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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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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空之中有两位道人脚踏玄光云朵而过,见到大地上一支军队于山路之上行走如覆平地,其中一人眉头微皱,眼中灵光闪动朝那支军队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翻腾的血煞化成的血浪,所过之处,一切生灵都被吞噬其中,化为血浪中人一份。
“何方魔头,竟以生人为饲,枉图在这人间再演血海。”这位道人的声音并不大,他的身边是一位女子,为他师妹,然而他声音不大却似已经惊动了下方的那支裹在血光之中的军队。
只听下方传来一道笑声,笑声过后有人说道:“正缺一主阵大修罗,竟然送上了门来了。”
“大言不惭,本道于玉华山修持四十载,炼剑三十年,今日就拿你这魔头来祭剑。”那道人冷冷说道。
玉华山是道门一派,其山门所在名玉华山,此山沃野三百余里独一座,山下一半丛林茂密,而上一半则是玉晶如冰,玉华道派便在山顶,门中弟子多采那山上独特玉光炼各种宝镜,宝镜成之时玉光可照破一切污邪。
而这位道人正是玉华掌门第八真传弟子,名玄元子,炼的却不是照破污邪的宝镜,而是可斩神魄的剑,名唤斩神。此时,只见他伸手一指,眉心一片冰清玉光冲出,化为一把透明长剑,这长剑之上隐隐可见一道道玉白符文真言。
又见他口一张,却静寂无声,而那剑则凭空消失,然而却有一片清光拉开,仿佛将一方天地被隔开了,斩入那大地上的血色浓郁的兵阵之中,却只那兵阵之中的人齐齐仰天一吼,刹那之间,血气翻涌,血浪涌动,那一支军队竟是化为一片血浪在大地上翻涌而起,里面的人像是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那一片剑光落入其中刹那被吞没。
那玄元道人脸色一变,手中猛的掐一个诀,张嘴大喝,那喝声正如在火氏族寨前十三喝出的那一个真言一样,只是这个比起十三喝出的那个真言强太多了,这一方天地都似要崩裂开来。
然而,却只见那一片血浪之中猛的裂开一个口子,很快便被一道血浪盖住了。也就是这一刹那,那一片血浪朝着天空之中卷来,前一刻还在大地之间,只是一个血浪翻卷便已经到了眼前,玄元道人只看到一片血浪,血浪之中只见一个个张着大嘴的血淋淋的头颅朝着他卷来,汹涌的血煞魔气直冲他的心魄,他受这一冲,心中魔念涌生。
“走。”玄元道人骇然的大喊一声,他身边女子却已经执一面冷光莹莹的宝镜照出,将两人都照在其中。
“还走得了吗?”
这声音之出,像是便有无尽的魔力缠绵在他的心中,原来心中的灵力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再抬头,他已经看不见天,只看到一片腥红的血浪。
玄元道人发现自己的腰部以下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血水,而身边的女子惊骇的面无人色,头顶一口冷光莹莹的宝镜也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玄元道人一咬牙,伸手在虚空之中快速的写出一道符,只见手指过出,玉光如液,写出的一瞬间,无声的炸散开来,化为一个洞口,他伸手将旁边的女子一推,大声的说道:“回去。”
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那道冷玉光华构门的洞门便消失了。
而他已经被血煞完全的淹没,挣扎着,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血海在天空之中翻动,不一会儿又落在了大地上,化为一支军队,只是其中多了一位看上去无比强大的人,这人手执一血幡,面目狰狞,行于这一支军队的中间。
不出一日,这血海魔兵便已经到了虎陵国地界,再转眼之间又到了虎陵城下,此时城外的那些族寨早已经进入了城中,清阳站在城头,看着远处那一片滚滚而来的血浪,心中微微一沉吟,便朝不远处一位灰衣大汉看去,那大汉身上透着内敛而沉稳的气息,却又让人觉得他的身内藏着无尽的力量一样,在他的手上有一张巨大的黑弓,背上有着九支黄色的箭矢。
