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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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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台的前方是嵩阳、木阳、沉阳、融阳、风凌,嵩阳看着清阳,感受着他身上的那股飘渺气息,身在眼前,却似在天边。

只听清阳说道:“我悟法存神之时有感此天地将不复存在,炼化怨魔法珠,化生这小千世界只为渡此杀劫。”

众人骇然,嵩阳问道:“师兄,这杀劫从何说起啊,为何天地会不复存在。”

“因为这个天地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天地,你可知此处天地是什么?”清阳问道。

“不知。”嵩阳当然不知道,木阳、沉阳、融阳、风凌更不可能知道。

“这是轮回之中。”清阳看着虚无之处说道。

“轮回之中?怎么可能会是在轮回之中,轮回之地,魂魄归处,不可驻留,更何况这轮回之中有天下地下,有人间与诸界,这般的真实。”

他们难以接受,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你若要告诉他们这个天地要破灭,告诉他们只是处于轮回之中,随时都要死的,他们又怎么接受得了呢。

若这是在轮回之中,那么所有人的修行都将成为虚妄。

“你们不相信,是因为你们没有看到没有听到。这片地之中充满了这种哀嚎与惊恐,那是灵魂在一次的轮回之中死亡,却不得解脱。”

清阳仿佛侧耳倾听着,他并不停止的缓缓说道:“虚空之中有言,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将天下间所有仙道以上的修行人卷入轮回之中,借轮回之力,合之他心中杀意,要将所有仙道以上的修士都绞灭,然而有许多的大神通之人不愿意就此死去,他们以无上神通将这轮回稳住,所以就有了这轮回之中的天地。现在这个天地要破碎,我们要么被真正的卷入轮回之中,要么在这个天地破碎的那一刻脱身,回到那个真正的天地之中去。”

众人惊诧万分,突然有一人问道:“那我们是谁?”问话的风凌。

“我们当然是我们。”清阳快速的回答道。

“轮回之中原本就有生命吗?”

“没有。”

“那我们从何而来。”

“有天地化生,便自有生命出现,那些大神通之人能够在这轮回之中演化出这样的一片天地,可见他们都是见证过真正的天地演化的。不过,你们也应该看得出来,这个天地有着许许多多让人感觉不实之处。”

“难道说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曾经被卷入轮回之中的那些人的意念化生的?”问话的是木阳。

“或许是吧。”清阳回答道。

他曾说过,一个人当他有了意识之时,他就只属于他自己,不属于别人,即使是那个人是他的上一世要在他的身体内重生也不行。

“那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够在这个天地破灭之时,不被轮回吞没,回到真正的天地之间去呢?”沉阳问道。

“有一个人地方或许能够让我们渡过此杀劫。”

“哪里。”

“那座道宫之中。”

清阳所说的正是那一座他看到的道宫,他现在可以肯定,不止是自己能够看到,应该还有不少人能够看到,自然的也会有不少的人朝那道宫而去。

不过,清阳还要将朝阳从那个阿鼻城中带出来,朝阳是天衍道派弟子,怎么可以就这么囚在外面呢,若是无能为力还罢,而现在清阳却有了几分把握。

此时的清阳已经没有半点刚进入天人道时的晦涩,他整个人的神意就像是与这个天地合在了一起一般,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那种玄之又玄感觉妙不可言,只见他突然在身前一抹,虚空便像是蒙尘的镜子一样的被擦出了一块光亮之处,随之这光亮之处又快速的暗淡下去,先是灰暗,接着是漆黑,漆黑之中又慢慢的显露出一个出一个牢笼来。

那牢笼先只是显露淡淡的轮廓,就如处于迷雾之中,清阳再次伸手一抹,那些黑暗晦色被抹去不少。然而牢笼之中却只有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又见清阳突然喷出一口清气,那清气绵绵不绝,隐隐可听到呼啸之声,仿佛已经吹入了那阿鼻城中。

