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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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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看在眼里,实有不忍,便道:“飘红姑娘,妹子虽有错在先,但也不是有心的,你还是原谅了她吧!”
飘红暗暗瞟一眼荷心,思忖之间,还是无法就此算罢。
张大胆又道:“姑娘不念别的,单看在妹子救过你我,也该就此算了。”
飘红还是未出半语,但脸上的怒色却已减轻不少。
张大胆欲还要说下去,荷心却截住道:“张大哥莫说了,姐姐生我的气,那是应该的,只怪荷心没那个福分,恐无缘一路相伴二位左右了。。。。。。”说着说着,不禁又泣语难言起来。
负气离去
飘红心下一动,她自然不是什么铁石心肠,耳听目睹着一切,那分怒气早就十之去了八九,惟差开口言明了。
正当这时,张大胆又急声道:“姑娘要怪就全怪在我身上好了,我既已认下这个妹子,自然可以替她任由姑娘处置。”
此言一落,飘红立时深皱柳眉,牙根酸酸道:“我不会原谅她的。”她心里暗暗嘀咕道:“她只娇声喊你两声张大哥,你便这般神魂颠倒,为她讲话,就算我已不生她的气,却也不能原谅,我倒是要瞧瞧,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张大胆面色微沉,轻声责备道:“今日姑娘怎这般的不可理喻。”
飘红气乎乎道:“我就这样,你若不喜欢,以后就跟着她好了。”然后负气一边,看着庙外的夜色。
张大胆浓眉一轩,气得瞪直大眼,定定看着她。
飘红心下一笑,暗道:“谁要你对她这般关心。”嘴上却冷冷说:“今晚我不要待在这间破庙,我要回去四平街。”
张大胆呆了呆,不知该如何才好。
飘红望他一眼,随即往庙外走去,来到庙门口时,不觉停了停,见张大胆并未追来,狠狠跺了跺脚,加快脚步扬长于黑暗之中。
而此刻,张大胆真想能够追将上去,但一瞧见荷心那忧愁而伤心的面容,脚下就再也动之不动了。
哪料,荷心却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张大哥真叫妹子失望。”
张大胆楞了楞,道:“妹子为何这样说?”
荷心道:“如此深夜,你却听凭姐姐独自出门,这若出了什么事,荷心是决不会原谅你的。”
张大胆呆呆不知所措,荷心赶紧催促道:“你还不快追去,姐姐可是因你而走的。”
“哦。。。。。。”张大胆呆了一呆,答应一声,追上前去,但心里却在想:“她怎么成了为我而走了,不是与你生气的缘故么?”
出了庙门,夜静风凉,半轮弯月高挂在树梢,几滴星光闪闪烁烁,黑暗的尽头,早已不见飘红的影子,张大胆叹气一声,不觉担心起来。
突然,荷心举来火把追出来叫道:“张大哥,且等一等。”
张大胆停住身影,回问:“妹子还有何事情。”
荷心道:“大哥莫忘,庙堂黑棺里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张大哥既能识辨那些尸人,或许也能认得她,若张大哥见过,倒也省了妹子四处给她打探家人了。”
张大胆想来也是,望一眼那黑暗之处,便随她重回到庙里。
荷心将火把交于他手中,然后自身上摸出两颗圆润青绿如药丸般大小的珠子,一颗塞进年大叔的尸口中,另一颗放到肖宝土嘴里,接着手摇金铃,口中念来的不知是鬼话还是尸语。
说来也真奇怪,年大叔和肖宝土听见她的铃音话声,竟然朝黑棺一步步走去,两尸小心翼翼抬起棺盖,只听那七寸棺钉‘支支’直响,原来此棺已被十二根七寸棺钉牢牢钉死,只是后来重又刷了遍黑漆,遮掩掉了钉印,故外面看不出来。
荷心见棺木已开,便停止了铃声和咒语,尸人也应声不再动弹,她走了过去,张大胆举高火把,跟将前去。
荷心问道:“张大胆可认得此女子么?”
