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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丫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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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这,究竟是什么毒?
几分钟后,一白衣少女快速的飘过来,看了看地上杂乱的竹叶,皱了皱眉头,从竹林另一边也闪出来一着淡蓝丝绸的17。8岁的女子,她细细的扫视了一下地面,又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随即,从身旁最近的竹子上,掰下细细的竹枝,挑起衣襟,沾血的衣襟有些地方是残缺的,但是字还是看清了,这女子对着少女福了福,躬身说:“公主,怎么办?”
少女拿出一只精巧的水晶瓶,里面的蝴蝶愉快的扑打着艳丽的翅膀,她摇摇头,低声说道:“行动失败,地方暴露了。”
“这蝴蝶?”少女把蝴蝶递给女子,毫无感情的说:“这种蝴蝶只能在距离双方30米的地方使用,是门内集体执行任务时,遇到紧急情况,互通消息用的,真是蠢货,居然跑到这个地方来放蝴蝶。”
身旁的蓝衣女子没有说话,眼角略微有些湿润,少女见此,声音变得温柔魅惑起来,声调充满了感伤:“唉,我知道她和你从小一起习武,感情亲厚,但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没有办法。”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块光彩夺目、流光溢彩、色彩亮丽的翠绿色的上等翡翠,温柔的递给她,轻轻的说:“好好的给她办后事吧,不过不要太张扬,她心里在乎的人,也送点东西去,这是我的心意。”
蓝衣女子没有作声,默默的接过了翡翠,给少女行了礼,悄悄的退入了竹林,少女静静地看了看她消失的方向,自己也慢慢的没入了沙沙作响的茂密竹林,竹林间花卉盛开、飘香的野花随风摇曳,一只只鞭笋老老实实的埋在土里,周围静悄悄地,一只灰褐色的野兔探头探脑的跑来,踩到了刚才那中毒女子消失的地方,半刻钟后,兔子也消失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少女回到竹林间的小屋中,六角的风铃随风飘荡,叮叮当当,少女看了看窗外翠绿的竹林,沙沙的声音,阳光微透进林间空地,调皮的画着自己喜欢的图案,竹叶随风摇动,图案也随之变化出不同的样子,少女立着身,凝神看了一会,侧身躺回到竹榻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思绪也回到了过往的岁月中。。。。。
故国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记忆中的秋天,塞外,一群南飞的大雁,在蓝天底下出现,雁群排成整整齐齐的人字形,目标一致地向前飞着,它们在天空嘹亮地叫着,地面上到处是茫茫的秋草,远远一看,好像看不到尽头,耳畔,不时地隐约听到牛羊的叫声,车上秀丽的小姑娘撩起翠绿色的丝质车窗帘,开心的看着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镶嵌着纵横交错的河流,成群的骏马在河边低头觅草,毡包前的牧马人拉着老旧的马头琴,遥望着草原尽头松涛激荡的林海。
浩浩荡荡的车队里,有人扬鞭策马,转头瞟见了小姑娘兴奋的小脸,脸上满是新奇、惊讶、愉悦的表情,他嘲讽的笑了笑,斜嘴对着身旁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人策马回望,脸上呈现出复杂的神色,他驱马到主车的车旁,跳上车,拴好马,掀起淡青色的轻软车帘,对着车内着紫红色华贵官服的大人耳语了一阵,着官服的中年人,看看还在欣赏窗外壮丽景色的小姑娘,叹了口气,低声对着来人的耳旁说道:“让她看看也好,她毕竟就要在这里生活了,说不定一生都会在这个草原上,看看来路,以后想起故国,是怎么来的,也有个念想,”说着,眼眶泛红,他摆摆手,说不下去了。
