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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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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得脸,她们这些跟着的人才有好日子过。现在底下的丫头婆子们都知道六姑娘的事是顶顶重要的事,不管什么都抢着有人去巴结,相比起来,许玉妍这里就越发地冷清了。

偏偏她这个主子还是劝不了说不得的,兰心想着自己不若早点放出去的好。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十月金秋,菊园里都是满灿灿的菊花。

许玉珍带着穗儿等几个小丫头到院里采菊,因着是许玉珍要的,花园的婆子不但不拦着,反而还行了方便。

等到菊花都采了上来,许玉珍吩咐人一一送到各院去,又亲自捧着去了嘉延堂。

老太爷自从卸了职后,整日无事,便越发的专研道教理条,许玉珍闲时也多去陪陪他。

到得嘉延堂门口,华辉神秘提醒道“老太爷有客,六姑娘只怕得等一会儿”

许玉珍便将捧着的花交给了蕙儿,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客竟来了嘉延堂,老太爷也不在外厅招呼。

正想去老太爷偏房等着,就听见屋里传来高朗的笑声“侯爷太客气了,我父亲不日也要来京了,到时正好请侯爷过府一叙,以感激侯爷的大恩大德。”

许玉珍没来由的觉得这声音熟悉。

有心要看看是谁,又觉得不好,只能先去了偏房。

等了好一阵,人才告辞。

许玉珍端了菊花去找许老太爷。

“我又不爱这些花啊草啊的,怎么给我送这个来。还不如多给我抄几遍道德经呢。”

许玉珍忍着笑意道“这是最好的菊花,专挑了来孝敬您的。您不喜欢赏玩,就只是摆在屋里闻闻都好,这秋天一过去,到时万木枯萎,花草全无想见都见不到。”

许老太爷仍是摇了摇头。

许玉珍见状自己拿着白面青底的窑瓶一枝枝地插了进去,摆在案桌上。

老太爷由着她胡来,没有说什么。

“大奶奶给你们姐妹找了女先生,让你们姐妹跟着读书的,听说你读得很不上心?”

这也知道,许玉珍暗自腹诽。

“孙女的才学祖父也是知道的,怎么样也是只能识得字。读的书,看得账簿,再进一步是不能够了,我又不爱那些诗啊词啊的,怎么悬梁刺股也是没用的。”

许玉珍其实还真不感兴趣,她自来也不善此道,这种事一般也只求过得去就好。因此现下除了许玉妍,其他人对这读书都渐渐显示出了颓废的状态。可是原先文氏照着李氏的意思来请人,算的是一年的时间的,如今断忽然辞了人家的道理。因此也就由得她们姐妹愿学的便学。不愿学的也不管。两个女先生更是把全副心神放在了许玉妍身上。

许老太爷听得许玉珍用悬梁刺股,哈哈笑道“你倒是生得同承儿那小子差不多。也罢,女孩子家。识得些字也够了了,最怕修成了个酸腐样。我也不管你们这些,最要紧的行规矩之,至于贤良淑德,大事上错不了也就是了。”

许玉珍想不到老太爷宽厚。小心的翘起了嘴角。

见桌上的摆着的一团黑紫毛圈形花卷曲着像是裘皮类的东西,却又不像平日所见的狐、貂皮。

许老太爷见她望着出神,便指着道“这是岳家大爷刚刚来时送得青海黑紫羔皮,你拿去吧,等过冬时做衣服。这个好东西可能也没机会见过,最是难得的。”

难怪觉得耳熟。原来是他。

老太爷这样大方,许玉珍忙恭敬地谢了恩。

蕙儿拎着硕大的包袱跟后面高兴地同许玉珍道“这么好的东西,老太爷说赏了姑娘就赏了姑娘。连自己都没留。”

许玉珍也觉得自己如今同老太爷越来越融洽,总是相处得久了就有感情,不然以老太爷的性子,从前是难得同孙女说上一句话的。

“这东西回去先收好了,我现在还用不上这么名贵的东西呢。”