张大胆脸上现出惊恐之色,似不相信地看了再看,声音微颤道:“认得,在下认得。。。。。。”
【第四章 盗墓尸行】
陡生误会
飘红愤愤跑出庙外十数米,回望一眼那庙内扑闪不定的火光,心里不觉又是一阵失望和嫉妒,忽然,她灵机一动,隐身在庙前那株枝繁叶茂的老花梨树下,探出半个脑袋,因为她心中一直相信,张大胆是不会不管她的,而她正要躲在这里瞧瞧,他是如何为她焦急和担心。
果然,刚隐好身子,就见张大胆急匆匆跑了出来,她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似乎可以肯定,他心里还是在乎她的,而她想知道的那个答案,此刻似乎已变得万分明朗。
她顿觉心里一阵温暖,欢喜的暗自欣笑。
正当她心中的怒妒之气已乌云渐散,她欲现身与张大胆会合时,突然,只见荷心举着火把追了出来,也不知和张大胆说什么?他居然又随她回去了。
飘红紧咬了咬嘴唇,只觉一种更大的失望与嫉妒涌进心头,不禁连连咒骂起张大胆来:“死杀猪的,臭杀猪的,谁稀罕和你在一起,本小姐有的是人心疼,我讨厌你跟着我,讨厌死了。。。。。。”
她嘴中不断咒骂着他,但眼睛却始终看向那破落的庙门,只希望他能够再次出现,那她就可寻得一个借口,再次与他在一起了。
她静静看着,等着。。。。。。此时的天气虽不见得太冷,但残月星稀,让人觉得今夜似有不寻常的黯,风萧声过,树木发出害怕时的瑟瑟声。有落叶掉在肩上,她不禁吓得身半尽凉。
这时,她似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跑出来,他若不愿管她,那她该何去何从,望眼延绵不尽的黑黯,她的灵魂似乎早已染上胆怯,不敢再有丝毫的冲动。
所幸,张大胆又走了出来,她顿觉眼前一亮,一种喜悦的心情接又涌过心头,但是,很快她就止住了将要迈出的脚步,再也高兴不起来。
原来,她看见他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把头深埋在他的胸前,她看不见她的脸,但那一头长发足可以说明一切,而破庙中除了荷心,还会有谁?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抱着她,更不愿去想,她只想此刻离他们越远越好。
无尽的黑夜中,突然有一只手慢慢伸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向飘红靠拢。
飘红似完全无所察觉,娇身隐藏于老花梨树后,两只眼睛死死,恨恨盯着张大胆。
张大胆怀里抱着一个人,居然在破庙门口站了许久,一直四下不停观望着什么?飘红一阵奇怪,暗忖:“莫不是他在等我吧?”但转念一想,喃喃道:“不会的,他不会的,他怀里都抱着了别人,怎还会想起我呢!”她深叹一口气,实不愿再看他,只得背过了身子。
哪知,刚转过身体,眼前突有一黑衣人迅捷捂住了她的嘴,她一脸惊恐,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衣人冷冷看着她,直到她完全失去了知觉,才扛起她柔软的身子,快速离开老花树下,很快便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中。
夜,确实变得有些诡异。张大胆望一眼怀中的女人,叹息一声,喃喃道:“她真的走了么?”
荷心走了出来,奇怪问道:“张大哥为何还不走?”
张大胆道:“飘红姑娘真的回去了么?”
荷心叹道:“看姐姐那般生气的样子,想必是独自回去了吧!”
张大胆仰望黯黯的苍穹,深深叹道:“唉,都是我不好。”然后回首问:“妹子,你也准备好了吗?”
棺中丽人
荷心道:“都准备好了,我会把这些死尸连同黑棺一起带往另处,重新替他们超度。”
张大胆道:“那便是好。”
荷心望一眼他怀里抱着的女人,道:“她暂时性命已无碍,但精元已破,魂魄给人吸尽不少,此时她的身体轻如蝉翼,若在二日内不给她服一支千年老山参,只恐性命将可不保。”
张大胆皱了皱眉,担心道:“千年老山参倒还可寻,只是此药引子,魂三魂却不易得。”
荷心取来怀里的一块白帕小包,塞在她的身上,然后道:“里面有张大哥需要的东西。”她看一眼他,叹气一声,恋恋不舍道:“若不是荷心要先处理了这些死尸,真想与大哥一同随行,也好尽一些绵薄之力。”
张大胆倍是感激,道:“妹子的心意,不说我也清楚,但愿妹子能够早些处理了琐事,及早来四平街与我相会。”
荷心道:“大哥放心,我定会不日就赶到,只是我到了那里,该如何寻得哥哥?”
