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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仙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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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与宁嫔患难与共,相互扶持,几时受过她一点重话?当下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宁嫔话从口出,也自觉说得重了,见木兰强忍泪意,心下愧疚,叹了气劝她:“是我说重了。”

    木兰忙露出个笑:“主子说的没错,却是木兰小肚鸡肠。”

    宁嫔拉过木兰的手,不禁感慨:“你是个好的,我都知道。”摸着木兰因自己落了位份而不得不做许多粗活变得糙了的手,又几乎落下泪来,“跟着我你吃苦了。”

    这回倒是换了木兰来劝她:“主子何出此言呐?能跟着主子是木兰的福气。”

    与此同时,王美人处,那些毫无尊卑上下的宫女内侍们正一溜儿跪在越发毒辣的日头下,王美人则一袭胭脂色纱裙坐在屋内,由着两名小宫女打扇,捧着冰碗,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有个不足十六的小宫女此时站在王美人身旁,俨然一副大宫女的派头,清清脆脆的将下跪一众宫女内侍几年来各种偷奸耍滑、中饱私囊等恶事一一数出。

    “咱们小主好性儿,由得你们躲懒到现在。今早儿内务府连总管将我送了来,便是打量你们这起子小人得志多年,也该收收性儿,好好治一治了!”那小宫女年纪不大,生得瘦瘦弱弱仿佛风一吹便倒般,一张鹅蛋脸倒是生得极为端正,板起脸来颇有几分威严。

    她说完这些,便转身躬腰对王美人恭敬道:“娘娘,奴婢如此处置可好?”言语温软中带着几分讨好,和方才行径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王美人拿小银匙舀了一小点子玫瑰露放入口中,略品了品吞下后,才冷声道:“替我谢谢连总管的好意。”

    那鹅蛋脸宫女应了声,走出几步,将所跪众人一率发落了着人带走,才引了立在廊下的几名宫人内侍到王美人跟前,一一介绍了。

    全是新人,谈不上忠心不忠心,但观人看举止,素质是比刚发落的那一批好上许多,王美人点头全收了,这才问那鹅蛋脸宫女:“你叫什么?”

    鹅蛋脸宫女恭敬答道:“奴婢翠云,今后便跟着主子服侍您。”

    王美人不置可否。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事现在说为时尚早,还得待日后。

    挥退了宫人内侍,让他们各司其职,翠云便接过了王美人饮了八分的白瓷小碗:“娘娘可要歇息?”

    “旨意未下,莫要叫我娘娘。”

    无端吃了个软钉子,翠云却面色未变:“是。”

    王美人看她一眼,向她示意道:“你过来些。”

    翠云俯耳过去,却在听到王美人说的话后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美人。

    王美人瞟她一眼:“莫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事都做不到!”
第四十二章 出月子了吧?
    翠云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强压内心惊骇道:“是。”躬身退出。

    晚间,翠云才回到温宁宫王美人住处,她双手紧紧交握,强忍着心中惊异才不去触碰袖中一只小纸包。

    这位新主子,真是个狠角色!

    亲自煎了药,翠云将滚烫的药碗送到王美人桌前,王美人正手执一卷书看得入神。

    翠云让其他宫女取了点果脯、饴糖放在桌上,自己拿着柄瓷勺搅着汤药,散去热气。

    待汤药还温热时,翠云才唤王美人:“小主。汤药可以饮用了。”

    王美人取过药碗,几大口就将药汁饮尽。

    推过翠云送上来解苦口的果脯,王美人要了些水。漱过口后,她才觉得嘴里苦味淡了些。转头见翠云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淡淡开口道:“有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翠云见四下无人,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几步,离王美人近了些,轻声问道:“小主何必如此?如今这温宁宫圣眷正隆,小主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得一男半女傍身,岂不是好事?”作甚要饮这避子汤,把到手的富贵往外推?

    王美人淡淡看她一眼,道:“我不喜孩子。”

    翠云一惊。

    若是平常妇人,这也是句愧对祖宗,逆了人伦的不驯之言。更何况是当今天子的嫔妃,这话是多么大逆不道!居然不喜欢龙种!

