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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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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心恭聆道:“晚辈知道前辈的意思。”话音方落,突听得前方喊杀声翻天。

赶尸人道:“驱鬼的人来了。你们还不快拿去虫子。”

张画师一愕,觑一眼二人,目光再瞧,见得前面屋中、巷口蜂急涌出许多手持双勾的人,个个面相凶恶,如临大敌一般。

赶尸人道:“若是给他们抓住,轻则扒皮拆骨,严者分烹而食。。。。。。”他话未完,张画师速疾抓过一条虫子,塞入嘴巴。

相会地下城

但觉入口有点发咸,含在舌下,蠕蠕微动。转眼那些人便到了面前,盯着张画师等人,竟似呆了。突见人群中挤出来一人,瞧见张画师和精目老者,哈哈一笑道:“二位兄长,我们总算将你们盼了回来,大伙正愁要不派人去接你们呢?”

精目老者等瞧了此人,不免心中一动,这不是房雄么?张画师走上前道:“房兄弟,你怎也下来了?曾兄他们现下可如何?”

房雄一叹道:“曾兄与我们一道都下来了,听说辛兄弟在澜沧江已遇了难,我等时时盼着你们快些回来,一齐去搭救张兄弟。”

张画师惊道:“张兄弟如何了?怎么?他。。。。。。”

房雄一摆手,示意小声,瞧了下左右,驱哄道:“好了好了,这几个都是我家兄弟,你们可瞧仔细了,什么有阳鬼下来,你瞧他们身上可有生气?都快快散了散了。”

众人瞧了瞧张画师五人,确不见生气,又听房雄说是自己人,便都各自走了。

房雄见众人俱离,才道:“张兄,这三位可是?”

张画师瞧了下荷心她们,正要开口,却听精目老者道:“哦,这位荷心姑娘是张兄弟的老朋友了,至于这二位是与我同船落难的客人,我与他们一见如故,便邀其一同来此一叙。”

房雄道:“原是这样。”转而向荷心道:“听说姑娘是南阳仙人的高足,这回有姑娘在旁相助,胜算可大大增强不少。”

张画师等心系张大胆,追问道:“方你要我等一齐前往搭救张兄弟,不知此究是为何?”

房雄道:“我等自来到地下城,一直心挂着张兄弟,不料前几日,有人差来一封信笺,上面说张兄弟在其手中,要我等依他要求,为其打造一座回阳台,说倘不照依,便撕烂了张兄弟的阴身,要其不得因生轮回,从此在地下城消失。”

张画师惊愕道:“你是说,张兄弟果已到了地下城?”

房雄道:“应当是如此,收到信后,我等曾命人出去四下打探,后在南阳观的道人口中得知,前几日有二男一女强占了他们的道观,当中有一男子,模样与张兄弟别无二致,我想定是不假了。”

张画师气急道:“他妈的,这二人做恶阳间还不够,到了地下城仍这般不思悔改。房老弟,我们赶快前与曾兄他们相会,尽早商量出个万全策略来。”

房雄迎手道:“兄长请。”

精目老者轻声请教荷心道:“张兄弟早就失踪了么?”

荷心知他其意,回道:“俗话讲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间一日,地下城一月,张大哥虽说凌晨时刚失踪,但若已此推算,差不多在地下城也有二十多日了吧!”忽然似想起什么,靠上房雄打探道:“前辈刚才讲南阳观还有道人?不知我师父他?”

房雄道:“如今南阳观只有两个小道儿,听他们讲,仙人早在十多年前便和一干弟子下狱轮回去了。若得仙人依在,焉那贼人如此放肆。”说着话,众人已到了曾府门外。

果真是他 ;活眼神算

但听府门吱呀一声,一名仆从正要出来。房雄见即喝道:“有三,快去禀告你家老爷,就说辛老弟回来啦!哦,还有,赶紧差人去辛府把辛二公子和沈夫人一道唤来。”

有三诺诺应去。

精目老者呆了一呆,上前道:“房兄是说竹儿和珂雪也都下来了?”

