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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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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先是微笑,然后是大笑,他的两眼之中闪动着精光,看着风凌。他说自己能够断人生死,面人命术,这并不是说假的。而是他门派之中确实有着这样的传承。

他与清阳抢弟子也并不是真的想收风凌为徒,因为风凌根本就不是他中意的弟子,他不过是要试试清阳还有没有实力自保而已。

他之所以为这里,是因为传言天衍道派有一样法门名叫天衍术算之法,据说可以算周天之事,他想要得到这篇诀要。来这里之前,他也算过,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才来了。

天松眼看着风凌,他的心中术算诀要转动,眼中有符文闪现,然后在风凌身上他只看到一片血色,除此之外什么也看出来。

他突然大笑:“哈哈,我明白了,原来她是一个天生的煞人,你收她为徒弟只是在找一个护派弟子而已。”他这话的意思是说给风凌听的,意思是告诉风凌清阳收她为弟子并不是安了什么好心思。

然而风凌却根本就不理会于他,而是朝清阳说道:“我要杀他的话,你得给我一碗那样的符水喝才行啊。”

她并没有丝毫的惧意。

天松道人身后的那些都惊异的看着风凌,他们想要看出风凌身上到底有什么依仗,可是看来看去都只是能看出风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除了她的神意凌厉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听了天松的话后,才算是‘恍然’。

世间每一个人出生看上去都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任何一个人的内里却又不相同。这就是修行人所说天赋,天赋各不相同。黄灵的天赋是他的灵觉是先天强大,至于风凌神魂之中那蕴含的浓重煞力是来自先天还是来自于她手上的剑,即使是清阳现在也还不清楚。

清阳并没有半点被天松道人揭穿的不安,只见他伸手一点风凌的额头,一道灵光便印在了风凌的额头,留下一个银色符印,那符印非常的复杂,仔细看去就像是包罗了整个天地的神秘。那正是天衍道派的掌门符印,随之便又听清阳说道:“我教你一句御剑口诀,你便能够斩杀此人。”

“好。”风凌快速的应了一声。

“你附耳过来。”

风凌依清阳之言,她感觉有一团清风吹耳中,然后涌入心间,化为一句话:“心系于剑。”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平常风凌听了,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可是当这声音在她心中响起之后,她随着念了一遍,便觉得自己手中的剑涌上来无穷的灵力。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天松道人还不在意,在他看来,天衍道派的灵力溃散如斯,唯一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清阳,而清阳现在又不能出手,那这个新收的护派弟子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护派弟子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们并不太依赖于师门的灵力,就如风凌这样,她手中的剑便能够给她带来足够的灵力。

天松道人看错了,她以为风凌只是天生煞体,有着一身的煞灵,才会清阳收为护派弟子的,他没有看到风凌手中的剑。

所以当风凌手中的剑拔出的那一刹那,他震惊了,只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杀意盈空,直冲心田。

这一刻,风凌心中是畅快的,就像是他在人间遇上了不平之事时拔剑而出那一刻,自从随着清阳来到九天之上后,她便有一种压抑感,自她跟随清阳上来之后,心中便已经认了天衍道派,即使是天衍道派成了那样子,她依然还是只要清阳教她剑道,她便拜清阳为师。

所以她见到天衍道派的样子时,总想着做些什么,然而她一直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候,清阳他们被人追堵在这里,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儿狼狈,而又听到了天松道人说什么护派弟子,她心中涌生的竟是一种兴奋,她心中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弱者,她只应该保护别人,而不是被人保护。

剑光纵横,风凌觉得自己手中的剑连山都能斩碎。

纵身起,拔剑,斩下。

天松道人手中雪白拂尘一挥,一片清光涌生,然而那清光在血色的剑光之下竟是如普通的发丝一样被剑锋划断,剑光朝着天松道人的额头斩去。

这一剑无比的直接,更是透着一股霸道劲。

只见天松道人轻喝一声,那拂尘的柄炸裂开来,万千金色符文如蜂蝶一般闪现,将天松道人淹没,血色剑光斩过,符文碎灭,转眼消失,可是天松道人却同样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那些随着天松道人一起来修士脸色都变了,其中有人眼热的看着风凌手中的剑,却只见风凌不管不顾的仗剑便冲了进去,手中血剑翻飞,剑尖刺动盘转之间就如一只只血色蝴蝶在飞动着。

