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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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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阳子在通天观中同样的睁开了眼睛,他张口在虚空之中一吸,一颗黄黄澄澄珠子从虚无之中被他一口吞入嘴里。
十九、渡尘金桥穿空来
天色由暗转明,清阳子依然没有出去,风凌则坐在那里等着清阳子的出来,她有话要问清阳子。黄灵则是靠通天观的大门边睡着了。
整个通天观都弥漫着一种忧伤哀静气息,清阳子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自从他在清阳道观之中收到了师妹传来的灵讯,便一直被灰色笼罩着,那种师门将灭的压力及不知背后敌人是谁的思虑,让他的心像是被缰绳捆住了一样。
此时不执道人又死去,这让他的心境再次晦暗几分。
就在这时,天边跳出一轮红日,红日光芒万丈,将整个大千世界照得一片光明,那黑暗之中的一切魑魅魍魉都灰飞烟灭,所有的阴暗都烟消云散。
那骤然而现的景象,让清阳子的心莫名的一动,那太阳的光辉仿佛洒入清阳子的心中,将他心中那泛生阴郁给驱散。
清阳子的精神意念在这一刻仿佛与那颗红日相连,那种光照亿万生灵的煌煌大势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让他的沉浸其中,思感之中唯有那温暖而无处不在的光辉。
那一瞬间的感觉,让清阳沉浸其中,久久不醒。
也就在这时,清阳子内心世界之中,那颗怨魔法珠不再是高高的悬于最中央之处,而是如那真正的太阳一样,浮于东方。这一刻,那怨魔灵珠仿佛成了太阳在清阳子心中的投影,而清阳子神室演化为一个世界,被怨魔法珠上散发出来的万丈黄芒照亮的世界。
在这个天地间,各派都有着不同的大道诀要,所以有着各种不同的境界。不过修行人有三个大境界却天地间公认的,第一个层次是能够拥有法术,通过大道诀要与法意、灵力的使用,施展出法术,这种个境界名叫通法。
再深一个境界便是清阳子现在所处的境界,名叫道真,此类人又称之为有道真修,通称为真人,到了这一种境界已经能够不再拘泥于法意与大道诀要了,就如清阳子之前与烈炎老祖斗法一样,那是来自境界上的差距。
烈炎老祖能够以身化天火,那是来自于地煞魔渊的独特修行法门,以肉身融入烈焰,最终地煞火融合,这是一种炼体神通,虽然他能够化身天火,但是依然没能够脱离那法的层面,未能够触及道的范畴,所以他被天衍大阵困住而无法逃脱。
再一个层次则号称一念而化天地,心中世界显化于世,万般法术,皆一念可成,这是天人道,曾有人说过,只有踏入天人道,才是真正走上登天之路。
此时清阳子的心中那一丝通融天地的感觉慢慢的散去,心中的那怨魔法珠又再次的回到了中天之处,无论他怎么去感应,都不再有那种与天际的那颗太阳映照相通的感觉。
他知道这种感觉可遇不可求,然而即使只是那一瞬间的‘我心映天地’的相通,也让他回味无穷。
落霞山下那些修士一时不敢上同,聚于山脚之下,相互议论着,无非就是烈炎老祖如此神通,却败的无影无踪,也许连命都没有逃得了。又有烈炎老祖亲传弟子庞越死于一个不通法术的女子手中,说到这个女子时,说的更多的是她手中的剑到底是什么剑,竟是能够斩破法术、法宝。
