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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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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阳一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那巨人双眼怒瞪,厉声喝问道:“哪里来的妖魔,你是想要夺我们的粮食吗?”

话音之中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枪,整个人原本是坐着的,此时却突然之间站起来,一股异样的气息直冲心田,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魔物的话,只这股气息一冲,便至少是个大麻烦。

清阳并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自己回答也没用,他只是秉承意念而生的,他唯一的念想便是保护粮食,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回答,也听不懂别人的话。

那句话大概是人们心中所想,在这个世界,人类没有一点安全感,他们心灵最深处的念头在这个巨人的身上体现了出来,当有人靠近之时,便会第一时间想着此人莫非是妖魔,莫非是来夺粮食的。

这时,清阳自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来,这玉牌之中凝刻了一道封正符。面对那通海眼之时,他可以直接通过大道真种之中那道金符来封正,而那金符用过了之后便没有了那种可封山川河流的力量,需要回到虎陵之后再次吸纳皇道之气才能够恢复,但是那封正符之中的玄奥却在清阳的心中。

清阳将手中的玉牌举起,朝着那凶恶的巨汉威严的道:“我封你为守粮之神。”

随着他的话起,玉牌上出现了一片道光华,那凶恶的巨汉在光华之中小去,身体也同样的在飞散,然而却有一大部分被摄入了玉牌之中,低头细看,只见那玉牌之中出现了一个朦胧的人影,正是那恶汉的样子。

清阳心中微叹,若是那城隍有此手段,自己想要得到这粮食的话只怕就很难了。对于他来说,那城隍对于城中人们的信仰应用的还不够,虽然化生了这么一个恶汉,但是对于他这种人并没有一点作用。

这玉牌之中的封正符不能够封人、封妖,凡是有灵智的生灵都不能够封,但是这个守粮的恶汉只是意念化生,并非生灵,无灵无智,所以清阳能够封入玉牌之中。

当守粮恶汉消失的一刹那,那粮仓便出现了,清阳在门前仿佛没有看到门一样,一步便跨了进去,那门没有造成半点阻碍。

里面的粮食堆积了很多,神宗国不愧为大国,之前那城隍所说的受了魔灾无粮可借显然是托词,清阳相信有魔灾,但是那些魔物显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灾难,他们是在此地多年的城隍,又岂会无法驱除那些自魔城之中出来的魔物。

清阳一挥手,一片光华闪动,其中一部分的粮食便被他收走,出现在大道真种的空间之中。

他并没有将粮食都拿走,大部分都留了下来,留给神宗国的人们,如果神宗国因为战乱而无法种植稻谷的话,那这些粮食便可用来救急用。

回到住处,小白他们那一行人依然在,当清阳出现后,良风立即大喜的说道:“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因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了。”

看其他人的神色,显然他说的并不是假话,清阳说道:“没事,粮食已经拿到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喜女欢呼道。

其他的人同样的面露喜色,他们都是虎陵国的人,在路上知道虎陵国的存粮不够过冬,所以这次如果没有带回去粮食的话,那么家里就没有粮食吃,要被饿死很多人了。

“走吧,跟着我。”清阳话落转身便走。

回来之时,这守在他们住所之外的阴兵都已经消失了,可见那城隍将所有的力量都收回了城隍庙之中。

现在城中虽未大乱,便是城隍庙之中却在大战,若是走的晚了,那城隍庙无法承受七夜天君的法力之时,这整座城都要乱了,那时想要带着他们安然的离开可不容易。

这些虽没有跟他们说,但是他们早就想离开,所以一个个提着东西就走,那些都是早就收拾好了的。

外面一片阴沉,不像是人间城池,只十余步外便不见人,迷迷蒙蒙不辨方向,走在前面的清阳头顶突然冲起一团水韵光华,如淡淡的月辉。

“大家跟紧我,不要走丢了。”清阳声音传来,让大家那淡淡的恐惧消散。而看到那水韵光华之后便定了神,心中知道那是殿下在为大家引路。

这座城很大,大家在城中走了好一会儿,依然还没有出城,突然,城隍庙所在之出爆发出强烈的气息,一个人冲了出来,出现在空中,是七夜天君,在他的周身有着一团团的墨云般的人围着,朝他扑上去。

只见七夜天君双手挥动之间,一道道紫色光华纵横交错的划出,如剑一般,所过之处房屋尽碎,沾着就燃,挨着就烧。

清阳心中暗道:“不好。”