来人看看小姑娘,又看看她身边同样兴奋的乳娘,和局促不安的小丫环,以及身边颓唐的大人,叹口气,摇摇头,回身上马,慢慢地加入了如流水般的车队里,先前的那个人看见他回来,又回身朝车马队里一望,冷哼一声,眼角扫了扫身边的人,马鞭用力的抽在了纯黑色的壮马身上,马儿吃痛,抖了抖身上如缎子般的黑色鬃毛,向天嘶吼一声,表达了内心的不满,然后优雅地快步向前跑去。
随着车队的不断前行,车队前出现了许多白色的毡包,老人们穿着他们不熟悉的衣服,拉着马头琴,悠扬又浑厚的歌声和着欢快的曲声传入耳朵,他们面前燃着熊熊的火红色簧火,一位美丽、苗条的姑娘穿着艳丽的桃红色府绸长袍,戴着五彩缤纷的头巾,耳上穿着精巧的银丝耳环,脚上穿着画着奇怪花纹的长靴,跳着热情又奔放的舞蹈,头巾飘扬起来,宛如一群凤凰迎风展翅一样。有几个小伙子边做着手中的活计,边得空欣赏姑娘的舞姿,有个小伙子更是看了一会,丢开手中的工具,跑来和姑娘热烈的跳起舞来。
那个骑着纯黑色骏马的人手一扬,车队停了下来,他对着身旁一个看起来高头大马的壮汉说:“就是这里,我们到了。”
第二十九章
太阳光像很快展开的折扇一样穿射过来,照在窗户上,把它的形影迷蒙蒙毫无光彩地映在室内的地毯上,而后又像出现时一样突然不见了,这不是中原样式的房子,它的窗户是开在顶上,帐顶及四壁围以柔软洁白的毛毡,用带着花纹的结实绳索固定,西南壁上有一木框,安装着散发着幽香的门板,地上铺着样式精美、松软的波斯地毯,地毯上编织着娇艳的红玫瑰、碧绿的翡翠精雕、海蓝的鸢尾花等等明丽的图案。
周围帐壁上挂着各类大型珍奇动物的头和绚烂的皮毛,这些动物是这么的栩栩如生,看一眼,好像它们就会从墙上跳下来一样。
几个彪形大汉右手压刀,左手扶腰,神情凶悍的站在坐在屋内宽。白色象牙雕主座的人身旁。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有着茶青色面容,宽大额头,处于中老年间的男人威武的坐在斑斓的巨大虎皮上,一只脚有力的蹬在威风凛凛的虎头上,额头上挤着许多的皱纹,皱纹间夹杂些伤痕,饱经世故的脸上带着傲慢和自满的神色,浓眉下的眼睛里,蕴蓄着少见的深沉和阴郁的目光,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根根银针,又硬又长,配上额角上那弯月形伤疤和略高的鼻子,让人看一眼就想打个冷颤。
车队领头的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将随身带来的礼物和礼单一一呈上,然后顿了顿,侧身带着冷酷的眼神,看着一个清瘦身材,白皙脸庞,有点疲乏的,着紫红色官服的中年男人,他看看领头的人,脸上流露出的是怯弱的书生气。
领头人侧脸横眉冷对的望着他,脸上的青筋显现,横七竖八,完全就是一脸凶相,中年男子心里一股悲凉而又无可奈何的情绪像狂风暴雨般袭来。
踌躇间,淡白色的羊毛门毡被一只纤细又光滑的小手,迟疑而又胆怯地掀起来,一只骨节粗大,长满老茧,像蒲扇一样的大手,迅速的抓住了这只凉浸浸的小手,并且一把把这手的主人拖了进来。
一个体态瘦弱,打扮得像丫环的小女孩,带着小鹿受惊般的神态,睁着迷惘带点慌乱的清澄眼眸,注视着帐内人。
坐在象牙雕座上的首领,用他如铁石般的下颚,点了点女孩站立的方向,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光芒,那个拽小女孩进来的大汉,正竭力掩饰自己对女孩全身放射出的贪婪眼光,看见首领的指示,他用那蒲扇般的大手一下重重地抽在了小女孩娇嫩的小脸上,用开山劈虎的沙哑嗓门吼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擅闯首领的议事处。”
小女孩吓得脸色铁青,小脸肿得老高,都没发觉,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嘴角流着殷红的鲜血,等回过神来,捂着脸,仓皇地要回话,却蹦出来一颗洁白的细牙。
