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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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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在贝贝街后还有这么一条小道,正确地说是在十三号街与贝贝街的交叉处尽头可以通往艾斯米边线。
边线上是什么?是月光下僻静的沙漠,有点与世隔绝的格格不入。
艾斯米城在贝贝街与十三号街后面,温和灯火下的城市与这片静谧死气的黄沙形成一种互衬的混乱模糊对比,有种不真实的虚幻。
“如果不是想保存这片沙漠当屏障,搞不好这片沙漠早就被绿化协会那群疯子花匠全种成花园,只要是关于植物就没有绿协办不到的事。”梅雅蹲在沙子上,拿着一根牙签正在剔牙,痞子似的吊儿郎当。
“是火树跟小可里红花吧,真是壮观啊。”京大大咧咧地跟着梅雅蹲着,笑的颇有些没心没肺,刺猬头发下的额头用一块与身上松垮的外披风同色的布包裹着,这身打扮有很强的流浪者气味,长时间奔波在外的人的装扮。
“应该是经过花匠们研究后的变异品种,所以有很强的防沙化性。”我望向那一条长的见不到边,将所有沙子扼死在艾斯米城边线外的植物带,火红色的花开得比黄色沙漠的风沙热情。一直觉得绿化协会的花匠的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这么一大条防沙绿化带要种得这么茂盛且生机勃勃没有惊人的本事可办不到。
“咳咳。”哈里斯站在一边假咳两声,然后偏下脸低喃:“这小子来干嘛?”
清水拄着拐杖面带微笑,“既然米露信任他,他加入也没关系。”
“切,我不信任他。”梅雅阴阳怪气地对着一大片沙漠翻白眼。
“没想到还有一个精通舒沙体文字的行家,真是临行前不错的礼物。”京乐呵呵地说,仿佛天塌了他还是这副当被子盖的乐天派。
“巴巴耶跟纳尔古文字你真不熟吗?”我抓着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刚才来时是他抱着我跟上哈里斯他们的脚步。
“除了舒沙体曾真正深入研究过外其余的两种文字我不如你精通,毕竟流星街暗地里出土最多的是舒沙体古文字,如果不是古籍里全是舒沙体我也不会研究这么深。”他笑着说:“怎么,后悔这趟旅程?”
“没有,不过你如果三种文字都精通那我就可以回家把工作交给你,不管怎么说我是拖后腿成员,能省则省。”有点困地眯上眼,他的怀抱还是很温暖,因为太过熟悉这种温度与气息,所以在陌生的环境下也可以很轻易产生倦意进入休息状态。
“飞艇来了,刚好十点,就说提前来是对的,执法队那群小子的时间观念强悍到要命,说十点就不会多一秒。”梅雅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沙子。
“飞艇来了吗。”我两眼发黑,进入打瞌睡阶段,不得不说哈里斯的晕车药真有效,特别在安眠方面,我有点撑不住,好想睡觉,哈里斯你给我吃的该不会是披着晕车药外皮的安眠药吧。
“睡一觉没关系,药量刚好可以撑到目的地。”他的声音沉稳而很有信服力,让人不由想遵循他的话去做。
小型载人飞艇落地时激起一阵暴风,掀起无数黄沙。
我听到他身上黑色风衣被风刮过的凌冽声,因为闭着眼所以也不知道为何我感受不到一点劲风跟沙子。
“是哈里斯前辈吗?我是第六小队的队长云小落,飞艇交由十七小队,他们会负责这趟旅程的安全。”
“辛苦你们了,久石把边线守护交给你了吧,不要松懈,等执法队退回艾斯米时还需要你们接应。”哈里斯对那个小队长说。”
“应该的,是。”小队长的话清晰而坚定。
云小落?我睁开眼,抬头望去,深蓝色的风衣,腾飞的白色法字很显眼,深棕色的头发下是那张熟悉带着稚气的清秀脸孔,那个花祭节跑去参加背花比赛的执法队队员。
