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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_恶魔之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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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后台一片狼藉,然而人影已经散去了,空空荡荡。他立刻站起身来,跑去塞巴斯蒂安那里。
“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正和苏特并排立在训练场上,听见声音,立刻回过头来。
“我把同室的雀斑脸甩掉了!”夏尔气喘吁吁地跑来说,“之后不知何时才会有这样的机会,趁现在,快去调查帐篷!”
他说着,立刻和塞巴斯蒂安一起往外跑。苏特扶了扶眼镜,只觉得他们十分的可疑。
两人极速奔跑着,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布莱克!”
身形顿时凝滞下来,只觉刚才一颗火热的心凉了下来。
杰克背着表演空中飞人之一的云迪小姐走过来,“布莱克,云迪不小心扭伤了脚,不能去表演,所以来找布莱克你!”
“布莱克,你来替我出场吧,是你的话,要正式上场表演也没有问题的!”云迪拜托道。
“就这么定了,很快就要开始了,布莱克你快点准备一下!”杰克说着,背着云迪往医务室走去。
夏尔望着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哼,真会挑时间呢!”
“少爷,虽然很难得,可是也只有再等下次了!”塞巴斯蒂安叹一口气,说着,回头看,夏尔正低头冥思,似乎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于是再唤了声,“少爷?”
“要长期潜入这种地方是没可能的,而且那家伙被我甩掉可能也只有这一次,我有的是时间,麻烦的是那些毒蛇……”夏尔轻轻的说,看着塞巴斯蒂安,“我看过了行程表,你的时间是在完场的19点50分,或是加场的20点00分,由现在开始,五分钟之内,把所有毒蛇都收拾掉,然后你去表演,之后的调查就交给我了!要去了!”
夏尔正色地说着,转身就跑。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了解。”
……
五分钟之后。
大帐篷里果然爬满了毒蛇。然而塞巴斯蒂安将一条一条毒蛇的身体打起了死结,扔进了统一的笼子里。就见百条毒蛇绞扭着,无法动弹,腥臭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帐篷。
“这里是全部了……”塞巴斯蒂安好整以暇地说,手里捏着最后一条毒蛇。
“好,你快点去演出吧,太迟了的话会令人起疑心!”夏尔对着他挥辉手,示意他快走。
塞巴斯蒂安走到帐篷口,“我明白,我一会就会回来的!”
他说着,身形展动,几个起落就到了公开表演的举行帐篷,进入了后台。可是,当戴格领着他来到搭档的面前时,不由呆住了。
苏特换了一身黑白格子的演出服,不爽地看着塞巴斯蒂安,“为什么我非要和你一起表演不可?”
塞巴斯蒂安也是满眼的吃惊,“戴格,受伤的不是只有云迪吗?怎么他……”
“虽然是,可是我说了不算啊……”戴格说。
“我不能同意!”苏特抗议。
“我也是很讨厌,可是,看来没办法了啊……”塞巴斯蒂安叹气。
“我居然要和这样的害虫一起工作,真是的!”
说着,塞巴斯蒂安掏出了怀表,时间上显示是19点30分。
……
大帐篷内。
“这个帐篷还真是单调呢……”夏尔嘟囔着在帐篷里转悠,走进里面一个小帐篷,走了进去,嗯?
视线里,一个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他忍不住走了过去,相框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老头子和一群孩子的照片。这些孩子的脸看起来都好熟悉。
“嗯,这些相片里的孩子都是主力成员吗?哎——这个老头好面熟啊!”夏尔的视线停留在相片中间带着眼镜的老人脸上,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
“喂,你在做什么啊?”
倒挂在空中做空中飞人的塞巴斯蒂安对着对面的苏特不满起来。
“要接触你这样的害虫双手,还真是做不到!”苏特淡淡的说,两个人在半空荡来荡去,苏特就是不去接塞巴斯蒂安。
“笨蛋,这样的话怎么完成表演呢!”
塞巴斯蒂安吼道。
底下的比斯特也不满地嘀咕,“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呢?”正说着,紧身的背带忽然断了一根。啪,忍不住失声呼了出来。
“呀,姐姐,离加场还有段时间,你去大帐篷里重新换一件吧。”戴格建议道。
比斯特想了想,点点头,走出了表演场。
“喂,怎么说都好,你快点给我把手伸过来!”塞巴斯蒂安已经要发怒了,这个苏特,简直不像话到极点!
