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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仙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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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露殿出了这样的事,主事的那一位也逃不开干系。朱景烨先禁了周良娣的足,这才怒气冲冲的去找太子妃。
“懿儿!你是如何安排的?那婢子出了那样的事,让孤的脸面往哪儿搁!”竟连茶都不喝一口,将几案重重一拍。
裴思懿本来见着朱景烨,心中十分欢喜,却被他一通严厉数落,心中不快。她一嘟嘴:“那可是太子爷你心尖上的人,我想要安排她个单独的院落来着,可她毕竟是周良娣的人,我不过让她回去拜别旧主,收拾些东西,哪里想到就出了这等子事。”裴思懿也不过比太子早一步进的屋,此时却是径自更衣梳洗。
朱景烨见她仍如未嫁之时般拿娇爱痴,心先软了一半:“终究是不好的事!”他皱了皱眉,只觉得心间一片甜腻之气挥之不去,就仿若敏敏身上的香气。
裴思懿换了常服,回转身来亲自给朱景烨上茶:“太子爷,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眉眼一动,竟是丢了个媚眼。
朱景烨本就不曾怀疑过她,此时见她屈身服软,心里那点怒气也就散了:“只是昆露殿那儿还当严查才是。居然……放了外人进来。”
邓荃检验之时,裴思懿是在边上一直看着的,自然是知道朱景烨在介意什么。
“周良娣那儿也太冷清了些,恐怕防护就不是那么周到。”
“冷清?她这么和你说的?”朱景烨脸上显出嫌恶之色,“依我看有其主才有其仆!”这话已是极重。裴思懿都不好接下去。
“太子爷,妹妹也是一片真心,莫要太过为难她了。”
朱景烨摆摆说:“孤已禁了她足。先让她在房里安分一段时间!”
裴思懿笑了笑,话风一转,带出些绵绵之意:“太子爷,您都好些天没来我这儿了。”
朱景烨将她手握住,正要说什么,却觉得鼻端的香气越发浓郁,就像敏敏身上的一样!他不动声色的轻摸了一会儿,放开道:“懿儿且稍待,孤去沐浴更衣就来。”
裴思懿娇笑一声应了。
从太子妃那儿出来,朱景烨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并非庸才,东宫内的种种变化他虽未亲见,却猜到几分。
比如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气,为何在某些关键处都有?
高平见他出来后就快步离开,便问了句:“太子爷这是要去哪儿?”
朱景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孤去哪儿还要向你报备不曾?”
高平忙告罪,不敢再问。
朱景烨径直出了东宫,却在宫门处将高平和邓荃都留了下来:“孤心情不畅,想独自走走。”
二人自是不同意,邓荃道:“太子爷若执意如此,不若就带了七喜去吧?”
七喜见着点名,忙从一大群内侍中走出来,对着朱景烨垂手而立。
朱景烨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看着就透着机灵,便点点头,负着手走了。
高平正想跟上,却被邓荃拦住:“哎,太子爷既然让咱们等着,咱们就等着。”方才他可是和太子爷暗地里交流过了,这个高平平时最是滑溜,他可要看好咯!
这么一拦,朱景烨已走远了。高平无奈,这样他如何知道太子爷去了何处啊?瞟了瞟邓荃:“太子有命,咱家自当遵从。”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不进去?”
邓荃不紧不慢的应道:“咱在此候着太子爷啊。”竟从门房处搬出一个小马扎,稳稳当当的坐下不走了。
高平想趁他不在时偷溜出东宫的机会都没了,气得双手直抖,拿食指指了他半天:“你!唉!”太子爷从来没有把他们两个都抛下的举动,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可叹他论身手是比不得邓荃,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做出撕打这类不雅的事,只得悻悻的甩袖而去。
邓荃使了个眼色,身后那群内侍就去了一半。
太子爷吩咐的事,他邓荃可不敢阳奉阴违。
没过多久,就见朱景烨脸色稍霁的回来,身后除了七喜,还跟了一队人,却是西琉的国师魏森然和他的徒弟们。
“太子爷。大国师。”邓荃领着一群内侍向二人行了礼。
魏森然随意“嗯”了一声,就跟着朱景烨快步向正殿走去。
第八十四章 东宫异事(六)
对于东宫有这等事,魏森然开始是不以为然的,但太子爷亲自相召,由不得他不看重此事。待进了东宫大门,这才“咦”了一声。
见状朱景烨脸色铁青,想他东宫所在,居然出了这等事。他向魏森然拱拱手:“有劳大国师!”