她所施展的只是人间剑术,剑术自是没有高低之分。然而看她手中的剑如臂指使一样的飞扬划动,可见她在人间之时一定非常认真的习练了剑法的。

但见那些修士一个躲闪不及,被剑光划过便是断手断脚,无论他们身上附着怎样的灵力法术,都无法承受得起那一剑。有人驱动法宝要杀风凌,那些法宝都在风凌手中剑下破碎,施法术,法术却难近她的身,都被她手中的剑绞灭。

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有形东西,都受不起风凌手中一剑。而那些修士无论有什么护身,都是碰着就伤刺着死。

这一切都只时一转眼之间的事,然后那些修士一个个惊骇的逃遁而走,虚空之中有风凌仗剑而立,浑身上下并没有沾上半点的鲜血,可是清阳却觉得她身上杀戮之气如雾一样的缠绵。

木阳与融阳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他们不由的去看向清阳,却无法从清阳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乎清阳早就知道风凌会这般一样。

这风凌是师兄从人间带回来的,难道他早就看出这风凌的与众不同吗?

十五、轮回而已,何必前行

风凌神采飞扬的看着清阳,然后又看着手中的剑,在这一刻,她觉得身上有着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让她能够踏空如地一般。

“这就是御剑之法?”风凌问道。

清阳说道:“你与这剑十多年不相离,其实算得上是一种养剑了,我只是为你打开那一道门而已。”

“我一直听说,玄关妙门不过是一层纸,点通则进,进了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以前还觉得这话不过是一种故作高深的话,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风凌比划着手中的剑说道。

清阳沉默着的看着风凌,他心中的思绪却飘扬到了不知之处,他在想着风凌是什么来历,在想着她手中的剑又是什么剑,在想着阿鼻城中的那一双眼睛和被笼子关着的师弟,想着天衍道派突然崩碎的原因和背后到底是一些什么人,想着自己二十年前最后的朋友阿源家才会有的藏神命匣怎么会出现在人间,想着那位传授七星护命阵给不执道人的扶风子心中的那一缕神念背后会是谁。

最终他想到师父二十年前顺应师叔师伯们的意思把自己逐出师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最终,他想到了这出现在自己的手中,是巧合还是一切都有人在安排。

已经踏入天人道的清阳心中思绪纷飞,他心中的天魔咆哮嘶吼,他的本我相在天魔扰扰之下闭眼静立,仿佛于闹市之中独守一份安宁看书老人。

天魔显妙,显妙之后炼的却是本我。

清阳在前面走着,木阳、融阳、,风凌在后面跟着,跟在清阳的身后踩在那黑沙铺成的路上,他们的耳中隐约能够听到天魔的咆哮。原本的黄沙此时竟是已经变成了黑沙。

“我们这是往哪走?”风凌问道。

“往前。”清阳淡淡的说道。

“前面有什么?”风凌继续问道。

“前方有着一切。”

就在风凌问出这话来时,这仿佛便冥冥之中的一种契机,他心中像是生出一种灵光在指引着他,前方有着他需要的一切。

同时,他的心中又有着一种紧迫感,这种感觉自心中泛生,仿佛由来已久。

又是一阵沉默,融阳与木阳两看着脚下所走过的地方,他们的心中出现忧色,在二十年前他们便知道清阳修行了一门邪异的大道诀要,连法柱之中的法意都会污染,这也是清阳被逐出师门的原因。

他们担忧清阳有一天无法驾驭显化的二十四相天魔,最终自己成为这世间最大的魔,更何况现在天衍道派的形势让清阳无法清修,那些天魔虽然还没有显化,却已经外露了。

风凌根本就不管这些,她现在只一心想要再会一会修士,在他看为,这天上修士也没有什么,一个脆的很,并不见有什么大神通的样子。

“不如我们去那个什么阿鼻城里吧。”风凌突然说道。

清阳这次并没有理会她,然而她却继续说道:“听你说阿鼻城很恐怖的样子,我去一剑斩了它。”

“你斩不了。”木阳突然说道。

“为什么。”

“你的剑不是凡剑,但是现在最多只能斩些人与法宝。”

“你怎么知道我斩不了那座城。”风凌大声的说道。

“你的剑中的灵力或许够,但是你的心力却不够。”木阳淡淡的说道。

“什么是心力。”风凌问道。

木阳继续说道:“有一句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舞动手中剑的感觉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风凌凝神想了想,说道:“以前挥动着剑时,这剑的重量就只是剑的重量,而现在挥剑之时,用的力气越大,这剑就感觉越重,可是这这种重不是那种沉重,而是一种感觉,这就是那个什么心力不够的原因吗?”