紫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爱莫能助的神态,避开了小女孩投射来的求救目光,领头的人更是带着冷冷地神情,笔直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小女孩张皇失措的站在那里,脸。辣的,想退,可门边站着的大汉让她害怕,眼前就有两个跟她一起来的人,可是他们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点温度都体会不出来。
这时,门帘又慢悠悠的被掀了起来,门边的人又想来这一套,却被来人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反手擒住,松懈不得,只得嗷嗷的叫唤,这人一侧身闪进帐内,一张其貌不扬,可又光洁可人的年轻脸孔,露了出来,他笑容可掬,笑嘻嘻地对着首领的方向,用亲切动听的声音说道:“是和亲的队伍到了吗?可是等了好久了。”
小女孩听到这话,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想立即飞走,可是人却好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就定定的看着来人,嘴角的鲜血还在流,可她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也没有搽拭,这个有如晴天霹雳的话语,所传达出来的含义,让她就这么愣愣的钉在了那里。
第三十卷
风刮得很猛,肆虐的咆哮,亭亭玉立的翠竹,一个劲儿地给往一边吹倒,互相被狂风力给逼的交缠,依靠,这股猛劲儿持续不断,把它们多枝的头按向北方…云被从这一极吹向那一极,一大块迅速地紧接着一大块;在这初夏的一天,连一点蓝色的天空都看不见。
细雨后好不容易出现的太阳也藏起来了,雨势再来,风雨在窗外的竹林里颤战,沙沙的小雨声,嘘嘘的风声,萧萧的竹叶声,奏出可以流泪的悲切的音调。
竹榻上的少女身体也好像感受到了风雨袭来的节奏,微微的颤抖,使得小巧的精致竹榻,都受了她的传染,止不住颤动。
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急促颤动。光洁如玉石般的额头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灵巧的玉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握得手上的细筋都显露了出来,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如轻纱一样的薄衣,紧紧的,妥帖的贴在少女身上,背心处,有一块已被越来越多的冷汗,浸出了不规则的图形,她好像睡着了,她的梦里到底有着什么,让她这么的难以忘怀呢?
草原明净的辽阔天空,在正午时候,往往出现许多有柔软的白边的,金灰色的、圆而高的云块。这些云块好像许多岛屿,散布在无边的泛滥的河流中,周围环绕着纯青色的、极其清澈的支流,它们停留在原地,差不多一动也不动。
一头硕大、肥壮的奶牛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的长裙的小姑娘,正跟着身材矮胖的年轻妇女,学着挤奶,她裙裾上绣着朵朵百合花。腰间系着烟罗紫轻绡,头上斜簪一支雕工精美的蒲兰玉簪,簪头的顶端垂下几排珠穗,她那璧玉般皎洁的面庞上,嵌着一对引人注目的丹凤眼,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在纤细的小身板上,小巧的耳朵上,挂着浑圆的珍珠耳环,她愁眉苦脸的注视着眼前的旧木制奶桶,粉嫩的手指已经在这些粗苯杂活的环境里,一天天变得失去了本来的样子,这个胖胖的妇女,斜眼,扫视着她,看着她耳边那摇摇晃晃的珍珠,她感到心中的烦躁,不由得又用看到难得的美食的目光,瞅了一眼。
“唷,乌云,你翘着你的大屁股干什么,也不怕招来草原上的饿狼吗?”年轻妇女带着风骚的眼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来人,略显蔑视的说:“你是没找着该回家的母牛,还是根本是不知道牛栏的方向?”
