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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仙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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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声些,别给他听见了。”
颜略气得立在大门口半天没动,此时回过神来,见彤月和乐弋坐在树下木椅上有说有笑,心里往外冒酸水儿:女人都喜欢小白脸儿,真是有眼无珠!
第五十四章 一张鬼脸
彤月出帝都的时候,皇甫君霆也正出了东璃。
自他幼年时他国犯境,西琉出兵援助后,东璃就隐以西琉为尊。此番出国,正因他日前收到西琉国母又得一子的消息,正要去贺。
若是平常往来,派个官员即可,可此事涉及西琉七公主,皇甫君霆就想亲自去一趟。
彤月该是快要及笄了吧,记得她芳辰就在下个月。坐在歇息的驿站,皇甫君霆想着。
“林鹤。”皇甫君霆唤道。
“属下在。”一个身量中等偏瘦的侍卫走上前来,面貌寻常,却有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皇甫君霆语气颇为和顺:“让你准备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林鹤的声音隐有金戈之声,他无奈应道:“王爷……”
却是皇甫君霆近日新得了王爷的封号。
“愿赌服输。怎么,你想赖账?”
林鹤道:“自然不是。只是王爷当知属下并不擅长此事。属下便将此事交托给苏谢苏公子了。”
皇甫君霆奇道:“为何不是沈方?”苏谢虽为东璃书圣,对于风月一事却远远不如与他并称东璃二圣的画圣沈方,最是个云淡风清的性子。
林鹤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好王爷哎,沈公子不在东璃。”
皇甫君霆也随之压低声音问:“去了何处?”
林鹤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比南权的方向。弧度虽小,离的极近的皇甫君霆却瞧清楚了,不由啧啧称奇:“堂堂东璃画圣,居然喜欢上那样一个泼辣刁蛮的南子。”
思及沈方最是护短,便住口不提。向林鹤一伸手,皇甫君霆道:“拿来。”
林鹤为难道:“呃……”
皇甫君霆催促道:“磨蹭什么?有问题?即是他挑的,本王自然不会怪罪于你。拿来。”心道东璃书圣挑的礼物,定当高贵优雅,又饱含深意。
林鹤不声不响的从身上背的?掖?刑统鲆恢徊淮蟮暮砂??旁谧约彝跻?稚稀?p》 皇甫君霆只觉得手心微沉,一个柔软中透着坚硬的物事就放在了手心。他拿到面前一看,是一只宝蓝色素面荷包。那料子极软极柔,不知何物所造,皇甫君霆仅仅一握,就将里面放着的东西形状感受了个八、九分。
“一块……石头?”皇甫君霆不解的将荷包中的物事取出,却正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黑色石头。他把玩着,透着光看,放在茶水中看,都没看出这块半掌不到的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哭笑不得。
“林鹤,你几时得罪了他?”
“王爷冤枉属下了!苏公子平素对属下一直十分客气,哪儿会诓属下?确是苏公子亲手所选。哦他还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
“苏公子说,呃……”林鹤是个以武见长的侍卫,对于这些文绉绉的事不太擅长,“说什么,此石灵气逼人,定是,上天所赠……属下也没太听明白。”
皇甫君霆将石头放在桌上又看了一会儿,道:“苏公子所言,定有几分道理。”却将这石头收好后随便的往袋里一装——不就一块石头而已。
林鹤见自家主子如此随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而西琉东宫中,接到彤月离宫去往东璃的裴思懿气得把信报撕得粉碎。
“太子妃?”来送消息的宫女小心的询问着。
“行了,这没你事,下去吧。”裴思懿没好气的说。
“是。”
待宫女退下后,裴思懿在房中焦虑的走来走去,她的贴身大丫鬟夏铃问道:“太子妃。依奴婢看,七公主出宫是好事。至少咱们就不必天天担惊受怕……”
“谁怕了!”裴思懿厉声打断夏铃的话,“她此番出行去的可是东璃!”
东璃怎么了?夏铃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东璃出东海,有仙山名蓬莱。虽说只是人间小蓬莱,但却能从那儿进到修真界!”对于彤月为何会出宫,又是去干的什么,裴思懿可不像夏铃一样不清不楚,“她哪儿是出宫游历啊,她这是要去修仙!”
