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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聚变风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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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凌风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老人是谁,他正是曾凌风老妈这一辈儿在这个大院子里面年龄最大的老大哥,名字叫程培安。在曾凌风的记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老人,而且对曾凌风也不错,只是不知为什么,此时会向自己的外公下跪。
程煌坚也是很意外,不过,程煌坚还是第一时间上前去扶他起来,一边问道:“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程培安却是跪着不动,说道:“二叔,你不原谅侄儿,侄儿就不起来了。”
程煌坚奇道:“大侄子,我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
程培安就更是不安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二叔,侄儿是为二十三年前的事情向你请罪的。”
说起二十三年前,曾凌风却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大动乱的最后一年,但也是最混乱的一年;倒是很好的印证了黎明前是最黑暗的这一说法。
程煌坚等几个老人以及曾凌风的父母却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煌坚是起义人员,而且还是校级军官,这样的身份,在大动乱年代自然是受到了很多的不公正待遇。只是因为程煌坚一直奉行与人为善的做人原则,从不得罪人,所以虽然在那十年里面受到了多次斗争,但是都不严重,至少身体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那时候,程培安是村里党支书,只是他这个党支书不是选出来的,他是从造反派起来的,而在那个时候,公社也是掌握在造反派手。因为程煌坚在乡里面很有威望和善名,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出这个头,来往死里得罪程煌坚。
只是,这种情况在七六年的时候生了改变。
“革”高缩短学制,两年毕业,然后上山下乡,所学功课,派不上用场。读书既然无用,我们就以学为辅,以耍为主,花样年华,耍得精彩。耍到最后一学期,走出学校,参加现实的阶级斗争,到农村参加“三分之一”运动,协助县委工作组割贫下农的“资本主义尾巴”。
在七六年的农历二月,曾凌风家就成了被割尾巴的对象。
程煌坚生性节俭,这个家庭是他做主,也就让整个家庭成员都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而曾凌风的老爸老妈都是非常勤劳的人,经常到山里采野菜野果当粮食吃。这样一来,家里分到的粮食就有了不少的结余。
只是,曾凌风家里有大量粮食结余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下乡的知青的耳朵里了,在乡革委主任的带领下,一大帮下乡的知青就来曾凌风家里割“资本主义尾巴”来了。
一大帮人在曾凌风家里一搜,被吓住了,因为他们竟然搜出了三千多斤的粮食。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一个很吓人的数目。自然,曾凌风家就成了典型了,“尾巴”被狠狠的割去,最后,只给曾凌风家留下了一百斤粮食。要知道,这还是农历的二月,距离收成,哪怕是最早的土豆的收成,都还要四个月而那时的曾凌风家,有五口人。一百斤粮食,五口人吃四个月,可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境况。
那时的曾凌霜,还只是一个四个月大的婴儿,虽然还不能吃饭,但是需要吃奶。没有粮食,就吃一些野菜,身为母亲的程验修肯定是没什么奶水的,于是,曾凌霜经常被饿得嗷嗷直叫。
最可恨的是,程煌坚因为被抓了典型,就每天被抓到乡里去斗争,每逢赶集的时候,还要被押着去游街。这样的遭遇,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来说,无疑比**上的伤害更严重。
私下里,程煌坚不止一次的对曾凌风的外婆说起他活不下去了,只是,面对曾凌风外婆的泪水,他也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遭遇,一直到十月份大动乱结束才算告一段落。
七个月的精神与身体的双重迫害,程煌坚的健康状况可想而知。在曾凌风想来,在他前世外公程煌坚在六十六岁那年就去世,甚至没等到政府为他平反昭雪,与这大半年的糟糕状况有绝大的关系。