房雄吃惊道:“原来辛老弟还不知道,辛公子早在我等之前就已遭了毒手,沈夫人却是与我一同中的毒,唉。。。。。。”一声叹息,朝府内走去。

张画师拍拍精目老者的肩,宽藉道:“辛兄弟莫要伤悲,只怪我等还是来迟了,如今事已至此,我看阳间我们也无留恋之处,不如就此待在这儿,和众兄弟相守一起,岂不正好。”

精目老者道:“话虽如此,然这不是便宜了那害人凶手,我得问一问竹儿,究是何人害死的他。”

六人穿过辛府大院,曾老头等人早已侯于会客厅门口,见到众人,无不相迎下来,接五人在厅中落坐。

曾老头拱拱手道:“张兄弟,辛兄弟,你二人可要我们有得好等啊!”

张画师呵呵一笑,道:“曾兄,我们何尝又不是日期夜盼想尽早见到众位。”环扫了眼厅子,不觉道:“怎么缺少了黑木道长、依风老弟、神算三人?”

曾老头道:“黑木道长与张兄弟已不在地下城,显是下狱轮回去了,唉。。。。。。”犹在言,声先叹:“至于瞎子,我等正是着了他的道儿,方得到了这里,几十年的兄弟,他是眼盲心不盲,而我等恰恰才真是瞎子。唉。。。。。。”不免又一深叹:“不说了,上面的事已是过去,能和众兄弟再聚地下城,已是足矣。”

荷心心道:“果真是他。”

张画师喟叹道:“我等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数十载,到头竟会落得如此境地。曾兄可知,神算因何原因这般对付我们。”

曾老头道:“这事说来话长。来,咱们先喝茶。”辛府下人送上茶点,曾老头忙起招呼。

孙寡妇道:“要知此事之详细,还得先我来讲。”顿了一顿,才接道:“当日夜里,我突然接到天王的密令,说朝廷已查知出了张兄弟的身份,要我急速去往历府商议对策,可当我一到那儿,便中了阴阳双尸的埋伏,于是。。。。。。”

她话未完,严胖子便插口道:“孙妹子着了他们的道儿后,阳尸便化做成她的模样,安插在我等当中。事不凑巧,一日我在醉死酒楼吃完酒回家,突然见到孙妹子着一身夜行衣出门,我心中好奇,便跟随了上去,见她进了历宅,一时也没做多想,便就回家了。哪知第二日孙妹子突然邀我夜晚去历宅商议一件大事,我不知有诈,当夜准时赴约,却不知这是她给我下的套儿。”

曾老头道:“我想严兄弟那日跟随孙寡妇去往历宅,虽说未进门,却被他人见到了,第二日四平街便起了谣言,有人疑心严兄弟是否见到了什么?才会痛下杀手。他们害死严兄弟后,知道此事必要引起我们的怀疑,便生一出小人棺之事,但他也知道此只可以瞒过别人,却无法欺过我们。我想他此举是想逼我们提前将紫檀木匣交于张兄弟,趁机询探里头的秘密。”

活眼神算的身份

酒老鬼道:“正是如此,当日在观阳绝顶神算问我紫檀木匣可是在我身上,问我是否可知凤凰山庄第一百零八间屋子的秘密,我便心存疑惑,问他何故要打听这些。他说张兄弟混沌无知,根本成不了大事,不如我等自行解了木匣的秘密,众兄弟平分了凤凰山庄下的护国宝藏,安安分分做一方富贾,岂不快哉。”

曾老头道:“老鬼当是不答应了,于就瞎子就杀了你。当时我等并未想到凶手就是我们兄弟当一,心疑定有他人所为,于是便想出要引蛇出洞,故意将紫檀木匣交给了张兄弟,哪知。。。。。。”

花老鸨道:“哪知你们万没想到,事情竟被我和习妹子给糟蹋了。习妹子知道你等带着张兄弟去向凤凰落,便找我一道想法阻止你们将木匣交于他,习妹子这也是为了替张兄弟安危着想。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利用一下飘红,其实飘红刚到飘飘院,我就已叫人查了她的底细,知她便是当年历家幸于下来的那个小女婴,我便以神秘人的身份,告诉她历家之惨案,就在张屠户身上的一只木匣子里,而且教她如何施手,当天夜里,飘红便来找我,向我荐举点花大会,且说了不少的好处。我自顺水推舟,爽快应之。”

