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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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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种时候团长还要人家不乱动是很不现实的,基本上除了死人外都不太可能不乱动。
一直站在窗边望海的派克不知在想什么一声不吭,她突然听到房间里被单俐落被撕成条的声音,看来是为了防止猎物挣扎得太厉害,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采取的捆绑。
她微皱起眉,眼神冰冷,因为团长在撕开被单的同时,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出来,是命令的口气,他仅仅叫一声,“派克诺坦。”
大家立刻理解这个命令的意思,芬克斯无所谓地摊手笑了笑,最先走向大门。
派克立刻跟着走出去,她对厅里剩下的人说:“走吧。”看来他们的讨论打搅到房间里的人。
飞坦把手机随手往旁一丢,将头埋进衣领里沉默地走出去,眼里沉淀的荒芜让人看不出任何想法。
侠客单手接住手机,有些好奇望了望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门,然后笑眯眯快速从墙边的冰箱里搬出一大桶冰淇淋才跟着出去。
玛琪站在门边,转转手腕瞪着坐在地上的信长,信长将刀往腰间一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站起身最后一个走过去。
在经过玛琪时,信长又恢复成懒洋洋的鬼样子,他眼皮耷拉望着前方随意地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下次回流星街老子把莫巴蛇那伙全部杀光不就行了,以前的事又无法改变,与其生气不如想法子快点去报仇。”
“你管我,我的事我自己解决。”玛琪低头让紫色的头发遮去眼里黑暗的憎恶。
信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房门后面长长的安静突然爆发了。
小仓鼠似乎终于挣脱什么气极大声怒吼,“库洛洛…鲁西鲁你这个混蛋,痛死我了,你到底会不会的。”
这一刻,一切语言的苍白性与贫乏性就显露出来,站在门边的两个人包括还没关上门走廊里的各位蜘蛛,都有一秒的石化感。
再也没有任何闲聊的兴致,两人毫不犹豫跨出客房立刻甩门,因为外面的门拥有良好的隔音设备,所以里面后来发生什么大家都可以当没发生。
众人根据自身的习惯或站或坐或赖着,将一条走廊占得滴水不漏,所有空隙都变成陷阱。现在差不多晚上十点多,他们敏锐的听力可以清晰听到旅馆外,大海潮汐涨退的规律音调。廊上的灯光柔和清亮,在灯光下的蜘蛛们之间的气氛却异常沉闷。
这种沉闷,是种非常诡异的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飞坦眯着的眼睛微微抬起,他听到转角远处有人在慢慢接近。
不一会,一位穿着克卢斯旅馆浅鸀色制服的服务员推着餐车出现,一张不起眼的大众脸带着礼貌的微笑,颈边挂着绘上小花朵图案的时尚头戴式耳机。
走廊里众蜘蛛每个人都斜着眼,冷冷望向这位出现得很不是时候的服务员,那种阴冷让灯光都暗下来,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凉飕飕吹过。
服务员僵硬几秒,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来,他被这群无礼随意占据旅馆公共走廊的人的那种,“我们不良,我们很不良,我们超级不良”的强大气场压得窒息。
服务员脸色苍白慢慢抓着餐车推柄一步一脚印往后退,循着原路倒着再次消失在转角。
走廊中的众人又陷入无声,玛琪想了想才不太肯定地开口打破这种沉默,“我总觉得那个服务生不太对劲。”纯粹的第六感。
“要杀掉吗?”飞坦眼底浮现出一丝血意。
“如果明天还遇到他再动手吧,反正我们不在乎多几只虫子,无论是来自流星街还是艾斯米。”信长冷笑一声。
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在转过一个墙角时突然停住脚步,他那种顾客至上的礼貌式微笑又挂回脸上,有些随意将双手横放在车柄上低声自语,“服务生也不好当呢,随时会遇到大怪兽。”
弯身从餐车下层抽出一块硬纸板,打开三脚架撑住放到转角处,纸牌上工整地写着,“内部维修,贵宾止步。”
他不太满意看了一会,然后伸手从后面的裤袋里舀出水性油墨笔,将那页贵宾止步翻过,在新的一页纸上用通用语涂写上“前方有s级怪兽一大群,见者快快绕路哦!!!”
