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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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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狗毛等人一闻铃声,果直起了双臂,归入到众尸中去。原这大白天赶尸,就已希奇之极,更不可思议的是这赶尸人竟带着尸人登门如院,问亦不问,收了人家院中的死人便走。
方得这时,飘红等人才似从惊异中一下恍醒过来。飘红道:“你要将他们带往何处去?”
那赶尸人铃声一歇,道:“这些都是上好的新尸,我看没人要,搁着也是搁着,倒不如给了我。”说罢摇摇铃,道:“阴人上路,阳人勿近。。。。。。”他嘴上说着阳人勿近,却把这般多死尸带到人家院中,实过让人匪夷所思。
飘红愕了愕,听他所说,这人一死,便就成了货物一般了,只须新鲜,无人认领,就如他家菜地里的青菜,想采便采,禁不住道:“你要这些死尸作什?他们死得蹊跷,你不可将他们带走。”
那赶尸人顿了半晌,道:“姑娘也要这些死尸?”飘红尚未及回答,便见他一叹,又道:“这些鲜尸死在了姑娘这里,我不问自取,实是不该,唉。。。。。。”又是一叹,好似得不到这些这般新鲜的死尸,确实可惜的很,接着道:“姑娘有这许多鲜尸,能否化个几具给我,再不可以,便能有个一具也好。”
飘红简直不敢相信耳中所闻,从前只见和尚挨门化钱化粮,可从未听说有人化死尸的。见他答非所问,心下更疑道:“素闻人家收钱赶尸,乃是积阴善德,帮其客死异地的孤魂引送回家,而你一言一行无不叫人生疑的很,他们既死于飘飘院,就不劳你处置,我们自会好生于以安葬。”
赶尸人搞的鬼
那赶尸人长叹一声,摇摇头道:“多新鲜的死尸,偏偏就死在了这儿,真的是糟蹋了。”抬头望一望天,喃喃道:“天要阴了,我得寻个地方歇歇脚才是。”摇起摄魂铃,叨念着‘阴人赶尸,阳人勿近’渐出了院子,奇怪的是狗毛他们并未跟随,直直杵在那里,双臂仍做着伸展的姿势,动亦不动。
过了一会,赶尸人的铃声逐渐轻微,显是已出了飘飘院,行去远了。
飘红等人杵然良久,这一切实过荒诞怪异,狗毛是如何死的?为什她们一直身在内院,半点声响都不曾听到。还有这死人怎还能开口讲话?那来了又去,神秘的赶尸人到是从何而来?飘红心念微动,蓦地仰眼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直射的头脑发晕,不觉暗问道:“这天,果真要阴了?”
翠梅开口道:“小姐,那怪人走远了,我们还去历宅吗?”
飘红低低道:“不去了,这些差丁死在了这儿,我们得该前去告知曹捕头,要他来处置。”
翠梅担忧道:“小姐,我。。。。。。看还是将他们偷偷给埋了吧!要是别人怀疑是我们杀了他们,那可如何是好。”
飘红道:“不必怕,没做过的事毋须去担心。再说就算我们把他们给埋了,曹捕头过来不见人,反更要将我们怀疑,那时便是多几双口也难理清了。”
翠梅道:“小姐说的是,不过那曹捕头现在何处,我们并不知道,该怎样通告他才是。”
飘红道:“四平街不算大,我想他应当就在附近,待会我们分头去寻。”看了眼那些死尸,接着道:“我们先把他们头上的黑布给除了,待见了曹捕头,你们都勿要开口,由我一人来讲就是。”
翠梅应道:“知道了,小姐。”说着招呼一声另外两名丫婢,自己抢先来到一具死尸面前,快手解了尸脖上的白细绳,揪住黑布,轻轻拉了去。
但见黑布方一动,便从布下掉出几条白肥肥的虫来,翠梅吓得惊叫一声,忙扔了黑布,再之一瞧,见得死尸整颗脑袋已成半骷髅之状,虫如蚁众,密密麻麻,大快朵颐。
旁边两丫婢尚在解绳,突闻得惊叫声,拾眼过来,一眼见着死尸这般模样,忙不迭地连吓退数步,离尸远远地,再也不敢靠近。
飘红柳眉一蹙,上来道:“定是刚才那赶尸人搞的鬼,我们这便找他和曹捕头去。”
上好的死尸拿来喂虫子 ;可惜
荷心定了定神,这已找了第二十一间屋子了,仍不见张大哥的消息,原本小文身上有尸气,要找他并不甚难,然这到处都是尸人,就难以分辨的清了,只是奇怪小文为什不过来找她,难道他们已遭遇了险难?