等她过个三五十年回来……不,也许不要那么久,只十年、二十年,到时候她依然婀娜如少女,而自己恐怕早就变成黄脸婆了!
裴思懿的思路一下子就想歪了。
到时候再来拆穿自己,太子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不离不弃,宠爱有加吗?若是届时自己被扳倒,可是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裴思懿突然停下焦虑的脚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吩咐夏铃:“去,将我放在妆台下面的那只黄杨木匣拿来。”
时至今日,她再不动不行了。
匆匆走在去东华殿的路上,裴思懿亲手抱着那只黄杨木匣。夏铃想替自家主子拿,却被太子妃拒绝:“我自己拿着才够诚心。”
待到了东华殿,裴思懿深吸了几口气,才让夏铃上前叩门。
“思懿,你来啦。”一个面目柔和的素妆丽人亲自前来开门。
夏铃被留在大门口,心中有些焦躁不安:太子妃来这废妃宫里做什么?虽说青天白日的,可怎么就觉得这儿这么冷呢?
夏铃不安的双手抱臂,手指像是取暖般抚着手臂外侧。
是心理原因吧?毕竟这是废妃宫殿,人迹罕至,自然冷清。夏铃这么安慰自己。
突然夏铃的鼻间闻到一阵味道,这味道有些奇异的香,非兰非麝。夏铃想再闻清楚些辨别是什么香,用力一嗅,却又感受不到了。她疑惑的放松了些,又察觉到那香味。
夏铃这回没有用力去闻,只是放松了身心感受着。这香味似有生命,在她身边萦绕盘桓,挥之不去。
就在夏铃百般研究回忆都没能猜出这香味来自什么香的时候,耳里又听到门内传来自家太子妃的一声“啊”。
那一声很轻,却让夏铃清醒过来。正要推门而入,想起太子妃进门前的吩咐和她狠辣的手段,夏铃的手扶在门上,就没再推下去。
可夏铃又好奇,太子妃在做什么呢?便趴在门上,从缝隙中往里看。
却见门内烟雾四起,自家太子妃背对着自己端坐在中间,却看不见那面目柔和的废妃。
这是……啊!夏铃像是被针扎到一般猛的离开了殿门,两手抚着胸口,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
太子妃……太子妃的背后,有一张鬼脸!
第五十五章 贵过我儿
虽说不甚清楚,且只闪现了一瞬,但夏铃还是被吓的不清。待她再度鼓起勇气看时,只见门内烟散雾退,却是什么奇怪的现象都没有了。
裴思懿从那废妃的住处中走出来,见夏铃不时的偷瞄她身后,心中不快。她突地停下脚步,放下脸来呵斥道:“探头探脑的,成何体统!”
夏铃走在裴思懿身后半步,一直走神,没提防自家主子突然停下来,差点撞上去。见裴思懿呵斥自己,一时脑中闪过那个鬼脸,顿时吓得跪地求饶:“太子妃饶命!”
裴思懿见她那瑟瑟发抖的小媳妇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快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罢不理会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跟上自己的夏铃,自己一人快步往前走。
太子妃的脾气似乎……更大些了。夏铃一面抹去额角吓出的白毛汗,一面想着。从前的太子妃虽然脾气不好,但那是背地里的阴毒,可今日的太子妃,却有种将将要爆发的戾气浮上,直叫人感到害怕。
那夜太子如往常一般宿在太子妃处,只觉得身下的人儿柔如春水,他恨不得整个人死在她身上:“思懿,你真迷人。”
裴思懿方才按着那废妃的说法修炼了半日,就见太子对自己明显的变化。她曲意迎合,小意温柔,心中得意:那女子所言果然是真!