大动乱结束,程培安这个造反派出身的村支书自然下课了,也就是在他下课之后,村里面才传出,曾凌风家里有大量粮食结余的事情,就是他捅给公社的,甚至,还是他撺掇公社革委会来割曾凌风家的“资本主义尾巴”的。自然,前世程煌坚的早逝,也与程培安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这一世因为曾凌风的关系,老人家才算是被曾凌风从阎王爷的手里抢了回来。
只是,对这些情况,程煌坚虽然知道了,但是却是什么都没说。他性子和善,再加上程培安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大动乱结束,程培安在村里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对这些事情,程培安也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前世的时候,程煌坚在八五年就逝世了,所以在曾凌风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他来道歉这回事。这一世,程煌坚直到现在程煌坚都还健在,再加上曾凌风家达了,特别是在前几个月,曾垂普成为了新直辖市的正印市长,在整个丹兴县,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更不用说在村里面了。这样一来,才有了程培安在程煌坚的寿宴上下跪请罪的一幕。
对这件事,程煌坚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要不是程培安此时说起,他还真的忘记了。自从曾凌风降生以来的十三年里面,程煌坚生活顺心,哪会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特别是在八七年他得到平反昭雪,恢复军衔以来,他更是一直都乐呵呵的。
程煌坚就对程培安说道:“大侄子,你起来吧,二叔从来没有责怪过你。那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个时代的错。我们身处时代的潮流,对那些事情,都无能为力。”
程培安却是不这么认为,说道:“二叔,你说的在理,但是,要不是侄儿去公社打小报告,这件事情是不会波及到二叔的,所以,侄儿是有罪的。”
这时,程验修就在一边说道:“安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大家都忘记了,就不要再提起了。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你能来,我们很高兴,就不要再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曾垂普也说道:“是啊,安哥,就像我爸说的那样,那是时代的错误,不是哪个人的错误。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再提起也没什么意义,我们大家都还是向前看好一些。你年纪也大了,就不要再为这些陈年往事劳心费神了。”
程培安默然不语。
对生的这一切事情,曾凌风一直是冷眼旁观。对于这些事情,曾凌风并不是太清楚,再说也是老一辈的事情,他作为小辈,也不好掺和进去。而且,程煌坚说的很好,那是时代的错误。虽然这其有程培安个人原因在里面,但是要不是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这一切都不会生。这些年来,家里人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些事情,哪怕曾垂普升官了,程验修财了,也从没有给程培安一家穿小鞋。曾垂普为家乡争取到的政策,程验修为村里、乡里谋求到的福利,程培安一家也是一分没有被克减。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也许说的正是这种情况。也许,也正是因为曾凌风一家对这件事情从来没有提起,才让程培安自内心的感到愧疚,这才有了他在程煌坚八十大寿上面下跪请罪的一幕。
曾凌霜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印象的,至少,在那大半年经常被饿的嗷嗷直叫的事情,她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的。之前,她也知道一些这里面的内情,只是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家里人说不要说起这些事情,身为乖乖女的她自然不会说起。不过,她在心对此是很有意见的。只是,现在看着老人有些佝偻的背影,曾凌霜心的那残留的一丝怨恨之意,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第九十章出大事了】………
第九十章出大事了
寿宴在很和谐的气氛进行。
就在寿宴行将尾声的时候,曾垂普接到了一个电话,而曾凌风则现,自己老爹接了电话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只是曾凌风一个人现了曾垂普的异样。
程煌坚问道:“垂普,生什么事了?”