    翠云从未听闻如此言论,不知道以什么态度面对,只得惊诧的退了下去。

    王美人倒是不担心翠云将她的意图告诉他人——她若是那样人,自己也左不过一个死。过了这么多年不是冷宫犹如冷宫的生活,死对她而言,或许还是项恩赐。

    身为家中庶女,因着天生的美貌而受到良好的教育,又因着这美貌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王美人早就了无生趣。

    从前也曾有些少女心思,想着将来会嫁予哪家郎君,也不求他上进做官,只要能勤勤恳恳,安安份份过日子便好。可哪想到,就是这么个男耕女织、红袖添香的普通梦想都未能实现。

    初进宫时,她那势利的爹娘还年节有礼,谁想她一入宫门深似海,却是只进不出,更没有升位份,家中的联系便淡了。

    自己那位眼中只有官帽的爹,怕是都忘了有这么个女儿了吗?至于娘么,生母早已难产死了,养大自己的嫡母能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王美人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生孩子。

    想这**三千佳丽,有几个能见着皇帝?即便见着了,又有几人得宠?更何况,再是荣宠,又哪儿能越过正宫皇后去?这些倒还罢了。若是挡住了诸如前陈妃的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将桌上指沾茶水所推衍的过程一把抹去,王美人暗暗松了口气:好在陈妃身上那妖孽已然伏诛,夜间能睡得安稳些了。

    至于宁嫔……王美人望了望朝向宁嫔居所的窗外。那是个有造化的,虽然气运并不强盛,但混个衣食无忧,富贵终老是没问题的。日后若真得封太妃……自己也算有个依靠吧!

    王美人心中苦笑,可叹自己得了机缘,得以学得推衍之术,却身陷深宫,不得行走天下。算人难算已,现在抱上宁嫔这条并不粗壮的大腿,安全暂时无忧,别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同住一宫的宁嫔终于是复了位份,却没有回到曾经住的主殿中去。

    “本宫住惯了此处,将此殿修缮一番便好。”宁嫔可不想回到青玉所死之地去。一想起那晚她就不寒而栗。

    内务府的连大总管最会办事,闻言什么也没说,只快手快脚的将宁嫔所住宫殿修饰一新,这才恭请暂居王美人处的宁嫔入住。

    宁嫔见了耳目一新的屋子,自然十分满意。

    “这内务府的连大总管倒会办事。”木兰也觉得好。

    宁嫔柔柔一笑:“确实如此。”就连自己宿在王美人处,都没有多嘴一句,是个聪明的。

    宫中各处看到温宁宫又重新热起来,想法不一,便有人在产褥期的皇后那儿上眼药:“那宁嫔年纪也不小了,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哄得皇上近日老去呢!”

    语气之酸让金嬷嬷都忍不住看她。

    皇后自生了十二皇子后身体越发虚了,本就难为处事,却还要打起精神听这些小蹄子聒噪!这些人是盼着皇后好呢还是不好呢!月子里最是静养的时候,偏这起子人爱嚼舌!

    送走那些烦人的鸟雀,皇后听到金嬷嬷如此说来,不禁好笑:“嬷嬷怎将她们比作鸟雀!真真笑死我了!”越想越是觉得像,便拿帕子掩了嘴,以遮住自己合不拢的嘴。

    “可不是嘛!你看那温才人生得一张尖嘴,楼宝林鼻子还带勾儿!”金嬷嬷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可不就像那叽叽喳喳的鸟儿?”

    皇后笑了会儿子,方道:“嬷嬷越发像小孩儿了。”

    金嬷嬷收了笑,略带担忧的说:“娘娘,温宁宫那边……”金嬷嬷虽然年纪大了,但还记得温宁宫出了妖孽那一夜,所有宫人内侍都被昏迷在地,就连皇帝也是靠七公主的师傅及时救治才回转过来。

    这温宁宫在金嬷嬷的心里早就打上了大红叉,虽知道不关宁嫔的事,但心里难免膈应。

    谁知道那地界儿有没有清理干净?若是还有些妖气可怎生是好?

    皇后知道金嬷嬷所想,安慰道:“嬷嬷不必多虑。老神仙已将温宁宫清理干净了,断不会有漏网之鱼再伤害到陛下的!”

    金嬷嬷闻言也觉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嘴里讪讪道:“老奴只是担心。”

    皇后笑道:“本宫知道。如何会怪嬷嬷?”

