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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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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夹杂着狼啸声缓缓的拂过这方空间,墨非君的声音突然带了几分飘渺的感觉,轻轻的落在云蝶衣的耳边,“其实,选在这里休息,可以时时锻炼自己的戒备心。”
从君非墨那个笨蛋被欺负的满身青青紫紫的时候,他就决定,决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伤到自己,所以11岁的时候,他趁着暗夜一个人偷偷离开皇宫,去拜师学艺。
可是逢见的都是骗子,什么精妙武学全是低级的绣花招式。
那些愿意收他为徒的人,都是想要骗取他手中的金银。
无意之中,他来到这里,因为困倦之极,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靠在树旁休息,等到醒来的时候,一只饥饿的苍狼正在盯着他,眸光幽森。
年少的他心中充满恐惧,可是他却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是那些被捧于手心,尊荣无限的皇子,读书有人陪同,行走抑或睡觉,都有大批的侍卫保护,他就算死在此处,也不会有半个人心疼分毫。
他更不想做君非墨那个只知道承受的笨蛋,把生命交给别人去欺辱。
他的心中逐渐的升起一个念头,他要活着,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他的视线迎上那只狼,从最初的惊恐变得坚定如磐,手已经握住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待那饿狼扑近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闪身,然后打算给它致命一击。
可是他毕竟只有11岁,速度怎么及得上以凶狠著称的狼,转眼间衣衫已经被咬碎了一处,胳膊上有血从伤口处流出,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视线。
吻空气
他连疼痛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咬咬牙,忍住所有的剧痛,然后接着躲闪,伺机攻击。
…等到他终于将那匹狼刺死的时候,那匹狼的身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窟窿,血流如注,它的眼睛始终睁着,似乎死的不甘。
而他自己,早已瘫软在地,即使身下有小的荆棘扎的他痛意难平,也始终没有办法聚齐力道,再站起来,只能任那尖锐的疼痛在自己身上蔓延。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头发已经披散开来,上面黏黏的沾满血,有狼的,也有他自己的,从胳膊到腿部,满是被啃咬的痕迹。
衣服已经成了碎片,难以遮住身体,血迹斑斑。
所以后来的时候,他特别偏爱这处丛林,只有随时面对那种被拆吃入腹的威胁,他才能更快的变得强大,那些虎啸狼吼,让他拥有了极致的警觉性。
即使是在梦中,也再无一人能够伤到他。
云蝶衣听到墨非君的话,突然心中划过浅浅的心疼,一闪而逝,她自己也不曾捕捉到。她只是觉得,墨非君也许不若她看到的那般。
在她未曾看见的地方,他从一个孩子成长到如今,定然经历了很多难以置信的危险,要不然也不会选在一处危机四伏的地方睡觉。
她缓缓的撑起身子,看着平躺的墨非君,语气中有御姐的风范,“我要是早认识你,肯定会强迫你给我一笔保护费,然后罩着你。”
墨非君没有说话,只是觉得云蝶衣那语气虽然有些强势,但是让人觉得很舒服。他抬眸看了一下天色,眸光中寒意渐消,差不多到了返回皇宫的时间,便驾驶轻功离去。
轻淡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在我下次看见你之前,你务必活的好好的,欠我的糖葫芦和美味,必须还,要不然,我必定追你到天涯海角,讨要。”
他必须在天亮之前返回皇宫,因为他的意识将要陷入沉睡中,而君非墨那个笨蛋若是在这深林中醒来,一定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去。
云蝶衣看着急速离去的墨非君,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自己返回云府。
PS:某悠把墨非君关到小黑屋了,不让他出来,(~o~)~zZ,谁让他人气不高呢,扑哧
宫宴1
…已经到了深秋时分,天地间都染上了一丝的寂寥和萧条,风中的寒意越来越浓重。
宫中设宴,宴请官家小姐和公子,原本和云蝶衣没有一点关系,皇后却因为喜欢云蝶衣,安排她必须到场,云蝶衣只得无奈的抚了额头,去赴宴。
当行至宫门口的时候,云蝶衣轻巧的跳下精致的马车,刚一落地,就看到朝她奔来的君非墨,他眼中闪烁着纯净的光芒,整个人都素白如纸。
云蝶衣好奇的看着眨眼间已经近在咫尺的君非墨,“你怎么会在这里?”按说他不是应该在宫中吗?怎么会出现在宫门处,而且看起来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
君非墨眨着一双无邪的眸子,“母后说姐姐今天会来,所以非墨清晨一醒来就在这等了,好久没见姐姐了,姐姐想非墨没有?”