时间就如风沙,能够将一切痕迹掩盖,今时今日的大事,今时今日的风云人物,数十年后最后被别人传扬一句‘当真了得’,不过一时英雄而已。
他虽然猜测到清阳子的身份,但是却并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确定。即使是确定了通天观中的就是清阳子,也不过是让清阳子自此时扬名而已。
他们不知道二十年前,清阳子曾为天衍道派的掌门首席弟子时,在万象****上的惊艳的论道与辨法。在那万象****上的惊艳表现,本在大家都以为清阳子将会成为天地间一枚灿烂星辰,却不曾想只是一现即隐,沉寂的无影无踪,不过二十余年,只怕上界已经无人记得,更何况他的名字根本就没有传到这人间来。
二十年前的清阳子法意被剥离,灵力溃散,沉沦于这万丈红尘的人间,二十年的沉寂,一朝再现,便斩杀这人间纵横数十年的烈炎老祖,惊耀世人。
一转眼之间,天色已经大亮,山下之人才慌忙上落霞山去,然而来到了通天观前,却无人敢高声说话,个个谨言慎行,即使是看也不太敢久看通天观。
就在太阳完全的跳出这个天地之后,天际一道金色划破天际,那金光所过之处的虚无之中留下一座金桥,在那金桥落于落霞山之时,便有六人出现在那与落霞山相接之处。
这六人个个都身着法衣,身蕴宝光,不沾半点尘气。年纪看上去都很年轻,岁月仿佛无法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六人分别为三男三女,中间两个一男一女身着朱色法袍,背上各有一柄宝剑,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剑光一样,锐利无比,扫过落霞山一众人之时,让他们遍体生寒。
左边两人同样是一男一女,女的衣着素净,眉心一点朱砂,让她看上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男的却只是一袭白衣,安然静立,却自有一股傲然气度。
右边两人各穿一袭宝蓝法袍,腰系青带,发髻高挽,一男一女各有仪姿。
他们六人分别代表了三个门派,分别是沧浪剑宫、法华密宗和天衍道派。其中当中两人目光在落霞山众人身上巡视着,大多人都低头,几无人敢与之对视。唯有一个女子坐于通天观前双眼丝毫不避让的看着他们。
她正是风凌,她没能等到清阳子出来,上界的人却已经下来了,所以她出来了。
沧浪剑宫来招收弟子的两人道号分别为流云与彩云,是沧浪剑宫的杰出弟子,剑术高绝,可斩鬼神。
只听流云朗声说道:“往届升仙,尔等可知立此说话的是何派?”他突然的这一问,让众人一时不知什么意思,一个个神色怪异,其中布公子面色一喜,答道:“往届升仙,立于上仙说话之处乃天衍道派。”
流云微眯着的眼睛微微一抬,看似谁也没看,又似将众人的所有表情、心思都看在眼中。只听他继续说道:“那尔等可知今日说话之人是属何门何派?”
布公子心中更是大喜,他强忍着心中兴奋,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躬身的说道:“今日所立说话之人乃沧海万丈浪,一剑渡红尘的沧浪剑宫。”
他这话说的尤为大声,看到那说话的流云脸上露出笑意,心中越发的庆幸自己变机的快。他偷眼去看站于后方的天衍道派的两位修士,只见他们两个侧头看别处,竟是不与众人对视,他心中不由的涌上阵阵快意。
他犹记得当年与清阳子一起站在这里之时,他与清阳子并排而站,他将胸脯挺了又挺,然而天衍道派的人眼扫过他时就像是看空气一样,没有丝毫的顿留。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羞辱,虽然后面这些年来一直也没有被选中,可是那一次的情形回想起来,他的脸上仍然会发烧。