只见那虚空之中影像之中的黑暗牢笼之中就像有一团风将那黑暗驱散了一样,一个微弓着身体的人站在那里。

只是当看清他的样子的那一刻,融阳不由的掩嘴轻呼,那正是朝阳,但是现在他并不是朝阳,而是血魔朝阳。

他身上鲜红,仿佛有血朝下流淌着。

“朝阳师兄。”融阳再次的低呼一声。

然而也就在这时,整个天衍道宫之中都泛生了一股压抑感,随之便有黑暗自虚无之中浮现。风凌手已经搭上了剑柄,她听到虚无之中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然而却由远及近,一步步,像是踩在风凌的心中。

她第一次的感觉到了恐惧,就光听这脚步便感到了死亡在逼近。

不光风凌感到压抑和恐惧,其他的人也同样如此,整个天衍道宫之中的光线在这一刹那之间便暗淡了下来,由原本的明媚变成了天将夜之时的景象,整个天衍道宫仿佛要与那阿鼻城重叠到一起。

也就在这时,清阳突然开口了,只听他说道:“你是这天地间不死不灭的存在,何必要为难我们这些后辈呢。”

他的声音仿如春风一般的在大家心中吹过,将那种阴晦与恐惧吹散,他们也立即明白自己的师兄已经晋入了一种不可思议之境,在天人道之上已经没有什么境界划分,每一个天人道中的修士都神秘不可测,神通法术千差万别。

突然,整个天地之间一片静默,他们听不到半点的声音,然而却见清阳嘴唇开合,显然是在说话。

嵩阳、木阳、沉阳、融阳等人立即凝神去听,凭神念去感应,然而听到耳里的却只有狂风的呼啸声,雨落声、雷鸣声,其中似有鸟语鸡鸣,这不是凡尘俗音,这是真言,天地真言,清阳正在以真言与那位阿鼻城中的可怕的存在交谈着。

他们听在耳中的一刹那之间,血气翻涌,头晕目眩,相顾骇然。

好一会儿,那种沉静之中似有狂风骤雨、雷鸣鸟语的矛盾感消失了。却见清阳突然伸手朝那虚空如幻象的牢笼伸去,这一伸竟是伸进去了,在伸进去的那一刹那,他们看到牢笼之中多了一个人,正是清阳。

然而,天衍道宫之中清阳依然坐在那里,只是此时他却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

嵩阳他们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生怕惊扰到了清阳,而且他们的感觉之中,那个阿鼻城中的可怕存在就站在那牢笼之外看着。

只见清阳一身的紫袍,头戴紫色的高冠,伸手牵起朝阳的手。然而朝阳却在清阳碰上他的一瞬间咆哮怒吼,只听清阳一声低呼。

“朝阳,醒来,来,随师兄回去。”

说罢,那朝阳竟是迅速的安静了下来,而后牵起朝阳的手,朝着那牢笼外的黑暗走去。

那黑暗牢笼之中的清阳一步朝牢笼外跨去,那牢笼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只见清阳一步跨出,那脚却在天衍道宫之中出现,接着是腿,然后是半个身子,最后是整个人出现在了天衍道宫之中的那虚空之中。

而他的一只手在身后,将朝阳牵了出来。

朝阳一出来,风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此时的朝阳太可怕了,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剥了一层皮,全身通红,血浆不凝的朝下淌着,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暴虐与挣扎。

清阳从那黑暗之中出来之时给人的感觉带着一种玄之又玄的道意,就如从幻象画中走出,而后带出来的朝阳却瞬间让这感觉变得诡异起来,也就是朝阳出来之后,那虚无之中的黑暗便消失了。天衍道宫之中的压抑也如风一般的散去。

清阳将朝阳放下的瞬间,朝阳眼中的挣扎刹那消失,变的暴虐而冷漠,又透着残忍。

他还没有落到地面便朝着下方的嵩阳等人扑去,嘴里发出怪异的狂吼,如野兽一般。

“区区血魔也敢夺我天衍道派弟子肉身。”

