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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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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身的灵力则是来自于那封正过的通海眼,灵力属水。这些年来,清阳将自身对于小千世界的感悟融入到了那通海眼之中,将通海眼原本困人心神的那一丝法意炼化领悟,并且在大道真种之中培炼壮大,同时,又融入了封禁灵力之法。这些在清阳刚得到这通海眼之后,便能够将这些手段施展出来,只是现在才真正的完美融为一体,成了他本身的一样神通,几乎是念动法生。

不但是能够困人、更能够收人入那大道真种的空间之中。不过,清阳却知道,若是真个将一个法力深厚之人拿入了大道真种之中,只怕这个大道真种都要危险了。毕竟无论是什么法术、神通再精妙,也是需要浑厚的灵力来架构的,灵力相差太多的话,法术再精妙也不能够伤害到别人。

这个通过通海眼融入他自身对于小千世界的理解而形成的法术名叫‘通海困神眼’,可一念演化一片海域,困人于无形之中,这其中有着当初在轮回世界之中他封禁着那沧浪剑宫的流云类似的效果,只不过那个封禁之法是天魔在别人心中演化世界而惑困其心,这个则是困神封身,虽是相似,却也各有巧妙不同。

这让清阳不由的又想到了原本自己因修行而来的天魔,这修行出来的天魔是自心而生之物,然而此时清阳心中却并没有化生天魔,连他也不知为何。似着再去修行之时,只觉得心脏似乎要爆裂开来,他知道那只是一种错觉,真正的那种感觉应该在心灵之中,他隐隐感觉到,那些通过修出来的天魔并没有消失,只是可能受到某种原因封禁住了。

是什么能够封禁住那个天魔呢?是来自于这个天地,还是别的人?

他又不由的又想起自己的师弟与徒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这些念头在清阳的心中徘徊着,最终又隐去。他的心思最终还是放在修行上面。

城中的月獬三人受困于虎陵城中,这手段在别人看来或许是高深莫测,但是清阳在神宗国里面见过那些城隍所用的手段,便立即领悟了,自然的能够将他们三人困于城中出不去,这其中有着‘通海困神眼’的应用在内,不过是巧妙的融合了城中人们的念力而已,通过这些念力化生一个世界并不是难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困着他们的世界还将越加的强大,若无人打破那个世界,他们将终身受困于其中。

一个修士想要战胜一个比自身强大的敌人的话,法术、神通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仍然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一个法力低一些的修士胜过那些法力更高的修士的,那便是拥有一件强大的法宝。不过大多数的法宝只是能够将自身的实力聚集在一起,显得更强大,不过却有一种法宝能够有着种种神奇的妙用,这便是灵宝,灵宝分先天与后天,先天便是应天地而生,自生禁制于其中。

通海眼那种地方都生出了一丝的禁制,若是那一块地方有机会真正的稳固下来,成为一件宝物的话,也将是一件灵宝。

后天灵宝很多,未必就比先天灵宝要差,但是一件后天灵宝想要炼出来可不容易。

此时虎陵国有一件后天灵宝,那件后天灵宝就是将那个战熊压着不能动的那块青色的长条砖石,实重不过四斤左右,然而在清阳的手上却有着近两万斤重。

虎陵有近两万的人,一个人便让这砖增加一斤的重量,当清阳在那砖上写下‘一意一斤重,虎陵子孙绵绵亿万重’之时,这砖便成了一件法宝,而且是清阳直接封正了的法宝,当它再受到城中人们的祭祀之后就成灵宝,并且其中的威力还将不断的增加,不过这个过程将是漫长而遥远的。

这个时候,清阳决写再炼一样宝物,而且这件宝物必定也将随着虎陵的强盛而越发的强大。这一件法宝是一面旗帜,名‘虎陵戍己旗’,旗虽未炼好却已经在他心中取好了名字,‘戍’是取卫戍之意,己是指虎陵国靠此旗来卫戍自己,所以叫虎陵戍己旗,此旗取一根由虎陵人入山采的一根可做为屋梁的大木树心为杆,以虎陵各家呈上的一件衣服上的丝而编织成旗帜。

这些材料都不是什么天材地宝,非常的简单,随处可见,然而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用他们祭炼成宝物的。

清阳坐在一个安静的房间之中,这房间的窗户打开的,有阳光照进来,然而风一入内便消失无形。阳光照在清阳身前的小桌上,桌上阳光之中排着一根短小的木棍,与小桌的宽度差不多的长,木棍色泽淡黄,看上去颇为润湿,这木棍两端都有着一个微尖的形状,并无花纹,显得简单而朴实。