习娇娇道:“我们自不会真让飘红拿到匣子,点花大会只不过是个迷阵而已,真正要取匣子的乃是我。我得到木匣,连夜前往凤凰落,我想应当谁也猜不到,我会将木匣藏往这儿,然而就在我刚藏好匣子,就遇上了起尸的酒老鬼和严胖子,我自也落入了他们手中。”

曾老头道:“习妹子遭得阳尸摄元,却没有杀她,我想瞎子就是想把我们引向藏尸洞一网打尽,只是我不大明白,当日藏尸洞内凶险重重,瞎子大可以连我一同杀了,为什只杀了王匠头一人,此中道理实过困疑我许久。自到了地下城,我方才知道当中的因由。”

张画师道:“为什?”

曾老头道:“在我等吃下瞎子的毒酒后,他曾把我独自带到一间空屋中,要我交出永历皇帝的玉玺,说如此便可饶我一死。”

众人疑惑道:“他要玉玺作什?”

曾老头道:“当年楚嫔妃北来之时,曾携着腹子及南明玉玺到了凤凰落,这是大伙均都知道的,他生以张兄弟的奶妈一直住在我处,玉玺定也在我处,其实我也不知玉玺在那里,但他如此问,我便反问他要玉玺作什?他说他是建文帝的嫡孙,当年朱棣篡夺了他祖上的江山,害得他们一直颠沛流离,大明的前程自也至此毁在了他们手上。如今满清恶子不得汉人归心,强霸着这大好河山,乃正是他光复大明的大好时机,他决不可再让朱棣的子孙重蹈旧辙,再次毁了大明,倘若我屏弃朱由榔的儿子,改投另志,他便封我一个北南王,然则大伙便统统都要死。”

张画师道:“实甚可恶,要可驱逐鞑子,复我大明河山,拥立谁还不一样,什么朱建文朱永乐,统统不都还是朱洪武的子孙,有什好分来分去的,还杀了这么多人。”

家法严苛

曾老头道:“画师讲的是极,当日我也这般说道,可瞎子却讲,朱家天下,亦得能者居之,当年我祖朱建文亲奉太祖传位,到头亦不是给朱棣取而代之,何况如今朱慈烨还未坐上皇位,那你等拥戴我,又何不可。”

精目老者道:“曾兄是怎样回禀他的?”

曾老头道:“我说慈烨乃我等从小看着成长,先不论我等深受永历帝和楚嫔妃重托,便是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我等亦早已将其看作是自己的孩儿无异,岂忍心弃改不顾。”

精目老者道:“曾兄这话说的道理,我等虽说一生志渝复我汉人江山,可并不想卷入其中的是是非非,更不愿看见满夷未逐,我等却已自残枝手。唉!我等死而无怨,只是一生的复志无法得成,才叫惋惜的很。”

门外突然有个声音道:“爹爹,孩儿死的才叫惋惜的很,都是大哥和那女人害的孩儿,爹爹可要替孩儿做主啊!”

众人目光一转,见得院子里进来了四五个人,抢头的正是辛家二公子辛竹,后面是沈珂雪、苗战和丫婢怜儿。

辛竹快步奔进厅子,围着精目老者道:“爹爹,孩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精目老者辛铁风慈爱地端看了儿子一般,道:“竹儿,爹爹让你受难了。”转目向沈珂雪:“阿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珂雪行过大礼,道:“父亲,是珂雪才智有限,害得辛家遭此大难,珂雪有负父亲你的严托,请父亲你降罚。”话音甫落,当即跪在了地上。苗战双手托一杆金藤鞭,上前道:“老爷,小姐要手下将此带来,请你执行家法。”

辛铁风呆了一呆,赶紧道:“阿雪,你快起来,有什事以后再说。况且这事也怪不得你,要论责罚,尽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说罢叹了一叹。

沈珂雪道:“珂雪不敢,自踏进辛家那天起,珂雪便是生死在此,岂有言父亲连累之念,未有替父亲看好辛家府宅,便就是珂雪的失职,请父亲速执家法惩戒。”