就在这时清阳睁天了双眼,随着他的一声厉喝,朝阳发出一声惨叫,只见朝阳诡异的一闪,便欲逃出天衍道派,然而在它扑出门外刹那,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而是扑在了清阳道台之下,只见清阳伸手一点他的额头,朝阳的脸上似有一张怪异的魔脸浮现,惨叫着,朝阳浑身颤抖着,随之倒在地上,身上一团血色煞光慢慢的散去。

那是他身上的血魔被清阳灭杀了。

救出朝阳,灭杀了朝阳身上的血魔,朝阳只需要静养便能够恢复。

清阳却等不及了,他心中那迫切感更甚了,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冰封在冰块里的人,若这冰块碎了,那自己也将可能一同碎去,虽然他现在在师弟们的眼神是神秘莫测的,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灵魂深处的那一缕被压制着的剑光,就有一种无力感,这还不知道是已经消弱了多少次的剑意了,若是直面那位一剑化天河,将天地之间众仙圣卷入轮回的人,那就只怕连逃也逃不了。

那一座道宫,清阳见到之时也朝它前行,然而无论他怎么走,却也没有靠近半分。而现在他则清楚,那道宫并不是存在极远之处,那远只是一种感觉,若是无法看透,走上千百年也无法靠近,若是能够看透,那只不过是一步的距离而已。

清阳从道台上站起来,朝着道宫外而去,现在这座道宫就是怨魔法珠所化的小千世界,出了道宫便是出了小千世界。

嵩阳、木阳、沉阳、融阳、风凌随在清阳的身后,一步跨出天衍道宫,天地刹那变幻,

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更大的道宫,那道宫巍峨渺渺,他们身处于道宫最下方,一眼望去是一层层的台阶,台阶的顶处是道宫的正门,只见那道宫上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太极宫’三字。

朝后面看去,唯有茫茫的虚无,不见天地。

而那台阶上正有不少人在向上走着,只是他们一个个走的极慢,个个身上气势凝重非凡。有些人已经将要登上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进入了那太极宫中,而旁边不远处也有人才开始登,但是对方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身上灵光涌动,眼中厉芒闪烁。

这些大多是已经晋入天人道的人,清阳说道:“我们入太极宫,唯有在这太极宫中才有机会脱此天地杀劫。”

说罢便率先朝太极宫的台阶登去。

远远看去,那一个个朝太极宫登去的人就像一只只的蝼蚁在朝着大树的顶端爬去。

大劫之下,众生如蚁。

二十五、脱轮回

太极宫,道祖成道之处,而今却锁困于轮回之中。

清阳抬步而上,一脚踩在那台阶上,刹那之间,只觉得自己踏入了奔流的江河之中,那种冲击不是冲击在身上,而是心中。

然而这种感觉在他的心中一升起,便被他的心念击灭,另一只脚坚定的踏上了第二个台阶。

第二阶之后,那冲击之力更加的汹涌,一波一波,清阳毫不停留的朝上而去,随之便有烈焰焚身。

清阳一踏而过,他的眼中,太极宫消失的无影无踪,前面那一步的台阶也化为虚无,虚无之中烈焰汹涌,所走过的台阶化为万丈深渊。

他的脚朝着前方的火焰之中坚定的踏了进去,刹那之间,那火焰变成了一个个台阶,太极宫又再次的出现在清阳的眼。

然而,清阳却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反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踏了过去,他眼中的景象瞬间又变了,变成了一片群山,山中鸟语花香。