“快走。”

一道紫色光华朝他们这一行人划了过来。

这七夜天君已经不在顾忌城中的人了,他想要杀死那城隍,即使毁灭了城池也在所不惜。

三十九、恶念

那道紫芒朝着清阳这一行人割划而来之时,小白也看到了,她脸色一变,心头骇然,她是已经渡过了两劫的妖,当然知道七夜天君的威名,在以前如非必要,她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的。此刻,她心中涌生了尽快逃走的冲动。

而其他的人看到那紫芒能够一瞬间划破房屋,能够将围着七夜天君的那些东西划成数份,也感受到了这紫芒的可怕,此时见那紫芒朝自己划来,一个个的惊呼,想躲,可以又怎么躲得开,他们的身体动作哪里有这紫芒划落的速度那么快。

也就是这一刻,他们看到了王子殿下出现在了那紫芒下,只见王子殿下双手点点画画,双手所过之处水韵光华如点点星辰,顷刻之间一道灵符凝结而出,又听他轻喝一声,那灵符化为一道瀑布,这瀑布之神韵和样子竟是与那沧澜河上的瀑布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符法,名叫‘化天灵符’,是一种通过自身的灵力,而化生自己所见过的一切事物,那个‘化天灵符’之中的‘天’指的是天地之间的任何一物的意思,同时也是指灵力足够和境界到了,一符化生,可成天地的意思。

然而即使是清阳境界高深,也无法化生天地,因为他的灵力不够,他体内只有那通海眼之中的那些灵力,并不算多。而且那通灵海之中的灵力偏水性,所以他化生了这一座让他印象颇为深刻的瀑布,取那瀑布冲击卷带一切之势将那道锐利的紫芒给消弥。

若是有修为低的人要学习这‘化天灵符’自然是要先学习一些别的符,比如这种化瀑布的灵符,或者是最初的化水灵符,从中体悟真义。

这一刻,像是清阳将那飞流直下的瀑布给搬到了这座城中,只是在瀑布出现的那一刹那,紫芒已经划落,瀑布在紫芒之下快速的虚化,碎散,然而在碎散后那紫芒也消失了。

“走。”

清阳在天空之中一转,已经再回到了众人之前,脚下一跺,一条水浪铺就的道路现在他们的脚下,那水浪速度并不快,浪也不厚,只是堪堪形成了水流而已,然而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轻,步履之间仿佛有着水波在助他们行走,速度一下子便快了起来,而在这水波铺成的道路上也分外的清晰,没有了之前看旁边人的脸都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了。

然而,也就在还没有行走多远,左右两边的房屋像是突然活了过来,除了脚下散发着鳞鳞光华的水波外,外面的一切都变得阴暗起来,从那些房屋之中冲出一个个人来,这些人看上去都很普通,只是城中的普通人,然而他们才一出现便凶恶的看着他们这一行人,其中有人说道:“又有妖魔入城了,打死他们。”

这些并不是真的人,而是屋内之人恶念化生,或者说是护卫自身的意念凝结出来的。清阳他们不知道,这城中有个规定,当家里的城隍神像出现了光芒之时,每一个人都要在神像之前诵除魔经,若是自家的门窗之外上看不见天地之时则表示城隍遇了大敌,有妖魔侵入了城中,每一个人都需要拿着家里的刀弓坐在门诵经。

这些东西在城中慢慢的形成了习俗,然而在清阳看来,这是城隍借城中众人心中那卫护自身的恶念来杀敌了,那一个个显化的人就是那些恶念,而屋子里面的人并不知道。

清阳知道,小白也知道,因为她的脸色有些变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杀不死,绵绵不绝,而法术对于他们并没有用,唯有靠自己的精神意志来抵挡他们的进攻。

小白突然朝天一指,樱唇轻张,念出一个法诀,却只有指尖一点光华闪现,那一点光华如星辰的光辉,点点星辉洒落下来,只能够将他周身的两三人护住而已,她皱眉,心道:“传言入有城隍拱卫之城,若陷入其中便是有万般手段也要束手,果然如此,冥冥之中的那股来天地的压制和无处不在的敌意,让我的法术居然难以施展出来,勉强施放出来也威力大打折扣。”

