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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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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露这会儿刚将里衣穿上,感受到谢含的目光,立马下床来跪在地上“少爷救奴婢啊,并非奴婢有意相瞒,实在是王妃一心要弄死奴婢,怎奈小姐又不肯出手相救,奴婢这也是走投无路才对少爷说了谎……”
说话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那清秀的面容之上,满是绝望。
采露本就生的清秀,方才与谢含那般的颠鸾倒凤之后,眉眼之间透着些媚气,她不相信方才还抵死缠绵,这会儿他说将她交出去便交出去!
“少爷,只要您救救奴婢,奴婢发誓一生为您所用,永远不会背叛您。”
“不背叛我?你说这话时,就已经背叛了你的主子,你今日能背叛你的主子,来日指不定如何的背叛我!”一声冷哼,谢含慢条斯理的将腰带系上。
“少爷,奴婢如今身子都给了您,您还不相信奴婢吗?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如何还能背叛您?小姐她不仁在前,奴婢就算是不义,那也是被逼无奈。”
“照你这般说,往后我若是一个不慎让你不痛快了,你也能反过来背叛我?”
这一问,可真是一针见血,问的采露无话可说。
她此时若说必定不会背叛,那就把先前的话都推翻了。
看着她一脸绝望的跪坐于地上时,谢含目光一转,收起那身上的寒意,上前主动将她给扶了起来。
“如今你这身子都给了我,我如何能不心疼于你?我不是那无情无意之人,你跟了我,我便想着有朝一日给你一个名份;虽不能给你正妻的位子,好歹也要抬了你做个姨娘的。
只是你也知晓,我与谢雅容素来不和,若是你转身便去帮着她来害我,我可不该心痛死了?都言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心思,你可明白?”
谢含本就长的俊逸,这会儿又是如此的温和情深,被谢雅容放弃在前,被王妃折磨在后,此时身子给了谢含,再加上谢含给她的希望,让她立马就点了头说道:“婢女明白,奴婢此生定不负少爷所望!”
谢含满意的点了头,帮着她将衣裳穿上了,这才与她说道:“王妃那里,我去与她说,如今你最好的去处便是回到谢雅容身边,至于回去之后当如何,你一切听我的,可好?”
“奴婢晓得了,奴婢定然一切听少爷的吩咐。”
泪眼婆娑的看着谢含,明知这是一条不归路,采露却不得不往下走;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谢雅容放弃了她,如今她一切都给了谢含,自然是要为自己谋个前程。
哪怕将来是个堪比下人的姨娘,只要谢含能善待于她,就比死这一条路强上数千倍!
宁夏看着这满屋子的好东西,心想着地位高就是不一样!
她住的那屋子跟北宫荣轩住的这地方比起来,那可真是没得比的!
北宫荣轩冷着一张脸,瞧着不请自来的人,这大晚上的,她是抽了什么风跑来碍眼?
对方看自己不顺眼,宁夏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心安理得的将屋子打量了一圈之后,落在摇曳生姿,步步而来的谢雅容身上。
“呀,谢小姐也来了呢?”这话,宁夏问的阴阳怪气的。
谢雅容原本该在自己的屋子里,可是,有北宫荣轩这么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在,如何能让她独自一室?
这不,大半夜的,又把人给弄了过来。
谢雅容看到宁夏也在时,微微一愣;她本是和叶宣在她的院子里呆着,可王爷身旁的侍卫亲自去请了她,她才过来的;却没想到,王妃居然也在。
“谢小姐,这深更半夜的,你到王爷这儿来做什么?本王妃与王爷已是夫妻,这大晚上共处一室自是和情和理;谢小姐虽是与王爷有婚约在,却在这么晚了过来,这……怕是不妥吧?”
不管这渣男渣女私底下是如何的放纵,可在人前,却也是有些顾忌的;就算是谢雅容与北宫荣轩同一马车而行,也都是有丫鬟在,外人看来,那也是王爷心疼她,却半分不敢看轻她的行为。
毕竟,摄政王的本事在那里,谁敢多说一句什么,那不是在找死?360搜索。女配要革命更新快
宁夏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说的谢雅容面色一变,她在想着,自已与王爷已有夫妻之实之事,王妃可是知晓?