直至月上中天,方才云歇雨收。
太子早累得睡倒,裴思懿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太子,披衣起身。
月光如水,依稀照见裴思懿的面庞,只见她眼底绿光一闪,脸上浮现了似是餍足的神色。然而这些小变化并没有引起裴思懿的注意,她只知道,当太子精气注入已身的时候,她的全身都在叫嚣着更多,她虽生过了一子,在那时却如未育少妇般绞缠其上,让太子不得不缴了个干净。
阳精化入体内,裴思懿只觉得浑身有如浸泡在热水中一般,暖洋洋的,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迫不及待想试验一番。
值夜的宫女听了半宿春宫,正是煎熬万分,见里面没叫洗漱,便迷迷糊糊的睡去。裴思懿穿着软鞋,行动间声音微小,竟是没有惊动。
裴思懿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四下看了看,便双手握住一只院中的石雕。这石雕并不大,高约三、四尺,半尺见方,上头蹲着只麒麟,平素是放在院中小桥边的。裴思懿双手从中握住,轻轻向上一提,那石雕却是离地半尺。
裴思懿心中吓了一跳,差点就没能拿住,让石雕砸下去。好容易稳住心神,将石雕慢慢放回原位,裴思懿心中欣喜:竟如此有效!当下快步回房,有心把太子叫醒,却推了几下都没推醒太子。
而今皇上的身体越发撑不住了,国事多由太子代劳,太子白日在朝堂之上忙碌,晚上还要在太子妃身上征伐半宿,自是困倦如斯。
裴思懿心下有些不快,才几次便不行了,真是没用。
思及这档事,裴思懿不禁想起前世的丈夫。虽然长相身份身家样样不如太子,但在那档事儿上的造诣,可是太子拍马也追不上。更不要说那时还有各种道具手段助兴了。
想到这里,裴思懿就对太子产生了一点不满。不过这点不满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
她如今也开始修行了呢!就算彤月学成归来,她也能应付一二,而不会束手无策了。
带着淡淡的喜悦,裴思懿进入了梦乡。
一日后,那载着白大叔白姨白小胜一家人和苏叶的马车在城门出现的消息就传回了福明殿。
“可是我儿回来了?”皇后一脸惊喜的看着金嬷嬷。
金嬷嬷却摇摇头:“车上坐的是七公主身边的飞雨、裁云,和京郊的一户农家,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是将苏叶放到了最后。
“哦……”皇后难掩失望。
金嬷嬷忍不住劝道:“娘娘,皇上说的对,若七公主殿下真是上天谪往人间的仙人,来日定要重登天界。与您的缘分……也只有这几年罢了。娘娘还请放宽心,还要十二皇子需要娘娘您!”
皇后强撑着笑了笑,嘴上敷衍应是。
金嬷嬷望着越发清瘦虚弱的皇后,愁眉不展。
她得到的消息自然不止这么表面。飞雨和裁云进城后就分头行事,裁云听说是去接七公主养在宫外的一个半大孩子,说要带其同去。
这事她虽然不理解,但也知道,修真界与凡人界规则迥异,更是没多少男女大防,便压住心中的不赞同,只默然处之。
而飞雨此刻正跟着那叫苏叶的少女,随她一起救治白家的孩子。
那白家的孩子金嬷嬷亲眼见过,见他虽年岁大些,但症状与十二皇子却是惊人相似。据那叫苏叶的小姑娘说,这是胎里不足带出来的早衰之相,那白家的孩子今年听说有十二岁,可是看起来还不如寻常的十岁孩童大……
金嬷嬷的脑海中将十二皇子的脸与白家孩子一重合,不由从心底打了个冷颤:不!不能让十二皇子变成那个样子!
“娘娘。”金嬷嬷下了决心,说话就干脆起来,“七公主有口信带给您。”
神色黯淡的皇后闻言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我儿有话给我?她说了什么?”
金嬷嬷便添油加醋的说:“七公主殿下说:请母后放心,她会照顾好自己,也请母后多多保重!此番出行,偶遇一少女神医,特献给母后,以调理母后和幼弟的身体。待来日得道回转,自当来拜谢母后生养之恩!”
皇后乍听此言,忽悲忽喜。
悲的是彤月真的要去,并不会回转心意,喜的是幼子恐怕有救!
“即是我儿举荐,定不会差了才是。快宣神医进宫!”
金嬷嬷看着眼前重现希望的皇后,心下一松。听得此言,为难应道:“神医说要先救治白家孩子……”
皇后素来是个平和亲切的,此时却有几分庄肃之色浮在脸上:“那白氏子是何人?竟能贵过我儿!”