这箭不是一般的箭,而是清阳取虎陵国王宫之梁木制成,虽然一折便能断去,但是此时用来,却蕴含着虎陵国威在内,有着一国之人的意念。
清阳朝他说道:“还请十三父出手。”
那大汉正是弓十三的父亲。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城中的一个房间之中,正有数人聚于一处,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大臣鬼群,只听他朝着其他的人说道:“我们虎陵国的国王毫无决断之能,时至今日还不迎夜叉王进城,这是欲葬送我们这虎陵国人性命啊,虎陵国非他一人之国,而是大家之国,我们不能将性命交于他人手上,这个血丘国的灾祸是他们父子招来的,却让我们一国之人承受,这样的国王,我们不能再侍奉了。”
十八、鬼子
这是一栋门窗都是关得实实的,并用布蔓遮得牢牢的屋子,这间屋子又是一栋大宅子的里间,宅子的各门入口都有仆从把守着。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油灯下人影重重,其中有人来回的走动着,有人低头独坐,有人沉思着,有人面色怪异,更有人兴奋莫名,其中主位上一人则是两眼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他在大声的说着。
“现在他们都在西南面,我们只需去悄悄的把开西北面的那座角门,将夜叉王神像抬进来,那时我们便是受夜叉王庇护的人,要走要留都行,即使是死了,也能够灵魂不散,带着记忆投胎转世,你们看王子,他就是灵魂不散带着记忆投胎转世之人,以后我们将会是他那样。而且,还能够福泽后代,整个宗族都受夜叉王的庇护,不再有灾祸与病痛,子孙繁盛。”
鬼群低沉的声音之中压抑着那种着魔般的兴奋。
旁边另有一人穿着一身的黑袍子,脸上的皱纹极深,看上去特别的衰老,他名叫泰仄。这些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去年有一段时间他病倒了,差一点就死去,死亡的恐惧在那个时候便缠上了他,此时听得鬼群说能够灵魂不散,还着记忆的转世投胎便兴奋无比,面色潮红,他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还等什么,我的儿子就在西北角门那里驻守,我去说,一定能够打开那角门,今天晚上就去把夜叉王迎进来。”
其他的人微微有些迟疑,鬼群又继续说道:“血丘国即将兵临城下,若是能够将夜叉王迎进来,我们再求夜叉王相助,便能够抵挡得住那血丘国,到时血丘国的魔兵一退,我们这虎陵国的国王之位也是时候换个人了,在座的各位都是为虎陵国付出了心血的,若要重选国王,各位都行。”
“那你呢?”有人问道。
“我,我只一心侍奉夜叉王,凡尘俗世于我来说就如过眼云烟,我虽不修行,却也能够生生世世的轮回于这世间。”
“好,就这么办。”有人决定的说道。
他们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也不知有几分是为了能够在夜叉王的座下生世轮回,又有几分是为了那看不见的国王之位,还又有几分是因为虎陵国在这强敌压境之时,心志被别人言语所蒙蔽住了,已经无从判断,只得随流而转。
然而,就在这时,从那黑布遮掩着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走进来,众人却一时没有发现,直到他站了好一会儿,那鬼群才猛然的发现,朝那人看去,在他的眼中,那个站在那里是一身黑衣的人,面目有些不清,再细看,他身上的黑衣也不是黑衣,而是黑色的雾,在灯光之中,他就像是一团人形的黑烟一样。
“什么人。”鬼群的声音有些异变的感觉,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惊吓到了。
他这一喊,其他的人也立即发现了,一个个站起身来,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看去,心中骇然,有人则是后退。然而也就是这时,那人手一伸,手中多了一排金针,金针在虚空之中一转,如一朵金花绽放。
“你们要出卖虎陵国,那夜叉王就是鬼国的国王,他若进来了,整个虎陵国都将变成鬼国。”
这声音不似人声发出,仿佛在虚空之中震响,又似从遥远之处传来。
然而这话一出,其他的人立即看向鬼群,惊问道:“夜叉王当真是鬼国的鬼王吗?”