魏森然忙侧行一步避开:“不敢不敢。太子有令,贫道自当尽心竭力!”说罢开始排兵布阵,带着徒弟们走向正殿。
朱景烨本想跟过去看看,被魏森然劝阻,邓荃也极力阻拦。高平倒是想去报信,却被邓荃安排的内侍牢牢摁在地上,他嘴里啃了半口泥,只觉得大势已去。
魏森然越往正殿走,越觉得妖气冲天,但在东宫门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毫无疑问,这是个道行极深的妖物。
魏森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一群道士闯正殿,裴思懿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她倒是不怕,亲自走了出来,迎上魏森然一行人。
“你这牛鼻子,不好好在清凉殿当你的大国师,跑到这儿来坏我好事!”
火光映照下,裴思懿云鬓高挽,步摇晃动,在脸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眼底红光若隐若现。
魏森然见她主动认了,倒镇定了三分。那妖物上的可是太子妃的身!若是她一味装腔作势,他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正了容色,魏森然也不多言,一个妖怪,和它说那么多做什么!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蓝色袖袍翻飞,煞是好看。
裴思懿见这道人就觉得有几分古怪。既然当上了大国师,怎么看上去年纪却是不大的样子?可再一眼看去,又觉得他似乎已过天命之年,那张脸看似平凡无奇,却是说他及冠也可,而立也可,不惑也可;或者现在,对方凝重的脸在她看来,就像是过了天命之年。
没来由的,裴思懿心下一片烦躁,这人恐怕不好对付。
魏森然面色较白微黄,并不是像朱家人一样棱角分明的俊脸,倒是多了几分肉感,眉毛较平,眼睛不大不小,眼神常年都是淡淡的。这张脸看上去一团和气,此时却多了几分凛然之感。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邪!”
魏森然虽然带了弟子进来,结印之人却只有他一个。裴思懿起初还觉得凡人之流,不过尔尔,但那九字真言一出,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感觉……请神咒!”
原来魏森然在进正殿后非常隐蔽的施了个请神咒在身,只是不知,他请的是谁?
裴思懿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她受伤了。
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裴思懿厉声喝道:“勾陈大帝!居然是你!”
魏森然淡然一笑,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隐现光华,竟有惊人俊颜一闪而逝:“莲斗,还不速速伏法!”却是直接唤了个陌生的名字。
裴思懿似乎有些疑问,怎么对着我喊着别人的名字呢?但脑中一痛,似乎有什么要冲出来,她脸色瞬间刹白,另一只手抱头呻吟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害人!收!”那说不清是魏森然,或是上了身的勾陈大帝轻蔑的说了句。
就见裴思懿身形模糊起来,周身似乎有青紫之气渐渐凝实,却是一只背负一个红色的沙漏状斑记,动之有如鬼面的蜘蛛!
夏铃本在其身侧,见此情景和上回在废妃处偷看到的景象重合,顿时双眼向上一插,晕了过去。
对于有无辜的人类卷入战局,勾陈可不管不顾,但魏森然却不敢乱来。谁都知道夏铃是太子妃身边第一人,和太子的关系哪个也不敢断言。但勾陈并不想顾她的死活,因此直接使出了杀招!
只见他手一挥,一道气凝成的血刃隔空向裴思懿打去。却只是斩断了蜘蛛的两只足,那庞大身躯顿时颤抖不已,口部向天,发出类似“唧”的尖声啸叫。魏森然不由脚步一晃。
糟糕!
因为看重这个未知的妖精,魏森然上来就起了大招,施了请神咒请了勾陈大帝下凡,可他凡人之体,又怎能受得住如此浩瀚神力?不过是使出两道气刃,就已经体力透支,怕是再出一击就要散功。
勾陈想毕也对此情况十分清楚,他与魏森然说:“你这身体,吾还能再出一击。是要诛妖,或是救人,由你决定。”
魏森然想也不想:“救人!”