“我说过了,绝对不愿意的,手会腐烂的……”
没办法了……
塞巴斯蒂安一皱眉,忽然趁着靠近的间隙抓住苏特腰畔的那把钢叉,钢叉竟可以一直拉扯着延长,如此一带,将苏特从吊绳上拉了下来,整个人被塞巴斯蒂安拉住的钢叉吊在了半空中!
“危险啊!你这个害虫,快把死神镰刀放下来!”苏特急得大叫起来。
“哼,这可不行啊,表演还没结束呢!”塞巴斯蒂安不予理会,借助腿部力量忽然使劲连叉带人甩了出去……
两个人在几十米的高空,在半空里翻腾,转体,做出让人乍舌的高难度动作,然后在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里稳稳落在了高台之上。
当掌声雷鸣般想起的时候,比斯特正走在去大帐篷的路上,听见声音,忍不住想,看来那两个家伙总算吊起了观众的情绪呢……
而此刻在大帐篷里的夏尔恰好翻到了比斯特的房间,又发现了一张老头子与孩子的合影,而相片的后面,刻着字——贫民救济所。
大家的出生都是一样的,那是指马戏团主力成员的人都是在贫民救济所出生的吗?可是到底是哪里的贫民救济所呢?会有其他的线索吗?
夏尔一边思索,一边继续翻找着大箱子,全然没有想到比斯特已经来到了打帐篷的门口。
听到脚步声和看到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拉开帘子几乎是同一时间。
刷,帘子被拉了开来,比斯特一脸平静地走进来,坐到床边,脱下了坏掉的衣服放在了合上盖子的木箱子上,换上了新的演出服。片刻之后,换好衣服的比斯特才袅袅地走了出去。
而这时,大箱子忽然自动打开,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吸声。
“呼……千钧一发的时刻赶到了呢。”塞巴斯蒂安抱着夏尔,两个人躺在木箱子里,真是兵行险着。
“原来如此,少爷是认为那照片有什么吗?”塞巴斯蒂安听完夏尔的讲述问道。
夏尔拿着那张照片递给塞巴斯蒂安,“那么塞巴斯蒂安有没有在意的地方,看了这张照片?”
塞巴斯蒂安凑近了仔细观察,忽然啊的一声道,“是了,这枚戒指上的刻印最近有看到过呢!”
戒指?刻印?
夏尔看了半天才看到,原来是相片里老人揽住小女孩的手上的戒指。
“你连这枚细小的东西都能看到啊?”
“嗯,你看,这刻印……”塞巴斯蒂安指着戒指上的刻印,一匹扬蹄的马踩在一个螺纹圈上,圈里面一个人对着号子的一行符号,“我看到比斯特的义肢上也有同样恶的东西……义肢的刻印和贫民救济所,少爷,今天就到此了吧!”
“少爷?”
夏尔背对着他,低低道,“还剩下小丑的帐篷没有看……还剩下八分钟时间……”他忽然转身,“你快点回去,不要令人起疑心,我今天要调查完!加完场之后,一定要在主力成员回来之前将全部的毒蛇解放,明白吗?”
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微笑,“遵命,我的主人。”
(10)进展
相片里的老人眉目慈祥,戴着一副眼镜,很和善的模样。但从衣着来看,应该是富裕的贵族。可是,他会和贫民救济所的小孩拍照的话,应该是慈善活动家吧?
夏尔仔细凝望着相片,不住思索起来,他在小丑的房间里查找着,将衣柜翻了个遍。还能有没有什么更直接的东西呢?左顾右盼的时候,视线忽然扫过床铺,枕头和杯子之间有一角纸张露了出来。
那是什么?
夏尔念动心思,慢慢走过去,抽了出来,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吹笛人的儿子 汤姆”。吹笛人的儿子?难道是mother goose?夏尔正在想着,可是,忽然地,就看到了信封里面有一张纸,而纸上赫然正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年月!
这是……为什么?夏尔捏住信纸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
另一边,演出顺利结束。
“啊,幸苦大家了……咦,布莱克呢?”杰克忽然问道。
“加完场就立刻匆匆忙忙地回去了,估计是想着上小号吧……嘻嘻。”戴格笑道。
一旁的苏特眉头微蹙,想着塞巴斯蒂安急于完成表演的举动,真是非常可疑啊……他到底在干什么?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干什么,他只是将毒蛇又重新释放出来,然后立在大帐篷口望着天幕里的月亮,轻轻的笑了一声,终于,都结束了吧?