她再看清阳所施手段,脚下的那一片如淡淡水波的水韵光华依然在流淌,而且踏在这灵波之上人的身上都有朦胧着一层水韵光华。这份手段也并没有显示出多深的法力,但是清阳却能够做到她完全做不到的事,这让她心中再次清楚的感受到了与清阳的差距。

在以前清阳施法,多为她看不透的法术,她觉得神秘,而现在这个法术算不得多么高明,只是一种护身的法术而已,其中蕴含的灵力也并不多,但是却能够护住这么多的人,其中法意浑然天成一般,不受外界半点影响。

只见那些从屋子里冲出来的人,一个个恶狠狠的看着,手上各拿着武器,有些是刀,有些是弓,还有些则是锄头这种农具,在骂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冲了上去,对着他们一行人便挥打。

良风那一行人一个个刀出鞘,挥刀去挡,却根本就无法挡住,那些打下来的武器打在身上让他们脑海之中刺痛,也就是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字:“敝。”

那种刺痛瞬间消失,可是那个‘敝’字却一直在他们的心中回荡着,不曾消散。原本那些哄拥而来要打他们的人也都看不见了,街道两边不再有房屋,变成了漆黑的一片,弓十三看着四周,握紧手上的弓,他是跟随清阳修行过的,知道这是清阳让他们看不到之前那些人了。

“加快速度,跟上,离开这里。”清阳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而他们这些人之中也出现了波浪,是那种无形的波浪,不再是出现在脚下,而是将他们完全的包裹住了。这一刻,他们像是顺流而下的鱼一样,行走如风一样。

弓十三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够看到自己人和周身的似浪般的光华,小白却能够看到,她看到那些自屋子里冲出来的人一个个扑向他们,却被那浪冲开。

那些人不是能够凭法力驱开的,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直向心灵的,这么多的人,清阳却能够将他们都冲开,小白再次的心惊,如果是她的话,她最多能够护住自己一个人而已,但那也只是短时间之内,如果时间一长的话,她也将在这人海之中淹没。

她终于切身的体会到了这种大城之中城隍的可怕了,她相信,即使是法力高强之人陷入这城中也将陨落,难怪那些修者都不愿意去到这样的城中来。

此时这城中的一位大城隍,四位小城隍都在与那七夜天君战斗,而另外的城中还时不时的落下流光来攻击那七夜天君,可是七夜天君却依然是占据上风。只见七夜天君手中紫华道道,所过之处,无一处存在,无论是法术还是凝结的鬼将直接消弥。

“到城门了,准备出城。”清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白心中一凛,她清楚,一座城的城门之处是关键,更何况是这样种一座城如一个天地的城。

城门是关着的,然而清阳却大步的朝城门而去,一步跨入其中,整座城的城门都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跟着他的那些人都看不到城门,也都步入了其中。

而小白则在步入的那一刻看到了四周高空之中有着两排阴兵,然而还不等他们动,小白已经大声道:“这些就让我来吧。”

话落之时,她已经灵动的飞起,她一身白衣,手持一柄短剑,就如一只白鹤一样灵动的飞舞,刹那之间出现数十个小白,每一个都与一个阴兵战斗,只见白衣翻飞,闪逝变幻,手中短剑灵动的刺击,整个黑暗的空间之中,小白的身上白光莹莹,只顷刻之间便已经将那结阴兵刺成了一团团的阴气。

前方突然开朗,一片光华冲入眼中,已经出了这神宗国的荆城。

“我们走吧,回家去。”清阳说道。

小白已经放了风神玉车,虎女坐在车上,扬鞭一挥,一团清光将众人包裹着,那马四蹄翻动,在地面上奔行,快如飞鸟,良风、弓十三这些人在出了城的这一刻便恢复了视明,知道现在必须快点离开,一个个都紧紧的跟在马车的周围大步的行走着。

而此时那城中的战斗却更加的激烈了,在城的另一边则有着一支大军集结着,他们在等着战斗的结束。

清阳并没有留下来看的想法,他并不想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

这个世上纷乱如此,他只想早点回到虎陵,因为虎陵一国的人都还在等着他的粮食。这一趟,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世上如自己这般的人并不少,就那七夜天君,自己此时也不是对手。

这次在这荆城几次施法看似轻巧,那只是因为那城隍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这一点清阳再清楚不过了。

天空之中,再次的下起了雪,绵绵的飘雪之中,一架青翠的马车和三十余人在大地之上奔行着。

他们离家之时,风雪风结束,可是他们心中却是沉重的,而现在回家,风雪涌来,然则他们心中的血却是沸腾的。

四十、寡人无能

“粮食还够几天?”国王耿问着管理粮食的大臣武护。

武护满脸忧色的回答道:“最多七天就将吃完了。”这已经是将原本的粮食减少发放的份量后才拖到现在的。

国王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王宫之外的那些子民们,继续说道:“那个拜月国的人仍然不肯借粮?”