仔细想来,王妃定是不知晓的,毕竟她与王爷在外人面前,还是颇有礼数,就算是前两次在人前抱了她,那也是一次落水,一次受伤,这些,都是情有可源!
而且她本就是要嫁给王爷的,就是王爷抱了她,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王妃今晚这话说出来,不知是试探?还是随口而言?
“回王妃,此地气候颇寒,臣女这身子不适,便熬了些姜汤,多熬了一些,便给王爷送了些过来。”
说话间,叶宣将手中的食盒给放到了桌上。
宁夏一听,不由的一笑“谢小姐倒是有心了,方才本王妃过来的时候经过你们的院子,只见着令妹院中的下人火急火燎的走走出出,听说是令妹身子欠佳,这会儿正在请着太医,没想到,谢小姐过门不入,反倒给王爷送这喝剩的姜汤来,也不知是来恶心王爷的?还是来恶心本王妃的?”
。。。
 ;。。。 ; ; 原本是想着好生的折磨折磨这丫头再说,没曾想,这丫头这般不识眼力,居然敢威胁他?他谢含是被人吓大的么?
采露也是被折磨的狠了,先是王妃那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法子,如今又是这谢含这个死对头,方才那威胁,哪儿能有用?
身子越加的脱力,采露明白今日是难逃一劫,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开口讨饶“奴婢岂敢威胁少爷,奴婢方才是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奴婢想说的是,奴婢乃清白的身子,若是少爷救下奴婢,奴婢愿将这身子献给少爷。”
谢含对外名声一向很好,出此下策,采露也是无奈之举。
原本以为谢含会将她继续往水里踹,却在踹了两下之后,那腿便是停了下来“你这意思是,你要背主?”
采露要将清白的身子给他,这意思也就是,她将是他的人;可采露是谢雅容的心腹,如此一来……
采露见他有所动,不敢耽搁,立马点头“奴婢本是条贱。命,今日若是死了,也无人会替奴婢说一句话;少爷若是救了奴婢,奴婢定当一心报答少爷,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要怪她苟且偷生,实在是她走投无路;若是小姐心中当真有她,就不会将她派到王妃身边受那些罪;先是采荷消失的不明不白,而后又是她被人这般的折磨;这些罪,小姐如何知晓?既然小姐不将她的命当一回事,她也不必再为小姐卖命!
采露眼中那迸发的恨意,看的谢含眸中精光一闪,手上一用力,那湿哒哒的人便被提了上来。
远远看着这情形,宁夏不由的摇头。
“怎么了?不满意?”她的手握在掌心,终是暖和了起来,虽说此处极冷,他却是极享受二人这般依偎的安逸。
又是一摇头,宁夏轻声说道“这谢含果如我想的那般大条,今日若是谢雅容主仆二人联合起来设的一出苦肉计,谢含指不定被弄个声名狼藉;他这些年来维持的好名声只怕就是毁于一旦!”
上次与谢含见过一面之后,宁夏对谢含就不抱任何的希望,只将他做一个踏脚石;如今看来,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此时谢府,谢含母亲极有可能被扶正,谢雅容要报仇,大可以从这双儿女下手,只要把姨娘这双儿女的名声给毁了,那姨娘失德就更不能再被扶正!
采露不过说了句‘清白之身’便让那谢含动了心思,足见此人成不了大器。
“他想的也不止这点,他必是想利用采露来对付谢雅容。”直到那二人离开了视线,北宫逸轩这才将她一把抱起,足尖一点,似鬼魅般消失于原地。
秋怡见逍遥王招呼也不打,就这么将王妃给带走了,有些无语;想到还有计划,便也只能与冬沁按原路而回。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琼楼高阁,这是驿站最隐蔽,也是最好的地方。
这地方本是用来招待皇后所用,只可惜如今小皇帝没有立后,故此是空置的。
北宫逸轩笑着将她放下,这时便有一名小厮提着食盒而来;将那食盒放到桌上之后,便是垂首离开。
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瞧上一眼。
“天凉,在那儿站了那般久,必会受寒;姜汤还热着,先喝了再去看戏。”
所以,他是特意去把她带来喝姜汤的?
