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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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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不见,那人早已褪去当初的凌厉,四十岁的男人,成熟到令人觉得过去那些行为都不存在。

    看着周宇鹤带在身旁的孩子 ;,北宫逸轩笑道:“一看就是你的孩子。”

    这孩子,眉宇间与周宇鹤极是相似。

    周宇鹤浅浅一笑,拉过周君夏,说道:“君夏,这是北煜的逍遥王爷。”

    11岁的孩子甚是儒雅,朝北宫逸轩行了一礼,“见过逍遥王。”

    听着那名字,北宫逸轩眉头一挑,淡漠的点了点头。

    田曼云于一旁安静不语,几人还未进逍遥王府,便听得鬼医一阵的叫骂。

    “我说姑奶奶,你差不多得了啊!这是能吃的吗?你怎么不自个儿吃?”

    “小祖宗,你快把赤炼给我吐出来!你嚼?你还嚼?你这会儿长牙齿了,会把赤炼咬死的!”

    “北宫钰萱!说你呢,就是你,你给我下来!麻利的!你再掀屋顶试试,看我不把你丢蛇堆里!”

    头发花白的人,却是越骂越带劲儿,中气十足的骂着,老远就听得他铿锵之音。

    周宇鹤摇头失笑,看着久别的府邸,说道:“师父在这儿,才真是活的有意思。”

    是啊,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啊。每日跟几个娃娃闹的不可开交,宁夏真是心力交瘁。

    几人立在院外,只见亭子里,馨儿捧着一个碗,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赤炼好不容易从宁儿跟里爬出来,又被塞了回去;萱儿爬到了亭子顶上,掀了瓦正往湖里打水漂。

    没瞧着几个娃娃的娘亲,周宇鹤下意识的转眼;当看到一人带着丫鬟远远而来时,他的眸子里,不由自主的发着亮。

    过了30的人,保养的却似20多岁的俏媳妇,眉目如画,身形玲珑;看着那人娉婷而来,周宇鹤只觉得过去好似就在昨日。

    周君夏看着那人时,一声‘宁妃’脱口而出。

    北宫逸轩目光一转,淡漠的看着周君夏,却是没有说话。

    田曼云一声抱歉,拉着周君夏退的甚远, ;这才说道:“君夏,可还记得母妃与你说的?不管何时,需谨言慎行。”

    11岁的孩子生活在宫中,自然是懂得许多;方才脱口而出,也不过是太过震憾罢了。

    “母妃,宁妃,其实也是替代吗?”

    东周后宫,三年一选的秀女,受宠的都有一个特点:与死去的宁妃或多或少有些相似。

    大家都说,父皇是在缅怀宁妃。

    可是,他却如何也想不透,父皇为何会为了他,处死了宁妃?

    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他因为贪玩儿,跑到了御花园玩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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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5:番外之好久不见
    他并不知宁妃在御花园作画,闯了宠冠六宫的宁妃美景,惹得那人震怒,当众便给了他一巴掌。

    “还当是谁?不过就是北煜来的庶女之子,哪怕是妃,也不过是尴尬的身份摆在那儿罢了。”

    宁妃看着眼前的孩子,话语毒辣,却是心中生恨。

    为何?为何进宫这么多年,她却如何也怀不上子嗣?为何一个北煜来的异姓郡主却能养着儿子?

    宠冠六宫又如何,没有子嗣,以皇上多情的性子,将来只会被人挤下去!

    许是多年来的心魔作祟,宁妃一巴掌打下去还不够解气,扬手又是给了周君夏几巴掌。

    待田曼云赶去之时,周君夏跪在地雪里瑟瑟发抖,半分不敢忤逆。

    宫中宁妃独受皇宠,谁敢去招惹?田曼云深知这点,却因爱子心切,闯了御书房。

    是夜,宁妃因赏雪跌落湖中,香消玉殒。

    都说是打滑了脚,可是,明白人心里头都清楚,皇上容不下宫中妃嫔对皇子动手。

    哪怕是在皇上心中无足轻重的周君夏,都比一个宠冠六宫的妃子重要。

    众人只知皇上看重子嗣,只有田曼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人而已。

    “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会让君夏平安长大。”