张大胆道:“四平街尾门,有一档肉铺子,我每日午时,就挂一张条子在铺前左角的肉钩上,妹子来时,见过条子,便知道我当日去了哪里?”
荷心道:“我知道了。”然后举望一眼残月,轻叹一声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离合悲欢,张大哥还是快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姐姐,姐姐独自一人黑夜赶路,实让人不甚放心。”
张大胆也叹气道:“是啊!她一个人回去,确实很不安全。”然后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脸上顿闪过一丝哀愁,他面色忧沉,吃吃道:“想起昔日习老板的风姿,几乎历历犹在耳目,怎料今日再见,却变的这般模样。”
荷心看了看她,原来刚才把帕包塞她身上时,不小心动作之下,她的脸尽转了过来。再次看见她的脸,无不同样的震撼,只见那本是貌美风韵,笑靥如花,红润嫣红的娇面,此时却是干瘪见骨,皱硬如柴,惨白似灰,与那尽竭灯枯,耄耋终年的百岁老人无异。
张大胆接又叹气道:“不知习老板醒来时,看见自己这般模样,会。。。。。。唉。。。。。。”他似乎已经说不下去,因为任何一个女人,突然醒来时发现自己由年轻变的苍老,由娇艳变的丑陋,由人见人爱变成了枯枝落叶,此后将告别男人嘴中的宠言,女人眼里的羡慕,这是何等的打击及惩罚,或许,有时候死——都未必有这般可怕。
他又看一眼习娇娇,咬了咬牙,直往黑夜下奔去。
荷心痴痴望着他的背影,但闻远处黑夜里飘来了张大胆的朗音:“荷心妹子,在下在四平街等着你,你一定。。。。。。”声音渐去渐远,直至最后完全被风声所掩盖。
她定了定神,重新回到了破庙。一阵大风吹过,破庙里的火光也突然间熄灭了,不知道是刚才的风刮灭的,还是蜡烛和火把都同时恰巧烧尽了底,只感觉这刻的夜是多么的诡异及可怕。
黑云飘来,遮住了半轮残月,本来就已崎岖不平的小路,此时变得更加难行。张大胆不得不放慢脚步,摸黑着前行。
突然,一声嘤嘤的声音道:“你是谁?我这在哪里?”
张大胆一震,惊喜道:“习老板,你终于醒了,我是卖肉的张大胆,此地是郊外。”
原来,一直昏迷中的习娇娇,或许是风吹颠沛的缘故,此刻竟慢慢苏醒了过来。
习娇娇声音微弱道:“张大胆。。。。。。郊外。。。。。。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干吗要抱着我?”
张大胆不愿告知她真情,就撒谎道:“习老板,在下路经西南山,见你昏迷路中,便将你救了起来。”
习娇娇自言自语道:“西南山。。。。。。西南山。。。。。。凤凰落。。。。。。咳咳。。。。。。”她重重咳嗽了几下,便再没有了声音。
误行误撞
张大胆低头去看,原来她又昏迷了过去。想必是刚逃离死穴,又给人吸去了精元,体力过虚,不济的缘故。他楞了楞,暗自忖道:“习老板怎会提及凤凰落,是刚醒过来时,人还不尚清醒而随口道出,还是与她此次的遭遇有关。。。。。。”他不及再细想,因为他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火光冲天,喧闹连连,他顿感好奇,便朝那边奔将过去。
行不多远,树林间一方不甚太宽的空地上突地聚集了许多人,个个高举火把,耀得此地亮如白昼,一个沉重苍老的声音说:“你不是说。。。。。。咳咳。。。。。。看见这边有一个黑影子吗?。。。。。。咳咳。。。。。。怎么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不会是你看花眼了。。。。。。咳咳。。。。。。吧?”