“好!”一道比方才两道更粗壮的气刃贴着地面呈弧线击向裴思懿和夏铃之间,想要弹开二人。却不曾想那蜘蛛借着这力道直接离了裴思懿的*,就向夏铃扑去!
魏森然大喝一声:“妖孽!”随即快速咬破舌尖,拼尽全力向蜘蛛精那儿挥去最后一击。
勾陈对此也感到意外:竟能发出四击么?道行且不说,心志却是极为坚定,得道有望啊。随即消失在尘世间。
而魏森然在发出这拼命一击后力脱倒地,汗湿重衣。却不顾弟子们的搀扶,急急说道:“扶我去看太子妃!”
他方才如没看错,那妖孽当是离了太子妃的身体,太子妃身上可还有伤呢!至于夏铃,却和那蜘蛛精一起消失了。魏森然略有遗憾,毕竟拼了命就是想两个人都救下,但老天有眼,幸好太子妃算是保住了!
男女有别,魏森然在确认太子妃没有死于他手之后松了口气,吩咐弟子去请太子进来,并传太医。
方才正殿内的打斗动静极大,朱景烨在外听得心急如焚,此时得了信儿便匆匆进来,见裴思懿鬓发散乱,腹有重伤,脸色只比方才好那么一点。
“国师。懿儿如何了?”
魏森然此时已快昏迷,强打精神应道:“妖孽已经驱除,太子妃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并无大碍。”
朱景烨见他如此,又见地面一片狼藉,知他是下了死力的,点点头放他自去了。魏森然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方才的动静闹得太大,已有不少宫人内侍在东宫附近打转探消息,太子先放了话说太子妃身有恶疾恐会传染,召了太医拘在东宫,并暂时封了东宫的门,一率不准闲杂人等进来,这才理了理衣冠,向太极殿走去。
废太子妃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人能做得了主的。当然太子起了废太子妃的念头,夏铃是不知道的,她的记忆就停留在见到自家主子身上浮出一只蜘蛛模样的妖怪上。
“你说,那道人叫她‘莲斗’?”妖皇若有所思,“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再后来的事,我也不甚清楚。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眼前青山绿水,已经不在东宫之内。”夏铃说完这么长的故事,嗓子更嘶哑了。
“嗯。”妖皇转头吩咐昊月,“你先带她出去吧,这个地方不是她能待的。”
“是。”昊月示意跪在地上的夏铃跟自己来,就告辞而去。
莲斗……妖皇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负手立在窗前,久久不语。
……
夏铃被那名叫莲斗的蜘蛛精莫明其妙的带出东宫,又被昊月莫明其妙的在妖界进出了一回,此时抬眼四顾,入眼皆荒茫,不由害怕得啜泣:“英雄,这,这是哪里呀?”
昊月想了想,也不能把一个人类就这样丢在妖界入口附近,万一被别的同类吃掉了,岂不是违背了妖皇的旨意?毕竟妖皇只命他将人送出来,没说要杀人灭口。
“你稍待。”昊月召唤了一只常驻此地的小妖让他候着,突然伸手在夏铃额心轻点。
夏铃只觉得额上一温,而后就失去了知觉。
“我将此人记忆洗去,你随便把她丢到人类群居的地方就行了。”这么做,可也没违了妖皇的命令。
“是,将军。”那小妖看了一眼夏铃的脸,寻思着离这儿最近的山区有处极为偏僻的村落,那儿的男人都很难娶到老婆,看这个人类长的还不错,便把夏铃送那儿去了。
昊月返回妖界,却不由想起刚才在宫门处遇到的醉月来。
啧,想他干什么?为了一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就置兄弟的性命而不顾,真是当得好大哥!
昊月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过往种种,皆如云烟散,他们妖活一世,自当过得恣意,不必勉强自己。
-第二卷完-
第八十五章 错过
经历过数日的长途跋涉,皇甫君霆终于来到西琉皇宫,递了进宫的折子就开始准备物事。在触到袖底那只柔软荷包时犹豫了一下,仍是把它带在身上,并没有丢在驿馆。
距离上次来西琉参加花朝节还时隔不久,都城的一切还是这么明媚,阳光正好,花红柳绿。皇甫君霆悠闲的等候着宫内来使。
很快,朱世勋派的人到了,将皇甫君霆迎进宫去。
还在路上,皇甫君霆便有些忐忑。他这样急躁,可不像他的年纪……
巩固邦交的拜访过后,皇甫君霆有些踟蹰。
朱世勋哪会不懂眼前的少年有什么心思,当下挥退左右,以长者的眼光慈爱中透着审视打量了他一番,才道:“五皇子此次前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吗?”
