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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_恶魔之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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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已经说过,请你不要说那么呕心的话。”塞巴斯蒂安喘着气,然而话未说完,死神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射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那把撩人的电锯虎狼一般劈下。然而塞巴斯蒂安早有准备,退后一连十数个倒翻,正好停在一处瓦斯灯前,伸手掰断了瓦斯灯管。刚刚拿在手上的时候,电锯已经杀到!
“别那么说!你一定也会迷上死神镰刀的滋味的……”死神笑嘻嘻地,锯齿一般的尖牙在塞巴斯蒂安的眼前闪动,电锯砍在瓦斯灯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呦,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力气啊……不过,下面才是重头戏啊,死神镰刀一旦挥出,瓦斯灯不过……像两根断枝!”
电锯在顷刻间就锯断了粗壮的瓦斯灯管,余势不减,与闪躲的塞巴斯蒂安错过了一点点。
然而,当塞巴斯蒂安闪身站好的时候,忽然就感觉道右胳膊一阵剧痛,视线凝望过去,就看见一条血箭从裂口中飚了出来,在酴醾的夜里开出朵朵红莲。
什么?!
这一刻,旧日记忆忽然如同倒带一般从脑海里闪现出来,像是一张张胶片,将回忆走了一圈。
他看见三年前的夏尔,苍白的脸,惊恐绝望的眸,那么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仆人了……
我的名字是……
一段一段画面这是瞬间就慢慢消散了,塞巴斯蒂安捂着胳膊,兀自在喘息不停,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样,是充满了戏剧性的疼痛吧?”死神望着他笑起来,得意洋洋的说,“刚刚那是死神的能力——人生剧场!死神会透过人生剧场,重现人一生的记忆,来加以审查。以便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过着怎样的人生。应该让他活下去,还是死去。虽然说人死之前,记忆会有如走马灯般的浮现,不过,那只不过是死神在重播那个人的记忆罢了……我们会用死神镰刀来分割记忆,灵魂和身体,然后就……结束了。”
塞巴斯蒂安不屑地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是有下流的趣味,原来还喜欢偷窥,真是差劲透了。”
“嘿嘿……”死神忽然奸笑起来,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几翻,忽然再次袭向他,“NO,NO!这是工作啊!不过,你说的也对,好男人的过去,是让人有些在意的,如果是坏男人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狠毒的电锯劈向塞巴斯蒂安。
“忘了告诉你,这可不光是用来对付人类的玩具哦,亲爱的塞巴斯蒂安!死神镰刀一旦挥动,不管是记忆,灵魂,空间,就连恶魔,都真的会被切断哦!”死神的电锯已经将塞巴斯蒂安逼在角落。
而此时,红夫人面露杀机的望着夏尔……
(5)不舍
“为什么……”夏尔面如寒霜的望着红夫人。
“为什么?到了此刻来问我又有何用呢?你和我,现在,不过是‘猎犬’和‘猎物’,如果非得被猎狗除掉的话……”红夫人说到这里,忽然拨出腰畔的匕首,急速地扎向小夏尔,“那么,我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芒,像毒蛇咬向夏尔。夏尔虽然瘦小,可是反应还算快,侧身微微避开了致命的一击,闪身的空荡,喝问道,“红夫人,身为医生的你,为什么要杀人……”
只是一晃,红夫人的右手便死死掐住了夏尔的咽喉,将它推到了墙壁上,眼神血一样疯狂,“就算告诉你这个小鬼,你也不会懂的!一生都不会!”
夏尔睁大右眼,眼前的疯狂邪恶的女子,哪里是性感魅力温柔的安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场可怕地梦。
“像你这种人,像你这种人,如果没有生下来的话就好了!”处于激动状态下的红夫人愤怒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毫无反抗能力的夏尔扎了下来!
夏尔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而就这么一瞬间,她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姐姐……
她在轻声地喊,姐姐,姐姐……
然而刀锋已经落下。
“少爷!”看见夏尔命在旦夕的塞巴斯蒂安疯狂大叫一声,整个人忽然就如同魔鬼一般扑过来,巨大的魔掌已经笼罩在红夫人的头顶之上,他的脸也异变的恐怖可怕。然而,这一刻,夏尔却高声喊道,“住手!”
