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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勋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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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鸣钟
出了福王府就是长安街,可同时并行十七匹马,大道上人来人往,中间乃是官轿和马车,街面两旁大家推肩擦背而过,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楼阁店铺花样繁簇,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这就是大明啊!”
每一次走在街上,朱由崧都会由衷的感叹,繁华似锦,车如流水马如龙,盛世又是末世,何人又知道不久的将来这一切将不复存在呢,又有谁能想象得到那场屠杀?
杨州十日,嘉靖三屠、江阴八十一日、大同之屠、广州大屠杀……四川省被清空,了无人烟,全国一亿两千多万人死了,死在了那一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大破灭之中。
朱由崧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尽的酸涩,华夏衣冠尽去,礼仪气节散失,所有有勇气的人都被杀绝了,杀得人心馁弱,杀得繁华消匿,杀得世道沉·沦,杀得……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野蛮、血腥大屠杀,如若战争死人很正常,但如此尽毁文明,后人又怎能不心生愤慨?
“报复,一定要报复,杀绝那些畜生!”这一刻,朱由崧脸色极为阴冷。
“少爷……”
庄木头轻轻的碰触了他一下,嚅动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路上的行人很挤,他和叶胜一直小心防护着,注意力也全然处在朱由崧身上,然而这一刻他听到了王世子无意识的低语。
“什么?”朱由崧回过神,浑然不觉自己发生了什么。
叶胜的脸色极为古怪,问道:“少主,你要报复谁,杀绝哪些畜生?要不要我和庄木头出手?”说着,眼露狠色,抬手做了个刀切,一脸的凶悍。
身为上层阶级,打杀家奴死几个人,他也不是没做过,以王世子的身份杀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事后处理得精细,谁又知道呢?再说了就算被人知道了,大不了推说失手呗,赔点银子就是了,又能怎么样?
庄木头也是紧跟着狠狠点头,他父亲身为北方守备,在通州帮助徐光启练兵期间,他跟着庄安世也弄死过不少人,既然被王世子骂作畜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就杀了,至于朱由崧是不是好人,他下意识的给忘记了。
朱由崧看了看两人,道:“出手是必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完也不理会,直接向人群间挤去。
庄木头和叶胜面面相觑,朱由崧不明说,他们也不再好问什么,直接追了上去。
朱由崧一直朝东方向行去,他的目的地就是处在南边的宣武门东大街,那里有一座基督教的教堂,于1601年出身于意大利的传教士利玛窦所建立。
现在是1913年,利玛窦于三年前就病死了,目前代任天主教的是一位叫冯德让的意大利传教士(当时真正主教还没上任,是后来的法国传教士金尼阁)。
半个时辰后,天主教堂已然在目。宣武门内的这座涂着白料的西方教堂占地极大,一眼看去,尖顶阁上矗立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走到近前,墙壁上涂上了姿态各异的西方诸神,反正朱由崧是不认识的,只当图画来看,前世也从未理会过这些。
走到教堂大门处,几个穿着不同着料的人进进出出,也有那么几位达官显贵在胸前比划着十字架,至于是否虔诚则看不大出来。
“少主,你也信‘温教’?”叶胜显得有些意外,虽然朝廷并不禁止,但大多数中国人还是下意识的回避,直到目前京城信奉的也只有三百人不到。
“温教那一套,我看还不如信咱们自家老祖宗。”
庄木头有些不爽,嘟哝着嘴继续说道:“那些人啊,连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敢舍弃,还改信外人的那一套,我看都是些数典忘宗的无耻之辈。”
“哦?庄木头,那你信什么?”朱由崧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好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庄木头有些忐忑,不明白王世子的想法,吱吱唔唔道:“我,我娘信佛。”
朱由崧点头又转向了叶胜,道:“你认为呢?”