蕙儿知道人多口杂。回去后也没有惊动别人,自将东西供在了柜子里。又同管着衣裳饰物的小菊交代了。

没想到许玉珍第二日去老太太处请安的时候就被有心人点了出来。

老太太听到率先一愣,抬眼看了一下规规矩矩不动声色的许玉珍,着了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上面是流彩暗花云锦罩衣,粉面桃花,百合髻上简简单单地插了支碧玉滕花钗。

既不太过华贵也不太过素净,就像她从来在自己跟前的样子,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甚至于不忧不宠。

老太太心中很难说得请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现在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动辄就对许玉珍罚骂了,原来是许玉芳离得远就算是时不时想维护也得看方不方便,现在却是老太爷。

老太太静静的垂下了眼,如今她还能掌握什么,从王氏的事到现在,老太爷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自己难道还要徒惹人厌。

老太太没说什么,众人都有些失望。

文氏虽然禁得住,可是心里的念头却是转了又转。

许华承御前行走,如今已经破格升了四品带刀侍卫,许华承才多大年纪,也不过20出头,

老太爷待其他孙女都是淡淡的,唯独许玉珍自小就能入她的眼。

要说她不酸,也实在不可能。

可是现今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是长房长子嫡孙,老太爷百年之后爵位是他们这一房的,可是除了这些,大房再挑不出其他的好来了。

哪里比得许明武位极人臣,许华承年纪轻轻就得重用,宫里头的娘娘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正经的二房嫡女,就是许玉珍这样一个小小的闺阁弱女,比之许玉芬等人来说也是出类拔萃得多。

文氏既然得老太爷看重,看事就自有她的一套准则,所以虽然有些羡妒,却也还是能亲亲热热的做她的好嫂子,称职的当家主母。

许玉芬没什么那么深的功夫,早已酸得牙齿都要倒了。

“祖父他老人家真是心疼孙女,六姐姐竟也不言语一声,这么藏着掖着,竟怕我们眼红不成。”

这不同于宫里赏赐的孔雀氅,娘娘本就是许玉珍的嫡亲姐姐,就算额外赏赐了多贵重的东西也没什么,就好比许玉元平时来面上都是妹妹一样亲热地叫着,难道真是一样。

可老太爷都是她们的祖父,却只对许玉珍另眼相看,先不说时时维护,就是这给东西也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偏心。许玉芬不看这东西的贵重,但看这举动也能说得这脸面的问题。

许玉珍心内微微地叹了口气,她自己不欲张扬,就是料想到这些麻烦,如今看来这家里有什么是能瞒得住,只要有人瞧见有人知道的就没有不传开的。看许玉芬这样子就算不是眼红心里也不好受就是了。

大家子里面,一家之主的态度往往会影响底下一堆人的,何况许老太爷可不只一家之主这么简单。

她这么多年努力同许老太爷亲近,为的也是能得到许老太爷对许玉芳的支持,对许华承的支持,对自己的支持,却无意伤害无辜的人。

可这种事真是难办,就像老太太偏心喜欢许华宏,眼红的也大有人在,可是难道能说这是许华宏的错。

她自己从来不讨老太太喜欢,可也从不会去嫉恨许华宏。

“是我好运气,去祖父那里正好碰上了人给他送礼,想是祖父觉得见者有份,就赏了我。”

这解释虽然牵强,许玉芬却稍微有些好受,知道许玉珍并不是那等嚣张狂放的,不然也不肯如此低调。

许玉妍冷笑道“偏我们就没有六姐姐那样好的运气。六姐姐平日里说着姐妹多么相好,怎么得了好东西也不给五姐姐赏点,这可真是小气过了头了,五姐姐也白跟你好了一场。”