“不可能吧!我明明是看见这里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你真瞧见了?”他咳嗽道。
“瞧见了,我的眼力一向都很不错。”他自夸道。
“那好吧。。。。。。咳咳。。。。。。我们再继续找找看。”
张大胆听着声音似是耳熟,那个苍老,且总在不停咳嗽的嗓音,极像是逍遥棺材铺常年卧病在床的老掌柜欧阳逍遥,而那个年轻的声音,却像是辛府的二公子辛竹。
他放下习娇娇,隐身在一片树下,心里想着:“深更半夜的,这帮人来这里做什么?”
只听欧阳逍遥又道:“我看就是有人。。。。。。咳咳。。。。。。此刻也必定跑走了。”
辛竹骂咧咧道:“他若跑的慢点,我就打折了他的腿。”
欧阳逍遥咳了几声,道:“天色不早了,咱大伙还是先回了吧!”
辛竹愤愤道:“放过了狗胆子盗墓贼,实在让人不甚甘心。”
欧阳逍遥道:“辛公子莫急,只要他还敢苟且。。。。。。咳咳。。。。。。料想一定可以逮着他。”
辛竹恶狠狠道:“假如他栽到我手里,我定要替家兄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磨碎他的骨头喂狗。”
欧阳逍遥瞟一眼他,道:“此人一晚上。。。。。。咳咳。。。。。。连挖十八座大墓,光要了尸体,金银俱未动分毫。。。。。。咳咳。。。。。。想来真让人奇怪的很。”
辛竹倒吸一口凉气,道:“莫不是有人在修习何种邪门巫术,以前听家父说过,南夷暹羅国有一种邪术,就专借死人来作恶。”
欧阳逍遥道:“问题。。。。。。咳咳。。。。。。或许没辛公子想的这般简单。”
辛竹道:“那。。。。。。”
正当此时,习娇娇突又醒转过来,但在重重咳嗽过两声后,竟接昏迷了过去。
张大胆突地一惊,但闻欧阳逍遥和辛竹同时惊叱:“那边是谁?快些出来。”
顷刻,所有的火把都照向一处,张大胆只得一脸尴尬地从树后闪出,傻傻裂嘴一笑,招呼道:“欧阳掌柜,辛二公子,两位怎这般的巧。”
欧阳逍遥道:“张老弟躲在这。。。。。。咳咳。。。。。。做什么?”
张大胆道:“在下只是碰巧经过,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瞧瞧。”
辛竹不阴不阳道:“碰巧经过。”扫一眼他,接道:“这大半夜的,没这么巧吧!”
张大胆怒道:“辛公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辛竹冷冷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张大胆一时语焉,急得愈加面红耳赤。
欧阳逍遥道:“张老弟此大半夜。。。。。。咳咳。。。。。。是要往何处去?”
张大胆微一沉吟,道:“在下去往唐家山寨。”
欧阳逍遥继续问道:“大晚上去那干吗?”
张大胆道:“杀猪。”
辛竹在一边冷冷道:“我想是杀人吧!”
张大胆微惊,喃喃声语道:“杀人——杀什么人?”
辛竹眼睛飘扫,目光落处,惊诧一声,道:“杀猪的,你身后藏了什么?”
张大胆脸变了变,支吾道:“没。。。。。。没什么?”
辛竹喝令一声,指着张大胆身后,道:“来人,给我去把那东西抬出来。”
张大胆焦急道:“你们别去碰她,别去碰她。。。。。。”他拉住一名辛府家丁,哪料,却另有两名辛府家丁已绕过他把习娇娇抬了出来。
辛家美人
所有人都围将上来,火光照处,几乎都吓退三四步。
张大胆松开那名辛府下人,叹气一声,道:“你们都看见了,她。。。。。。”顿了顿,心里急忙想道:“习老板此刻这般模样,若传扬出去,待日后好将过来,恐怕也是羞难面对街邻,还是——还是不说了吧!”
辛竹厉声道:“杀猪的,我问你,这是在哪家墓地盗出来的尸体?”