    这是周宇鹤给田曼云的答复,却是比拿刀子捅她更残忍。

    他出手,不是因为她跪地相求,而是因为那个远在千里,多年不见的人。

    自打宁妃之后,三年选秀,宫中多了许多的美人儿;那时众人才发现,受宠的,或多或少与宁妃相似。

    更有传闻,皇上每每深夜,都会去亭子里作画;一日夜里,一妃嫔因着好奇便偷偷去瞧,瞧着画中女子与去世宁妃相似时,众人这才明白,皇上虽是在意子嗣,对宁妃却是旧情难忘。

    从那之后,宁妃成了宫中的禁忌,而新进美人却因与宁妃相似受宠却是不争的事实。

    以前,周君夏也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宁妃;直到此时看到那个款款而来的妇人时,他才明白,当年宠冠后宫的宁妃,也不过是他人的替代罢了。

    万千人前赴后继的替代一个替代品,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君夏,那是一个秘密,你懂吗?”田曼云轻声说着,眸子里透着孩子所看不懂的情绪。

    周君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着母妃往亭子而去。

    宁夏走在前头,后头跟着几个丫鬟,每个人手里头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水果冰沙。

    看着上房揭瓦的几个娃娃,宁夏早没有当初的无可奈何,站在一旁,轻咳一声,柔声说道:“一盏茶,净手坐好的方可吃冰沙。”

    鬼医吼破嗓子也没人理,宁夏这柔柔的话,三个娃娃立马就各就各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自个儿净了手,坐到桌前眼巴巴的看着娘亲。

    “娘亲,你今日真美。”馨儿认真的说道。

    “娘亲,你今日穿的衣裳真好看!”宁儿跟着说道。

    “娘亲,爹爹能娶到你,真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萱儿双手捧着脸,十分可爱的说着。

    对于这些话,宁夏半分不理;吩咐丫鬟将冰沙放到桌上,浅声说道:“馨儿捉了爷爷的毒蝎子榨毒液,还混到鸡汤里欲骗爷爷喝,实乃大错,所以,你 ;只能吃这么多。”

    一大碗的冰沙,宁夏舀了一小勺放进小碗里递了过去。

    馨儿看着碗里的冰沙,小嘴里念念有词,却是不敢与宁夏讨价还价。

    从以往的经验看来,讨价还价的结果就是,这一勺子都会被收回。

    鬼医凑近一听,只听馨儿念叨,“这不止一勺,这是一大碗,这是一大碗,这是一大碗。”

    忍俊不禁的退开,鬼医端起分出来的那碗乐呵的吃着。

    “宁儿不听爷爷的话,你瞧瞧你把赤炼给咬成什么样儿了?再这么下去,赤炼就该被你吃了!”

    说罢,递了小半碗过去,“往后再将赤炼往嘴里塞,所有零食只能尝 ;一口!”

    宁儿裹眉看着眼前的小碗,问道:“那我咬赤灵行吗?”

    赤灵‘嗖’的一下缩进了鬼医袖子里,表示,宁夏家里这几个魔头,真是太吓人了!

    “不行!”宁夏给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递了小半碗给萱儿,“姑娘家家的就会上房揭瓦,你瞧瞧那个亭子还没修好,你又拆这头的亭子,既然你这般爱拆,我将你送进宫去,你去拆皇上的屋顶。”

    萱儿一听,立马摆手,“不了不了,娘亲,我不拆房子了。”

    她才不要去宫里头呢!皇上太没品了,说不过就打,是真的打!戒尺‘啪。啪’的打到手板心儿,还让应瞿带锦衣卫捉了她丢到房顶上晒太阳,她是真的不愿进宫了。

    三个娃娃都老实了,宁夏这才转眼看向吃第二碗的鬼医,伸手将那碗给他夺了,“师父,你不能再吃了!你这岁数吃太多冰的不行。”

    “哎,丫头,这是你不对啊!老子身子骨好的很,你不能夺了我吃冰沙的爱好啊!”

    炎炎夏日,吃这酸酸甜甜的果酱冰沙可是最享受的了!

