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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仙官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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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们不答应交出良田。禹邵谦肯定会以先进状元的身份告上官府,众叔公抢占良田人证物证太多了,禹邵谦胜出的可能性极大,那下场可能是没收财产流放千里,甚至更严重。明知道上公堂必败,众叔公是绝对不会让禹邵谦告上公堂的,那就极有可能孤注一掷,向禹邵谦下黑手,他消失了,那一切都解决了。
第二种可能,众叔公答应交出良田,那么禹邵谦将会面临,长工短缺,没人收割粮食的窘境,还有米店过少无法销售的问题。
………【第十四章 算计】………
从禹邵谦府内出来,众叔公就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中了状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一开口就要一千二百顷良田,你做梦去吧你。:。。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
骂的虽然痛快,可事情还是得解决,相约到老三家,好好的商量一下。
老祖宗挣下这份家业时,是在清溪河岸建了一座江宁闻名的大宅院,占地一千余顷近万平方,后七个儿子分家,就把这间大宅院分割成了七份,所以现在禹家七兄弟的院子都是紧挨着的。
三叔公家从外往内数第三间。
三叔公一脉是禹家人丁最旺的一脉,儿子四个,女儿三个,孙子孙女十二人,再加上妻妾媳妇单是主家人就近五十来口,丫鬟家丁更是一百有余。
这么大的家,真靠那一百顷地还怎么过日子。
三叔公的态度很明确,不妥协!有本事,你禹邵谦就却衙门告我,大不了一拍两散,你也别想讨到好。
其他几位叔公也都是这个态度,凭什么要多交给你禹邵谦九百顷地。
可骂归骂,表态归表态,可没人觉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们也都知道,根据大周律案件涉及到官员无论官职大小最终要通过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处审核做实的,更何况案件涉及新科状元必定备受万般瞩目,任谁都不敢徇私包庇,也就没空子让他们钻。
再说了,连小小清溪里的司农都搬不倒,他们那敢跟状元叫板,硬拼是绝对不行的,只能说说气话罢了。
气性过后,堂内一片静谧,谁也不开口说话,只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最小,却很有主意的七叔公道:“他要就给他,给了他,他还得求着还给咱”。
众叔公一听这话都是一头雾水,三叔公呵呵冷笑道:“老七,你傻了,东西吃进肚子,谁会重新吐出来”。
七叔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轻松道:“一人一千二百顷地,我们六兄弟合在一起那就是七千二百顷地,再加上他自己的一共近八千顷良田。哥哥们,你们想想八千顷地啊,能产多少粮食,少说四万石粮食,要多少人去收割,打谷,脱谷,嗮米,照料。记得父亲在世时,家中长工就有五百余人,短工就更多,他从哪里找那么多人,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储藏!这么多粮食收进来,他放那啊”
“对啊”五叔公一拍大腿,长身而起道:“离七月份的早稻收割只有一个半月,清溪里的长工都是有合约在身的,根本挤不出一个人去帮他,他还不得反过头来求咱。好!就算他过了这一关,收割下来的粮食怎么办,他没那么多仓库存不下那么多粮食,难道扔马路上,还不怕被人抢光了吗?哈哈哈”
众人越说越起劲,最后三叔公拍板道:“好,给他,等会就把田契给他。老夫倒要看看他禹邵谦怎么收场”。
……
禹邵谦坐在书案前,案上摆放了一些长条的符纸,手中拿着墨笔粘着艳红的朱砂,极为专注的撰画符箓,他正在画‘定身符’。
救倩倩的事,他一直放在心上,甚至比良田,还在意几分。
关于良田,他有十足的信心让众叔公把良田吐出来。
他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后,朝廷会开始跟江南东道的米商提前订购粮食,而拿不出相应粮食的米商都会被冠上储存米粮哄抬价钱的罪名,要平时也不是罪,可河南大旱颗粒无收,这是圣上下的强行征买令,阻碍圣上赈灾大发国难财,这罪名可就大发了,弄不好要砍头的。
可想而知,只剩下一百顷田的叔公们是绝拿不出相应的粮食卖给朝廷的,而又承担不起阻碍圣上赈灾大发国难财的罪名,他们必定会自己拿钱去购粮,那时粮食的价钱都直逼黄金了,定能叫他们亏的清绝溜溜。
而他自己,不仅可以上交了自己那一份,估计还有三万余石粮食剩余,为自己攒够以后仕途所用来疏通钱财。
一举两得!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叩门声。
禹邵谦大感奇怪,他不想被人知道画符的事,故意说自己没睡好要补一觉,让下人别打扰的,怎么还有人来。
拉开房门,只见通房丫鬟白灵怯生生的站在门口,见禹邵谦面露不耐烦不色,垂首嗫嚅道:“二公子,众位老太爷又来了,夫人叫你去大堂”。
禹邵谦闻言一愣,大感诧异,这些老家伙这么快就服软了?