    此时乳母抱着十二皇子进来,向皇后汇报小皇子今日吃了多少等等。皇后逗了逗儿子,觉得他生得实在瘦弱,完全比不上当年太子与二皇子的康健。思及太子,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问金嬷嬷,“思懿那个孩子,也出月子了吧?”
第四十三章 太瘦弱了
    金嬷嬷慈爱的看着皇后怀中的小皇子,软声应道:“太子妃头胎,孩子大,伤了些元气,坐了双月子,前些日子才出的坐褥期。”

    皇后将小皇子交给乳母,叮嘱了几句,看着乳母们将小皇子抱出去,这才接过话头道:“这孩子是太子的嫡长子,生得大些好,壮实呢。”又想到瘦弱的小儿子,两厢对比,心中又是喜又是忧。

    皇后又道:“即出了月子,便让她进宫走动走动吧!”她也许久没有看到孙子了。

    “是,娘娘。”

    皇后相召,裴思懿次日便来了。

    “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皇后免了裴思懿的礼,便让她把小皇孙抱上前来。

    裴思懿一举得男,看的跟眼珠子一般,亲自抱着小皇孙走上前来。

    皇后见小皇孙生得胖乎乎的,十分可爱,心下欢喜,又见裴思懿谨慎小心,非常看重小皇孙,对她又添几分满意。

    “瞧这白白胖胖的,你养得极好!”又问她,“取了名字没有?”

    裴思懿难掩一脸得色,笑道:“太子说待百日了,让父皇给起呢!”

    皇后点点头:“理应如此。可有小名?”

    太子妃应道:“有的,唤做和哥儿。”

    “是地利人和,时和年丰的和?”

    “是。”

    皇后缓缓点头:“是个好名字。”又让乳母抱走小皇孙,让裴思懿上前坐下。

    “你怎的这样瘦?”皇后有些惊讶,按理说刚出月子,理当丰润些才是,怎么看裴思懿似乎比做姑娘时还瘦了些?

    裴思懿面有得色,应道:“母后,思懿有一套自创的产后塑型法,十分有效!正欲献给母后!”

    说罢也不顾皇后略有僵硬的脸色,取过一卷帛轴递与身边的宫女:“母后不必担心产生身材无法恢复,孩儿早为母后准备好了!”

    皇后慢慢坐正身体,听着裴思懿越说越来劲,嘴里只淡淡的应着“哦?”“是吗?”

    过了好一阵子,裴思懿才仿佛反应过来,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皇后:“母后?”

    皇后笑容淡了些,略按了按额角:“本宫有些乏了。”

    裴思懿尴尬的站起身来,行礼道别:“是孩儿无状,扰了母后休息。”

    皇后不甚在意的挥挥手:“是本宫身体不行了,不干你事。”

    裴思懿带着小皇孙出了福明殿,又回头看了一眼。她从前只觉得福明殿明亮富丽,今日所见却感到有点荫翳。还有新出生的小皇子,就算和自己的儿子相差了一个多月,也不至于瘦小成那样,和自己的儿子一对比,不像叔叔,倒像侄儿。

    没有再往下深想,裴思懿匆匆回了东宫。

    晚间,太子问了太子妃今日种种,裴思懿就将所见所感讲了出来。

    太子沉吟片刻,却什么话也没说。

    今日太子被皇上召进御书房商谈国事,自是不能陪太子妃进宫,而皇帝也没时间召见太子妃看小皇孙。

    得宠不过老来子,太子对于自己这个未谋面的弟弟想法总无法太坦荡。

    好在现在看来,那孩子是个体弱的。太子得以松口气。如若不然……太子眼中滑过一丝狠厉,怕是要做出有伤人和的事情呢。

    在太子这位置上坐的越久,离皇位越近,太子便觉得自己越是危险。古往今来,从得封太子开始,而后一路顺风顺水的登上宝座的人着实太少。无情不过帝王家啊!