不说她和其他人,偏是许玉芬,又说赏字,这是存心要给许玉芬添堵,也要许玉芬怨上自己。

这许玉妍是当真恨上了自己。

同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是白搭,许玉珍干脆不予理会。

老太太目不转睛地伺候着许华德新近孝敬她的倒挂雀,女孩们间的暗潮汹涌全没听见。

李氏则是眼红得要冒金星了,只勉强端着不失长辈的分寸,哪里还会去弹压。

文氏向来谨慎,知道这会儿许玉珍不受点话上头的两位怎么过得去,自己贸然出头相帮可是遭人嫌的事,因此也先按捺动。

许玉妍见许玉珍压根一副不把她当一回事的样子,便要再说上两句刺刺许玉芬。

许玉芬却凉凉道“谁要七妹妹好心多事的。你要是自己眼红就该只管向六妹妹要去,我是没你脸皮那么厚,连这钟话也说得出来。”

许玉芬最恨的人除了许玉妍不做第二人选,饶是她向来莽撞,也能在任何时刻牢牢记得同许玉妍的仇恨。

许玉芬虽是故意挤兑许玉妍的话,却瞬间让李氏回转过来。

便觉得这许玉妍何其恶毒,她明着将许玉芬的不快说出来,又说许玉珍该当分许玉芬之类的话,许玉珍若真给了,这成了什么了。许玉芬就是个眼皮子浅还没教养的蠢货。

这二房的丫头就没有好的。

许玉妍就不说了,从小仗着老太太欺负自家女儿,又有王氏那样的母亲,什么恶毒的心肠没有。

就是这许玉珍,明着同自己女儿亲亲热热,又端着一副知礼懂事得的样,可暗地里城府多深,拉着自己女儿给她做陪衬。

“妍丫头现在大了,说话却还是没轻没重的,该当好好学学规矩。”

反正她们两姐妹关系也不好,她不敢说许玉珍,难道还不能说许玉妍。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李氏借机发作许玉妍,其他人哪里敢吭声,就是任氏许玉珍等二房的人觉得太过,也不能为了这个出头顶撞长辈。

许玉妍面无表情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流苏长穗,半眼也不给别人,这种不屑不忿的态度激怒了李氏,便要挖出更难听的话。

大庭广众之下这该多难看,文氏适时地挽住了李氏,示意上头还有个阴晴不定的老太太,又出来解围道

“听说送这礼的是还在西北的岳家大公子,如今他回了京来,倒也没忘记咱们家当时的恩情,人家外面都说这岳家大公子多年跟着行军打仗,性子恐怕有些蛮横凶悍。可是单看他这样倒觉得是个知礼的。”

蛮横凶悍还算是文氏说得好听了,当时怀安公主同岳峰在议亲期间甚至都传出了残暴,杀人如麻的话语。

皇家的八卦人人都有兴趣,任氏探听道“岳大公子这次回京,我看可是要同公主完婚了,这也拖了一两年了,再不完婚,那岳大公子听说都二十六了,生生被耗着,岳夫人还不得急死。”

许玉芬的注意力被这岳家转移了过去,问道“为什么被耗着,宫里不愿公主出嫁?公主也不小了呢,那年我们在雍王府都见过的。是不是,嫂嫂?”

文氏生性敏锐,是猜到这里头的原因涉及了一些朝廷的暗斗,便道“恐是太妃娘娘舍不得公主出嫁。就好似你,这会儿在家时处处觉得我们烦,可等出了门子,我们照样舍不得你的。”

许玉芬大羞,啐道“谁让你胡言乱语了。”

老太太不堪烦扰,开口叫众人出去。

许玉妍照样想往前凑,却被老太太冷冽的眼神给滞住了脚步。只能紧咬着下唇跟上了卢梅。

“嫂嫂,我去你那里坐坐。”

岳峰从宫中出来,尚未进自家门,门房的人就回报平王的门官来了。

岳峰蹙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婚事如今被耗在这宫廷的争斗中,始作俑者就是宫外的这位,心情就尤为不爽。

如今名义上他是要尚公主了,可他哪里是愿意的,宫里的那位也不愿,早晚得将这事给解决了才行。

“小岳将军有礼!”