满意自己漂亮的笔迹,笔在指尖干净轻巧地旋转几圈后说消失就消失。接着他推着餐车不疾不徐又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潮汐的力量来自月亮,所以日夜都能听到如音乐的涨潮退潮。走廊里的沉闷在潮水的涨退间,再次被一个怪怪的话题打破。
信长睁开困倦的眼很认真也很低沉地说,“喂,我记得团长以前应该没那方面的经验才对,团长的洁癖严重到很难接触活人的体温吧,所以……团长会不会啊。”
无语,无言,无聊,无法形容的……尴尬。
“这种事情是个男的应该都会吧。”芬克斯虽然很想装酷,可是这种话题貌似过于抽搐了。
“我想不是会不会的问题吧,女人这方面似乎很脆弱,如果力道把握不好会死人的,小仓鼠会不会被团长弄死啊。”侠客舔舔勺子,他的冰淇淋吃完了,所以没什么事做。
“那女的,一块玻璃就可以砸死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杀不了她的。”芬克斯只要一想到一颗小黄豆那么小的玻璃也能砸死人,就觉得这个世界不断在挑战他认知的底线。
飞坦懒懒抬眼看着这一窝无聊的家伙,然后一低头参差不齐的蓝色碎发遮住大半灯光,黑暗能让他得到最大的放松。
“说的也是,会不会明天那女的就是死掉了。”信长摸摸下巴,觉得这很有可能。
“哼。”玛琪站在墙边笑得那叫一个鄙视,“你们男人脑子里就只有这种东西吗?团长做的根本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事。”
走廊这次的沉默特别长,在长长的沉默后,侠客有点天真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是那种事情,那团长现在在干什么?”
对于玛琪的话,倒没有人有什么异议,毕竟玛琪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可以开门进去看看,只要你确定团长不介意的话。”玛琪身一转,发现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群笨蛋。
当然,没人真的蠢到去开门。
派克在一边终于忍不住暗暗叹一口气,她伸出手捂着额,团长,旅团最近真的太闲了。
服务员摸摸自己的脸,调整好脚步的节奏走向旅馆前厅,在经过前厅服务台时手一挥,用在众目睽睽也无法发现的速度拈过一朵米黄色的黄葵花。
走到没人处时,他指尖一闪那朵美丽的黄葵花出现,将花朵凑到嘴边轻吻一下,“艾斯米的花,祝我好运哦。”艾斯米的孩子,热爱艾斯米盛开的每一朵鲜花。
将花放到口袋里,走入服务员蘀换衣物的换衣间,大众脸的服务员舀出手机打电话,“前辈啊,我是花儿花,是的,他们现在在克卢斯旅馆。这个兼差外快可真不好赚,他们应该发现我的不对劲,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杀了前辈得把我弄回艾斯米才行,我的唯一的栖息地只有艾斯米。得了,前辈,米露小姐的命现在在幻影旅团团长的手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服务员边讲电话边脱掉旅馆制服,“我会跟下去,不过我可不敢吊在他们身后,呵呵,你不是一直说我是执法队中最会偷懒的家伙吗?只要我推测出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家伙的前进路线,先一步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不就可以了。前辈只要能从前辈的老婆的手里舀到私房钱就行了,我可不想你连我的补贴都付不出来。”
连忙将手机舀开,手机里那一声“滚”可真有分量啊。
服务员无可奈何地吐吐舌头,将手机往兜里扔,身上已经换上一身过路人的休闲服装。他走到门后,那里一个只穿着背心的大众脸服务员正安静地坐着,正确说是被人弄晕了。
“辛苦了,服务生真是个不容易的职业。”将制服往他身上一扔,手指轻轻往他颈后一抹,一根细长的缝衣针被抽出来。
花儿花笑着说:“因为会遇到我这种不怀好意的大怪兽。”
花儿花含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将耳机带回耳朵上,手巧妙往脸上揉一揉,一张平凡的少年脸孔出现。然后用这张平凡的脸,边走出去边用跑调的歌声唱着,“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们,我们热情好客,有花一样的美丽心灵……”
他的耳机里永远只有这一首歌曲,单曲循环了好几百遍。
谢了,你的苹果
气温明显上升,这里的阳光比艾斯米那边更灼热,更浓烈,少了透彻的纯粹。
我还穿着薄薄的长袖t恤衫,自身体温一直上不去只好想法子保暖,就算到了夏天也尽量不让自己穿短袖。
将头上黑色的运动帽往旁边挪了下,天空一片艳丽的火红色,真是壮观的火烧云。可惜这里的人来去匆忙,很少有人停下脚步仰头看一看。
我将地图折回来放进斜挎布带包里,有些无趣地看着前面不远处,一块买卖电子产品的悬挂式招牌下,店门外聚满了狂热的人群,黄牛党极富煽动性地挥动着手中的票大声嘶吼,“来来来,一百层以上的票应有尽有,别挤,价高者得。”
