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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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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吟不同于以往听到的那些冷漠与排斥;而像是chūn风绕枝般轻盈;像是倦鸟归巢之时的喜悦;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惊疑着;但是随云师叔拿起剑便朝外面而去。

“师叔;这剑不能出殿。”

这剑已生灵;若是离了这殿的话;只怕就要遁走了;而在这殿中则是被镇压着;不会遁走。

这一刻;江显圣只觉得这随云师叔和平

ì里完全不同;非常的怪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何方鼠辈;敢来碧游宫盗剑。”

突然出现的声音在整个碧游宫中响起;江显圣听了之后大惊;然后便看到在殿门口多了一个人;这人只往那里一站;便像是将这供剑殿与外界天地的通道给完全的堵住了。

这人一身的墨黑玄袍;一头灰白的长发盘着;脸上有着道道疤痕;相貌丑陋;但是腰间却有一把剑;这剑与戮仙剑一样;没见过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两把剑哪一把才真的;两剑的剑鞘都像是于枯的血一样;黑中透着红;暗红sè。剑柄之处有着一个血红的宝石;像是已经饮饱了鲜血。

但是当两柄剑放在一起之时;那么这两柄剑立即便能够分出个高下来;哪一把是真的戮仙剑;哪一把是假的。

那站在殿门口的人正是正阳;是这碧游宫的宫主。他的心中无惊疑;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当年这把戮仙剑吞噬了整个碧游宫的弟子xìng命;虽然那是他们自愿血祭戮仙剑的;最终才让他能够拔出这戮仙剑;他受了那个刺激之后;最终凝结出戮仙剑意;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这戮仙剑排斥他了;虽然当他的修为在天下间已经是没有多少人可以与之匹敌;但是他还是无法降服这戮仙剑。

并且被戮仙剑伤了手掌;从那以后;这戮仙剑便被他重新放入了这殿中;并派专人看护。

可是现在;戮仙剑竟是安安稳稳的被别人拿在手上。

就在这时;江显圣看到随云师叔的面貌与衣服竟是快速的发生变化;变成一个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只是此时再看;只觉得此人有着比起随云师叔来;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

而门口正阳宫主的身后有一人跑了过来;他又是一个随云;只是这个随云的脸上满是震惊;只听他说道:“你怎么;好;好一个贼子;竟敢来碧游宫道剑。”他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人竟是在自己的面留下了假身;真身竟是潜到这里来盗了;修为之高;深不可测;怒的是自己一路上说的话;现在回想;他就是在戏耍自己而已。

就在刚才他听到宫主的声音之时;面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缕发丝而已。

“我不是盗剑;而是来取剑;这剑;已经不属于你们碧游宫了;我只是要带她回去。”

清阳低头抚摸着戮仙剑;缓缓的说道。

他的轻抚剑身的动作;让正阳感到一种羞辱;这是碧游宫的东西;是祖师随身剑器;此时自己无法拿起;而这个外人竟是可以拿得了;已经有一柄绝仙剑被被夺;难道这次又要被夺走一柄戮仙剑吗;不;绝不;碧游宫绝不能够再受这样羞辱。

但是不等他动手;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伸手拔剑;并听他说道:“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165、猎杀

“策马凌风;仗剑走天涯。”

这是风凌小时候便有的梦想;她的家世非常的好;是王族;她是郡主;是公主式的人物;但是她在见到有人凌风而行的那一刻;她便打定了主意;一定也要这样。锦衣玉食又如何;权侵天下又如何;万千宠爱集一身又如何。

“行侠仗义;醒看天下景;暮宿孤坟头;这才是人生。意起诛恶人;闲时饮清风。”这是风凌想要的生活;曾经;她几乎已经走入了这种快意恩仇、策马天下生活;但是一场大变故;让她化身为剑;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当时她只觉得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入了一个墨红的空间之中。

在这个空间之中;她一直孤孤单单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她不在是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而是她成为了这一切;她发现自己成了一把剑。

被人握在手中;被人御使着;她心中非常的不愿意。不过;化身为剑的她心中多了许多东西;她反抗着那人的掌控;将对方侵入剑中的意念斩去。然后便是一个个的人前来;想要收伏自己;一次一次的被她击败。她想着有一天能够再一次的随心所欲的行走在天地之间;但是在这个殿中;她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自己;让她不得动弹。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这一天;在那血红的世界之中;她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把剑不再是剑;而是一人;而我;则是她的师父。”这声音出现的那一刻;风凌的记忆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的倾泄而出。