……
啪嗒一声,匕首最终没能扎进夏尔的心口,在红夫人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后,掉落了下来。她完全下不了手,蹲下身来,双手捂住脸庞,呜呜哭泣起来。
“塞巴斯蒂安,别,别杀她!”夏尔轻轻地说,眼神无比痛楚的望着红夫人。
“好小子,有胆!居然不惜丢掉一只手臂也要去救那小鬼!”死神立在角落,望着墙壁上大滩的血迹赞道,就在刚才红夫人下手的瞬间,被困住的塞巴斯蒂安硬生生地从电锯之下挣脱开来。
死神拿着电锯缓缓走过来,走到红夫人身边,狞笑,“相比较他而言,你又算什么?连一个小鬼也杀不了!快点给我把他杀了!如果你不把他杀了,你就会完蛋,难得有我这个死神在帮你!”
红夫人慢慢站立起来,暗红的唇蠕动了两下,才吐出两个字来。
“不行……”
每一个人都震惊。
“我果然还是不行,我没办法杀了这个孩子……”红夫人挣扎痛苦着,不知该如何抉择。
“说什么话呢,你之前不是下手杀了一大堆女人了吗?”死神不解。
“可是,可是!”她握紧拳头,挡在了夏尔的身前,对着死神求道,“这个孩子是我的……”
话未说完,那把快如追风的死神镰刀已经洞穿了她的胸口。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夏尔的宝蓝色右眼在这一刻变成灰色。红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血从自己的胸口涌出来。
“你太令我失望了,红夫人!”死神阴着脸冷冷道,“我对只是普通女人的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死神镰刀瞬间抽回,将红夫人甩了出去。
她像是一只红色的纸鸢,忽然断了线,在静谧的夜空里滑翔,洒下大片大片的红花,这一刻,她人生里的记忆,如同胶片一样闪现在众人的面前,走马灯似的一生……
曾经,我最讨厌红色,从父亲那里遗传而来的红发。我总是戴着帽子遮住自己的头发,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然而,那一个男子,他却微笑着告诉我,你的红发很美。
那天,我只觉得晕晕的,如同身在云端,我仰望着他,听他对我说,就像是燃烧地面的红莲,红色,非常适合你。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一句话,所以,我变得最喜欢红色了。我一直都无法忘记那天的阳光,那天的心跳,那一刻的你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你俊美的五官,你给我刻骨铭心的震撼……
可是,可是……
我的人生,在那一刻,就完全脱离了轨道,像是一列没有火车头的火车,飘泊在苍茫的世界里。
喂,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没有喜欢上姐姐,如果我是长女,如果我们那一天一见钟情的话,是不是我就会在你的手心成为一生一世的宝贝呢?为你燃尽我的红莲之色,至死不悔。
第六话
黑执事·送葬
(1)记忆
在遇见他之前,我只是一个胆小怕生内向之极的小女孩。每日,待在花房里看着书不与陌生人接触便是我最大的快乐。因为一头遗传自父亲的血红头发,从小开始就会被别人投以异样的眼光,因为长相普通,就更加的觉得自卑起来,总是将刘海留长,然后遮住自己脸的轮廓。
那一天,依旧是如此,花房里的花开的很美很娇艳,溢满了芬芳的味道。
“安,安洁莉娜……”姐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转过身来,就看到了她,柔美文静,虽然脸色虚弱苍白,却止不住地惹人爱怜。
“你又跑到这里来了吗,父亲一直找你呢,他想介绍一位客人让我们认识……”姐姐正要拉起我的手,然而害怕见陌生人的我依然是胆怯的,有些不愿意,犹豫着,挣扎着,“安,这样让客人就等可是不好的哦!”
我低下头看看自己随便的妆扮,嘟哝着,“可是姐姐,我这身衣服,而且也没有化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姐姐已经拨开我额前的刘海,给我一个俏皮的眨眼,“没问题,安真的很可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我望着姐姐,只觉得内心阵阵暖流在激荡,遂跟着姐姐朝客厅走去。
“你又在这里看书吗?”姐姐问我。
是啊,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任何可以骄傲的资本,也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技能,我只能拼命地看书,希望可以考上医学院。
“嗯,我想以后能治好姐姐的气喘,而且,我长得不好看,也不习惯参加晚宴,或许会嫁不出去也不一定……”我笑,自嘲起来。
然而姐姐豁然回过头来,表情有些不满,捏着我的脸颊,认真地对我说,“安,你在说什么呢,安很可爱,脑筋又好,你应该对自己很有自信才对!”