这个身材短小,瘦削的中年男子,在乌云这里碰了个钉子,感觉到自讨没趣,便抬步走到奶牛处,装模作样的抚摸着奶牛,眼睛却在乌云饱满的胸脯前,打转,年轻妇女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小姑娘身上的样子,他不可能没有看到,于是,他给年轻妇女使了个诡异的眼色,年轻妇女先是轻视的看着他的动作,后来反应过来,轻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穿着旧羊毛夹袄背心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小姑娘的面前,带着笑微微的面容,劈开两只麻杆儿腿站着,他个子又瘦又矮,脖子却伸得老长,看上去就像一只鹳鸟,小姑娘觉得心里好笑,但是又有点害怕他,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她眼看就要倒在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这人落井下石,非但没有去扶她,反而在她倒地时,从身上摸出一块硬物,狠狠地打在了她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小姑娘昏厥了过去,他根本没空顾这些,一把扯下她的珍珠耳环,又取下她的蒲兰玉簪,然后,开始解小姑娘的衣裙,见根本这个样式的衣服,实在是一时半会,难以解开,干脆用了大力,一把撕烂衣裙,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把贪婪的目光,快速的放在了,小姑娘洁白无瑕的。上,他正要将他那肮脏的粗手放在小姑娘的身上,这个年轻的妇女,用力的打开了他的手,略带着嫉妒的口气说:“你疯了吗?这个女孩是首领和亲来的,你要要了她,你还想活吗?你没见她手臂上点着中原验证贞洁的处女红吗?”
中年男子听见首领这个词,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扯着嘶哑的嗓音低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年轻妇女双手交叉抱臂,看都不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遥望着草原,他心虚,害怕了,忙转到年轻妇女的面前,一把抱住年轻妇女,把刚得到的珍珠耳环,在她的圆眼睛前,晃了几晃,见年轻妇女的注意力全在耳环上,他趁着她忽视的当口,扯开了她宽大的长袍,抱着她就地一滚,成就好事起来。
事必,他整理好了衣物,看看还躺在草地上的小姑娘,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交战,可是,当他回头看看软绵绵的年轻妇女,和手中并不常见的玉簪,缩了缩肩,站起身来,轻踢着年轻妇女,丰腴的屁股,用粗野的口吻叫道:“懒婆娘,还不快走,你既然说她是首领的人,难道要我们拿人头来祭她吗?”
这妇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睁开圆圆的眼睛看了一会,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她也不是什么好命的人,就让她躺在这里吧,就看她的命了,”她走近小姑娘的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脱下身上的内衣轻柔地覆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随后,仔细的穿上自己的长袍,牵着奶牛的绳索,回头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中年男子,带着轻佻的口气说:“还不走吗?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中年男子,挤着脸上的肌肉,献媚的带笑说道:“走当然要走,我在想还有什么值钱的遗漏了,要不,我们把她带走,说着,朝小姑娘的方向,呶了呶嘴,”
年轻妇女带着鄙夷的神情,打量了他全身,轻笑着说:“你真的不怕首领吗?以前的人触怒了他,下场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的耳朵被老鹰叼走了?”
中年男子,瞧着那个小人,想到首领,心里拔凉,摇摇头,摆摆手,无奈的说:“为这么点钱,离开这个草原,我们去哪里呢?”