让白灵搀扶着一拐一拐的走进大堂,这一次不仅五位叔公在场,就连二叔公的独子禹问言也在,人都到齐了。
只见他们手中都了一个小锦盒,禹邵谦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见禹邵谦众叔公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温和,还笑眯眯的,这就让禹邵谦感到奇怪了,自己抢了他们的地,他们怎么还这么高兴,要不是老成精了喜怒不形于色,要么都是喜好受虐的老变态。
三叔公拿着锦盒第一个上前来,长吁口气道:“邵谦啊,以前叔公们真是有诸多不是,亏待了你们母女,这些是你要的良田的田契,交到你手里,我们心里也好受一些”。
这话说的。
接着几位叔公还有禹问言都把锦盒交给了禹邵谦,每人一千二百顷地,一共七千六百顷地的田契,田契叠起来足足半尺来高。
每个人在交出田契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有鬼!禹邵谦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东西都到手了,有什么问题呢?
禹邵谦的眼神瞥向与禹母紧靠在一起的嫂嫂宋婉婷,只见她柳眉儿轻蹙透着焦虑,家里现在的生意都是她在管理,也知道她对经营这一块颇有天赋,再见她柳眉不展的模样,更加肯定这里面有问题,可当着诸叔公的面也不好问。
他假意走到宋婉婷的跟前,语带双关,说道:“嫂嫂,家里的生意一直是你在打理,这些田契也交给你管理,有什么…问题吗”,说着轻轻捏了宋婉婷手心。
宋婉婷的手心被禹邵谦一捏,只觉的又酸又痒,如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一下缩了回去,双耳发红,面上燥热,小心脏蹦蹦的直跳,那还能听出禹邵谦的言外之意,纤秀的颈项越垂越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这事整的。
众禹公冷眼旁观,他们也知道禹邵谦一脉的生意是由宋婉婷打理,他们曾用过一些手段欺压宋婉婷,却都被这小妮子一一化解了,虽说年纪不大,手段却很老道,因为是女儿身比男人更细心也更敏锐,小小一个动作伏笔,她就已做出应对,叫人无从下手,端是有些了得。
可她宋婉婷能从天上变下五百多个有经验的农户长工吗?能变出储存四万石的粮食仓库吗?
众叔公又在大堂内盘坐了一会,缅怀了一下禹邵谦爷爷在世的趣事,才高高兴兴的回去。
众叔公走后,宋婉婷才又娇羞羞的开口道:“二弟,你真把田契放在嫂嫂这里么?”
禹邵谦见她脸都不敢抬起来,不由觉的好笑,这嫂嫂以前也不是这样啊,大大方方的知书达理,很有些风采,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母亲跟她说起过改嫁的事?那也不用羞成这样子吧,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他润了一下喉咙,让丫鬟给自己换一壶新茶,才开口道:“当然了,家里的生意一直是嫂嫂在打理,田契也自然归嫂嫂管理”。
说起正事,宋婉婷羞意渐去,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众叔公这么爽快的把田契交出来,根本不怀好意”。
“哦?”禹邵谦轻疑一声。
宋婉婷轻轻嘟了下嘴,继续道:“从叔公转过来的良田一共七千二百顷,加上家里本就有的五百顷良田,接近八千顷,保守估计可产四万石粮食。要收这四万石粮食,人手少说得有五百,那还都是有经验动作利索的农工,生手再多个二百也不见的能办下来。”
禹邵谦一听,眉头也夹了起来,他从未经历过水稻的生产,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宋婉婷又继续道:“水稻从收割、打谷、脱粒、嗮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人手去干,咱家手里只有区区四十七人,怎么忙得过来。你要收割时,你得求着叔公们让他们家的长工来帮你收割。你要打谷,也得求着叔公们让他们的长工来帮你大谷…而你求他们一次,气势就弱一分,求到最后,还有何脸面,这良田你还收的下么?”