叶胜毫不迟疑,没有一丝顾忌直接开口说道:“信天信地,不如信自己,如果真正要说信仰,需要心灵寄托的话,我还是感觉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好。”
经过两人的问答,朱由崧有些明白了。
国人在思想上有地盘意识,外来的神总不如自家,不过这种意识并不是排斥外来事物,而是一种民族性的倾向,说白了就是传统性心理,传统才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大众意识。
三人这么说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大教堂内,几位穿白衣的西洋脸迎了上来,其中一位领头的老者,看似五六十岁,头发略显粽色。他脸带微笑,一过来就要伸手碰触朱由崧的额头。
“信服主,主……”
“啪!”
朱由崧不容纷说,伸手一把拍掉了西洋老头的大手,他最讨厌别人摸他的头了,而且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由得目光清冷道:“主没教你?在未经过他人的认可下,直接碰触身体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如此一幕让庄木头和叶胜两人大为意外,原以为朱由崧信温教呢,不过现在看来却是自己俩多想了。
“呃,抱歉小王子殿下,是我过失了。”冯德让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嘴上说着抱歉,脸上还是一副笑容。
显然,冯德让是认识朱由崧的,他曾到福王府游说教义。他的中文说得非常好,还有一股浓重的南京腔。
“这位小王子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耶稣要行于东方世界,让主的荣光照遍这块土地,必须得有身份的贵族来给予支持。”
如是想着,冯德让手里持着十字架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朱由崧,道:“不知小王子殿下来教堂所谓何事?”
在他想来,小孩子定然是兴致所至,只要自己稍加哄哄说不定主的怀抱又要多出一位子民了,而且通过贵族的支持,今后还会多出很多很多……
朱由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了教堂正前方,在十来排礼拜位子前面有两台自鸣钟,大的半米多高,直接放置在正堂耶稣挂像边上,小的一个大概只有一尺来长,置于案几上。
“呃,王子殿主,你不会是想……”冯德让顺着他的双眼看去,顿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嗯,就那两台了。”
朱由崧点了下头,小手一挥,“庄木头,你和叶胜一人一台搬回王府。”
“是少主殿下!”不必多说,少爷既然发了话,哥俩个抬走就是了,庄木头和叶胜两人表现得很带劲,直接跑了过去,那东西可是稀奇货啊,哥几个早就想一探究竟了,嘿嘿。
“不,王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做!”
眼见于此,教堂内的一干传教士脸色大变,冯德让老头立马大声喝止,却不管用,直好对着朱由崧语气委婉,道:“王子殿下,这是我们教堂的私有财产,你不能……”
“得了,呆会你去王府领银子就是了。”老家伙一毛不拔啊,真当自己好说话?朱由崧脑子里这样想着,自己怎么可能会放弃,此次过来就是打这东西的主意呢。
要知道目前除了中国各大教堂,也只有皇宫内有这东西,而且还是万历的心爱之物,大的被置于精美的阁楼之中,由宫内专司报时,小的则是时常带在他自己身边把玩。
“这,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冯德让有些头大了,面前的孩童才六岁,讲不通道理又不能来硬的,而且孩子的身份还是中国皇帝最喜欢的孙子,他得罪不起。
“怎么办,怎么办?每个星期做礼拜必须得准时,目前也没有多余的自鸣钟啊,看来只能找当朝官员说项才行,相信只要向当朝官员上报,中国风闻奏事的言官肯定不会放过此事的。”
“对了,还有主的忠实信徒徐光启!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如此想着,冯德让也就不着急了。
一见冯德让如此轻易退缩,朱由崧有些意外,转眼一想就知道这西洋老头打的什么主意了,以前也发生过这类事,曾有官员想强抢,结果捅到了朝堂上。
“大主教,这幢教堂是我皇爷爷赐予利玛窦的私人财产,不过他已经死去三年了,而且也没留下继承人,按理说现在可以收回来了,可能皇爷爷已经忘记这事,我正打算要不要去说一声。”
冯德让老头一脸惊骇,这,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吗,这是小孩子说的话?他才六岁,主啊,我是不是看到了天使?