    “往后我打罚孩子的时候,师父若不出来阻挡,这碗就能吃。”

    孩子们有恃无恐,也是被鬼医给宠坏的!她一教育孩子,鬼医立马就跳出来,一手一个,脖子上再骑一个,迅速给她带走了。

    她真是没辙了,最后才想到利用美食来引诱一老三小。

    鬼医左右一衡量,觉得孩子打打也可以,然后就端着碗走了,无视仨娃娃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

    “看什么看?吃好了就去练字!今日是玩儿疯了,也当歇歇!”眸子一转,宁夏看向仨娃娃。

    没人作保,仨娃娃只能乖乖的吃着碗里的冰沙。

    在外头瞧够了宁夏教训一老三小,周宇鹤这才与北宫逸轩说道:“走吧,许久没见了,不知她记得我不?”

    又不是喝了药,如何会记不得?

    北宫逸轩摇头一笑,引着三人进了院儿里。

    下人行礼,宁夏转身,瞧着周宇鹤时,明显愣住。

    四十岁,正是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看着那人嘴角微勾,带着浅浅的笑意看来时,她只当是看错了。

    “周宇鹤?”

    她这不确定,周宇鹤点头笑道:“好久不见,还怕你认不出我了。”

    宁夏还未回话,仨娃娃就一排站在宁夏身旁,眨巴着眼看着周宇鹤及他身边的娃娃。

    “这是东周皇上……”宁夏正准备叫三个孩子称呼‘皇上’,周宇鹤上前一步,看着馨儿的眼睛,笑道:“叫我师伯便好。”

    馨儿今年七岁,面容极似北宫逸轩,长大必定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只是,她的眼睛,却是脱于宁夏,这双眼大而有神,特别是眸中暗藏的狡诈,与她当年在山上耍计是一模一样。

    “师伯,你生的真好看。”馨儿甜甜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泥球给了周宇鹤,“这是馨儿送给师伯的礼物,初次见面,还请笑纳。”

    周宇鹤瞧着她转动的眸子,含笑接过;就在馨儿等着他大叫甩手时,他却是捏散了泥球,将里头的毒蜘蛛捏在手中把玩。

    “馨儿这只蜘蛛真漂亮,馨儿可想要更漂亮的?师伯送你可好?”

    馨儿瞧着毒蜘蛛在他手中爬来爬去,他却是面色平静时,顿时觉得没意思。

    眨了眨眼,馨儿软软的说道:“好吧,师伯拿来给我娘亲就好了。”

    瞧瞧,这不搭理人的神情,跟她娘亲一个样儿!

    宁儿和萱儿相视一眼,一左一右扯着宁夏,天真的说道:“娘亲,师伯带着哥哥来玩儿,我们请哥哥吃果酱冰沙可好?我们最乖了,帮娘亲去端可好?”

    宁夏挑眉,哪儿能不知道这俩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有客人在,她也不能继续教训孩子。

    吩咐丫鬟将做好的冰沙都分碗装来,宁夏招呼着田曼云入座。

    亭子里头,宁夏和田曼云相对而坐;孩子们坐在一起,欢快的吃着冰沙。

    梅林里,周宇鹤看着眼前色彩绚丽的冰沙,笑道:“听说庄子里新推了果酱冰沙,没来得及去瞧瞧,倒是赶巧来吃上了;她做的,想来比外头做的更好吃。”

    说话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伴着碎冰入口,着实舒爽。

    “她并未藏私,外头做的与这一样的。”

    吃的人心情不同,感觉不同罢了。

    “这么多年了,你们真是半步不肯踏入东周的?”周宇鹤问道。

    自打那年去东周游玩了一圈之后,这二人是一步再没踏入东周。

    北宫逸轩笑道:“哪儿有功夫?回来她便调理身子,怀孕了就是生孩子;接着又是生孩子。如今孩子皮的很,方才你不是瞧着了?哪儿还有闲功夫四处游玩 ;?”

    “倒也是。”

    阔别多年,如今再见,却是再无当年喊打喊杀的劲头。

    目光转向亭子里交谈的人,周宇鹤感叹道:“你对她是真的好,这么多年,她真是一点没变的。”

    若是宁夏跟着她 ;,与后宫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只怕是与田曼云是一样的,眼角带了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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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6:番外完
    北宫逸轩倒是半点不客气,“自家女人,当然是要好好对待的;嫁给我,我不心疼,谁心疼?”