云蝶衣看着满脸喜悦的君非墨,点了下头,“恩。”
君非墨一听,脸上的笑逐渐的扩散,如同温暖的光晕,让人看着舒服,“非墨也想姐姐了呢,每天都想很多很多遍,不过……”说到此处突然一双眸子黯了黯。
“怎么了?”云蝶衣第一反应就是谁欺负他了。
君非墨水眸轻眨,似乎有些担忧,“不过晚上的时候,非墨从来都没有梦到过姐姐,姐姐为什么不进入非墨的梦中呢,是非墨做错什么了吗?”
呃?云蝶衣尽力扯出笑容,免得君非墨又乱想,“没有呢,非墨这么乖,怎么会做错事情呢,不要担心啦。”
他晚上的身体都被墨非君掌控着,要是能梦到她,才是怪事一件呢。
君非墨原本微黯的眼神突然如同璀璨的万里星空,光亮灼目,“恩,姐姐最好啦,其他的人都嫌弃非墨,只有姐姐会安慰非墨,不嫌非墨笨。”
云蝶衣轻轻的拍了一下君非墨,“是非墨你本来就很好。其他人,都没眼光。”
君非墨一听被夸了,无暇如同水晶般的容颜上又多了几分光彩,兴奋的拉着云蝶衣,“姐姐,非墨担心你不认识路,所以已经把宫中的路都背的熟练,非墨给姐姐引路吧。”
宫宴2
云蝶衣一听心中有暖流划过,“好。”
然后随着他开始前行,等进了威严的宫门,墨非君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路都在念着那些拗口的宫殿名,提醒自己路线,担心他自己迷路。
而云蝶衣倒是不担心,因为到处都是精妆的侍女,随便找个人问路都可以。
看着那些精美的楼台亭阁,错落有致的假山静湖,还有廊腰缦回的长廊,云蝶衣真切的感受到了皇宫的奢华精致。
雅致中不乏奢靡,精巧中又多了几分大气恢弘。
等到抵达宴会现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投注在君非墨和云蝶衣的身上,君非流那双桃花眼中不乏幸灾乐祸的笑,“你们可真是能耐啊,一个傻子加上一个被退婚的,竟然让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等你们。”
君非墨一听立刻行至皇后的面前,一双眼中写满歉意,“母后,是我中途忘了路线,害得姐姐迟到,母后不要责备姐姐,好不好。”
皇后一身素衣,气质高贵,脸上含笑,“好。”
君非墨一听母后不怪云蝶衣,立刻返回到云蝶衣的身边,抬起纯净的双眸,“姐姐,母后不介意我们迟到了,你不要担心啊。”
云蝶衣点点头,然后看着君非流,眼中有浓浓的挑衅意味,
“我顶多勉强可以算是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退婚,哪有二皇子你神奇,被男人调戏,你是不是事到如今,还在为没有在那恶霸的身下承欢而感觉遗憾?”