曾垂普也不隐瞒:“高公路上出了一点事。”
程煌坚就说道:“那你去吧,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曾垂普点点头,也没有多说,叫上秘书和司机,匆匆的离开了。
曾凌风没有问什么,在外人的眼,他只是一个刚上初一的孩子,这些事情不该他关心。再说,这渝丹高公路虽然寒雨迷蒙集团是投资方,但是所有建筑单位都是通过招标方式选取的,与寒雨迷蒙集团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寒雨迷蒙集团本事的附属建筑类公司都没有参与其。
曾垂普刚刚离开,曾凌风和曾凌霜也接到了电话,是寒雨迷蒙集团派出的质量和财务监督人员打来的。
出事的地方在丹兴县和涪水县交界地带。那里将建设一个长达三千米的隧道。
在隧道掘进的过程,由于承建的建筑单位对山体地形的复杂性考虑不足,山体间出现塌陷。而出现塌陷的地方,好死不死的正是在掘进人员的后方。塌陷生后,正在施工的人员共十二人被困其。由于暂时无法和里面取得联系,人员伤亡情况暂时不明。
寒雨迷蒙集团虽然不是责任方,但是作为投资者,对工程的施工进展、质量等方面还是非常关注的,所以曾凌风才特别让下面的人派出了监督人员。也正是因为有监督人员,曾凌风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事故的内情。
出现事故的承建建筑单位没想到市长大人来的那么快,甚至距离事故生的时间还不足两个小时。
本来,承建单位是想捂盖子的,只是,现在市长大人亲自出现在工地上,再想捂盖子显然是捂不住了。
曾垂普一到工地,见到承建单位的救援工作都还没有完全展开,就有些火了。他是从基层上去的,脑子一转,就知道承建单位打的什么算盘了。
的确,人死了,只要拿出一笔抚恤金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但是,要是救出来的人要死不活的,不但抚恤金一分不能少,甚至可能更多,另外还得加上一大笔的医疗费,这帐好像不划算。
不过,曾垂普也知道,现在不是火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承建单位尽最大努力,尽快开展营救工作,救出被困人员。据随后赶到的救援专家估计,如果被困人员都还幸存,在二十四小时内生命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当然是在被困人员没有受到严重的外伤的情况下。曾垂普就当场下了死命令,承建单位必须在二十小时内打通塌陷地段,救出被困人员。
承建这个隧道的施工单位的领导就面有难色,委婉的向曾垂普表示,由于单位能力有限,在二十小时以内完不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曾垂普大为光火。
秘:“市长,寒雨迷蒙集团旗下不是有个南海建设集团吗?实力很强,可以向他们求援。我想,在二十小时内,他们肯定能够完成任务。”
曾垂普眼睛一亮,就这么办。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其他影响了,毕竟人命关天,为了救出被困的人员,一切都得让路。
曾凌风很快就接到了自己老爹的电话。
听了老爹的请求,曾凌风就笑道:“爸,你这是找错人啦”
曾垂普就怒道:“小子,你少给我耍花枪。”
曾凌风仍是不慌不忙的说道:“爸,我不是推脱,南海建设集团也会出力。但是,你找的人不对。”
曾垂普就愣了,寒雨迷蒙集团是你的,我找你这个大老板,怎么不对了?
曾凌风就说道:“爸,现在吧,我就是一个学生,集团管理的事物,我基本上都没有参与。你可以找我姐姐啊,她现在是集团的总裁助理。或者,你直接江兵叔叔也行,南海建设集团现在是他在掌舵。你出面,他也不敢不尽心的。”
曾垂普就说道:“那还不如你这个老总直接给他们下命令。”
曾凌风就说道:“我没去事故现场,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你在那里,应该很清楚,你直接和他们说,效果不是更好。”
曾垂普一想,的确是这样,也不多话,直接挂了曾凌风的电话。曾凌风苦笑,这个老爹,求人的时候那么嚣张,这不求人了,更加嚣张了,合着自己是他儿子,就可以一点面子不给了啊。
曾垂普是直接找上曾江兵的,对于堂兄的要求,他是一点不敢摆谱的,在接到曾垂普的电话后,他第一时间下令南海建设集团旗下的救援人员出,搭乘集团的救援直升机,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赶到了事地点。
在救援人员到达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专用的救援设备也被直升机送到了事地点。
南海建设集团公司的救援人员先就用专用设备,打出了一个拳头粗细的小孔,通过这个小孔与里面的被困人员取得了联系。这个时候,距离事时间才仅仅过去了四个小时。
联系之后,也就得知了里面被困人员的情况。
很幸运,被困的十二个人,居然没有一个死亡,甚至受伤的也只有五人,其重伤的只有一个,另外四个都是轻伤。