皇甫君霆不由紧张起来。
该死!明明刚才谈论两国之事还能从容以对,怎么一想起彤月的事就……
他干咳了声,清了清嗓子,这才重重一揖到底:“陛下!”
朱世勋也不应,就这么看着他。良久方才开口:“免了。你的心思,朕知道。只是……怕是你一腔心意要付诸流水。”
皇甫君霆猛然抬头,该不会……
“彤月走了。”说这话时,皇甫君霆觉得眼前的老人似乎又苍老了几分,那种语气里的无奈十分鲜明,令人心酸。
“走了?去哪?”
“东海有仙山名蓬莱,能通仙境。她去那儿了。”
竟是如此!皇甫君霆不由苦笑。彤月若入了仙山,便是与俗世划为两地,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从皇宫出来,皇甫君霆没精打采的,只觉得此生就此错过这样一个佳人,当是一大遗憾。可突然,他眼睛一亮:若依西琉皇帝所言,彤月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自己若是立刻回国,闹不好能见上一面!当下也不多想,直奔驿站取了快马就走。
林鹤在后面紧追不舍:“王爷,王爷!你要去哪儿啊!”
皇甫君霆的声音遥遥从夜风中传来:“回国!”
林鹤忙回去也取了匹快马追了上去。
朱世勋听闻东璃成王只带着一名随从硬闯城门,无奈一笑,对着餐桌另一端的皇后说道:“这小子是个心诚的。”
皇后脸带轻愁:“可惜似乎来得晚了些。”
朱世勋却不以为然:“有心,未必会晚。”
皇后淡淡一笑,如珠光生晕。
朱世勋看了她几眼,拭了手去逗摆放在一边的摇篮中的十二皇子,边逗弄边说:“东宫没有太子妃,不成体统。”
皇后斟酌了会儿答道:“依臣妾看,周家的姑娘是个好的。”
“良娣?”朱世勋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又专心去看孩子,“这事梓童你作主便好。”
皇后柔柔一笑应了。
没几日,东宫立了新太子妃,往日被原太子妃裴思懿打压的昆露殿此时门庭若市,那些个下人都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没跟对主子,正殿的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唯有此殿的主子周文惠淡然以对,对每个人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让大家都碰了软钉子。
新晋太子妃的贴身大丫鬟明兰刚转了宫女的身份,此时也算扬眉吐气,对于自家主子和小主子更加上心。
周文惠平时看着柔柔弱弱,清清淡淡,并不引人注意。但此时一发达起来,便让宫内的老狐狸们看出端倪,这周文惠心里是有大主意的,单看她能在裴思懿的手上将昆露殿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就知道了。
夜深人静,周太子妃的房内灯火通明,明兰看着只在房里略坐坐就去睡书房的太子的背影,暗暗叹气。主子这身份是起来了,可在太子心里的位份却仍如原来一般。那姓裴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都……了,仍能将太子的心抓得死死的。
太子其实也闹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心理。虽然驱除了邪祟,也明白裴思懿从里到外不是好人,但就是克制不了自己。
他已不愿再进她的身,但每晚都会来到她所居的偏殿外,看着她在窗纸上的剪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东宫内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潮涌动。
裴思懿被废除,等待她的结局将是一生幽禁在东宫内。可她还有个孩子呢!
想到孩子,太子才慢慢回过神来。是了!懿儿虽然不能再重现于人前,他们的孩子他可要护好。懿儿常和自己说,这有后娘就有后爹,周文惠看似贤良,谁知道是不是个面甜心苦的?再说,她的孩子比懿儿的孩子还要年长,如今又占了嫡字……
太子匆匆去看孩子。因着裴思懿的倒台,手下人难免对她的孩子不甚上心,才几日工夫就瘦了一大圈。太子看到他的时候,正哭得纠心,他勃然大怒:“你们这些刁奴!这可是皇孙!”
