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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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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童于岸上垂眼回道:“当时铃声大作,属下靠近不得;再回去时,已不见周宇鹤,夫人也回了洞里,对当日之事只字不提。属下派人搜山,却没寻着那人踪迹,许是已经走了。”
“知道了,你回去候着。”
一声吩咐,方童闪身而去。
溪中的人,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带起一片的水声。
宽肩窄腰之下 ;,是粼粼水色;那修长的腿,隐于水中,若隐若现。
夜色之下,那人发丝湿透,贴于身上;朦胧之中,犹如林中妖姬,透着致命的诱惑。
只见他扬头看着夜空,目光流连于星辰之中。
“他如何会走呢?都让她吐血了,如何舍得走呢?”
这浅声的呢喃,被风吹散,无人可闻。
随之一声轻笑,却是比这溪中之水还要清寒。
以为说了那么多,那人总该有些恻隐之心,不会利用催魂铃折磨她。
若她不愿去练,那人能拿她如何呢?
不承想,那人却是半分没打算放弃;总是寻着机会算计着,总在盘算着,让她再次废了内力方肯罢休。
飞身而起,眨眼间,将挂在枝头的长袍穿上。
身上透出一层雾气,不过片刻光景,湿透的发丝已干。
一支白玉簪,将如墨青丝半束;一袭月白长袍,如空中月色,沁人心脾。
拉上的帘子,遮了相思之人。
宁夏躺在草席上,瞪眼看着洞顶。
不是说今夜就会回来么?都快三更天了,怎的还没回来?
正在想着,听得秋怡二人请安,猛的起身。
掀起帘子,只见那人伴着烛火,步步而来。
瞧着朝思暮想的人含笑而来,她的面上,自是止不住的笑意。
“逸轩。”
那人走近,她一头扎进他怀中。
在他怀中,她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有力的臂膀,是她坚实的后盾;宽厚的胸膛,是她温暖的港湾。
他离开这几日,她觉得自己是迷失于海中的木筏;想要努力靠岸,却如何也寻不到方向。
她以为,在爱情方面,她是自力自强的;可是,随着爱的越深,她才发现,陷进去了,便是难以清醒。
会止不住的担忧,会忍不住的害怕。
怕他有危险,怕他有意外。
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无时无刻不在等待。
她的双手,环在他腰间,越发的收紧。
他亦是收紧了臂上的力道,将她紧拥入怀。
旁人自觉退了出去,让帘子后的二人,享受着久别的独处。
“蝉儿,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似山中泉水,清清润润入耳。
绵言细语之间,低头于她耳鬓厮磨。
分不清是谁更主动,思念的人一拥上,便是吻的动情,吻的火热。
自打她沾不得油,身子越发虚弱;怕她受不得,他便不敢再碰她。
哪怕是久别重逢,哪怕是情难自持,他只能媚眼如丝,生生压下燥动。
月白长袍被她蹂。躏的衣襟大敞,如玉肌肤,散着淡淡光华。
那媚眼含情带。欲,最终却是将她搂在怀里,于她额头一吻:“蝉儿,别动。”
被她压在身下,他真是忍的好生辛苦。
心脏的频率明显加速,宁夏沉沉一个吐气,趴在他胸膛,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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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6:月下柔情
许久之后,他气息渐平,她一声轻笑,却是没心没肺:“其实,习武之人,面对诱惑更能自持。”
有内力压着**,哪儿来什么控制不住,受人诱惑一说?
当然,女主的情香,还有外在药物不能算在其中。
“所以,习武之人,一旦动情,却是难以承受。”
他这话,也在理,却是让人燥的慌!
话说,若非如此,他又何需忍的这般辛苦?
想到她的身子,想到方童所言,她居然也赖床了,北宫逸轩便是心中愉悦。
“近日感觉身子如何?夜里可还有发梦?”