张大胆怔了怔,难言辩解道:“这。。。。。。这。。。。。。她。。。。。。她。。。。。。”
辛竹冷冷一笑,道:“来人,将这杀猪的给我绑回府,本公子今夜要亲自审问。”
话音刚落,三四名辛府家丁二话不说,上来架住张大胆,一条粗麻绳由头套下,捆绑的结结实实。
张大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辛竹,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把我放开,你个败家子,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辛竹阴谐一笑,道:“回府再与你一般料理。”
张大胆楞了楞,欧阳逍遥瞟了眼习娇娇,目光一缩,连声咳嗽着随一干子人起脚离去。
时近天明,一行众人回到四平街辛家府上,辛竹端坐在掌家太椅,手中轻轻刮着上等的铁观音,一双利目如豺狼恶虎,冷冷瞅着张大胆,他叫下人捧出辛家大公子的牌位,直指着他,悠悠问道:“我大哥现在哪里?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
张大胆微一楞,目光凛凛道:“辛大公子身患痨病,于腊月十八不幸英年早逝,他此刻应在哪里?恐怕二公子比我更清楚吧?”
辛竹目光一抬,阴冷笑道:“杀猪的,今日你若不交出我大哥的遗体,就甭想踏出辛家半步。”
张大胆大叱一声,轩眉道:“我要见你的父亲,辛家大老爷。”
辛竹饮一口热茶,不温不火道:“我爹去了南洋,此时的辛家大宅子里,就由我说了算。”然后瞧一眼他,又道:“你最好别和我耍什么心眼,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大胆心下一震,却听门外突地响来个娇气的声音:“呦呦呦。。。。。。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惹的我家二少爷这般气恼。”
辛竹脸变了变,笑容微敛,放下手上的茶盏,连忙起身向来人问好道:“嫂子今怎起的这般早?”
来人道:“我听下人们说,二弟昨夜领着一大帮家奴去了坟地,说是抓什么盗墓贼来着,唉。。。。。。”她叹气一声,接道:“那些挖坟盗墓该剐千刀的贼人,不是有妖法护身,便就是亡命恶徒,二弟整夜未归,嫂子也是心慌的彻夜难眠;这不,一大早听见屋子有了动静,就赶紧过来看看,所幸,看见二弟无恙,嫂子心里就放心了。”
辛竹当下微微一鞠,道:“劳烦嫂子挂心了。”
来人又叹气一声,道:“你说老爷不在,这家我不担待着点,怎行,若出个耍岔子,等老爷回来,我这家中长媳可不好向他交代呐!”
辛竹点头应道:“是是。。。。。。嫂子说的在理。”
来人瞧一眼他,缓步朝掌家太椅走去,行过欧阳逍遥身前时,不禁微顿一下,皱生生道:“原来欧阳大掌柜也在这里?”
欧阳逍遥脸皮一皱,笑道:“老朽见过大夫人。”
来人随口答应一声,轻盈落坐在掌家太椅上,她瞟一眼辛竹那喝剩的茶盏,吩咐身边的丫鬟道:“怜儿,去帮我把参茶端过来。”
怜儿应声退去。
辛竹怒色
张大胆目光微动,其实他心里早已猜到,她便是坊间流传,美如碧玉,艳如桃花的四平街第二号美人——沈珂雪了。可怜辛家大公子,得了如此娇艳的一位娘子,还未来得及好好品尝,就不幸升天入府了。
沈珂雪瞧一眼五花大绑的张大胆,一脸平静问:“他是谁?”
原来,自嫁进辛家,沈珂雪就从未出过院门,故四平街邻里,她能识得的实在寥寥少数,而逍遥棺材铺的掌柜与辛家老爷深有交情,经常出得辛府大院,从而她认识欧阳逍遥,却不识得张大胆。
张大胆不待他人开口,便毛遂自说道:“在下和夫人是乡邻,街尾卖肉的张大胆。”
沈珂雪‘哦’一声,不再开口。
此时,怜儿走了进来,端来参茶和三两碟江南福寿斋最有名的糕点,一一有序置在桌前。
沈珂雪喝上一口参茶,吃下两块糕点,才又道:“你边上的是什么?”
张大胆低头看一眼习娇娇,她整个身子都让一块白绫布盖住,想必是辛竹怕吓到了府中的丫鬟夫人,才遮起她的身体及面容。他心中暗想:“倘若你知道了她是谁,见过了她目前的容貌,那四平街头号美人的称号,应是你稳坐莫属了。”
他心里想着,嘴上道:“她是一个大活人。”
沈珂雪一阵好奇,搁下手上的参茶,道:“活人为何会躺在地上,还要用块布遮着,难道她没衣服穿不成?”