“请问你就是云小落吗?”我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不少才开口问那个刚下飞艇,站在哈里斯旁边的小队长。
“嗯?对,我是。”他冷着一张脸回答,执行任务时他脸部的表情线条一直是冷峻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是帮忙,是有人托我给你带话,我是绿叶医院的义工,有一位花祭节在爆炸中受伤的大叔托我给你带句话,他是弗尓莱大叔。”我笑眼弯弯,那真是一位很可爱的大叔啊,虽然我一直叫他弗尓莱。
“啊?弗尓莱大叔?”他的冷峻立刻被一种可爱的惊讶替代,惜字如金的冷静快速转换成带有焦虑感的喋喋不休,“他没事吧,,花祭节后我一直在执行任务,都没时间到医院看望他,弗尓莱大叔那个笨蛋,我都已经把他从火堆里拽出来他还冲进去,虽然是要救人可是他没看到有执法队在吗?现在受伤了吧,他腰腿一直不好,还不认老,真是气死我了。”
话语戛然而止,冷峻的小队长有点尴尬地低头,看来他也明白自己两面的转换太突然。
“噗。”梅雅笑出声,然后勉强压抑成假咳,“咳咳,我没笑。”
“那请问弗尓莱先生有什么话要给我?”云小落僵着脸,强硬的态度又变成公事公办的口气。
“噗。”梅雅又笑一声,然后立刻抬头望月,“咳咳,月亮真圆。”
笑出来是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我压下喉间的笑意顺便“咳”一声清清嗓子,“他说……”突然提高声音,“告诉那个穿着开裆裤时就敢爬上我家三楼阳台偷吃我做的的紫槿大虾的小子,要好好保重身体,等你回来大叔我给你做一大堆紫槿虾。”所以说那位大叔真的很可爱。
“喔?喔,我知道了”第六小队的小队长转过身,美丽的法字随着扬起的风衣轻舞。
“哎哟哟,脸红了。”抬头望月的梅雅轻喃一句。
我疑惑,他都背过身去你怎么知道他脸红了?
“还有,弗尓莱大叔的烧伤已经痊愈,我看着他出院的。”那位大叔可是很坚强的,即使在拄着拐杖勉强走路的情况下也有那个热情要帮忙。
“是吗?痊愈了,真是……太好了。”云小落刀削石筑般坚强的背影突然褪下这些坚硬的线条,他伸出手撑住额头,明显松了一大口气地笑起来,“就说大叔那种老顽固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幸幸福福的,没事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我温柔地笑着看他,对啊,真是太好了,没空去医院所以其实一直很担心吧。
我眼一黑,困到受不了,哈里斯你给我吃的明明是安眠药,这样撑着真痛苦。
“睡吧。”他收拢下手臂,我点点头,“记得叫我。”到了话就叫我。
“嗯。”他淡淡应了声。
进入梦乡前有一阵嘈杂,我听到米诺儿的声音。
“米诺儿大姐,久石大队长没有给我们命令,你不可以上飞艇。”
“哟,执法队的小子,我去哪里还得向你家大队长报备?”
“米诺儿,你这个魔女跟来干嘛?”梅雅惊悚地叫起来。
“米诺儿大姐,这次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久石大队长快回来了。”
“废话,就是因为要他回来了,所以我才要去接他啊,谁再拦我以后就让你们陪着你们的大队长跳脱衣舞去。”
我轻轻笑了一声,这趟流星街之旅也未免太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我下个星期回来。呵呵,白白。
这里就是流星街
当决定要跟哈里斯他们到流星街时我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梅雅平日里虽然没个正经老有癫疯之举,可是他从不开玩笑,所以他说流星街是个残酷的地方,那流星街就是个残酷的地方。
但是我没想到我一睁开眼就要面对这么刺激的画面,我看到了往下坠落的云霭,天空冰冷铅重的颜色有种一股脑要摔灌到我眼眸里的力道,然后我看到他往上扬起的黑发,风很大,因为急速往下降落所带起的。
脑子迟钝几秒,发生什么事?
我们……正在往下掉?