另有一面三角小旗摆在那里,旗面是麻白色,边缘则是黑红相间的花纹格子,边缘有寸许宽。

突然,那小木棍与三角小旗凭空飞起,虚空生焰,这焰不是凡火,而是如水花一般的焰火,是清阳的灵力融入满城的念力在祭炼着那‘虎陵戍己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人们依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不过相对于五年前来,现在城外的农田之中则有了些小变化,在一片稻田之中会有一个小小的屋子,只不过是半人高,里面供奉一座神像,神像的非常的凶恶,持棒背弓,赤着上身,满面的黑须,双眼怒瞪,这个神便是守粮之神。

比之清阳在神宗国封正这守粮之神时的样子,此时的守粮之神样子有了些改变,不再是一身的铠甲了,而是赤着上身,光着脚,仅穿着一条红裤子,裤脚扎的老高,像是随时都要冲进田里面追赶什么东西一样。

天空之中一弯残月高挂,月色朦胧。

在连云山脚下有两个小妖守在那里,看着山下那一片已经结成了果实的稻谷,虽然未黄未熟,但是于他们来说却是大好之物。

其中一小妖说道:“哥哥,你教的法子还真好,原来那人类种粮食也能够吸食出精气的,上一次吸食一块田就够我们闭关修持一年才消化掉,连横骨都已经软化了不少,只要再食个十几块田,我们也可以化形了。”

黑暗之中那位小妖的哥哥冷酷的说道:“哼,你只知道一天到晚的躲在家里,你可知道我付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这可以吸食人类种植物精气的法门。”

“夭夭知道,哥哥为了得到这法门,陪着黑皮大丑魔睡了三天三夜。”那小妖如抢答般的回答道。

“夭夭,你找死是不,再说我就不带你出来了。”‘哥哥’大怒的喝到。

“啊,哥哥,你不要生气,夭夭不说了,是你问夭夭的,每次都是你问夭夭,夭夭才说的,下次就是你问夭夭,夭夭也不说。”那名叫夭夭的小妖怕怕的说道。

“哼,算你识相。”哥哥粗声粗气的妖哼了一声,余怒未消的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四野安静。

“哥哥,我们去吃吧,夭夭忍不住了。”夭夭说道。

“这好像有些奇怪啊。”哥哥低声的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夭夭觉得很正常啊,一个人也没有。”夭夭说道。

“大晚上的肯定没有人,但是一个妖也没有啊,半妖都没有。”那哥哥说道。

“这不正好,那些个妖呆头呆脑的,就我们两个偷偷的食他一块田回去,明年再来,后年再来,保管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偷食了。”夭夭说的很激动,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自己的小爪子。

那位‘哥哥’似乎想了想,最终却没有得到什么结果,说道:“你先去,我为你压阵。”

“好,夭夭打先锋。”夭夭爽快的说道,她等不及了,只见阴影之中一只银白小狐狸钻了出来,直向那农田蹦蹦跳跳的跑去。

然而她才跑到农田旁边,田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大汉,大汉赤着上身,腰背着弓,手持粗大的木棍,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妖孽,敢来本神管辖的稻田。”

那小银狐狸一愣,呆立住了,看着那大汉手持一根木棍高高举起朝她冲来,已经快到田的边缘,要到她面前之时,她才似猛的惊醒,大喊一声,转身便朝来的路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不得了,有大恶人守着,哥哥快跑。”

四十六、哭父

小银狐跑回树林之中的阴影里面,嘴里依然大声的喊道:“好大的恶人,快跑,拿着好大的棍子。”

只是她才跑入树林的阴影之中便被一只爪子拍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小银狐倒在地上,小红鼻子冲起一团腐叶。还不等她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便听到她哥哥怒声道:“瞎嚷嚷什么,哪有什么大恶人,胆小如鼠。”

小银狐愕然的回头看那稻田,一片绿油油,什么也没有,她用那沾满了泥土的小银爪子扒了扒脸,瞪着双眼朝那田里看去。

“咦,哥哥,且容夭夭再去打探打探。”夭夭看到没有什么大恶人,立即蹦蹦跳跳的朝着那稻田而去,这一次倒也似乎谨慎了一些,至少她在田的一端上下游走了一个来回,她在看不是有大恶人趴在稻田里准备来抓自己,然后她没有发现。立即跑去田边伸爪便要去抓那挂着的绿色稻穗,就像是撩拨调戏一样。