君非流这种档次的,也配嘲讽她,她不主动找他麻烦都算仁慈了。
既然他不肯安安静静的坐着,她就不介意再让他出名一些。
君非流闻言,眼中原本沉寂的怒火立刻被牵引,蓄势待发,往日的难堪一下子涌上心头,在座的很多人也都顺着话题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他顿时觉得如芒在背,被那些眼光盯得难受,看着云蝶衣的眼,也多了几重愤恨,“你最好别乱说话,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止住了,因为发现当众威胁云蝶衣似乎有些不妥。
而云蝶衣笑意盈盈,随意的找个座位和君非墨坐下,然后看着众人,“二皇子当众威胁我,在座的可都看清楚了,以后我若是有任何闪失,都和二皇子脱不了关系。”
宫宴3
君非流一听被抓住话柄,觉得有些难看,迅速的转移话题,“你别血口喷人,不过是被柳轩退婚不要的低俗女子,竟然敢当众污蔑皇子。”
云蝶衣视线从君非流的身上扫过,低下头,掩起眼中的光芒,
“天下人都知道事实是我云蝶衣不屑柳轩,想不到你听不懂人话,竟然老说什么退婚,依照你这耳聋眼花的境界,早该去告老还乡,买个棺材备用了,唔,我倒是忘了,你好像就是生在皇宫,那就随便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吧,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全场一片静默,在座的官家子弟从未料到竟然有人敢在皇宫如此无视君非流的骄傲。
云蝶衣抬起眼,视线扫了一下桌上的茶点,然后拿起一块看起来蛮漂亮的点心,轻咬一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二皇子嫌我低俗?您老倒是高雅,高雅到被恶霸调戏,差点成为迷国史上第一个和男子发生关系的皇子,名垂青史。
高雅到身着女装,满京都的行走,唯恐谁不知道你的天人姿色。
高雅到去青楼软语温乡的时候,都不忘留下裸图,为百姓做参考,以身作则。”
君非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其他的人却已忍不住,掩唇而笑。
他脸色再也没有办法维持平静,夹杂着暴风雨的狂怒,声音中也缺失了冷静,“你可知当众污蔑皇子,是何罪责?不尊重皇子,挑战皇族权威,是死罪。”
云蝶衣似乎听到一个盛大的笑话,“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尊重?你跟我谈尊重?我方才入场,皇后尚未言语,你先行指责,难不成你觉得你比皇后还尊贵,可以代替她发言,要不你去母仪天下?执掌六宫?
你如此不尊立法,越俎代庖,也配谈尊重?要是我该死,你就该被凌迟,挫骨扬灰。
还有方才,你嘲笑你皇兄是个傻子,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可有想到长幼尊卑?像你这样不尊长辈,没有尊卑观念,又不敬兄长的,竟然还有颜面和我提尊重?”
众人顿时都被云蝶衣犀利的话语惊的,对她多了好奇,敢在这皇宫之内,如此嚣张的,她是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宫宴4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找得到话反驳,因为她说的,确是事实。
君非墨脸上扬起绚烂的笑意,看着身侧的云蝶衣,“姐姐好厉害哦,都凶的二皇弟说不出话来了,非墨也要向姐姐学习,姐姐教非墨怎么凶人,好不好?”
云蝶衣视线从君非流的身上收回,看着眼神清澈的君非墨,“好,不过我建议你以后直接用拳头揍他,揍的越丑越好,最好让他无颜见人。”
一听见这句话,君非墨的脸上的笑如同夏日百花绽放,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耀眼,语气中有丝丝的骄傲,“非墨上次有乖乖的听姐姐的话,揍他哦,姐姐要不要夸非墨一下?”
迎上君非墨满含期待的眼,云蝶衣嘴角扯出笑意,“恩,非墨真乖,不过非墨上次揍的肯定不用力,以后要揍的他几个月下不了床才行。”
只有揍得他几个月都无法动弹,才能减少他祸害别人的机会。
君非墨一听格外的兴奋,白皙的肌肤上因为喜悦而染上了粉色,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也学着云蝶衣的样子开始吃点心,“好,下次揍的他趴在地上。”
他们两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皇后的嘴角笑意越来越真实,看起来云蝶衣并不排斥墨儿,这点让她很高兴。
而君非流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色铁青,手指已经在袖中握成拳,原本风流无暇的俊美面容也变得有些阴沉,“你们别太过分了。”
他的话音刚落于地面,皇后轻淡却充满威慑的声音传来,显然的针对君非流的,“够了,你当着本宫的面嘲笑本宫的儿子是傻子,当本宫这个皇后是摆设吗?”