    裴思懿见太子似有心事,便将双手放在他太阳穴处轻轻揉捏。

    太子在如此温柔对待中不由放松身体,沉沉睡去。

    裴思懿看着眼前英俊无匹的丈夫,心下又是满意,又是纠结。

    她从前只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好的,长的好,有学历,又有前景,除了婚后老跟前女友林彤月纠缠不清,对自己真是没话说。

    可老天爷让她一朝换了身份,重新嫁了个男人。这男人乃天子所出,钟灵毓秀,贵气逼人,虽说纳了几房小妾,让她心有不甘: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同别人分享?但她知道,这男人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纳小不过是遵从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罢了。如今自己又生下了儿子,按理说她是应该满意的,可心里却总有一根刺,时不时的戳自己一下,提醒着自己这一切有可能全是一场空。

    裴思懿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东边,那是福明殿的方位。她想着,那里可是住着一个对她知根知底的人。只要她愿意,自己的一切就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从前她就总防着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孩子也生了,那人却仍毫无动静。

    裴思懿不相信那人会放过自己。即使自己成了那人的嫂子。不提上世二女争夫的事,单就这世,那人身边的人折在自己手上的还少么?

    所谓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却是你的敌人。裴思懿非常清楚自己与林彤月之间已是死结,不死不休!

    正在福明殿中打坐的彤月若有所感,睁眼一望。重重宫墙遮挡下,都抵挡不了那若有似无的恨意。

    彤月觉得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裴思懿,不仅因为她上一世抢了自己的男朋友,还反污自己是小三,还因为这一世她手上的数条人命!

    只是如今裴思懿贵为太子妃,还与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哥哥生下了孩子,于情于理,她都该留她一条性命。

    彤月想着,裴思懿若从此收心,安安分分辅佐太子,教养小皇孙,她们二人之间未必不能有个善果。

    她的道路注定与凡人不同,前世种种皆如过往云烟,今生之事也能一一揭过。她所求的,本就不是凡尘之物。

    但若裴思懿自己找死,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彤月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顾忌着太子哥哥的心意,让裴思懿顺顺利利的嫁入皇室。而是应该把裴思懿解决在皇室外。结果闹得现在她投鼠忌器,动弹不得。

    裴思懿的事由于种种原因已然铸成,彤月暂且不管,却还有一事忧心:十二皇子也太瘦弱了。
第四十四章 怎么办呢
    说起十二皇子,彤月就有些无心修行。

    严格说来,彤月如今进益缓慢,除了朱雀星君有意以皇城龙气护佑火凰元神,而故意模糊在凡人界和修真界修行的区别,将彤月留在宫中的原因外,她自己的心态也是另一大原因。

    所谓修真,便是脱离了凡间的人物关系和情感,自有一套生存法则。彤月现在是炼气化神期,若能顺利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便能得道登仙。

    可彤月的心思,一半分给了此世的亲朋,一半分给了上世的母兄,对于自身修炼的力度自然而然就少了。

    环境不好,本身又不是足够努力,能修到炼气化神也只能以天赋异秉来解释了。

    从前年纪尚小,不好提出宫,如今年纪大了,明年便要及笄,彤月正想着如何与帝后说明,想要离宫,却一方面放不下俗世的血亲,一方面又忌惮朱雀星君的阻挠,而迟迟没有开口。

    如今幼弟又是身体瘦弱,皇后产后也是气血两虚,怎么看都不是长寿之相。修行无岁月,自己一旦离开,有生之年不知有没有机会重归故土……

    彤月忽然灵光一现。皇后与小皇子秉性柔弱,用现有的医学措施无法解决问题,那么用修真的法子,能不能改善他们的体质呢?

    想到就做,执行力强一向是彤月前生的专长。

    翌日,彤月就将已身真元渡了细细一条到皇后体内。

    皇后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母后,可有不适?”彤月细细观察着皇后的反应,生怕她有何不妥。

    皇后拍了拍她手背:“没有不适,反而很是舒服呢!”

    彤月又坐了一会儿,见皇后行止如常,也放下心来。陪陪皇后,逗逗幼弟,彤月感觉这一天过得很是充实。

    待得晚间回到寝殿,彤月如往常般打了坐。

    她现在已能以修行替代睡眠,既然想早些出宫,自然是要加速修行的好。更何况,她有些时候会突然觉得浑身倦怠,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与此同时,体内的火凰元神就会异常活跃,发出比平时多的波动。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彤月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体被火凰夺去,而后自己的元神慢慢消磨在岁月中。

    到得晚间,却听到外间似乎有不少人匆匆走动,彤月唤过宫女:“外间何事喧哗?”

