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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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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厅坐下,等仆人上茶的当口,绵志状似轻松地问:“你怎会和那个玉枫在一起?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救过他?我记得……那年我在护城河上救的人长得不像他,他看起来不该如此年轻,对不?”
她不太自在的微笑:“没错,就是他,只是他和我一样,都戴了面具。”
他凝神想了会儿,说:“我若没记错,玉枫这个人应该就是以前在大栏栅唱戏的戏子吧?后来听说被人请回家唱戏了,就是他吗?”
她点头,拿起仆人送上的茶抿了一口,舒服地叹气。
“等等……让我想想。”绵志闭上眼静默了会儿,又说:“我想起来了!大约五年前我在冰河上救了他,同时也救了另一名身手不错的男子,那男子该不会就是你吧?”
惜桐心惊,这人的记忆力可真吓人,于是笑道:“是,我就是那名男子,你的记忆力真好,我都要担心我以前有没有说错话,做错事了。”
谁知听她如此说,他便沉下脸,道:“若是你的话,那么,后来我们在酒楼又再次碰面,当时玉枫表明心迹的人就是你?”
哎!她刚才怎没想到这个,这下不能否认了!
大概是看她低头不语,绵志冷哼一声:“难怪他一副怕我把你如何的表情,原来是旧情难忘,你和他……可是有任何约定,或是……关系?”
她暗窘,这绵志大约是不想再掩饰他的心思,才会开门见山就问这种问题,可她不愿让这两人因此起冲突,所以必须小心回答。
“我和他一直以礼相待,我当他是我的兄弟,虽然他并不如此想,但是我坚持一辈子要如此待他,留他在我身边。”
他眼微眯,有点不可理解地看她,说道:“你当他是兄弟,想一辈子照顾他?这并不妥,这非同血源的兄妹相处,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各过各的人生才是。”
“长子爷……”
“叫我绵志吧。”他双目炯然地看着她说。
“好,绵志,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认为就算不是亲兄弟,还是可以好好相处。而且我认定他是我兄弟,决不想要他离开,万一离开了,我反而会一辈子牵挂他过得好不好。”
绵志清澈的目光凌厉,一字一句地慢说:“只怕他并不如此认定,他看我的目光,就有如我看皇上的目光。当初可是我认识你在先,结果皇叔横刀夺爱,竟然不让你参加选秀,还夺了你我的定情物,这样的作法太令人不齿。”
惜桐微愣;她没想到绵志居然还在记恨这件事?不过不能怪他,是她未向他解释那定情物的误会。
“不……不是这样的,他那时只想要我的命,并非要我留在他身旁,而那定情物……”她突然说不下去,再说就会牵扯出秦峥;这个人是她最不想提起的人。
绵志静静看她,半天才启唇:“看来,你仍对皇上有情,你真不想回他身边吗?我这趟公差,实际上也奉命要寻找你的踪迹,要不,我修封密折……”
哎!这人怎如此计较?连帮皇帝讲话都不行!
“不要!你若做了,我老死不和你往来!”她转过脸看窗外。
突然,他热热的气呼在她耳旁,吓了她一跳,转头一瞧,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无声息地探过身子,靠得极近地看她。
“别生气,我只是试探你的心,想知道你是否还在意皇上?”他几近耳语说道。
这样的亲密,让她顿时全身起了疙瘩,恨不得跳开离得远远的。于是站起来,微皱眉说道:“我是否在意皇上已与你无关,更何况你早娶正福晋,因此就算我们以前有过什么约定,也都已经不算数了。”
“惜桐……你可是在怪我没遵照我们的约定?”他温声呼唤,似在讨好、安抚她,“那正福晋可是皇上为了打发我而指婚,强逼我娶她,免得再打你的主意,决不是我愿意……”
她实在很想当场打消他的主意,让他对她死了心,可万一他真被她惹恼了,会不会干脆把她送回宫里?那就大事不妙!