我望着姐姐,她是一个温柔的美女,可是她从不摆架子,所以,我最喜欢她了。她的那头遗传自妈妈的亚麻色头发,让我既羡慕又妒忌。然而我想,如果能就此和姐姐一直这样,一直开心,或许也是一生最好的归宿。
但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吧。在之后,我十五岁那年,遇见了他。
“瑞秋,安洁莉娜,来见过法多姆海恩伯爵!”父亲立在客厅里对着我和姐姐说。我的视线凝望过去,一身笔挺华服的男子抬起头望来,淡金色的短发刚刚好遮住了眉眼,露出俊美潇洒的五官,微微笑。
“初次见面!”
之后是繁杂而冗长的午餐,我吃过了一个人悄悄地走出了大厅,正觉得百无聊奈的时候,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畔响起。
“你为什么要把刘海留得那么长呢?”
他立在我的身后,清俊的五官像是冬日暖阳洒在我的脸上。我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来,“因为我跟姐姐不一样,长得不漂亮,头发也是这种颜色……”
他的指尖,在这一刻,忽然触摸到我的额头,指尖的温度,刚刚好,是我最能接受的温度。他撩开我垂到鼻间的红发,淡淡的说,“和别人不同的地方,不是耻辱,而是个性。安的红发非常漂亮,就像燃烧于地面的红莲,非常适合你。要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才好。”
在那一刻,我抬头望着眼前英俊温和的男子,内心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波动,像春雨般细密,似冬雪般绵绵层层。他是第一个让我觉得亲切的陌生人。
在遇见他之前,我是那样讨厌自己的红头发。然而遇见他之后,我便剪了刘海,开始喜欢这头天生的红发。我知道,我喜欢那个人。
他并不经常到我们家里来,两三个月才来一次。而在此期间,便是我既期待又愉快的时刻。我会尝试着去挑选更适合自己的衣服,饰品,而这些,无一例外的都是红色。因为他说,我最适合红色。因为他的赞美,我想变得漂亮,想要更多的得到他的赞美和肯定,甚至……喜欢。
三个月后,他终于来到我们家。
“小姐,法多姆海恩伯爵来了!”佣人在门口提醒我。
我在房间的镜子前比了比一身盛装的红裙,看着镜子里自己越长越妩媚的脸,想象着他看到我时惊艳的表情,然后指尖抚上我的额头,说我真美。
我忍不住咯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像是一直火凤凰般地飘去了大厅。
那个人再次过来的那天,我穿着他说过漂亮的红色,满心欢喜地去见他,可是……
“啊,安你终于来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哦……”姐姐温柔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身侧,眉眼弯成月牙,他依旧温和淡定,浅蓝色的眸里是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他在看姐姐,而没有看我。
那一天,我知道,我最喜欢的那个人,要和我最喜欢的姐姐结婚了。我立在那里,浑身被冻住了冰柱,我仿佛看不到他,也看不到她,我只是无法抑制的从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上坡坠落下去……
然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选择的,是我的姐姐。比我优秀,漂亮,成熟的姐姐。
他们结婚的那天,我穿了我最喜欢的红礼服去教堂参加他们的婚礼。我静静坐在第一排,看着一身白色纱裙的姐姐和英俊迷人的他互相交换戒指。有那么一刻,我捂住撕裂的心口,告诉自己,安,没事的,只要我最喜欢的两个人能够幸福,我也会觉得幸福的。
真的是如此吗?