抬眼细细的瞧着他,只见他眸中流光四溢,仿若一对无双的琉璃宝石,而这双眸子,正透着柔柔的情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这一刻,她仿若置身于山涧,看着那一弯溪流不动声色的一路蜿蜒而下,流到那看不到的地方。
这般对视之下,她只觉得心中的暖流一遍又一遍的趟过,那里鸟语花香,美的让她不愿去想别的事情。
“蝉儿。”
他看着她,声音微显变化。
“怎么了?”
看着他,就是这世间最美的一切,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她是真的不愿将这美好的光阴用到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中。
“蝉儿心动的,只是我这副皮囊么?”
明知这句话问出来是多余的,可是,就是想看到她为难的模样;原本以为她会不安,会解释,没曾想,她却是想也不想的就点头“不可否认,你有一副好相貌让我一眼就喜欢上。”
闻言,他面露幽怨之色,那桃花眼一挑,嘴角一跨“如若有一日,我这容貌不在,你岂不是被别人给勾去了?”
“嗯,所以,你要注意保养!保养,是一大关键!”
一本正经的回着他,宁夏嘴角一勾,端起那姜汤顾自的喝着。
他的好,不是用嘴能说出来的;至少,她的心中,无人可及。
看着她那偷笑的模样,北宫逸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似惆怅,却在她放下碗里一把将她拥住“蝉儿让我受伤了,我要补偿。”
补偿?现在?她可还有要紧事呢!
还未阻止他,他却是已经倾身而来,唇齿相依之时,那灵巧的舌长驱而入;一番的攻城略地,却又是该死的温柔缠绵。
她方才喝过姜汤,那舌尖还有微辣的触感,这一吻下去,就似与她一同品尝那碗姜汤一般。
好一番的缠绵拥吻,她再次请求中场休息,尚未尽兴的人,满脸的委屈。
看来,有必要跟她提提运气之道……
谢含左闪右避的带着采露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海桂一见着采露时,明显一愣,到底是个有规矩的人,仅一眼便垂下了头。
“去小美那儿借一套丫鬟的衣裳来,再备些热水。”
吩咐之后,带着采露直接进了里室。
不消片刻,海桂便带着人提了几桶热水进来,直到屋子里只剩下谢含和采露时,这才有几分扭捏的脱了湿衣。
虽说方才说的好好的,以身相许;可这会儿当真要办,采露这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自在。
谢含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只见不着寸缕的人儿身子极是标志,该瘦的地方瘦,该翘的地方翘;只是受了寒,此时一身都是青色。
“可还进的去?”
浴桶偏高,本是踩着矮凳就能进去,可谢含这么问,她自然是垂着头,立于那里不动。
倒是个会事儿的人。
谢含一笑,上前将她给抱着放进了桶里。
好女不过百,没了那湿衣裳,这丫头还真是轻的人让喜爱。
水的温度并不烫,因为她才从冰水中出来,若是一下泡进热水里,必然是受不了的;当她身子稍稍的回了温时,谢含这才亲自动手,慢慢的往那浴桶中添着热水。
热水加下去,温度慢慢的升高,那乌青的脸,慢慢的变回了正常的面色;直到那张清秀的小脸被热水熏的粉艳之时,坐于一旁饮着清酒的谢含目光便是一顿。
谢雅容跟前的两个丫鬟长相都颇为小家碧玉,虽说是比不上谢雅容那绝色之姿,可平日里见着,他心中还是有些臆想;此时这女子面若桃花就在跟前时,他便觉得压抑的**在燥动。
也在此时,一阵声响从那桶中传来。
采露尴尬的悟着肚子,“方才在水中折腾的久了,费了不少力气……”
这几日,她都不曾好好的吃过东西,再加上方才那般的折磨,她是真的饥肠辘辘。
谢含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听着那人安排着海桂送吃的过来时,采露这才颤抖着手,将那指给离了热水。
双手被针扎的厉害,被冰水浸的没了知觉倒还不至于怎么着;此时泡在热水中,她这指还有这背,痛的厉害。
只可惜,她不能让谢含知道;谢含一旦知晓王妃对她用私刑之事,必然就会明白她为何会在那塘中;到时只怕会将她给送回到王妃院中。
谢含回来时,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采露这泡的也差不多了,见着那摆上桌的吃食时,立马就擦了身子穿上衣裳。
饿的狠了,却是不敢吃的太急,怕谢含瞧出端倪;好不容易吃饱了,却见着谢含一双眼泛着幽光瞧过来。
“方才你说的,可还作数?”