张大胆瞟一眼辛竹,气语冰冷道:“那是因为有人有眼无珠。”
辛竹一脸怒色,威胁道:“你盗走大哥的尸体,现在还敢在这胡言乱语,小心我叫人掌烂了你的嘴。”
沈珂雪瞧一眼辛竹,目光落在习娇娇身上,更加好奇道:“张大胆,你说她是活人,那活人为何一动都不会动?”
张大胆道:“她此是体力过虚,处在昏死状态,但有些人却查也不查,硬指她是死人,还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捆绑至此,诬陷在下是盗墓贼,我看他是真正的盗墓贼见不着,却故意拿我来顶替的吧!”
辛竹怒色更盛,重叱一声,道:“来人,给我上前掌烂了他的嘴。”
三两名家丁凶神恶煞般涌上前去,擒起张大胆,预行掌嘴恶事。
突地,沈珂雪轻叱一声,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几名家丁面面相觑,呆呆看向辛竹。
沈珂雪杏目一转,道:“二弟,你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既然口口声声说他是冤枉的,那咱辛家也不该不让别人心服口服,我看这样,咱们就一起瞧瞧这地上躺着的,她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辛竹眼色微使,几名家丁见之,只得悻悻退去。他微步上前,面有不悦道:“嫂子都这样说了,小弟惟有遵照就是。”
沈珂雪暗自一笑,道:“怜儿,咱也上前瞧瞧去。”
“是,夫人。”怜儿扶起她,缓步下来。
辛竹冷瞧一眼,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道:“来人,把布给我揭了。”
张大胆闻见一惊,辛府家人众多,倘若谁认出来习老板,那于她可不是太妙。
一名家丁应应诺诺地上来,沈珂雪吩咐道:“揭了吧!”
家丁望着辛竹,动之未动。
辛竹淡淡道:“揭了。”
张大胆一怔,焦急看向习娇娇,无措之余,突听一扯嗓子道:“慢等。”
话音刚落,欧阳逍遥已步将过来,一阵轻风吹过,白布微微拂动了一下。
怜儿见之害怕,悄悄后退半步,身子贴近向沈珂雪,颤上一颤。
欧阳逍遥咳声连连道:“大夫人,老朽认为,此布不宜揭。”
众人都惊讶望向他,沈珂雪冷冷道:“欧阳大掌柜有何高见?”
棺材老板
欧阳逍遥道:“大夫人有所不知,老朽。。。。。。咳咳。。。。。。之前见过她,依老朽愚眼。。。。。。咳咳。。。。。。她面色不正,只怕。。。。。。咳咳。。。。。。”
沈珂雪等不及他讲完,急口道:“只怕什么?”
欧阳逍遥边咳着边道:“只怕她活不过三,大夫人应先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别不要把什么恶疾染在了庄上。”
沈珂雪稍作沉吟,望一望辛竹,道:“怜儿,去把大夫给我叫来。”
怜儿应下一声,匆匆离去。
沈珂雪杏目转处,脸露一笑,道:“多谢欧阳掌柜的提醒,晚辈做事实有些欠周到。”
欧阳逍遥道:“大夫人精明能干。。。。。。咳咳。。。。。。辛家有夫人在。。。。。。咳咳。。。。。。实乃辛老爷之福分。”
沈珂雪嫣然一笑,谦承道:“大掌柜说笑了,晚辈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辛竹冷嗤一声,嘀咕道:“假人假正经。”
沈珂雪面色变了变,道:“二弟在说些什么?”
辛竹微微一震,干笑道:“没。。。。。。没什么?”
沈珂雪轻佻目光,落向屋外,只见怜儿急急领着王大夫走来。
王大夫来到辛家大堂,先给沈珂雪和辛竹各行过一礼。
沈珂雪目光落在习娇娇身上,道:“王大夫,你去瞧瞧她患的是何病症。”
王大夫放下药箱,鞠下身子先探了探习娇娇的脉门,然后小心掀起白布,瞧了眼睛和舌尖,又好生盖下。
沈珂雪与一干丫鬟见之,无不都吓得花容失色,沈珂雪微颤道:“她的容貌怎么这般吓人。”
辛竹暗自得意一笑,道:“王大夫,她是死着还是活着?”
