心动又有所顾忌的姿态,就可以左右逢源,捞尽好处,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见王羽摆出了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张、阎二人劝说的更起劲了。相对于张邈的实惠,袁术开出来的条件比较奇葩,他提起了当ri乔瑁的未了心愿。
“皖县乔氏世代名门,乔元伟当ri虽死于刘公山之手,但他与你商议过婚事之后,便修了书信回家。乔公接信之后,也有首肯之意,只是公伟初丧,他一时不得提前。乔公与老太尉是故交,庐江太守刘勋亦是袁氏门下,我家主公有意做个冰人,玉成此事……”
王羽哭笑不得,袁术这人的大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用别人家的女儿给自己做人情,邀援军,然后在自己的婚礼上提起,这种奇葩事,果然也只有袁公路这种奇人才能干得出来了。
阎象自己也有点脸红。
这是他出发前。袁术开出的条件,现在说。确实有点不合时宜。可主公舍不得还没到手的豫州土地,又急待援军。王羽有风流之名在外,此刻似乎就差那么一把劲了,不设法推一下,岂不是白白错过机会?
“既是做妾,以乔家的身份,自然不好选嫡出的女儿,不过,乔家庶出的女子中,颇有几个有倾国之容的。君侯可任选之……一待君侯打动了往庐江的路径,此事就可成行,一年一件喜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容某细思之……”王羽一头大汗。
质量不足,就数量补足?自己倒是不在乎身份什么的,不过,等等,庐江皖城的乔家?听起来有些耳熟诶。
劝说了半天,张邈二人也是口干舌燥。见一时不能成功,也只好摇摇头,退开一旁,免得逼得太紧。把王羽惹恼了。
王羽身边刚空下来,那边程昱就凑上来了。
如今,程昱已经投了曹cāo。对此,王羽也只能表示遗憾了。
在华夏。名声、实力都很重要,但在这之外。人际关系更加重要,袁阀的势力大,固然和他家的名望分不开,但更重要的,还是门生故吏以及姻亲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以程昱为例,与曹cāo、刘岱、袁绍都能扯上点关系,有远有近,但他更好曹cāo。而泰山王家与程昱基本上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虽然王羽目前的态势比曹cāo更好,程昱也不肯主动上门投效。
比起程昱,更让王羽遗憾的是荀彧。
颍川荀氏在当地盘根错节,但凡稍有名气的士子,都与他家有些扯不清的关系。所以,得了荀彧,就等于得了个人才库,尤其是在曹cāo南下颍川之后,当地士子更是纷纷来投,曹cāo的势力迅速得到了壮大。
其实青州这边也差不多,士人们也是互相引荐,来了个王修,就举荐了国渊,国渊后来也举荐了几个同窗,也都是颇有才干,与国渊风格类似之人。
只是青州留名后世的名士太少,这些人王羽大多都没听过名字。其中一个叫戴黍的,在农业领域的知识,跟国渊都差不多少,若非国渊举荐,也只有被埋没的份儿了。
所以,王羽也不后悔,已经错过的,就随他去好了。现在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能以汉朝人的思路来考虑问题了,能确保将来不犯错就可以了。
“东阿程昱,见过君侯。”
“仲德先生,久仰了。”虽然是个文人,但程昱的个子很高,王羽已经算是雄壮之人了,程昱比他还要高出几寸,让王羽少见的体会了一把仰视人的感觉。
程昱不但长得高,作风也很直率,直截了当的问道:“昱冒昧,敢问君侯,适才张使君二位是否在劝说君侯西去兖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羽暗自提高了jing惕,树的影人的名,即便在曹魏的几大谋士之中,程昱也是风头甚劲的一个。眼下贾诩不在身边,面对此人,不小心可不行。
“昱尝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又有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昱思之,深以为然,不知君侯意下如何?”程昱不答反问。
“有些道理,”王羽也不示弱,话锋一转,也是反问道:“不过,若是螳螂的动作足够快,说不定可以吞蝉,化身为鹰隼,转而猎取黄雀,仲德先生以为如何?”
“君侯莫非欺昱耶?”程昱大笑,似不经意的往厅内角落扫了一眼,道:“君侯近ri与东海糜家往来密切,谅那商贾之家,有何值得君侯频频关注之处?莫非只是因为一女子?显然,君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王羽微微一怔,继而笑道:“那孟德兄是什么意思?”
“当今之世,称雄一时者虽多,然则余者碌碌,唯君侯与我主堪称英雄!”
眼见天sè渐晚,吉时将至,程昱也没空详说利害关系,匆匆将提前准备好的高帽拿了出来,直言道:“与其两家交战,让其他人捡了便宜,不如两家结盟,留下刘岱为缓冲,暂不交兵,待天下局势分明,再决胜负,又或成南北两朝,均分天下,何如?”
曹军内部,目前的主流意见都认为,王羽下一步的扩张方向是徐州。
这很好理解,陶谦年事已高,权柄又不太稳当,与其恋栈不去,最后鸡飞蛋打,还不如送个人情给后辈。落得好名声之余,王羽是个重情之人,将来肯定还有回报。
目前,徐州最容易拉拢的,就是商人出身的糜家。曹cāo的幕僚没有笨人,不会以为王羽跟糜家眉来眼去,只是为了一个女子,目标只有,也只能是徐州。
所以,程昱借着隐喻的方式,点明中原形势,然后又点破王羽图谋徐州的心思,想借机达成合议。当然,这合议很脆弱,但两家目前确实都没有余力互相攻击,与其疑神疑鬼,不如用合议来维持住脆弱的和平。
至于将来如何,那就将来再说了,所谓秋无义战,今天怎么保证得了明天的事呢?
王羽面无表情的着程昱,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其实他肚里却在偷笑。
曹cāo和他的谋士们足智多谋,可毕竟逃不开这个时代的局限xing,自己固然迟早要对徐州下手,但肯定不是现在。利用敌人的判断失误,自己能不能捞点什么便宜呢?
“主公,吉时已到……”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仆从打断了,转头时,正见老爹冲自己招手呢。
高朋满座,宾客如云,再结合以青州如今的气象,以及儿孙满堂的美好未来,老王匡也是老怀大慰,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眼见金乌西斜,儿子却迟迟不就位,老头有点着急了。
王羽打了个让老爹稍候的手势,转过头来,悠然说道:“羽闻:北溟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程昱哑然,不知道王羽突然引庄子的逍遥游用意何在。
“这么大的鸟,从天上飞过,声势自然是惊人之极,有只正巧捕捉到猎物的猫头鹰见了,非常惶恐,也非常焦躁,它‘呱呱’的向天狂叫,生怕鲲鹏来夺它的死老鼠,其实呢,鲲鹏那么大个头,一只死老鼠怎么够吃呢?”
无视程昱瞬间变得雪白的脸sè,王羽淡淡一笑,转身向王匡走去,人已离开,语声犹在:“仲德先生,请转告孟德兄,合议什么的就不必了,来ri沙场重逢,再论雌雄,岂不快哉?”(未完待续)
………【二五零章 实力为本】………
王匡无意干涉王羽和程昱之间的冲突。
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的权谋上不了台面,所以当初才一力主张依附袁绍,为袁绍打先锋,就是想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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