“是,他仍然一口咬定要陛下禅让王位才肯出粮。”武护抬头看了国王一眼,谨慎的说道。

“啪……”

国王将手中竹简拍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竹简四分五裂。他是一个国王,万人之上的王者,却被人威胁着放弃王位,这是一种侮辱,有来自于对方,也有来自于他自己的心。

自清阳离去之后已经二个月了,而虎陵国的粮食已经快要完了,可是就在前几天出现了几个人,他们自称是拜月国的人,说是有粮食,国王大喜,认为天佑虎陵,可是没想到对方却要国王禅让王位才肯这样子给粮食。

国王当然不答应,并且不让人们知道。

“陛下,拜月国的月獬王子求见。”门外有宫廷侍卫来报告。

“就说寡人身体不舒服。”国王说道。然后又对另外的侍者说道:“去传丞相来宫中。”

这些日子以来,是虎陵国最虚弱之时,国师与他的师弟回了师门,说是一天就回,可是这一去都十多天了还没有回来,而虔耳自从那次受了重伤之后,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

而整个虎陵国的形式,也让这王宫对于修行人的压制降到了极点。

“你们国王不舒服?”

在王宫的大殿中有一行人,其中的一个对着一位戴着侍者帽子的侍者说道。说话之人身量修长,一身月白的衣袍,头发披散着,却有一个银圈戴在头上将他的头束缚着。

“是的,月王子。”传令侍者低头说道。

“呵……”那月王子一声轻笑,笑容之中多有不屑之意,只听他说道:“这恐怕是你们国王不敢见我吧。”

那侍者脸色微微一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请问月王子还有什么吩咐?”

月獬并没有再看这传令侍者,而是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大殿里面的王座之下,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王座颇为不错啊,也不知道坐着的感觉如何。”

说罢,这个月獬迈步就朝那王座而去,那侍者大惊,急忙要去拦,才一动身,却被那月獬身边的一个大汉给挡住了,那大汉是月獬王子的护卫,只这一步便挡住了那侍者的,如铁塔一样,他嘲弄的看着这个身形矮小的侍者,也不说话。

“不,你不能坐。”侍者大声呼喊着,他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外面守着的是宫延侍卫长,名叫石狰,他在外面守着,听到侍者了惊呼之后脸色一变,一按腰间的刀柄,大吼一声:“跟我来。”

当他进来之时看到的是那侍者被一把推倒在地,那推他的大汉大笑着。而另一个年轻人正朝着大王的宝座而去。

“站住,出去。”

石狰大步有奔来,他的身后跟着两队士兵,当石狰将腰间的刀拔出来时,他们也已经将那些人包围着,手中的戈也指向他们。

“出去。”石狰一次的低喝着。他的双眼逼视那个拜月国的王子。

他并不知道这个拜月国的王子可以为虎陵国带来粮食,却要国王让出王位,他只得到命令是尽量不要得罪于他。而此时,在石狰看来,这个拜月国的王子已经在侮辱虎陵国,若是依他的心,此时应该立斩对方于王座之前,唯有对方的血才能够洗刷这种耻辱。所以,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出去’两字显得杀气沉重。

“你是在跟我说话?”那拜月国王子石獬冷冷的看着石狰说道。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弱的侍者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的说道:“若有一天,吾虎陵王子立于尔拜月宫中问王座舒适否,尔有何心。”

‘吾’这个自称在虎陵是有着自傲之意味的,而‘尔’字往往是对于下等人的称呼。

这侍者突然的言语让那拜月王子有些意外,但是他更多的是愤怒,小小虎陵国竟敢口出狂言。

“若有此语,吾必斩尔王子于王阶之下。”拜月王子月獬怒声说道。

这话一出,那宫廷侍卫长已经一震长刀,大喝道:“尔欺吾虎陵无利刃吗。”他双眼怒瞪,眼中已经在血丝,身上隐隐有淡淡的火焰出现,他是火龙兵中的一员,两月前的围城大战之后,大多火龙兵都死了,即使没有死的也迅速的苍老,而他是少数的一些没有死也没有老去的人,被调来当了王殿侍卫长。

“哈哈……哈……”

拜月王子月獬突然大笑着,他伸手拍了拍那王座扶手,举止轻挑,转身走下来,盯着石狰笑道:“你们虎陵国的刀不过挂腰饰品尔,有何足惧哉。”

“杀了他们……”石狰大怒的低吼说道。

话落之时已经合身扑了上去,手中的刀带出一线火光。

“哼!”