手不由紧紧抓住他身上的衣服,肌肤跟凌厉的风呼啸擦过时有些灼烫的麻痹,这些风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他发现我醒来面无表情的脸淡淡扯出一个笑容,有点安抚的意味,可是这笑跟他黑得彻底的瘫痪状眼睛给我一种不在状态内的分割感。
落地时发出一声巨响,他好像踩上什么铁制品上,那种巨大的冲击力激起周围一阵混乱的碰撞声响。
我喉咙一痒,忍不住咳出声,身边全是掀扬起的碎屑灰尘。
又一声巨响传来,然后是哗啦啦瀑布倾泻的暴动,一座山塌陷的地动山摇。
我忙抬头望去,在一片混乱后看到一望无际,高低连绵的垃圾堆,残缺的生活电器与肮脏得看不清具体模样的杂物占据了我视线所能到达的所有地方,垃圾积堆起的地平线上是阴沉沉的雾气,看不到天空本来纯粹的颜色。
这里就是流星街。
“那……”我呆在他怀里刚开口询问,身旁的垃圾堆一阵哗啦啦,有人扒开刚才因冲击力过大而倾倒的垃圾,从深坑力爬出来,我看到眼熟的草帽,梅雅从垃圾里跳出来,又将一个挂在衣领上的废弃易拉罐丢到一边,然后他将草帽从头上拽下来,蹲下|身去拼命抓着一头乱得让人无从理起的草青色卷发鬼叫:“十七,你这个活该没人要的女人,你竟然踩着我的头借力,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的颈骨踩骨折了,我要是以后脑袋短路你给我赔。”
“哈哈哈,反正你长得就是一副短路的样子,而且老是不上班游手好闲,短路不是很衬你现在的人生吗?哈哈哈。”一个豪爽的笑声从我左侧传来。
是错觉吗?这声音好熟悉。
我转头看去,嚣张的白色法风衣在铅灰的天色下有种难言的肆无忌惮,她蹲在一块突起的垃圾上,被风掀起的没有用交叉缎扣系上的风衣下只穿着一条简单性感的短裤,薄短的淡棕色头发下依旧是那张自信得天下无敌的笑脸。她身边站着穿着冰蓝色制服的执法队队员。
这不就是那位要帮我洗钱,高喊艾斯米万岁的执法队唯一的女队长吗?
“那……飞艇呢?”我愣愣地问,为什么我才睡一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中?该不会飞艇送乘客到达目的地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乘客从空中抛下,像是倒垃圾一样?这种降落方式也太不人道了吧。
“飞艇在上面,虽然烧的差不多。”他抬头望向远方,还松松自己手上的力道。
我跟随他的视线,在不远处的上空有一大团火雾在腾空燃烧,四散的高温零件像冰雹飞洒而下。
“遇到附有放出系念能力者的炮弹袭击,看来执法队滞留流星街的时间不太多,在激烈的反扑前如果不撤离,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他眼瞳里印着那片火焰的红,冰凉的笑在他嘴边绽开,话语是一种不在意的推测。
我看着他对那团爆炸后的火光所露出的笑容发呆了两秒,然后伸出大拇指跟食指凑到他脸颊边一掐,他的笑被我掐没了,一脸可爱的面瘫沉默地看向我。
“你以后还是假笑好了。”比起他刚才那种笑容,他的假笑显得特别有人情味,所以我认真地说。
他继续沉默,然后轻声地“嗯”一声,我听出那一点点的无奈,好像被我的举动搞到不知什么反应才算比较正常。
若无其事松开手指,问不远处正在揉头发的梅雅,“大家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京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在半道不知看到什么就直接跳飞艇说是找到了有趣的东西,流星街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垃圾吗?米诺儿、哈里斯还有清水他们跟一部分十七小队的队员掉到另一边去,刚好离墓地很近,他们应该已经往久石那边赶去,现在轮到我们有些小问题,嘿,我们……好像不小心掉到久石的对面,也就是找茬团队的基地旁边了。”梅雅将草帽往头上戴,站起身来舒展身体。
气氛很奇怪啊,我无奈感加深,伸出手指挠挠脸颊,“他们是流星街的人员吗?”
