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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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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朱,你也——干得好!大家都没受伤吧?”
黛梅尔点点头说:
“是的。达斯堤亚卿也被平安地救出了,他虽然有点衰弱,但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看见人质都平安,让菲立欧松了口气。
“雷吉克大人他——?”
威士托看了看宝座的状况,皱起眉头问道。
“嗯……他被塔多姆的刺客杀了。”
菲立欧在回答过后,又小声地说:
“这样——这场内乱就结束了。”
这是可以确定的事。只不过,虽说内乱结束,但并不表示和平的日子已然恢复。在雷吉克背后暗中活跃的塔多姆,现在还正在对这个国家虎视耽耽。
“塔多姆马上就要进犯了。”
雷吉克在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虽然平安度过这次内乱,但还是无法拂去那模糊而笼统的不安。
菲立欧烦恼不已。莱纳斯迪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菲立欧大人,我们好不容易赢了,您也要露出开心一点的表情嘛!团长跟达斯堤亚卿都平安无事,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他的声音故作开朗。虽然在雷吉克的遗体面前,菲立欧还是被他的笑脸所感动。
莱纳斯迪用力地点点头:
“对,就是要这样笑嘛!菲立欧大人。要是赢了战争的指挥宫一脸焦躁的样子,那经历一场奋战的士兵们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呢?雷吉克大人的事虽然很让人遗憾,不过他跟暗杀者有关,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应该为内乱结束而高兴——塔多姆的事情就再跟拉希安卿一起慢慢烦恼吧!靠您一个人要扛起这么多事,会受不了的啦!”
莱纳斯迪的口气虽然一派轻松,但他是真的在为菲立欧担忧。
“你说得对——莱纳斯迪,谢谢你。总之,现在事情是告一段落了,这是可以确定的。”
菲立欧如此说道,跟丽莎琳娜交换视线。
来访者少女微笑着点点头说:
“菲立欧,我也赞成莱纳斯迪所说的。我想乌路可司祭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喔!”
在佛尔南神殿等待着的好友——菲立欧在脑海里描绘着她的身影。
她终将会回到威塔神殿,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想找时间慢慢跟她聊聊。要是彼此都有时间,也可以依约定教她骑马。
菲立欧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又望向宝座上的哥哥。
出乎意外地,他的遗容竟然非常安详。
——因为他总算逃离“王族的诅咒”了。
菲立欧以眼神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致意,转身离开了宝座大厅。
*
这一天,阿尔谢夫短暂的内乱宣告终结。
对于表明登上国王宝座的雷吉克,高举反旗的拉希安·罗姆主张依以下方式处理:
“雷吉克王子尚未得到周遭的理解,就以强硬手段表明继位、夺取王权,并不当地逮捕无辜贵族。以国王之身,却对臣子采取这种姿态,理应受到弹劾,为了正其行动,我等方才起兵。”
——诸侯也接受了这个大致上怀有善意的声明。