第五十六章 志不在此
没等金嬷嬷回复,皇后自己就先反应过来。她揉揉额角:“差人将神医请进宫中吧。那白氏一家……安置的离宫近些。”
金嬷嬷应了,心下却想道:那苏叶若是个懂事儿的,也不会进了都城还跟着白家人在外晃荡而不是先进宫了。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自去吩咐人不提。
飞雨因领了任务没能跟裁云去接成业,而没能见到进风。但她并不着急,既然已经被主子派回来了,那以后有的是机会。只是心中难免怅然。
裁云领了命轻装出行,很快就和笑霜一起带着成业坐马车返回——白家人已被皇后妥善安排好,苏叶不日即将进宫为十二皇子诊治,这马车他们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的。
这一来一回也要一两日,彤月索性就留在苏叶的宅子里等着。
那日冲突过后,颜略对待彤月的态度略有些僵硬。
他本志不在此。
身为从军男儿,最大的希望便是征战沙场,开疆拓土,建立军功,封妻荫子。如今却被皇帝派来陪个娇滴滴的公主做些无聊的事情,他心中很有怨气。更气人的是那公主口口声声为母延请名医,却随便从京郊寻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就送进宫去了!
颜略看了看在树荫下抱着大猫的彤月,虽然不得不承认确实生得花容月貌,但这心肠……哼。依颜略看,彤月的心肠如此冷硬,上了战场也是能为将为帅的。不是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嘛!
说到一将功成,何必万骨枯呢?自上次花朝节四国联姻后,如今四海升平,边境安乐。颜略就算再想建功立业,也没有盼着自已国家狼烟四起的。
日之将西,将闭目而坐的彤月镀上一轮金印。
颜略不由心中一动。
唉,罢了,就凭她是个公主,脾气秉性如何都无所谓了。更何况,已生得如此美貌,他还求什么呢?
清了清嗓子,颜略走近彤月——奉雪不知被派到哪儿去了,因此彤月身边并没有人。
五步远时,彤月睁开双眼,就这么看着颜略。
颜略只觉得背心的汗“唰”的就下来了。虽然自己站着对方坐着,但颜略就是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矮了一截。
啐!就跟当年他初上战场时,东璃国的少年将军秦霄站在他身边的感觉一样。
七年前南权犯境东璃,西琉出兵援助。彼时颜略刚刚及冠,平生第一次上战场。本是要冲锋陷阵的小小步兵,却因着父辈的关系把他调到了后方部队。
就是在那时,他接触到了东璃国的少年将军,秦霄。
当时他还背地里笑话东璃皇帝,真是山穷水尽,黔驴技穷,竟连尚未及冠的小毛孩子都派上战场。还让他领了兵!
颜略笑话完,心里又担忧起来:若是东璃因着这毛孩子兵败,自己岂不是小命难保?
好在东璃虽然无人的厉害,但也不是只有秦家毛孩子一个人的。颜略当时使尽心机,费尽手段讨好上峰,才得以不随秦霄所领的军队出行。
调到个看着老成的年过不惑的中年将领麾下,颜略对此很是满意。
那中年将领果然老而弥坚,颜略的队伍跟在身后,捞到了不少敌军人头。
战事一休,颜略动了动发僵的胳膊,心说这次来东璃卖命,值!听说西琉前几日就派来了使节,说要按功进级。东璃得西琉所助逃得大难,也说要犒赏西琉全军。
干一份儿工,拿两份儿工钱!颜略脏兮兮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他正坐在地上笑呢,却见城门大开,一支衣衫褴褛的军队缓缓而入。颜略本不在意,这些天陆续有前方军队返回,后方休整过后的部队回防,来来去去本是常事。却见本是席地而坐的东璃将士们纷纷站起欢呼,连西琉军士亦被感染,起身相迎。
不自觉的随着同袍踉跄站起,他循声望去,却见朝阳冉冉中,一个劲瘦身躯直立马背,帽盔俨然,跨下黑马神骏非常,打着响鼻,稳步向前。
颜略眯眼,他认得此马。
东璃多富贵,商界有秦家。秦家富甲天下,世人皆羡之,亦厌之。人云秦家子女皆锱铢必较,满身铜臭,不知经史,不闻雅乐,更不知何为礼义廉耻,面目可憎。
此番东璃大难,秦家却出一人,名霄,年仅十八。他领兵马驱南权兵士于武山,葬南权十万大军于此。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敌友双方的鲜血汇进河流,奔涌入海,将海湾尽染赤色。
那秦霄,便有一匹毛色黑亮不带一丝杂毛的好马。
停战在秋风瑟瑟的时节,晨风中凉意有若实质,颜略不知不觉走得离主城道近了些。秦霄踏马而来,左手持缰,右手下垂,握着一柄长枪。雪亮枪头已被血染污,人与马身上脏污不堪,唯有一双眼清澈如昔。
颜略忘了自己呆呆的看着那远去的少年将军多久,只觉得他身上散出的寒意,比晨风还刺骨。那一人一马,似乎就能抵上千军。
自己真是魔怔了。跳出回忆,颜略露出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小姐,此去东璃,山高水远,小姐千万保重身体,勿要如今日这般在屋外休憩。”不过一个漂亮妮子,怎能与那杀人如麻的秦霄相比?