君非流从未见过皇后用过这样的口吻说话,自他有记忆起,皇后一直是素静温婉的模样,扮演着无懈可击的贤良淑德角色,轻声柔语,如同那开在世外的兰花。
她似乎和宫中的每一个人都相处融洽,八面玲珑却又没有什么压迫性,他以为皇后一直会那样温和柔弱,所以之前欺凌君非墨的时候无所顾忌,想不到她今日竟然会发火。
PS:某悠写滴不素虐文,囧。。。偶们家君非墨虽然不够强,但是也不废柴啊,噗。。。。
君非墨琴音1
心中有稍微的忐忑,怒气一下子被强制熄灭。
他可以以皇家的威严去打压云蝶衣,却没有办法无视皇后的尊荣。
那种有火不能发泄的感觉,生生的憋得他难受之极。
…接下来开始宴会,中途,有女子聘婷而来,宽大的裙幅逶迤身后,随着莲步的轻移,水袖在空中摆出高贵的弧度,墨丝被梳成少女发髻,眉宇间自有纤美的气韵。
那女子妆容精致,名贵的胭脂涂抹在脸上,让人判断不出素颜的模样。
她行至皇后的面前,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柳腰弯曲,锦帕悬于身侧,轻轻的唤了一声母后,声音中带着一种疏离的感觉,“母后。”
皇后脸上浮起标准的笑意,“雨铃来了?不必多礼,就坐吧。”
众人这才知晓眼前的女子,是常年居于深宫,很少露面的雨铃公主。传闻说她好诗书,善琴韵,其中真相自不必说,如今这气势却是不差。
那女子闻言,又行至君非流身旁的座位,缓缓落座,浑身都透着一股优雅,显示出皇家良好的风范,只是明眼人都感觉得到,她似乎很喜欢君非流。
和他相处,少了几分拘束,多了几分自在。
…君非流方才被云蝶衣刺激的,心中的郁结还未消除,那些如针芒般的字眼让他觉得如鲠在喉,如今眼见雨铃和柳轩,都在身边,他们两个,又皆是才情不凡之人,就想拿诗书古琴这种高雅的艺术来让云蝶衣难堪。
他觉得,云蝶衣那种言语没有什么修养的人是不会懂这些的。
主意打定,便起身,做出一副翩然佳公子的样子,“徒有酒香佳肴,未免有些枯燥,所以不如大家以琴助兴,在座的轮流抚琴,不知如何?”
这个建议自然获得了极大多数人的肯定,因为此次来赴宴的基本都是官家子弟,都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别人注意到自己。
云蝶衣听到这个建议,好奇的抬头,正对上君非流挑衅外加轻蔑的眼神,轻巧的回之以讽刺的一笑,然后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给他。
君非墨琴音2
君非流原本高高在上的心态又被激的没有办法淡定,只得在心中反击,期待看到云蝶衣当着众人的面出丑的样子。
…轮到柳轩抚琴的时候,他一身青衣,端坐在琴台前,身上倒是有几分儒雅的味道,手指在琴上轻轻划过,未成曲调先有妙音。
等到试音结束后,开始正式弹奏,十指翻飞,琴音悠扬,如同一曲让人沉迷的离歌,带着一点揪心的感觉,琴弦在他的指尖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并不显空洞。
缕缕琴音带着满满的深情从弦下淌出,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感觉。
而宴席的一侧,自他抚琴开始,雨铃公主的视线就从未从他的身上移开过,眼神从一开始的淡然到后来的欣赏,似乎沉溺在那琴音中,心也随之徜徉千万遍。
等到柳轩一曲结束的时候,雨铃公主的眼底已经染上了轻微的仰慕,她一直以为天下间最具有才情的人是二皇兄君非流,却不料民间也有这样才情出众的男子。
所以很自然的,对柳轩产生了特殊的情愫。
柳轩离开琴台,在众人的赞赏中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的瞬间,正对上雨铃公主的眼,心蓦地跳了一下,眼底有惊艳划过,然后扯出一个谦逊温雅的笑意。
雨铃公主也淡淡的一笑,而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眼,只是感觉到心跳似乎在加速。
听着那些充斥在耳边的赞赏,正在大快朵颐的云蝶衣柳眉轻挑,对于这些人的鉴赏水平表示深刻的怀疑,弹了一个破曲子,就错了八处,这也叫琴艺高超,指法娴熟?