然而她的爪子才碰上,立即有一声大喝响起:“何方妖孽,竟敢来偷本神看护的稻田。”

小银狐再次的呆了片刻,随之转身便朝树林阴影之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哥哥,真的有大恶人啊,快跑啊,好大的棍子啊。”

小银狐才跑入那树林子里的阴影之中,这次没有大爪子将小银狐拍在地上,而是一团黑风卷起小银狐一起朝着深山之中冲去。

守粮之神并不能够出得了田,而且他的身形也不是很清晰,因为被清阳带出虎陵之后受到了香火祭祀还很短。

太阳东升西落,人们做着自己的事,又有一批人从少年成长为大人,他们结婚,生子,又有一批人从孩童变成少年。

哭父自他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这些年来跟着清阳学道法,进境最快的倒是他,至于弓十三更多的时候是修行他自家的心箭之术,不过,他家的心箭之术也是拿给清阳看过之后清阳教的。

哭父在随着清阳修行之时,最开始入定之时心中想着的就是满天星斗,清阳问他为什么会观想星斗,他只说自小就喜欢看夜晚的星空,爱看那一闪一闪的星星,而他最终他能够感觉到的灵力也是星辰之力,平日里,他并不喜欢整天呆在虎陵城中,而是在虎陵城之外,初时他还不会离得多远,后来慢慢的,随着他的修为高了,也就离得远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恶鬼国外徘徊。

五年之前恶鬼国的夜叉王带着恶鬼来到虎陵国外的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此时的他身着一身的黑袍,黑袍之中有着点点紫色的星光串连在一起,他的身量很高,很瘦的样子,但是骨架很大,然而他的头发却诡异的有些苍白,是那种灰白色,但是细看的话却又会发现很有光泽。

此时他沿着恶鬼国的外围而走,脚下所踩的地面上生长的草与树都染着一种异样的黑,那些黑并不是用眼睛能够看到,而是哭父他那双已经通了灵的双眼看到上面缠绕着黑气,这黑气便是阴鬼之气,然而这阴鬼之气本不应在太阳之下凝聚,可是却与草木的精气融为一体了。可见这晚上,常有鬼物附于这草木之上来修行。

这些还是不能化形的鬼物,不足为惧,被抓进这鬼城之中的人则需要选择一只这样的鬼物来养,直到他死,然后那鬼物自那人类的身体内孕育而出。

这些年来人,哭父一直想要知道恶鬼城中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想知道那夜叉王受的伤恢复了没有。不过,虽然他的胆子大,但却也谨慎,一直都还在这城外观察着。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大步奔跑着的年轻人,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像是逃了一晚上,脚步都有些虚浮,哭父看到他的背上趴着一只狰狞的恶鬼,朝着他天灵盖露出凶残的目光,像是随时都要挖开他的开灵盖来一样,这鬼显然正是他养的恶鬼,每一个恶鬼国的人身上都养着一只鬼。

他的背后是恶鬼国的方向,在那大地上有着一个红衣小童在追赶着他,红衣小童是跳动着的,一跳一跳之间还似乎在唱歌,又是在笑。

他一蹦一跳的,每一个蹦跳都会消失一刹那,然后前进许多位置。

“那位朋友,还请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救在下一命啊。”那年轻人大口的喘着气,大喊着朝着哭父这里跑来。

哭父并没有离开或者躲避,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

“咯咯咯……”那红衣小童诡异的笑着。

那个年轻人跑过哭父的身边之时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朝着前面跑去,哭父看着那个追近的红衣女童脸上诡异的笑。

“虎陵的人?”那红衣女童就在哭父的面前停了下来问道。

“是的,虎陵的人。”哭父说道。

“我们恶鬼国与你们虎陵国井水不犯河水,你来这里做什么?”红衣女童脸上有着诡异的笑,这种笑就像是恶鬼特有表情一样。

“虎陵与恶鬼国生死之敌,何来井水不犯河水之说,当年之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哭父冷冷的说道。

红衣女童突然咯咯的笑着,笑未落却猛的一闪,朝着哭父身上扑了上来,那身影之快就如一道影子一样。

哭父却是早有准备,双眼之中透射出两点紫光,紫光落在红衣女童的身上瞬间涌生起火焰来,女童惊叫一身,将身上的衣服一脱,就像是脱下一层皮来一样,火焰附着那层皮燃烧着,而红衣女童则依然是一身红衣的站在那里。