“没错,其实我们所说的修行修心也很大一部分说的就是这个心力。因为灵力、法意,师门已经给了我们,而我们自己则要修习着怎么驾驭他们。”

风凌沉默的想着,似乎在理顺着灵力、法意、心力之间的关系。

“心力其实就是指我们本身的修为对不对?”风凌部门。

在清阳看来,其实她并不是很适合修道,或许这也是师兄选她为护派弟子的原因吧。护派弟子大多是不善修道,然而却又是天赋异禀的人。

木阳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闪过,他并不会说出来,只听他继续说道:“悲、怒、恨、爱……这一切都是可以化生心力的,只是这些情绪来得快,也可能去的快,我们可不能等到心中有恨或有爱了才去施法,所以各门各派之中的大道诀要之中,大多数的文字都是在教导我们自己将心中生出的各种情绪缔结为心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修行人总是去人间历练,遍尝人间悲苦喜乐的原因。”

风凌听了后沉默着消化着,她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提高修为,难道要去经历那些爱恨,要去在悲苦之中奋发吗?

想了一会儿她不得头绪,便问了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思考太久的人。木阳继续回答道:“那些悲苦爱恨是需要全心投入才行的,强求不得,我们的修行是在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间,就如静坐,静坐是一种束心之法,久而久之自有心力凝结。我们现在这个处境之下,我、你融阳师叔和你师父都是在修行的,这种修行并不是刻意的做某件事,当发生了某件事时,也并不需要你刻意的怎样,要的是把持,那份无形之中的力量便会在心中源源不断的涌生。修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越简单,但是想要真正的得到修为却并不简单。”

他们四人就这样一直的走着,融阳、木阳没有问清阳到底要去哪里,而风凌则像是也在试着修行一样,闷着头不说话。

原本清阳是想寻丹药为嵩阳与沉阳治伤的,然而他冥冥之中感应到要往前走,前方有东西等着自己之后,他的心中就涌生了一种迫切感。这种迫切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仿佛来自于灵魂一样。

也就在风凌以为将要一直这样的走下去之时,虚空之中有一条蛇钻了出来,这蛇是血红的,像是被是剥了一层皮。

他从虚空之中钻出了出来,一扭又消失不见了。

风凌看到了,伸手便握住剑柄,跃跃欲试。他问木阳那是什么东西,木阳说很像九黎一族的巫术。

那血蛇在虚空之中扭动闪现着,忽远忽近,风凌便要去斩了对方,木阳制止了她。不到万不得已,木阳并不想和九黎一族结仇,虽然清阳杀了九黎族的一位长老,但是现在九黎一族并没有什么人来报仇,而现在出现的这个也并没有动手。

这个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四人像是成了这天地孤独的行人,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孤独的行着。

天空之中突然飞出一只白鹤,白鹤仿佛是自遥遥天空中朝下飞来,它在四人的头顶盘旋着,发出一声声清鸣。

清阳抬着头看着头顶的那只白鹤,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让我不要再往前走了吗?”

那白鹤并没有回答,而突然朝一处虚空之中啄去,一条血红的小蛇瞬间出现,然而又快速的化为一根血红的草绳掉入下方的劫云之中消失。

白鹤振翼飞腾,来到清阳所在的上空,嘴巴一张,竟是从它的嘴里吐出一片树叶来,树叶落下,被清阳伸手指招入手中,低头一看那青翠欲滴的树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轮回而已,何必前行。”

十六、修行

“师兄,是什么?”融阳问道。

融阳靠近清阳,朝他手中那片青色叶子看去,看到的却只是一团青光在飞散。

清阳抬头看着九天之上,他的双眼依然深邃,目光仿佛要追随着那只白鹤到达它的主人身边一样,然而就在刚刚那一刹那,附在白鹤身上的天魔如水滴一样的身它身上滑落了,白鹤也就在那一刻消失于茫茫天空。