她居于现代,虽然并未学过这古琴,但是好歹这点鉴别能力还是有的。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被柳轩那张长的还像个人的脸给迷惑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坏琴风?还是一个个本身都是打酱油的外行?
轮到雨铃公主的时候,她足下如同踩莲般优雅,慢步至琴台,纤手覆于琴上,开始弹奏,珠玉般的琴音立刻传入众人的耳中。
她的琴音是那种精致的风格,弦弦都似乎在诉着钟情,偶尔如同侬软细语,偶尔透着一种幽怨的气息。琴音抚到一半,她不经意的抬起头,正对上柳轩凝视的双眸。
君非墨琴音3
心慢了半拍,手下一紧,一个音符弹错了,立即慌乱的低下头,尽力全神贯注的抚琴。
等到一曲弹完的时候,她微微抬眼,发现柳轩的视线还未曾从自己身上散去,心中如同春日花开,绽放着一种让人意乱情迷的气息。
似有若无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萦绕在鼻尖,似乎为他们之间的暧昧增加情趣。
…云蝶衣已经把自己面前的美味全部收入腹中,缓缓的抬起头,正好捕捉到雨铃公主和柳轩之间的情意浮动,顿时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柳轩抚琴,共错八处,雨铃公主抚琴,共错十处。
他们似乎不犯错成二的倍数,就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二的多么经典一样。
方才的时候她还怀疑那些赞誉不绝的人是不是品味有问题,现在她无比确定,在座的大多品味都没什么档次,因为就连雨铃公主这种级别的琴音,竟然也被夸成了天籁之音。
这完全颠覆了她对于天籁这个词的认识。
就算糟蹋词语,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
等到轮到君非流抚琴的时候,他一袭绛蓝色的衣衫,随风飞扬,做出潇洒的样子前行直琴台,之后将宽大的衣袖倾覆在琴弦之上,显示出风流气韵。
他的琴音和柳轩的悠扬不同,也不似雨铃公主的幽怨缠绵,反而给人一种清越的感觉,如同泉水击打卵石,悦耳动听。
云蝶衣对于那些千金小姐向君非流投去的仰慕眼神视而不见,低头开始寻找其他的美味,视线在那些精美可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流连忘返,而一旁的君非墨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姐姐,轮到你抚琴了。”
呃?云蝶衣抬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君非流已经展示完毕,此刻正用一双得瑟的眼看着她,“你要是不会,趁早说明,免得丢人。”
云蝶衣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帕子随意的拭了一下嘴角,“丢人又不丢你人,你激动个毛线?我没嫌弃你那破琴音玷污我的耳,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都算给你留足颜面了。”
诚然,君非流的琴音比柳轩和雨铃公主都稍微强那么一点,但是同样的有错处,明明驾驭不了繁复的指法,还故作姿态的选了那么一首高难度的曲子。
君非墨琴音4
意境也被大打折扣,曲水流觞的惬意中却突兀的带着歌舞生平的繁华感觉。
君非流方才因为众人称赞,而积蓄起来的强大骄傲,顿时被摧毁的一干二净,他知道云蝶衣向来嚣张,无所顾忌,但是没有想到到了如此地步。
她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总是能云淡风轻的磨灭他的自尊。
越想越生气,难以淡定的君非流眼眸中有盛怒一闪而逝,“有本事你弹奏一曲,让本皇子看看什么才不算玷污双耳?”
