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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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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南宫观砚纵横沙场几十载,你让那些北莽蛮子来试试!老子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就到陛面前负荆请罪!”

    秦统笑意温醇地向南宫观砚压了压手,示意后者不要激动,南宫观砚也只能重新沉默起来,好似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那张老脸涨红似醉酒。

    “守北莽南只是策,也是不得不用的策,陈平如此说只是想让诸位明白,只要西凉那边还有点自知之明,对付北莽便攻守自如,简单。”

    陈平一句“简单”,虽然说得很轻巧,却浑身透露着一股子内敛深沉的霸道。

    “至于算是内忧的旧楚,暗处最难防,手段隐晦又无从捉摸,只要欧阳流落一日不明目张胆地祭旗挂帅,大秦便一日无从着手,我大秦最善打奔袭战攻坚战,但是委婉磨人的巷战游击战却捉襟见肘。”

    秦统听后点了点头,大秦王朝有三大营,“疾如风”是春秋乱战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弓弩部队,取自“其疾如风”,而早前一直是秦统在职副统领的骑兵营,挂号“西北火”,取“侵掠如火”之意,还有另一大营,便是魏廖挂职的步军“不动山”,攻守兼备,攻若死士守如磐石。

    听名字就是擅长长途奔袭和攻城略地的甲士战勇。

    陈平遥遥向颇有点挑灯夜读的要离先生作了个揖,淡淡说道:

    “这么说不是怀疑要离先生的‘秦栏’,还望要离先生不要在意。”

    要离先生摆了摆手,“你们唠你们的,老头子我与欧阳流落那老狐狸斗了半辈子,知道他‘黑匣子’的厉害,‘秦栏’一向不占上风,没什么可吹嘘的。”

    放手中竹简,要离先生似乎想起什么,沉神片刻后说道:

    “欧阳流落被叫作‘大楚谋才第一’,不会那么简单,若只是靠那点细作谍子小打小闹,他那张老脸也挂不住,指不定在哪儿藏着几十万精兵悍卒,‘秦栏’查了这些年也没能查到蛛丝马迹,不是他欧阳流落没准备,实在是老头子我技不如人,老咯……”

    “老先生谦虚了,莫要再说这些颓丧话,在场诸位皆深知要离先生殚精竭虑,朕心疼得紧!”

    要离先生顽皮地笑了笑,浑身上似乎不展丝毫老态,眨了眨眼对秦统说道:

    “陛要真的心疼,就让莫言宋那小家伙来帮衬帮衬,如何?”

    秦统苦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先不说这个。”

    撇了撇嘴,要离先生便不再死缠烂打,而陈平犹善见缝插针,还插得让人从来没那么不舒服,又一向喜好替皇帝秦统解围,便幽幽说道:

    “旧楚交给顾大才最好。”

    秦统听后皱了皱眉,陈平依旧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淡淡说道:

    “陛不必担心陈平,我与顾留香本就没什么过节,只是一向阴阳不合,在灭楚一战中,若是没有顾留香的围点打援和围而不攻,仅凭陈平的离间计绝不会那么快攻郢城。”

    伸手拍在陈平的肩膀上,秦统语重心长,“这些年苦了相佐,也苦了留香。”

    世人皆认为是一向独来独往又毒计频出的“毒士”陈平,在大秦立国之后将顾留香排挤出王朝中枢,却不知真正原因是顾大才忌惮“狡兔死走狗烹”的急流勇退心态而主动退出核心圈子。

    所以这些年,不论是陈平的背负骂名,还是顾留香的功成名不就,在秦统眼中都是苦命之人。

    “顾大才善使阳谋,正好克制躲在暗处的旧楚,而陈平力有不逮,也只能顾全一面,全心对付北莽而已。”

    秦统龙首轻颔,“那对付北莽,是攻是守?”

    双眼眯成一道缝,更显狭细,陈平遥遥望向西北,淡淡说道:

    “那要看西凉怎么做,西凉王白起性子正直,谋反骂名他背得起,却不会去背,变数就是他手那群脑子不太好使的武将和那个脑子太好使的徐济!”

    不待陈平继续发言,再次按捺不住心中愤懑的南宫观砚朗声说道:

    “依老夫的意思,杀了那个道貌岸然的徐老道就没这些腤臢事情了!”

    ………
正文 第八十五章陈平之计
    readx;陈平依旧望着西北方向,兀自长叹一声,这让对陈平最是了解的秦统相当惊讶。

    虽然穿着邋遢,但陈平一向沉稳且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春秋十几年的阵仗都没能难住这个男人,缘何会在西凉这里长吁短叹起来?