在离我们不远处,稀稀疏疏地围上来一圈穿着奇怪长相各异的年轻人,他们或站得松散或蹲着地看着围在中心的我们,一脸死气,就算有些人是端着笑脸,也笑得让人很胃痛。
“嗯,应该是这个基地边缘人员,没有太大的威胁。”他的眼神无波无澜,就像在看满坑满地垃圾一样没有情绪的冷漠。
“非战斗的技术人员先撤离,一半队员跟随。”十七小队队长抽出一把银色的手枪,一脸自如惬意地用风衣袖口擦了擦,“果然还是得这个只有垃圾的鬼地方才能让我的血液沸腾起来,前段时间蹲在警卫所都快发霉长蘑菇了,剩下的队员听着,久石大队长先前是怎么吩咐的?是无条件扫开一切障碍吗?太好了,也就是说我怎么玩都无所谓,哈哈哈,命令,杀无赦,任务级别,A。”十七最后下的命令语气沉得很稳,很冷。
穿着冰蓝色制服的执法队队员从散落的状态中快速聚拢。
“走咯,我可不要等到对方拉来大部队累死自己,十七,你要努力啊,就让狰狞的表情在你脸上留几道皱纹吧,哈哈哈。”
“砰砰”枪声响起,干净利落的狠劲全往梅雅这边招呼来。
梅雅笑着从我们跟前而过,他速度像风,刮乱我额前的头发,仿佛那几枚擦身而过的子弹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招呼。
我对他们的招呼方式,无语。
“米露,我们先走吧。艾斯米执法队处理这种事很得心应手。”他一副兴趣缺缺,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冷静与不在意。
“哦……嗯。”我呐呐应了句,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发现自己眼前一黑,是他的手严实地覆盖住,温度是种干燥的暖意。
“这些不适合你,你本来就不是流星街人。”他像是在哄孩子,这甚至不算一种解释。说完后快速移动起来,就算没看到我也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是有多么缺血色,身后又一声枪响,一种阴寒的沉默蔓延开,我连他怀抱的暖意都感受不到,一种轻微的麻痛从脚底开始往后脑勺爬,最清晰的唯有抱着我的人那只不露一丝光的手掌,手心里那份严实的温度。
这里就是流星街吗?
我轻叹一声,安逸的生活也有消极的一面,那种血腥而无法避免的场面从来不是我所擅长处理的,真的是太久没看过这种因地域性观念冲突累积起来的仇恨而起的冲突厮杀了,心脏因为一时的不接受而抽疼。
突然理解哈里斯为何会提议让我来一趟流星街,不单单是为了暗地,哈里斯,当你开口跟我坦白贝贝街存在的意义时,就已经打算让我来看一看流星街了吗?你是想让我自己亲眼见证这片土地的残酷性,然后来确定我是否有那个资格作为贝贝街真正的一份子活下去?
真是……乱七八糟一把,我总算相信贝贝街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要不就瞒得死死的自以为是宠溺,要不就是一手直接将人从悬崖推下去来确定你会不会飞,这中间连点委婉转折都没有,哈里斯,虽然我很理解你想让我快速成熟起来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的做法,可如果不是我真正的年龄跟你做朋友都不算忘年交,你这种教育方式一定会把一个孩子吓坏的,而且你坦白一下会死吗?
“没事。”他察觉到我的异色开口说,声音在风里很碎散。
“嗯。”我将脸埋在他怀里,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根本不是我,我发现到达流星街后无论是梅雅还是他的表情都变了,那种骨子往外透的阴郁与冷漠异常明显,在艾斯米时的放松与柔软消失殆尽,这种转换自然如本能。
是因为,这里只有“野兽”没有人吗?
几丝沁冷的铁锈味在鼻边一闪而过,我微皱起眉,犹豫几秒才轻叫了声“兰斯。”
他轻淡地应了我一声。
我这才有些磕巴地开口,“我有点……有点想吐。”胸闷气短,无力头晕,真是抱歉啊,我已经很努力克制可是没法让身体适应自行车这类交通工具以上的速度。
他沉默一会,因为眼睛被迫合上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会后才听他有些笑意的声音传来,“晕车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其实蛮想知道的。”
轮到我无言,我说你是多闲?这种问题有什么好好奇的?而且你这种炫耀自己从不晕车的口气很欠揍啊,
“如果、如果你再这样跑下去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的脸色一定是死白死白的,好想吐。
他刹住脚步,没等我回缓过身体的难受;就听他那种温和得一听就是拿来哄骗人的语气是那么“愉悦”地说:“甩不掉的虫子真的很烦。”
“哼,流星街还是老样子,我估计再过一两千年还是完全不会有变化,不,垃圾会变得更先进齐全,人却还是一样的脑残。”梅雅的声音平静,无所谓的淡漠。
梅雅一直在我旁边奔跑啊,不过他聒噪的毛病好像在这里丢了八成,剩下的两成一开口就是拿来冷嘲热讽的,这样的梅雅,让我感到有点陌生。
“四个。”梅雅数。
“五个。”他冷淡地确定。
“那我负责四个,第五个给你。”梅雅奸计得逞地说着,“第五个能力还不错,未免伤到我们家的特殊技术人才,你把米露还来。”
他快速后退,好像是梅雅扑过来却没扑到,我听到梅雅抓狂的声音,“只会吃白饭的小子,有种别死勒着米露当人质,我们单挑。”
“吃白饭的小子?”他有点不解地低喃。
我嘴角抽了抽,他还不知道他在贝贝街的外号,这真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外号。
“单挑?呵,你们贝贝街一整条街单挑我一个人吗?”他倒是没多计较这个多出来的外号,只是言语中带上几分讽意。
“群殴是美德,团结是力量,此箴言挂在哈里斯老头子书房里不知多少个十年,如此优良的传统作为小辈怎么可以落下,不群殴就是不尊重前辈与对不起下一代,我们贝贝街就是一条如此尊老爱幼的街道,啊!”梅雅咏叹调般地说道:“有条件不群殴莫非是傻子。”
“的确,如果是我我也会做这样的决定。”他认真地应道。
我无语地又抽一把嘴角,做为贝贝街的一员听着另一位资深的贝贝街成员在赞颂自家的优良传统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非常不好意思的感觉,而且你们杵在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聊群殴这一历史悠久的“传统美德”?