忽闻见一阵铃音,荷心禁不住怔了下,这声音她甚熟悉,不觉暗道:“此地怎会有赶尸人路经?”侧耳细听,好似有人已进了历家大院,心中一动,遂从一堵破窗中进入,此间房屋正对历院右侧,荷心隐至房门后,看来的究是何人。
只见来人貌相寒酸,衣行怪异,赶着十数具死尸进到院子。荷心一见就道:“阴人赶尸。”从前听师父讲过,世间有两类赶尸人,其一是收钱受托,引尸回归故地。其二则是阴人赶尸,与前者有所不同,这些人是在外边行路边收尸,不论荒郊市集,黑天白日,但凡个人脾气,均可见其影踪,这些人将一路收集的死尸带回家中,割其肉来饲养鬼仔,故他们都为正道所不耻,别人遭逢临难已是不幸,死后亦还要受割刀欺凌,肉充鬼腹,实过悲惨至极,所幸世间如此类人并不多见,但不想今日会在此遭眼一个。
荷心盘量着道:“尚未找见张大哥,我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况之人都已是死了,暂由他去吧。”缩回脖子,欲悄离去。突听得一声呵斥,好像又有人进了历院。荷心暗道:“这又会是谁?”伸过眼睛,一瞧究竟。
见来的是一伙差丁,开头的那人脸上一道极长的刀疤,心道:“原来是他。”过了一会,外面又进来四人,荷心脸色一变,道:“姐姐为何还未离开。”
只见刀疤鬼见愁曹格进到院中,指着那赶尸人道:“姑娘,你说的怪人可就是他?”
飘红上前道:“不错,就是他。”
原来飘红等四人一出飘飘院,迎面便撞见了刀疤鬼见愁曹格,他前几日一直宿在夕阳客栈,离时未曾收拾行囊,此时正从客栈里取了自物过来,当然了,此时的夕阳客栈也已是荒无一人了。
飘红见到曹格,遂将经过一说,曹格急令众差丁向街尾追去,到了历宅门口,听得里头有声响,便冲了进来,不想这赶尸人恰好在此处。
那赶尸人望了望飘红,眼睛一亮道:“姑娘是给老鬼送鲜尸来了?”
飘红问道:“你是不是在死尸上做了手脚,怎么尸体上会突然生出那么些虫子来?”
那赶尸人神色一黯,道:“虫子是我使下的,这上好的鲜尸拿来喂虫子,真叫人心疼。”
飘红一愕,以为他会抵赖一番,不想竟承认得如此干脆,还说的似很不得已的模样,当下看了刀疤鬼见愁曹格一眼,不再开口。经得这几句对话,她实已为自己及一班姐妹减轻了不少嫌疑。
命短的自己抹脖子
刀疤鬼见愁冷冷道:“人可是你杀的?毁尸灭迹,是也不是?”
那赶尸人翻了翻白眼,道:“多好的鲜尸,老鬼这心里就是不舒服。”突地双目一亮,如拾了大元宝一般,抖起精神道:“我看你们脸上黑气隐隐,这可好了,一、二、三。。。。。。十二、十三。”他数着众人的脑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边嘀咕:“十三具鲜尸,刚才虫子吃了六具鲜尸,这下子反多出了七具鲜尸。。。。。。”看了看刀疤鬼见愁,又喃喃道:“刚那六具鲜尸虽过新鲜,却也翘了两刻钟了,比较起你们来,还是差了不少,老鬼只须跟着他们,就不愁没热和的。”
刀疤鬼见愁面色僵硬,冷瞧着赶尸人一言一举。手下那一干差丁早已怒压不住,这气还顺着,就给人当死了的计算,心里能舒畅么?只是众人都知曹捕头的脾气,他未开口,自都不敢擅动一下。
飘红瞧了眼大家,轻笑道:“我等将死之人,那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那赶尸人道:“老鬼从不喜和活人打交道,不过瞧你的面色,比他们要活得长一点,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到时不与我争鲜尸,那就行。”
飘红看了看刀疤鬼见愁,道:“方才你走时,为什说天要阴了?我看今日阳高气爽,怎么瞧也不似要转阴的迹象,可是你在信口胡讲。”
那赶尸人道:“天有不测风云,你怎知有大太阳就不能阴天了?”