曾垂普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个渠道,不但可以和里面的人随时保持联系,减轻被困人员的心理压力,还可以向里面输送一些食物和水,最主要的是保持里面空间的氧气供应,不致于出现因窒息出现死亡的现象。
只是,重伤的那个伤员情况比较紧急,在取得联系之后,也只能是向里面送了一些急救药品,让里面没有受伤的人对其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救治,毕竟被困人员里面没有专业的救护人员。
南海建设集团公司的救援队伍全力开始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塌陷地段,救出被困人员。
经过十三个小时的不间断工作,终于救出了被困的十二个人,而伤员也被直升机送到了丹兴心医院进行救治。救援工作取得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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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初见梦儿】………
第九十一章初见梦儿
时间转到了998年的月o号,又逢周末。
曾凌风接到了曾垂普打来的电话,让曾凌风代他去看望一下上个星期那场事故的伤员。曾凌风无奈,自己老爹要求了,他只能照办了。
几个轻伤的伤员,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那个重伤的伤员,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仍然很严重。
重伤者名叫郑兴国,是丹兴县百合乡人。据曾凌风了解,郑兴国是独子,父母都健在,俱已高龄。老父前年风,为给老人家治病,将一个原本勉强过得去的家庭搞得债台高筑。老人家命是保住了,却落下偏瘫的毛病,长期卧床。对靠在地里刨食来维持的普通农村家庭来说,这等于是一个不住吸钱的巨大黑洞。
郑兴国有两个小孩儿,一儿一女,大的是女儿,今年十三岁,正在丹兴县石会镇学读初一,小儿子十一岁,在百合乡小学念五年级。
老父亲治病需要钱,二女上学也需要钱,无奈之下,郑兴国就只能是出门打工了。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故,而且他正好成为了最倒霉的那个人。
郑兴国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很苍老。曾凌风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也许其实际年龄不如他表面年龄那么大。
一个四十几岁的年妇女和一个清秀的女孩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紧紧张张地站在一旁。眼睛红肿,显见得刚刚哭过。
估计那妇女该是郑兴国的爱人,脸上很多皱纹,头已有些花白,生活的艰辛明显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倒是脸型轮廓十分协调,五官也端正,年轻时想必是很好看的。这一点,她身边的小女儿便是明证。
女孩儿和她长得很像,瓜脸,柳叶眉,模样精致,纵使愁云满脸,尚在抽泣也掩饰不住天生丽质。偶尔抽*动的双肩和清澈双眸里流露的哀愁,让人不自禁的心生怜惜。虽然只有十四岁,身材也已有几分婀娜的意味。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曾凌风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突然,曾凌风脑海闪过一道亮光。曾凌风想起了女孩儿的名字,郑语梦。曾凌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见到女孩儿之时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前世的时候,曾凌风就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郑语梦,也正好是百合乡人。和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一对照,曾凌风就确定了,此郑语梦正是彼郑语梦。
曾凌风就有些唏嘘。
记忆,郑语梦的家境是不太好,只是,曾凌风和郑语梦认识的时候,已经是oo年,曾凌风和郑语梦念高二的时候,那是四年之后了。
在记忆,曾凌风并没有听郑语梦说过郑兴国出事的事情。曾凌风转念一想,前世渝丹高公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建设,甚至还没有提上议案,郑兴国也就不会出现在他出事的地方,也就不会出现这个事故了。
这样想来,曾凌风就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因为自己将渝丹高公路的建设提起,郑兴国想必就不会出现这个事故吧?