负责的奶妈和宫女们跪了一地,磕头不止。
太子脸罩寒霜,虽然知道也许不干周太子妃的事,心里却对她讨厌到极点:“往后把和哥儿搬到孤的居所,孤要亲眼看着和哥儿长大!”
一众人等听到太子如此重视这个孩子,吓得噤声。
周文惠听到此事,默然不语许久,才幽幽的说:“太子对裴姐姐,可是真好啊……”
自此东宫便在如此诡异又平衡的状态下发展下去。
且说皇甫君霆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经过镜水镇。此间的县令陆元亮前来接待,皇甫君霆顺便问起了彤月一行人的状况,却得知她们出境不久。
皇甫君霆看着浓浓夜色,思及这一路种种,总是在以为快追上时那人便离开了。难不成他们只能错过么?
—第二卷·完—
第八十六章 君茶楼
解决了刺镰事件后,彤月一行人乔装成了普通富家小姐出游,越过了国境线。
这天接得迟暮的消息,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你们进了城西门就能看到啦,招牌很大的,就一个字‘君’。”
顺着迟暮的提示,几人果真找到了那挑着大大旗幡的“君”茶楼。
“莫非老板姓君?”爱说话的裁云先猜测道。
“进去不就知道了?”笑霜难得的呛了她一口。
原本笑霜只当出都城一切皆是彤月兴之所致,在慢慢知晓真相后,对飞雨便十分不满。君权天授,他们身为天家的暗卫,对于自己的主子自当是牺牲一切。纵有不该有的想法,也当藏在心底一辈子,在主子没有抛弃自己以前,绝对不能表现出来。飞雨回调,她就迁怒起了为飞雨隐瞒事实的裁云,近日对她的态度都不算好。
下人不合,身为主子的彤月脸上也不光彩,当下横了二人一眼,和奉雪先出了马车。
乐弋将马牵给马夫嘱咐好生喂些草料,便转头对彤月说:“看样子迟暮姑娘还未到,咱们先寻个位置坐下歇脚吧?”
彤月欣然应允。
一行人,又是孩子又是女眷,便寻了个二楼僻静处坐下。
彤月坐了上首,左右分别是笑霜带着成业,另一边是奉雪并裁云,乐弋坐在彤月对面。甫坐定,乐弋巡视一圈,便在围栏处向楼下打了个手势,跟着的二十卫各自散去,轮流警戒。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惯会查言观色,知道此间彤月是作主的,但她是女眷,因此脸朝着彤月,眼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
彤月不置可否,乐弋也没有任何经验。奉雪、裁云皆是常在宫中,对此事也不了解,却是笑霜淡淡接口:“来壶上好的香片,并一壶龙井,再寻几样清淡爽口的点心来。”说着抛出几枚大子儿,正好落到小二张开的手心里。
小二见着打赏,忙满脸堆了笑应了,还好心建议道:“客官带着小公子,看样子年经尚小,不便常饮茶。小店还备有瓜果汤,最是解暑,不若试一试?”
笑霜一愣。西琉上下都惯饮茶,宫中的主子更是从小便有习惯,怎么东璃的风俗不同吗?
彤月却是微微一笑,接口道:“便来两份,我们也尝尝鲜。”
那小二恭敬答了去了。
不一会儿,小二捧着托盘上来,将茶水点心一样样上好,并抱歉道:“瓜果汤需要鲜制,今日得的是西域来的金瓜,需要多费些工夫,一会儿就来。”
笑霜点头应了,便打发他下去。
奉雪还未动作,裁云已先站起来给在座各位斟了茶,轮到笑霜时,笑霜一脸似笑非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很快那金瓜搅打的稠汁便送了上来,用半透明的琉璃盏盛着,十分好看,成业一见就喜欢。
彤月前世今生都见多了此物,倒不觉得如何,便将另一盏让三女分食了。自己端起面前龙井慢慢饮着。
茶过五味,却听楼下台中一阵小锣响,几人均探头去看。
却见一个白衣公子翩然飞身上台,向四方一拱手,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客官,各位乡亲,在下曼陀,乃是个跑江湖卖艺的,家传有白玉笛一柄。”说到这里手腕一翻,露出一柄短笛来,方才与其衣裳融为一体,竟是没有看出来,众人都等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却不想他就直接把笛子凑到嘴边,开始吹曲子。
没吹几个音,彤月就皱起了眉:这种感觉……
须臾间,彤月就进到了入定的状态,猛得被拉入内视,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却在见到眼前的人时有了几分惊喜。
“凰儿?”