    “就算有人心疼,你也不肯。”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不讨喜的话题上。北宫逸轩不再接话,周宇鹤亦是看着亭子里的人嘴角微勾。

    这么多年了,他也以为他不是靠着回忆过着的人;可是,床上之人换了许多,却是骗得了身体,骗不了孤独的夜晚。

    “这么多年,孩子也有了,我以为,她的那些本事也该尽了,没承想,你们却是忙着生孩子还能做那些事儿。”

    轴承升降机,活字印刷,义务教育……

    太多太多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每次收到信件,他都会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坐在御书房思考;他都会思考,若当年不顾一切将她困在身边,他到底会不会喜新厌旧?会不会如北宫逸轩所说的那般,腻了,便弃之不顾?

    自己是什么性子,他很清楚,可是,他更清楚,对于得不到她的遗憾,累积到了怎样的高度。

    或许是实在太想她了,他主动提起陪田曼云回家省亲;带着儿子回来,也是想瞧瞧,他与她没有缘分,儿子和她的女儿,有没有这个缘分?

    瞧着馨儿,他便是觉得自个儿的主意真的好;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他不相信,一个都成不了!

    打着这心思,在孩子们玩耍之时,周宇鹤拉着周君夏问道:“君夏觉得馨儿漂亮吗?”

    周君夏眸光微转,浅声说道:“漂亮。”

    “君夏如今11了,再过几年,就当册妃了,父皇瞧着馨儿不错,君夏若 ;是能将馨儿带回东周,父皇必定重赏 ;。”

    田曼云正迈步而来,听着周宇鹤这话,袖中的手微微一紧。

    他放不下,便是想让孩子也跟着纠缠不清吗?

    周君夏看着周宇鹤认真的眸子,想了想,低头说道:“儿臣害怕馨儿。”

    害怕?

    眉头微蹙,周宇鹤转眼看去。

    只见方才还坐在亭子里的人,这会儿已是不知去向;起身扫了一圈,却见那娃娃从花园里捉了一条碧绿的蛇拿在手中把玩。

    看着馨儿,周宇鹤摇头失笑,“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师父宠着,这仨孩子真是胆子大到令人诧异。

    周君夏一句‘怕’,让周宇鹤颇为失望;特别是忆起凌峻害怕的牙关打颤,还能伸手抬手接过馨儿给的毒物时,只能感叹,来晚了一步。

    其实,哪儿是来的早来的晚?孩子还小,懂什么?周君夏的一句怕,是怕与北煜的人牵扯太多,让母妃心中难受。

    回了东周之后,周宇鹤便越发的爱画画;每逢夜深人静之时,他用那紫色的发带将长发随意一束,到了亭子里,一笔一画 ;,认真的勾勒出那人的一颦一笑。

    画上美人,低眸浅笑;画边银镯,是这次从北煜带回来的当年之物。

    曾以为,鸳鸯铃戴在她手上,终究还算是有一点牵连;不承想,这东西,竟是差点害她一尸两命。

    所幸,师父在场,让她脱了险;现如今,他也只能看着这镯子睹物思人。

    他给她的,是无尽的伤害;她给他的,却是抹不去的回 ;忆。

    夜深人静,看着手中的木簪,久久不能入眠;回忆起那些过往,总会在烛火之中,轻唤一声‘蝉儿’。

    金碧辉煌的皇宫,美人无数;享受着美人的温存,心中却觉得空空荡荡。

    那双眼,明亮动人,时而狡诈,时而温柔,时而愤怒,时而冷静。冷眸看来时,暗藏着算计,令人瞧着发恨;眉眼弯弯时,如三月春阳,令人瞧着舒心。

    打开柜子,看着里头又堆满的画,周宇鹤自嘲一笑。

    北宫逸轩说,他不是看着回忆生活的人。他也以为,他不是!

    可是,每夜起身作画,是如何也改不了的习惯。似要把遇着她的一切都用笔记下,才能将空洞的地方慢慢填满。

    拿出簪子,看着上头栩栩如生的蝉,便是忍不住的勾了嘴角。

    “蝉儿。”

    轻轻一唤,轻抚着簪子眸光幽深。犹记得,每当北宫逸轩这般唤着时,她总能温柔回应。

    “皇上,四更天了,当准备上朝了。”

    瞧着皇上又是枯坐到天明,太监放轻了声音喊着,真为皇上难受。

    太监是宫中的老人儿,师父跟着先皇时,他便瞧过北煜的安国郡主;如今宫中受宠妃嫔均与已故宁妃相似,旁人都说是忘不了宁妃,可是,谁又知道,皇上这是在念着远在北煜的逍遥王妃?