辛铁风面色一正道:“你这孩子怎这般的拗,我要你起来你就起来,小怜,快搀起你家夫人。”

辛竹在一旁道:“爹爹,她既自知罪孽深重,你不妨就成全了她,也免得叫外人议论我们辛府家法不严。”

沈珂雪推开怜儿的手,道:“父亲,叔叔说的是,你就。。。。。。”话音未完,听得啪得一记耳光,辛铁风怒目道:“竹儿,你不要以为你做的好事爹爹全不知道,今天爹爹不责阿雪,便是想为你在祖宗面前讨个情,你可知道?”

辛竹捂着发烫的脸,诺诺道:“孩儿知道爹爹的苦心。”

辛铁风躬下身子,道:“阿雪,你快起来。”

突听一个声音道:“我们常说辛铁风治家严苛,今日得见,铁风也会有偏私的时候。”门椅处一转,有两人跨了进来,正是曾老夫人和管家福伯。

辩争

辛铁风一抱拳道:“辛铁风见过老夫人。”

曾老夫人道:“辛兄弟一别数月,不禁想回来之后大家竟会在此境地相见,实是初始不曾料及。”

辛铁风道:“事已至此,老夫人勿须惋叹,能与大家再得见面,已不失为一大幸事,只是如此一来,却是有负于当年楚夫人之重托,想起倍感愧疚。”

曾老夫人道:“这事怪不得你们,我想小姐在天有灵,亦不会怪罪。不过说起神算为人向来谦和,甚与人争,我怎也想不到他居是建文帝的子孙,假如这一切真正属实,我倒希望他志终能得现,如此对大明江山未免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江山还是朱家的江山,朝廷还是汉人的朝廷。”

老夫人话方毕,张画师便冷冷的道:“谁坐江山我管不着,可是此人全不顾兄弟情谊,擅使卑劣的手段滥杀无辜,张某我第一个就不服他。”

曾老头咳嗽一声,道:“画师所言甚是,不过老夫人决不是那个意思,老夫人是想说与其看着大好河山落在满人手中,那瞎子若能夺得回来,也是好的,毕竟瞎子也是汉人,朱家的子孙,想当年太祖皇帝坐得江山,不也杀了许多昔日共征疆场的好兄弟,成大事者,有一些过失手段,亦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画师一呆道:“曾兄这话,我怎听着甚般生疏,实不明白神算害了我等这么多兄弟,曾兄为什还要给其说好话?”

曾老头一叹,道:“你我兄弟如今都已身在地下城,连张兄弟也下来了,试问当今世上,除了瞎子,还有谁能号的动天下的反清志士,聚沙成石,共伐大义?还有谁是太祖的嫡系子孙?倘不然,大好江山便由满人强霸着么?”

张画师道:“曾兄这话讲的虽见道理,可他实不该连张兄弟亦都不放过,其实我等都是年过半百,死已不足惜,但张兄弟还这般年轻,且与他还是这世间惟一所知的血缘亲人,他怎恁地这般心狠。”

曾老头道:“此举确不为人齿,但今木已成舟,我等便是与他再生恼恨,又有何意。我看当下之务,还是休理过事,想法如何向阴阳双尸讨人才是。”

通灵鬼仔

张画师道:“曾兄可查清了他们的匿身之所?”

曾老头道:“当然,他们一直就藏身于南阳观中。”

张画师道:“那好,我等这便前去,讨救回张兄弟再说。”

曾老头道:“可是阴阳双尸诡计多端,我等这次前往须务拟一个万全之策方才叫好,不然打草惊蛇,将陷张兄弟于不利之境。”

张画师道:“曾兄可想出了什个良策?”