    “不是不想杀,是杀不得,陈平曾经与要离先生谋划过此事,徐济虽是茅山道统里的佼佼者,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是杀了他对白起来说就是逼反,这般局面谁都不想见。”

    听到陈平如此说,一直很激动的南宫观砚朗声喊道:

    “早就看那徐济不顺眼,脑袋里竟是些歪思邪念,以老臣看,陛就应该诏他入京,来个白绢赐死最痛快不过!那白起小子若是敢反,我南宫观砚第一个不放过他!”

    在整个大秦王朝,也就年纪资历都胜人一筹,战功上又不逊旁人的南宫观砚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称呼“人屠”为“白起小子”,就连高坐龙椅的皇帝秦统,见到白起都要微笑颔首,不是说秦统怕了他,委实是“人屠”战功太过彪炳,又是先帝秦阳龙的得意门生,在礼貌上理应如此罢了。

    可南宫观砚年逾古稀,依旧老当益壮,越发显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年龄上比白起要大上不少,且是先帝秦阳龙一直最信赖的武将,履历上最资深,虽在战功上稍逊一筹,却也有资格如此叫嚣说话。最快更新就在

    秦统笑着看向南宫观砚,暖声说道:

    “老将军莫要激动,此事从长计议,且先听相佐的主意。”

    见皇帝秦统都发话了,一直不曾倚老卖老的南宫观砚悻悻然坐回高椅,等待着陈平的文。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常态的陈平,依旧那副雷打不动的淡然模样,双手拢袖,继续说道:

    “白起算是深明大义之人,但毕竟与徐济有过命交情,又十分护短,只要忍他那帮说话不经大脑的手,料那徐济再怎么不识时务,白起也生不出谋逆之心。”

    说到西凉王,要离先生终于舍得放手头的泛黄古书,搓了搓手,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抖动着花白胡须说道:

    “陈先生这句话说得倒是在理,不过一直这样看别人脸色,未免有些过分被动咯……老头子这辈子不太爱管闲事,但最看不惯的有四个人,一个是欧阳老狐狸,一个是忘本的宋听侯,一个是那暴殄天物的六王爷,还有一个便是白起了,其他人爱怎么蹦跶让他蹦跶就是,这四个人要是不识好歹,老头子我还真得豁出这条老命和他们说道说道。”

    秦统摇头苦笑,苦笑的是要离先生话语中的秦尧名字,却不好说些什么,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连擅长和稀泥的要离先生都把持不住那份恬淡,看来白起在几人心中的分量还是相当重的。

    “有要离先生这句话,朕便可以多睡几个安稳觉了。”

    也没有什么谢主隆恩诚惶诚恐的表现,要离先生重新拿起架几案上的书籍,仔细研读起来,倒是陈平看上去最冷漠,却看着秦统关心地说道:

    “陛大可不必忧愁,陈平与皇后态度一致,大秦可以谁都没有,唯独不能没有陛这根脊梁,所以望陛平日里以龙体为重,说句不中听的,江山现在还是陛的,谁想抢去没那么容易,今日御书房内的诸位,会竭尽全力帮助陛守这份社稷,不为正统,也为黎民。”

    不等秦统回应,陈平态度转变极快,继续刚才略显沉重的话题。

    “被动就被动些,没那么严重,北莽思动,只靠大秦不是打不赢,赢了也是残胜,所以西凉很重要,也很关键,北海王和蜀王不用费心琢磨,虽然四王爷身边也有个野心不小的郭半北,但四王爷五王爷本就与陛同根生,不管野心大不大,总归是心向大秦,否则在陛坐上三军统帅之时就哗变生事了。”

    “西凉王是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就要复杂得多,防人之心不可无,总是要防一防的,这件事交给要离先生便很稳妥,况且有蜀王从旁盯着,而与北莽一战,四王京会上听徐济所说,不管是不是白起的意思,大抵是不想做出头鸟,最差也不想做唯一的那个,所以才会有三线齐发,并以北海王的青州骑军做先锋的建议。”

    略微沉默片刻,见御书房内几人都听得相当认真,陈平也就继续当仁不让。

    “在宏观战略上,徐济与陈平观点相仿,都是主动出击最稳妥,不出所料,大秦满朝文武也都会是这个意思,武将们从南宫老将军这里就可以看出些端倪,藏刀收弦了四年多,总归没有磨平一马当先的脾性,主动求战更显得我大秦将士不惧他人,而文臣们以房洞龄为首,考虑的定是希望安居乐业的黎民百姓,自然不希望战事起在中原,能燃烧在北莽境内是最好。”

    “陈平性子狠,没考虑那么多,单单从孰优孰劣上考虑,大秦北莽都善攻,又都不擅守,虽然据守一方有以逸待劳的天然优势,但我大秦不能扬短避长,仔细研究过后,还得是主动出击。”

    秦统缓缓点着头,陈平这般分析与他自己的意思相吻合,当然作为一朝君主,需要考虑的太多太多,但在陈平这一席话中,大抵都说进去了。

    “不过陈平说过,守是策,却也是不得不用的策,不知诸位可还记得?”