清阳正站在一座大湖边上,他一步朝那大湖之中踏去,景象再次变幻,他的眼中唯有沉沉的黑暗,整个人都像是被万钧重力挤压着,他居然是身处于大地之中。

在清阳师弟、师妹们的眼中,此时的清阳身体僵硬,姿势古怪。

与清阳眼中幻象丛生不同的是,他们竟是没有半点阻碍,只是脚下似有重力吸着一样而已。

唯有风凌手中的剑一直在颤动着,在风凌的心中发出清鸣,像是兴奋,又像是缅怀。只是其他人并没有发现。

突然,清阳再次的动了,只见他轻轻的双手在前一划,便再踏上了一步。

这一步之后,清阳眼中所见的东西便有了人,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有人,就有欢乐,有人就有悲伤,有人就有故事。

每一个人都是他自己,他像是被唤醒了宿世的记忆,只是每一个记忆他都清晰的看过之后将之斩灭。

他的心志强大如盘石,只见他每走一步,身上便有强大气息涌出,灵觉之中仿佛有光华冲宵起。

一步步,清阳朝着太极宫而去。

千年前,清阳创立天衍道派,然后在一次闭关之时,被一道剑光斩灭,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将记忆藏于灵魂之中,转世。

再一次的拜入了天衍道派,修行,又成为天衍掌门人,又被一道剑光斩灭。

这一次,他的记忆有些丢失,但是最关键的东西没有掉。再一次的,他拜入天衍道派,修行,最终成为掌门人,又被那缕追逐灵魂而来的剑光杀死,再次的轮回。

而后他分别加入不同的门派,当进入天人道之后面临的便是死亡,一次次的死亡之中,他的记忆缺失的越来越多,最后即使是进入天人道也是一件难事了,他只得在灵魂之中印一点牵引之力,让每一次的轮回都拜入天衍道派。

最后是清阳子,然而到了清阳子之时已经完全独立了,不再受半点前世的影响,将灵魂深处埋藏的最后一丝记忆种子毫不留情的斩灭了。

而那只白鹤也是他自己提前布的一个牵引,如果没有那白鹤出现,清阳心中的那记忆便不会觉醒。

清阳大步向上而走,竟是越走越快。

即使是那些记忆从新在他的眼中出现,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他大步的向上走去,曾经是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是清阳。

当清阳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的一刹那,眼中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清明,回头看天地,只见天地之间处处是破洞,满目疮痍。

那些破洞之中,有剑气如风卷出,所过之处,风云惊惧,虚空都似卷灭。

“这难道才是真正的轮回天地。那无处不在的剑光便是那不知道多年前将天下仙圣卷入轮回的剑光。”

清阳心中想着,嵩阳、木阳、沉阳、融阳、风凌也已经上来,他们上这里来并不见有多么的为难。

而台阶上还有一些人,竟是坐在那里痛哭,有些大笑,有些则满眼的恨意,有些一脸的绝决,各个表情不同,也有些冷漠而不动声色者,更有一步分人的步伐坚定的朝上走来。

“我们进去。”

清阳转身朝太阳宫中而去。

进入太极宫中后,融阳轻咦一声说道:“这和我们天衍道宫的感觉好像啊。”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人也确实觉得那种感觉很像,这像的感觉不是来自于布局,而是来自于那种气息。

清阳却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了看这太极殿中的那些人,这里面已经有了不下数十位的修士,其中气若深渊者便有十余位。

清阳带着师弟、师妹寻到了一人角落坐下来后,便不再言语。

他自从进入这里来之后,便发现这座道宫自成世界。这里面,处处都充斥着浓烈的道意,仿佛吸一口气便将道意吸入了心中。

所以在这道宫之中的人个个都是盘坐于地修行。清阳也是如此,嵩阳、木阳、沉阳、融阳同样的闭目静坐,神念散入虚空之中感悟着这道宫之中无处不在的道意。

唯有风凌坐在那里睁着眼,她手中的剑依然在她的心中清鸣,那清鸣仿佛来于灵魂之中,剑每颤动一下,她便觉得剑中的灵力强大几分。

依然不断的人进入太极宫,然而,无论有多少人进来,这太极宫都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太极宫中没有日夜更替,但是清阳心中却有日夜。自入太极宫以来,那天地随时都要破碎的紧迫感便没有了,仿佛都被这太极宫阻隔在外。