岳峰拱了拱手回礼。请来人客位上坐了,便问平王何事。

“下官奉平王殿下之命前来请小岳将军明日过王府饮宴。王爷说小岳将军千里回京,旅途辛劳。王爷早备了薄酒,要为小岳将军接风洗尘。可惜将军前两日都要往宫里去,殿下只好等了这几日。”

见岳峰慢慢地抿着茶,神态虽然悠闲,门官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将军。您看?”

又请他,同公主婚事未定之前平王就千方百计地要拉拢自己,拉拢不成便使了手段,自己当时一时不察就遭了暗算。

后来更是趁着新帝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时将自己同那怀安公主硬绑在一处,生生要将自己家拖在漩涡之中。算盘是好的,可就是怕平王自己算不过来。

岳峰挑了挑眉“王爷邀约,使人送个帖子就是了。竟还要杭大人亲自跑这一趟,真是罪过。只是、、、”

这声停顿让门官的心提了起来,生怕请不到人平王到时怪罪,忙问“只是什么?”

岳峰十分为难道“王爷邀约,小将怎么敢不从命。小将怕只怕圣上、、、杭大人可知道。我这两日进宫,皇上都说了什么?”

门官额头上冒了冷汗。打着哈哈道“岳将军说笑了。殿下是圣上亲兄弟,岳将军是当朝的驸马爷,是圣上和殿下的亲妹夫,这副驸马爷来了京师,殿下设宴款待一番,皇上怎么会有话。”

话虽这样所,却还是忍不住眼角乱飘。

岳峰听了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心中暗自冷笑。

这平王也真是够痴心妄想的,若说从前先皇在时,靠着母宠妄想皇位也算情有可原,可现在大局已定,却还不肯乖乖夹着尾巴做人,还要上串下跳的,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宜早不宜迟,要是真等公主进了门,什么事都有些不方便了。

“小将这是外将回京,要是跟朝中多有揪扯,怕是皇上不悦。”

门官的脸色有些难看,平王同圣上不睦这是人所共知的,安乐侯如今已经夺爵了,彭怀年又是抄家流放,其他人中除了少数不打眼的其他的纷纷被撤换要职,现在的平王府反而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人人都避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

就是岳家,当时平王千方百计做成了同公主的婚事,现在看来竟也不能指望。

“殿下说了,仅是家宴而已,驸马爷只管放心前去,宫里要是有什么殿下会担着。再说了,将军这次回京,也该准备着迎娶公主过门了,太妃娘娘可是千盼万盼着,殿下也想同将军讨论讨论这迎娶的一些章程,到时好上奏皇上,及早办理了这桩婚事。”

门官千磨万磨,得了岳峰一句准话,才抹着额头上的汗回去复命了。

岳峰却连夜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往西北。

几日后齐太妃娘娘舍了脸面苦苦地跪在太皇太后的宫殿中,太皇太后翻了黄历,因临近年底都没有好日子,只能定下了来年的三月。

消息一出,来京的小岳将军那里纷纷有人上门道贺。

许家知道消息后文氏也使人备了一份礼物上门,彼时许玉珍姐妹正在文氏处跟着管家理事,听到这事时不无意外道“这日子就这样定了,皇上可没有说什么?”

文氏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岳公子拖到这个年纪已经不能再拖了,再说公主年纪也大了,早日成亲也是该的。”

许玉珍暗忖这岳峰可不是什么善茬,当时在雍王府他就敢以那样的手段恐吓怀安公主,现在难道竟能轻易如了平王的愿。

还有皇上,就算是岳家没有异心,可是生生让岳家同平王车上关系恐怕皇上也不愿意。

怀安公主本人,自被岳峰那么一吓后,好一阵都闹着,所以后来岳峰才顺利暂时逃开了这婚事回了西北。

“岳公子要尚公主,那么岳夫人他们岂不是要会回京了。”

文氏笑了“那是肯定的,这娶公主可不比其他,恐怕不止岳夫人,就是岳总督,只怕也是要回的。”

文氏料的不差,只是过了半个月,许家就收到了岳夫人要拜访的帖子。

“老太太一向可都好?”