年轻妇女敲了敲他的宽额头,调皮的说:“首领是很有势力,可他毕竟不是单于,我们带点情报给单于,还怕没有容身的地方吗?”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说:“还是你聪明,我的女人,果然是数一数二,”
年轻妇女巧笑嫣然,挽着中年男子的手,又回头看看小姑娘,以低微的声音说:“其实,这对你说不定是好事,要是你死了,也就解脱了,首领那样的人,”她叹口气,摇摇头,一手牵牛,一手挽臂,默默地走入了草原深处。
夕阳下,白色的羊群游荡着,像是一群群滚动着的白银,那赭褐色的三河马,高昂着头,竖起耳朵嘶叫,不时又低下头,啃吃着肥嫩的青草。它的尾巴一甩一甩,显得那样悠然自得。。。。。。
余晖像小孩拉长的线投射在辽阔的草原上,一个年老的牧民,正慢悠悠的赶着羊群回家,一只肥嘟嘟的未出月的小羊,已经跑离了方向,它落在后面啃吃嫩草,牧民忙嘱咐高大强健的牧羊犬几句,牧羊犬马上汪汪的叫了几声,威风八面如天神一样守护着,乖顺的羊群。
当牧民笑呵呵的走近小羊,却发现它不是在啃食嫩草,而是在用小嘴温柔的舔着一个10岁左右,衣不蔽体、满脸凝血的小姑娘,他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朴实无华、夹杂着世事风霜的脸,变得很不协调,他将老手触到小姑娘的鼻子底下,探了探,定下心来,谨慎、细致的给小姑娘穿好衣服,有力地臂膀抱着小姑娘,缓步走到壮实的牧马旁,然后上马,用长鞭赶着羊群,给牧羊犬打了个呼哨,牧羊犬大叫两声,羊群在前后的次序下,咩咩地叫着,走进夕阳的余晖。。。。。。草天一色,慢慢地,羊群声、牧马声、犬声都没有了,只有寂静的黑夜慢慢的吞没着四周的一切。
第三十一卷
一股诱人的奶香味忽有忽无的在鼻子里钻来钻去,小姑娘费力而又缓慢地张开了她美丽的眼睛,一缕温柔的阳光投射在这个毡包,这是个小的毡包,能容下三个人的睡塌,显得很简陋,羊毛毡的边起了皱,而且现出一种灰黑色,可以看出,已经用了很久了。
小姑娘想坐起来,可身上没有劲,摸摸身上,一块崭新的青白色毛毯撘在身上,身上穿着青草香味的素色袍子,她很想起来,可是头也晕晕的,她开始回想,终于想起了,那个又矮又短的男人,她心就像掉进了寒冷的深海,浑身的毛孔都缩在了一起,她好想跑。
刺眼的太阳光打在了小姑娘眼里,小姑娘的本能反应让她将毛毡快速地往头上蒙去,毡包的门帘打开,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温柔的,拉开毛毡,一张慈祥、布满皱纹的老脸,就这么突凸地出现在小姑娘的面前,她带着小姑娘久已未见的笑脸,和熟悉的感觉,如大海返潮一样,让小姑娘好像回到了往昔,小姑娘愣愣的看了半天,眼泪像止不住的流水一样,不停的喷涌而出,老大妈先是疑惑,后是了然的抱住小姑娘,没有说话声,就那么抱住她,用像拍打才吃了奶的婴儿一样的感觉,轻轻的拍在小姑娘的背上。
良久,小姑娘止住眼泪,平静的擦掉眼泪,静静的对视着老大妈,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是不是已经不在狼牙王的部落了。”老大妈带着温暖的脸,温柔的注视着她,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惊,后来又用力的抱住她,摸着小姑娘细软的长头发,老泪纵横,“姑娘啊,你以后不要怕了,老妈妈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小姑娘的头埋在老大妈的怀里,虽然还有奶迹印在老大妈胸前,可是对小姑娘来说,就像是在沙漠里找到了绿洲,而老大妈就像是清泉,咕咕地滋润着小姑娘日渐干涸的心灵,她每日陪着老大妈做奶酪,捡牛粪,看老阿爸和阿哥出去放羊,没有人让她负起家国的使命,让她对着一个可以叫爷爷,而且如深渊般的男人,和他会成为自己未来男人的义务,她的脸上现在都带着笑,本来因繁重的劳务而瘦削的脸,也渐渐圆润了起来,她好想就这样的过下去,可是生活啊,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辽阔无边的草原被红艳艳的朝阳镀上一层金。草叶上的露珠,像是镶在翡翠上的宝石,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华。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各色各样的野花,这一簇,那一片,把碧绿的草原妆扮得比花园还美丽。