飘红怔了一怔,道:“那你说说,天阴了会如何?”
那赶尸人道:“你只说问一个问题,这没完没了,老鬼不知道了。”
刀疤鬼见愁忽地道:“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人可是你杀的?”声音又硬又冷。
那赶尸人瞧了瞧他,摇摇头,叹道:“这里就属你性命短,不如舒舒服服的自己抹了脖子,你看如何?”
刀疤鬼见愁嘴角一笑,道:“我看便不是你杀了他们,也定知其中原由,兴许,昨夜之事便就是出自你手。来人,先将他拿了。”喝声一出,众差丁一拥上去,将其围了个结实。
那赶尸人脸无惧色,依然平静如常,好似并未把此些人放在眼里。其中一差丁手搭在鞘钢刀,道:“乖乖地束手就擒,免得刀没长眼,伤了你。”
荷心藏身屋内,于院中所发生的事瞧得一清二楚,此时见众差丁围了赶尸人,暗说一声:“不好。”正思索要不要前往阻止,却见两差丁已缚了那赶尸人的双臂。
青头黑背大蜈蚣
荷心一急,夺门欲往,忽听身后一声轻响,惊诧之下回头一看,屋内尸人如林,但均无见到有醒起迹象。
便在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飘来道:“我在窗外等你。”
荷心微地一怔,从进来的窗户中跳了出去,果见十余丈外的墙角背着一人,一见此人,顿时喜道:“师父,是你老人家么?”
那人虽背负站立,但衣着打扮与昨晚搭弓搏蛇之人无二,仍旧一身裹衣,脸罩黑巾,显就是同一人。他道:“你要寻的人,我知在哪里,你跟我来。”方方言落,急展身掠去。
那俩差丁刚缚起赶尸人,就觉掌心一麻,松开手掌一瞧,掌心赫然多了粒红点子,周围尚还有隐隐的黑丝。两人大怒,刷一声抽起钢刀,忽觉双手一颤,如抽风一般,一时拿捏不住,咣当当两声,两柄明晃晃的钢刀同间脱手在地。
刀疤鬼见愁微一皱眉,未见对方使用什么手段,两名手下便已落得如此狼狈,心中于这眼前的怪人更增了数分怀疑。
只见那赶尸人瞧一瞧两人,眼皮一翻道:“这下可看错了,我刚说这刀疤脸性命最短,你两个怎么就挑了这时候发了羊癫疯,看你两个毛病不轻,这遭鬼门关是逃也逃不掉了。”
那两个差丁直疼得浑身筛抖,掌心的黑丝已蔓开至十只手指,正向臂头上窜,其中一个差丁忍住打颤不止的牙,斥道:“妖人,你到底给我们兄弟施了哪般手段,怎么。。。。。。怎么我们全身直发麻发冷。”
那赶尸人直愣愣了一下,连摆双手道:“没有没有,老鬼动都没动,可没使什么手段。”当正这时,突听啪的一声,从他的袖管中掉出一条大蜈蚣来。这条大蜈蚣着实不同,青头黑背,一对大触长而鲜艳,一看就知是一条极为不寻常的毒物。那赶尸人目光一亮,嘿得一声,一脚就把大蜈蚣踏了个扁,道:“好你个黑头,老鬼身上又无烂肉供你吃,看你还藏得舒服。”看了看那两个被咬的差丁,又道:“昨天老鬼在乱坟岗躺了一夜,一定是这虫子趁我睡觉时爬到了身上,这才咬了两位,不过老鬼已经说过,从不喜和活人打交道,这是虫子咬的,可不关我的事。你们看,我已经替你们杀了虫子,看两位还有气在,不如和他们说说,等下闭了眼,就把身子送给老鬼如何?”