那位大汉轻哼一声,迎着石狰手中刀,一闪不避,那一刀直接劈在了他的头上。

“铛……”

刀劈在大汉的头上竟是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石狰手中刀反弹而起,那刀已经卷口,而大汉也一脚踹在了石狰的肚子上,石狰倒飞而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另外那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上便已经看到石狰倒飞而出,一个个相顾,竟被那大汉的凶悍目光所慑,不敢上前。

“杀了他们,……”倒在地上的石狰依然是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王宫外面有人喊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来的是一个老者,他正是丞相姜德。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里拔刀相向,他也看到了石狰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也看到了拜月国王子脸上那满不在乎的笑意,及他的属下那不屑的眼神。

但是他知道,虎陵国没有粮食了,清阳还没有带粮食回来,而若是清阳无法及时赶回来了的话,那眼前的人就是唯一可以救虎陵的人。

于是他骂了石狰他们,并请求拜月王子原谅他们的失礼之处。

拜月王子大笑着,几步来到丞相面前,指着石狰和那些持戈的士兵说道:“此等之人,丞相何不尽早杀之,免得为彼国惹来灭国之祸。”

丞相姜德脸色微微一变,还不等他说话,拜月王子月獬已经大笑着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下次我来不想再看到他们。”

他一个外国之人,对着别国的丞相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极其无礼的,丞相脸上微微的颤了颤,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对方离去。

“怎么回事。”丞相问旁边的那位侍者,侍者便将刚才拜月王子月獬所做的一切都说了,丞相气的全身发抖,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并没有真的去处置那石狰,而是让人把他抬下去救治,这才去见了国王,见了国王之后,那侍者跟着回来,又将那拜月王子所做的一切说了一回。

国王顿时大怒,说道:“安敢如此,寡人必杀之。”

丞相连忙相劝,在刚才他也是大怒,然而现在却又劝国王,说道:“陛下,我们虎陵国师、火龙将军都不在,殿下带白愈生在外,卜吉士重伤未愈,那月獬身边有修士在,我们当忍一时之气啊。”

国王当时避而不见那拜月王子月獬便是认为丞相识大体,脾气好,所以才让他去负责接待拜月王子的。丞相又继续说道:“更何况,那拜月国不知在何方,更不知其国体如何,我们贸然杀其王子,只怕将为虎陵带来灭国之祸也,陛下当为虎陵数万子民考虑啊?”说罢他拜倒在地。

国王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说道:“是寡人无能,寡人无能啊。”

说罢又赏赐石狰与那侍者,并让石狰那一批人调到别处值守。

国王在这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他看着远空,心中想着那去往千里之外借粮的王子何时才能够归来。

石狰被抬回家中没多久之后,国王的赏赐便来了,但是也带来命令,调他去别处值守,却可以在家养伤。石狰听后大怒,他知道国王这是支持自己的做法,但是却无奈不得不向那拜月王子屈服。

他有一种羞辱感在心中涌生,在他看来,自己身为一个武将,不能够为国去辱,反而让国王加倍的受辱,是一件让人羞辱而愤怒的事。他牙关紧咬,心中不由的想着,那位在虎陵城头召下天雷的王子,想到那恶鬼、血魔、妖怪在那天雷下灰飞烟灭的景象,心中不由的道:“若是殿下在……”

四十一、擂台

拜月王子月狰走在虎陵国之中街道之上,看着那两边依然还有着残破的房屋,说道:“听闻这虎陵曾被妖魔围攻,最终是靠其王子召唤下天雷将那结妖魔击退的,这些房屋应当是被法术真言给震塌的,看来那位虎陵王子修为不错啊。”

“呵呵,这样小地方的人,无论哪何优秀,在殿下面前也只能沦为配角,殿下游走天下,不就是为了战那些有着各种神通的人吗?这个虎陵王子能够唤踏斗步罡唤天雷,应是不差的,勉强能够做殿下的对手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者,他须发枯黄,有着一双小眼睛,然而这一行人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看他,因为他是月獬王子的老师,他教月獬修行,只二十余年的时间,月獬竟是已经结金丹。