小姑娘今天是第一次出来牧羊,跟着老阿爸和阿哥,看着天上的云霞,她心里就像裹着糖豆的棉花,又松软,又甜蜜,她唱着才学会的牧歌,兴高采烈的唱着歌,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小河边,老阿爸赶着羊群去河边喝水,清澈的河水欢快的流向远方,小姑娘跑向小河,照照自己娇俏的小脸,她圆润的小脸闪着幸福的光泽,她向走近的阿哥招招手,自己把小脸埋进河里,清凉的河水浸在她的小脸上,全是清凉舒爽的感觉。
忽然,头好像很痛,头发被扯住了,她反手探到头发处,摸到犹如老树枝一样,四裂八痕的手,她心里顿时比河水里的水还凉,她知道,这双手是谁的手狼牙王。
第三十二章
狼牙王用他那枯枝般的铁手,狠狠地抓住小姑娘的长发,眼里迸射出冷峻的目光,他那凶恶、冷酷的鹰眼,像鸷鸟的眼睛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小姑娘。
站在狼牙王身边的一群人发出几声让人战栗的冷笑,其中一个身体过分结实的猛汉,晃晃手中的铁制大棒,凶神恶煞的朝老阿爸走去,阿哥看见情势不对,丢下身边被吓得咩咩叫的羊群,连忙挡在老阿爸的面前,他的眼中带着恐惧的目光,失神且慌乱地望着挥舞着铁制大棒的凶汉。
老阿爸挺着结实的胸膛,大手一挥,一把将阿哥护到了身后,又浓又直的粗黑眉毛下边,是一双冒火的眼睛,眼里放射出愠怒的目光,严厉地审视着越走越近的人。
来人漫不经心的在阿爸和阿哥身上一扫而过,和老阿爸那愤怒的目光一接触,竟然咧嘴一笑,“砰”鲜血和着乳白色的脑浆喷射而出,阿哥肝胆俱裂地望着老阿爸不成人形的脑袋,哑然失声,他挂着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深入骨髓的痛苦,他刚想回击,结实的大棒又向阿哥扫来,阿哥捡起身边的木棒。侧身,就是一下,木棒有力且准确地砸在了凶汉看起来好像跟大棒差不多质量的手上,凶汉闷哼一声,接着手中的木棒就挥舞向了阿哥,阿哥巧妙的躲开了他致命的一击,但是水样的鲜血却顺着阿哥的后脑勺流了下来,阿哥都还没看见袭击他的人,长的什么样,自己就像砍倒的大树一样,倒了下来,站在他倒下的位置后,长的像一堵墙的狼牙王将手中的狼牙棒放了下来。
羊群和牧马在几分钟内就被狼牙王的手下就地瓜分了,狼牙王斜着眼觑看着小姑娘,脸就像雪山上的冰峰一样,没有什么起色,小姑娘像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瘫坐在地上,精神不能自主似的,不住嘴的无力的,低声念叨:“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不杀我?。。。。。。”说到后来,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光彩,狼牙王看着眼前这些,好像他完全都没有什么世俗的感情,他只是轻笑了两下,提溜着小姑娘的布衣衣领,就快速的上了马,将小姑娘横放在马鞍上,他得意的打了个呼哨,周围的喽啰就马上聚拢了来。
华丽的大帐内,手下们狼吞虎咽,大块的,吞吃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热气腾腾的虎肉,羊肉,和牛肉,他们的眼里藏着的是无穷无尽的。,他们边吃着肉,边偷偷地,打量着吊在大帐中央的小姑娘,她背部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她的身上已经是鞭痕满布,幼嫩的肌肤上全是鞭子留下的丑陋且深入的血痕,上面还撒了蜂蜜,黑黑的大蚂蚁遍布在上面尽情的啃咬,好像在享受着难得的大餐,小姑娘已经叫不出声,费力的睁着血红的眼睛,咬着干裂的嘴唇,心里不停的怒吼:我一定要报仇!地上的女人,也像之前的小姑娘一样的惨叫,现下,她们没有惨叫,只有没有焦距的眼睛无望且无力的望着,可以看见繁星的天窗,是的,她们被“糟蹋”了。