“轮回而已,何必前行。”清阳仍然没有收回目光,却回答了融阳的话。

融阳不解,她同样的念了一回,旁边的木阳说道:“师兄……”

后面他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旁边融阳与木阳凝视着师兄,她此时也知道了自己天衍道派出现这些事情一定不简单。

清阳沉默着,他此时才正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因果缠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张网中,人间有因果,九天之上何尝不是红尘。

深吸一口气,清阳说道:“修行之道,又哪有不前进之理,我们走吧。”

当他下定决心继续前进的这一刻,他的双眼透过无尽的虚无,看到一座巨大道宫,那道宫渺渺茫茫,仿佛其中隐藏着无尽的奥秘。

清阳微微一怔之后便问之融阳与木阳是否看到那一座道宫,他们都摇头说没有看到。

“师兄看到了一座道宫吗?”融阳问道。

清阳沉默的点了点头,融阳惊异的说道:“传说这天地间有一座处于虚无之中的道宫,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来历,难道就是师兄所见的那一座。”

清阳并没有说什么,他当然也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座道宫,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能够看到。他猛然的想到了一件事。

“木阳,你说我们天衍有什么值得那些大神通之人算计的吗?”清阳问道。

木阳皱眉想了想说道:“要说宝物,我们天衍虽有,但是都被几位师叔带走了,而法意、道诀对于那些身怀大神通的人来说,也算得什么,可是看现在样子,我们天衍都成了这样子,似乎还有眼睛在关注着我们。”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眼神炙炙的看着清阳说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让那些大神通之人关注的并不是我们天衍派,而应该是师兄你。”

风凌都感觉到了木阳话中的沉重与压力,清阳却在这一刻笑了,只听他说道:“我想,是有人想要那座道宫。”

“那……”融阳一急,便问道:“那我们还要去那里吗?我们天衍,现在这样……”她虽是修行人,但是自入天衍道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骤逢大变之下,心境早已经破碎,她只觉得的前路迷茫,不知该走向何方。

“我们肯定是要去那里的。”清阳坚定的回答着,他的语气非常肯定。说罢大步便向前走,所走之处黄沙漫腾,之前都已经变成了黑沙,这时竟是又已经回归了颜色。在他看来,大神通之人只能存在于化外天,若是来到这里,自己何必怕他呢。

这个时候风凌突然问道:“听你们这么说,好像是有人等着你去找那个道宫,难道不怕吗?”

“怕什么。”清阳问道。

风凌快速的说到:“怕找到了之后被别人抢了道宫啊。”

清阳淡淡的说道:“非吾之物,何言抢?”

风凌为之语塞,她心中琢磨着是怎么来反驳清阳的话,因为她觉得不能是这样。想着想着,她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他们找不到的东西,我们找到了自然就是我们的,无论是谁想得到那就是从我们手中抢。”

清阳并没有回头,在融阳、木阳的理念之中有一句话叫天地万物,德者居之,又有另一种说话那就是得到了自然就是属于你的。也就是说天地间的东西,谁都可以去得。

而在风凌看来,只有我能找到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清阳心中同样的有一个念头,那个念头便是在他看到那个道宫的那一刻起便泛生的。

那个念头便是回去,回到那里便不惧一切。

这个念头让清阳有些莫明其妙,然而却又是那样的真实。然后,他想到了那白鹤带来的那一片绿叶上的字。

轮回而已,何必前行。

“什么是轮回而,是说现在所走的路曾经也走过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清阳中想着这个,天人道的他已经能够触摸到这个天地的一些东西,但是依然无法看透。

风凌有些无聊,拔出剑在虚空之中刺击着,若是附近有山川的话,她一定会御剑到那山中去玩玩,她自然不怕与清阳等人失去了联系,别的人或许根本就看不到清阳他们一行人,她是能够看到的,因为她是天衍道派的弟子了。

山中若有法兽,便会被风凌斩了。若是有大江大河横亘,她也必然要进入其中游玩一下,简单的御剑之术到了她的手中竟是有一种出神入化的感觉,入了江河居然能够让那些水不近身。

一道剑光在木阳和身后闪过,风凌随剑光而现,没有人教她剑遁之术,她凭借着御剑之术自己琢磨出了剑遁之术,这让木阳、融阳侧目,在木阳看来,她修道的天份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剑术的天份却是极高的。