曾老头叹道:“倘有良策,我等亦务须待二位兄弟回来商讨了。张兄弟、辛兄弟,你们二位可有什想法,尽可讲来与众兄弟参典参典。”

张、辛二人互觑一眼,道:“曾兄与众兄弟都束手无策,我等二人一时又何来高明计谋。”

曾老头一叹道:“看来此事尚须再寻计议,二位兄弟一路奔劳,要不今日不妨就此作罢,早些休息,待明日再行商议不迟。”

话音方落,一旁的赶尸人突道:“老鬼倒有一法,你们要不要听。”

曾老头一怔,张画师道:“你有什好法子,还不快些道来。”

赶尸人道:“不晓你们可有那位张兄弟的随用之物,比如说鞋衣裤袜,有则拿个一两样来,老鬼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救得人出来。”

曾老头道:“这倒是有,只是不知阁下有何妙法,能否与大伙一叙。”

赶尸人道:“你们可曾听过通灵鬼仔?只需有了那位张兄弟的随用之物,通灵鬼仔便可轻易寻得到他,届时老鬼再使一些手段,救他自是不难。”

张画师喜禁道:“你有这般好法子,为什不早亮出来。曾兄,快快去取来张兄弟的衣物,速行施之。”

曾老头顿了一顿,道:“兄弟稍急。”转向赶尸人道:“阁下此时身上可是带有鬼仔?此法果真能救出我家兄弟?”

赶尸人道:“你不信我,那便算了。不然你便将东西取来,老鬼即召出小鬼,施行法术。”

曾老头微歉道:“老夫不是那意思。”目光一转:“夫人,你去把胆儿幼时穿过的衣服取个一两件来,交于这位法师施法。”

赶尸人嘿嘿一声,忖道:“我可不是什么法师。”

曾老夫人微一点头,和管家福伯匆匆出厅。过不片刻,二人复还回来,福伯双手恭奉一叠齐整的儿衣,老夫人捧过来,递向赶尸人道:“这便是我那胆儿的幼衣,望大法师能救他。”

赶尸人道:“好说。请老夫人将这衣物交给这位老爷,小鬼出来之际,还得麻烦这位老爷将这衣物披在小鬼身上,老鬼方能施法。”

曾老夫人微微一愕,走向曾老头,看着他。

曾老头呵呵一笑道:“咱们就听法师的,只要能救回胆儿,我等做什都应当。”

放小鬼

赶尸人道:“老爷你可得站好了,最好往中间来走走。小鬼认生,出来后免得伤了各位阴体,不相干的都往后靠远远的。”说罢左手插进右袖筒,右手插进左袖筒,摸挖掏捏了半天,显是要找的东西不在。他肚腹一收,身子下弓,往里愈探愈深,突然竟从领口捣了出来。

众人一皱眉,却见他实无事一般,双手一缩,又在衣服里大为翻腾。半晌,只见他一只手从布扣间钻了出来,压在胸前的部位,急着道:“谁帮老鬼把衣裳的布扣解了。”环眼一顾,盯着荷心,眨也不眨。

实其他的外衣褴褛,胸前大半的布扣,均早散落无踪。荷心楞了一楞,道:“前辈是要我帮忙么?”

赶尸人道:“你想来还不快点,老鬼可不好动了。”

荷心暗道:“这人言语好不奇怪。”但一想此人向来行事怪僻,也就没往心里去。上得前去,帮其胸前的布扣尽数解了。

然而赶尸人的双手是自衣管下伸进,便是解了布扣,仍是十分纠结,但见他脖子一低,半张脸都埋进了衣服里,探起来时,嘴上竟咬着一只鸡腿。看向荷心,嘴里咿咿呜呜似在说:“女娃子,帮老鬼拿着老鸡腿,可不能偷吃了。”

荷心暗自好笑,心说你不是要放鬼仔么?怎么搞出鸡腿来了。但瞧这只鸡腿干巴巴的,全无油光,极是放了好一些时日。

赶尸人嘴上的鸡腿一去,说话自也清灵起来,他眼睛转不离鸡腿,双手自袖子底返出,提醒道:“女娃子,老鸡腿油滑滑地,可拿好了,掉了老鬼可就没有了。”

荷心道:“请前辈放心,荷心自当加倍小心。”

赶尸人道:“你把鸡腿拿过来我闻闻。”

荷心照话。赶尸人撮着鼻子嗅了嗅,突然一时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但随即放了开,舔了下舌头,似有不耐烦道:“拿走拿走,放在那姓张的小子的衣服上。”