可是不说明白,他这样纠缠不清,她也吃不消,所以还是暂时当个墙头草,等过些日子,那些人不再追捕玉枫时再离开。
“你不愿意?那我问你,你的正福晋抬进府门后,你可和她毫无瓜葛?她至今可还是清白?”问着,她的脸热了。
绵志终于现出狼狈的表情,低声说:“惜桐……你别和我计较,我若不和她洞房,她可会一状告上她爹,她爹若向皇上禀报,我便是抗旨,你说我能不那么做吗?可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正福晋,你还记得我说过──定不负卿,我一定会……”
“既然负了就休要提起,我们就当没约定吧,你知道我连皇上的妾都不愿意当了,所以什么都不必再说。”她连忙打断他,努力保持面容平静,不让他看出其实她很开心他负了;这些话一说开,他就不能死缠烂打,至少还能保持一点距离。
“惜桐……”他靠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又被她逃过。
“我说,我们就以友相待吧,今日救命之恩,我定然不会忘记,来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做到。”她双手作揖,再退一步。
“皇上和我不能比,我们相处那么长的时间,所以情感深厚,而他只是利用皇位使你屈服,可我一定不会委屈你,让你当妾,所以你别……”
“绵志,不要再说了,我们当朋友也很好,不一定非要成为什么,我饿了……”她不想再说,在她根本无意于他的情形下,再说下去是不是连谋杀都要出笼了?否则他怎能无缘无故休了他的正妻?
绵志叹气,出声喊人备下晚膳。
“请你顺便叫人找玉枫前来……”她温言提醒。
“不!这是我们俩人团聚的一餐饭,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我也是以和乳娘叙旧为借口,推掉今晚官员的宴请。而你那兄弟,我也派人送去晚饭。”他坚定却不失温和地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惜桐只得匆匆的吃完饭,以劳累为由向绵志告辞。绵志还想多陪她说话,见状只得相约明日一早再见。
跟着下人出了大厅,惜桐抬头便见西厢房的廊柱下,有道人影朝她走来。走近方知是玉枫站在那儿等她。
“怎不先休息呢?吃过饭了吗?”下人面前,她用老妇人的声音问。
玉枫不说话,只是牵起她的手,默默和她来到西厢的房前。
“老夫人,您的房就是这儿,您需要什么,只要喊一声,立刻有人会来服侍您。”说完,下人鞠躬告退。
进来房门,桌上已经点燃油灯,她的行李也已放置妥当。
“吃过饭了没?怎么脸色如此不好看?”她坐下来,给两人倒茶。
玉枫凝视着她的动作,仍是不语,直到她把茶杯放在他面前,才听到他开口:“好难啊……”
“何事为难?”她问。
“我知道我无法和他相比,我唯一能答应你的就是──此生只有你一位妻子,再也不会另娶,我将会一心一意待你,除了你,没有别人。”玉枫喃喃说道。
惜桐暗翻白眼;天啊!这两个人非得这样步步进逼吗?都说清楚了,为何还是一味纠缠,到底要她怎么办?
“玉枫,你是我兄弟,我是你姊妹!我们一辈子就是这样过,其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也别提他,他是王爷的独子,将来会承袭郡王位,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玉枫轻轻撕下脸上的面具,放在桌上,一双眼睛静静看她。
看他这个动作,她心生警觉,便开口道:“你别乱想,我们躲个几天,只要安全离开这里,就和绵志道别。”
他清俊的脸上无表情,缓缓低垂,说道:“如果因为我,而让你身陷不喜欢的人身边,我宁愿走出这里,让他们抓我回去。”
惜桐一怒之下,拍了桌子:“你的命是我救回来了,要死要活,我说了算!”
他苦笑:“你说了算,却要我当你的兄弟!我不愿意!你别再安慰我,我看得出他有多喜欢你,那种喜欢是假装不来的,他就是你不愿提的那个人吗?”
“不是!我连皇帝的嫔妃都不愿当了,你以为我想当郡王的侍妾?再别提这些事,这是我的痛点,请你别说。”她转头不愿和他相对。
“你……你真的是皇上的妃子?”他气弱地问。
她皱眉看他:“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话都在哄你?”
他瞠目结舌,最后恍神地站起来,步履漂浮地走出她的房,消失不见。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急行返京
帮派的堂口里,猥琐汉子和大声公,正在向副帮主报告事情的经过。
他们越说,旁边的堂主脸色越差,副帮主的眼神越冷……
说完了,鞭声响起,打在他们俩人举起的手肘上;看来他们十分有经验,知道何时该伸手挡住副帮主的鞭子。
“你们实在太愚蠢!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抓不回?”副帮主对他们咆哮。
“属下无能,但那名带着他的男人,实在太聪明,我们防不胜防……”
“这都是借口!我要你们想办法将他抓回来!”