云蝶衣还没来得及反击,君非墨的声音响起,“姐姐,非墨替你吧,非墨会弹奏哦。”
他的话刚说完,满座皆笑,都觉得不可置信,天下谁人不知君非墨是个傻子,要是白痴也会弹奏古琴,那未免太过好笑了。
云蝶衣看着眼前的君非墨,“好,非墨加油哦。”
她不知道君非墨是否真的会弹奏,不清楚他的过往,也不曾见过他展露任何关于琴艺方面的天分,但是既然他说了,她便信他。
有些人即使他言说千百句,都挑不出一句有必要听取的话。
而有的人,无论相处的时间多么短暂,他说的每一句,都值得信服。
对她来说,君非墨就属于后者。
每次听他说话,总有一种置身云端的感觉,心中清新舒坦。这种信任,与他的智商无关,也与她对他的理解无关。他敢说,她就敢信,仅此而已。
君非墨在得到云蝶衣的肯定后,走到古琴前,无视其他人看笑话的讥诮眼神,专注的盯着琴面,墨色的瞳仁中逐渐弥漫出一种出尘的气息。
在他心中,其他人的喜欢都不重要了,只要云蝶衣信任他,便觉得心间有满满的甜蜜。
以前的时候他会因为大家的排斥,而小心翼翼的远离,怀揣着胆怯的忐忑,唯恐惹得谁不高兴,但是现在,有云蝶衣的喜欢,他就突然都介意了。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嫌弃他笨也没有关系,有她,就够了,他不贪求,也不再奢求。
君非墨白衣似雪,墨色的发丝用紫色的玉带随意的束起,未曾被约束的部分丝丝披散,有的垂落身后,有的散落肩前,如同误落尘世的精灵。
无暇的容颜上,五官精致的排列着,似乎要夺尽天下的造化。
君非墨琴音5
即使是世间笔法最精湛的画师,也画不出他万分之一的神髓。
他的眉眼,始终散发出一种不染纤尘的特质,比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更多了一身风华清影。素净眼中,是浅浅的笑意,如同温柔的水波,清澈无瑕。
他的手径自覆上琴弦,没有任何刻意而为的痕迹,却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优雅。
疏朗的眉目中,凝满专注,琴音从他白玉般的指尖倾泻出来,带着一种空灵的感觉,似乎要把所有听者脑海中的杂质都摒弃,唯余那些纯净美好。
听他轻灵的琴音,如同不经意间走进了世外桃源,远离所有的喧嚣与繁杂,凝滞全部的纷争暗斗,只是一味的忍不住去追寻那些让人心驰神往的纯白感动。
空气似乎被凝结了一样,所以的言谈欢笑都中止了,只有君非墨的琴音在天地间响起,以春风润万物的无声姿态潜入每个人的心间。
云蝶衣听着君非墨的琴音,终于舍得离开宴席上那些精品菜肴,纤手托着光洁的下巴,做聆听状。突然他的琴音变了,一改之前清若莲波的风格,变得诡谲。
听到他转变跳跃的曲风意境,云蝶衣突然想起了形容箜篌的诗句,“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心中的惊异叠加成莫大的惊叹,她知道君非墨既然说了会抚琴,就一定会。
但是从不知道他的琴音造诣到了如此地步。
不同的风格转化的没有丝毫的突兀感,衔接的天衣无缝。
每一种意境都诠释的,无懈可击,无可挑剔。
剑当有剑骨,琴亦需有琴心,而他的琴心,早已到了让人折服的地步。
那些外在的高难度技巧,指法突然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陪衬。
众人都屏住呼吸,视线紧紧的锁定君非墨,难以把他和那个以痴傻闻名于天下的清遥王爷联系在一起,无数人的心中翻起千重浪,惊讶铺天盖地的涌向心间。
皇后的眼中有微微的湿润,她的墨儿,就算不及寻常人聪慧,也永远是她最骄傲的儿子。
许你一生1
她曾忙于宫斗,错失了保护他的机会,让他成为今日的模样,以后的以后,她爱的,要维护,要守护的,都只有她的墨儿。
就算失去所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柳轩和雨铃公主原以为在座的众人之中,论琴中造诣,他们也算翘楚了,却不曾想到君非墨技高一筹,脸上有些微的不好看。
而君非流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下限,大肆发挥着让NC更加NC的伟大情操,不满的发xie,看着云蝶衣,“明明是轮你,怎可让人替代,是不敢拿你粗糙的琴艺丢人显眼吗?”