不管西洋老头怎么想,朱由崧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东西搬回王府是用来仿造的,为了今后王府的财权,他总得做出点花样给福王和两位母妃看不是,总不能将皇宫内的那台给拆了吧?那万历的心爱之物,朱由崧也不敢乱来呀,只能将主意打到教堂身上了。
“少爷,我们搬来了,这东西也不是很重嘛。”桩木头力气最大,一人熊抱着最大的自鸣钟,脸上咧嘴道。
至于小自鸣钟么,叶胜就是一把抓在手里,也不费话直接站到朱由崧身后,一脸酷酷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打手兼强盗。
“你认为呢,大主教!”
朱由崧抬头瞧了一眼,转而再次看向冯德让,他才不管这西洋老头心里想些什么,龇着一嘴白牙,道:“想来大主教不会做出让人不愉快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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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一声娇嗔
新进王府的两位跟班,彼此身为武进士的后人,当然不会各自退让。
叶胜出身书香门第,祖上门楣光耀,他是骄傲的。而庄木头也不是喜欢认输的人,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因此,他们还是忍不住相互动手了。
“来了!”
“来!”
两人摆好架式,相隔三米之距,叶胜一声**,两个跨步冲上前一拳打了过去,很似拼命三郎。
朱由崧看得分外清楚,那是一记直拳猛攻。庄木头毫无惧色,右脚持后,伸手成爪一把抓了他手臂,紧接着臂膀向后甩劲,于此同时跨前一拳拍向其胸。
啪!一拳拍飞,叶胜跌倒了两米开外。
“这就完了?”
朱由崧大为意外,蛮以为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没想到只一招(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庄木头的整个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毫不滞涩,下手也极为干脆利索。
叶胜燥得一脸涨红,唇嘴搐动,爬起艰难抱拳道:“我输了!”
庄木头不好意思挠头,摆手哈哈笑道,“没事,没事,其实你很不错。”他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说话语气。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叶胜更是难堪,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自觉毫无脸面逗留,红着脸向朱由崧行了一礼,道:“王世子,我……”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朱由崧就打断了他的话,道:“输赢不可怕,常言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况武人?输,不必气馁,得知道为什么而输;赢,也不能过骄,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理。”
想来这么说,出身于高宅门媚的叶胜应该明白自己意思,语气虽是委婉,却也有诫勉之意。
“多谢王世子!”叶胜再次行了一礼,勉强恢复了平静,不过脸上仍是燥得慌,被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训诫,这种事想来谁心里不会好受,谁叫人家说得占理呢,而且那身份……
叶胜也是理智的人,自己如今出了内廷,他文不能取士,商亦不精,且宗族内兄弟各有其业,不得承袭,终无前途可言,留在福王府变成了他目前唯一的出路,再难也得忍着不是?
朱由崧点头,也不管他心里想什么,眼神不由看向了庄木头,他的动作有点像太级拳借力打力的意味,不由好奇问道:“你父乃是一介平民进身武进士,相当不容易,不知师承何处?”
庄木头回道:“少爷,我父亲学自祖父,祖父习得是《拳经七十二式篇》,据家父说,当年祖父偶遇了正在东南沿海扫荡倭寇的荡寇将军。”
“威继光?”朱由崧内心一惊,庄木头的家祖倒是好运气啊,这等牛人也遇得到。
叶胜听闻更是惊讶不已,隐隐还有些羡慕。
要知道拳经到现在还没怎么流露出来呢,被朝廷收录流露出来的也只有两部姊妹兵书,其中一本就是《纪效新书》,另一本是《练兵实纪》,威继光的“拳经”就连他的族内也没有。
兵书,这东西是荡寇将军根据经验总结整理出来的,还有一些心得体会,不过只要是有心人也能搞得出来。但拳经则是个人技艺,属于家族传承。
明以前,这一类宗族看得极重,轻易不得外传。
朱由崧心里虽然惊讶,却也没过多入神,两位跟班的事总算告一段落。
接着,朱由崧又去了趟正妃邹氏的青竹小筑习字,一个上午也就这么对付着过去了,在吃中饭的时候,朱由崧还是没见着自己的母妃,想来姚氏心里仍旧介怀那件事。
吃下饭,歇了会儿,朱由崧去了西厢房,路过徊廊、假山,西厢宅院房门半开着,侍女李香儿正呆在门外嗑瓜子,一见朱由崧到来,李香儿神色慌乱忙将手藏于身后,要知道平时姚氏管教得很严,常以身作则,哪怕是身边侍女也一样得注意。
“少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母妃呢?”朱由崧瞧了两眼,情知她违反了王府规矩,不过也没多在意。
“王妃正在洗潄。”
李香儿顺口答道,不过她心里有些不安,忐忑问道:“少主殿下,你不会告诉王妃吧?”