在一旁的堂主挠耳抓腮,很为难的低声说:“副帮主,这个……有点难度,他们目前躲在钦差大人的翅膀下,整个府衙都被重兵把守,我们要进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况且我们向来不与官斗……”
柯天怒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能躲多久,派人守候,同时留意府衙前后出入口。”
猥琐汉子俩人大声应答,转身出了堂口。
“你打听出来那名钦差是何人?”柯天问。
“回副帮主,昨儿个打听出来,那人是八王爷的独子,人称仪长子爷,目前来南京处理漕粮、漕运浮收加征税的事,已经来了一段时间,可能很快就要返回京城。”堂主回答。
柯天沉吟了会儿,说道:“如果在这人回京之前,都抓不到玉枫,便在回京的沿途派人监视,同时通知京城的人注意,一有机会就要将他抓回,记住,一定要将那名带他逃跑的男子解决掉!”
堂主双手作揖,承诺一定完成。
※※※
接连几天,玉枫神色不佳,虽然惜桐一直努力逗他开怀,不时找事和他交谈,但他还是处于恍神的状态。
“钦差大人要我们俩人,打扮成士兵混在护送的队伍里,如此就不会被那些人发觉。来,你来看你想扮成什么模样?”她指着摆在桌上的面具。
他略抬眉随手一指。
“好,我们来试试。”说着,她拿出剃刀准备剃掉头发。
不料他反手一抓,不让她动作。“你别再剃头了,换回女装吧。”
她轻轻拍他说:“你傻了,怎么可以?哪个钦差大人身边会有女人出现?再说,他带着奶娘做什么?又不是还要……”笑开了。
他再皱眉:“我们……要跟他回京城?”
“这事要见机而行,若能在半途中甩掉那些人,我们当然不回京城,不过若一直有人监视,就只能在他的庇护下回到京城。”
玉枫低垂脸儿不语。
当天晚上一同用过晚膳,她向绵志告知她的打算。
绵志听完后眉头深皱,不以为然地说:“你不回京城?要和那小子到哪里?”
“目前还不知,只要能逃脱那帮人的追捕,哪里都好。”
他变换表情,含笑说道:“你不知大隐隐于市吗?京城正是你们躲藏最好的地方,在天子脚下他们不敢胡作非为,同时我也能照顾你。再说,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见见你的假儿子玉格?”
惜桐有短暂的迷糊,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是自己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十岁小男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像消失在人海中。
她惊讶地瞪他:“你知道玉格在哪里?”
绵志那好看的菱角嘴微微翘起:“我当然知道,还有,我也知道你的奶娘张嬷嬷哪里去了。”
她惊讶地蹦跳起来:“你知道?!在哪里?在哪里?你快说!”
他呵呵笑着,拉过她的手握着:“别急,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京城,我就会让你见到他们的。”
“我明白了!当年他们突然消失不见,就是你带走他们!对不对?”她状似要抓脸,缩回自己的手。
“你还记得不?你阿玛的管家刘全不是拿他们威胁你,要你乖乖听话?后来我带走你的假儿子玉格,他告诉我──你交代他到外城找你的奶妈,于是我就顺便带走他们,不想让他们变为威胁你的把柄。”
她眉头一皱,想到一件事:“那你当时翻墙去看我,为何不告诉我这事?害我担心这么多年?”
“当时我想……等我俩成婚后,再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我足足等了五年,才有机会说……”绵志说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含笑,“想起那一夜,我翻墙去看你……”
他脸上表情光采晶莹熠熠迷人,似语未语地笑看她;却使得她心生警惕,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一步。
她再也不是那个他翻墙去见、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女人了,所以知他如此动人心弦的微笑,背后隐藏的必定不是好事。
“休要再提往事,都过去了,我和你再也没任何纠葛,你回家好好疼爱你家的妻妾。”泼他一桶冰水。
绵志却不以为忤,仍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此话怎像在喝醋?”
她抚掉他想抓住她双臂的手,道:“你也别再想这些事,怎你们这些男人就想要收集女人?你觉得我在皇宫里和那些女人还争不够吗?为何要跟你家的妻妾争醋喝?人生至此也太无趣了吧?我拒作任何人的妻妾,你可听明白?”
原以为他听完她这直白的拒绝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竟然仰首而笑:“我的惜桐……你若随便就屈从命运或别人的安排,就不会是我喜欢的你。我欣赏你这样的精神,从没有一名女人能让我以友相待,除了你,我不要你当我的妻妾,我要你当我的知己。”
这是什么意思?她反倒胡涂了。问:“那不是更惨吗?红fen知己?”