此时他看到天衍道派的人脸上同样的出现了羞辱之色,心中自然快意涌动。他再偷眼去看刚才说话的流云,只见他的脸上同样的出现了笑意,而且那笑意竟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他心中大定,暗道:“今日若能讨得沧浪剑宫欢心,何愁不能列入门墙。”
这时流云说道:“呵呵,看来还有人认得贫道。沧浪剑宫今日于此招收入室弟子、记名弟子,若有志于剑道者,尽可上前,沧浪剑宫大开山门,名额不限。”
他的声音不大,却将声音轻轻的送人山顶诸人耳中,说到这里,他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通天观前坐着的女子,他看到她身前柱着一把长剑,暗想:“此女既是习剑,可为何听到我沧浪剑宫之名却为何无动于衷。”
在他来到这里时,只一眼看过去,便已经发现了坐在那里的风凌是最适合地沧浪剑宫的弟子,那对视的一眼,他已经从对方的眼神之中感应到了风凌那无畏的神意,这不光是沧浪剑宫看重这一点,其他的门派同样的看重这些,不过沧浪剑宫是剑修门派,更为偏爱这种神意似锋芒之人。
各派招收弟子并不在意他们修行了何种道诀,也不在意他们有何种法术,换一种说法来说,他们修行了法术,更证明他们是可以修行之人。
各派招收弟子的标准在于神意若何,如风凌这般,神意锋芒毕露,又有如布公子那般神意诡卑者,又有似黄灵那般神意清柔者,更有如清阳子这般神意如崖石者。
除了通过察人神意类别强弱之外,自然还要观其肉身,有些人虽然可以修行,但是肉却如竹篮一般,尽管修行人只需要入了门之后,便能够拥有灵力入身,但是若是离门派,则要看那身是桶还是篮。
至于其他的林林总种杂乱的规则如品性、外貌,又或者要听其经历观出身等等,各派有各派的规矩,但最主要的是看肉身和神意。
风凌双眼与流云对视,展露出了那种似锋芒般的神意,让流云心中有了要招她入沧浪剑宫的念头。
流云的话落,便引得山顶诸人骚动,其中更是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大声的说道:“我想入沧浪剑宫可以吗?”
这声音不大,但却在此刻显得清晰,流云含笑道:“好好,来来,容贫道看看。”
他将那少年招过去,抚了抚少年的头顶,便说道:“很好,你可入沧浪剑宫。”
流云的话自然又引的诸人一片骚动,不等这些人说话,流云便又介绍了左边法华密宗的两个,这两人之中的那个女子开口说话,在她说过话之后,大家本以为要轮到天衍道派说话,哪知流云却像是忘记了天衍道派一样。
几次天衍道派的人欲要说话,都被流云给打断了,天衍道派的两位修士在众多人间修士的目光注视之下,一股羞愤之意自心中涌起,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今日的天衍道派已经不是以前的天衍道派,这次还能够来这人间招收弟子,都是经过了沧浪剑宫的同意才能够下得来。
二十、观中有言似雷霆
流云看着木阳子那愤怒的脸,心中不由自主的萌生了几分得意,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招收弟子,只是上一次站在这里说话的是天衍道派的人,不过不是这位木阳子,而是那位至今仍然重伤在床的天衍派大师兄烈阳子。
说起来,烈阳子与清阳子的关系并不太和睦,烈阳子为阳字辈的大师兄,是清阳子师伯的大弟子,而清阳子是当代掌门的大弟子,外人说起来则是称清阳子为天衍派的掌门首席,称烈阳子往往则是直接称其名字。