就在曾凌风有些分神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了郑兴国的病房。医生看了看郑兴国,就对郑兴国的妻子说道:“你是郑兴国的家属吧,有些情况需要和你说一下,你请跟我来一下。”
郑婶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曾凌风这个时候并没有进病房,见郑婶跟着医生向外走,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医生见曾凌风就是一个孩子,也没问什么。而郑婶因为心想着事情,根本上就没有注意到曾凌风。
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就说道:“大姐,事情是这样的,郑兴国的情况很不好,经过医院的联合诊断,郑兴国的右腿严重粉碎性骨折,已经没有恢复的希望。我们医院建议,最好进行截肢……”
郑婶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叫道:“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再次说道:“我们医院建议对郑兴国进行截肢手术。”
郑婶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不行,不行,不能截肢,不能截肢……”郑兴国是家里的靠山,一家人就靠他打工维持生计,要是截肢了,他就是一个废人了,这个家庭就垮了。
医生没注意到郑婶的异常,继续说道:“这是经我们医院专家组讨论后得出的最好结论,郑兴国的伤势,没有可能得到完全恢复。”
曾凌风很清楚如今郑兴国家里的情况,要真是郑兴国进行了截肢手术,这个家庭就真的难了,一个瘫痪的老人,再加上一个残废的丈夫和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绝对不是郑婶这样一个女子能够负担得起的。虽然建筑公司可能有一笔赔偿金,但是现在还是九八年,这比赔偿金势必不会很多,也就那么几万元,不可能撑起一个家庭。那么,很明显,郑语梦姐弟俩就得辍学回家了。
曾凌风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如今他和郑语梦尚不认识,但是前世的友谊,让他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生。
曾凌风就在门口说道:“医生,这位孃孃(ning,平声,四川重庆一代对年龄较大的女性的叫法)说的对……”
曾凌风还没说完,那个医生就不耐烦的说道:“小孩儿,你是哪家的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郑婶也有些奇怪的看着曾凌风,很是不解。
曾凌风就说道:“我叫曾凌风,是曾垂普家的孩子。”
这个医生在丹兴心医院还是有些知名度的,不然医院也不会安排他做郑兴国的主治医师。要知道,被送到丹兴心医院之后,曾垂普是亲自做过指示的,要医院全力抢救郑兴国,所以这个医生也就知道曾垂普是谁。
医生一听,就吃了一惊,这可是一个他得罪不起的衙内,连忙道:“原来是曾市长家的公子,欢迎欢迎”
曾凌风摆摆手,说道:“医生,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我是受我爸爸委托,来看我郑叔叔的。你给个痛快话,你们医院能不能治好郑叔叔的伤?要是不能,我就帮郑叔叔转院了。”
这后面的话,却是曾凌风自己加上去的。既然郑兴国是郑语梦的父亲,他曾凌风也就必须得好好尽尽心了。
医生面露难色,很明显,丹兴心医院做不到。
曾凌风就说道:“我知道了,医生,请尽快帮郑叔叔办理转院吧,他的病情可拖不得。”
郑婶在一边讷讷的说道:“小朋友,这不太好吧?”
曾凌风就笑道:“孃孃,你放心吧,我爸爸不会害了郑叔叔的。”曾凌风就假传圣旨,将自己的老爹扯了上来。毕竟,人家不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小孩子的话。
郑婶就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然相信曾市长了,他是一个好人,要不是他帮忙,兴国能不能从隧道里面就出来都还不知道呢。后来,他又帮兴国安排了我们丹兴最好的医院……”
曾凌风就摇手道:“孃孃,你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这都是我爸爸应该做的事情。只要你相信他就好。”
这时候,那个医生就在一边说道:“曾公子,虽然你为郑兴国转院是为了他好,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现在丹兴到外面的交通还不方便,这途难免出现磕磕碰碰,这样对郑兴国的伤势很不好,甚至……”
曾凌风知道医生说的意思,也知道医生说的是正确的。
曾凌风就说道:“医生,你叫我小曾就好,我知道你说的很在理,但是,你也知道,我郑叔叔是不能截肢的。对此,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医生很不解曾凌风为什么一个劲的帮着郑兴国一家,同样的,郑婶也不明白。而且,看样子,曾凌风叫郑兴国为郑叔叔还叫的很顺口,显然是熟识。但是郑婶也很清楚,在这之前,他们家和曾市长家里毫无交集,要不是这次事故,曾市长根本就不会知道丹兴会有他们这一家的存在。
不过,出于本职,医生说道:“这样吧,既然小曾坚持,那么我建议小曾可以将其他大医院的专家请来我们医院,为郑兴国进行诊治,你看怎么样?”