看到这么一幕心里也是好笑,李香儿平时做得很本份,没想到也有嗑瓜子的性子,朱由崧知道,自己若是将这事告诉了姚氏,保不准她就会被扣了月钱,赏赐也可能就此没了。
朱由崧摇头,他也没多注意,顺着就走入了宅院。
此次来姚氏这儿,主要是为了王府闲散工匠的事,目的是为了拥有财权,建立自己的势力体系,这是他正式开始筹谋大明将要跨出的第一个步伐,事实上他早就打着这主意,只是一时没机会。
李香儿看着朱由崧渐渐没入的身影,心下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蓦然,心里一惊,暗叫不好,脸蛋唰一下变得发白,可眼下哪还有少主殿下的身影呢?
朱由崧进了宅院后,过了徊廊没入幽静小道,转了个弯通过一个圆顶拱门,西厢正房遥遥在望。
房门虚掩着,不见侍女,朱由崧没多想顺手推了进去。
“嘎吱!”
屋内圆形桌几上摆放了水果,还有几本帐簿散乱得放着,更有一本正值翻开,里面的墨迹像似不久写上去的,然则却不见一人。
“母妃呢?”朱由崧纳闷了,这时她会去哪儿?
朱由崧有些懊恼事先没向李香儿问清姚氏的去处,正想着就此离去,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右侧的一扇门,上面帘子半拉着,那里是寝屋。
“不会是在寝间吧?”如是想着,朱由崧走了过去,正待敲门却发现这也是虚掩着,如此之下便推了进去。
“嘎吱……”
寝间内香熏袅袅,桌子上依旧摆放了瓜果茶点,右侧的闺床被襦叠得整整齐齐,朱由崧下意识得走到桌椅旁扫了两眼。难道这里也没有?朱由崧抬起头,眼前的一幕让他骤然呆怔。
入眼处,正前方一展米黄色半透明的彩绘屏风竖立着,内里雾气腾腾,浴桶内隐约一人影站起,内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妖娆的曲线伸展,丰满傲挺的雄伟颤颤巍巍,一条圆实笔直的大腿架在桶沿上,一双素手缓缓擦试,那优雅的动作无一不美,于此间两瓣肥臀分开了沟渠。
“母妃……”饶是如此,朱由崧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嘴唇微张,却是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心,砰砰乱跳,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栗,慌乱、不安,羞耻种种异样情绪像潮水一般疯狂涌来。
“噗通噗通。”似乎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脚一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哐当!”
凳椅翻倒,唰!朱由崧脸色瞬间惨白,屏风内人影骤然停滞,寝间瞬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静!
绝对的静谧!
朱由崧脸色悲苦,心道:“完了!”