“师父;……”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一件事;当年她有一个师父;那个师父带着她进入了一个仙侠的世界之中。

“原来师父并没有死;他并没有忘记我。”风凌原本已经要冷寂下来的心竟是剧烈的涌动起来。

“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剑出鞘;一片红光卷出;那剑吟声之中仿佛有人在呐喊;那是一种想要冲出一切禁制的决心。

正阳大惊失色;戮仙剑又要和绝仙剑一样被人夺走吗?不;绝对不可能。正阳腰间的那柄他自己采深海寒铁祭炼而成的戮仙剑瞬间出鞘;一片灰白的光华刺出;在他剑出的这一刹那;他整个人已经代表了碧游宫;刹那之间;无数怒吼响起;那是当年在碧游宫之血祭戮仙剑的亡魂;是正阳的师长和师兄弟们

他们怎么能容许这戮仙剑被人所夺。

所以;正阳这一剑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还代表了整个碧游宫这上下千余年的耻辱;代表了曾万仙来朝如今却门人凋零不甘。

清阳在现出真身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便如背着一座巨山在行走;背着一座巨山与人战斗。

说到底;自一千多年前;清阳进入这个剑河世界以来;一心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不与人争锋;一心只想着修行;遇上了如昆仑玉虚宫的宫主元始这般的人物;他第一时间便是避开;因为知道对方是来自于天外道宗;所以尽量躲避;但是也并非是没有遇上过。

清阳所说的化身为蚁;躲避杀劫并不是一句空话玩笑话;而是确有其事。与这创立金鳌岛碧游宫一脉的通天教主;虽说并没有什么大仇恨;但是他也曾经给过清阳一剑;当年他化身为鸟;看着帝俊与太一在不周山之巅立天庭;虽然他不敢现身;但是却也默默的关注着;直到后来突然而来的一剑斩过;目标并不是他;但是却斩到了他;那四溢的剑意凝结成一个只有他看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朝着他斩来。

他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并非是无人所知;虽然他们或许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但是若是有机会绝对会顺手杀了自己的。

所以后来他越发小心了;只有有一点危险的征兆便会远远的逃离。

但是有些事情却并不能够躲;如他现在这般;当他猜测风凌可能化身为剑;被镇在这碧游宫之中时;他便立即来了。

站在那云端观看着这碧游宫之时;心中想着将要入这碧游宫所要做的事;他却并没有感觉有危险;所以他的心中怀凝这当年创建碧游宫的通天教主并没有归来;要么是可能与那位道祖之中最为低调却也最为不可测的一起去了阿鼻城;也有可能是一直隐于某处;没有回来。

这一剑;对于风凌来说;脱身自由;对于清阳来说;是对于自己门下弟子的一种护佑;但是对于正阳来说;这是又一次的耻辱;是整个碧游宫的耻辱;他曾经发誓;绝对不容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即使是在外云游;也在碧游宫之留下了一缕意念。

这些年来;他竭力的培养着弟子;这么多年来的发展;现在不过是一个大派而已;离那万仙来朝的赫赫声威差了许多许多。

“死。”正阳大喝道。

无论你是谁。

清阳只觉得自己这一剑刺入了汪洋之中;是一片由人的意志凝结而成的汪洋;意志是守护;守护着碧游宫不再受到羞辱。

正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血红的人海汪洋。

“可惜……”

一声可惜声起;一道剑光破开;一个人自里面殿内而出;几步之间已经出了碧游宫;期间遇上了的碧游宫弟子;只感觉一道人影从身边走过;便是他们反应过来要阻拦之时;那人却早已经消失无踪。

同时;在他们的耳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可惜当年通天真人那敢于从天地之间截取一线生机的剑意;竟被后人修成为了这个怨恨缠绵的哀号之意;可惜可惜。”

清阳直上云端;回首看了那碧游宫;转身一剑划破虚空;一步迈出;一片衣袍翩翩;快速的消失了;这一次;没有人阻止他;他的身形被一点黑暗吞没

他的眼中再一次的出现了一条河;那条从人间流入这阿鼻城的九曲黄河;那河中没有半个生灵;人飘浮在上面也不会完全沉没。

原本在这条是直通到阿鼻城的;那座阿鼻城神秘无比;座落在河上;里面一片漆黑;但是此时这座城却已经被人毁了一半。

城依然有半座在那里;但是那已经是残破的了;四处燃烧着火焰;原本城中的神秘像是在火焰之中化为灰烬了。

此时清阳已经猜到了这阿鼻城的中存在是谁;传说当年太极宫通玄真人在修行之时被帝俊偷袭;然后被偷的一分为三;其中之一便通玄真人身上的恶念;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这阿鼻城之中的人很可能便当年通玄真人恶念化身。