他以迅疾不及掩耳的速度,抚了她的脸颊一把:“我若把你当成这种可以动手动脚的红fen知己,那就是侮辱你。我当你是可以携手同行,一起到老的知己。”说完又变为牵起她的手。
惜桐再生警惕;这人说的和做的事恰巧相反,而且脸上的表情不够庄重,很像心口不一的演员。她眼微眯往后退开,作揖道:“那就请你这位知已见谅,本人不和朋友有身体接触,还望长子爷自重,就算是知己、朋友,也要严守授受不亲的界限,告辞,明日起程,我要回去歇息了。”
“慢着!”绵志背后喊她,让她暗翻白眼,又有何事?
她皱眉回头,却被绵志吓一大跳;他无声无息悄然走到她身后,一回头,差点就撞上他的唇,和他来个近距离接触!
哎!她的武功大为退步,竟然让人掩至身后都无所觉,这若是要拼命的话,她早身首异处了。
像是看出她的恼意,他轻声低喃:“我的功力最近增进不少,翻墙翻得更顺当了,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何事?快说?”她瞪他,不快的远离他呼出的热气。
“你还未回答我,是否跟我回京城去见你的嬷嬷?”
惜桐暗忖:这么多年了,她的确很想回去见他们,但回京城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不小心让皇上知道,她就再也出不来,只能从圆明园的河流,或是紫禁城的下水道游水逃脱。况且玉枫对回京城的事也相当抗拒,要说服他恐需花费一番功夫。但想来想去,还是亲情打败一切,决定回京城去见嬷嬷,顺道去给额娘上香祭拜。
“好!我跟你回京城,先向你道谢了!”她要打恭作揖却被他握住。
“好!就此说定,我定能护送你们安全回到京城,但这一路你都不能拿下面具,直到我们回到我的府邸才可,你能答应吗?”
惜桐稍想,便明白他的用意;他不想让皇帝知道她的存在。这倒是合她的心意,因此用力点头答应。
“那明天你的角色是我的贴身侍卫,所以骑在我身旁,要随时保护我。”他笑着拉拉她的手。
她咬牙:“大人身手这么好,何需什么贴身侍卫?属下的兄弟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我必须保护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他眯眼:“我已安排众人将他护在行伍中间,十足安全,你不必担心。”
“不要,如此便逃不过那些江湖人士的利眼,反而让人瞧出他不是正规士兵,我必须和他骑在最前头或最后头,如此才妥。”
“向来队伍最前或最后的士兵,都是强中手,负有瞭望、侦察的重责,你们俩人哪担得起这样的工作?为何反其道而行?”他再上前一步,把她逼到门边站住。
“就是要反其道而行,才能逃出生天,他们若猜想我俩混在士兵里头,第一个找的是处在行伍中间的人,决不会想到最前或最后的士兵。如此我们的行迹才不易被识破。”她动作利落跨出门坎,站在外头和他相看。
他沉下脸来,瞪视她:“好吧,那你们就处在队伍的最后,晚上若野宿时,你要负责我的安全,到我身边来守卫。”
她立马在门外,行个最正统的掸袖礼,单膝跪下得令。
第二天一早,圆满达成使命的绵志长子爷,一行人快马加鞭,动作异常迅速地策马急奔,有如在白山黑水的关外驰骋般,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惜桐的心却一刻也不能放松;因为玉枫的骑术堪忧,这样迅疾如风的行进,真会让他吃不消。可让她刮目相看的是,这一天下来,玉枫居然能完全配合,纵然她发现他的脸色青白,他还是咬牙跟上。这股狠劲让她感到十分安慰──玉枫终于不再轻视自己,肯挺胸面对一切困难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战争的开始
他们行进的速度实在太快,硬是把平常人坐马车,从南京到京城、约二千二百公里,需要两旬以上的路程,缩短为五天就到达。而且因为他们每天在马上七个时辰,约三十公里时速的疾行,让帮派的人在奋力追赶之馀,便无法隐藏他们的行迹,总是气喘吁吁、费力的远远跟在后头。
他们餐风露宿,顿顿吃食都在马上。那些精兵们一手拉缰绳,一手拿干粮塞进嘴里,再拿起水囊灌水就算解决一餐,甚至连小解都在马上解决。惜桐第一次不小心被水溅到手时,还恶心的用水囊清洗半天,然后学乖的躲在前骑人马的后头,让那人帮她挡风挡水。她自己也不敢多喝水,总是含着一小口水解渴,免得内急时,根本无法解决。总不能叫大家停下来等她解手吧?