    看着皇上将东西仔细的收了起来,这才伺候着皇上换了龙袍。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春去秋来无数个日夜,受宠的妃子依旧是那模样,来的再多,受宠的,依旧是有着当年宁妃的模样。

    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

    听说馨儿年芳15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神医,听说凌大将军家的儿子生的俊逸非凡。

    听说馨儿喜爱江湖上的洒脱随性,听说凌峻追着馨儿肆意江湖。

    曾经宁夏想要的江湖肆意,如今馨儿却是过的随心如意。

    听说,听说……太多的事,都是听说。

    看着镜中布着皱纹的脸,看着柜中那些宝贝,周宇鹤只觉得人生这几十年,还不如当初与她争斗那一年来的有意思。

    那些日子,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他明白了什么爱,明白了什么是不舍。

    坐上皇位这几十年,美人无数,国事不少;可是,他总觉得心里头少了些什么,那个位置,是他如何填,如何堵,也补不上的。

    弥留之际,手中是一方绢帕,发间是一支木簪,手腕上那对鸳鸯铃再不会响,手中那条紫色丝带打着漂亮的蝴蝶结。

    这个时候,他莫名的想见见她,想见她,想见她最后一面。

    可是,他见不到了。

    寝宫四面,一个个柜子闭紧,当老太监将柜子一个个打开之后,周宇鹤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没朕的吩咐,不得靠近。”

    老太监抬眼,看着皇上闪着光芒的眸子,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领着宫人退了出去。

    一副画,是她坐在谭边石头上,转首看来的娇俏模样。那是她与他进山,作戏靠近他。

    一副画,是她立于雪山之上;一副画,她躺在地上,雪狼咬着她雪白的脖子……

    一副副画像拿了出来,就似在看着那些过去。

    那夜月下,她美若仙神,让他丢了心;山洞之中,她面色发黑,他以为她等不到他……

    最后一副画拿出来时,诺大的寝宫已堆成了一座小山。

    “宁夏啊宁夏,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你是真不知?还是心中明白却装作不懂?”

    这个问题,周宇鹤没有答案,他相信,北宫逸轩亦给不了答案 ;。

    她那么聪明,他不相信,那么多年,她一点都不知道!

    东周妃嫔与她相似,或多或少传了出去,她不可能不知。

    可是,她那么聪明,她惯会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给抛在一旁;而他,对她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

    所以,哪怕她知道他爱她,她也会一笑而过吧?

    “宁夏啊宁夏,当年我掏空了你的身子,所以,你就将我的心掏空了是吗?这么多年,不管我如何去填,不管我如何去补,都填不了那个位置;这世上,再没人能与我那么相斗;这世上,再无人能让我燃起***。”

    相对一生而言,与她的日子是短暂的;那一年,他22岁,正是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纪。

    在最张扬的年纪遇到了最爱的人,却不能将那人留在身边 ;,这是最大的遗憾。

    此时想想,他的人生真是失败啊!天下不曾一统,连她也没能留在身边;他这一辈子到底是拼些什么?皇位得了,可曾过的肆意?得了江山,还不是给儿子的?

    那么,他拼来这江山,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当年将她强行留下,与她一生打闹,到底还算过的真实。

    似回光返照,弥留之人忽而有了精气儿;拿着烛火,将那一堆画一张张的点燃。

    此时想想,他真是不甘心啊!既然不能得到她,为何当初不把江山一统?

    若天下大乱,将她困在身边,总胜过这大半生了然无趣。

    烛火点燃画像,点燃殿中锦布;火光跳跃之间,他大笑着立于火中,似看着她站在身旁,朝他伸了手。

    恍惚之间,她牵着他,走过火海,跃过高山,举目放去,却见远处朝阳缓缓升起,晨曦照耀在她浅笑的面容之上,形成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宁夏,你是来接我的吧?”

    虽是有药养着,可她身子终究不如常人;63岁之时,便先北宫逸轩一步而去。

    北宫逸轩也是个深情的,交待完后事,饮了一杯美酒,便随她而去。

    那时听说她去了,他半夜醒来总会见着她;总会看着她盈盈笑着立于床前。

    可是,每每起身,她却不见了身影。

    “宁夏,今生你给了北宫逸轩,来世你先遇着我可好?”