外人跟前一向秉性君子之道,谢含明明是想要威胁于她,却还得做出一副你不愿便算了的模样来。女配要革命:妙
采露摸不清谢含的意思,想到要靠谢含逃脱,便点了点头,脸上一片绯红“当然是做数的……”
既然做数,那就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了。
宁夏在外头听的想笑,北宫逸轩却是看着远处若有所思。
没消片刻,便听着那屋中传来淫。靡之音,而谢含此时自然也免不得要引着采露作誓,他要的,可不止采露这身子,他还指望采露回到谢雅容身边之后,为他办事。
“你猜对了,他还真不像我想的那么蠢。”
里头的人运动的相当激烈,就连那床都发出嘎吱的声响;宁夏一偏头,轻声与北宫逸轩说道“如此一来,采露折过来对付谢雅容,也就理所当然了。”
宁夏所说的折过来对付,可不止是听从谢含的吩咐,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女人,嫉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
 ;。。。 ; ; “你对你家小姐,很重要么?”
这么一句话,让采露的威胁直接变成了笑话;是啊,她不过是一个随时都能被舍弃的丫鬟,小姐如何会为了她而生事?
“时辰不早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宁夏转身便走;秋怡二话不说,上前便是点了采露的哑穴,手上运气,直接将人给丢下了塘里。
噗通一声
溅起了高高的水花,冰冷的水很快就浸湿了身上的衣裳,采露想呼救,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口冷水灌进嘴里,让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身子下沉,很快便没了影子。
秋怡在塘边守了片刻,见那人没再冒出来时,与冬沁二人转身离开。
就在二人离开之后,那原本安静的塘面一个东西冒了出来,细看之下,却是那本该沉底而死的采露。
她此时不由的庆幸,还好这冰洞之处乃台阶,秋怡以为这水很深,而她却是脚尖点着地面,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采露哆嗦着手攀着冰面,想要爬上来,却是因为身子着实冷的厉害,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宁夏远远的瞧着采露打着哆嗦试图爬上来时,眸中闪过幽深的笑意。
采露可不能死啊,采露死了,后面的计划还怎么实施?
“王妃,谢含过来了!”
藏身于林中,秋怡指着那慢步而来的人,与宁夏说道“要是他再不来,采露可得冷死了。”
“可不是么。”
一句话,几不可闻;抬眼看去,只见那谢含身着一件黑色的氅衣,手中提着一个银质的酒壶,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采露一看那人,连忙出声呼救,怎奈发不出半点声响,只得使劲的拍着水面,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
谢含提着酒壶而来,是因为听说这后院之中有些新鲜的桔子,谢雅美向来娇弱,这长途跋涉之下,身子有些吃不消。
听闻用那成熟的桔子放到火上去烧了再吃,便能让人精神好上许多。
本来这事可以让下人来办,可当他听那下人说,这里非但有桔子,还有一种叫做罗衣的果子时,立马就过来了。
罗衣,用药以清体毒,常人只知将其与普通的药材混在一起煎服;可这东西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补肾壮。阳!
当然,得将其泡在密制的药酒里才有效果!
谢含相表堂堂,在外更是颇具好名声,可是,在这好名声之下,却是一颗躁动的心。
有句话说的好,外表越是装的孤高清傲的人,私底下指不定怎么个乱法!
这句话用在谢家兄妹身上,那可真是恰当的很!虽然如今不清楚谢雅美的为人,可是对谢含和谢雅容,宁夏却也算是了解了。
谢雅容外表女神,实则如何,她已经不想再做评价;而这谢含,外表看起来是一心向着仕途努力,可是,在这份清雅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一个风。流的性子。
这也是为什么,谢雅容在重生前,被其凌辱至死的原因!