禹邵谦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她的说法,确实只要开口求他们,气势就弱了,直至消磨殆尽,说道:“难道整个清溪里的就没有其他长工了吗?我可以高价聘请其它长工啊”
宋婉婷轻轻摇头,道:“有,当然有,清溪里的长工有很多,可全都跟其他米商签了约的,我们收割他们也收割,那腾的出手来帮咱”。
清溪里与无锡是江南东道最有名的两个水稻生产地,住在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米商家的长工,除此之外干其它行业的人很少。
禹邵谦越听越觉的事情严重,禹母听了焦急不已,开口问道:“婉婷,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宋婉婷沉思半响,道:“幸亏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才收早稻,我们可以去外地请长工”。
………【第十五章 妖魔咋现】………
外地!
禹邵谦与禹母的眼睛均都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清溪里的长工已经被垄断了,那就去外地请人,从清溪里到江宁城不过二个多时辰的车程,偌大的江宁城还请不来七百位短工吗?
宋婉婷又徐徐道来:“工人的问题暂时放一旁。还有两个更严重问题需要解决,储藏还有销路。四万石粮食的储藏,恐怕五十个仓库都放不下,而家里只有二个仓库可用。销售也是一个大问题,家里只有三家米铺,三家米铺要卖四万石粮食,卖二十年也卖不完啊”。
禹邵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附声道:“销售确实是个大问题”。
禹邵谦想的跟她当然不是一回事,禹邵谦考虑的是朝廷征购粮食后,米价直逼黄金,这么贵的价钱又有谁买的起,怎么进行运输销售最好?他对生意经一窍不通本可问问宋婉婷,可现在告诉她以后大米的价格比黄金也便宜不了多少,不把他当怪胎才怪。
宋婉婷见他只问起销售却不提储存,微微抿了下嘴,想提醒他,又怕伤了他的自尊,毕竟他是当家人,还是新科状元,怎么能让他面子下不来呢,而且婆婆有心让自己改嫁于他的,不得不多顾忌他的感受。
宋婉婷道:“妾身的亲娘舅是苏州大米商,去年冬收后,二叔公以本压低我们的米价,妾身被逼无奈,便把粮食运到苏州请娘舅的米铺代为出售的。这次,娘舅家的米铺也能帮着销掉一部分粮食”。
禹邵谦也有所耳闻,大哥在世时也曾经考虑与大嫂的娘舅合作,把一部分粮食销往苏州,只是后来大哥病重,合作一事就搁浅了。
可这一次的售粮与往日完全不同,粮价高的直逼黄金了,别人还乐意给你卖粮稍微抽些佣金吗?在暴利面前往往都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更何况这肉已送到嘴边。
四万石!四万石的粮食实在是太多了,足够十万人半年的口粮。在江南东道,在那种环境下,谁能吃的下啊?
宋婉婷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美眸偷偷瞄了他一眼,如做贼一般,恰好禹邵谦抬起头来,她赶忙移了开去,却是俏脸又是一片绯红。
禹邵谦没注意到,一旁的禹母可是瞧得真切,抿着嘴偷偷笑。
……
当日,午后,宋婉婷把管家老王头叫到了中庭的书房内。这里最早是禹问鼎的书房,而后又成了禹邵阳的书房,现在宋婉婷在这里主事。
书房布置的很简雅,推开窗户,正对着中庭花园,空气好,也静。
宋婉婷驭下颇有心得,在禹邵谦面前动不动便脸红的小俏脸此刻看起来颇有威严,不急不缓,成竹在胸,说道:“老王头,诸老太爷把家中的田产转给了二弟,为他仕途保驾护航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吧”
老王头点了点头,他五十多岁,身子佝偻瘦弱,两鬓斑白,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老。他在禹邵谦家当了三十多年的下人,也算半个禹家人了,禹邵谦高中状元后高兴的不得了,也长长松了口气。如今禹家一下子笼络了七千多亩地,以后的禹家想不兴旺都难。
宋婉婷又道:“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地,田园长工就不够了,你到柜上支些银子,去江宁城内租个小店面招收长工短工百名。记得要签合约案手印,如果到时候不来,就告将他们告上衙门”。
老王头微微颔首,道“小的记清楚了”。
老王头的语气听上去平平淡淡的,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任何重要的事交到他手里,他说‘记清楚了’,那他就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禹家的家业一下子大了,老王头手中的权力会变大,可相应的责任也更重容不得半点闪失。
宋婉婷也一样,离收割早稻还有一个半月,时间上是很宽裕的很,提前半个月招人足矣,但她还是早早做好了准备。
老王头走后,宋婉婷轻摆柳腰走到窗口,让双掌撑在窗沿,长长呼了口气。从她背后望去,身材曲线非常的柔美,她的身材比一般的江南女子要高,双腿修长,臀部却丰腴紧凑翘成半葫芦形,往上的腰身又只盈盈一握,堪称完美。若让媒婆说来,有着这样身材的女人好生养。
宋婉婷一双秋水黑眸左右溜溜转悠着,欣赏着窗外花园的景色。最近两天的心情都很好,命运好像迎来了新的转机,婆婆有意让他改嫁禹邵谦,而禹邵谦以前虽有些荒诞,如今却贵为状元,兼之一表人才,也有孝心,最重要的是,他是禹家的男丁,改嫁于他,可以留在禹家与婆婆一起。
嫂嫂改嫁弟弟说起来有些不雅,可也总比改嫁他人做妾侍的好,如果再遇到一个凶悍的大妇,那日子可就苦咯。
呼!!嘟起殷红的小嘴,又呼了口气,吹气时白皙的脸颊鼓胀开,别提那份可爱与妖娆的风韵了,叫人狠不得上去亲几口。
咦!!!