“胡言乱语,怎可能,此人定是阴邪鬼魅,城中此时众人心系不宁,被邪鬼所侵,他定然与夜叉王有仇,特来此地坏夜叉王之名声。”鬼群说的极快,在这关键之时竟是急切的说出这么一番理由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尽在我心,来自鬼国的堕落之人,你来虎陵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夜叉王谋夺虎陵国信仰的吧。”
“你,你……”鬼群被一语道破,身上的皮肉猛的干瘪下去,自那皮囊之中钻出一个婴童般大小的人,全身血淋淋,他看上去一脚就能够踩死,然而这满身黑血的婴童一出现,室内之人的心中便涌生了一股寒意。
“哇……”
婴童的哭声响起,惨人恐惧在众人心中涌生。
“无间鬼子。”
那手持一把金针之人惊诧的说道,那鬼子在这一刻身体朝前一爬,看似慢极了,然而却瞬间消失了,再现之时已经到了那手持金针之人身前,一手抓下,这一抓看似轻飘无力,但是却有一种诡异无比的感觉,他那血淋淋的爪子上不知何时出一一团乌光。
也就在鬼子手爪落下的那一刻,那手持金针之人瞬间散去,然而他那些金针却猛金光大盛,竟是发出剑吟之声的朝着那婴童鬼子扎了下去,一枚入头,四枚分别入四肢,又有四枚金针扎在心脏内俯之上。
然而那小鬼只是不能再动,却依然哇哇哭叫,所发出来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生生世世轮回不休,你杀不死我的。”那鬼子发出惨人的声音来。
灯光之下,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就像是连通了无间地狱一样。
“你不过是自堕鬼道罢了,哪来的长生不死之身。”
虚空之中响起声音,随之那九枚金针上黄芒如焰燃起,那鬼子在针下惨叫,不一会儿便已经化为一滩乌血。
金针在空中一展,一个人再次的出现,只听他说道:“鬼物只欺心有间隙之人,若受其诱,开了城门,那这一城之人尽死于尔手。”
屋内众人面露羞愧之色。
此人正是虎陵国卜吉士虔耳,这一年多以来,他也时常去清阳之处问玄听道,精进不少,若是没有清阳授他的法门,刚才他的金针还无法将这鬼子杀死。
这九枚金针最后燃起的黄焰并非是真的黄焰,而是他引国城之中众生凝聚的意念化生的王气,将那鬼子那一份一心想生世轮回的执念冲散,鬼子也就自然的死去了,这法门也是清阳所授。
虔耳朝门外而走,没入门墙之中,烈阳之下,只见九枚金针一闪而逝,在卜筮馆中的虔耳肉身睁开双眼,他忍不住的又开始演算虎陵国的命数来,这十余日来,他几乎是一天一演,时至今日,他的双眼之中已经重重迷雾了。
此时在虎陵城头,一排的兵士严阵以待,城外一片血煞之气冲天而起,那血浪滚滚而来。
十三父张弓搭箭,弓如满月,只听得一声雄浑的喝声起,那箭便已经疾驰而出,化为一道黄芒扎入了那片滚滚而来的血浪之中,相对于那血浪来说,这一支黄芒箭矢可谓是弱小无比了,然而在箭入血浪之中的那一刹那,黄箭炸裂开来,如有无数的人扑涌而下,那汹涌的血浪却却猛的像被狂风吹起一般,飞扬起重重血雾,原本浓郁的似看不见底的血河,却在那一刹那之间看到了血浪之下的魔兵,虽是惊鸿一瞥,清阳却也看到了那血浪中的魔兵一个个都已经不再是人。
突然,那血浪停了下来,汹涌的血浪也竟是快速的伏下,变得静谧起来,如潮退一般的露出里面的魔兵身体来,只见一片血光浓郁的缠绕在他们的腰间,腰下部分还是血浪,上部则是鲜血流淌的人身,只是他们个个眼中唯有杀戮与残忍之色,再无半点人性。