惜桐由这个行进的方法得知:一,当年满人就是以这种矫健的身手,骑着壮马由关外一路杀进关内。这种勇猛善战的作法,哪是文质彬彬的汉人所能对付的?难怪他们能以十万精兵入主中原,如入无人之境。
二,绵志能成为皇帝的左右手,不是没道理的。他的亲兵都如此骁勇雄壮,可见他治兵极严,和他喜欢风花雪月的形象,一点都不谋合。所以此人决不是他表面显现出来的样子;而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
另一个让她佩服的男人,当然就是那文质彬彬的玉枫了。他一点也不敢松懈,每天咬牙硬撑到绵志下令休息,然后一头倒栽在地,沉沉睡去。若不是她拼命要他吃喝,要他早点醒来去解决内需问题,回到北京时他恐怕会变成人干。
快到北京的前一晚,在照顾好玉枫之后,她来到绵志身边,听令睡在他身边当侍卫。其实绵志就是想要她睡在他身旁,让所有人包围他们歇息。
“若不是为你着想,我们其实三天、最慢三天半就可回到京城。”他躺在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低喃,“不过你也不差,居然能神清气爽的跟上,倒是让我颇为吃惊。”
她略为躲开,低声道:“你该佩服的是玉枫,他一句怨言都没有,还能硬撑到底。”
绵志久久后哼了一声:“他本就该如此,做不到是他无能。”
“但他是个文弱书生,你见过书生能像你们这样骑马吗?”
“他若想逃命就该如此,我们风驰电掣快速疾行,有一半的原因可是为他,若不如此,那些江湖草莽早就掩上来将他拖走。”
想想他说的没错,她便不再应声。
闭上眼正想快点入眠,以便养足精神,不料一只手竟伸入她的薄毯下,拉她的手握住。她讶异的睁眼看向绵志;只见微弱的篝火照耀下,绵志俊秀的双眼已然闭上。
这人终是口是心非,还以为他能一路以礼相待,遵守她所说授受不亲的规矩,却在这最后一晚伸手握她。她翻个白眼,轻轻地推开他,要他伸出自己的毯子。谁知他的手是伸回了,人反倒整个贴上来。
吓得她赶紧往旁再挪,他却干脆一把抱腰,把她拉近。
一气之下,她伸手弹他麻筋,让他火速收手。
“你!”一个字说得气急。
她却不理会,侧过因长时间骑马而酸疼的身子,面朝外安歇。
可一早醒来,发现他居然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而且将她搂在怀里,头抵着她的后颈,同时还有一个硬东西也抵着她……这实在太过分了!
她的手肘尖往后一撞,撞得那人痛呼一声吓醒。
左右两边的侍卫登时坐起,二双大眼火辣辣地瞪着惜桐。她却大大方方的伸个懒腰坐起,喊了声:“早啊!我终于比你们都早醒,哈!”
所有人纷纷转醒,开始动作,到河边梳洗的梳洗,解决的解决。
她反身收拾起自己的铺垫,瞄眼那个还抱着肚子,用眼神控诉她的某人。活该!这人欠揍。
等到自己都收拾完毕,惜桐才来到玉枫身旁,轻轻摇醒他:“起来,我们准备要走了。”说完将干粮、饮水递过去,还交给他一方湿巾擦脸。
等所有人都上马准备离去时,绵志却骑着马来到她身边,低声说:“你真只当他是兄弟?我若是他,也定然会以为你真心待我,对我情深意重。”
说完,拨返马头,留个后脑杓给她看,纵蹄而去。
哎!他说得没错,自己好像对玉枫太好了。可是看在他一语不发地忍耐长途跋涉之苦,心里总觉得不舍,难免对他好些;等回到京城,她可是要拉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别再使任何人误会了。
经过半天的奔驰,他们终于进到京城,回到位于内城的绵志府邸。一行人在马厩前解下自己的行囊,回到各人的住处。
玉枫下了马,还来不及拿下头上的盔甲,就直挺挺的‘咚’一声倒下,惊得惜桐大叫,赶紧请人帮忙将他抬进前院的倒座房里,然后涎着脸皮去找绵志请大夫来看诊。
玉枫这一病,病了整整十天,几乎使得惜桐也跟着累倒。绵志看不过去,叫人架着她去休息,不准靠近玉枫的房间。而且叫人送来换装的衣物,要她换回女装。
惜桐原本不以为意,让为躲在他家里,谁也看不见,于是就换回女装,只是头上戴顶便帽,掩饰她光光的月亮门发式。谁知她换回女装,拿下面具后,居然不准再到士兵休息处,只要一靠近前院门楼,门边守卫马上请她回转,说是长子爷有令,女人不准靠近前院,更别提到士兵、仆人居住的倒座房!