“颜将军多虑了。”彤月不欲多谈,抱起春饼起身准备回房,却被斜刺里一只手拦住。她双眼一眯,看向手的主人。
颜略仍是一脸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小姐,既想体味民间疾苦,何不向末将开口?末将可是参与了援助东璃的。”
“哦?”彤月移开目光,认真看着怀中的猫漫不经心的说。
颜略见她不反对,便将手收回:“正是。”清了清嗓,就要开始长篇大论,却见彤月忽然抬头。
“乐公子。”
乐弋结束了晚膳的监督,正从屋后走出。他见颜略正与彤月说话,脸上不由带了丝微妙,此时见彤月主动唤他,哪有什么不明白?当下行了个常礼,走过来:“小姐,颜将军。”
第五十七章 坏我好事
颜略见乐弋在侧,口中的话又吞了回去。当下皮笑肉不笑的对乐弋说道:“乐侍卫长真是来的好巧。”
乐弋接口道:“你我各司其职,本就是随侍在小姐身侧,何来巧合之说?颜将军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颜略哪儿想到对方如此不留情面,在佳人面前削了自己一顿?当下脸就黑了一半。忍了又忍,才涩声与彤月道别,自去安排兵士用餐不提。
乐弋见他走远,才对彤月低声说:“公主也太好性儿了。对这样的登徒子,您给他面儿,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彤月微微一笑:“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再说了,他若敢动手,她就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美人都是带刺的。
乐弋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好笑摇头。
他年纪与颜略相仿,可打小儿就在皇城根下混。虽和颜略都是从伍,但两人走的路可谓天差地别。
颜略虽算得将门之后,但父亲式微不起眼,连带着他也一直不受朝廷重视。及冠后初上战场,就是援东。依着颜父在军中的资历,好歹安排他编进了危险小,又能得功劳的队伍。好在他人虽不聪明,但善于趋利避害,又算得上勤恳,这才一路磕磕绊绊的成就了今日的宁远将军。
乐弋却是一朝双侯家门出身,又生得英挺,皇帝看着喜欢,年纪小小就进宫伴驾,和皇室子女也多有接触。
在乐弋心中,彤月的所谓取道东璃、出海、上小蓬莱、入仙山等等等等,都是小姑娘爱幻想的玩意儿。别说彤月贵为帝女金枝,便是那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也没有如此大胆的。左不过是宫里待得腻味了,又担心日后嫁人了锁在公主府中,才想了个借口出来看看。这不,出了京便一住三天,接下去的路程还走不走都两说呢。
正说话间,外间传来一声吆喝:“吁!”却是久未露面的笑霜。
笑霜一身劲装,从马车前跳下,飒爽英姿就连乐弋眼中都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颜略从士兵扎营处回来,就见彤月的马车停在门口,挡住了他的目光。绕过马车,却见彤月正与一名年近十岁的幼童说话。
他先是心中一惊:这莫不是哪位皇子?又想到与彤月年纪最近的八皇子今年也有十三岁了。再往下,便是与彤月一母所出的,不足周岁的十二皇子。顿时放下心来,却又是一疑:嘶,难道这是?又看了看那男孩只到彤月肩部的发顶,又放了心。
“颜将军。”彤月可以不理会颜略,乐弋却不能视而不见。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乐弋便对彤月说:“小姐,晚膳已备好。”
彤月见笑霜、裁云都精神奕奕,奉雪也已返回,便一拉成业的手对他说:“饿了吧?”