这种现象就引得烈阳子对于清阳子没有好面色,而且清阳子师伯那一脉的弟子对于清阳子他们都不亲近。
当此天衍道派生死存亡之际来这人间收弟子的两人都是灵通子这一脉的弟子,与清阳子同属一脉,皆为掌门弟子,道号分别为木阳与融阳。
此是,他们都已经从金桥上下来了,各处一个方位招弟子,只见沧浪剑宫、法华密宗、天衍道派三派各有一人一挥手,便各有一座道宫出现。站在山顶数十位人间修士看去,只见三座巍峨大殿出现在虚空之中,最前端与落霞山顶相连。其中中间的是沧浪剑宫,只见那沧浪剑宫仿佛坐落在一片汪洋之上,整体呈青蓝色,宫殿的四周波涛汹涌。
山顶诸人个个都是修士,他们极尽目力的去看,却只能看得清这沧浪剑宫的前面,而后面只是无尽的波涛与虚无。
而法华密宗与天衍道派同样如此,只是风格各不同,法华密宗的墙壁能够看清一块块的砖石,有台阶而上,看上去庄严而朴实,然而‘法华密宗’那四个大字无棱无角,每个字看上去都是圆的,内里却又似有着无尽的神秘。
如果说沧浪剑宫给诸人的感觉是滔滔不绝的锋芒,那么法华密宗就是内敛的神秘。而天衍道派则是处于一片清光之中,显得飘渺而虚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以前,天衍道派是处于中间的位置,每次都是人间的修士第一选择,进入那天衍道派的宫殿中的人也最多。然而现在则完全不同,那天衍道派宫殿竟是无人进去,与另两派的宫殿前的热闹相比,天衍道派前面显得格外的冷清。
天衍道派的这座宫殿在山顶诸人的眼中不再是飘渺了,而是显得虚无,那整个宫殿与宫殿上的清光都如风中之烛火一样,随时都可能会熄灭。
大家都知道天衍道派情况,自然没有人这个时候愿意入天衍道派,没有人想才入了天衍道派便遇上师门消亡。
木阳与融阳两人站在这座虚幻的道宫之中,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可是他们却能够看到外面的人。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种羞与愤。
“师兄,只怕这次我们要空手而归了,一个弟子都招收不到。”融阳有些忧虑的说道。她在人间那些修行人眼中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焦虑,师父渡劫重伤不醒,大师兄与人斗法受了得伤,修为几乎尽失。
师伯、师叔们都带着他们座下的弟子投了别派,师伯那一脉唯一没有跟着走的就是大师兄。
“我们天衍派现在成了这样,他们不愿意入天衍派也很正常。”木阳看着外面缓缓的说道。他的内心并不如他的话音这么平静,十年前,他曾随大师兄烈阳来过这里,那时候的天衍道宫前面的人是最多的。而这个时候,这些人间修士看过来的眼神让心中骄傲的木阳非常的不舒服。
融阳缓缓的踱步到道宫门前看着外面那些在沧浪剑宫与法华密宗前排队等待的人,他们宁愿在那里等着,也不愿意到天衍道宫里面来试试。
“我们天衍道派现在包括烈阳师兄在内也不过是八位‘阳’字辈的弟子,‘石’字辈的弟子一个也没有,整派上下也不过是九个人,这还是包括师父在内,难道我们天衍道派真的要灭亡了吗?”融阳皱着眉头说道,她的声音之中透着一种迷茫,又隐约能够感觉那种恐惧。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进来,他是从沧浪剑宫里面没有选中后出来的,当他来到天衍道宫中,看着木阳与融阳,说道:“下界道士求问,不知天衍道派是否还能够护佑弟子修行?”