清阳不知道这太极宫中有多少人是接受了他们上一世的记忆的,从他走过的那台阶来看,只要接受了曾经的身份,那本身的灵力神通将一举恢复。

当大家都沉浸在那种无处不在的道意之中时,清阳却睁开了双眼,也就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太极宫中同样的有许多人睁开了眼睛,他们看向太极宫外,只见太极宫的天地不知何时变成了漆黑一片,漆黑的天地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的飞絮。

不,那不是飞絮,那是剑丝。

剑丝缕缕,在虚空之中出现又消逝,仿佛柔软脆弱的连清风都能够吹断。

一道道剑丝飞舞卷动着,却割裂虚空。

清阳即使是现在也感到心悸,这是不知多少岁月后依然不散的剑光。

那一缕缕的剑光慢慢凝结融合。

清阳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师弟们也站了起来,其他的人同样的站了起来。

这时,整个天地在这满天白丝之中碎散,唯有太极宫还在。

天地静的可怕,太极宫中没有人出声,然而每一个人的神意都紧绷着,没有人敢出去受一道剑光,只能眼看着那满天剑丝融合,最终化为一道强烈的剑光,朝着太极宫划来。

那不是斩,也不是刺,而是将天地直接被剖开,遵循着天地之间最玄妙的法则。

清寂,天地无声。

无尽岁月前的杀意在轮回万年之后依然不散。

“来吧,无论如何,我将带着师弟、师妹门回到真正的天地之中。”

信自己,是清阳的道,在通天观中他的引路师不执问他得道了没有,他心中的道有千万,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但是那一刻他心中涌生的明悟便是:信自己得了道,那便得了道。

若有一丝自信,便永远无法得道。

剑光在剖开太极宫的过程之中,那绝世的锋芒像是被某种法则缠住了一下,速度变慢了一丝,也在不断的削弱。

清阳的身上涌起了一层灵光,灵光为黄色,黄色之中一座道宫出现,小千世界显化出来。他手中多了一根细长的玉棍,那是法柱。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剑光剖开的天地之中露出了星光。太极宫中的法意让一切都似乎变慢了。

那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那是真正的天地之中才会有的星光。那裂痕转逝即逝,却又会在另一处处现。

剑光已经到了清阳的面前,小千世界在剑光之中快速的碎散着。而清阳手中的法柱却在这一刹那碎散了,化为一道雷光。

雷光耀眼无比,在剑光之下散为一道道,朝着那一处可以看到星光的裂痕之中闪逝而去。

一、虎陵,瑞

岁月不曾对谁有过半点宽容,无论是谁曾有过怎样的辉煌,终究要随着时间长河流向远方。

而永恒的是这个天地,它从不曾变过。

人们仰望着天,看到的是永恒不变的星辰,然而却在有一天,繁星满天的夜晚天空之中出现一片闪耀光华,一个玉盘样的东西一闪而逝,紧接着便看到无数的灵光朝大地上散落而下,就如光雨一般,而在这光雨之中,则有一只蝴蝶朝天外飞去,这蝴蝶看起来并大,但是却能够让天下之人看清楚,不似看在眼里,而似烙于心间。

而天些如星辰坠落的光雨则散入了天下间各处,消弥无踪。

这一幕奇景,成了天下人的谈资,也让这个天地间开始沸腾起来。

清阳便是那万千灵光中的一道,他借雷遁之术将众人带出轮回的那一刹那便,他的身体便溃散了,这就仿佛他的身体从来都不曾有过一样。

最后的灵力包裹着灵魂快速朝着大地上落下,那种来自这个天地的排斥感炙烧着他,当靠近大地之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强撑着是后一丝清明,寻到了一处他觉得能够让自己躲避这个天地排斥的地方。