“好好好、、、夫人大喜了。”

这话岳夫人没见一个人都能听到,跟皇家攀上了亲,不管这亲怎么样,人总要说个喜字。

“峰儿在京里时多得你们照顾,我家大人在我来前就嘱咐我,要我务必上门道声谢。”

老太太见她撇过去不谈亲事,也就顺着她的话道“什么谢不谢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岳将军年少有为,

我家老太爷都时常夸赞。岳夫人好福气。”

“什么好福气,他不过是匹夫之勇。要说有福气,老太太你才是真的有福气,看看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孙女儿,我羡慕都羡慕不来。这就是府上的六姑娘了,我前些年见过,倒还有些印象,不知道对不对?”

老太太忙叫许玉珍出来见礼,岳夫人一把扶住道“是个好姑娘。老太太,容我说句造次的话,你这几个孙女都是顶顶尖的,个个都是好孩子。“

许玉珍有些一怔;这是在说开当年雍王府的事。

看来岳夫人都知道岳峰当时做的好事,自己因此还被老太太禁足了一段日子。

老太太自然也猜到了岳夫人为何单点了许玉珍,便道“是你抬举了,都还是小孩子,很有些不懂事,有时候能把我这老太太起得肝疼。”

这算是说开了,岳夫人有些尴尬道“我带了些西北那边的东西,不值什么,给几位小姐玩玩,图个新鲜吧。”

岳夫人走后,文氏对老太太清点岳家带来的东西。

“礼单上写的都是平常,可东西都是不一般的。”

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也算是精心挑选的,文氏有些搞不清岳家为何这样示好。

老太太瞧了瞧,觉得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东西。

“你收拾入库就是了,岳大人是封疆大吏,一方霸主,这些东西算得了什么。况且他家是知道礼数的,也不过是为了两家互相帮衬。”

锦华苑中许玉珍看着桌上锦盒下的暗格有些好笑,这算什么,道歉还是感谢,这岳夫人也太大费周章了,竟然想出这样的。

小心地将暗格拆了,将东西拿出来。

不过是一副金镶手镯,上面嵌上了九龙戏珠。

样式看着倒是不凡,就是这个东西总不好戴出去,不然总惹得人家来问。

蕙儿小声道“以为岳夫人送给的礼都是一样,姑娘这里偏多了这个,让人知道,又是一顿闲话。”

许玉珍也有些奇怪这岳夫人的举动,要说是觉得过意不去有心补偿也不用如此,况且岳夫人不像那不周到的人。

“收了吧,左右是不能戴的,留着当私房也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年关将至,宫里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赏赐出来。

这其中许府的赏赐则是最多的,宫里的这一举动让许老侯爷同许明武很是欣慰。

许家跟着当今皇上这么多年,一直谨小慎微。许玉芳从王府时就跟着皇上,去年怀着四皇子出了那单子事,虽然事后都掩埋下去,可是许家受了委屈也是事实。

自年前太皇太后和皇上接二连三的赏赐,许老侯爷便明白此举是为了安许家的心。

不但如此,自己的孙女许玉珍像是直接就让宫里定下了给寿郡王似的。

宫里甚至亲自宣了一回许玉珍,回来后许老侯爷亲自问了觐见的事宜,哪里有不明白了。

只是老侯爷心里总有些不大乐意,自去年许玉珍去了趟宫里,今年寿王出宫立府,许玉珍都是太扎眼了,宫里的意思虽然明显,也给足了许家面子,可是老侯爷心里的思量总是更深一些。

因此节前淑太妃几次派人来接许玉珍过王府玩耍都被推脱了出去,老太太总怕因此得罪了王府,可是老侯爷这一年几乎都没进过她荣喜堂,她哪里还敢说话。

李氏等人忍不住嘀咕,都不知道老太爷是个什么意思。有一次竟当着许玉珍的面说着淑太妃来接人的事。

许玉珍觉得自己大抵能明白老太爷的意思,因此从未表示过什么,淑太妃凡是派人来之类都小心的应对,既不刻意生疏也不肯再如从前那般随意。

甄氏生怕许玉珍心里存着什么疙瘩,特意找了一天闲聊的时候劝慰她。

“这大节下的,家里事多忙乱,不要你去也是常理,等过了这劲儿,想出得门去还不便宜。”