我不知道,但是,只有是这样才对,应该是这样的。
当所有人簇拥着他们走出教堂之后,我仰望着高挂的十字架,依稀看到他低垂着眉眼对我伸出手来,他的指尖温度,刚刚好。我闭上眼睛,泪水淹没了脸庞。
一年后。
我在伦敦王立医院刚刚成为一名护士。那一天,姐姐和他的爱情结晶也终于诞生了。当男婴发出哇哇的哭声时,我几乎是呆住的。我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却笑得幸福的姐姐,不知道该做什么。
“安,抱抱他吧,他是你的外甥哦……”姐姐抬眼对我微笑,疲惫的说。
我瞪大眼睛,伸手抱住怀里白皙可爱的小生命,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在我的生命里开始投射开来。原来,可以制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生命,是如此伟大,如此幸福。
我抱着婴儿,渐渐微笑起来,他是一个如此亲近的生命。
“安,等他长大了以后,你要经常陪他玩哦。”
嗯。
“你看你看,安,他的鼻子好那个人长得多像?呵呵……”
那个人……
我生命里的那个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他已经和别人有了共同的生命了啊。我到此刻,才忽然醒过来。内心被麻痹抑制的伤口迅速溃烂,痛的连呼吸都不能。
那之后,我又开始讨厌红色了。
随后的日子里,我出席了多场原本厌恶的晚宴。化上浓妆,穿着鲜红的礼服,穿梭于宴会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有了‘红小姐’这个称号。而另一方面,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拿到了医生执照。
时光的流转,很多时候快到你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便已经白耳畔掉落的一根发丝间,悄然拭去。
他和她的孩子,夏尔,已经五岁了。
“安阿姨,来抓我啊!”越来越可爱的夏尔每次看到我都是欢喜的模样。
“安,你这么忙,还要你老是来陪她玩……”生完孩子之后,姐姐的身体越发虚弱了,但她依旧是温柔地对我微笑。
我回头,“没事的,姐姐,我很喜欢小孩子的……啊。”我回头,就看见了他。
“啊,爸爸,爸爸!”小夏尔兴奋地冲进那个人的怀里,一家三口幸福和谐,在蓝天下是最美最让人羡慕的画卷。温和的姐姐夫妇,可爱的外甥,我最喜欢的人们,这本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我在远处看着他们的影子,渐渐感受到了一种……像是被灼烧的感情。
那后来,我便很少在去那里。
之后,我和在晚宴上认识的男士结婚了。当我告诉他我有个无法忘怀的人时,他对我说,就算是那样,也无所谓。他是个诚实单纯的男人。
后来,我也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他总是摸着我的肚子,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笑,笑男人性急,这种事我又怎么知道呢?要生下来才晓得,就像姐姐生夏尔一样,我的孩子一定也会是非常非常可爱的吧。
我受到了小心翼翼的呵护,只觉我也可以很幸福,我想,我快要忘记那个人了吧?
然而,命运总是无法预测。当幸福就在十字路口对你招手时,你却忽然向左驶入了无底的地狱。
一次参加晚宴之后,我和丈夫坐在回家的马车上,然而马车忽然失控……
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和当时的姐姐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姐姐是幸福的生下孩子,而我是痛苦的要毁灭孩子。
“您的先生当场死亡,而您因为内脏破裂,所以把胎儿和子宫一同切除了。为了救您一命,只有这个方法了……”医生对我说着这些话,但我却似乎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我只觉得冷,好冷,好冷。
姐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她抱住我痛哭流涕,她说,安,安,你一定和痛苦吧,别怕,姐姐在,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我像儿时一样,蜷缩在姐姐的怀里,慢慢睡着。我想,是的,还有姐姐。
之后,姐姐便经常来医院看我。为我打气。
“安,听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姐姐走过来微笑着告诉我,“而且,马上就是夏尔十岁生日了,为了庆祝安康复,就一起举行庆祝会吧!”
可是,可是……我这样的身份和心态,会不会破坏气氛呢?我在犹豫的时候,姐姐拍拍我的脑袋。
“没问题啦,安,那天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顿,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姐姐,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忘记……所有?
我在姐姐的呵护下,终于健康出院了。然后,那一天来临了……
那个夜晚,我在房间里犹豫很久,我害怕再看到那个人,一直考虑要不要参加宴会,然而管家的马车已经将我的心带到了那里。
我还没有下马车,管家却已经语不成句,“小,小……姐……”
我走下来,就看到,面前的豪宅已经被冲天的火焰包围起来,那些张牙舞爪的火焰,像恶魔,像红莲,吞噬一切。在十二月的灰色天空里蹿升上来的那个颜色,红色——
我立在大火前喊哑了嗓子,我喊着姐姐,姐夫,姐姐,姐夫……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个夜晚,法多姆海恩家遭到某人蓄意杀害,房屋全被烧毁……被发现的姐姐夫妇死状凄惨。只是没有发现夏尔的遗体。
那一天,我失去了所有心爱的人,一切都到了我伸手所不能及的远方去了……我好难过,好难过,但是同时,我也非常羡慕姐姐——因为她能和心爱的那个人,一起去到天堂。即便是如此,身为一个幸存者的我,还是得继续活下去。
之后我在王立医院做了主刀医生。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一份堕胎手术表放在我的面前,然而我有些犹豫,找到当事人,劝说她不要遗弃孩子,然而对方是个妓女,表情不屑,“孩子只会碍事罢了,而且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我才不想生下来养呢!再说了,带着小孩是拉不到客人呢的!”