那是一户人家,而清阳所躲避的地方则是一个妇人的肚子里。

这妇人名叫火蛇女,属高山族族长的女儿,因其出生之时有一条遍体通红似火的小蛇自床下爬出,所以她取名为火蛇女。长大之后,出落的貌美,嫁于附近虎陵国的王子为妻,三年后,生一男孩。

这个孩子从确定有孕到出生共有两年时间,此为异常之事,远近闻名,又有传言说怀孕之时,火蛇女梦中见满室生光,华瑞无比,所以那男孩出生之后被取名为瑞,希望这孩子的出生能够给虎陵国带来祥瑞,又是希望这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瑞在出生之后,不哭不闹,一天到晚就是睡着,即使是喂食也要叫醒才行。每一天,醒着的时候不会超过一两个时辰。

清阳父亲是王子,名耿,是一个有名的勇士,力能搏虎。

他请来虎陵国有名的老巫师,老巫医来了之后只看了一眼,便说这是因为魂魄太弱,所以嗜睡,养个十几二十年便会好。

这老巫医的眼底深处闪烁着幽幽绿光,耿与火蛇女并没有在意,因为这老巫师不是凡人,他面容看上去就如枯树皮,却有着驱虫役兽的本事,还能医治各种怪病,是以在虎陵国很有声望,不过,他也怪异,不住在虎陵城中,而是住在虎陵城北面的连云山的山脚下。

只是清阳又不是真正的婴孩,当老巫师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之时,他便感觉到了心悸,清阳从那虚弱昏沉之中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向那老巫师,只见那老巫师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与炙热。这感觉就像是饥饿之人见到了肉食一样。

只一眼,清阳便知道此人是修士,但是却看不出来到底是修何法有何本事。

杀机无处不在,清阳没有想到才一出生便遇上了。

这时,清阳此身的父亲耿急切的问道:“大巫师,可有法子治一治?”

老巫师伸手一摸下巴上的稀疏胡须,沉吟着,耿和火蛇女都紧张的看着他。

“法子倒是有一个。”老巫师缓缓的说道。

“是什么法子。”

“引山灵之气养魂,需得将小王子带到连云山下,再布下大阵引聚山中清灵之气,一年便可治此弱魂之症。”老巫师说道。

清阳的父母大喜,清阳却知道绝对不能去,山中清灵之气又如何能治得了自己魂魄的伤。这个老巫师分明是在欺骗。

“他看出我的魂魄虚弱,莫非还看出我不是由母体孕育而的魂魄,而是自投胎中?他所图者必是我的魂魄也。”

清阳想到这里,急切又不敢言,只得伸手去抓母亲火蛇女的衣服,只是他的灵魂虚弱,能够保持清醒已是不易,想要动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不过,他那吃力轻微的动作却立即被火蛇女发现了。

在还没有嫁给耿的火蛇女是一位活泼而开朗的少女,为人母之后竟也是十分的细心。她连忙俯下身来将清阳抱起,嘴里说道:“哦,乖宝宝,你的弱魂症很快就能治好了,到时你就不用整天的睡觉了。”

她怀抱着小孩子轻摇着身体,眼中透着无限爱意。

“这样吧,后天将瑞送到巫师你那里去吧。”

巫后带有一‘师’字,这便是一种尊称,王子耿说道。

老巫师点了点头,又看了清阳一眼,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时间一久,本巫也无能为力。”

“好,好,一定,后天一早便带他去找您。”王子耿快速的说道。

他有着一张方正的脸,身量高大,浓眉,举手投足之间总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沉稳味道。

老巫师在虎陵国中的地位有些超然,他离去了。

清阳却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这一世身父亲母亲的将要做的事。

当天晚上,火蛇女做了一个梦,梦中清阳被老巫师给煮吃了。现在清阳也就勉强能够做到这一点,这还是因为清阳在火蛇女的肚子里呆了两年,气息与火蛇女极为融恰,所以他才能够让火蛇女做一个这样的梦。