只是不知为何;还在轮回之中时便被困在这里面。现在也不知道是消散了;还是逃走了。

这个通玄真人的恶念消失;原本清阳的那些师弟便一时之间找不到了;好在他之前看到了他们;虽然现在无法准确的找到;但是只要是花点时间还是能够找到的。

如果要找一个人的话;在这个天地之间;他的心中有一个人已经到了一种神秘之境;那人便是虎陵城的虔耳。

他不过是激起了千城国之中那枚印中的一点念动;便让虔耳知道了;这一份对于阴阳数算的敏锐;在他看来;天下间已是少有的了。

而且;虔耳的阴阳演算之法很显然是有着深远传承的;但是虔耳得到的传承看上去又不完整;所以他打算去找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叫做伏羲城;那是一个在洪荒时期发生过一场很重的抉择的地方。传言当年那化身为护界真灵的南落;与人族共主伏羲;及后来被夺舍成为天庭之主的昊天他们;在伏羲城之中有过一次密谋。

眼下;那座城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清阳相信;那演算之法;最主要的传承之处定然还在那里。

然而就在他心下想着这些之时;他发现在他的四周多了一些人;正东方;有一人手托一枚大印;凌空立于那火焰之中;一身道袍飘飘。

南方有一人凌空而立;却一身紧身的劲装;一双手的衣袖扎的紧紧的;那一双拳头;虽然安安静静的;但是却给人一种沉沉的感觉;仿佛他一拳之下;连山川都将崩塌。

西方则是有一个阴沉沉的道人站在那时;在他的掌心之中倒扣着一面镜子;而北面则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一身的白色道袍如雪;她所站立的周围;像是有着雪花在飘动;仿佛那一方天地的虚空都已经冻结了。而她的背上背着的一把剑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清阳的目光;她的双眼同样的注视着清阳手中的剑。

这四个人清阳都没有见过;他们都不是千年前的人物;但是他们手中的法宝都是清阳所认识熟悉的。其中东方所立道人手中所托着的印名叫翻天印;是半座不周仙山所炼成的;威力巨大无比;即使是清阳现在也不愿意被那印压住

若是用这印来布法行法的话;只怕天下能够负起此印之人少之又少。而南方所立道人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身上却明显有着一种混沌之气;那是至少经历了千年岁月的人;而且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压抑的安静;就像是一座火山;随时都要爆发;只是被他的本性压制住了;而他所修的法门清阳也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是昆仑正宗的九转玄功。

西方所立的道人手中镜子虽然算不上顶级的灵宝;但是其诡异之处也足以让人心寒;镜光一照;立见生死;那是阴阳境。

而北方所之人更是这剑河世界第二世之时让人感到惊艳的女子;清阳虽然没有见过;却只一眼便知道她是谁;她定然就是传言一直坐于罗浮山之巅修行不出的离尘;她背上所背之剑便是绝仙剑;腰间那剑便是她亲手所炼的摇光。

清阳看到过陈景;当年她还曾一路追杀陈景;从罗浮追到泾河秀春湾;可见她的强大;如今陈景已强大如斯;她又岂会差得了。

这四个;个个根性深厚;个个都来历不凡;身玄功或是灵宝;他们是这天地之间顶级的存在;清阳虽然修为高;但是他毕竟还没有迈出那一步。这是一场针对清阳的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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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神通、玄冥



“我道是什么通天彻地的大人物需要我们四个人一起出手;原来是这样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西面那个看上去有些yīn沉沉的人道人说道;他名叫史沉;是当年太华山云霄洞赤jīng子道统的继承人;他手中的镜子名叫yīn阳镜;一面照人生;一面照人死。

已经继承了赤jīng子道统的他;赫然已经是当年赤jīng子一般的人物;金仙出行;妖魔退避。在他看来;面前这个人又如何值得他们四人出手。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但是师祖说过;他是那个时期的人物;虽然他在那个时期什么都不是;但是就是再无能的人;能够在那个时期活下;也必定有一些他自己独道的东西;我们还是要小心的;不要yīn沟里翻了船。”