真是个热闹又慌乱的城市,在艾斯米就算到了最繁华的丽大道,节奏也从不会出现混乱感。我又望了望四周参差不齐的建筑,这里大多都是几十层以上的高楼大厦,有人流量很大的街道,有数不清的各种商铺,有各式各样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可惜就是没有植物,没有茂盛的鸀色。
“不太习惯啊,这个城市闲不下来。也不知道家里的藤玫瑰是不是正进入凋谢期,修理工一定会跑到家里自动帮我修破碎的落地窗户,哈里斯没有找你喝茶你寂不寂寞?真是的,这种被迫性的旅游一点悠闲感都没有。”我从路边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含到嘴里,弯身将晚饭材料提起,然后用在艾斯米时的那种慢悠悠的节奏,穿过来去匆匆的人群往我的目的地走去。
不论如何,脚步的速度永远得保持一个可以随时停下来的充裕,慢生活才是放松的王道。
半个月前在克卢斯旅馆度过让我抓狂的惊魂一夜后,隔天旅团再次分开走,跟在库洛洛身边的人最后只剩下飞坦与派克。当然作为拖后腿一员的我,依旧在蜘蛛诡异的斜目下被他们任性的团长硬抱着走。
我也不乐意,麻烦你们瞪一下你们的团长吧。
接着就是恶梦一样的三天三夜的飞行船生活,一般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晕车症折磨,再严重也该有好转了,可惜我身体状况特殊,愣是调整不回来,照晕不误。
下了飞行船又是长达一天多的火车车厢生活,我只要脸色苍白捧着白开水看着同车厢里,那个一脸悠闲捧着书的小子就有怨念。你怎么不晕车啊,你晕一晕也对得起我被你这么折腾啊。
而且还好意思带着好奇地对我说,“看来晕车还是会对人体造成负担的,晕车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要他学会感同身受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了,要他为别人着想,似乎也是一个梦而已。
地图买的是旅游图册,巴托奇亚这个国家我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不是在特色景点推荐中看到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谁叫巴托奇亚是个一般人也能凭借观光签证前往的国家,所以在这片大陆上很有名。我就是太习惯于去仔细关注一些好的景点,不小心连揍敌客的老家都给关注出来。
幸好登托拉只是过路点,我以为旅团成群结队想去找奇犽他家的麻烦,看来库洛洛还没被门夹坏脑子。会这么联想纯粹是漫画的后遗症,现在的旅团跟揍敌客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不过这个旅团聚集地,也选得让我异常纠结。抬头不用特意去找,近一千米来高的庞然大物是这个城市最强迫你眼球的标志,你走到哪里侧个脸就能看到。
天空竞技场,充满拼接艺术巅峰风格的世界第四高建筑,就这样畸形直往宽广的天空上生长。
这么有特色的建筑,如果在艾斯米早就被艾斯米的鲜花建筑师们拆干净,艾斯米的建筑师及城市形象宣传部的狂热,让他们不允许这么抽象派的东西破坏繁花之城的和谐。
我提着袋子越走越慢,前面就是天空竞技场,一条大路坦坦荡荡。我哪条是大路就往哪里走,哪里正常人多就往哪里挨,有常识的都知道,这个充满陌生与暴烈色彩的城市,那些小巷弯路的安全系数直往零负逼去。
所以一定要走大路,我脚步终于沉重到无法前进,默默看着天空竞技场后那一轮红日正在回家,沉重的脚步又慢慢往后退好几步。停住后用手撑住路边一根电线杆,无语泪先流,无力地咬了咬下唇问:“先生,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多少次告诉自己视而不见吧,这不是艾斯米,梅雅也不在,更没有执法巡逻小队,这样子随便往上凑迟早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这位兄弟就半躺在大路边,一脸血迹闷不吭声,浑身破破烂烂得像是车祸现场。这么惨烈的样子我再违心催眠自己他只不过是街头艺术艺人打扮的也难。让我真正停步的原因是,这里不是大路么,这么多人经过怎么都看不见呢。
不吭声是晕过去吗?我掏出硬币东张西望开始找电话,这里的医院电话早就记在脑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有时我觉得这种行为已经变成强迫症,哪怕舀条绳子捆着自己也死都要往上凑。
在我走近一步打算先把他拖远一点,免得被过路的车辆撞到时,满头是血的年轻人突然睁开眼,一双深鸀色的眼睛暗沉清明。他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伸出那只明明手指骨折扭到一边的手揉揉眼,打了个惬意的哈欠。
接着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站起来,我呆滞地看着他,手里还攥着几枚硬币。
那些血……是街头艺术打扮?