她轻轻咦了一声,秋水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一袭白裳手拿折扇的禹邵谦从中庭的院子经过,看样子好像是要出门,看他走路轻盈一点也不像受了腿伤,那么严重的伤好的这么快么?
好奇的走出书房,唤来一个丫鬟,问了才知道,禹邵谦那些猪朋狗友听说他中了状元,错愕了二天后终于反应过来,请他上秦淮河的‘醉香居坊’喝花酒呢。
一听说禹邵谦要去喝花酒,宋婉婷发现自己心里竟然不舒服,酸溜溜的,好心情也荡然消失,以前禹邵谦也整日进出烟花之地,自己从不理会,今天是怎么了?
……
马车缓缓驶出清溪河道。
禹邵谦凭卧在车厢内,一想到‘醉香居’里的头牌柳青青是头‘魅妖’,就浑身不自在,可笑前世自己还使劲万般手段想一亲芳泽,真若亲到了小命也就没了。
这说起来也巧,前世禹邵谦落魄之后,在祖屋惨淡度日。有一夜,打更的更夫病了,说好一个铜子替他干一夜的活,也就在那一夜,他亲看到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柳青青死在一头化形成人的火红战马铁拳之下。
这时他才知道,名震江宁的青楼名妓柳青青竟是一头魅妖,她流的血全是绿色的,没有血腥味,却有植物的清鲜味。
篡唐五百年,妖魔觅入人间,唯一能区别人或妖,只有血液。血液是红的是人类,如果是绿的就是妖魔。
妖魔通常有两个形态,一个就是妖魔的原生态,另一个就是人的形态,所以觅入人间,对妖魔而言是非常轻松的事。而妖魔也只有一个人形形态,轻易是不会暴露身份,一旦暴露也就无法在人间走动,所以妖魔也很珍惜自己在人间的身份。
禹邵谦在心中掂量柳青青这头‘魅妖’的实力,若是能收服这头妖魔,也算为民除害。
可怜禹邵谦现在‘官服’只是九品官的力量,再加上三大灵种,也只比一般的‘悟神境’的策生强,连真正的策士都比不上,想收服这头魅妖,…呵呵还是算了吧。
中午好友李润山的家丁来邀,听说要去‘醉香居坊’,第一时间他都不敢答应,去个妖魔盘踞的地方,就算不怕,也会感觉别扭。
………【第十六章 魅妖柳青青】………
一路颠簸,夕阳落尽之时,马车终于驶进了江宁城。
江宁秦淮河可是大名鼎鼎,多少王孙贵族才子诗人醉死此处,多他一个禹邵谦也不算多,那颗老去又年轻的心渐渐骚热起来,不去‘醉香居’,去其它花船,也是可以的么!