天下的修士修行方式何其多,有人体内结金丹,有些人体内生灵符,有人结一点真火,这些都是各派修士到了一定境界的标志。

在那老者的话中,这炼气结金丹乃是金丹大道,金丹大如蛋黄,凝生真文之时,那便相当于仙道以下最顶尖的存在了,只要对方不入仙道就不惧。

“嗯。”月獬王子应到,他心中自也是这样想的,紧接着又说道:“这虎陵国正好经历了那场大战,城墙都塌了,我们倒也赶的巧,他们又缺粮,若是能够得到这虎陵国,也还不错啊,听说有不少人转修那帝王之道,到时候我倒是要感受那一下那帝王之道有何不同。”

“殿下还是不要有此念为好,那帝王之道不过是那些修为无寸进,寿元又要到了的人才转入帝王之家,妄想走那帝王之道,他们却不知,若是真入了那帝王之道,想要真个得道,那还不知要多少的人口要多大的疆域才行,他们不但要裹身于那红尘之中,卷入各国的征战之中,哪有时间修行,大多数人依然是碌碌一生,哪里比得上你现在游走天地的逍遥,看这虎陵国的王子,定然也是一位步入帝王之道的修士,那次妖魔围城,听说他是拼了命才将之击退的,若是他不走这条路,何至于此,现在他又要为虎陵国去借粮,至今未回,只怕连他自己都折在外面了,修行修的就是逍遥自在,如他这般束缚重重,还修行什么?殿下若是只想夺下这虎陵来玩玩倒没什么,千万不可有修帝王之道的念头。”那老者一段话后,月獬殿下连连点头,说道:“弟子知道。”

一时之间他们之间颇为沉默,老者心中颇有得色,他在自知自己的修行已经不能再有进步了,所以全心全意在培养这位弟子,因为这位弟子也是一位王子,所以他怕对方走上他并不看好的帝王之道上去。

这个弟子他还是很满意的,资质很好,短短二十余年便已经结了金丹,并且在一年前金丹上生了真文,更难得是还颇为听话。

这时,那一个一直跟在月獬右手边的女子说道:“獬哥哥,江里面的那条大黑蛇不要管他吗?”

这个女子一身道杏黄道袍,虽然将身形遮住,但是一阵风吹来却能够看得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形,随风而起的还有她身上的幽香,说话之间,她的一双眼睛全在月獬身上,眉目眼波之中,竟是有着一分隐藏着的情丝。

月獬正要说话,那老者回答道:“那黑蛇虽然颇有道行,但是他并不想卷入这个虎陵的是非之中,昨天晚上我到过那龙王庙,见那龙王庙还只是新建的,也见到了那黑蛇妖,听他说与这虎陵国王达成的交易是护得虎陵风调雨顺,其他的并不管。”

“他也不敢。”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位大汉突然说道:“他如果敢管的话,我就去扒了他的皮,他的蛇筋正好可以用来炼一根缚神索。”

这大汉的话另外的人显然也是赞同的,虽然在他们心中黑蛇妖的道行颇高,但是他们自认为要胜过这样一只没有传承的野妖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一行走在这街道上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相对于整个虎陵城此时饥饿的样子来,他们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殿下,左右无聊,不如我们在这里摆一个擂台吧?”那个大汉说道,他不同于别人,他修行的是肉体,修行也常在深山大泽之中寻那些妖打斗。

“摆擂台,这整个虎陵国哪里有能够跟你打的对手?”月獬王子说道。

“虎陵当然没有能赢过我的人,但是黄老可封印住我肉身的力量,只凭单纯的武技来打,就当给殿下解闷好了。”大汉说道。

月獬微微一笑,说道:“倒也不错,记你一功,走吧,我们就去那王宫前设擂,不愁没有人来打。”

说罢他们便返身回到王宫前那块大广场上,那黄老捡起一块长砖在手,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抛,那长砖蒙上了一层清光,落在地上,化为一个巨大的高台,长级三丈,宽两丈,那大汉一翻身便已经上了那擂台。

没过多久,王宫之中的国王耿也得到了消息,听到说是有个叫战熊的人封印力量,设擂挑战虎陵一国之人,只比武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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