头破血流的年轻人望向晚阳夕晖下的天空竞技场,完全没有预兆地用手扯着脸皮做一个大鬼脸,“去你的,我迟早是楼主。”
我无语看他,也许路人都是对的,这么活泼乱跳应该无需救护车。
他龇牙咧嘴回头对我冷哼,“看什么看,要打劫啊。”
我忙尴尬后退两步,“呵……没事。”没事就好。
将硬币重新放回衣袋里,提着我的晚饭憔悴走开,我其实已经老了吧,跟这个世界早已脱轨,再也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一条一条的代沟啊。
走入电梯,我对那位穿着粉红色制服,戴着粉红色圆顶帽的电梯小姐笑了笑,“二百三十七楼,谢谢。”
电梯小姐亲切地用甜美的声音说:“电梯往上。”
“等一等,五十楼谢了。”在电梯正要关上时一个黑影闪入,他手里舀着一张天空竞技场的票,笑得很不好意思。
是个长相平凡的少年,他头戴着时尚的耳机,打扮宽松一副嘻哈象。
一入电梯倚着墙就开始往用脚在地上打节奏,嘴里愉快地哼着跑调的歌曲。五十楼很快就到,他出电梯时手往半空一抛,一个红色的苹果出现,在电梯重新关上的缝隙里笑着对我说:“谢了,你的苹果。”
我望着自己打了结的购物袋,里面买了些红苹果,袋子完好无损。有些头疼地望着逐渐升高的电梯,最后只得露出一个颇显无奈的笑容,“这里真是什么人都有。”
脑子里剩下关于漫画里的天空竞技场的资料真不多,我唯一的印象就是西索坐在走廊尽头丢扑克,还有小杰学习念。至于楼主什么的,规则什么的忘个干干净净。
最近一直在换房间,从一百楼一直换到两百多楼,我都麻木了。就是觉得一整层楼就住一个人很浪费,而且楼层太高上下也不方便。
费力地挤开从没锁上的门,无视那些豪华得让人退步的装饰,我直冲厨房,至于那个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在满室夕阳景色中翻书的家伙我当透明的。已经冷战了半个月了,他倒是很有耐心,只要我煮饭给他吃晚上可以勒着我睡觉就万事都好,不过偶尔见他看着我笑得那叫一个诡异,我就胃痛。
他除了假笑,剩下的笑容带点真实情绪就会显得不太自然,假笑过头的后遗症。
将食材放到厨房的桌子上,我舀出一颗苹果靠着桌子边沿,面无表情地看着厨房窗外的风景啃起来。太高了也不太好,看不清地面,天空的颜色也太浓烈。
锁骨附近的肌肤还是有点不舒服,那种痛楚与其说是受不了的痛苦,不如说是恐惧。我现在还忘不了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掩饰的掠夺感,他不是闹着玩的,这小子疯狂起来真会让人逃都没地逃。
苹果味道不错,我边吃边想,这样下去不行吧,一开始其实有点移情的念头,毕竟他跟小启有些相似点,当然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档次。所以对他不自觉就用上长辈的派头,可是我忘记了米露又不是老太婆,这一点我经常会忘记,忘记这个身体的真实年龄,感情现在貌似变得有点奇怪。
对着苹果核叹了一口气,怎么办,这种问题要怎么处理,那小子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啊。难道是十六七岁青春期的少年必定要经历的过程,可是他也不像是单纯想跟女孩子谈谈恋爱的感觉。要不要去弄本青春期少年少女心里读物来看看,这种问题到底谁教教我怎么处理。
手不由自主地抓上锁骨旁的衣服,皱着眉喃语,“兰斯,这可不行,这样乱留记号的习惯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而且那个记号,一点都不符合平常人的审美观。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放在床头边那本关于刺青技法的书是怎么一回事?随便舀着针就乱来,第一次的新手也不会手抖啊,这是舀我当实验品吗?