这个调调前世戒不掉,这一世恐怕也难。
各处花船已从河中央往岸边靠来,花船大多二层高,装饰的富丽堂皇,仿若一座船上宫阙。在夜幕降临之际,靠向岸边接客,一旦客满又往开回河岸中央。
现在正是上船黄金时段,河岸往来无数雅客。
“若虚兄”
一声呼喊传来,禹邵谦的字便是若虚。
禹邵谦看到李润山正向自己招手,李润山也是富家子弟,家中是开金铺的,‘李金’的招牌在整个江南东道也是久富盛名,为人跟原来的禹邵谦一般胸无大志却也无害人之心,前世禹邵谦落魄后,只有他接济过几回,所以今日禹邵谦才会承他的情,来赴这桃花宴。
李润山是典型的江南男子身材不甚高大,还微微有些羸弱的样子,面容很清秀,白白净净的,也满讨女子喜欢的,年纪比禹邵谦稍长一岁。
“哦,状元郎,以前真瞎了为兄的狗眼,怎么瞧不出,你有状元的命呢,等会上船,兄弟我先自罚三杯”李润山满嘴打趣。
说实在他们这一帮纨绔子弟,都是一群草包货,只看谁比谁的肚子里少几根,不想突然蹦出个状元郎来,真叫他们大跌了眼镜。
“正泰兄说笑了”
禹邵谦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若不重生,状元跟他也是十万八千里。
“请…”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顺着人流上了‘醉香居坊’。
第十四章魅妖柳青青
登上‘醉香居坊’,只是门钱就交了十两,差不多一万人民币,里面的酒水更是贵的吓人,若还留宿,少说也得五百两银子。
禹邵谦一伙也是偶尔能来一趟,还是赶上那位大少爷‘发了’财。
今儿个李润山请客,禹邵谦自不会与他客气,用折扇掀开珠帘,探身钻进船舱。
一股清新花香扑鼻,越是往里面走香味越重,以禹邵谦如今敏锐的灵觉可以判断出这股花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看来柳青青是要花香来给客人提神醒脑,以免被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魅香迷的神魂颠倒。
“状元郎,哪能让你钻船舱,请…楼上请”
“楼上?!”
禹邵谦笑眯眯的踏上阶梯,二楼就是花船的花主所在,也就是柳青青的闺房,听说要上去,不仅要交钱还要交情,李润山竟花这么大力气讨好自己。
二楼果然是另外一翻天,阁房又高又宽敞,比陆上一间茶楼还要舒适,同样的,阁房内香气盈房,叫人神清气爽。
阁房的门窗也不知是何木材所制,楼下船外喧闹的声音一点都没能传进来,静悄悄的,仿若到了人烟绝迹的世外桃源。
珠帘后,一个女子蹲坐在长案前,案上摆放古筝,纤细手指轻轻拨动,传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音符。
柳青青!!
柳青青单独招待自己?李润山花这么大代价?
见禹邵谦如此错愕,李润山附耳解释道:“托状元郎的福,柳青青不仅说要见你,还分文不取,看来她对你很感兴趣哦…”
“不是吧,你别吓我”
禹邵谦心中苦笑,让一个魅妖感兴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可都已走到这了,总不能临时退缩吧,硬着头皮,掀开珠帘,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柳青青的屋内,布置的很雅致,墙上左侧挂了一把宝剑,右侧挂了一副山水画,在窗口位子摆放了盆栽…
铁树红花!
禹邵谦看见窗口位子摆放着的盆栽时大吃了一惊,一株形态如槐,枝头绽放着一朵红艳欲滴的花朵,正是策士梦寐以求的‘铁树红花’,那一百年开花一百年凋零的红花,食之可以让策士大幅度提高灵种的灵力,是突破瓶颈的绝世魁宝。
原来满船的香味就是这朵‘铁树红花’发出的。
“想必,这位就是新科状元郎禹若虚了吧,果然是风流倜傥,叫妾身好生敬仰”
魅妖就是魅妖,只是那普通的客套话,听来也如勾人心魄的哀怨,如歌如泣,让人觉的她是世间最需要呵护最需要疼爱的女子。
禹邵谦望去,只见柳青青用丝巾遮住那张绝世俏脸,只露出一双似怨似忧的水眸,这个眼神让多少自命风流的公子哥魂牵梦绕,前世的禹邵谦就是其中之一,那时禹邵谦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博她一笑,只要她肯对自己轻轻一笑,便感此生足矣。
饶是现在知道她是‘魅妖’,亦被这双眼睛深深打动,走到案前,躬身道:“小生禹邵谦这厢有礼”。
在柳青青的背后是一屏风,屏风上也是一副山水画,高山流水气势磅礴,在山脚有一颗大树,树上落着一头乌鸦,只是这乌鸦…怎么三只脚。
“公子请坐”
柳青青见禹邵谦也如一般客人见了她如丢了魂一般,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继而有些鄙视,就坐在那,连个普通的回礼都欠奉。
禹邵谦丝毫不为意,还一脸感恩戴德的在她对面入座。入座后,才发现李润山没有进来,退到了楼下,看来真是这位柳青青要见自己。
柳青青移到左侧茶具旁,信手端起茶杯,捧做双手,递到禹邵谦跟前,说道“禹公子高中状元,真为我们江宁人争了口气,青青不会饮酒,就以茶代酒敬状元郎一杯”
禹邵谦如蒙大恩,赶忙双手接过茶杯。
柳青青又用那如歌如泣的语调说道:“状元郎这一身学问这一声本事,师从何人,可否告之青青,也让青青仰慕一二”。
禹邵谦挠挠头,一副猪哥样,憨笑道:“自学,自学,纯属无师自通”。
柳青青微微蹙眉,她感到禹邵谦身上只有淡淡的灵气,难道真如外界所说,他是交了狗屎运才考中状元的,而不是那个人的徒弟?