时间就在这沉默的行走之中渡过,这种寂寞而孤独的行走对于风凌最开始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后来竟也慢慢的习惯了。

跟在清阳的身边,风凌对于这九天之上的门派也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了。

从第一重天到第六天,真灵灵与洞玄两界之中,每一重天都是不同的,而越是处于高一些的门派的灵力自然就越深厚。就如第五重天里的天衍道派,那时的天衍道派中的弟子实力要比这第一重天里各派弟子高出一截。

这都是天衍道派之中的灵力、法意、大道诀要带来的实力,真正于本身心境上的修为就要看个人了,大多相差不是很多。所以天衍道派堕入第一重天之后,灵通子会无能为力,因为灵力、法意散到了极限了。

而从人间回来的清阳实力强于有门有派的人,这一点风凌现在也能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清阳和风凌一样,风凌手上有一把自小温养的剑,清阳手中有一颗怨魔法珠。

风凌手中的剑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灵力,那灵力并不是纯净的灵力,而是有着强烈杀戮之意的灵力,更有着让清阳都看不透的法意蕴含其中,这也是为什么清阳只是传风凌御剑之术后,她便能够斩了那么多的修行人,并能自御剑之术中衍生出剑遁。

而清阳手中的怨魔法珠之中也同样的有着强大的灵力与法意,若只是拥有这灵力与法意也未必就能够一次杀死阴鬼王殿的殿主、九黎族长老和离火宗的掌门,然而清阳已经晋升天人道,所以那怨魔法珠之中的灵力未必有一个门派的灵力那么深厚,清阳却能够胜过他们。

一个门派的灵力,会因为弟子的增加而增加,当然,也可能会因为弟子的不肖而损了门派的灵力或法意。

走在前面的清阳突然说道:“我们去把离阳寻回来吧。”

清阳所说的离阳是与炎阳、沉阳一起去寻丹药的,然而最终回来的只是炎阳与沉阳,离阳并没有回来,并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因为他被那个求丹的丹鼎门留了下来,听沉阳说是离阳答应在丹鼎门烧火百年,丹鼎门才答应给一颗养魂丹给炎阳与沉带回来的。

这个时候去找离阳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师兄,丹鼎门会放离阳师兄走吗?”融阳问道。

“会。”清阳很简单肯定的回答道。

风凌都诧异了,她快速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天衍派弟子不能在别派当烧火童子。”清阳淡淡的说道。

不光离阳清阳要把他带回来,就是被关在阿鼻城中的朝阳清阳也一刻没有忘记。更何况怨魔法珠的空间之中还有两位重伤不醒的师弟。

振兴天衍,救回师弟门,这是清阳必须要做的。凡人遇事行事皆可称之为责任和负担,而修行人行事则可称之为修行。

背起这个责任负担,是一种修行。抛弃这种责任和负担也是一种修行,最终会得到的道果自然也不同,而成就自也不同。

十七、离阳

离阳和清阳一样是从人间被选上的弟子,不过他与清阳那不知父母是谁的境况不同,他在人间是出生于大富人家,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因为有修道的天份而被选入了天衍道派。

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些天份,离阳从小觉得自己能够捉到风,那是他的一种感觉,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跟他的父母说,但是大家只当他是小孩子,并不相信,后来他长大了也不说了,但是却总喜欢摆弄扇了,并在扇子上写着个风字。别人问起,他则说这是一把能够兴风的扇。

说也奇怪,他站在门口用那扇子一扇,满屋会感受到清风。

他的奇异被他的父母发现了之后,并没有传扬出去,因为他们家里富贵,并不想要离阳去修行,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渐渐的有修士上门欲要收离阳为弟子的人出现,离阳的父母自然是一一拒绝,并送上仪程。然而依然是不断的有人来,直到离阳十五岁那一年,他突然对父母说道:“我想去修行。”

离阳要去修行,他们父母自然是千般阻扰,他们家的家业还要离阳来继承呢。然而当一个人的向道之心生出之后,一切的阻扰他都只会看着是对于他的考验,最终他打听到有一个地方有上界来人招弟子,那里也有一个天衍道派的人在招弟子,就把他给招了回去,最终拜入了灵通子的门下。