“喂,我说你还不还?”梅雅不插科打诨时声音总有一股露骨的阴狠。
“还?”他说话的音调拖了个小弧度,“这里是流星街,这里最悠久的传统美德是什么呢?我想想,呵,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也许你可以试着过来抢一抢。”如果梅雅是阴狠,那他就是嚣张跟不屑,不过他的嚣张总被他带些文气的语速拖成一种优雅的调子,就算不屑别人也只是自然地露出温和的态度,越不屑越温和,笑面虎习性。
我的晕车症状这还没压下,偏头痛就跑来了,这对话方向越来越诡异,你们还要掐多久?
“米露,还想吐吗?”他从嘲讽的语气转为真心询问的语气一秒都不用。
“好多了,执法队队员呢?”我记得随着我们的执法队队员还是蛮多人的,怎么现在感觉身边空荡荡只有我们几个。
“执法队那些小子都被我打发去前面开路了,十七那个没人要的疯丫头存心给我找碴,那么显眼的冰蓝色制服浩浩荡荡跟着我们摆明告诉敌人这里有你很想要的猎物,所以快要砍我们吧。死丫头真看我那么不顺眼啊。”梅雅冷哼地说,然后听到他一脚不知踹翻什么东西,引起连锁的哗啦啦垃圾倾泻声,“我说你们几个像地沟鼠的家伙还要在洞里蹲多久?就是等再久老子也不会露出破绽,因为我吃饱了。流星街人比执法队那群珍爱花花草草的小子还娘,没救了。”
“我到不在乎等待,慢慢来也不错。”他很有闲情地笑着说。
“不行,时间不够,暗地翻译还在等着。”我揪紧他的衣服说。
“也是,速战速决,我四个,剩下的那个你的,米露掉一根头发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梅雅拉平语调阴森森地说。
“你好像太小看我了。”他也拉平本来就很平的语气,不咸不淡地回应。
我说你们两个是杠上了吗?
“暗、地、翻、译!”我将语调拉得又平又重,字不是说的而是往外吐。
几秒冷场,风夹带不知名杂屑呼啸而过。
我扯出一抹笑,“梅雅,小心点。”
“知道了,就几个杂碎而已。”这句话的末尾几个字是从远处传来的,从原地到达他要的目标处不到两秒。
耳边传来垃圾碰撞的翻滚声,我死抓着他身上的衣服,有点无力地将头埋得更深,“兰斯,你也是,要小心。”
“好。”话一完就是超越我认识极限速度的奔跑,这种速度连风都被撕裂似。
冷冷的铁锈味散在风里,就算一片黑暗也能清晰地看到那种味道后的殷红。
他的手不曾离开过我的眼睛,耳边除了风声外什么也没听到,沉默好像是这片土地独有的权利。
突然有那么一点,懂流星街。
作者有话要说:
阿秋的图。。谢谢。还有中秋节快乐。。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我下次再回来回评论。。呵呵,爬走
你的兴趣?!
“到了。”一路的血腥味仅仅化作这两个云淡风轻的字,他语气里的冷漠更多的是种本该如此的无意。
“自己人啊,我说你们眼瞎了摆出个战斗姿势干嘛?”梅雅跑过来对前面吼一声。
“是梅雅队长吗?”有人接口询问。
“不要叫我队长,队长这种累死累活的职位傻子才干。让路开道,我们直接往暗地去。”
“是,通知各个岗位上的队员,梅雅队长他们已经到达。”
“我说不要叫我队长,你有听力障碍吗?”