“滚。”木阳怒喝一声,一挥衣袍,一阵狂风凭空而涌出,将那位道士吹了出去。
融阳脸上同样有着怒色,但是她却无法做什么。
自从天衍道派的那些‘通’字辈的人带着弟子与法意另投他派之后,天衍道派便有了分崩离兮的感觉,还留在天衍道派的他们有着最为清晰的感受。
法术一夜之间消失了许多,而灵力更是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溃散着,相对于一年前来说,此时的他们身上的灵力要薄弱的多,即使天衍道派的根基都已经动摇了,那道宫已经斑驳,已经显衰败之像。
木阳与融阳都是一心想要振兴天衍道派的,振兴天衍道派并非是要多收弟子,但是却不可无弟子。
一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那些人都进入了沧浪剑宫与法华密宗,不过大多人出来之后垂头丧气,其中倒有一个显得特别的意气风发,比起别的被收录的弟子来说,他显得似乎尤为兴奋,他正是布公子。
此时他正意气风发,一扫四十多年来的怨郁之气,他看着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修士,心中想:“有道是一朝踏上彩金桥,从此朋友是尘埃,此等感觉,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够真正的明白。”
布公子站在沧浪剑宫前面,在他的身前是流云与彩云两人。布公子看着那些前一刻还是和自己一样的身份,一样在红尘之中挣扎求道的人,说道:“或许,你们可以去天衍道宫试试,呵呵……”
无论是融阳还是木阳,他们在听到布公子的话之后,脸色霎时就变了,在场的都是修士,虽然修为有高有低,但是都能够很清楚的听得出这句话后面的侮辱。
布公子让那些被沧浪剑宫与法华密宗淘汰了的人再去天衍道宫,这就是对于天衍道宫的一种侮辱,这种侮辱就像是藏在棉花里的针一样,即使是刺出血了,表面上却看不到针。
站在天衍道宫门口的木阳眼中出现冷光,他盯着布公子,这种人在他以前挥手就能杀之,而现在,他已经是沧浪剑宫的弟子,却不能动了。
融阳的眼中更是愤怒无比,虽然外面的人并不能够看到他们,但是她却觉得脸上却火辣辣的,仿佛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了一样。她正想开口,木阳却阻止道:“不要理他,理了他平白降了身份,更会被拖入了泥潭之中,让我们天衍道宫受辱。既然这里招不到弟子,我们还有下院,那里想必会有不少合意的弟子。”
融阳胸口起伏,她在天衍道派掌门弟子这一脉是最小的师妹,也是这一脉唯一的师妹,自入天衍道派起就受宠,性格颇为骄纵,不过近半年来,天衍道派发生的事太多了,将她那骄纵的性格磨去了许多。只是这个时候,居然被她往常毫不放在眼里的人间修士侮辱,心中难免火气涌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腾腾而起的火起,却听到了那已经站在沧浪剑宫外面的流云说道:“木阳师弟,为何盘桓于虚幻之中不出,莫不是不忍观此真实世界?”
流云所说的这一句话也是有着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面,表面上是说他躲在那里不敢出来见人,另一面又是说他还活着过去天衍道派虚幻之中,无法面对现在的现实。
他这话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懂,一个个都拿眼去看天衍道宫,又有人回头去看通天观,通天观大门紧闭,唯有一个风凌坐在道观前,一动不动的,双眼只是看着他们。
山上诸人也都是修士,虽然看向天衍道派的眼神出现了异色,但是大多数人也都还只是闭口不言。这些流云都看在眼里,他又看着坐着那里的风凌,心中暗自一想,便有了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不由的嘴角微翘,当即便扬声的说道。
“诸位皆是人间修士,知人间事,但却不知沧浪剑宫剑术,今日贫道便为尔等演法一二,也让尔等牢记,在那茫茫云层之上,有一座沧浪剑宫。”他高声的说道到这里,话风一转便朝天衍道派那边看去,同时说道:“独自一人演法难免枯燥,贫道请木阳师弟一同演法如何。”
木阳脸然微变,融阳眼中怒火更胜了。
流云的声音显得铿锵而自信,天衍道宫的门口终于有了动静,只见那青光莹莹,飘渺如云的道宫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各着青色道袍。男的眼中满是冷色,女子脸上怒意涌动。
还不等木阳回答,融阳已经怒声的说道:“我来与斗一场,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话落之间,正待她想要出手之时,手腕已经被木阳抓住了,木阳阻止了她动手去与流云斗法。
因为他清楚自己与师妹根本就不是流云的对手,现在受激,若是与他演法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此时他们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天衍道派。所以木阳不能让融阳去跟流云演法,他自己也不能。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流云师兄剑术玄奇,木阳不敢与流云师兄演法。”