谢含正在寻着那罗衣果,却听到右方传来一阵阵的水声,心说这里莫不是还有鱼不成?
摇了摇头未曾理会,却听得那水声越加的大,还伴着呜咽之音;一时诧异,转眼看去,却是一惊。
莫不是遇了鬼了?
只见那水中露出一个脑袋,那张脸青的甚是吓人,一头黑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就连那摇摆的动作,也是僵硬的很。
看到这情况,谢含是准备转身离去,可又觉得那面容熟悉的很;这一惊一疑之下,便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走近一看,当看清这水中之人乃谢雅容跟前的心腹采露之时,有一瞬间的愣神。
采露不是在王妃跟前伺候着吗?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王妃要杀她?
王妃要杀采露,这事儿他沾不得,若是将这采露救了,往后指不定让王妃如何记恨!
这般想着,谢含转身便走;也在此时,采露那哑穴自动解了,见谢含转身时,声音嘶哑的喊道“少爷,您救救奴婢吧,奴婢听说这院中有果子,便想来摘些回去,怎奈一不小心掉进这塘中来……”
自打大夫人过世之后,她与小姐便没少给姨娘这双子女生事;谢含能不能救她都是一个未知数,再加上谢含上次给小姐送东西过去时,明显是在替王妃做事,若她此时说王妃要杀她,谢含保证头也不回的跑了。
所以,采露对王妃杀她之事闭口不提,只说自个儿是来摘果子失足落水;如今她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何王妃一进那屋子,穴道就解开;为何谢含一来,哑穴也解了。
或者说,采露是根本就想到这时间的掐算一事。
谢含一听这话,那眸中便是一个冷笑,这般天寒地冻的,他偏是生了兴趣看这采露在水中遭罪。
不为别的,只因谢雅容与那已死的大夫人往日不将他母亲和兄妹二人放在眼中!
姨娘又如何?庶出又如何?如今大夫人不照样归了西?就算是谢雅容有摄政王庇护又如何?王妃一日容不下谢雅容,谢雅容便也是难得轻松的日子!
哪怕王妃斗不过谢雅容,还有皇上和太后在背后给王妃撑着腰,他就不信,他收拾不了谢雅容!
这般想着,就着那壶嘴慢慢的饮了一口酒,口中吐着白气,这才冷笑着说道“哦?救你?本少爷为何要救你?算起来,你也没少给小美下阴损的招子。”
说完,一抬腿,将那头给按进了水里,采露又是呛了好几口的冰水之后,他这才收了腿,看着哆哆嗦嗦的从水中冒出个头来。
“少,少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从未给三小姐下过什么畔子……”
“没有么?”扬了声音,谢含又是一脚给她压了下去,这一次采露那攀在冰面上的手一僵,便是整个人掉了下去,却在此时,那掉下去的手,紧紧的抱住谢含的小腿。
采露身着棉衣,那棉衣被水浸透之后,便是重了许多,谢含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拉,一个踉跄,显些给拉下水去,手一伸环住旁边的树干,心中一急,口中咒骂道“你个小贱。人,快些松开!”
好在他这边上有棵树,不然他可真是被拉下去了!
采露哪里能松开?如今能救她的只有谢含了,她已经觉得冷气都冒进了心里,此处甚是偏僻,她就算是要呼救,没准儿等人来了,她已经死了。
所以,抱着谢含的腿,采露就是死不松手,扬起被冻青的脸,声音微微发抖“少爷,您便救救奴婢吧,您的救命之恩,奴婢莫齿难忘;来日做牛做马,必当报答少爷。”
“做牛做马?”
一声吡笑,谢含使劲儿的把腿往那水中捅。着,所幸穿的牛皮软靴有防水有效果,他不至于冷着了自个儿。
一时之间水声显的极是凌乱,伴着那隐隐的哭咽之音,听起来可真是让人可怜。
“王妃,谢含这般恨谢雅容,能救那采露吗?”