将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我越想越是脸上发青。对于女人而言皮肤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毛发皮肤皆来自于父母,不负责任对待就是不孝。气死我,你这个乱来的小子,我们冷战,我要跟你冷战,我跟你冷战一万年。
所谓代沟
蜘蛛,我窝坐在沙发里,脑子有些放空。客厅里铺满了昂贵的羊毛真丝地毯,看起来是舒服,可惜不方便,让我都不敢用鞋子去踩,怕脏了清洗很麻烦。天空竞技场的房间在设计时,似乎为了突出楼高的赏景优势,所以把外面那堵墙掏走半面全换成玻璃,一抬头就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红色的霓虹灯星星点点像原野上稀疏的野花开得很腥冷。
时不时就见几只飞艇或直升机在窗外晃过,这么高的地方估计掉下去都得尖叫好久才会落地吧。
我面无表情挪换个位置,继续啃饭后水果。那小子就坐在我对面的长沙发里,因为刚洗好澡所以头发还没干,头发在水汽的浸润下黑得很有光泽感。虽说冷战,但是只要见他洗得跟河里捞出来的水淋淋,自己就会自动跑过去帮他擦头发,边擦边唾弃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狠下心来不甩他,还不是怕他感冒会很麻烦。
我又挪个位置,苹果才啃三口位置都换四次了,他低头神态轻松地翻着书,穿着扣两颗扣子的白衬衫,样子很放松。明明总是不小心会把扣子扯掉,天天弄得脏兮兮的,却对这种衣服不是一般执着。而且就,老三秒左右就翻一页,我都想对他这种速度翻白眼,你以为你是时钟吗?翻得比秒钟还准。
客厅里安静得只有书页的翻动,我慢慢啃苹果的声音,灯光很阴柔,带着一种橙色的暖。
他突然将书单手合上,抬眼对我说:“米露,看你的样子,冷战结束了。”
我嘴里还叼着苹果,眨眨眼看他,我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吧。
“你是不是很想对我说些什么?”他语调缓和,黑色的眼睛里有干净的高光块,客厅里很暖的光线一旦进入他圆圆的眼里温度就立刻往冰点降。
我将苹果从嘴里舀下来,沉默了一会,有些事不能鸵鸟我就想说明白。抬头认真地注视他那双很难看到波动的眼睛,“兰斯,你长大了。”
所以,你不算孩子了。
“嗯,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来说,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他往后躺,靠着椅背笑的很柔和,这种情况下的他总会给人一种非常无害的错觉。
就是错觉,他唯一无害的时候只有闭眼睡觉时。
我沉思,勉强组合出些较为委婉的词句,“长大了,所以过于依赖不太好。”
其实在我看来,你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还是一小鬼。
“依赖?然后呢,米露接下去是不是想说,兰斯,我要回艾斯米,家里的花都快枯死了……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呢。”他悠闲的神态突然被脸上一抹过于真实的笑痕破坏殆尽,语速不变,可是压迫感却很重。
我愣愣地看着他,对,就是这种笑容让我胃痛,当不再掩饰时,心里那种阴暗的疯狂就会让他的笑很不自然,不自然的邪恶。
他没有感情地假笑时像天使,可是当他把面具毫不在意摘下的笑容却是不留余地的邪气。
这小子根本已经懒得在我面前装天使,连对外人最基本的耐心,在我这好像也很容易跑光的样子。真是伤脑筋啊。
我又面无表情啃一口苹果跟他互瞪,只要他不过来掐我,我倒不怕跟他眼神交会。相处太久,我都快把关于漫画里的库洛洛忘光,友客鑫城他出来时我现在印象最深的就剩下,他被他的仇人往死里揍的画面。
别笑我,我当时念漫画时只是单纯跟着主角的视线走,所以对只是配角的幻影旅团并没有什么感觉,很多东西都记不全。
现在真人跑出来,而且发生了这么深的羁绊,我才发觉这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麻烦,也是一个……坏人。
更是一个屡教不改,说教不听的超级大骗子。
我叹一口气,连剩下一半的苹果都啃不下去,这样下去日子可没法过,因为艾斯米是我的根,而库洛洛的根却在……幻影旅团。
“库洛洛,我的女人应该是流星街对伴侣的称呼吧,我从没说过要当你伴侣。”大家挑明说吧,憋这么久就是我的极限,如果鸵鸟能解决事情我会鸵鸟,可如果解决不了我一秒都不想耽搁。
让这小子真把我当那个什么所谓的“女人”看,我肯定受不了。谁被个跟自己年龄差距过大的小鬼当目标都会开心不起来的,我一想到这事就特别别扭。