流云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木阳时,他是那么高傲,仿佛在他的眼中,天下就只是天衍道派一样。
“怎么,木阳师弟是怕了,你们天衍道派不是还没有灭吗,都还在招收弟子,若是木阳师弟连演法都不敢,又还有什么资格下来招收弟子。”流云说到后面之时,已经带着嘲讽的口气了。他继续说道:“木阳,既然你们害怕不敢,就两个一起吧,如果你们能够受我三剑而不败,我便让你们随我一起回去,如若不然,就在这人间再修行十年,十年后,我的弟子会下来,到时候若是你能够胜得了我的弟子,我的弟子自然会带你回天衍道宫。”
他此时根本就没有自称贫道,而是称我。那种凛然的气息就如剑一样,他旁边的彩云仙子更嘻笑一声说道:“师兄,你这样欺负天衍道派的道友,回去告诉师父,师父一定要罚你了。”
她这一轻笑,一番轻快的言语,让木阳与融阳两人的羞怒再也压不住了,就在他们决定拼着一死也与流云战一战时,他们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沧浪剑宫…当真是天威隆隆,……好大的威风…”
这声音从通天观中传出,听似不紧不慢,然而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如一波一波的浪滔,在心中,又如雷霆滚滚而来。
融阳原本愤怒而哀伤的眼神在这一刹那变得狂喜。
二十一、幻真之道
落霞山上阳光万丈,三座不同的宫殿悬于天空之中,然而落霞山下却大雨倾盆,乌云密布,来落霞山中游玩的人都无法再上山,而有些赶来的参加这个升仙大会的修士也是无法向上走了。
在落霞山顶的通天观传出那一句话之后,流云眼中射出两道剑芒,在他来到这落霞山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这通天观中除了一个童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然而这一刻通天观中分明有人。
他眼中射出剑芒,化着两道小剑穿过虚空,钻过通天观的大门,然后,那两道剑芒在通天观中无声碎散。
他的那一双目光所化的剑芒能够破开一切蔽障,然而就这么了无声息的消散,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通天观之中汹涌和无尽的凶险。
“通天观中的是什么人?”流云心中震惊的想着,嘴里却同时说道:“沧浪剑宫如何,还轮不到一些连面都不敢露的人来置评。”
他暗自警惕,旁边他的师妹彩云的双眼之中有彩芒如霞,这是她采太阳精华炼成的一双七彩瞳眼。然而当她的双眼看到的只是一片茫茫的黄沙,黄沙仿佛连通天际,无穷无尽,深远之处一片昏黄,其中狂风呼啸,仿佛有着千军万马正裹黄沙而来,那铺天盖地的杀意让彩云竟是心神震摄。
她不由的以法言密语朝流云说道:“师兄,通天观凶险,不可大意。”只是她的话才落,那通天观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通过平常的肉眼通天观依然是通天观,而彩云的七彩瞳眼与流云剑眼都无法看出通天观的内在。
通天观打开的那一瞬间,山顶诸人一个个朝后退去,只见一个眼中露出惊乱之色,因为在这通天观的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小童子走了出来,让他们惊慌的不是这个小童子,而是随着门开与小童子的出现,那整座通天道观中涌起了狂风,狂风所过之处,通天观中的一景一物都化为黄沙,点点滴滴飞扬,转眼之间漫卷开来。
通天观在黄沙之中倒塌、同化、最终他们看到的是铺天盖地黄沙与狂风,连绵到天际,而那小童子的额头绑着一块白布,有些弱弱的朝前走着,每走一步,那黄沙便朝前倾吞一步,整个落霞与那虚空都变成了黄沙。
“这是幻象。”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真的有一个黄沙世界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出现,可是他们心中认为这是幻象,双眼却无法看透,而那种铺天盖地同化吞噬一切的威势让他们心中仿佛有一片黄沙正在蔓延着。
法华密宗的两位相视一眼,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他们忍不住的后退数步,就在他们后退的时候,那个童子已经停在原本坐在通天观前的风凌旁边,大声的说道:“师兄说:既然你们是沧浪剑宫的弟子,那就看看能不能这‘万物归虚’的幻境之中坚持三个呼吸时间,如果能够坚持,那还有一命可活,如若不能,那你们从此就只是两堆黄沙凝结而成的塑像而已。”
这小童子的声音听上去蕴含着一种害怕的懦弱,像是被一瞪眼就会吓哭了,甚至声音也有一些结巴,然而当他有些磕磕碰碰的把话说完之后,山顶的那些人间修士一个个心中波涛汹涌,在他们看来,能够让烈炎老祖生死不知的人说出来的岂会有虚,然而烈炎老祖毕竟是人间修士,而流云则是上界仙门的弟子,身怀无上神通。
可是通天观中之人竟是说若能够坚持三个呼吸时间还有一命可活。这种由小童弱弱的声音出来的话,竟让诸人更有一种杀心正炽、煞气隆隆的感觉。
“哈哈哈哈……”流云仰天大笑着,随之说道:“三个呼吸时间,他以为自己是谁,各派真人吗.”