关于暗杀正妃事件,也强烈倾向推断为雷吉克所干的好事。虽然塔多姆的涉嫌与雷吉克自杀的说法受人议论,但至少拉希安这边是无辜的说法受到了达斯堤亚卿的保证。
而关于雷吉克王子并非王室血脉的这个事实,也因为未留下证据,只简单以“有此可能”一言带过。
这些事情的真相,就此永远埋藏在黑暗之中。
拉希安也没有忘记在声明后附注这件事:
“虽在这次内乱中为了大义而举兵,但我罗姆家今后将继续坚持中立立场。对于以私心垄断国政的人,我罗姆家会断然予以抵抗,但并不会因此抵抗而觊觎更强大的政治地位。关于这次内乱,基本上乃是出自雷吉克王子的胡作非为,并不追究被卷入其中的诸侯责任。内乱再持续下去只会徒然削弱国力,期待诸侯们能有贤明的政治判断——”
署名虽只有拉希安·罗姆,但其声明的背后也有政务卿达斯堤亚的影子。身为军务卿的克劳斯已完全投降,因此并没有贵族反对这份声明。
从监禁的塔中被救出之达斯堤亚虽因暂时的幽禁生活而有点衰弱,但还是可以自行走路。
他现在正在建于城内领地的自宅中疗养,并由他的儿子阿戈尔暂时代行政务卿职责。
王位现在依然空着,若依照继承权的顺序,被雷吉克囚禁的三王子布拉多即为第一候补。
战后的残局处理就此展开——
关于雷吉克的死,就当作觉悟到败北的他“自尽”了。
实际上,杀了雷吉克的是塔多姆的暗杀者,但要是公开这个事实,就不得不公布雷吉克与塔多姆之间的关系。众人判断应该将这个会让王室信誉毁于一旦的事实保密,所以许多事仍保持密而不宣的状态。
而关于身为雷吉克得力助手的克劳斯·桑克瑞得,如今正命其闭门思过。
——这是相当轻的处分。
考虑到他所扮演的角色,虽不至于处以极刑,但就算幽禁他也不为过。当然,随着状况逐渐稳定,也应该再研究是否再予以正式惩处,例如没收其领地等等。
关于克劳斯的立场,也有许多贵族寄予同情……
这次内乱发生在他的至亲——前军务卿被杀之后,以他的家世面言,协助雷吉克也是理所当然的责任。
在这股同情浪潮下,大家的共识是至少避免将其当作“罪人”加以处分。
顺带一提,关于他的处境,在战争终结之后的王城里有一段微妙的对话——
当时在四王子菲立欧和拉希安·罗姆所率领的军队中,有位一手负责补给且手腕灵活的商人——这名隶属于桑克瑞得贸易公司、名叫洛西迪的商人坚持婉拒关于补给物资的报酬,相对地,他强烈要求对克劳斯减刑。
“克劳斯大人在立场上不得不协助雷吉克大人。我也曾亲眼看过克劳斯大人为此事烦恼的样子,因此才更加坚定了我加入反叛军的决心。也就是说,恕我僭越,我之所以帮助反叛军是打算代替克劳斯大人。若不能看在这点之上给予减刑,我也会采取相对的动作……”
洛西迪以商人特有的柔软身段,滔滔不绝地如此说道。
不知是不是受了他这番话的影响,但最后对于克劳斯的处分例外地仅只是“闭门思过”。
要求减刑的商人是由担任反叛军武将的贝尔纳冯·李斯特霍克介绍的。
独眼的青年贵族逮到了这个巧妙地让策略奏效的伙伴,带着苦笑问道:
“你啊——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是获胜就要为克劳斯要求减刑,所以才背叛他的吗?”
商人装傻地回答道:
“要是我们输了,相信克劳斯大人也会为我和贝尔纳冯卿求情的吧!要我真正地背叛‘那样的人’,我是办不到的。”
就这样,阿尔谢夫这个国家获得了暂时的平静。
不过,以拉希安和阿戈尔为首的部分贵族,也预料这仅仅是短暂的和平。
*
那是在终战后三天的事——
在城内依旧一片骚动下,闭门思过中的克劳斯·桑克瑞得突然在深夜被叫了出去。
说是“菲立欧从玛杰托镇派急使来”,克劳斯在搞不清楚情况的状况下搭上了马车,连夜被移送到那个城镇。
菲立欧之前曾为了计策擅自用了贵族“亚斯特尔家”的名号。为了亲自为此事道歉,他似乎也来到了玛杰托近郊。
至于被叫到这种地方来的理由,克劳斯是完全摸不着头绪。
这辆在深夜驶离王都的马车,在黎明前的微暗时分来到了这镇上。
对克劳斯面言,这是他初次造访的地方。
玛杰托镇离王都相当近,是个典型的商业都市。此处有与佛尔南神殿有关的大教会,也有许多顺道而来的参拜者。
玛杰托也有设备齐全的施疗院,是与该大教会并设的。
在一片微暗中,马车就停在施疗院门前。
“这么早——是要我住院吗?”