说话之人手托翻天印;不紧不慢的说着;他站在那里;竟是有着一派宗师的味道。他名叫元真;继承的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的道法。番天印在手;敢问天下谁是敌手。

“确实;yīn沟里翻船的事我们可不能做;这可是祖师第一次召集我们;第一次交待我们做的事;可不能够让他老人家失望。”史沉说道。

“你们的祖师是怎么说的;我倒是想知道。”清阳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你;一个无名之辈;怎么有资格让祖师言论。”史沉冷冷的说道。

“呵呵;你不知道;那是你们的祖师想让你们死。”清阳说道。

“一派胡言;那本仙就来称量称量你有什么本事;看看怎么让我死。”史沉大怒道;只见他手掌一翻;掌心之中扣着的那面镜子抬手便向清阳照去;一道yīn沉晦涩的光华瞬间朝着清阳晃去。

清阳只一挥衣袖;衣袖朦胧着一片清光;那yīn阳镜的光华竟是不偏不倚的被衣袖挡住了;就像是挥扫尘埃一样。

那一道光华落在袖衣上消失了;史沉微微一愣;说道:“果然有些本事。

“既然有是祖师让我们四个来;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元真说道。他对于自己手中番天印有自信;但是却也不会认为番天印;无人能敌。当年他出山之时;遇上了那位消失七十余年陈景;一战之下;那陈景意是轻盈如风;毫不惧他这番天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广成祖师若在;他御使这番天印能否让那陈景无法逃脱。

现在又面对这个人;而且还是祖师亲自传音要杀的人。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非常的谨慎;不光是他;即使是史沉心中也是很谨慎的。

可就在这时;那南面站立的那个道人突然动了;他一步一步朝着清阳走了过来;走在虚空之中;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稳;每一步的距离都相同;但是当他走到第九步的时候;他身后的虚空便已经完全沸腾翻卷过来了;在他走过的地方;天地翻涌;在他的身后化为一片浩瀚的烈焰江海;朝着清阳卷来;而他的步子也一步比一步急。

他名叫无尤;是昆仑玉虚宫千年之前最后的护道之人;即使是现在的yīn阳镜传人史沉与番天印传人元真对他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千年前最后的护教之人;修行有九转玄功。但是对于他的出身却不清楚;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总是沉默寡言;像是千年孤寂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但是清阳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他的内心便现在他身后翻腾的天一样;烈烈燃烧。他越走越快;但是那地股势越来越重;给人一种无法躲壁的感觉。

史沉微微变了脸sè;他早就知道这个无尤有些邪异;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真正动手的这一刻是这样的强大。

如此这般的强大;不愧为道门护教玄功。

清阳只是站着;没有显露任何的法术;然而就是如此;却让在场的人知道他绝不简单;他就站在那时;在他周身的那一方天却稳如泰山。

他的气息在这刻无限的拔高;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而无尤挟起的那一片势;竟是转眼之间便如巨浪冲向巨山;无论那浪多么的汹涌;又能奈山何。

一声巨吼;无尤突然仰天大吼;一步猛的冲出;在抬手之时还在十余丈外;然后那一拳打出之时已经到了清阳的面前。

这一拳;世间能接者寥寥;至少在史沉与元真的心中是如此。

这一拳;天地破碎;他身后那一片燃烧的天空发出怒吼与呼啸;就像是他沉寂千年嘴在这一刻张开;在这一刻开声。

也就在拳至清阳面门前之时;清阳动了;只见他的手抬起的那一刻;天地之间的时间都似突然之间慢了下来;面对那霸烈无比的一拳;清阳的手柔如水;轻如柔柳随风舞;在身前拂过;搭上了无尤的手腕。

刹那之间;有无形的风自他们两人之间涌起。

清阳顺手一拨一拉。无尤这一拳足以开山;足以破碎虚空;但是在清阳的面前;就如普通的一拳没有区别;在一拂一拨之间;无尤只觉得身上的势与法都都被拨散了。

他心中一惊;长吸一口气;摄收心神;也将那几乎要随着自己被拨歪的一拳而散去的势与法收住了;另一拳又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击下;这一拳是他从奔腾于天地之间的雷霆之中悟出来的;名叫惊雷一击;在这一拳击出之时;他的拳上已经朦胧着一层电花;这一拳才抬起;便已经击到了清阳的心头;奔雷之势;迅雷不及掩耳。

然而;在堪堪击中清阳之时;清阳的另一只手又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他的拳锋之处;又是简单的一拨一引;他的拳上笼罩着的雷霆便散去;其中法意与心中势竟是也如开了口的堤坝。