夏尔一直看着手里的信纸上自己的名字,整个身体都打起了冷战。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我的名字?难道是我的身份被发现了?
忽然地,脚步声传了过来。
糟糕,主力成员们回来了!他立刻将信塞了回去,快速冲出小丑的房间,躲在了木箱与木箱的后面,可是主力成员走路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经过这里一定也会发现自己的吧?可恶,无论如何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他们……不会发现的吧?这个方向与他们的帐篷是反方向的,他们会直接回大帐篷的吧?
正在脑海里反复挣扎的时候,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吃惊地“喂”。
夏尔抬头,就看到主力成员之一瞪着自己,表情有些愠怒,“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瞬间,夏尔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窖,动弹不得。
最终话
黑执事·契约
(1)解围
怎么办?被发现了啊……
夏尔张大嘴巴,望着头顶上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四周其余的主力成员也都渐渐围了过来。
“咦,斯迈尔,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杰克惊奇地问道。
“是小偷吧,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进去偷东西!”
“不是吧,有那么多看门蛇守着唉……”
……
冷汗,一滴一滴沿着他的背往下滑。该死,为什么偏巧被发现了呢,会被抓起来吗?还是会赶出马戏团?
正在十万火急的当口,一个声音忽然飘来。
“啊,原来你躲在这里!”
众人回头,塞巴斯蒂安微笑着穿过人群,来到夏尔身边,“我抓到你了哦,今天你负责替我打洗脚水……”
夏尔呆了一下,看见塞巴斯蒂安眼里的流光,忽然反应过来,“啊……要不是主力成员的干扰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被你发现呢!”
戴格首先解了围,“啊,斯迈尔和布莱克在捉迷藏呢……不过,这里可不是你们随便能来的地方哦,杰克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了吧?下次要注意了……”
主力成员们这才齐齐明白过来,忍不住笑起来。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快点回去休息吧!”杰克拍着手掌,催促大家散开来。
夏尔刚好借机起身和塞巴斯蒂安一起朝外面走,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的杰克开口。
“布莱克!”
塞巴斯蒂安顿住,慢慢转身,看着杰克。
杰克给他一个微笑,“今天的表演不错哦……”说着,又看向夏尔,“还有你,斯迈尔,要加油了。”
夏尔叹口气,给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和塞巴斯蒂安一起离开。
夜色渐浓,杰克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经意地浮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2)猜测
“刚才,好险呢……”
塞巴斯蒂安边走,边轻轻地说。
夏尔不吭声,凝望着两人灯火下的倒影,渐渐交叠在了一起。那一个名字,一个生辰日期,仿佛一个巨大的磁场般将他的思绪牢牢的占据住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知为何,夏尔忽然就有种预感,仿佛与自己生命里最看重的事情有着绝对的关联。
“塞巴斯蒂安……”夏尔轻轻地呼唤,听到身边的那个身影传来一个应声是,才抬起头来,直视前方无尽的方向,“为什么小丑汤姆的那封信里只有我的名字,要做什么呢?”
他将之后查询到的告诉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轻轻皱起了眉头,身形渐渐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夏尔,目光定定,“少爷,那个马戏团团长很有可能就是神秘的吹笛人,他的话,您应该认识吧?”
夏尔叹口气,白色的气体在漆黑的夜幕里袅娜,“啊……只是,我想是不是长得太像了而已……他的话,我还真没有办法接受啊……”
塞巴斯蒂安望着夏尔的眸里闪出一丝怜悯和看透世事的倦意,他将掌心轻抚在他的肩头,轻声道,“不管怎样,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和孩子的失踪有着关联,不是吗,毕竟,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失踪的孩子……”
塞巴斯蒂安的眸亦仿佛蒙上了层寒霜,他点点头,“嗯,主力成员的房间几乎都查探过了,也没有藏掖的可能,现在,我们只能等了!”
等?
塞巴斯蒂安带着疑问看着身下小小的少年。
“等那个人来这里……”夏尔抬头望着深蓝天幕里的金黄月亮,“如果真是他的话,在马戏团里将拐来的孩子转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夜风渐寒,将两人的发走拨乱了起来,两条身影重又缓缓地朝前延伸出去,逐渐消失不见。
(3)转机
塞巴斯蒂安慢慢掀开帐篷的一角,就听见苏特冰冷的声音飘来。
“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啊……”
他不看他,径直走进来,正要去到上铺的时候,忽然地,苏特手里的钢叉横在了他的脖颈处。
眼眸,他凝视着对面一脸阴沉的苏特,“我今天没空和你玩。”
哼!