荷心拿过鸡腿,见上头赫然一排深深的牙印子,不觉苦笑一声,走向曾老头,将鸡腿平摊在其手中的衣服上,尔后退至一旁。

赶尸人最后瞟了眼老鸡腿,把眼一闭,右手在衣服里摸了一摸,掏来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耳大毛罐,眼睛张开,喃声道:“小鬼爱吃老鸡腿,老鬼只能干看着。”转目向曾老头,说道:“你得把手展直来,待小鬼吃饱老鸡腿,你便给其披上那张小子的衣服。”

曾老头道:“法师说如何那便如何。”展直双臂,静待等候。

赶尸人往前大跨出两步,衣裳褴散,甚是可笑。他拔起黑耳大毛罐的塞口,将其对准曾老头,嘴里唠里叨絮,众人均是不觉所以。但见片刻,罐子突地颤了起来,一团黑影嗖地一声,掠飞出罐口,朝前扑向。

猴精

曾老头微地一怔,但见黑影迅捷矫灵,蹭过鸡腿,取到面门。他双手一撒,儿衣、鸡腿尽散于地,连退两步,欲行避开,怎料来者不善,脑袋一下就给揽入怀中,一时难以挣脱。

此间变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曾老头十指一回,直扣黑影的头。

黑影尖叫一声,一蹦而起,直溜上半米多高,掉下来时,后腿在曾老头后脑上一蹭,弹飞在地,围其绕上一圈,拾起鸡腿,三两跳蹿上赶尸人的肩头,享食起来。

此时众人方才看清,所谓之小鬼,实其是一只黄毛猴精。众人目光一转,见那曾老头一张脸已不成模样,半张面皮尽失,右眼珠子更不知所向,显是给猴头掏了去。

张画师当即大怒,身影一欺,左手便向猴精抓去。

黄毛猴一眦牙,叼住鸡腿,顺赶尸人脖颈一绕,一溜儿便躲到了其腋下。探出半个脑袋,瞪眼怪叫。

张画师一抓落空,脚步一移,再取猴精一抓。

黄毛猴头一缩,身子一滑,抱住了赶尸人的大腿。

张画师直气得甚,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赶尸人左手微扬,一条青头大蜈蚣从袖底下飞出,恰好落在张画师飞来的小腿肚上。张画师心头一紧,恐给噬了,脚猛一抖,将其震落在地。但如此一来,脚法难免生偏,鞋沿擦着赶尸人裤管直踏过去。劲道太大,险些不稳。

赶尸人斜开两步,质问道:“老鬼与你无仇无怨,你干么伤我小鬼?”

张画师站稳身子,道:“你这猴头伤我兄弟,还说无仇无怨,我念你一路护送我们回来,可不与你计较,但你得把这猴头交给我,要我一拳砸扁了它。”说罢,又要欺身上去。

赶尸人翻翻眼皮,讥道:“倘不是老鬼此间多有事情,非剁了你回去喂小鬼不可。”

张画师道:“怕你没这能耐。”话音方下,横空伸来一只手臂,阻在了二人中间。

此人正是裹衣人,只听他道:“你等不要再胡闹了。”目光一转,看向曾老头道:“你还不现了形象。”

曾老头怔了一怔,忽而哈哈大笑道:“紫衣人,你是如何识破的我?”

裹衣人道:“想不到你已知道我不是南阳仙人。也罢,这便让你瞧瞧我的真面目。”伸过右手,揭下了面幕。

龙椅王座

曾老头笑声一顿,喉头微微一颤,叹道:“想不到百密一疏,竟然会毁在你手上。”

厅中数人,除却荷心、赶尸人,余脸皆万分惊诧。

裹衣人道:“你想不到我还没有死,你精心准备的这出戏,在我面前实早已不攻自破,试想活人怎么会出现在地下城。事既如此,你还是尽早收手吧!我自念在朱祖的份上,随你修行而去。”

曾老头道:“清贼强我江山,我安能悟道清身,你等皆是我大明子辈,不助我匡复汉室也罢,只需勿理眼闲,他日大业成就,我必赐你等高官富贵,一方王侯,如等清闲美事,岂不爽快的很。”