“虎陵法术,果然玄妙,我自恶鬼道中来,倒要领教领教你这虎陵法术了。”红衣女童的声音并不是真的女童的声音,而是很苍老的样子。

哭父根本就不说话,伸手在天空之中一扯,天空之中隐约之间便有星光出现,又见哭父伸手一指,那迷离而暗淡的星光落向那红衣女童,星光渺渺的散开,所过之处如淡淡的紫色剑影一样,那红衣女童骇然的退开。

又见哭父伸手在星光之中点点划划,一道星光凝结成一道玄奥的法符,轻轻一挥手,那法符便朝着红衣女童飘去,那飘去的速度并不快,然而女童却连连后退,她突然一挥手抽出一条黑链,抽打在那星光凝结的法符上,然而那法符在沾上黑链的那一刹那,瞬间化一道紫色火焰朝着那女童扑上去,将之吞没。

只是哭父的双眼却看向远处,那里有一个女童快速的远去。

有声音传来:“姥姥我初来人世,法力未必,倒让你这小娃娃占了便宜,虎陵人,姥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四十七、虎陵国人

哭父看着那红衣女童远去,然后转身朝着那个身背恶鬼逃跑的人追去,一步跨出,整片大地都在他的脚下缩小一样,一步、两步、三步便已经到了那个身背恶鬼的年轻人身边。

年轻人惊诧的回头,他似乎没有想到哭父居然能够还活下来,转身朝后面看去,他发现那一直追着自己的红衣女童消失了。

“那红莲鬼母走?”他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哭父并没有在意他之前的逃跑,也似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异色,而是问道:“红莲鬼母是什么来历。”

“红莲鬼母是恶鬼城中最特殊的存在,她的每一年都是一辈子,从出生到老,老了之后又重新钻入人类的肚子之中去孕育出生,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听说她这其实还有一个真身被封禁在某处,这一次次孕育就是为了通这种方式能够将她的真身一点一点的拉回这个世界之中。”

哭父又问道:“恶鬼国之中除了夜叉王和这个红莲鬼母还有什么厉害的恶鬼?”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无间鬼母和饿鬼王子,不过,现在都是饿鬼王子在主事,夜叉王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了。”

“哦!”哭父应了一声。

那年轻人此时朝着哭父施了一礼说道:“朋友想必是虎陵国的吧?”

“你怎么知道?”哭父问道。

“这一片地界,人类之中除了虎陵国的人不惧那恶鬼城中的恶鬼之外,还有谁敢来这里招惹他们。”年轻人说道。

哭父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意。

年轻人继续说道:“在下是天目族人,名叫风群,三年前被那红莲鬼母府虏掠至那恶鬼国中,现侥幸逃出来,若非是遇上你只怕是要葬身于此了,还不知这位恩人大名?”

“哭父。”

“原来是虎陵城有名的哭父,难怪连那红莲鬼母都要折翼而归。”风群说道。

“你认得我?”

“三年前我还没有被抓进那恶鬼国时,便听说虎陵出了一个哭父,擅星力,只是一直无缘一见。”风群笑着说道。

哭父知道眼前这个人必不简单,他在被抓进了恶鬼国之后居然还能够逃出来便可见非同一般,他指着风群背上的恶鬼说道:“这恶鬼……”

“哦,哭父兄弟放心,我虽不像兄弟你这般有着大法术,但也有些小手段,小小鬼物还奈何不了我。”风群说道。他说到这里又朝着恶鬼国看了看,然后有些急切的说道:“兄弟我现在急着回部族,待解决了身上鬼物,必定去虎陵城中感谢兄弟的搭救之恩。”

哭父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在他从自己身边跑过而无半点停留,又并无半点提醒之时,他便已经看出此人生性自私,而后知道红莲鬼目走了之后又言语亲热,但是那亲热不过是浮于表面上的。

哭父看着那风群远去,又看了会儿天色,登高望着这恶鬼国,心中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够将这些恶鬼从这世间清除。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坐镇于城中的王子殿下。

夜色降临之时,他坐了一下,天空之中的星光点点,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的落入哭父的身体之中。

在东方的太阳升起之时,他站了起来,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去,那个方向是回虎陵的路。

行不多久,哭父突然停了下来,大地之上有两个人驾驭着两匹马上朝着他奔行着,那马显然不是凡马,因为两马的四蹄之下有着一团风裹着,让这马像是在云端跑动一样,没有半点马蹄声。两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有着一身紧身的劲装,眼神锐利,英气勃勃。

转眼之间他们便已经到了哭父的面前,其中那个男的问道:“虎陵城可是这个方向?”