苏特冷哼一声,“今天在表演场的帐还没有和你算呢!”
听到这句话,塞巴斯蒂安露出得意的笑来,他伸手将脖颈处的钢叉移开,“是吗,始作俑者的可是你呢……一开始处处不合作的似乎也是你吧?”
“你这只害虫,我可告诉你,我的死神镰刀绝对会要你形神俱灭的!”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优雅地一个旋身,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上铺,他冲他挥挥手,然后轻轻躺下来。
……
夏尔回到帐篷的时候,室友已经躺在床上哼着歌,翘着腿,听见响动,立刻翻身趴在床边,“喂,斯迈尔,你这么长时间都跑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人!”
夏尔在心里窃笑,脸上却装作不以为意地表情,“只是一个人呆了会,没什么的……”
室友噢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夏尔,你有去看今天的表演吗?苏特和布莱克真是太精彩了啊……按照这种程度,应该很快就能升上主力了吧?”
夏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脑海里却始终想着那些照片,那个刻印。他的话,应该不会吧……
“斯迈尔,斯迈尔?”室友自顾自地说着,再看夏尔的时候,他已经蜷缩起身体似乎睡着了。喊了几声,觉得无趣,雀斑脸又翻回去,伸手拉灭了灯。
当昏黄的灯火寂然熄灭的那一刻,夏尔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光。他伸手轻轻抚上背后的那个烙印,那是多么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那一天,是他的十岁生日,父母给他买了好多好多的礼物,并且要在家里举行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他开心极了,在房间里换上最最漂亮的衣服,忍不住旋转跳跃起来。当夜晚的天幕将玻璃上的明亮涂抹成灰色的时候,他在房间里实在是坐不住了。应该,客人差不多要来了吧?他这样想着,打开了门,正要走下楼去,忽然地,一阵浓烈的烟雾弥漫过来,瞬间刺激得他直流眼泪,不停地咳嗽。他捂住鼻子,一路快速跑下去,到处都是火焰……那些精美的壁画,昂贵的家具,都忽然开在一朵盛大的红莲之间。
父亲!母亲!
他推开父母的房间,忽然就看到了一双倒在地上早已气绝的自己的双亲。这一刻,他头顶蔚蓝的天空骤然变成阴沉的巨石,压在他瘦小的肩上。他看着最最亲爱的父母,他们静静睡在血泊之中,任凭自己怎样叫唤都醒不过来。他不相信,他怎么也无法接受之前还慈爱地抚摸自己的脸颊的他们已经永远地离开了的事实。他的双手沾满了血,不停地摇晃着他们的身体。然后,无济于事。
火势越来越旺盛,四周不断传来倒塌的声响,有那么一刻,他想,就这样随着父母远去也好啊。可是,老管家田中爷爷这时冲了进来,不容他反抗的抱起他往外跑。
“少爷,你要挺住,法多姆海恩家不能没有你!”
幽深的走廊,曲折的楼道,四处都是张牙舞爪地火焰,在冲到大厅的那一刻,田中爷爷栽倒下来,永远地长眠于火中。而夏尔,滚了几下,昏死了过去。
那真是一个最漆黑的梦。梦里,除了死亡和恐惧,什么也看不到。他醒来时,已经被关在一个牢笼里,脚上拴着脚镣,虚弱无力地缩在角落。他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在牢笼外传来,是笑声,他抬眼看去,那些人脸上都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然而他们的眼睛,却是如此恶毒。他看到一个胡须泛白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用火淬炼得滚烫的铁印,狞笑着朝自己走来。
“真是可怜的孩子呢……那么,就让你尝尝这崇高的野兽烙印吧!”
那铁印,夹着灼人的热浪直刺入皮肤里,仿佛有千万根毒针一起搅动。他痛得叫哑了嗓子,然而,四周只有魔鬼般的笑声,没有怜悯,没有神,没有人来解救他。前一刻,他还是高贵的法多姆海恩伯爵,而这一刻,他像一条狗一样遭受着屈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抓着铁栏杆,死命地叫喊,希冀着谁能听得到。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扯住他的头发,“你叫吧,再多叫一声,过一会你就永远也叫不出了啊!哈哈哈哈哈……”
四周的笑声一股脑地涌过来,仿佛汹涌的海浪瞬间将他吞没。他无法呼吸,扭曲着四肢挣扎。他喊父亲,母亲,他喊神啊,来救救我!然而到最后,他忽然明白,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神明的存在!他愤怒地咆哮着,杀,杀光他们!杀死他们!