许玉珍知道不止甄氏。就是这家里其他的人,都觉得她是因为这个失落惆怅不已。

她也知道整个京里除了惦记着宫里位置的,其他世家大户都艳羡寿王府里的那个位置。宗室如今成年的皇族子弟是不少,可端要看是什么样。

先帝有一个兄弟,为宫女所出,身份卑微,自生下来就不得喜欢,又早早被宫里打发出来,混到如今也没封王,每月只能靠着宗室的身份领着固定的俸禄。

光看这个例子便也知道嫁给皇家子弟也不一定都是好的。

每四年选一秀。京中的贵女多,皇家等着指婚的人也不少,要是一个不遂意。指给了那些没落的皇族,真个还不如被撂了牌子扔出宫来的好。

所以似寿王这等人才就格外惹人关注了。

许玉珍现在虽然才十三四岁,但以许家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她的婚事势必不会简单。

正是因为心里明白这些,所以在知道许玉芳也有这个心思之后她一直很配合。

如今问题只在于一直以来淑太妃都表示得太过热情了。尤其是寿王出宫之后,淑太妃也一齐搬离了皇宫,时不时叫许玉珍过去王府更是轻而易举了。

如今不止满府里认定了,就是平时来往的亲友,时不时都有说起这个的。

许玉珍总觉得有些尴尬,这又不是寻常百姓家或是一般官宦世家。能够先定下亲事的。

四年一选秀,不到那时,什么都定不下来。好在老太爷现在发了话。

甄氏见她低着头闷闷地想着心事也不说话,以为心里还不舒坦,便把怀里咿咿呀呀叫着的幼儿交给乳母带出去,其他的人也都撵了出去。

“你也别什么都窝在心里,有什么跟嫂子说说。况且你哥哥平日里同郡王爷也有见面的时候。都说见了就必问你、、、”

甄氏自己同许华承情投意合,之前也颇费了些功夫才成了这门亲。以为许玉珍是小女儿心事。不由得拣着寿王来说。

许玉珍却不知道该当怎么同甄氏说这些,只能闷闷地随便敷衍了两声,甄氏见了,更觉得了自己猜想得对。

私下里不由得暗自叹息了数声,同许华承说起道“我看最近妹妹总有些恹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郡王府那边来接了几次,府里都有传的,妹妹怎么会不知道。况且这样会不会驳了郡王府的面子?”

许华承宫里呆了几年,看事就透亮了些,私下只叫甄氏多劝慰妹子,也不说要帮着去说话什么的。

甄氏眼见丈夫也这样,自然再无话可说,只是担心人多口杂的再惹得许玉珍心烦,只严厉管束婆子丫头们不提。

文氏精明细微,知道些老太爷的意思,当家主母可不是吃素的,文氏一出手,一时在府里郡王府的话才渐渐下去。

老太太是满心里是不愿亲待许玉珍这个外、孙女,本来也是为了老太爷同宫里那位才略微看重了些,现在老太爷这样,老太太也没啥可说的。

李氏心里倒是有些高兴,想着这事指不定就不是定下了的,不然老太爷也不会忽然谨慎起来。

这样正好,自家的女儿自小就比不得许玉珍,眼见着在亲事上也要差好几截,李氏更是憋屈,这事要是不成,李氏反而觉得好过些。

因着这事,许玉珍年下只去了一趟甄姨妈家,再有就是宋家过了年要进京了,许明武十分高兴。宋家经着宋老爷子去世,宋子轩流放,元气大伤,几代的世家大族,如今也只是空有一些虚名了,宋子轩不得已决定入仕。许明武与之共同经历了苏州那一趟几乎丧命的动荡,最后许家势大些许明武逃过一劫,宋子轩逃不过,许明武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