“是,梅雅队长。”
“……算了,老子是被疯丫头踢了脑袋所以才变傻的,我跟你们这群强化系笨蛋较什么劲。”梅雅有气无力得很憔悴。
“梅雅队长,我是操作系的。”队员一本正经回应。
“你再开口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从操作系揍成强化系?”
“是。”
我其实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竟然还想笑,身体状况真的不佳,连扯个嘴角都胸闷得窒息,所以说我讨厌晕车讨厌晕车,更讨厌忽快忽缓的人体交通工具,算了,忍一忍就好。
他抱着我往高处跃,又在往下跳时松开我眼睛上的手,“这里是执法队占领的安全区域,不会轻易出现外围的攻击场面。”
因过久的黑暗侵蚀眼睛一下接受不了阴郁天色下的光线,视网膜一阵模糊,我揉揉眼发现我们正在屋顶上曲线跃跳,他的速度并不算快,所以我可以看到苍灰的街道及寂静无人的平房空房子,在雾气蒙蒙,积云高深的低矮天空下这片勉强可算整洁的街区却是一种失却颜色的无生机。
梅雅跑在我们前面,草帽背在颈后,青色的乱发在带起的风中是狂态的凌乱。
“这里是流星街的居民区,这个区域离中心还是有点远,是发现暗地后新建的。”
“是为了进来研究遗迹的考古队建的吗?”先前流星街与贝贝街有签订和平协议,所以彼此间还是有一段时间是处于休战状态。
“对,不过执法队撤离后这里会变成废墟,一个星期后将重新变成垃圾场。”他像在背教科书答案,不关己事的确定。
我抿抿嘴唇,毁灭与死亡,是流星街的习惯?
我仰头看他,入眼的先是他的线条优美的下巴,然后是他那一双浸在浓浓墨色中的眼睛,一点情绪都不露的无机质。不知道是第几次怀疑,一个人是怎么把自己的眼睛搞得这么瘫痪的,好像除了将东西倒立成像就算完成它的使命,一切生命力的灵动都没有。更绝的的是他连脸部表情也跟他的眼睛看齐,除了面瘫似的的笑脸就是面瘫似的无表情,有时要让他露出点少年该有的正常表情都无从下手。偶尔掐他的脸总有种阴暗的心理,如果再大力点能不能扯下一张面具来?
说起来他的声音倒是最能泄露他的心理情绪的,那些小小的真实总能在他的声音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这小子气死人有没有,他对于自己声音具有蛊惑性的特点一清二楚,所以非常喜欢用声音来演戏,谎言比白开水廉价,反正面瘫也直接省略脸红等等正常人的表情,说谎完全就没有心理负担,那些真实的小情绪刚好可以拿来编织他的大谎言。总觉得造物主的想法很神奇,怎么给了他如此天真无邪的外表,内里却是这么痞子无赖啊。屡教不改的典型。
他直接从屋顶跃落,额前的刘海散到一边,仅仅随意一瞥,我突然看到他光洁的额前多了抹黑色,眼睛还没来得及捕捉成像就被黑暗吞噬了最基本的视力。我们已经进入到一条甬道里,没有一丝光线,幽深寂静的长道里他向前奔跑的脚步声几近无,就算先前在垃圾堆里快速移动时也几乎没听到他踢翻杂物的声音,念能力者应该都会轻功吧,藐视地球引力。
甬道不算长,半分钟的路程,当然是以他们的脚力来算,出了甬道我眯下眼,光线不强对眼睛造成的负担有限,然后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脸,他碎散的刘海下额中央什么也没有,奇怪,我看错眼了吗?
“怎么了?”他嘴角往上抿,因为有光线映射的原因让他的眼瘫好很多,这个表情无辜得很自然。
“没有。”瞪了好一会他的额头,才确定是自己看错,“放我下来吧。”
已经到达目的地,我们前面走来走去的是执法队的队员们,一大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不远处扎着不少大帐篷,还真有带野外帐篷来的。
我双脚落地时仿佛可以听到全身骨头咯吱抗议的声音,被人长时间抱着跑的滋味不如想象中的好受。特别是抱着你的小子对于怎么抱一个大活人有点生涩感,别以为动作轻微我就没发现,好几次他都有想把丢出去的反射性动作,在面对阻碍时更是不止一次两次,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在脱手前一秒又将我勒回去,但还是把我搞得头皮发麻,这种怀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害我在他怀里窝得腰酸背痛只差抽筋。
“对了,你有没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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