而在那血浪之中则有一个人一身白衣独坐于血浪之上,他的身上一朵血莲,当此时,白红相映,竟是衫得他有着邪异的清洁。他正是血丘国王子——莫。
“你欲观本王兵阵,便给你看一看又何妨,今日,整个虎陵国人都要成为本王的座下修罗兵。”
说罢他大笑着,说道:“千年以前,我血海修罗曾结阵化一片血海直上道祖所在的昆仑玉虚宫门前,那般道祖都在世的岁月里尚且来去自如,一路上血海覆卷之下,即使是祖巫也无能为力,他日本王也定当如此,哈哈……杀吧。”
笑声之中血光再起,里面的人淹没,一片血浪涌起,翻腾而起,竟是离了地面的直向虎陵城头清阳所立之处而来。
那冲天的魔煞之气直冲心魄,让人眼视之时有万千的魔头涌来,幻象重重,只觉周身无处不是血水,无处不是噬咬人肉的魔头。
清阳左右之人齐齐后退,个个面露骇色。
十九、山、河之势
天空之中有烈阳似火,然而城头那些普通的士兵身上却觉得全身的冰凉,那一片血光直冲面门而来,血光之中的的魔头张着血淋淋的大嘴直咬鼻子脸面,他们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之气。
也就是这时,清阳突然大笑,大喊一声:“来得好。”
随着他的话落,一声龙啸响起,一头巨大的火龙迎着那数十丈的血浪直冲而上去,只见那火龙的一半身在外,一半身在城内。从城外看,整座城就像是这条火龙洞府所在,城中黄雾涌动,化而为焰,在城的上空燃烧。而城内之人,只看到天空之中出现了黄瑞光华将整个虎陵城给笼罩着。
火龙扑向那翻卷而来的血光,身前双爪在血浪之中一抓,朝两边扒开,仿似要将天地都撕开。
然而那血浪却只是分为两道,又朝火龙卷去,似要将火龙卷入其中。然而那火龙飞扬盘转,一双火焰燃烧着的爪子划动之下,血浪并不能够将之困住,同时火龙的大嘴开合之间喷吐出一片片烈焰,烈焰在血浪之中燃烧,虽是一个浪卷便将火焰吞没,却也一时没无法将这火龙逼退。
也就在城上之人看到火龙将血浪挡住之后,心中暗自的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听血浪之中有人不屑的说道:“一年的时间,你就只做了这样的准备吗?这样无能之人活于世间不如来做本王血海之中的修罗兵。”
话落之时,那血浪之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手持血旗之人,只见他挥动着血旗,嘴里念念有词,原本数十丈的血浪再次的扩散开来,覆盖在大地上,只见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连云山都不见了,已经被一片血光覆盖了,那原本连云山脉所在之处,已经化为万重巨浪,高高涌起,化为血色的啸浪朝着虎陵城涌来。
那是一股浩荡之间,覆灭一切的气势,这是那连云山势。
清阳看到这一切虽知这是幻象,并非真实的,但是他心中仍然是难免想到:“这也是法,并不光光法术才是法,合之以天地之势而施法方能将法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这种汹涌而来的法势非那火龙可以抵挡,虎陵城要硬来抵挡也挡不住,若那由高山化生巨浪汹涌而来的势当真压了下来,虎陵城中的人抵挡的意念都将散去,火龙兵所化的火龙也将失去最大的力量来源。
“本王今日引万丈血海淹你虎陵城。”