“没错,正是这个方向。”哭父话才落,他们已经一挥手中长鞭,两匹马狂奔而出,转眼之间已经化为一个黑点。

哭父眉头一皱,大步迈出,一步两步,第三步便已经追上了那两骑。

那两人有些诧异的看了哭父一眼,再次挥鞭,双马吃痛长嘶,顿时朝前窜出,大地远看来像是有两团狂风卷起。

然而他们以为甩掉了哭父之时,哭父却又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们的旁边,不急不徐。他们看哭父的步子,一步一步,看上去非常的平实。

那马上人心中再次的诧异,暗道:“想不到这小地方却有如此这般简素的缩地之法。”想到这里,便又将手中的鞭子挥动着,朝前方一甩,啪的一声出现一条风云汇集的通道来,马奔在里面,速度骤然加快。

然而,他们依然看到哭父不紧不慢的跟在这旁边。

没多久,一人两骑便已经到了虎陵城前,两骑停了下来,其中那个年轻的男的说道:“这位道友是昆仑弟子?”男的一身的鱼鳞色的折服,坐在马上看着哭父问道。

哭父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虎陵人,没听过昆仑。”话落便进了城门,融入了虎陵城之中,消失在了那男子的视线之内。

“想不到这样的一个荒僻的小国之中还会有这样的人,还以为是高门大派弟子游历天下呢。”那男子说道。

旁边的女子则是皱眉的说道:“你不是要小天下人,这次我们是给这些国家传信,言语要注意一些,免得得罪了人。”

“得罪了又怎么样,那号称人类只进不出的鬼国我们也进过数个了,在力量面前,什么脸面规则都将放下。”

然而就在他话落之时,他们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凝结涌生,连忙抬头朝虎陵上空看去,只见那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帜,旗帜笼罩着一片黄芒之中,看上去古朴而强大,旗边是红黑相间的小格子,中间则麻白之色。旗帜突然一个招展,他们发现整个虎陵之中都升腾起了黄云,黄云翻动,而城中之人则是仿若未觉。

同时,每一家每一户都有一道光华融入那旗帜之中,随着旗帜的招展而被吞没。

突然,有一道血光自连云山中****而出,化为一只血色大手,朝那旗帜缠了上去。

“有人夺宝。”城门外的两人立即想到了。

然而只见那旗帜招展,黄云翻云,黄光冲天,将那血色大手托住。那血手又一扒,似要将那黄光撕开,将里面的旗帜夺走,却见那旗帜一卷,黄光如牛舌一样的将那巨大血手卷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城门前的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突然,他们发现城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梳着两条黑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两手交合于腰间,显得非常的静淑,只听她说道:“殿下有请两位。”

“殿下?他怎知我们来了。”

“殿下只是让喜女来接两位入城,喜女又怎知殿下所想。”红衣女子说道,她正是哭父的姐姐喜女。

说罢她转身,并在转身之时说道:“两位随我来。”

马上的那男子眉头皱着,他并没有下马,而一夹马腹,那马便窜出,冲入那城中,然而那马才一入城口,整个天地都似慢了下来,喜女回过头来朝他笑道:“城中不许纵马奔行。”

马上男子还有些不服气,手中鞭子一挥,他似要将那股束缚着他的力量抽碎一样,只是这一鞭下去轻飘飘的,并无半点改变,虚无之中无声的将他的法力、法意吞没了。

他只得乖乖的跟在喜女的背后一步步慢慢的走着,心中不由的想:“那位殿下莫非就是刚才祭炼那面旗帜之人,果然有些本事,不过,跟大帝比起来还是差之甚远。”转念又想:“我进出这么多国家,像这般不过一城之地的小国,从来都是直进直出,今天倒是丢了脸面了,只怕她的心中在笑话我了。”

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打转,他不再驱马行法之后,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王宫之前,回头看这城中明明那么长的路,竟是几步便已经走完了,再想着一路上竟是未遇上一个人。

这时他才又惊醒般的朝前面那个女子看去,心想:“看她年纪如此之轻,竟还有着这般细致入微的法术,也不知跟谁学的。”