禹邵谦考中状元,民间也有诸多传言,说他走了大运,首先是偷看上官颖儿答案,再是取巧用石头打落红花,反正就是被馅饼砸中的幸运儿。
柳青青好似突然对他失去了兴趣,竟然做出困倦之态,这不是在下逐客令吗?
禹邵谦心如明镜,柳青青问及师承无所得后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难道她在找人?
见禹邵谦没有走的意思,柳青青只好下逐客令了,言语之间好似还满怀歉意一般,“状元郎,妾身最近身体不适,才坐这么会就乏了”。
禹邵谦恍然大悟的长身而起,道:“小姐身体不适,该好好休息,小生就不打扰了”。
柳青青微微曲身算是谢礼了。
目送禹邵谦走出房门,柳青青收起应付客人的神情,正色道:“此人只是‘悟神境’的策生,应该不是画圣的弟子,叫大人你失望了”。
柳青青身后屏风上的画里的乌鸦突然拍动翅膀,不可思议的从画中飞了出来,晃晃身子变成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落在地上。男子如渊渟岳峙,肌肤晶莹通透,长发分中垂下,目若郎星,精芒闪闪,鼻如鹰钩,样子惊呼异邪的俊美。
他轻轻张合薄唇,说道:“你被他骗了,他一进门,看的不是你,而是那朵‘铁树红花’,第二眼才看的是你,但也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很快,他就开始看本尊了”。
“什么!!”柳青青大吃一惊,压低了声音道:“他发现了”。
那男子道:“他很弱,身上也无一丝杀意,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再说有本尊在,天下没人动的了你,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把画老头找出来,让本尊早日离开这该死‘屏风画境’”。
柳青青恭敬的垂首道:“是”。
……
下到一楼,李润山正与青衣女子在楼梯口谈笑风生,见禹邵谦下来,诧异问道:“状元郎,怎么这就下来了?”
禹邵谦道:“青青姑娘突感身体不适,喝了杯茶聊了几句也就下来了”。
禹邵谦这话可说的有学问。若是先说喝茶聊天再道青青姑娘身体不适应,这便让人感觉禹邵谦入不得柳青青的法眼,不愿与之多谈。可若先说青青姑娘身体不适应而后再喝茶聊天,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那可是柳青青生了病还想与你交谈。
李润山围着他饶了一团,嘴里啧啧称奇,酸溜溜的道:“中了状元,真就不一样了”。
禹邵谦得意的哈哈一笑,拉着李润山往外走,说道:“走,却别的花船,本公子请”。
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扫兴的回去,‘醉香阁坊’有妖魔盘踞,不敢在此久留,那就去别的船上潇洒一会。
秦淮河岸的花船可不只有‘醉香阁坊’,泊在岸边一叶叶一艘艘可都不比差多少,不仅有自己的特色,还有一位颇有才情的花主把持。
禹邵谦拉着李润山去到一艘叫‘流云间坊’的花船,此船以舞享誉秦淮河,一支九人流云带,整条秦淮河难出其右,花主李冉冉亦是响当当的花魁。
登上‘流云间坊’,船舱已是热闹非凡。
此处船舱与‘醉香阁坊’不同,这里的船舱又高又大是主要的待客场地,布置的很有特色,约二十张长案围坐一圈,每一个长案后方还支起一只大鼓,中间铺了一张圆形地毯,一看便知是舞场。
听说‘流云间坊’的长案坐满之后,就不再收客人,禹邵谦与李润山赶忙找了位子坐了下来。
刚刚入座,船舱入口传来一阵骚动,禹邵谦好奇的望去,只见一对公子哥在一群烟花女子的簇拥之下,步进船舱。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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