他心中大惊;还不等他有什么;面前的人反手一挥;反掌已经挥打在他的胸口;他整个人便翻飞而起;那一步步走来凝结而成势也在这一刻瞬间散去;那一片火焰瞬间消失;平静下来;是一片黑暗的天。

他倒飞而起的那一刻;耳中听到:“道宗的九转玄功虽妙;但是你不够纯;走了偏门。”他耳中听着这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眼中却看到一座巨大山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天空之中;散发着一片朦胧的乌光;朝着下方的清阳狠狠的镇压而下。

山是番天印;是由半座不周仙山祭炼而成;上面有着祖师亲手布的禁法。

然而他的眼中;却看到那个人站在那里;朝头顶伸手一挥一抓;那番天印竟是迅速的缩小;化为一格小印被他抓在掌心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灰蒙蒙的死光毫无征兆的照在清阳脸上;只见清阳身形一晃;如喝醉酒的人一样;便要倒下;只听得那史沉笑道:“呵呵;番天印不过是诱饵而已。”

可是他的话才落;那看似摇晃着要倒下的人却笑道:“我早就听说yīn阳镜照人生死;早就想一试真假;也不知是后人不济;还是这yīn阳镜徒有虚名而已;也不过如此。”

“你……”

史沉此时心中涌生一股骇然;此时他才算是知道;千年之前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那个时代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小看。

他的身形朝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他的身体竟是已经有一半隐入虚空黑暗之中;在他的身后那一步之间的黑暗之中;像是有着另一个天地。

那传承着九转玄功的无尤已经止住了倒飞之势停了下来;他再一次来到清阳不远之处;在他的眼中;有着两点焰火在燃烧。

他不像一个修道人;反而更像一个战士。不过;道门的护教弟子本就是为战斗而存在的。

现在唯一没有动的就只有那位罗浮离尘;她虽然已经将罗浮的掌门之位传了出去;却是罗浮之中超然的存在;那天下剑仙出罗浮简单是为她而言的。

她的双眼之中冰清生寒;但是清阳没有从她的身上看到拿怕是任何的一丝战意;无尤是很早就见过这位离尘的;当年他还在昆仑山之中时;离尘便因为见他身怀九转玄功而向他出手过一次;可是现在看到了如此的高人;竟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离尘;还是玄冥;但是我想要告诉你;昆仑玉虚宫中的那位绝对不会容许地府巫族的存在;而且;你们地府的人也进来了;一定在到处找你;至于最后会怎么样;还要看你自己。”

离尘的眼中多了一丝的神采;只听她说道:“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罗浮离尘;我只认识玄冥宫中的玄冥;因为她曾救过我一次。”清阳目光闪动着;在这一刹那之间;仿佛在缅怀着过往。

167、消亡与回归

在人间;十年前的人在十年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变数太大了;而在这修行界;数百年后会变成什么样;更是没有人能够确定。曾经这离尘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时候的她;有着一种敢上九天揽月;敢入深海擒龙的潇洒与帅气;而现在;却像是陷入了某种哀怨暮气之中;不得脱。

“既然你认识我;那我问你;当年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尘说道。

“因为你不这么做;你将被南落卷入轮回之中;你只看连道祖被卷入轮回之中;即使最终存活了下来;却也不得不重新投胎转世;那是因为伤了根本;所以不得不弃了原本肉身重修;那是轮回的力量;没有人能够逃得了。”

“那这么说;还是南落对我手下留情了。”离尘说道。

“确实是的;因为你只是她的一念化身。”清阳说道。

离尘突然转身;腾空而走;在虚空之中;她不断的远去;黑暗远离;她回到了阳世人间;来到了那依然是满天风雪的北芦州;此时的北芦州依然是风雪满天;一年之中至少有一半时间是下着雪的;她直接回到那罗浮山之巅。

在这山中;有一个封印。

长剑划过;离尘已经消失在了那里;离尘来到了一个空间之中;那里有一座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这个女子躺在这里;身上的那处冷漠与高贵已经凝固在他的脸上。而离尘虽然有继承她的冷;但是却不是如她这般高摇;离尘的冷更多是那种洒脱;仿佛万事都明了后的冷与不屑;而这个躺在这里绝美的女子;却是那种任你天翻地覆都与我无关的冷