寝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压抑,无法言述的迫压,他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朱由崧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母妃,我……”
朱由崧受不了这种压抑,蠕动着嘴唇却不知说些什么,就在他陷入了极度不安时,一声凄厉的呵斥徒然响起,犹如九天狂雷轰入了他的双耳。
“福八……”
声音极度冷冽,朱由崧发自内心的惊恐。
哐当,咔嚓,桌椅倾翻,碟碗落地破碎声,乱糟糟的一片声响,慌慌张张,一个孩童身影不顾一切夺门而逃,犹如一道劲风瞬间狂奔去,一溜烟儿不见了踪迹。
“你给我站住……”
……
噗通,噗通,心跳剧烈跳动,朱由崧逃出了宅院,西厢大门外已然不见了李香儿的身影。
呼呼,朱由崧撑着双膝喘了两口粗气,用力的搓了一把脸,四周瞻望了下,发现并没有人,再次深深的吸气,这才缓缓平复下来,虽然他脸上看上去极为平静,但双眼深处隐隐流露出慌乱、不安。
原路返回,再次出了王府内院,到了外院时正路遇叶胜和庄木头两人。
两人正待行礼,朱由崧挥手打断,径直往前走,嘴里道:“走,出王府。”
“少主,我们去哪里?”叶胜好奇问道。
朱由崧的脚步走得飞快,头也没回道:“跟着便是!”
庄木头心里虽然也好奇,却不会说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感觉现在的朱由崧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至于如何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两人一左一右默然默跟随,一会儿王府大门就遥遥在望,就在这时,李香儿的身影从侧边急步而来。
“少主殿下……”
还没到跟前,李香儿就气喘嘘嘘的喊开了,“少主殿下,王妃叫你过去一趟。”
“母妃……”
心里咯噔一下,朱由崧脚下蓦然一顿,脸色急剧变幻。
惧意、慌乱、不安,种种情绪涌现,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叶胜和庄木头瞧得一头雾水,难道王妃要处罚少主殿下?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儿他就闯祸了?
走到跟前,李香儿喘息道:“少主殿下,王妃让我来叫你。”
李香儿脸上看去没什么异样,朱由崧心里觉得奇怪,刚刚那事儿,她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一点异常都没有呢?越想越是诡异,心道:不会是装的吧?
好一会儿,朱由崧这才道:“你告诉母妃一声,我现在有要事出去一趟,回来再去见她。”
不管他人怎么想,说罢,朱由崧提溜着小腿走得飞快。
“哎,少主殿下……”
朱由崧不顾身后的喊叫,快速离去,发生这件事,躲都来不急,他哪还敢再呆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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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儿子和老子
离开了青竹小筑,路经幽径小道,朱由崧的内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时不时闪现那一抹清丽笑颜,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舒心惬意。
可是现在这副局面实在让他难以轻松起来,邹氏倒是舒心了,自己呢,反而每天要有两个小时接受“折磨”。
脑子胡乱想着,不久就出了东厢园,眼前出现了小桥流水,通过假山转了个弯,过了圆顶拱门就到了外院。
一座占地约数千平米的两层楼宇坐落在正中,大楼十分的奢华,雕梁画栋,飞檐阁宇,华丽的彩绘装饰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为过。周边更是苍松翠柏,徊廊环绕,美轮美幻,无一不显现出万历皇帝对福王的宠爱程度。
要说这就是人间天堂恐怕也没人反对吧?哪怕是朱由崧自己也觉得福王太过奢侈了。
丢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朱由崧踏入了大厅。
八仙桌旁正襟危坐着两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样子有些拘谨,看到朱由崧进来,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其中一位眉清目秀身着襦士服,腰挎横刀,要说是士子又不像,另一位显得有些老成,脸上风霜颇重,给人一种木讷的样子,且身上的穿着修修补补,想来家境不太理想。
朱由崧瞧了两眼,不认识,就没多在意。
福王朱常洵正半眯着双眼坐靠在太师椅上,身后两位娇艳侍女正一人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左侧站着一位小娇娘,手里剥着葡萄,一颗颗的送往朱常洵的嘴里。
犹是朱由崧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但真正处在眼前时,他的心里仍旧忍不住一阵腹诽:这也太会享受了。
朱由崧瞧得眼热不已,不过还得见礼不是。
“孩儿见过父……”
“哈,乖儿子,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快过来让父王瞧瞧这些日子重了多少。”礼节什么的,显然在福王朱常洵眼里屁也不是,挥手就将送到嘴边的葡萄给推开了,挣了两下,靠椅吱唎嘎啦一阵晃悠,居然没站得起来。
“父王……”
“王爷!”