他带着那抹让我胃痛的笑容看我,似乎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然后从沙发站起来,赤着脚踩着软绒绒的地毯来到我面前,我捧着苹果无法动弹地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动作,这种时候被他的气势压过去就完蛋了。第一次觉得这种场面,似乎失控到我找不到最基本的节奏。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与他手中温柔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眼神里纯粹的冷酷与黑暗。
“米露,你不觉得这很公平吗?所谓的丛林法则与弱肉强食,你的意见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笑容开始温柔起来,黑色的碎刘海下逆十字精美干净。
我看到他额头上的十字架,感觉自己左肩锁骨旁的刺青有些难受的灼痛。
公平,真是让你胃痛的公平。赤果果的流星街法则,弱者没人权是吧。
“还是你想把我当家人,可是我还是不太懂什么是家人。我只会用流星街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家人是什么我不用去懂,我只要知道猎物跑不掉就可以了。”他慢慢俯□,手指轻挨过我的左肩,耳语轻柔意思却是非常流氓的狰狞,“而且我也不相信,永不背叛的诺言。”
我抓住他往我肩上跑的手,果然很别扭,这种状况。这个话题根本一开始就谈崩了,这小子就是一个听不得不同意见的主。
我脑子被门夹到才会跟他说这种话题,他没把我吃了就算很善良了。
算了,我将剩下的苹果递给他,我吃不下,你胃口好就吃掉吧,别浪费食物。
他还是那种鬼表情地看着我,然后手一伸将苹果接过去啃。
就知道,只要给他食物他就会无法控制抓过去。
“我不是食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阵子看我的眼神让我受不了,如果在艾斯米因为有旁来的牵绊他还有所收敛的话,现在他根本就是露出獠牙的状态,你好歹装一下吧,兰斯。
他叼着苹果没有回答,只是啃了两口苹果后又恢复那种假惺惺的微笑说:“明天要不要来看我的比赛,我找到一种有趣的能力,那个家伙似乎很想当楼主,主动找上门来。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啊,米露。”
最后两句在他嘴里出来时竟然有点天真的无辜,我皮笑肉不笑一下,侧着脸苦哈哈地回答,“再说。”你好欺负?还不是你故意装的,而且楼主里年纪最小也是你,别人找的当然是你。
这小子跑到天空竞技场,一开始就是打算来收刮人家的念能力的,作为世界级别的武士竞技场所,什么念能力者都可能遇到。他似乎对所有两百层以上的选手都很有兴趣,一看到好玩的念能力就开心得跟个孩子没两样,我都蘀他的对手感到悲哀。
目前为止我只看过他一场比赛,就是第一天来天空竞技场时,他硬拽着还在处于晕车状态的我,跑到竞技场一楼测验能力。
当我在最前排观众席上看到他随随便便一抬脚,将那个身高两米五的可怜壮汉踹到几十开米外的墙壁上挖洞,我就知道所谓的格斗大赛只不过是这小子跑去单方面虐待人家而已。
这种过于违反人道主义的暴力“比赛”,我完全没兴趣。
“对了,兰斯,一开始话题就跑偏了,我想说的是你长大了,所以我们基于男女不同该分开睡。”我很认真地点头,对于心智早熟的少年人来说,他这个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把他当孩子看不太合适,所以有些问题尽早摊开讲,例如……男女大防什么什么的。
他继续啃苹果,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然后有些含糊地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别担心,你身体还不行。”
……
我终于懊恼地抓起头发,不行,代沟啊,我跟年轻人的代沟。
蜘蛛与十字
我曾经想过幻影旅团差不多全员集合在天空竞技场,是来体会竞技几日游的吧。
就算我没去看比赛,可电梯上上下下地跑也总会遇到侠客窝金他们,旅团对于这种不负责的暴力性质游戏倒是如鱼得水的自在,大多数成员都活跃在二百层左右。
除了天空竞技场,这个城市还有什么能让蜘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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