如今宋子轩有意入仕,许明武极力举荐,皇上早已知道宋子轩博学鸿茹,先帝年间多少冤假错案,现在慢慢平反过来,有能用的自然要揽到朝廷上来,这样就更显得新皇圣明,于新皇声威也是有好处的。

于是宋子轩被直接钦点为翰林院学士。

许玉珍知道家即将入京,因此高兴了好一阵,同任氏商量着到时要设个宴请来,也算接风洗尘。

这样筹划着宋家进京的事,就把心里的那点烦闷给去了。

老太爷见她丝毫不因郡王府的事不乐,更是觉得自己这个孙女端庄守礼,比之当初的娘娘也不逊色。

世家大族,宠辱不惊,稳中求进,才是长久繁荣的关键。

在这一点上,许玉珍的表现恰合了老太爷的心意。

腊月二十,皇上宴赐亲贵,钦赐了许老侯爷黄袍马褂另戴双眼花翎。

腊月二十六,许贵妃端慧贤达,皇上加封其皇贵妃仪制,年后行册封礼。

许家不免喜气洋洋,皇贵妃之位一直悬空着,如今总算尘埃落定。

许老侯爷深觉脸上有光,心情一好,精神越发矍铄起来。

许玉芳加封皇贵妃,按礼说许家要入宫恭贺,只是宫里太皇太后病体日益沉重,许贵妃每日侍奉在前,兢兢业业,将自己的加封之事都抛之脑后,更令家人不得恃宠而骄,忘了为人臣者根本,皇上见贵妃如此深明大义,很是称赞。

得了这一消息,许家哪里还会大肆庆贺,只提表入宫表示贺喜之意,就连年节下的宴乐都尽量省去。

按说太皇太后这病拖了好几年,时好时坏,可是这回却好像是真不行了,自进到腊月就一直卧床不起,无名道人也被接进了宫内,皇上因为这个发作了两位太医。

许家从前行事就不露锋芒,如今更是低调谨慎起来。

正月一过,太皇太后就传了病危,怀安公主的婚事本来是早定下的二月,可是据传公主因为太皇太后的病自求暂不愿出嫁,把个太妃气了个仰倒,竟至要跑到太皇太后那里哭诉,皇贵妃时时盯着,没让惊扰了太皇天后。

但是这事一直传到了宫外,岳家此时就成了一个笑话。

许家等人私下里说起来,也觉得娶这么一个公主,真真就是烫手的山芋。

这婚事拖了数年,岳家的公子如今二十好几了,娶不了老婆,退亲又退不了,许玉珍对这事知道一些的,如今竟也觉得岳家可怜得很,把当时雍王府的嫌隙也给勾了去,心里想着这岳峰也是个可怜的,那时他做那等形态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现在弄来弄去,还是要娶了公主才算完事了,终归是白忙一场。

怀安公主的婚事皇上没做出变更的意思,正月许玉芳加封了端敬皇贵妃,宫里也准备着怀安公主出嫁的事宜,都说是要给太皇太后冲喜。

可惜二月初十,太皇太后薨了。

举凡皇后妃嫔、王妃公主、内外命妇均要按制服丧。

皇上与太皇太后感情甚笃,太皇太后仙去后皇上悲不自胜,几次晕厥在灵前。

皇上如此,王公大臣及内眷们入宫举哀时个个都是哀戚不止,京中再无闻丝竹享乐之声,比之先皇国丧时尚要哀痛几分。

老太太、李氏、文氏、甄氏四人均要进宫哭悼,家中无人掌事,想来想去,只能将事托给了任氏,许玉珍许玉芬姐妹、廖氏协助。

廖氏是个胆小无用的,现在老太太李氏等人不在,留下了许玉珍许玉芬许华这些金贵的小姑子小叔子,她哪里敢揽事,凡事都以任氏许玉珍为主,半点事都不肯决断。

第二百二十章

任氏信心满满,操持了几日,原本依附着大房的那些家人有些偷奸耍滑的都被她狠狠地料理了一顿,其他的人见了这样,只得把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收了。就是文氏等人的心腹也没有因此放肆,只兢兢业业地办事。府中倒也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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