他的表情,仿佛孩子是多么恼人的累赘,是可有可无的物品一样。她不像我的姐姐那么幸福珍惜的模样。在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愤怒。我开始憎恨,明明拥有不管我再怎么渴望却无法得到的东西!
想要珍惜的事物。失去一切的我,还有,明明渴望,妓女却毫不犹豫的将之抛却。
我做了什么?神为何只让我一个人遇到这种人?我只是……只是——
手术后,我便跟上了那个妓女,在偏僻的小巷里杀死了她。就这样,我接二连三的切开由我动过堕胎手术的妓女。
既然你们不要,我就照你们的希望拿走它,包括子宫,幸福,性命和所有的一切!
而那个时候,死神看到了我做的一切。
(2)决战
那是一个漆黑静谧的夜。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当妓女身上的血喷射到她的脸上时,她既颤抖,又有一种莫名地快感。然后,死神的声音便从天空飘洒下来。
“哎呀呀,真是干的不错呢,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她豁然抬头,高耸的钟楼之巅,一身黑袍的死神对自己微笑,他的身后,是一轮无比硕大金黄的圆月。她看见死神在对她微笑,“托你的福,这个地区的死亡名单排的满满的呢,害得我好忙。不过,我非常明白你的心情,那样的女人死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她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的时候,死神忽然就飘下来抱住了她。
“我也一样,想要小孩,可是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无法实现。我们同病相怜,所以,就由我来协助你吧……”
她望着身畔陌生诡异的男子,竟然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之后,她将染血的头发剪掉,渡过了一个难以平静的夜。数个月之后,她听说失踪的外甥夏尔突然回来了。
恐怕没有人能够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寂灭的烟灰里,忽然窜出来的一星点火星,即使知道无法重燃,也是将满心的喜悦和激动都表露无遗。他回来了,他和她的延续回来了,她这样念着,第一时间冲到那座已被大火吞灭又重建起来的豪宅,推开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夏尔。
浅蓝色的发,清澈却泛着寒光的蓝宝石眼眸,他的脸上不在有那种天真幸福的笑,他只是轻轻地望着她,就像那个人曾经这样望着自己一样。原来,他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来到她的世界里一般,悄然走来,又悄然走去。只有她,傻傻的沉沦无法自拔。
“夏尔!真的是你?你没事吧?!”她激动着声音说道,看见她的外甥毫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身黑衣的管家。
虽然她后来一再打听他失踪的事情,然而夏尔却始终不肯说一个字。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他平安的活着便已经足够。她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还在多年前的一样,她捧起他可爱的脸,爱怜的说,“没关系,夏尔,只要你回来就好,幸好你没有事……让我好好看看你!”
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是她心爱的,长得和姐姐酷似的,那个人和姐姐的孩子。
只是,夏尔回来了,明明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但是内心,却有个疙瘩。这孩子明明回来了,为何那个人却没回来?为什么这个孩子活着,那个人却死了?那个人的孩子不是那个人,是把那个人从我身边夺走的姐姐的儿子——为什么和那个人结合的不是我呢?!
再然后,继承了那个人工作的夏尔,终于前来逮捕开膛手杰克。用和姐姐酷似的表情。姐姐,这次你还想从我身边夺走什么呢?这次,我是什么都不会让的,什么,都不会……
……
所有的记忆,到此结束。她摔倒在冰冷的地上,仿佛身体里的所有已经完全被抽离。
“我喜欢被喷溅出来的血染红的你,红夫人!”死神狞笑着走到她的身前,望着她,眼神有点可惜,“可是,被无聊的感情打动的你,我不感兴趣,我还帮你制造不在场证明,为了你,我破坏了死神的规定,就连不再名单上的女人都替你杀了!而你,真令我失望!”
那把死神镰刀上的血兀自汨汨的掉落在灰色的地砖上,染红了一大片。红夫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血泊里,仿佛身边开满了红莲。那个人说过,漂亮的红莲。
“结果,你也和普通的女人没两样,你没有资格穿红衣服!”死神冷冷将红夫人身上红色的外套扯了下来,“廉价的人生剧场就此落幕!再见了,红夫人!”