声音传入虎陵城中,虎陵城中之人一个个抬头,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万重血浪要压下,血浪之中一个个狰狞的魔头如冲浪之大鱼一般,发出声声怪叫,那种万重血浪覆压而来的大势将城中之人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
这是幻、势之法并用,乱人心志,魔念便生,魔念一生,城中之人便失去抵抗之志,虎陵破之便易如反掌。
“嗵……嗵……嗵……嗵嗵嗵……”
城中突然战鼓响起,声起之处是王宫前的那广场之上,在那广场之上有一高高的祭台,祭台上摆有一架大鼓,此时那鼓前正有一人持一双巨大的鼓锤在击打着。
那人正是虎陵国的国王耿,只是此时的耿身上穿的并不是华贵的王袍,而是赤裸着上身,身上画满着符文,以血涂面,披头散发。
他一边击打着大鼓,一片在那祭台上跳着战舞。
虎陵国的国王原来便是英武,虽然做了国王之后不以英武示人,然而此是却也显露着那份以与虎陵国共存的意志,让整个虎陵国的人都看到。
那鼓并非是胡乱击打而了,而是祭祀上苍的一种鼓法,然而又不是那种祈求,而是在向上苍宣告,宣示着自己的决心,每一个部族都有着自己的传承,这些传承便体现在部族遇难之时的祭祀之法上,虎陵国最大的一族自然是虎陵族,而这一族的祭祀之法向来是由国王所常握着。
这是战祭,在向上苍宣示着自己的不屈服的战意。
虎陵城上空的火龙咆哮着。
战鼓一响,城中之人的那股心慌意气便立即被驱散了许多,大家不由的想,连国王都不惧身死,我等等又何惧。
而且在人族之中向来流传一句话,人不可惧鬼神,不可惧妖邪,唯此,方可存活于天地之间。真正的能够做到这些人并不多,但是每家每户都会用些话来教自家的孩子。
“龙王引血水向沧澜江而去。”
城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声的说道,声音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响起。
原本那压在城中诸人心上的沉沉压力猛然的一松,一个个大喘着气,左右相顾,心下都暗道:“果然真是龙王显法引去了那血浪大水。”
再看那城外高高水浪竟是降了许多,不再高过城头。
这是清阳的安排,那蛇妖自成为这虎陵国的龙王以来,虽不是真的龙王,但是他却也在天长日久以来,从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原本他对于自己能否成为龙王并没有点信心,可是此时却萌生了今生若不化龙,便是白开灵开慧一场的念想,有了几分莫名的冲动与把握。
所以当清阳找到他时,让他在关键之时出手相助,他最终答应了下来,只是若是清阳要他现身去与那人直面斗法,他却也不愿意,所以也做好了随时都抽身而走的准备,此时他与虎陵城的纠葛并不是很重。
好在清阳此时只是让其泄去那血浪凭借着连云山而演化出来的重压之势,蛇妖久处江河之中修行,神意与江河奔流之势相合,此时只以法力开一道裂缝到城下与那血浪相接,而江河的奔流的倾泄之势便算是与那重重血海相连了,只一刹那之间,蛇妖便感觉到了一股凶煞之气顺着那裂缝而来,直冲他心魄,只是他久在江中修行,此时身心与江河之气相合,只要持此意不动,那股凶煞之气便无法在其心中驻留。
那血丘国王子莫心中微怒,暗道:“那蛇妖安敢如此,当初来时便当先吞其精魄,还能让我这血海增几份威力,只是现在有些迟了。”
坐于血海之中的血丘国王子莫感受着那沧澜河滔滔奔流的大势,凭由他怎么的凝聚神意,都再无法将这血浪显化出之前那般威势来,这是天地之势,他的修为还没到那般,心中一时无法,原本他想着借这连绵的高山形成重重巨浪之势,击灭这虎陵的护城心志易如反掌,却没想到竟是无法做到,心中沉思了一会儿,只得恨恨的想着自己演化的血海之威还太小,要不然的话区区一座虎陵又怎么阻挡得了。