四十八、秩序与混乱

一个并不大的殿堂,殿中东南角摆着一盆花,花色微蓝,让这显得颇陈旧的殿堂多了一些清新之气。

白炙阳并没有看到这些,他甚至没有去看殿中任何一个装饰,也没有去关注格局。他眼中看到了那位哭父,哭父背对着他,另一个则同样是一位年轻人,比哭父略矮一些,但是整个人却有一种和尘同光的感觉。

他看的出来,那位并不比自己差的哭父对那人很尊敬,想必他就是那位殿下吧。走在他前面的喜女已经进去了,然后他与那位他认为是殿下的人相视着。

“苍莽山白炙阳拜见殿下。”白炙阳说道。

“苍莽山的人,不知来这里是有何事?”清阳问道。

“三个月后将于九宵云外举行万国大会,特来请虎陵国参加。”白炙阳说道。

“万国大会?”清阳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万国大会是什么性质?”

“万国大会以苍莽老祖、万妖之王、东华帝君及一些天下大国一同发起的一次盛会,以商定天地秩序为目的。”白炙阳流畅的回答着,显然问这样话的人不少,而他也回答了许多次这样的话。

然而他所说的人清阳却一个也不认得,不过很显然,他们既然敢发起这样的大会,肯定都是实力强大之人,是这个天地之间顶尖的存在。

清阳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他的眼神落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女子身上,突然问道:“若是不去会怎样?”

那女子在他的目光之中嫣然一笑,说道:“去的人代表着想这个世界重归秩序,那么他们将结盟,将一切会扰乱秩序的人都清除掉。”

说到这里,清阳已经明白了,这其实是一些强大的人试图整合这个天地秩序,至于究竟最后能不能够做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清阳看了一眼那位来自于苍莽山的白炙阳,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警惕这位女子一样,不由的问道:“姑娘也是来自于苍莽山吗?”

“家师东华帝君。”那女子说道。

“哦,还未请教姑娘姓名?”清阳说道。

“林素素。”这女子回答的很快,很有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笑容也很大方。难怪身为一个女子会与一个妖同行送信。

两人并没有在城中呆太久,很快就离去了。

清阳可预见得到,只怕这万国大会一开,天下从此人进入烽火之时了,并不是每一国都会有人去的,首先那些国内并无清阳这般修行人继承的人将被吞并。

天地之间,从秩序走向混乱,随处都能够见到征战,而从混乱要走向秩序,也将要有许多人在其中消逝灭亡。

想要整合,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就是那苍莽山与东华帝君之间似乎隐隐也有着一丝的分歧,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两个不同来历的人送信。

除此之外,必定还有一些大国不会去,这些去了的人组成了什么秩序联盟,或许将要去讨伐那些没有去的大国,秩序的确定,伴随着的是无尽的杀戮。

“殿下,我们虎陵国去参加吗?”哭父问道。

“我们这样的小国,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清阳说道。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虎陵国有神宗国那般的大,他只要坐镇于国都之中,当不惧他人,但是整个虎陵也才这么大,若是成了清除的对象的话,那将是覆灭在顷刻。

“可……”哭父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声,然后低喃的说道:“大浪起了,我们这虎陵小国能不能够在这大浪之中长存下来呢?”

清阳同样的听到了,他拍了拍哭父的肩膀说道:“尽心而为就是了,这不是还有三个月时间吗?这三个月之内,我们先让那恶鬼国与狮驼国从眼中消失吧,若有密林在,必有良禽来。”

自然的,若是有一个安定的国度,有一片肥沃的土地,自然会有人慕名而来定居。

在虎陵国与恶鬼国、狮驼国之间这一片土地显然是一块很好的土地,很适合人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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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魔

这清阳殿原本不叫清阳殿,是清阳改的名字,于是城中有不少人便以清阳殿为名,称他们的殿下瑞为清阳殿下,或者是清阳公子。因为就在四年前火蛇女居然再生了一胎,而且是龙凤胎,一男一女,男的叫劫,女的叫幸,分别是记念着那一场虎陵差一点覆灭的劫难,和在那妖魔围城之下居然存活下来的幸运。

叫清阳殿下是为了区分劫殿下,毕竟大家并不能直呼瑞殿下这个称谓的,于是便以瑞殿下所住清阳殿为名。

风,在无休止的吹着,吹入虎陵王宫之中,吹入清阳殿之中,原本那淡淡的清凉之意都似乎成了杀意。

“殿下是打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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