    略微皱眉,秦统面露疑惑,而一向大大咧咧的南宫观砚就丈二摸不着头脑,瓮声瓮气地嘀咕道:

    “陈先生这一通分析,到底是守还是攻?老臣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兵部尚书魏廖终于肯开口说话,微微抬头盯着陈平,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语气缓慢至极。

    “陈先生是否以为西凉会出工不出力。”

    微微点头,陈平那双狭细眼眸似乎放出精光,淡淡说道:

    “出工不出力还好,怎么都不算是捣乱,就怕后院起火,所以与北莽一战怎么走,还得看西凉王怎么选。”

    魏廖紧紧跟了一句,“陈先生确定白起会反?”

    “不确定,不得不防,陈平不避不讳惯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若是西凉王,有造反之心,也会选在大秦与北莽交战之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便是不得不守的道理。”

    魏廖不再说话,不知是赞同了陈平的僭越之言,还是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要离先生眼睛依旧不偏不倚地盯着手中古书,淡淡说道:

    “老头子插一嘴,‘秦栏’埋在西凉边境的那枚隐晦棋子,被欧阳流落那老狐狸搅和了,他倒是没有明着出手,不过让他那么一折腾,以徐济的本事,发现并不难,安全起见,老头子我只能收回来,关门客栈看来是要真的关门了,过些时日看看能不能再浑水摸鱼一次。”

    秦统神情肃穆,要离先生安插在西凉边境的谍子可是“秦栏”上等房的佼佼者,隐藏极深,虽然在明面上略显突兀,可依要离先生的话讲,越明显便越不会引人狐疑,却还是被神通广大的欧阳流落给察觉到,当真可惜。

    “以性命为重,谍子可以再安插,莫要白白送了命。”

    要离先生摆了摆手,说道:

    “被发现也没什么,身在高位本就应当被别人惦记的嘛……徐济十有**会无孔不入地计较计较,白起若是因此就要露出爪牙,倒省事儿了。”

    小插曲过后,秦统示意陈平继续去,后者微微点头,说道:

    “攘外必先安内,旧楚一事上太过错综复杂,若花心思刨根问底,得不偿失,有顾大才拖着就好,至于西凉,只能以退为进,陛只要肯忍痛割爱,陈平倒有一计。”

    “哦?相佐但说无妨。”

    面向秦统微微欠身,陈平双手自袖筒中抽出,慢慢走到房间中央摆放齐整的一方沙盘旁边,沙盘上纵横交错着一副大秦北莽西域轮廓,大到城邑隘口,小到驿站烽燧,全都详细地铺陈开来。

    房中几人全部聚到沙盘四周,聚精会神地盯在沙盘之上。

    陈平拿起一支细竹竿,指在西凉王辖内的凉司并三州,淡淡说道:

    “西凉三州不缺兵马,最缺的是粮草蔬肉,房丞相这些年将漕运驿路逐步完善,却也潜移默化地将西凉与中原的交易买卖堵得厉害,这也是徐济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白起不叫苦,并不意味着他能撑得住,陈平与房丞相商议过此事,陛也应该知晓房丞相的意思,堵不如疏,却不能不堵,关键在于火候,堵得西凉太厉害,必定使其破釜沉舟,不想乱也要乱,不堵也不行,养肥了就没那么容易吃去。”

    抽回竹竿在凉莽边境一处名为西口道的狭长地方指了指,然后在凉州边境第一雄关西北关画了个圈,陈平淡淡说道:

    “此时时机刚好,望陛与房丞相知会一声,不能再堵,适当放开让西凉看到诚意,然后陛再拟一道圣旨,让西凉王屯兵西北关,北莽必不会坐视不管,重心难免放在西凉,战线不易拉得太长,北莽也就无暇东顾,不会以幽州为突破口。”

    南宫观砚忍不住问道:

    “要是西凉草草应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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