在小姑娘被找到的那一刻,她身边的女性成员,就被集中到了大帐,承受着来自广阔草原,最臭名昭著的部落首领,的集中对待,他把自己所有部落里能找到的男人都找了来,告诉他们可以尽情的享用这些女人,而小姑娘身边的男性成员,除了会精巧手艺的以外,都被统一阉割了,他们身体的那一部分,扔给了,凶猛的恶犬,一时,草原上血流成河,他们被集中时,一个一个手上还套了结实的绳索,突然召集,本是懵里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现在,就像待宰的羊羔,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反抗的能力了,而这些女人们,本来平时,这些来自中原的纤巧女性,她们的服饰打扮,言语声调,已经勾起他们心里最深处,那根平时不为人知的心弦,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些是首领的人,他们没有那个胆,这次机会来了,又是首领下的命令,于是,他们“疯狂”了!最令人胆战心惊,最粗俗的,咒骂,从这些,平时,软语温言的,斯文秀气的,女眷,口中,肆无忌惮的,倾泻出来,可是,没有用,只有粗野的喘息声,和目的达不到,而对着柔弱女子,动手的拳头声,有的受不了这种屈辱,咬舌自尽,有的,已经被打得没有了任何的思维,任凭摆布,一个接着一个,这是“盛宴”,是对她们来说,最羞耻,最无奈和最无助的“晚餐”,眼泪流干了,声音嘶哑了,面容毁坏了,活下来的人,心里充满的,是熊熊的火焰,那是燃烧着千百年来人类都有的情感…复仇!
正文 第三十三章
readx;叮叮铛铛,银制的六角风铃在狂风暴雨里,传来了悦耳且响亮的撞击声,但是清凉的竹榻上的少女却好像陷入了更大的梦魇里,嗖的一声,有一只竹箭射进了竹屋的箭筒里,少女惊觉过来,冷静地抹掉头上的冷汗,人也在瞬间平静下来,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眨了两下,在闭眼的时刻,她取出身上一个巧夺天工的,上面还画着缥缈山水画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散发着异香的淡绿色,椭圆形,呈瞳仁大小的小药丸,姿势优雅地吞了下去,不一会,她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状态。
她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时,小巧的竹桌上五行八卦的机关,已经很明显的,移了位。她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步履轻慢的移步到机关前,摆弄了几下,那五行八卦的机关,霎时变成另一个模样,像是乱局,可是细看,又好像有说不出的道道来,她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然后在几秒钟内,在这个一眼就可以,看全的竹屋里,消失了。
只有她们自己内部人员才知道,她进了地道,这个屋子看着很小,可是机关密布,做这个机关的人,还做了很多迷惑性的掩饰技巧,她的人已经进了竹屋的下面,可是屋里的情形,她又能看的清清楚楚,屋里的反射镜做的实在是很高妙,各个角度,都清晰的在眼前的镜子里显现出来。
她坐在镜子前,慢慢的将一张精妙的老妇面,轻柔地蒙在脸上,她边注意着,镜子里的动静,边在脸上细细的,画着妆容,镜子里看不到她的样子,可是,她看起来很熟练的,做着这一切,不一会,她就已经变了个样子,如果现在有人,将这个老妇与之前那个曼妙的少女,联系起来,那简直就是个疯子,因为她的神态,样貌,甚至体型,都完全变了,她的眼里,也透出饱经沧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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