死神转身,拿着那件染血的红衣服,慢慢走着,走过塞巴斯蒂安的身边,擦肩而过。塞巴斯蒂安仿佛是愣住了,没有任何动作。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
夏尔走过来,蹲在红夫人的身边,伸出瘦弱的手抚上红夫人睁着的眼睛,合上去。他用很轻很轻,却不容违抗的声音说,“塞巴斯蒂安,你在做什么?我说过了吧,拿下开膛手杰克!”
还没有结束。
夏尔猛然露出右眼里的五芒星阵,那是契约的证明,他看着他,咆哮起来,“快点除掉另一只!”
塞巴斯蒂安沉浸了片刻,薄红的嘴角慢慢扯开来,“遵命……”
语音刚落,已经走远的死神嘿嘿狞笑起来,“因为已经没有了动力,我原本打算放你们一马的,不过……”他的整个身体忽然一阵扭曲,近身扑来,獠牙惨惨,“如果那么想死的话,我就让你们两个,一起上天堂!”
塞巴斯蒂安一瞬间后撤了十几米,躲开死神镰刀的锋芒,好整以暇地笑道,“天堂吗,那地方和我没缘。”
死神不停身形,再次挥刀杀来,“我现在心情很差,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刀挥出,却没有黑执事的身影。四顾回望,忽然地,电锯背上一沉,一抹黑影勾起一脚急速踢向他的脸。死神的反应如果不是神速,是如何也躲不过的,但饶是如此,也是倒地翻滚了几下才堪堪避开,一起身就气急败坏的喝道,“刚才,你是故意踢我的脸的吧?”
“是啊,我终究是个执事。”塞巴斯蒂安优雅地说。
“哼,你以为魔能够赢得了神吗?”
“你说呢,不过我从没有和神打过,所以不知道……不过,既然少爷要我赢,我就会赢……”此刻,塞巴斯蒂安暗红的眸里闪出细弱流光的影子,那是一种执着的信念。
“我不知道你跟那么小鬼之间有过什么,不过,你们相当契合不是吗?我好嫉妒啊!不过,就算是恶魔,只要被死神镰刀击中,一样会灰飞烟灭哦……”死神狞笑着,开始启动电锯,嗡嗡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的惊心。
“你不怕吗?”
一点也不怕……
塞巴斯蒂安知道,此刻,他的身体,灵魂,甚至每一根头发,全都属于主人所有。只要契约持续下去,服从他的命令,就是执事的美学。
“如果他要我不死,我就不会死,如果他要我死,我立刻就会消灭。”
他望着他,毫无畏惧。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好长好长。
“真是令人生气的态度呢,我真的,真的很想用鞋跟踢扁你那张冷漠的臭脸!”死神形神一体挥刀砍去。
塞巴斯蒂安飘飞在半空里,漆黑的发像燕子的翅膀在耳畔飘飞,他看着死神,叹息,“恶魔和死神,我们果然无法相互理解吗?如果回收所有的灵魂就是死神的工作,那么,恶魔就是掠夺那些灵魂并加以吞噬的害虫!”
旋风腿从空落下扫下死神,死神躲闪开来,也跃上天幕,嘿嘿笑道,“听你说的,我们这么悲惨,就好像罗密欧和朱丽叶啊。那么,就有我和你主演,就连莎士比亚也会为之惊叹吧?!”
塞巴斯蒂安恨不得将这个变态踹进地狱里,永远不要看见。然而天上地下,两个人的动作快的让夏尔眼花缭乱,夜空冷寂,圆月高挂,身边的红夫人已经安眠。掌心抚在她脸上的温度已经不像曾经那么温暖。曾经那些一起追逐嬉戏的时光,就像渐渐凝固的血,终会流尽的。
“我一直想问,为何你会叫塞巴斯蒂安?”死神边打边问。
“废话,主人叫我这个名字!打从那天他叫我的这一声起,已经成为了新洗礼的契约!我对月亮发誓!”塞巴斯蒂安夺过死神的勾拳之后,一个旋身立在房顶上,鄙视的说,“你的眼神,其实是什么都不爱的污秽眼神,用卑鄙的手和嘴来玷污污垢灵魂的恶魔!”
死神越发的兴奋起来,鼓掌夸奖,“好棒!好棒!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塞巴斯蒂安!如果是你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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