他在祈求心里的魔鬼。就在那一刻,一双细长的眸睁了开来,在漆黑的世界里凝视着他。
“哎呀呀,还真是位娇小的主人,你召唤出我,这个事实是永远也不会改变,付出的牺牲也无法在要回。好了,你选择吧!”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他与魔鬼签订了契约。他的漂亮的右眼,瞬间烙印上了恶魔契约。他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杀了他们!”
他看到恶魔的嘴角咧开异常残忍的笑……
“斯迈尔!斯迈尔!”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夏尔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慢慢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帐篷里的灯依旧亮着,雀斑脸异常关切地看着自己,“斯迈尔,你做噩梦了吗?我看见你一会喊父亲,一会又叫起来,还说杀了谁……”
夏尔长长的吐了口气,是梦啊。
他闭一闭眼,再睁开来,缓缓地说,“我呢,家人被烧死,家里被烧光,还让我尝到比家畜还不如的屈辱,我曾经是个无力的……小孩。”他顿了顿,看了眼一旁张大嘴巴的室友,“所以,为了要让曾经让我遭受到这种待遇的家伙们尝到同样的滋味,我一直在等待着,如果对三年前杀死我父母的人来说,我依然是个祸害的话,他们知道我活着一定还会再来对付我……我在等,等他们到这里来杀我!”
室友不解的问,“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去找警察呢?”
“悲观,叹息,立在原地,这些都没有用处,如果要站在原地的话连死人也办得到,可是,我活着,用自己的力量,如果总有一天要死的话,还是不要留下遗憾比较好吧?我不会说是替父母报仇这种大话,这完全是为了要替我自己出一口气!是我,还是仇人,到底哪一方会先倒下的游戏!”
望着斯迈尔坚定悲伤的脸,室友吁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颊,“没事的,斯迈尔,一切都会好的,现在你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
夏尔点点头,“你也该去睡了,明早还要训练吧?”
室友一边爬到上铺,一边不经意地说,“明天的话,听说团长会来哦……”
听说团长会来哦……
这一句话立刻让夏尔精神振奋了起来。
“喂,我说,你有见过团长吗,是个怎样的人?”
室友趴在床边,思索了片刻,“这个吗……他不是经常到马戏团来,每次来也只是和主力们一起见面,远远见过几次,挺和蔼的老人。最重要的是,每次他来了,都能带来很多好吃的!”
是吗……
夏尔眯缝起眼睛,这是一个转机呢,明天,一定要去看一看,那个神秘的团长……
帐篷里的灯火熄灭的刹那,帐篷外的一条身影慢慢笑了起来,那双如同骷髅一般的十指在夜色里轻轻舞动起来。
(4)陷阱
第二天早上。
雀斑脸醒来,正要下床去喊夏尔起床,忽然看到下铺空荡荡,人已经不在了。他摇晃着脑袋,穿衣下来的时候,夏尔已经穿戴整齐地拎着一桶马铃薯进来。
“哦,斯迈尔,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勤快?”
夏尔嘿嘿笑了一下,“我是新人么吗嘛,应该如此,应该如此……”
室友打着哈欠出去洗漱。夏尔这回小心翼翼地切着马铃薯,努力不重蹈昨天被人笑话的覆辙,正聚精会神地时候,就听帐篷外面有人声传来。
“团长来了,团长来了!”
夏尔心下一动,丢下手里的活计冲了出去。刚冲到门口,就看见远远地,一群人簇拥着谁走进了大帐篷。他犹豫着,将走未走之际,身后的声音传来。
“不上去看看吗?”