他这一番话讲来,众人听来无不啼笑皆非,然那两差丁知自己要死,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当中一人道:“你说是这条大蜈蚣咬了我们,可是就这一条蜈蚣怎么能够同时咬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定是你搞得鬼,快把解。。。。。。解药拿出来,不。。。。。。不然我们就杀了你。”
天果然阴了
那赶尸人听着道:“你说的好似也有道理,我这身子又不是老棺材,可不好让他们住舒服了。”袖口甩了甩,抖上一抖身子,但听着噼里啪啦一阵响,什么蜈蚣、蝎子、蜘蛛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全落了出来,最后还掉下来一条金丝小蛇,头首尖尖,跟那锥子一般。
众人无不骇然失色,这般多的毒虫,不论给哪一只咬上一下,均不是好受的,然此人竟连一点事情都无。
飘红容惊色惧,手指一地毒物道:“你究是活人死人,身负着这许多毒虫,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么?”
那赶尸人挠挠胳肢窝,一脸茫然道:“老鬼身上虱子多,正愁痒的很,我说今早怎这般舒坦,原来是叫它们给吓跑了。”脚尖一点,挑起地上那条金丝小蛇,左手接住,塞往衣怀,咕嘟道:“你就留下替老鬼赶虱。。。。。。”一句话还未完,突然间身子一阵痉挛。众人尚不及什事,就见他双脚一挺,梆一声倒了下去,不动了。
飘红诧惊道:“这。。。。。。”看了看刀疤鬼见愁,见他亦是满面疑惑。
但刀疤鬼见愁毕竟久经江湖,经遇各色怪事无不甚众,只微变色,即复常态道:“我想他定是遭那金丝小蛇所咬,才致突然之故。”
飘红道:“此人行为怪端,一切皆不为奇,只是连他都给毒死了,那二位差爷可如何是好。”
刀疤鬼见愁睨一眼两名手下,见那黑丝已隐至脖颈。两人痀偻着身子,模样极为痛苦,口中不断轻喃:“曹捕头,救救我们。。。。。。”
刀疤鬼见愁额角紧蹙,轻轻拔起腰刀,道:“二位兄弟,对不住了。”
飘红惊道:“曹捕头,这是要作什?”
刀疤鬼见愁双目微敛,道:“你等去后,曹某定向朝廷章表,二位兄弟的家人,曹某也将极力照顾,你们还有什么要曹某做的,尽管讲来便是,曹某能力之下必帮其完成。”
那俩差丁顿了半晌,道:“有曹捕头这句话,手下就放心了。”“曹捕头,请动手吧!”
骄阳似火,刀疤鬼见愁脸上的那条刀疤显得分外格眼,他缓缓举起刀来,直视着二人。飘红等人俱都面色惊白,内心狂涌唏嘘。
便就这时,突听有人惊叫一声:“你们看。”
众人齐地望去,见得东北方天空飘过来一大片黑云,这片云头来得好生快捷,片刻间便已罩向了四平街。飘红脸色一变,忽地想起狗毛与这赶尸怪人讲的:“天要阴了。”
众人尚在踟躇,就听得一声声格格之响自四下响起。
生死无路 ;尸围鬼宅
刀疤鬼见愁手下一顿,疑问道:“这是什么声响?”
翠梅目光流转,轻声向飘红道:“小姐,这宅子里都是僵尸,我们快走吧!”