“没事没事,来,乖儿子,父王给你介绍一下。”朱常洵将朱由崧拉了过来,一手指向了清秀青年,道:“这位是弘治朝户部尚书、太子少保叶淇的后人——叶胜,其逝父叶允武乃是本朝武举进士第一人。”
“叶淇?”朱由崧脑子里一转,有了丝模糊的印象,叶淇的侄曾孙,也就是叶允武的父亲,似乎叫叶恩,这一家子都是以耿直敢言,不畏权贵而蜚声朝野的人物。
不过这叫叶胜的清秀青年,他却怎么也没印象,想来当初史料上可能没记述吧。
不待这青年反应,朱常洵又指向了木讷青年,道:“这位呢,更了不得,乃是一介平民出身的武举进士庄安世之子——庄木头。”
庄安世?这家伙可是牛人啊,祟祯十七年李自诚攻入京城,朱由检上吊后,庄安世身先士卒,一人冲进城中负伤拼搏,阵亡于京郊沙场,被南明唐王朱聿健特赐“一门忠孝匾”。
哪怕是后世,福建泉州庄氏祠堂仍旧挂着这门牌匾。
不过朱常洵给自己介绍这两人干什么呢?朱由崧心思一顿转悠,突然间明白了,此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武进士,对,他们虽然身份各有不同,但父辈都是以武进身。
果然,福王接下来就说到了,“乖儿子,这两位都练了一身好武艺,宫廷近卫,父王好不容易求着你皇爷爷给你要来的,怎么样,开心吧?”
开心?我又不练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朱由崧就差点翻白眼了,要保护不是还有王府卫队么,再说了堂堂大明第一王府,万历皇帝最庞爱的儿子,谁敢撩拨,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眼见儿子没上心,福王眼皮硬是夹了两滴泪出来,很似伤心道:“乖儿子,老爹对不起你啊!”
“父王,您这是……”朱由崧吓了一跳,怎么突然的就来这一套,这是为了哪般啊?
以前朱由崧也是遇到福王展示过功力的,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呢,连老爹对不起儿子的话也出来了,饶是他心里素质过硬也是经不住一颤,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旁边两位青年相互觑觑,根本看不懂,这是在搞什么?哪有做父亲的说对不起儿子呢?况且福王刮钱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养不起家吧?
不管他人怎想,福王一副凄凄哀哀,满身的肥肉颤抖,以手掩面,道:“父王得罪的人不少,如若你出去溜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这叫……”
眼见如此,朱由崧突然沾了口水抹了眼角一把抱着福王的大腿,嚎丧道:“父王,父王啊,你怎么的就去了呢,呃……”
“嘎吱嘎吱,咔咔咔!”福王庞大的身躯突然一阵晃动,靠椅发出了凄厉的呻·吟声。
“福王……”
“父王,小心!”
“嘶,福八,你刚才嚎什么?”福王瞪大了双眼,怎么的感觉不对味,可惜没听清。
朱由崧心头发颤,立马说道:“父王,你怎么的就去了宫内,这两天都没见到您,孩儿心里可想您了。”
福王浑然没多想,开口说道:“哈,宫内好东西可多了,下次父王再给你带点出来。”
“孩儿多谢父王,父王最好了!”朱由崧奉承了句,刚才顺口就嚷嚷了出去,好在后面两字声音不大,饶是如此,也被吓得够呛。
“哈哈哈,那是,谁叫我是你老爹呢。”朱由崧这样说,福王很开心,笑得全身肥肉乱颤。
“嘎吱嘎吱,咔嚓!”靠椅一阵晃悠终于不堪重负,底下一根横木开裂。
“父王,小心,这椅子要散架了。”如是看到这一幕,朱由崧眼皮直挑,想来早些时候可能估错了他的体重,很可能不止一百八。
“嘶,这可是南岭红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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