塞巴斯蒂安依旧一身黑色礼服优雅地走过来,立在身畔,视线凝视在夏尔的衣服上,眼里绽放出一抹惊奇地光彩,“真是想不到呢,少爷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穿好衣服……看来,我在您的身边有时候还是一种阻碍呢……”
“这种小事,谁都能做得到啦……”夏尔低低地应道,视线却一直没有收回来,“塞巴斯蒂安,我们得过去看一看,那个团长究竟……”
话未说完,塞巴斯蒂安已经挽着夏尔的手走了过去。 大家伙手里都捧着新鲜的面包或是糖果之类的,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雀斑脸看见夏尔,笑道,“斯迈尔,为什么你总是来晚了啊?看,这是团长爷爷给我们的礼物……”说着,扬起了手里的大把奶糖。
夏尔故意问,“我也想看看团长爷爷……”
“哎,你这个新人,这可不行啊!团长爷爷现在大帐篷里和主力成员们呆一会,你可不能去打扰……”
……
夏尔望着塞巴斯蒂安,两个人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已经有了计划,即便明着去,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有力的证明。
“喂,我说斯迈尔,你可要去努力练习了啊,你看布莱克,人家都已经正式登台表演了!”雀斑脸说道,“走走,大家也都去练习,今天主力们还有表演,一会看到我们在这里会不高兴的……”
人群忽然间便散了开来,大家三三两两地往训练场走去。雀斑脸走过来拉起夏尔的胳膊,“走吧,别愣在这里……”
夏尔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我还没吃早饭……”
雀斑脸不容他说话,将怀里的一块面包塞进了他的嘴里,夏尔被拉着倒退的时候,看了看塞巴斯蒂安,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
一个小时之后。
“夏尔,你去哪里?”雀斑脸正练得满头大汗,望着正在往外的夏尔问道。
“啊,我去小号……”夏尔头也不回地说,视线瞥了眼塞巴斯蒂安。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训练场。苏特一直冷冷看着他们的背影,扶了扶眼镜,慢慢地,也走了出去。
两人躲在木箱后面,听着主力成员从大帐篷里出来的声音。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又悄悄潜入了进去。奇怪地是,今天帐篷里没有一条毒蛇看门。是因为忘记了?夏尔可不管这些,径直猫着腰往里面走,隐约的,听见有人哼着歌谣,声音有些沙哑苍老。他的心莫名地紧了一下。
轻轻掀开帘子一角,里面背对着一个人,头发苍白,正在写着什么,夏尔正看得犹豫的时候,就听那人忽然说话了。
“夏尔,你来了吗?”
夏尔吓了一跳,看了眼塞巴斯蒂安,然后轻轻走进去,视线凝望着那个人,究竟……
背对着的人缓缓,缓缓的转过头来,然后摘去头上的假发。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那骷髅一般的假的十指在脸颊上划过。
杰克!
杰克笑,“昨天你果然偷跑进了这里啊……我就说蛇男的那些蛇宝贝们是不会撒谎的,看来,你真的等不及了呢!”
夏尔似乎有些明白了,看着杰克问,“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
杰克起身,拿起桌子上一张白纸,白纸上赫然画上了夏尔的画像。
“像你这样的独眼少年,说着上流社会的英语,身边还有一个英俊的黑执事,这样的特征也太过明显了吧?从你们第一天来马戏团看表演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了你来……那时候起,一切都是为了引诱你们上钩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杰克讥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你啊,是父亲大人的猎物,一个价格不菲的猎物啊!”
塞巴斯蒂安这时叹一口气,对夏尔说,“少爷,看来我们的戏白演了,在马戏团的人面前还真是太嫩了点……这是一个陷阱啊!”
两个人开始往后退,却忽然地,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一条毒蛇叱的一声飞了进来,直直张嘴咬向夏尔的脖子!
夏尔惊恐的瞬间,塞巴斯蒂安已经一手捏住了毒蛇的脖子,将它的身体打成了死结扔了出去。
身后,身上缠绕满了毒蛇的蛇男慢慢走了进来,他诡异的眸凝望着夏尔,笑了起来,“法多姆海恩伯爵,你还不知道啊,你背上的那个烙印里的图案,就是我这些可爱的宝贝啊……”
这一刻,夏尔只觉得满腔的怒火要喷射而出,他能感觉得到后背的那个烙印在一阵一阵撕扯着他的肌肤。他的眸迎上他的眸,或许,该来的,终于都要来了啊……
(5)吹笛人
夏尔立在中间,望着前后面容狰狞的两个人,一动不动。蛇男身上的五条毒蛇已经游了下来,在地上逶迤而来,昂起来的蛇头,死死扑向夏尔。身后的杰克十根手指断开来,内里弹射出亮灿灿的尖刀,啸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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