曾凌风就是一喜,这的确是好方法,也是很简单的方法,他本来是应该想到的,只是心急了,却是没想到。
曾凌风就说道:“谢谢你了,医生”说完,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留下两个瞪圆了眼睛的人,一个是那个医生,另一个当然是郑婶了。
医生心很震惊,看样子,这个曾市长家的公子对郑兴国很上心,那么,很显然,郑兴国家和曾市长家应该有着不一般得关系。上次曾市长来,他没有现,还只是以为这是曾市长的工作作风,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层私人关系在里面。
郑婶同样想不通,他们家里和曾市长毫无瓜葛,虽然知道曾市长很关系百姓疾苦,但是怎么也不可能达到对他们家的这个地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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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圆规】………
第九十二章圆规
“郑叔叔,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医生说要多久才能出院?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曾凌风放下手提着的小篮子,就向正躺在病床上的郑兴国。
这时已经进入了999年,郑兴国已经动了手术,是曾凌风从京城请来的专家。手术很成功,郑兴国的右腿算是保住了。
只是,动手术的时候,曾凌风没有到场,那时候正是周,曾凌风得在学校上课。所以,虽然他知道手术很成功,却是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很严重呢,医生说,要三个月才能下地……”郑语梦怯生生地插口道。农家女孩害羞,就算跟曾凌风这样的小男生说话,脸上也飞起两片红霞。满怀愁绪里突然显露出一丝娇羞之态,别有一番风韵。
曾凌风点点头:“伤筋动骨一百天,郑叔叔伤情这么重,三个月能下地算是好的。”
郑语梦诧道:“曾凌风同学,你知道的真多呢”
曾凌风搔搔头,笑道:“都是听大人们说的。”
这时候,郑婶走了进来,就看见曾凌风放在门边的篮子,里面装了些水果,还有鸡蛋、面条和两斤猪肉。因为郑兴国抽烟,还买了条丹兴卷烟厂产的好烟。
“啊呀,是曾……曾……”这个称呼可真难住了郑婶,直呼曾凌风自然不成,叫曾少爷亦不合规矩,称“凌风”又显得托大,因此“曾”了好一阵也没“曾”出个名来。
“婶婶,你就叫我凌风好了。”
“那怎么成?”
“有什么不成的?您年纪和我爸妈他们差不多,说起来也就是我的长辈。”
“这可真不敢当,曾市长家的孩,就是不一样……”
郑婶见曾凌风提这么一大篮东西,更是过意不去。
“哎呀,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可怎么当得起呀?”
“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哎呀呀,兴国兄弟,你在这里呀,让我好找……”
正说话间,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旋即如同旋风般刮进一个人来,嘴里一迭声地嚷嚷。
“兴国兄弟,他婶,大喜事啊……”
好端端的,突然杀进这么一位,非但是曾凌风,就是郑兴国夫妻俩也都目瞪口呆。
曾凌风定神细看,才瞧明白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年妇女,满脸油光,颧骨高耸,嘴唇薄薄,一见就知道是那种极其能言会道的角色。再看向那年妇女的身材,啧啧,曾凌风不由得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圆规杨二嫂,那模样,十足十的一支撑开了的圆规。
一见到她,郑兴国脸色大变,勉强笑道:“安庆嫂,什么大喜事啊?”
郑婶却有点心虚地撇过头去。
“哎呀,兴国兄弟,你不是要给语梦寻个婆家吗?这事能成啊”
曾凌风顿时一阵眩晕
梦儿?婆家?这都哪跟哪呀郑语梦如今还没满十四周岁呢,虽然丹兴这里很多女孩子都结婚比较早,在十七八岁结婚的女孩子很常见,但是为一个还没满十四周岁的女孩子找婆家,那就有些太过了。
郑兴国更是脸色铁青。“谁说的?谁说我家语梦要找婆家?”
安庆嫂甚是不解,扭头对郑婶说道:“他婶,不是你前两天跟我说的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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