第二天,火蛇女将这梦告诉王子耿,耿则笑着说这是因火蛇女心忧、关心,才会有此一梦。然而他一转身之后便派人去请了另一人来。此人住在虎陵城中的卜馆之中,他是一位非常年轻卜者,名虔耳,也是虎陵国中土生土长的人。

他随老卜师修行十余年,在老卜师去逝之后继任虎陵国的卜吉士之位。虔耳虽然很年轻,但是长相却非常的丑陋,尽管他穿着很得体,可是他的脸上却坑坑洼洼,仿佛是被火烙过一样,呈暗红色。

他来了之后,王子耿便将火蛇女昨晚做的梦告诉了虔耳,问他是凶还是吉。

虔耳则问小王子是否要送到城外老巫师那里去治病,耿点头称是。

虔耳则再问:“王子是欲问此梦所预何兆,还是欲问送小王子去老巫师那里治病的凶吉?”

王子耿心中思量片刻之后说道:“我想问若送瑞儿去老巫师那治病能否治好?”

他将虔耳问话的最后几个字改了改,这听上去意思就大变了,但是在王子耿心中,这个问话并没有变。

虔耳抬眼看了王子耿一眼,王子耿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虔耳说道:“那还请王子派人去取梦境相关之人三根头发来。”

王子自是答应,又问:“瑞儿的头发也要吗?”

“有小王子的头发将会更准。”虔耳说道,王子立即命人去取,这时虔耳又快速的说道:“发丝只可拔,不可断,每人三根,既不能是利刃割断,也不能是拔断的,要完好无损有根之发。”

受命之听了之后退了下去,并没有多久,那人便端着一个木盘而来,木盘上放着一块红布,红布交叠在一起,里面包着头发。

虔耳要在这里施展卜筮之术,王子耿问他难道不回卜筮馆中,他则说在这里有王气护佑,能够听得更清楚,外邪不敢袭扰,只需要一间静室即可。

这静室门窗紧闭,不留一丝光线,只留下虔耳一人,他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碗状东西放在桌上,那是卜盘,里面布满了玄咒,又自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三角符来,合于掌心,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祷告着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双手打开,手中的三角黑符掉入那卜盘之中,瞬间燃烧起来。

虔耳则是将那红布上包着的头发快速的扔进了火中,随之俯耳于卜盘上凝神倾听。

他的双耳这时能够听到肉耳所听不到的东西。

一声阴森森的冷笑传入虔耳的耳中,这是老巫师的笑声,随着这笑声响起,他的心中慢慢的出现了一道画面。

一座城,城的北面有一块浓黑如黑的乌云仿佛要要这座城池盖住,紧接着,那乌云化为一张脸,脸上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看着城中,而城的上空则是一片黄霞将整座城罩住,这是王者之气,让一切外邪无法侵入城中。

在城中的一座小宫殿之中则有一点微弱的灵光在闪动着,虔耳瞬间明白那正是小王子,也正是老巫师所想要得到的。

‘听’到这里,一切都无须再‘听’了,在三年前,天空之中落下的万千道灵光他也看到了,虽然那些灵光分散各处,只在半空中便消失,无法看到各落于何处,但是当天晚上,王子妃梦中见到满屋生瑞光的景象他还是听说了的。

而刚才他所‘听’到的,便是那老巫师对小王子起了窥视之心,才会在他的心中呈现这样的景象。

同时他心中也想到:“你这个食人魂魄的恶鬼,总有一天,我要为师父报仇。”

他虽然并没见到自己的师父是被老巫师杀死的,但是他师父生前曾跟他说过:“老巫师是应死之人,却一直未死,是因为在食人魂魄。”

在他师父说出这话没多久之后,有一天出城后,一回到卜筮馆中便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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