克劳斯对着负责监视的青年王宫骑士问道。
这位亲切、有着一头金色短发的青年听到他的问话后,只是轻轻地耸耸肩回答:
“谁知道?我也只是听团长的话陪您来的……有事就请问菲立欧大人吧!他应该在里面。”
这位名叫莱纳斯迪的骑士,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克劳斯一边觉得可疑,一边在他的引导下走进了施疗院大门。
“啊!莱纳斯迪、克劳斯卿!这边,从玄关进来。”
一头紫发的少年从尚新的木造建筑一楼窗户探出身子。
菲立欧·阿尔谢夫——这位在两天前击垮雷吉克野心的年轻王子,这时就像是个普通少年般在窗前挥着手。
在薄薄晨霭的笼罩下,克劳斯困惑地眯着细长的双眼。
“那位”看来天真无邪的少年,跟那天在战场上所见到的少年——怎么样都无法连接起来。
克劳斯和骑士立刻依他的话走进了施疗院。
还不到诊疗的时间,所以还没有外来的病患。不过,施疗师已迎着晨光,各自在微暗中开始工作了。
一走到走廊,名叫丽莎琳娜的少女出来迎接他们,她似乎是菲立欧的随从——
“克劳斯大人,这边请。不好意思突然把您叫出来……”
少女虽然郑重地低着头,但脸上却露出相当开心的笑容。
这让克劳斯更加不解了。
菲立欧也出现在丽莎琳娜背后:
“克劳斯卿,劳烦你这么早来。来,快点到这边来——”
克劳斯在路上终于对菲立欧抛出疑问:
“菲立欧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应该没有住院的必要——”
菲立欧把视线转向天花板:
“啊!住院吗?如果你希望的话,暂时住进来也不坏。总之,先请你到这边来。”
“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菲立欧是胜者而自己是手下败将,所以多少有些情况是自己必须容忍的,但完全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实在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克劳斯被半强迫地带到位于施疗院深处的一个房间,途中虽与几位施疗师擦身而过,但他们都正忙着工作。
“克劳斯卿,就是这里。因为还是早上,请你安静一点。”
“我刚刚就问过了,究竟是——”
“你不亲眼见到是不会相信的。”
菲立欧自顾自地说道,并打开了门。
迎接清晨的病房中还是一片微暗。
一位略为年长的施疗师,正在病床旁调整点滴的管子。
她注意到克劳斯的来访,只是微笑看了他一眼当作打招呼。
然后克劳斯把视线移到睡在病床上的病患——就僵住了。
在微暗的病房里——
在他眼前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位吊着点滴的绿发少女。
看来她正闭着双眼睡觉,胸部微微地上下起伏,证明她还有呼吸。
克劳斯没有移动——也无法移动。
他的视线停留在床上,屏住了呼吸。
“我都听说了。您是她哥哥克劳斯大人吧?这边请。”
施疗师以沉稳的声音说道,但克劳斯一点也没听进去。
女施疗师微微一笑,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她刚被送到这里时,老实说我还以为没救了。其实她在生死关头挣扎了大约十天——昨天才终于清醒过来,我们立刻急着派人去联络菲立欧大人。就连我们也吓了一跳呢!要是她再过几天还不清醒,可能就真的没救了。真的该好好感谢带来这奇迹的神明呢!”
施疗师将两手交握成祈祷的形状,对佛尔南的大地致上谢意。
克劳斯则是——
一步、又一步地踏进了室内。
他的双脚颤抖、步伐踉跄,菲立欧连忙从旁扶住他。
病床上沉睡中的少女大概是注意到门附近的动静,微微睁开了双眼。
直到她的双眼聚焦、映出克劳斯的身影,这整个过程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
站在一旁的菲立欧和丽莎琳娜什么话都没说,一起把手放在克劳斯背上。
绿发少女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哥——哥?”
——她凝视着哥哥,脸上浮现愉快的笑容。旭日初升的朝阳柔和地照耀在她脸上。
她那不服输的眼眶一下湿润了,凝视着伫立门前的克劳斯。
克劳斯颤抖着。
——以为已经“失去了”的她,现在就在“那里”。
克劳斯·桑克瑞得踉舱地走了几步——
然后当场跪倒,把额头抵在床边,放声大哭了起来。
菲立欧和丽莎琳娜看了他的模样,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他们在走廊交换了视线,一起安心地吐出一口气。
漫长的夜——如今总算天亮了。
第四卷 中场.大地神殿
菲立欧等人胜利的消息也传到了远离王都的佛尔南神殿。
听到这消息,比任何人都要安心、欣喜的,就是司祭乌路可·迪古雷了。
自从在拉希安的领地分别后,她就一直挂念着菲立欧的安全。
内乱终结、二王子自裁——阿尔谢夫已经开始进行战后的整顿工作。
菲立欧等人暂时也会忙碌一阵子吧!但可以确定的是,总算度过了一次苦难。
“乌路可大人,这真是个好消息呢!”
坐在眼前的艾娃司祭笑眯眯地如此说道。
她是榭拉姆第九教会之主,也是曾经帮助菲立欧一行人藏身的司祭。
乌路可等人逃离王都后,她以“在毫不知情下被卷入的司祭”身份接受佛尔南神殿的保护。
乌路可回到神殿时,最先出来迎接的也是她。
“我真是松了口气啊!那位王子看起来很令人不放心的样子——这下子乌路可大人您一定也放心了吧?”