王大夫摇摇头,叹道:“二少爷,恕小老儿无能,此人虽还活着,却已是油尽灯枯,我看,还是给她准备后事吧!”
辛竹脸一变,道:“准备什么后事,尽是些饭桶。”
王大夫木立当场,必恭必敬站着,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辛竹瞧也不瞧他,怒道:“给我滚。”
王大夫匆匆提起药箱,慌忙跑出了辛府,走时,连诊金都未敢讨要。
沈珂雪瞧一眼辛竹,从身上拿来半锭银子,交给怜儿,道:“明时,你把这给王大夫送去。”
怜儿收过银子,尾随沈珂雪回向掌家太椅走去。
欧阳逍遥连咳数声,道:“辛公子,莫不是咱们真搞错了,这张屠户不是盗墓贼。”
辛竹脸一沉,道:“你早知道她还活着,却为何不早告知我。”
欧阳逍遥道:“其实老朽也是。。。。。。咳咳。。。。。。瞎猜的。”
辛竹冷眼一瞟,道:“谅你也不敢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
欧阳逍遥唯诺道:“那是,那是!”
辛竹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欧阳掌柜,你应该不会忘记,是谁将你把这条老命给拉回来的。”
欧阳逍遥点头称是,道:“明白明白,老朽怎会忘记辛公子的好处。。。。。。咳咳。。。。。。”
辛竹道:“那是最好。”
此时辛家正堂下,除了辛竹、欧阳逍遥、张大胆和昏死不醒的习娇娇,其余家丁下人俱退出了门外,大户人家的规矩,下人是决不敢,也不能偷听主人家谈话的。
但两人的此番交谈,一旁的张大胆实听得清楚的很,他心中不觉嘀咕:“瞧他欧阳掌柜暗地间似乎挺怕辛二公子,莫非老掌柜有什把柄于辛二手中,如不是,此人前人后的态度也不至于这般大相径庭。”
怒斥辛竹
正思忖间,猛然听见沈珂雪道:“二位在聊些什么?”
辛竹眼皮微抬,瞧了瞧她。
欧阳逍遥怔了怔,连咳数声道:“大夫人,老朽正与二公子打着赌呢!”
“打赌?”沈珂雪低吟一声,兴趣道:“欧阳掌柜,可否方便说来听听。”
欧阳逍遥道:“只要大夫人。。。。。。咳咳。。。。。。不生气,老朽愿意给夫人说说。”
沈珂雪一愣,道:“我为何要生气?”
欧阳逍遥顿了顿,咳着道:“大夫人有所不知,我与二公子赌的正是夫人。”
辛竹一阵奇怪,脸色甚是怪异地看了看他。
沈珂雪突地笑道:“欧阳掌柜,你倒说说,你和二弟赌我什么?”
欧阳逍遥瞧一眼辛竹,面露丝笑道:“二公子昨夜和我一道出去伏击那盗墓贼,不料却抓错了人。。。。。。咳咳。。。。。。此刻我对二公子说。。。。。。咳咳。。。。。。老夫人已不在,长嫂为母,大夫人是不舍得怪罪我等的,最多咱就把张屠户给放了,鞠个礼,道个歉,也就过去了。。。。。。咳咳。。。。。。而二公子却说,大夫人秀外慧中,赏罚分明,决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更不会偏袒自己的家人。。。。。。咳咳。。。。。。所以,我俩就有了赌局,赌夫人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沈珂雪始终脸上带笑,听他讲完,不禁叹息一声,道:“还是二弟了解为嫂。”
辛竹微一怔,牙根咬的‘格格’作响,暗暗忖道:“好你个欧阳老儿,你这不是让这女人有借口来整治我吗?待事情了了,我料你也不想活了。”
欧阳逍遥也一震,他心知沈珂雪和辛竹之间历来便就不和,说出这样一番话,实是料想她一定会借此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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