偏偏绵志回府之后,第二天立刻入宫当差,伴在皇上身边整整半个月,所以她不能向他抗议这不公平待遇。
这还不是最恼人的部分;最恼人的是他的嫡、侧福晋听说绵志从江南带回来一个女人,于是无所事事终于找到乐子的这些女人,便成群结队的来骚扰她。先是来一、两个探口风,最后全员到齐,总共四个妻妾,连袂到客居的西厢房找她麻烦。
“听说你和长子爷是旧识?”盛装出现的嫡福晋瓜尔佳氏,边看着自己的金镶宝石指甲套,边气定神闲地问她。
惜桐实在很讨厌玩这种女人间的争宠游戏,看着她们虎视眈眈的样子,不由得憋了一肚子气,不耐烦地回答:“福晋,我和你丈夫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他禁止我去见我那……我那情郎,说什么女子不能进到前院去,害我已经五天见不着他的面,求福晋作主,看是要让我们俩离去,还是让我到倒座房去看顾他,他生着重病!”
听她这么回答,人人面浮喜色,纷纷看向正福晋,等待她做最明智的决定。可是这瓜尔佳氏居然面不改色,慢悠悠地抬起手绢轻抚自己的额头说:“这可难办了,本福晋可不敢违背长子爷的命令呢……他交待我要好好招待你这位……娇客,我怎好让你离去?再说你和我家长子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并未说明,我怎能拿主意?”
“我情郎以前是名动京城的戏子,长子爷爱才,才会在我们落难时伸出援手,所以我说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问我情郎。”
侧福晋李氏看嫡福晋一副深思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福晋,您就干脆做个好人,让他们俩人团聚吧,反正这西厢房向来没人居住,多加一个人又有何不便?况且让这位小娘子安心照顾她的情郎,这多体贴啊,你们说对不对?”
其余两人也跟着起哄,纷纷劝福晋答应了这事。
福晋缓缓微笑,轻声细语地说:“可这事对女子的名声总是不妥,万一长子爷怪我让那名戏子住到她的隔壁,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这位小沁娘子,若长子爷怪罪下来,我就说是你以死相胁,一定要见到他,可不干我的事,如此可好?”
这女人要坏自己名节又要撇清,好处都让她占了,还来卖乖?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自己早已无名节可言了。
“好!沁儿谢过大福晋恩典!”她站起来行个礼。
于是大福晋招来下人,吩咐他将玉枫挪到西厢房。
见到多日不见,惜桐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你的气色不错,看来是完全恢复了。”
玉枫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关心,他们说是你照顾我……”
“没事,我从小照顾弟妹惯了,这不算什么。”她回避他凝视的眼光,笑说:“等长子爷回来后,问明我的家人在何处,我们就可以离去。”
原以为他会很开心她的决定,没想到他却发起愣来,半天不说话。
此时,一名眉清目秀的丫鬟轻轻敲门,端进来一碗煎好的药汁,轻声细语地对两人说:“奴婢元贝奉命照顾两位,两位若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请尽管说不要客气。”
元贝说完半蹲一福,等惜桐道谢后,把药碗端给玉枫。
玉枫将药端起来就喝,喝完放回木盘里,连看都没看向元贝。
惜桐却发现元贝低头不住偷觑玉枫,接过他的碗准备转身时,还在偷看,整张脸却有若抹上胭脂般红了起来。看来这位***见了玉枫的真面目,不由得爱慕他。玉枫的魅力还是无法挡,只可惜再也没有舞台可以表演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会错意
等元贝关上门之后,惜桐找张椅子坐下,面对玉枫:“既然我们回到京城了,你可想去看你师傅?或者想做什么事?”
玉枫却一脸茫然,半晌才回答:“我已经报过师傅的养育之恩,他卖了我,下半辈子再也不用辛苦工作,况且我去见他就是自投罗网。”
言下之意就是已经和师傅恩断义绝。
她等着他继续说,谁知他竟神情落寞地呆坐床沿,闪避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她温声问道。
他缓缓抬头,轻声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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