乌路可笑着点点头说:
“是的,我总算放心了。”
她真诚地如此回答,艾娃司祭沉稳的双眼眯得更细了:
“……乌路可大人,您真的把菲立欧大人的事看得很重要呢!”
听到这带有弦外之音的话,让乌路可不禁感到双颊发烫:
“不,哪有这回事——我只是——”
她慌张地想要辩解,却拙于言词。艾娃司祭笑咪咪地说:
“都这个节骨眼了,也不必害羞了吧?不过,您一定要小心别让卡西那多司教注意到——”
艾娃司祭的声音压得很低。
乌路可冷静地点点头。
和西瓦娜一起回到佛尔南神殿后,乌路可就先来到卡西那多司教面前向其报告。
这精明的司教表面上虽为她的平安归来而欣喜,但应对方式却相当冷淡。似乎是对乌路可的存在怀有戒心,而且他现在一定在进行“某些事”。
站在卡西那多的立场,他恐怕并不希望乌路可回来,这是可以确定的。
乌路可和他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十分险恶,而且乌路可原本就对他不甚了解。
卡西那多·库格司教深受身为神姬的姐姐信赖及重用,在威塔神殿是无人不知的优秀青年。
不过,在乌路可初次被介绍给他时,却从他眼里的强烈光芒中感受到非常危险的某种东西。两人虽然只交谈过一两句话,但她到现在还是印象深刻。
(这个人一定是……很可怕的人——)
这种直觉确实没错。现在的卡西那多管理着一个名叫信教监察院的危险组织,将一群号称“无名氏”、直属于神殿的谍报员当作手足般指使运用。从周围的人都对他投以畏惧的视线这点看来,也可以推知他的手腕有多高明。
乌路可告诉卡西那多:“菲立欧只不过是我的老朋友。”要是他知道她对菲立欧有好感,不知会因政治的判断而做出何种干涉。
绝对要避免因此而带给菲立欧麻烦。
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啊,呃,乌路可大人!我是梅雅。可以打扰一下吗?”
来访的是佛尔南神殿神师的孙女梅雅·巴尔多雷,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
乌路可一打开门,披散着一头美丽金发的梅雅就站在眼前,她好像是一路跑来的。
“梅雅大人,怎么了?您怎么这么惊慌——”
乌路可平稳地问道。梅雅就把双手交握在胸前,不安地看着乌路可。
“那是因为——呃——就在刚才,来自威塔神殿的神殿骑士团来到这个神殿求见——”
“——神殿骑士团……”
乌路可压低了声音。在这佛尔南神殿,也有威塔所派出的神殿骑士团滞留于此。以团长贝里耶·弗米利恩为首,在副团长里卡德·巴杰斯以下有超过百名的骑士。
而既然另外又有新的部队来到此地,那就是增援部队了。
乌路可曾听西瓦娜说过:“其他神殿骑士团可能正要展开行动。”看来这个情报是真的。
“他们一共有将近三百人,好像是伪装成几支商队进入阿尔谢夫的,感觉十分危险——乌路可大人,您没听说任何消息吗?”
听见梅雅这么一问,乌路可摇摇头说:
“不——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先去看看吧!”
乌路可跟梅雅、艾娃一起离开了房间,急步定向神殿中庭。
*
佛尔南的神师雷米吉乌斯·巴尔多雷感到相当困惑。
这群突然从吉拉哈来到此的新神殿骑士团,立刻与原本就驻留与此的神殿骑士团会合,不理会神官们的制止,开始准备在此扎营。
身穿铠甲的骑士们随意在神殿内来回走动的光景,对讨厌纷争的雷米吉乌斯来说有如恶梦。
“这、这到底是——”
雷米吉乌斯一边感到不知所措,一边找寻负责人。
“雷米吉乌斯司教,您在找谁呢?”
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雷米吉乌斯慌张地转过头去。站在他背后的,正是他所急于寻找的人——卡西那多·库格。
这位来自威塔神殿的精明司教以冷漠的眼神看着雷米吉乌斯。
雷米吉乌斯立刻逼问他:
“卡西那多司教!这是怎么回事?”