“他城中具是凡人,我只将他们困住,待他们心志消磨,再破也不迟。”
血丘国王了心中这般的想着,又思量着那夜叉王为何还不出现。
二十、小白
在城外西北方向三十里的一处山阴之处,有着一片黑雾隐于树林之中,林中无鸟虫之鸣,天空之中但凡有鸟欲归林,却在将要落入林中之时惊飞而去,然而却又有一缕缕的黑光如风一般的将飞鸟卷下来。
山巅之处有一白鸥鸟立于一棵大树之冠,远远的就能够看到一点白色,白鸥鸟的眼中可以看到山林之中到处爬动着的鬼物,有些在地,有些则在树上,更有些自林叶之间探出头来,他们或是笑着,或是哭闹着,自有语言,自有秩序,他们已经是恶鬼道中的生灵,与人类同处于天地之间。
这白鸥鸟就是清阳从那连云山深处请来的那渡过了两次妖劫,即将要渡第三次雷劫的白鸥鸟——小白。
而若只是凡人的话,只会看到此处山谷之中起了阴雾,走近之时便觉得浑身发冷,他们的凡眼看不到林中遍布的鬼物。
就在这时,那山阴之处的阴雾慢慢的朝着山顶蔓延,自树林之中蔓延而上,那白鸥鸟眸眼之中有着一抹的淡金色,它看着蔓延到了山脚下的鬼雾却并没有惊飞而走。
只见白鸥鸟所立的那棵老树之下的黑雾之中有一只似野猪大小的恶鬼钻了出来,他有着四肢,却半爬行着行走,然而那速度却极快,一闪一隐之间就像是行于另一个空间之中。
与那谷中林子恶鬼相比,就其大小来说,这只恶鬼是处于中上层次。
它朝着树上的白鸥鸟发出阴森恐怖的声音:“大王唤你去林中。”
那白鸥鸟也未回答,只是突然一展翼朝山谷之中滑了下去,灵动无比的钻入那林中,一日林中便被那阴气给淹没了,然而那白鸥鸟的身上却有一层清灵光辉浮起,将阴雾隔开。
在这林中的一株大槐树下,有一个如成年人大小的恶鬼立于那里,他的身上竟是穿着暗金色的衣服,没有其他的那些恶鬼那般身上有阴气缠绕着,而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面目。
“你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不怕坏了一身的道行,永堕恶鬼道中吗?”那身穿暗金衣袍的恶鬼森森的说道。
白欧鸟落在他对面一棵没有小鬼攀附的树枝上,开口说道:“你自修你的鬼道,我自有我的妖道,各不相干,此次来此,只是代虎陵城与夜叉王做一笔交易。”
白鸥鸟的声音非常的清脆。
“嘿嘿,妖道?妖道不是一心想着化形成人吗,这也算是道吗?你敢来见本王,大概是觉得来得不是真身吧,你要知道,在本王的面前,虽然只是一根灵羽,但本王却能够让你本体元气大伤。”夜叉王并不回答交易之事,而是威胁着白鸥鸟。
“夜叉王的本事,这地界无论是道门修士还是妖都清楚的很,我敢来,也就有不惧夜叉王追本溯源的本事。”白鸥鸟的声音并不显的害怕,反而透着一股子孤傲味道。
“好,好,好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妖了,能够借物拟形,这手段,想来你也不是一般的妖,那就说吧,虎陵国要跟本王做什么交易。”夜叉王脸上有着一种阴森的笑容。
白鸥鸟说道:“鬼国以人生鬼,夜叉王这次出来想必是为掠人而来,但是虎陵城若是破了,整个虎陵国的人顷刻之间都将被那血丘国的王子演化的血海吞没,被卷入血海之中的人化魔易,然而若要生出鬼子来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难道夜叉王想为他人做嫁衣吗?”