“嗯。是我。彤月,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又进益了?”凰儿的脸部仍是模糊不清,身形却好似更凝实了些。
“是。你怎么样?上回……”
火凰不在意的摇摇头:“上回不过是力量不足以维持罢了。对了,外面是什么声音?”
彤月道:“不知道,自称是个卖艺的,在吹笛子。”
火凰听了会儿,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笛子。这笛子是不是这么长,七孔,全身白玉所造?”说着双手比划了个长度。
彤月觉得奇怪:“正是。你如何得知?”
火凰答道:“这笛子并非凡品,怎会在一介凡人手上?还充当起了卖艺的道具?”
彤月还未答,火凰又道:“此笛不简单,能惑人心志。你是不是听了此笛就进了内视?”
彤月忙一凛,确实是这样。
火凰听了,有些焦急:“你快回神,恐他要对你不利!”
彤月一惊,忙打起精神脱离内视状态。
一惊醒,彤月先打量了四周,却发现几乎所有客人都听得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她忙先推醒乐弋,乐弋也很是懊恼,但两人都默不作声,分别推醒了同桌之人。
却听楼下笛声渐消,一曲终了。
那白衣公子又是四面环揖:“曼陀献丑了!”
四周静了一会儿,突然大家像是集体做了个梦同时醒来般恢复了动作声响,一时间楼上楼下客人纷纷往台上扔钱币,叮叮咚咚络绎不绝。
彤月一晒,没想到此人身怀宝山却不知其珍,竟拿此连仙家都放在眼里的宝物作此低下的勾当。不过总比拿来干些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事好。
三卫醒得较迟,此时一脸羞愧。此时是他人无意,若是有人趁机冒犯彤月,她们万死难辞其疚。
彤月见大家都扔了银钱,也示意奉雪随大流扔了些。不过是想骗些银子,就随他去了。
成业却从未被笛声迷惑,此时也知此事古怪,便轻轻一扯彤月的衣袖,小声问道:“姐姐,方才那笛声我好似在哪儿听过。”
彤月心下又是一凛。
成业的来历成谜,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成业是一只半魔,他并不是人。这么一支笛子,火凰放在眼里郑重对待,彤月可以不当回事,但若是扯上魔界……彤月不由又看了那刚从台上下去的白衣公子一眼,却没曾想那人刚好回身抬头,对她弯唇一笑。
第八十七章 姐妹相逢
彤月前世今生都讨厌故作潇洒实则轻浮的男子,见状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对这自称曼陀的男子划了个大红叉。
好在那男子也无别的举动,收了钱便下了台。而后又换了个说书先生上来。
这说书先生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衫,面白微须容长脸儿,一双略为浮肿的眼睛看人似乎很是没有精气神儿,头发虽然扎在与衣料同色的方巾里,却仍有些许倔强挺立在外,似乎颇为不逊。
这样的先儿满大街都是,彤月也不在意,待那人一开口没说两句,却勾起了彤月的兴致。
那先儿言行举止略带点穷酸气,很有一种怀才不遇的落魄才子模样,但他说的故事内容,却是光怪陆离。
彤月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出来,这先儿嘴里的各类人物,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比如他屡次提到的他的朋友,从来记不清自己是有六个孩子还是七个孩子,却执拗的认为自己理当鹏程万里,不该埋没在这小镇,成日里聒噪,却总嫌弃人家吵。
细细想来,这哪儿是形容人,分明是在说一只乌鸦。
带着这样的猜测方向,彤月把这自称姬先生的故事听了个大概。大意是指他和他的朋友某日去哪里游玩,却遇到了当地居民娶亲,时逢大雨,他们就跟着去观了礼,其间遇到各种奇异事件云云。
别人只当是新奇故事听,唯成业和彤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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