“正如您所见,是神殿骑士团的增援部队啊!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不过这是来自吉拉哈的命令信函。”
卡西那多递出一张纸,周围的其他神宫也趋上前去。
雷米吉乌斯像是要吞下去般地阅读着那张纸。
愈往下读,他的脸色就愈苍白。
信上的意思是,威塔神殿将佛尔南神殿与“北方民族”之间的关系视为重大问题。
神殿将全权委由卡西那多调查此事,对于他的要求,佛尔南应全数接受,并予以协助——信上如此记载,信末还有大司教休坦贝克与神姬诺爱尔的署名。
雷米吉乌斯吓到了。
吉拉哈与塔多姆已正式联手,他们的目标想必是驱逐北方民族,并将阿尔谢夫所生产的大地辉石交给塔多姆。
“我、我们拥有自治权,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粗暴——”
还想抵抗的雷米吉乌斯,此时见到了难以置信的光景。
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神殿骑士团的副团长里卡德·巴杰斯逮捕了一位司教。
他有着绿色的鳞片和金色的双眼,是温柔的夏吉尔人民——高·夏尔帕司教,他的双手被骑士们绑在身后。
高司教无力抵抗,正被骑士们带走。
“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温和的雷米吉乌斯失声叫道,神官们也跟着发出近乎惨叫的抗议声。
夏吉尔人民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对高司教做出这种粗暴的举动,是雷米吉乌斯所无法接受的。
立刻有神殿骑士团包围住开始骚动的雷米吉乌斯等人。
卡西那多冷冷地说道:
“未得到本国的允许私下支持敌对势力,是不可饶恕的背信行为。很可惜的,我们可以举出好几个高司教与北方民族间有密切关联的证据,所以要将他以重要参考人的身份纳入管理。请您了解这一点。”
卡西那多淡淡地说出这番话后,就转过身去。
雷米吉乌斯紧追着不放:
“卡西那多司教!请等一下!就算是威塔神殿的命令,这么粗暴的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
“——‘不允许’这话,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呢!如信上所说,本国的‘允许’命令,老早就已经发出了。”
卡西那多回过头来,眼里有着锐利的光芒:
“……雷米吉乌斯司教,您好像误会了。您的自治权是我们吉拉哈授予的,并不是阿尔谢夫。若是您背叛吉拉哈,那我们当然就不得不干涉您的自治权了。事情演变成这样,我们也感到相当遗憾——”
卡西那多周围站着一群骑士。
其中有一名女子,五官端正,但眼里却有着凄厉的光芒。那扎起金发的模样虽看来相当有女人味,但其肌肉发达的体格,却很明显地非比寻常。
卡西那多对呆立当场的雷米吉乌斯报以毫无感情的微笑,说道:
“对了,我来为您介绍吧!这位就是这次率领神殿骑士来此的蕾韦·古列斯奈夫司祭。她看起来虽然是个秀丽的女子,其实却是活跃于南方、身经百战的强人。还请您不要怠慢了。”
经他介绍的新任骑士团团长,向雷米吉乌斯深深地鞠躬。
在她身后,佛尔南神殿骑士团的团长贝里耶·弗米利恩正嗤笑着。
在雷米吉乌斯身后,一位神官呻吟出声:
“……雷米吉乌斯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雷米吉乌斯无言以对。听说高司教遭到逮捕的夏吉尔神宫,也陆续聚集到周围来……
但是,他们只能聚集在此,什么事也做不了。对方是将近四百名的神殿骑士团,手无寸铁的司祭们要是抵抗,应该只会让事态更严重。
神师雷米吉乌斯什么也无法做,只能茫然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他感到心脏一阵剧痛,跪倒在石砌的地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相当激烈,使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胸口就像塞了铅块一样沉重。
在周围一片骚动中,雷米吉乌斯的视野逐渐变暗——终于,他的意识就像蜡烛的火焰被风吹熄般,突然中断了。
第四卷 后记
在写这四集的过程中,最常让我在写作中停笔之处就是战斗场面。
极为单纯的理由只有一个——
“……马……马儿……”(泣)
——因为舞台设定及其他因素,由骑士作战是理所当然的,否则就奇怪了。不过写到马死亡的场面时,我在理性上虽然可以理解“因为是故事嘛!”但感情上却十分抗拒,所以就硬生生地停笔,无法再写下去——
这也是一种自作自受吧!我常常一边对书中的人物发怒:“笨蛋!干嘛把马牵扯进去!”一边抱怨到底是谁写出这种作品的,然后又继续执笔。心里的感触可说是相当复杂。人世上的事大多都是自作自受吧!(略)
——就是这样。
以上虽然是半开玩笑,我倒是真的在写书之中再次感受到:“马跟人的历史真是悠久啊……”这件事。
军马的历史似乎也是相当古早,其实我不怎么了解详细状况,不过要是正式调查起来,资料量一定很庞大,这是可以确定的。我觉得这真是个有趣的领域啊!