云蝶衣原本还沉浸在君非墨的琴音中,被君非流这么一番话折腾的,顿时觉得他可恶之极,“我琴艺粗糙,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指指点点?就算是那样,也总比你没有自知之明,拿着那漏洞百出的琴音到处摧残别人的双耳好的多。
还丢人现眼?丫的,对于你这种有眼无珠的,让你听我抚琴,只会严重降低我的品位。”
虽说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但是她不知道要基因变异到什么地步,皇家才能生产出君非流这种极品无耻,若不是他每次都神经错乱,脑袋灌水,她哪需要和他费口舌。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人智商低于正常水平,还偏偏喜欢装做高雅的有识之士的话,君非流就属于这种,明明每次被云蝶衣刺激的都只有落败的余地,偏偏喜欢发挥锲而不舍的找虐精神,一次次的挑衅寻事,然后一次次的怒火攻心。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哪天急火攻心到无可救药。
…在场的众人才从君非墨的绝世琴音中回过神来,就被云蝶衣这一番话惊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对他们来说,云蝶衣的嚣张程度,已经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而云蝶衣自动过滤掉各种眼神的考究,看着已经重新落座的君非墨,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家非墨好厉害哦。”
君非墨如同白瓷般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的赧然,纯净的双瞳中波光潋滟,“那以后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非墨都给姐姐抚琴,好不好?”
PS:某悠学生党一枚,要忙着上课,考试,课设,准备六级,码字的速度又向来龟速,所以这样的更新速度已经尽了全力。建议亲们养文吧,噗,这个文应该8月份应该会结文。
许你一生2
“好。”云蝶衣笑着答应。
深秋的寒风因为她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温暖。
君非墨听见云蝶衣欣然应允,脸上的笑意如同流光般划过,满足的似乎拥有了全世界的光彩一样,“非墨这么乖,姐姐要不要奖励非墨什么呢?”
云蝶衣目光停驻在君非墨的脸上,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呃?怎么感觉有点讨价还价的感觉?话说她倒是很好奇君非墨能有什么要求。
君非墨眨了眨水晶眸子,满眼期待的看着云蝶衣,清如朗风的声音中多了些撒娇的味道,萌的让人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姐姐以后陪非墨玩一辈子好不好?”
此时的君非墨没有考虑一生有多久,一辈子有多漫长,也没有考虑云蝶衣陪伴他一生是怎样的概念,他只是,想要和她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只是想要每一天都看见她,想要任何时间都可以在她的身边。
云蝶衣看着离她不足一尺距离的君非墨,眼中有旁人难以读懂的宠溺,“好。”
她喜欢君非墨,只是喜欢他那种与世无争,倾世无忧的纯白,喜欢他贴心而微暖的举动,喜欢他淡然若菊的心态,喜欢他风云不扰心的素静。
可是,那都不是爱,她确定无疑。
皇帝早先的赐婚,她其实之前从未放在心上。
她不是古人,不必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她这具身体的父母都已不在,她更没有必要被这莫名其妙的婚约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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