    他问,她笑,他只看到,朝阳之中,她缓缓而去,任他如何也拉不住她。

    “宁夏,宁夏!”

    大步上前,却是跌倒在地……

    “快来人啊,走水啦!走水啦!”

    外头叫声震天,火中之人,看着滚滚黑烟 ;,心有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你不是来接我的吗?为什么?”

    大喊之间,空中闪过白芒,只见一白衣老者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她与白倾城有三世之缘,你与她,永生永世都没有可能。”

    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浑浊的眸子,于滚滚黑烟中看着那白衣老者,“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世也愿给我?”

    心中太多的不甘,彻底的爆发,犹如这熊熊烈火,水不能灭。

    “那是果儿耗尽修为给他二人的缘分。”白衣老者轻叹口气,似有不忍,“你心念江山,何苦临死却对情爱执念不放?”

    “我以为我要的是江山,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没能一统天下,也没有得到她;得了这东周江山又如何?我失了她,失了最初的野心,到最后,与一无所有又何区别?”

    “若重来一世,你会如何选择?”

    “既然与她无缘,若重来一世,我必然只要天下!爱情得不到,便用天下来补;我宁愿一生金戈铁马换取辽阔江山,也不要坐于龙椅之上一生孤独。”

    “你还太年轻。”摇头失笑,白衣老者认真的道:“若你选择了辽阔江山,你会后悔,比如今还要后悔!后悔百倍,千倍!”

    “我还太年轻?”周宇鹤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手,声声大笑,“我还太年轻?”

    “你不过人生在世80年,如何比得过身居神位的玉华琼百年光景?他活百年都不曾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不过80年的毛头小娃儿,如何能明白人生在世,要的到底是什么?”

    “百年。”呐语之间,周宇鹤恍然醒悟,“你就是剧情大神?”

    “是,也不是。她的到来,不过是果儿打开结界的一个意外;你的命运因她而改,而你如今怨气太重,对果儿法术有损。”

    “所以,我能得她来世?”他一定要带着记忆找到她!一定要先北宫逸轩一步得到她!

    “不,果儿重伤之身,耗尽法力只换来白倾城与她的三生三世;果儿如今生死不明,我不能让你坏了果儿的法术。”

    说罢,白衣老者抬眼看向高空,“蜃楼的人当要寻来了,我得将雨湘公主的魂魄带走;这个世界,我将不再开。”

    说罢,回首看着满身怨气的人,“你说重来一世只要天下,我给你一个机会,却不是她;我送你去另一个世界,待你过了那一世再来与我说,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若你醒悟,我便收你为徒,让你和她于仙界重逢。”

    说罢,那人领着周宇鹤飞上天际,宫殿之中,大火不灭。

    那一晚,大火燃烧整个寝宫,吵杂之中,似听得有人远远在唱着一首曲子。

    那分明是皇上的声音,可皇上年事已高 ;,如何能在大火中还能吟唱?

    “公公,您听着了吗?”

    新皇登基,修缮宫殿。

    可是,每逢月圆之夜,那歌声总会在那屋中传来。

    老太监摇了摇头,口中说着没听到,浑浊的双眼却是透着泪。

    皇上,您是死也忘不了逍遥王妃吗 ;?

    听,是谁在吟唱 ;……

    看昨日成风,忆当初面容,繁华似锦,不如你对月一舞苍穹。

    执念对错,孰是孰非,盼卿回首,留我一抹过往于心头。

    曾经执念,如今不甘,只道过往如烟,却不想,卿之面容,犹在心头。

    叹,有负红尘;笑,当年悸动。

    年少轻狂,红尘蹉跎,美人万千,比不过当年晨曦留心间。

    金戈铁马,送你一生安康;杀伐天下,换一曲离别断肠。

    恨不得,念不下。

    卿如桃开他人眸下,我借春风道一份牵挂。

    今昔念往昔牵挂,却不过一个笑话;若能时光倒流,我愿一生杀伐,得之天下。

    ……

    周宇鹤转世:

    嫁他是算计,爱他是意外。

    倾尽全部却换来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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