话落之时,剑指朝天一指,一道清冽的剑光冲天而起,他背上剑已经化做一道剑光在他的头顶上空披散开来,一剑化做千百把剑,又有光华闪耀,那剑光高高冲天而起,有十数丈高,那高昂的剑吟声绵绵不绝,在剑吟之中,万千把剑化为一把巨大的剑,这剑凝结的那一刹那,只听流云大喝一声,九天之上凭空生雷。
杀气盈天,寒风割面。
落霞山上的那些修士一个个心中犹如被刀割一般,遍体生寒。
这就是剑道修士的神通本事。这是法威映心的入微之境,在人间,这等人物只有那些名震天下百十年的人才能够做到,而现在沧浪剑宫的一个弟子随手便能够做到,这让大家心中对于进入沧浪剑宫修士更加的热切,同时也真实的体会到上界的修士与人间的修士的差别有多大。
同时,他们又再次的对流云生出了信心,他们心中暗想着:“天衍道派已经在灭亡的边缘,而清阳子又是二十年前就被逐出了师门的人,即使是这二十年来修得了惊人神通,能够胜得了烈炎老祖,但是烈炎老祖毕竟还在人间,而流云则是在上界修士,与清阳子之间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那剑斩下,斩破虚空。
在剑斩下的那一刻,那一片黄沙天地也猛的朝着流云涌来,地上他们所踩的山崖都瞬间化为黄沙,一个个人在那铺天盖地的风沙威压下下意识的施法自保,只见光华艳艳,咒诀起伏纷乱。
可是那一片黄沙涌过他们之时,他们只觉得那是一道幻象,如水中之影,一个个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当他们回头时,看到的是一个由泥沙塑成的人,那个人的面目栩栩如生,右手持着泥塑的长剑,斜指长天,不是前一刻还是意气风发的流云真人又是何人,他整个人竟是真的已经成了泥塑沙像。
旁边的彩云又惊又怒,然而她却不敢动分毫,因为在刚才那一刹那,她更多的感觉就像是有着一片世界吞没而来,流云在那片黄沙漫卷的天地之下瞬间变成了黄沙之像。
“这是由幻至真的幻真之道,人间何时有了这样的一个人物。”彩云心中震惊想着这些,嘴上强自镇定的说道:“不知观中是哪位真人?”
随着她的问话,有一个声音响起:“贫道清阳,彩云仙子大概已经忘记了。”
紧接着通天观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紫袍紫冠的道人,他在一步迈出通天观,在他出现之前,通天观那大开的观门之中还是空无一人,他就像是从虚无之中走了。
这个从通天观中一步走出的紫袍紫冠的道人身量修长,脸庞清瘦,他整个人站在那里明明是清清楚楚,可是众人却觉得他像是被云雾笼罩着的高崖,有一种高山止仰的神秘。
彩云一眼就认出了清阳子,他与二十年前一样,二十年前她虽然只见过一次清阳子,但是却记忆深刻,因为她见的时候是在万象****上,那时候的清阳子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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