裹衣人冷冷一笑,道:“你当我等是何许人了。不错,驱逐鞑夷是我辈之责,但要的是正道,行的是法理,为天下苍生请命,不舍生死。然你却手段卑劣,滥杀无辜,便是让你夺回了江山,焉无人会屈你。听我一句,此时收手尚不及晚,务要再行执著,后悔莫及。”

曾老头轻笑一声道:“志不同,话不投。有一事我且不明,当日你在地下密室是如何脱的身?我知那间密室只有一方出道,当日出来,我就命人日夜守护在出口外,并有见得你出来,你能告诉我是如何逃过我的眼睛的么?”

裹衣人道:“你可还记得你住的这套宅子是谁安排给你的?其实这里的一切,我比你还过熟悉,就说那间密室,里头实其还存有一条暗道,我也正是从此处脱的身,还在外面找了具身材相等的死尸复回饰掩,未想弄巧成拙,此举竟帮了我的大忙。”

曾老头道:“不可能,那间密室里的每一方石壁,每一根柱子,我都细检不下数十遍,稍存异样决难瞒我,难道你有。。。。。。”话音一顿,突然变脸道:“难道是在。。。。。。?一定是。。。。。。一定是。。。。。。哈哈哈。。。。。。”笑声凄冷。

裹衣人道:“你终于想到了。不错,密道就在玉龙椅之下,倘你不是个术家高人,可能早就发现了此间秘密。你当然一眼就可看出,龙椅所处乃是一方王者位,你自然不敢稍加移动,免惊了龙气风水,而你如此小心,自不是为了明王朱慈烨,却是你自己,你说我讲的是不是?”

曾老头道:“原来你早就对我起了戒备,一直留在我身边,为的便是监视我。”

第一百零八间屋子

裹衣人道:“你错了,我留在你身边非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且还对你毫无生疑。虽说我早生疑我们十八人当中有人心存他异,却一直不敢断言此人究是谁?不过有三人我从未有过怀疑,一是黑木道长,二是张依风,第三便就是你。你想倘若我早对你存有戒心,怎还敢冒险将明王托付你下,又怎会将紫檀木匣于你保管,想必那只木匣子,你定早已打开了。”

曾老头道:“匣子内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等都被你糊弄了。”

裹衣人道:“谁说我在骗你们,难道你不知道,凤凰山庄那第一百零八间屋子么?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面,而紫檀木匣则是开启此间屋子的惟一之物,你说它是否有用的很?”

曾老头独眼一亮,道:“凤凰山庄只有一百零七间屋子,乃是大伙众所皆知之事,你说山庄里还有一间屋子,那到底它在哪?”

裹衣人嘴角一笑,道:“当日你冒险杀了酒老鬼,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其实当今世上除了我,再无第二人知道此间秘密,的确,凤凰山庄不论你如何找寻,惟只有一百零七间屋子,但你若真想知道那最后一间屋子在哪?如今时候,我倒可不吝相告。”

曾老头僵硬道:“在哪?”

裹衣人道:“便是整座凤凰山庄。”

曾老头一怔,忽而哈哈大笑道:“如此简单之事,我竟一直猜想不透。凤凰山庄,凤凰山庄,想必入门当应就在庄口之下。”

裹衣人道:“上前第三块青石台阶,那里有一个暗口,你只须把紫檀木匣嵌入其中,机门自会顿开,里面不仅有起事备的复国宝藏,还有你最想得到的建文帝带出宫的大明玉玺,加之你手上的南海尸牙及建文帝这具尸王僵身,将来天下正邪必将听你之号令,登上至尊宝座实有可望。”

曾老头掩不住心喜,道:“倘你能助我完成复业,你要什么?我都可赐给你。什么王侯拜相,封疆大吏,你等只需一念之差,他日便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光鲜风采。”

张画师呸了一口,道:“我张某人真是瞎了眼,不成想真正的幕后主凶,竟是我的好哥哥。”情绪激动,一拳颤击在几桌上,登时咯吱一声,四分五裂。

僵尸大军 ;直捣黄龙

裹衣人看了他一眼,转过目光,道:“我等决不会助纣为虐,任你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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