“没了,那日与他斗了地主,我才发现,人家是男主,运气一流;我这种渣渣,还是别跟人逞强了。”
说到这,扬头看着他面上染着的绯色,笑道:“没承想,几局牌下来,倒是睡的安稳了;这几日都睡的极好,不曾发梦。”
“如此,甚好。”终究,是结了一件忧心事。
只盼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中怨恨不再,能将身子给养好。
以毒攻毒之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她这身子的缘故,他又如何能让周宇鹤留下?
想着那人伤她,北宫逸轩自是算计;沉默须臾,抱着她坐了起来:“方才回来,瞧着月色极好;一里之外的悬崖之上,有一巨石,倒是适合赏月。”
“嗯?这么浪漫?”
挑眉相问,她却是当先站了起来。
一直以来,忙忙碌碌,鲜少有时间与他浪漫温馨。
此时她也毫无睡意,也想听他说说,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他整理着衣裳,瞧她起身之时,与她说道:“难得一并赏月,倒不如换上白袍?”
他身上的是月白长袍,她换白袍,自然是那情侣装。
旁人穿情侣装,都是给别人看的;他偏不同,穿情侣装,都是自个儿高兴便穿。
“好。”
含笑而答,拿了同款的月白长袍换上,这才与他出了山洞。
悬崖与山洞,也没多远的距离;飞身而至,立于巨石上,看着月色下的风景,真是美的人难以置信。
“在此歇了数日,居然没发现,此处有这等美景。”
目光转了一圈,远色近景,均是令人叹息,
明晃晃的月色下,远处的山景,似拉起帘子的卧榻中,浅寐的美人儿。
观之近处,浅浅迷雾升起,似与空中月色遥相呼应,委实令人心神悸动。
虫儿鸣叫,山风呼啸,月色迷离,山雾朦胧。
屈膝而坐,她身子一偏,枕在他腿上,笑眯眯的看着空中月色。
“这样可会觉得冷?”
披风盖到她身上,修长的指,摩挲于她消瘦的面颊之上。
宁夏摇了摇头,手腕一转,将他的手握住;腕间铃铛,因她动作而发出一阵声响。
北宫逸轩目光于铃铛上扫了一眼,继而转到她清亮的眸子上:“摄政王府被水淹之时,皇上正于朝臣在城外巡视,查看何处更适合安置灾民。”
还没开始浪漫,便说起了正事,宁夏微一晃神,便是没忍住一笑。
“都是如何说的?”
水淹摄政王府,本在计划之内;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也是在逼北宫荣轩孤注一掷。
“之前便道,锦秀宫极具灵气,上达天听,不宜住人,只宜种树养花。故此,改建锦秀宫,乃上天旨意。诸人只道上天是给新皇指引明路;没承想,却是上天将摄政王谋逆之心,公之于众。
工匠所言,锦秀宫塘中之水,眨眼之间没了踪迹;那时,皇上正在城外寻适合安置灾民之处;忽而水漫而出,将朝臣冲的四分五裂。”
北宫逸轩缓声说着,宁夏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不兔失笑。
出口共有三个,均是在山中。那时,小皇帝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寻着地点安置灾民;另外两处,由朝中大臣作证。
最关键的是,摄政王府也被淹了个狼狈。
如此大事,自然是闹的沸沸扬扬。
应瞿亲自带人下了密道,自然给摄政王定下一个私挖暗道,意图谋反的罪名。
摄政王府被水一淹,死伤无数;所幸官府反应的快,及时作了处理,才不至于伤及百姓。
“北宫荣轩可是知晓了?怕是恨的怒发冲冠,肝胆俱裂。”
既然信都到了逸轩的手里,那渣男也当知晓了才对。
“那是自然,听说气的狠了,当时便吐血倒下了;收信次日,南门关便越发的热闹了,想来他们的兵,也差不多到齐了。”
南门关,北煜和东周、大宇的交界之处。
此处最为混乱,也是苏江水灾闹的最厉害之处。
查案子,必然亲自前往;小皇帝微服私访,最终目的亦是此处。
出发前,北宫荣轩便与刘国公暗中勾结,欲在此结果了小皇帝。
至于最后他们是如何安排的,便不得而知。
有一点倒是毫无悬念,北宫荣轩和刘国公,欲在南门关取小皇帝性命。
北宫荣轩的事儿说完了,北宫逸轩目光微闪,低头看着她,浅声问道:“听说,他让你练催魂铃?”