    “启秉殿下,皇后夜间忽感身体不适,正传太医。”

    彤月心中一紧,忙穿上外裙鞋袜向福明殿主殿赶去。

    “母后,母后?”

    彤月一进寝殿就看到皇后一脸不正常的潮红,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母后!”彤月飞扑上去,紧紧抓着皇后的手,那手温烫得惊人,像是要把彤月的手生生烧起来一般。

    很快太医赶到,细细把了脉后,年迈的太医正皱眉摇头:“奇了,奇了……”

    彤月心焦不已,忙问道:“太医正大人,我母后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么一会儿工夫,皇后已在宫女的帮助下灌下去两大壶清水,却一次净房没有去,还不住的觉得口渴。

    太医正年逾古稀,讲话慢条斯理:“公主殿下莫急,依老夫看,皇后娘娘并无急症。虽浑身发热,但体温只是略高于常人,并非发热之症……”

    彤月急道:“大人!”

    太医正方慢吞吞的说:“理应无碍。”

    彤月却没有丝毫放松。她见太医们正忙碌给皇后降温,有心想帮忙,突然灵机一动。

    朱雀星君在听到彤月请教的时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皇后乃凡人之体,如何受得你真元?”言下之意,彤月理应知道,却明知故犯,才造成此事。

    彤月漏夜出了寝殿,就是想问问朱雀星君是否能亲来诊治,如今一听,却是自己的过失,自责的不得了。

    “师父!”天热,彤月的脑门儿都渗出了汗珠子。

    朱雀星君见他一脸焦急,也不拖泥带水,起身出了房门——他还要人间帝后的龙气护着火凰呢,断不能被这什么也不懂的异世孤魂给坏了事。

    皇宫上方有龙气,朱雀星君不想强用法术破禁,便使起了类似轻功的法术,快速前进。彤月紧紧跟在他身后,二人化作一道虚影,在皇宫中穿行。

    行至福明殿外,朱雀星君和彤月凝出身形,把守在门口的内侍吓了一跳:“老神仙!七公主!”那内侍归是有眼力,见朱雀星君与彤月神色凝重,也知事态情急,忙将二人让进殿内。

    年迈的太医正见朱雀星君来了,便退到一旁。他已尽人事,现在是听天命的时候了。

    朱雀星君看了皇后一眼,便取出一只乌木小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彤月:“将此药丸给皇后服下。”

    彤月忙忙接过,亲自服侍皇后吞下药丸。

    “母后!”彤月一脸自责的看着皇后,都是她的过失!皇后还在月子里呢!

    皇后慈爱的看着她唯一的女儿:“不妨事。”

    朱雀星君给的自然是仙丹灵药,皇后只服下片刻便感到身体的燥热去了一半,从丹田有一片清润化开,十分舒泰。

    朱雀星君眼见皇后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也不再出大汗了,便向彤月道:“乖徒,为师先行一步。”说罢,略向皇后一欠身,便走出福明殿。

    太医正眼看朱雀星君离开,这才走上前来给皇后号脉。

    “皇后娘娘已无碍。”

    彤月听了太医正的话,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折腾了半宿,彤月回到寝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差点害了母后!虽然朱雀星君并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彤月感觉的到,这次若不是朱雀星君及时赶到送药,皇后说不定就凶多吉少了!

    彤月坐在梳台前,看着昏暗灯下的自己,又一次反省起来。

    太得意忘形了!以为修行有所进益,便能人所不能,其实不过是自己无知,还差点害了人……

    若是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让年幼的小皇弟怎么办呢!
第四十五章 慢慢你个球啊
    彤月一夜无眠,却因心中所思未能注意天有异象。

    朱雀星君却因高卧在屋顶饮酒而看到了。

    “咦?”那日的红色妖月倒还罢了,今夜的妖星又是怎么回事?

    从朱雀星君的眼中看去,正西方有颗妖异之星冉冉升起,披着蓝悠悠的光芒,虽不甚明亮,却极为大颗。与前几日的红色妖月呼应,应是有妖出世了。

    还是只大妖。

    朱雀星君心想。

    妖星极大,却颇为暗淡,想是被仙物所阻。如若不然……便是仙人豢养的妖物。

    久未见血,朱雀星君有些手痒。禽类通常性子急躁,容易发火,朱雀星君成神多年,早已褪去本能,通了人性,但骨血中纯正的血脉却使他仍然十分好战。为了火凰元神,他已离开战斗千百年,今夜酒气上头,便呼啸一声,化作一道红色流光冲破皇宫上空的龙气禁制,向正西划去。

    祁非刚从封印中挣脱出来,正迷茫的看着四周:这是……哪里啊?