飘红轻扫一眼四下,黑云蔽日,昏黯不清。她略一皱眉,道:“曹捕头,这赶尸怪人既已亡死,我们还是带着这二位差爷暂回飘飘院如何?小女子愚想,觉得那几位差爷不像是受他毒手,极似另有人所为,捕头该当亲查一遍才是。”
刀疤鬼见愁道:“姑娘先行回去,鄙人生觉此地蹊跷甚浓,未探究竟,岂能安离。”
飘红道:“可是。。。。。。”她想告知他此宅子里尽藏僵尸,但又怕曹格知晓后一把火将这宅子给点了,踌躇难定,犹豫不下。
翠梅急道:“小姐,他走不走咱随他,我们快离开便是。”
飘红暗咬红唇,终于道:“曹捕头,其实。。。。。。”突闻一记咣当大响,紧接着如此声音便似潮涌一般,此起彼伏,络络不绝。但见各间屋子里鱼贯扑出一具具尸人,面相僵怖,径向围来。
刀疤鬼见愁面容一变,道:“姑娘还不快走。”
飘红道:“寻常刀剑与僵尸无用,曹捕头何不先领着大家一齐出了四平街,下来如何,再做计较不迟。”
刀疤鬼见愁沉顿了下,道:“那就依姑娘之言。”鞠身上前搀起一名中毒差丁,吩咐身边道:“带上他二人一起。”
哪知众人方要上去,那差丁便一把推开曹格,道:“曹捕头。。。。。。不要管我们,我们兄弟已是将死之人,跟着只会连累大家,你们快走。。。。。。”
众人直愣愣看着曹格,不知如何是好。刀疤鬼见愁曹格怔了一怔,狠狠道:“我们走。”
飘红望一眼那二人,心中不胜感慨。
众人不敢再作逗留,急向宅门外行去。到了门口,无不颤惊失色,只见整条四平街皆眼遍是尸人,前后左右,哪还有去路。
群尸撕嚎着涌向历家老宅。
翠梅慌张道:“小姐,我们走不了啦!”
飘红道:“都是我不好,我若能听你和飘菊姐姐的话,早些带着众姐妹离开这里,就不会拖累你们了。”
翠梅道:“小姐,这不怨你,我们在四平街住惯了,出去哪有容身之处,只要和小姐一起,怎样翠梅都无怨言。”
飘红鼻子一酸,道:“翠梅,我的好妹子,往后我不再是小姐,你也不再是丫婢,我们就以亲姐妹相称。好翠梅妹子。”
翠梅眼眶一红,难以泪控。突听刀疤鬼见愁道:“大家快退回到宅子里。”
众人觉醒,退进宅门,两名差丁赶紧将大门闭起,上死插销,一行人只好又重回到了原地。
这个亏老鬼可不能吃
那俩差丁见众人面色慌张,去而复回,颇觉意外,一人道:“曹捕头走了何故还要回头?”
刀疤鬼见愁道:“门口已让尸人堵死,我等出不去了。”
其实当得众人一去一回间,屋子里的僵尸业已围到了院中,但听铮铮几响,有人已拔刀与僵尸砍杀了起来,怎奈刀锋固利,于尸却不及用。
便当这时,突见一具僵尸从左边朝飘红扑了上去,翠梅眼利,惊叫一声,忙把小姐一推,险险避过。一道光影疾地一闪,只见刀疤鬼见愁迅地挥起钢刀,一刀砍在尸人的脖子上。他这一刀力道甚大,又是情急之中所使,只觉虎口一麻,疼痛难忍。虽说僵尸身硬如铁,然这一刀却直入脖子半截,连试了试,刀刃卡在里头,竟半毫移动不出。
那僵尸身子一转,双臂向外一甩,刀疤鬼见愁双手当正拔刀,不及躲闪,顿觉左肩胛骨处一痛,如被一条大木棍狠击了一般,手心一脱,人向前趔趄跌去,忽觉得右脚底一软,似踩到了什么?俯眼一视,顿时愣呆,原来他这一脚正好踏在了那赶尸人的肚子上,虽是无心,然也不甚抱歉。
那赶尸人被这一脚狠踏,一时竟坐了起来,一双目子冷冷盯视着曹格,忽然道:“你踩我肚子作什?”
刀疤鬼见愁微一愕道:“你还未死?”
那赶尸人道:“你才死了。”
刀疤鬼见愁道:“那你刚刚是?”