那么,以下就来聊聊关于马的小知识。各位知道吗?就在几年前,“马的年龄”计算方式有所变更了。
在此之前,日本将刚出生的马年龄算为“当岁”(一岁),隔年是两岁,再来是三岁、四岁,简单来说就是算虚岁。
但是现在制度已有所改变,刚出生的马还是“当岁”,但接下来就仿效国外以足岁计算,隔年称为一岁,再来是两岁、三岁。
赛马世界也配合这个变化,像是“朝日杯三岁有奖赛”改名为“朝日杯未来有奖赛”,而“阪神三岁雌马有奖赛”就改名为“阪神两岁雌马有奖赛”,这种一堆拗口的名称让人每次在念时都差点咬到舌头。
也因为这样的变化,以前日本德贝(Derby)的介绍词“年满四岁的年轻骏马——”也变成了“年满三岁的年轻骏马——”。
据说马的一年就相当于人的四年,所以三岁的马大约是人的十六岁——日本德贝在赛马界被称为“最高峰竞赛”,出赛的主要就是十六岁左右的年轻马匹。
知道此事时的我正值十五、六岁,当时只觉得“马真是了不起!这么年轻就大大活跃!”并因此而抱着近乎一厢情愿的感动,也从未想过人跟马的世界是不同的。
后来——我所支持的马,大部分都死了。
像是在竞赛中骨折、预测恢复状况不佳而被予以安乐死的莱斯夏瓦(RiceShower)和无声铃鹿(SilenceSuzuka),还有成为“种马”后就英年早逝的成田白仁(NaritaBrian)与神鹰、(ElCondorPasa)——
就算是再出名的马,都一样死得相当早。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它们不过才约二十多岁到三十出头而已。
对不了解赛马的人来说,一定完~完全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真是抱歉。这么说来,从读者的年龄层来看,应该是听不懂这些才对——我并不是单纯想写出马名,而是当它们因突然发生的事故、或是不幸病死时,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什么——只是想写出这类的事情而已。
他们就这样走完一生时,我似乎并没有特别地感到“哀伤”。“寂寞”的心情当然会有,也会觉得遗憾,但要问我有没有哀伤到哭泣的程度,答案则是否定的,我并没有对它们寄予那么深厚的感情。
不过,我因某些缘故而感到“焦虑”,那倒是千真万确的。
莱斯夏瓦当年精神充沛到可说是调皮捣蛋的程度,而无声钤鹿也真的很强——当我看到曾经叱吒风云的它们在画面上动弹不得的样子,老实说真是无法接受。
而三冠王成田白仁、还有在世界最高峰竞赛凯旋门奖获得亚军殊荣的神鹰——两者都在成为种马的短短几年后病倒,这真是不可思议。
而我为什么会对它们的死感到焦虑呢?因为它们曾经是那么强壮,前途不可限量,生命却突然“就此告终”,这真的是太突然了。
播报员的声音愈来愈小,解说员也发出呻吟般的声音,隔天,报纸的一角就刊了一篇小小的报导——
也许就是它们曾如此年轻而强壮的模样让我感到害怕吧。我并不是炫耀自己从不生病,我以前身体很弱,常被朋友担心“你可别死哦!”而现在虽然很健康,但回想起学生时代,还是曾有一段时间健康情形“不太乐观”。
然后那时我还曾经一边看赛马、一边认真地想着:“在死之前,想要做什么事呢?”
人生苦短,不知何时会走到终点——把这种“焦躁”教给我的,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马的奔跑模样。
马儿真的是拚了命奔跑。正因如此,像我这样怠惰的人看了以后——就会感到非常地焦躁。而这样焦躁的结果——就正如将本书拿在手上的各位所知,我选择了这条道路,从事了这样的工作吧——
虽说赛马、赛马,其实我是个不会去买赛马券的人,但即使如此,每次在看赛马直播时,就会再重新感受到学生时代的那种“焦躁”。特别是在截稿之前,常会有一种获救的感觉——这大概也是自作自受吧!
嗯——就是这样,这篇后记跟本书故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顺带一提,依法律规定,学生、学徒、未成年的人是不可以购买或接收让渡赛马投票券的。就算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赌博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赢的,所以即使你有兴趣,我还是真心劝你看看就好。(笑)
那么,期待在下一集中再相会。
二○○四年夏渡濑草一郎
第五卷
故事简介
四王子菲立欧与其伙伴们成功地镇压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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