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呼唤在她的心中缠绵着;她无法排斥;无法斩断。今天她想到了许多事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在罗浮剑派也是有一个记载的;在她成为掌教之后;她看到了。记载之中是这样说的:“先时;巫族纵横大地;好战;行事无忌;人神共愤;道祖与天下大神通者;共诛巫族;镇玄冥于罗浮山下;怜其虽是巫族;却并未有大恶;只镇不杀。令原修行于玉泉山金霞洞天的玉鼎安守;玉鼎祖师于此立罗浮剑派

这一段记载是普通弟子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也有一段关于玄冥的记载;上面写着:“玄冥;爱弄冰雪;xìng冷厉……”

其他的关于玄冥的生评也并不是很详细;很显然;她当时是一位天地间的大神通者;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得了她呢。

现在离尘听到清阳的话;心中却在想一个问题;是先有玄冥被封印才有的自己;还是未被封印之前便有了自己。

而且现今天下关于天地之间一段段的传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她或许了解的不是很详细;但是却知道原本的天地之间;并不是道祖一人独尊;而是有着不少能够与道祖争锋的人;甚至有一个人能够一剑化天河;将所有仙道以上修士都卷入轮回之中的人。

她是有意呢;还是无意的;道祖派玉鼎祖师来此真的只是看守吗?没有别的目的了吗?为何自己到了千年之后才出现;还是说自己在那之前都已经死过了;轮回了?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甚至让她神思恍惚;她今

ì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我的生命是来自于你;今

ì;我便将这生命还给你。”离尘看着躺在这里女子;说出声来;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顺应着心中的召唤;来到了那躺在冰床上的女子面前;闭上眼睛;放开心神;接受容纳;顺应着那种呼唤却触及。

只一刹那之间;她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冰雪之中;那冰雪冷风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体内钻;将她的身体冻僵。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离尘心中想着。

那朦胧之间;她看到有一个女子朝着缓缓的走来;她行走在风雪之中;渐行渐近。

“你本就是我;我本就是你;何来你死我活。”

这个声音竟是在她的心中想起;当她听到之时;竟是发现自己的嘴巴也在动;这就是自己说的话。仿佛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万万年;她睁开双眼之时;冰床上的玄冥根本就不见了;而站在那冰床前的离尘额头上多了一点红sè;就像是血;形状像是一个血sè王冠。

“我是玄冥;我也是离尘。”她叹了一口气:“一觉醒来;天已经变了;也不用回去了;玉鼎你想要炼出我体内的祖巫印记;却不知道我将祖巫印记早已经学着你们道门斩三尸之法斩出去;成了一个身体化身;顺应着入了轮回之中投到你的门下来。而你;现在只怕早已经在那轮回剑河之中磨灭了。”

她转身;朝着那冰壁走去;所过之处;冰壁化为一片虚无。

这一天;罗浮剑派在风雪之中坍塌;罗浮剑派消亡;世有传言;罗浮剑派之下封印有上古大魔;因天地巨变;封印无力;大魔出世;毁灭罗浮剑派。

只是;罗浮剑派的弟子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伤亡。

“河神爷;龟渊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在那一片茫茫大海的边缘;有一座陡峭的山壁;其上站着一个青袍飘飘的人;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个壮汉与一个娇柔的女子。

壮汉肉身像是甲胄一样;通红的;而女子则是一身小碧裙。

“都说了;他这是向我们求救呢。”那身着小碧裙的女子清脆的说道。

“那个老家伙;还要别人救吗;俺老吓主要是问;他说小白龙怎么了。”那壮汉大声的说道。他的语速慢;而声音大;身着小碧裙的女孩则是语速快;声音清脆悦耳。

这时那小碧裙也不说话了;看着他们中间的河神爷;河神爷身量修长;用眼看去;总觉得他像是随时都要被风吹走;不属于这一片天地一样。

“不管发生了什么;既然提到了小白龙;那就一定要去。”河神爷说道。他仍然清晰的记得;当时小白龙在自己因为受了重伤;而被师姐封存于河神相之中;借信仰之力来修复神魂之时;她在那里喊着:“三天之后;yīn阳交泰之时来听的声音。”

“可是;当年的妖龙王已经化龙成功;怎么会为难小白龙呢?”旁边的壮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其实也早就知道那龟渊所传话中的意思;只是他喜欢这样说;这样说了;小碧裙就会开口说自己;要不然的话;一路上闷着;都要闷都鸟来了。

那位河神爷年看着那汪蓝的海水;深不可测;一波一波的拍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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