那赶尸人道:“等你死。”其时僵尸已将整个院子围了个结实,其声甚闹,但他似还茫然不知,接着道:“老鬼正做着好梦,你干嘛来踩我肚子,地儿这么大,看你是成心的,这个亏老鬼可不能吃了。”说至此间,右手突地一扬,一条金丝小蛇疾向曹格飞去。
时值群尸恶向,刀疤鬼见愁早无心思与赶尸人纠缠,分心之余,见得一物向自己飞来,势头凶急,要躲避已是不行。
眼见鬼见愁见鬼在即,突听得一声口哨声响,那条身仍凌空的小蛇,尾巴一收一弹,擦着曹格的肩头往其身后蹿了过去。蓦地间,只闻听一声大叫,刀疤鬼见愁一怔,向后望去,见那小蛇竟咬的是一具尸人。
方在疑惑,但听得那赶尸人哈哈一笑,连拍了几下手,嘴里叽里嘟噜了几声,他手下的那些尸人竟颤颤地动了起来,围了一个大圈,将众人挡在了中间,严成一圈尸墙无疑,将群尸阻格在了外面。
那赶尸人定定瞧着那被蛇咬的僵尸,突见他身形一展,疾掠而去。
南阳仙人真的死了么
众人心中大奇,看来那不是真的僵尸,乃系人为所装。
赶尸人见那人逃去,嘴角一笑,连吹数声口哨。群尸丛中,只见一条金丝小蛇缓缓游行到他脚下,此正是咬了那人的那条小蛇。
他轻轻捏起蛇来,看着手下的尸人道:“我们快追,不可让他生觉了。”
飘红等人颇觉奇怪,不知他这是和谁讲话,一时自也无人出来应答。突然,尸人当中慢步行出两尸,面向那赶尸人。飘红等人一奇,见得这两尸竟伸起双手,自行解了细绳摘下黑布,可是这两人一直背面众人,无法见其面相。
但听其中一尸忽开口道:“那还等什么?”声音苍洪有力,显中气极为充沛。
这时飘红等人方才明白,不光先前那僵尸,便是眼前这两尸,业都是假扮无疑。只听刀疤鬼见愁道:“你们究是什么人?这般装神弄鬼到底是何目的?”
那赶尸人道:“到时你们自会清楚。”
方那有一口苍洪有力的声音的人似很有不耐,淡淡道:“少和他们废话,还不快走。”
那赶尸人看了刀疤鬼见愁曹格等人一眼,道:“不想死的,就别擅自走出尸圈,到时自会有人来替你们解围。”言罢便就去了。那假扮尸人的二人紧接跟随。
三人直往那人逃离的方向而去,群尸遇见他们,均很惧怕一般,纷然避让。
飘红喃喃道:“这赶尸人究是何方来头?”
荷心一路追随着那人,不久便来到了历家后院,只见裹衣人突地脚步一停,指着花池间的假山道:“他们就在里面。”
荷心一怔,她知假山中隐藏有一条密道,小文把张大哥藏在此处,那是再好没有了。心中焦喜,想亦不曾多想,便跃了上去。
她来到洞内,连喊着张大哥和小文,却始不见人来应答。忽听得背后有声,原来裹衣人也进了来,只听他道:“你别喊了,他们在下面,这样是听不见的。”
荷心不觉愣了愣,师父以前俱称呼她心儿,怎么此时听他讲话,却觉得这般生疏,他的声音虽与师父极似,昨晚还见他使出了《道陵尸经》中的术法,然而还是生疑道:“你是谁?究竟是不是我师父?”
裹衣人少刻沉寂,伸手回到后腰,取来一只木柄子,递上道:“南阳仙人走时,要我把这个交于你。”
荷心接过,只看了两眼,眼眶便就一热,落下泪来。她认得此物是师父经年随身的拂尘木柄,柄身之上还有极其熟悉的镂花篆刻,如今尘尾已不在,难道师父真已仙逝了?
裹衣人又道:“南阳仙人除了要我把此物交给你,还有四句话要我相传,他说‘竹子无心,实则有心。朽木有心,却是无心’。”
神秘人物
荷心道:“竹子无心,实则有心。朽木有心,却是无心。不知师父这话可是什么意思?”
裹衣人道:“南阳仙人既要我把这四句话带给你,其中必藏另意,能否参悟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荷心道:“听前辈如是说,与我师父定十分熟悉,前辈可知我师父老人家?”明知结果,但此人只说南阳仙人走时,并未直说仙逝,难免留存一丝遐想,禁不住再有一问。
裹衣人面蒙黑巾,表情不知,只听他道:“二十年前,南阳仙人便已死了,临走之际,要我遵照他的遗嘱,将他的身子火化成灰,制成可克制阴尸巨鸟蛇的骨厄巴乩罗,如今仙人只留剩这支拂尘木柄,你可要好生保存,将来重树南阳一门。”
荷心紧握拂柄,道:“前辈可知我师父是因何故逝?”