“嘿嘿,世间一切阴邪之事,本王尽知,没有人能够从本王身上得到好处,你有什么尽管说,不要绕圈子。”夜叉子冷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说了,虎陵国的王子希望夜叉王能够绕过虎陵城,自西而过连云山偷袭血丘国的血海魔兵。”白鸥鸟说道。
“嘿嘿嘿……本王来此是为灭虎陵国而来,你那个什么王子居然说要我去偷袭血丘国的血海魔兵,他准备拿什么来交换啊?”夜叉王阴森森的说道。
“以血海魔兵生养出来的鬼子,比你现在的这些鬼子要强大的多,据我所知,在你那恶鬼国北面的狮驼国曾派过妖使去你那里,说要封你为恶鬼城的城主的。”白鸥鸟说道。
“找死。”夜叉王突然一伸手,那只白鸥鸟便被他摄在了手上,只听他冷冷的说道:“本王最恨的就是妖。”话落之时,他的手掌之中突然涌生一团幽蓝的火焰瞬间将白鸥鸟燃烧了。
而白鸥鸟也在被火燃烧的一瞬间化为一根羽行,顷刻便被烧成了灰烬。
这时,那夜叉王身后的大黑槐之中钻出一个红衣的女子来,她朝着夜叉王说道:“大王,我们这就去把那虎陵国灭了吧。”她的声音软软的,没有半点阴森气象。
“人,天下到处都是,血海魔兵可不多见,此行正是为那血海魔兵而来,得了魔兵后再入虎陵国不迟。”夜叉王阴森的说道。
在虎陵中的小白睁开了双眼,她眉头微皱着,有一个看上去比男从还要强健的侍女走了进来,这个侍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清阳入连云山时见到的那只斑斓大虎,此时也跟随着小白来到了这人间,名叫虎女。
“小姐,怎么样了?”虎女问道。来到了人间,自然要改称呼,所以虎女称小白为小姐。
小白沉吟着说道:“传言夜叉王狡诈而阴沉,从不让人看出他的本意来,往往出人意料。若真是如此,那他必定是会去偷袭血丘国的那些血海魔兵,如果他要对付虎陵国的话,便不会毁去我的化羽,也不会一直在那里伏隐不动。”
话落之时,她便起身朝城头而去,在她的眼中,这座虎陵城中弥漫着黄瑞的光华,这些光华即使是凡人的肉眼也能够看到。
在这一年之时,这一座虎陵城已经成了一座大阵,在小白看来,这座大阵比起那些惊世的大阵来不知差了多少,但是这个法阵却颇为新鲜,能够让城中之人的念气凝结,成为那火龙的灵力源泉,此时那火龙在城的上空盘旋,翻转之间,这座城就像是它的海域。
在这个世上,鼎鼎大名的阵法有三个半,分别是混元、周天星斗、都天神煞,每一个大阵都几乎是能够达到自演天地的层次,其中混元大阵之中包含了诛仙剑阵这个大杀阵,周天星斗能够演化河洛天地,都天神煞一成,几乎整个天地都要为之震动。
就这三个法阵演化出来的千百个小法阵在天地之间也是赫赫有名的,另外半个大阵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大阵,其中有血海、恶鬼道黄泉路、千回百转无劫山及南落这个人,城外的这些血海魔兵演化出来的血海之象就是脱胎于那真正的幽冥血海。
小白来到城头,只说夜叉王不久之后将会出现,但是却并没有说过程,她的性情自是不会跟清阳具体的说出自己的行事过程,这在她看来是一种侮辱。
清阳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城外那翻涌的血浪。
若是他仍然拥有着轮回之中的神通手段,这一片借连云山势演化的血海浪势,他凭借‘九宵天雷咒’唤下千道天雷,足够连那连云山都击为烟尘。
但是现在则不行,他只能够用尽手段做到保住这虎陵城而已。虽说他的心境在轮回之中最后那逃脱之刻到这个天地间化为孩童的八年之中,已经能够万事不滞于心,但是此时仍然泛起一种要尽快恢复神通的念想。
城外的血海虽然无法卷入城中来,但是那汹涌血煞之势却无法让人放松,小白所说的夜叉王不久将会出现直到两天之后依然没有出现,城中的人们意志已经在消磨之中,时间又过了一天,清阳已经感觉到了颓势,血海之中的魔头咆哮已经能够在城中听闻到。
清阳当然还有手段,但是他并没有用,因为他知道夜叉王一定在那里看着,他一定是要等到虎陵国到了极限之后才会出现,而清阳留下的手段则是为了防备夜叉王的。
虎陵的城墙上的黄色光华已经暗淡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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