成业点点头,努力忍着吞口水的*点了点头。
笑霜见他表现良好,微微赞许的一笑,成业便露出十分开心的表情。
彤月见成业行止前都颇为接近寻常人类孩童,也给了笑霜一个赞许的眼神。
裁云见笑霜陪着成业走在前面,心中又是一阵失落。奉雪见状,轻拐她一肘,轻声说:“小姐许久未见笑霜,你别想多。”
裁云忙收敛心神,点头道:“多谢你提醒。”
奉雪却是不在意的笑笑:“你我姐妹共奉一个主子,互助本是应当,还谈什么谢字。”
裁云听罢不由汗颜,自己一时心态不正,差点就忘了身为暗卫的本份。她不由抬头细看了奉雪一眼,只见奉雪一脸坦荡,注意力全在前头那丽色少女身上,心下暗悔,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打定主意,裁云也学着奉雪的样子,将一切外事摒于体外,专心致至的做起护卫来。
一夜之后,裁云发现有些事情,越想越是在意,非要计较个好歹;可若是忽视了,却也没那么难受。当下便对自己过往种种感到羞愧不已,下定决心要和奉雪、笑霜一般,好生侍奉主子。
今晚的晚膳虽不十分丰盛,却因人员较齐,大家其乐融融。
奉雪等早就习惯了彤月的性子,如今又是出门在外,彤月又自称山门中人,不必遵守红尘俗务,便都半推半就的挨了半个椅子坐了,轮流用了些饭食。
成业本是无法无天的魔物,只是不知为何年纪尚幼便离了魔界,在人界生存。然而他也从没讲究过尊卑上下,又惯是个贪吃的,因此挨着彤月吃得十分香甜。
乐弋与彤月是旧识,身份又是侯爷之子,自也是能与彤月同席而食的。
唯有颜略,无论以他的身份也好,观念也好,还是他已与士兵们同食了也好,此次晚膳却是没能同席而坐。那三个婢女虽然身份低微,但一个婢女,主人若是高兴便哄了玩儿,有何不可?那近十岁的幼童似乎对彤月十分依恋,听他唤彤月为“姐姐”。虽然离佳人最近,但看在还是个孩子的份上,颜略也忍了。
可乐弋是个成年男性!凭什么能与彤月同席而食!
不自觉的,颜略就将此次出行的原意曲解了。只是他心怀鬼胎,竟是曲解到了那方面去……
席间气氛平和融洽,颜略却冷哼一声出了门。
他早就看那个小白脸乐弋不顺眼了!一开始还好,对自己也还算尊重,可才出都城呢!天子打个喷嚏这儿弄不好都能听见响儿,就原形毕露了!嘿!
颜略在临时扎的营地里走着,越想越生气。圣上为何派他护送彤月公主出行?目的这不是明摆着嘛!自己无论从出身家世都比不过乐弋,但他有本事啊!他的军功,可都是上战场一刀一枪,实打实的打出来的。才不是长的好会在皇上面前卖乖讨好得来的!再说,自己比乐弋年长,无论如何这好事也该是落在自己头上才对。
进了帐中坐下,颜略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女人都喜欢有本事的男人,若不是乐弋曲意讨好,公主怎么会看不见自己?他恨恨的想:好你个乐弋,就会坏我好事!
第五十八章 直扑面门
休整一夜后,人员到齐的队伍重新出发。这支由百人士兵小队,二十人侍卫小队,三名女性暗卫和一个美貌少女,一个懵懂孩童的奇怪组合终于离开都城,踏上未知的旅程。
“小师姐,我出东璃了。你们到哪儿了啊?”彤月发现,迟暮的千里传音术越发好了,声音比往常清晰了不少。
“才出都城。”手指轻弹,玉符微闪。彤月这点子家当还是有的。
“什么啊!才出都城?你们坐的是乌龟吗!”迟暮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力感。
彤月笑笑,没有回话。果然没一会儿,迟暮的声音就没精打彩的响起:“你们慢慢逛吧,我就在交界处等你们。”
“小姐。”奉雪再是耳聪目明,也听不到迟暮的话。但彤月的话,车上诸人可都听见了。
“小姐,可是师门有人相迎?”见彤月点头,奉雪又道,“属下曾闻修道中人取道小蓬莱上仙山,可从来没有带着护卫的……”
其实若说一个护卫都没有,也不尽然。修仙由来已久,千百年来总有皇室贵族子弟。并不是所有人都一个随从都不带,只是如彤月这般大张旗鼓,多逾百人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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