面对采露,冬沁是半分也不心软,如今她只担心,若是谢含不救采露,反倒借机将人给淹死了,那王妃做的这些部署,岂不都泡了汤?
“看着便是。”
宁夏尚未回话,一个声音轻淡的从身后传来,一听这声音,几人都是一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忍不住的抬手给他胸前锤了一下。
这么黑的地方,又是在做这种亏心事,要说半点不心虚,那是骗人的!
这个炮灰,来的不声不响的,这不是吓人吗?
北宫逸轩抬手便将那小拳头给握在手中,只觉得她这手冷的狠,嘴角那隐隐的笑意也跟着消失;见她眉宇之中似怒添嗔时,一低头,轻吻着那手“吓着了?这样,可还恼着?”
秋怡二人还在身旁,这人却是这么放肆的秀着恩爱,宁夏无语的脸上一红,好在夜黑,不至于让二人瞧着她的窘迫。
秋怡与冬沁相视一眼,眸中都是笑意;自发的退开了些,给他二人一个温存的空间。女配要革命:。
“真恼了?不如,你打我可好?”
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时,北宫逸轩将人给拥进怀里,尽管她穿着氅衣,可一想到她没有内力护体,便是恨不得随身给她弄个火盆带着才好。
“打你有什么用。”嘟哝一声,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他贴着手背的掌心传来时,微一咬唇“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前头安排着么?”
“我那边已是安排妥当,怕你这里出个什么事,所以来瞧瞧。”事实上,他安排的事怎么可能不成功?他只是想她了而已。
这头二人浓情蜜意,那头的采露却是被呛的几尽虚脱,当她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时,嘶哑着声音喊道“少爷,若是奴婢死在这里,查下来,您必然脱不了身!”
“哦?”谢含笑了,笑了几分狰狞“照你这般说,本少爷还真是杀不得你了?”
话是这么说着,脚下却是越加用力的将人给往下头踹;他心里头明白的人,采露能在水中坚持的这么久,那水中必是有落脚的地方;只不过是因为人被冷的厉害了,没了力气攀爬上来而已。
。。。
 ;。。。 ; ; 宁夏这话,那才是真的让采露怨恨又不敢表露半分。
还没亏她么?怎么样才算是亏着她?
自打跟着王妃之后,她便是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东西,饥肠辘辘的守在那车中担惊受怕就不说了,她原本穿的棉袄子,今日秋怡借口要给方晓暖手,给强行的褪了去。
她此时这身上虽说是穿着棉外衣,可里头仅得一件单薄的里衣,在车中倒还好,有火盆子还至于这么冷,可方才王妃用晚膳时,她被放到旁边那屋子冷了这般久,早已是手冷脚冻的。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她承受不了的,是今日秋怡二人对付她的法子。
今日王妃让秋怡二人教训她,她才真正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宅子里折磨人的法子很多,就是那打人的法子也是不少;宁夏也没有推陈出新,只用了一招简单的法子…针棒。
针棒,是将成百上千的牛毛细针给钉于木棒之上,针入肌肤疼痛难忍,却又不会留下证据,若是在那针上加些东西,那便更是让人难奈。
今日她被秋怡二人脱了衣裳,那针棒将她背上给生生的走了上千遍,钻心刺骨的痛,让她真是怕了。
王妃若是要杀她,大可以一剑取了她的性命,可是,王妃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将她留下,然后用不同的法子来折磨她,这分明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对于折磨人的法子,本王妃知道的还真是不多,顶多就是一剑杀了;可是,今日本王妃却不想你死的这般的痛快!”
说罢,宁夏转而问着秋怡“你且说于本王妃听听,这宫里头,对付不听话的宫女儿,都该如何处罚?”
对付采露,不管是冷着她,还是饿着她,或者是对她用刑,都不会让她生出逃跑的念头,可若是要杀她呢?
眸中精光一闪,见到采露那泪滴到竹简上时,顺手便将那竹简给丢到了一旁;秋怡会意,将早便准备好的长针给取了出来。
“回王妃,折磨人不留证据的法子不少,不如,今晚咱们试试用这长针扎指?”
长针扎指,是用极细的针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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