因为他是离家出门自寻机缘拜入天衍的,灵通子便为他取道号为离阳。

修行这么多年来,每十年他都要回去一趟,然而现在他却在丹鼎门扇火。

丹鼎门善炼丹,而他们这个门派的法意最杂,每一种丹药之中都要融入一种相应的法意,甚至是数种法意融入其中化为丹。

此时离阳正在数座大炉前吃力的扇着火,这个炉扇几下,那个炉扇几天下,一身衣服脏兮兮的,天衍道派灵通子这一脉的弟子都知道,离阳是最爱干净最注意自身的人,虽说修行人身上并不会有尘埃,但是他身上的衣服每天都要用灵露泡洗一回,同样的也是要用灵露洗一回澡的。

而现在他的脸上有着污渍,身上的道袍有着烧焦的地方,有些地方还有些破洞。

他烧的炉子是仙家炼丹的炉子,其中的灰自然也不普通的灰,自然也是可以沾染上的他的肉身的,其中的火更不是凡火,每一个炉子下面的火都不相同,其中的燃料有些是木头有些是则是怪异的石,离阳见都没有见过。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人走了进来,他巡视着这个丹房,看着每一个炉子前不停扇火的离阳。

那丹炉很高,形状各异,丹炉下面的火颜的颜色也各异,火势自也不同。只见那少年在丹房里缓缓的走着,看着离阳挥动着手中扇风的扇子。

他突然说道:“你这火扇重了,你没有看到炉下的火有一丝溢出来了吗?”

说完也不管离阳,又指着最边上的一个丹炉说道:“你的动作太慢了,那个炉下的火势太小了,你一个丹房的炉火都看不过来,还是洞玄界里的大门派弟子呢。”

这小童是丹鼎派掌门弟子,原本这个丹房是他在扇火,现在成了离阳。不过,他每天都要来这里转悠许多次,每来一次都要训斥几回离阳。

离阳的真实年纪自然是要比这个童大许多,修行的日子当然更是多数倍,可是现在却要被这个一样童子训斥。

离阳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的扇着火。他当然受不了一个小童训斥,在人间之时,他便是富贵命,从起床到睡下都有人侍候着,来到了天衍道派之后也是掌门弟子,干活倒没什么,但是来自于童子的那种如刀的话语他如何受得了。

可身处于丹房之中的他竟不是这个童子的对手,自他答应在凡鼎门扇火百年之时便已经被封住了身上大部分的灵。

他不是这个童子的对手,在这个丹房之中,他一怒之下想要打这个童子之时,却被凭空而生的火焰差一点烧死了。

也是自那一刻起,他知道了这个丹房之中摆着的七座丹炉还是一个法阵,一开始他大意之下竟是没有看出来。

从那以后,无论这个童子说什么,离阳都沉默着,他不想惹来更多的侮辱。

然而离阳不出声,并不是代表那童子就会停嘴,嘴上继续说道:“你是身怀风灵的人,又是修行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我扇的火好,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修行都修行什么身上去了。”

离阳使劲的扇着,这扇无比的沉重,而且还要配着一种道诀来扇风才行,每一天他都是累得全身力尽,倒地便能睡着。

而在他睡醒之后便又要开始扇火,这一个丹房自他进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了。

曾经在天衍道派修行时都如翩翩佳公子的离阳此时狼狈无比,然而在他的心中却也用这种方式不去想师门。

只是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想法,想着若是师门真的就此没了,那自己算是天衍道派最后的传承吗?

他算着日子,炎阳、沉阳应该回去了,又过了些日子,他身上的灵力并没有散去,从这一点他知道师门还没有破灭。

又一天,到了开炉的时候,然而这一次开炉之后离阳所在的丹房之中开出来的丹药成色比起别的丹房里的要差,惹得那小童被骂,小童回到丹房之后便骂离阳,骂完之后仍不停,挥手之间自虚无之中抓出一条火鞭来抽打离阳。最后若不是被人叫住,他几乎要将离阳打成重伤。

离阳从地上坐了起来,来到外面,看着天空。

百年烧火,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没过几天,又开始新一轮的炼丹,离阳又开始看炉火了。

时常有人会进来,进来之后常会站在那里看着离阳,他们倒像是来参观一样,离阳这个曾经洞玄五重天弟子的身份对于一些还只是刚修行的人来说,是很值得一看的,而每当这个时候那个小童子则会大声的训斥着离阳。

突然有一天,有个小童快步的跑来丹房之中朝那正在训斥离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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