他,自然是指周宇鹤。
宁夏点头,坐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景色:“之前你与我说,无需理会便好,我只道,这东西也没甚可怕的;真个练起来才发现,这东西极耗内力;以我目前的内力来看,若是不要命的练,迟早得将这身内力给废了。”
想到那日,周宇鹤眸中闪过的得逞笑意,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轻松一笑。
“前些日子你常与我说,放过他,便是放过自己;所以,我在努力的去做,努力的去放开;可是,心里头终究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你离开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将与他的事从头到尾的又想了一通。
想的越多,最后才发现,放开过去,不是为了按你要求去做,而是为我自己。
之前总觉得,我若不放开,便是让你难办;此时想想,我又是把这做了借口。
分明就是自己放不开,如何又将你拿来做了盾牌?盾牌一离,我便现了原型。
所以啊,想明白了,我才醒悟:放下过去,不是容忍当下;与之相处,不是伏低做小。”
她这番话,听的北宫逸轩眸中清亮。
她终于,还是想明白了。
真正放下,不是处处忍让,更不是为了放下,而伏低做小。
真正的放下,是在相处之时,自然而然的以平常心对待。
就像隐世高手,并非只有清幽之地才能隐世;隐于世俗,一身粗布麻衣,一碗浑浊粗酿,与俗人成堆,同样也是隐世。
月光下,她扬头轻笑,面容之上,是轻松的笑意。
看她这模样,北宫逸轩这才放下心来,柔声说道:“想明白了,自然是好;一颗平常心,才能过的惬意。”
他此言,她自是点头认同。
靠在他肩头,宁夏看着空中月亮:“逸轩,你的心,又是如何的呢?”
与她在一起,他要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不管是她自身,还是舆论,均非常人能受。
他的心该有多强大,多坚韧,才能坚持着走下来?
“你向我迈出了第一步,我自然而然的朝你走出最艰难的一步;迈步之前,我也在想着,如此玩火**,莫不是要自绝退路?
可是,当我醒悟之时,那一步已然迈出;我亦想过退步,却发现,我转不了身;我只能看着你,跟着你,一步步的接近,直到,将你拥入怀中。“
草原之上,当他知晓自己闹了多大一个乌龙之时,已经难以自拔。
人,最怕的就是探究;最不能做的,就是去抽丝剥茧。
若他当初没有好奇,没有去将她一层层的剥开,就不会发现,在庄映寒这层皮囊之下,住着另一个让他心动的灵魂。
情之所起,缘于一念,起于真心。
若非她目光灼热,将他时时照耀,他又如何能发现,她的那份情意?
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说完。
宁夏只觉得,心里头似拂过一道春风,似淌过一道暖流。
整个人似被熨过似的,十分的舒服。
许多话,想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初见时的惊艳与试探,再见时的心动与信赖。
二人一点点的靠拢,一步步的走近,经历了多少的惊险,又有过多少的趣事。
四目相对,浓情似乘着山风,伴着明月,点点升华。
轻抬下巴,勾起那抹笑意,月下相吻的二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远远的看着,周宇鹤只觉得心里头似被巨石给压着。
莫名的,让他喘不过气。
她的柔情,竟是这般美好;美好到,让人不愿去打扰。
原来,她带刺的面具下,是这般温柔模样;她可以这般轻和的言语,她可以这般温柔的浅笑。
山风带来她的娇媚之音,那声声娇笑,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好画面。
“蝉儿,身子快些好起来。”
分明看到,那人将她压在身下,却是吻到动情之时,忍着燥动,将她拥入怀里。
那暗哑的声音,宣泄着他的欲。求不满。
他为何隐忍呢?