    祁非被封印起来时距今也有五百年了。他上回看到的世界并不是这样子的,不过,管他呢?祁非耸耸肩。

    不管人间变化成什么样子,都不过是人间罢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小心探查了四周:呼,那个仙人并不在。甚好甚好!又非常高兴的离开封印之地一步,两步,那个仙人真的不在耶!祁非居然有点惆怅。

    低头看自己灰头土脸的,他忙忙想着:呀,幸好他不在!

    祁非化出一张水镜,就着月光照了照:还好还好,脸上只有点浮灰。他拭净了面庞,将水镜收起,抬头看天辨认了一下方位,选了一个方向走去。

    朱雀星君赶到现场的时候,祁非已经离开,但走的不远。朱雀星君倒没想马上去追,却是对着被破的封印仔细查看起来。

    这个封印的手法……这个力量的味道……怎么那么像他啊?

    朱雀星君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放弃追击这个妖物。看气息,该是只狐妖,岁数还不小了。啧啧,算了,既然是那人做了记号的,自己就不方便动了,于是又化作流光回到皇宫。

    祁非并不知道有仙家曾在背后打他主意。

    好不容易辨认出方向的他,发现离能进入青丘山的路口还有很远。帝都龙气太重了,妖邪难侵,更不要说在此地开一个长久的大门了。

    祁非直到离开帝都,身上的压迫感才轻了些,却发现体内还有另一层禁制,不禁气的骂娘:“那老流,氓!封了本少爷五百年不够,还给本少爷身上下了这破玩意儿!”仰天长叹,他发誓,下回再见到那老流,氓,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哼,敢瞧不起我们狐妖一族!还嫌弃我法力低……好吧我是法力低。祁非一脸郁卒的祭出他的飞行法器——一只直径足有十米的青瓷大碗。

    纵身跳进碗里,祁非谄了个法诀催动青瓷大碗,青瓷大碗化作一道碧色流光乘风而去。

    在路上时,他闲来无事,便将身上所带之物都检查了一遍。

    “丹药,唔,在,小剑,唔,也在……”盘点了一会儿,发现连他五百年前来人间时心血来潮买的糖葫芦都在。

    嘎吱嘎吱吃着糖葫芦,祁非含含糊糊的自言自语:“唔,没坏……好甜。”

    吃完了零食,祁非觉得心情好一点了,伸了伸懒腰正要躺下,却见足部银光一闪,隐约现出个脚镣的样子。他的心情又差了下去。

    那个老流,氓!祁非无声的对着天空挥舞着拳头以示抗议。

    说起这次的遭遇,祁非就觉得一阵憋屈。

    不过是领了个任务,需要他常驻人间以便发回情报。装了好几年的书生了,都没被人发现,哪知道就被个老流,氓认出来了!

    犹记当日他一觉睡醒,却听见远远的传来两人说话声。

    其中一个一本正经的说:“钟离兄,我观此处有妖气冲天,必有大妖!”

    另一个风,流浮浪的声音接口道:“不若前去查探一二?收枚妖丹玩玩儿。”

    玩玩儿?祁非一口老血哽在那儿:失了妖丹他还能活吗!

    眼看那二人说话间就到了左近,祁非就算想避开也晚了,便硬气的打开房门,冲着那两个身影说:“本少爷一不害人,二不碍事,二位仙长凭甚杀我!”

    那头戴方巾,打扮与书生一无二致的仙人神色温和,先开口道:“狐妖,你若非别有目的,为何混入人群中?”

    祁非尚未接口,却听边上那人说道:“哎呀,小狐狸,本座观你面相,是个有福的。不若你我合籍双修,定能早得正道!”

    我呸!祁非瞪圆了眼睛,有些震惊又有些鄙夷的看着眼前将头发束在顶上,并未着冠的执剑仙人:“你都多大岁数了!见个美人就说这话,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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