裹衣人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受人暗算,险些送命,是南阳仙人搭救了我。我伤愈后,一日听说湘西双尸欲寻仙人斗法,此二尸在江湖上臭名昭彰,手段残辣,我生恐仙人受其暗算,连夜赶往南阳观报讯,劝仙人暂避一时,岂知你师傅热血傲骨,只是谴退了观中道人,自行怎也不肯躲离,本来我欲要留下陪你师父一道迎敌,可这时四平街不巧发生了一件怪事,使我不得不脱身离开,待我回过头时,仙人已是遭了歹人毒手。”
荷心道:“照此说来,前辈只知阴阳二尸要寻我师父斗法,却也不晓到底是遭于谁之手上了。”
裹衣人道:“我回来时,仙人尚还存在一丝气息,听他断告,我走之后,便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与他斗法,二人直相持了数个时辰,伯仲难分。之后不久,又来了两个男人,三人同与仙人相斗,你师父终究寡不敌众,受下重伤。”
荷心奇怪道:“不说阴阳双尸,怎会是三人?”
裹衣人道:“听仙人言道,后来的二人当中,有一人擅使巨鸟蛇,他猜知这便是阴尸无疑,至于先来的那神秘人,仙人已然也是知其身份,可不论我如何追问,他始就不肯言出,只说此人生性多疑,要我日后多加小心。”
荷心喃喃道:“师父为何不肯道出此人的名讳,这当中到底有什因由?”忽然心头一振,道:“难不成是他?”
裹衣人道:“你知是谁?”
荷心道:“我也只是猜测。”忽地想起到这之事,不免暗生愧疚,心想:“我来是寻找张大哥的,怎么一见师父遗物,便把这事给忘了。”抹开眼泪,道:“前辈说张大哥他们在此处,烦请快快带我前去。”
只有死人才能下去
裹衣人道:“我潜心多日,终令我探得入口所在,然进下地底的机门我却还不曾发见,只知玄机就在这暗道口内,我曾前来寻过多遭,均是无果,你既深得南阳仙人衣钵,带你前来,便是要你同我一道找出机门,尽下救人。”
荷心呆了一下,想起张大哥被困于此间地下,心中不免焦慌起来。旁观两边道壁,尽显陡峭不整,二人沿暗道口往内一路摸寻了三四米,几乎遍敲细探每一寸石壁,却未发现任何蹊跷之处。荷心有点沉耐不住,道:“前辈。。。。。。”只方说出两个字,只听裹衣人突嘘一声道:“有人。”一把拉起荷心,往暗道深处掠躲。
荷心暗震,当得这一下,就已知此人身手确十分了得。心神方定,隐约见得外面一人快身闪将进来。
此人一身污碎旧衣着扮,昏黑黯色,难觅其貌。二人半鞠地下,见来人慌张奔来,脚未站稳,身就猛地一阵狂抖。
荷心暗忖:“鬼取三灯。”再之细瞧,见来人左手以迅捷之势抓去右肩,右手抓去左肩,双臂交叉,脖子后仰,长长吁出一口气,过得片刻,此人额角隐隐升出一滴绿火,幽幽冉冉,但见他交回双臂,张开十指,双掌中间竟有一滴同等绿火,似如三滴鬼火,在这阴昏之地,点点飘去壁顶,瞬眼间渗隐入石。便就这时,只听暗道外水声流转,此人顿了一顿,便即狂奔出去。
荷心二人起来追出,见得花池中的水粼动不止,那人已无踪迹。
裹衣人道:“走的好快。”
荷心道:“前辈毋庸忧担,晚辈以知此入口的开启之道,要下去已是不难,只是。。。。。。”欲言又止。
裹衣人道:“说来便是。”
荷心道:“只是此下有极大的风险,前辈可当听过,活人身上有三把火,各分左右双肩与额中,乃护身定神之用,然此下乃是地狱之门,养尸重地,阴气凌盛,要下此处,就得拿掉这三把火,定火一去,活人就不再是活人,能否全身回来,晚辈实不敢断言。”
裹衣人道:“救人当要,便就是十八层地狱,那也非得闯它一闯了,你快领我下去,其它休顾。”
荷心道:“晚辈明令。”当下二人重折暗道,荷心自身取出一道火符,施法引起,此刻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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