身子快些好起来?
难道,她身子竟是弱到,不能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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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7:那一眼失魂
周宇鹤远远的看着,看着那人一声轻叹,坐了起来。
看着她再次靠在他肩头,双肩微动,似在努力的平复着呼吸。
想来,她也是动情了吧?
喉头不由的一紧,心里头不由的想着,她若动情,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那日车中,她与北宫逸轩说着浑话。
什么‘白鹭上青天’,又什么‘锄禾日当午’。
那时,对她忽而的淡漠不太适应,自然无心多想。
此时此景忆起来,却是觉得有意思的很。
远处的人,控制着呼吸,北宫逸轩始终探不到那人气息。
心中不由揣测,莫不是真的走了?
两个男人的心思,宁夏自是不知;转眼看向北宫逸轩,她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
逸轩忍着**,她同样对他动情;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如何会没有杂念?
可是,逸轩说,她得将身子养好了才行。
好些日子不能对他为所欲为了,她厚脸皮的想着,真想将他吃了呢!
再次枕于他腿上,看着空中之月,宁夏亦是在平复着对他的**。
沉默之间,北宫逸轩探着四周。
虽说没那人气息,可到底,有一件事,还是得与她说。
思量着,她知晓了真相,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蝉儿,若你知晓,解蛊毒,无需周宇鹤以活血为引,你会如何?”
此问一出,宁夏一时愣住。
远处的人,亦在此时,乱了气息。
虽说收的快,却被一直探着的人寻着了方向。
嘴角一勾,北宫逸轩眸中,闪过一抹光亮。
周宇鹤,你果然没走!
今夜不管你走不走,此事,我都会问!
不管你留不留,今夜之事,我都得办!
你伤她不肯放手,我便让你这辈子都忘不得!
人 ;,最怕的是抽丝剥茧,最怕的是有了兴趣。
一旦有了兴趣,一旦有了探究之心,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如当初,对她好奇的自己。
他有绝对的把握,他的蝉儿,足够好,足够让那人割舍不下!
身为男人,他自然知晓,怎样的画面,怎样的女人,能让一个男人沉沦。
北宫逸轩心中的算计,宁夏自是不知;在听他这话之后,坐了起来。
双手在膝盖上磨了磨,许久之后,一个叹息:“这是真的吗?”
“是!鬼医师父传来的消息;兴许是怕他行过份之举,兴许是怕我因血引而处处忍让。”
不可否认,之前处处让步,委实因为周宇鹤为活血引之事。
如今鬼医来信告知,那不过是周宇鹤的骗局罢了。
看着她摩挲的手,北宫逸轩眉目柔和的将她双手握于掌心:“蝉儿方才可是说过,放下了。”
“是,是放下了没错。”
放下,和陡然知晓真相,那是两码事。
“我着实想不到,他会以此事相骗。”之前觉得那人,哪怕是耍诈,也是理直气壮,光明磊落。
此事瞧来,却非如此。
“那,蝉儿是如何想的呢?”
北宫逸轩发问,宁夏一时沉默。
这份沉默中,隐于暗中的人,同样在等着她的答复。
周宇鹤万万没料到,师父居然会给北宫逸轩送信!
她的沉默,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忐忑。不由的,想到山中之时,他问赤炼之事。
若她知晓真相,可还会相救?
“还能如何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说过要放下了,再去计较,就没意思了。”沉沉一个吐气,抬眼看着空中月色。
“凡事有两面,放下计较的一面,我们也当高兴;不用那人以活血为引,至少我们寻着药材配药,也没那般麻烦。”
她这般说,北宫逸轩自是欣慰;将她拉近,于她唇上一吻:“蝉儿向来不会让我失望。”
从一开始的处处忍让,到后来的咄咄逼人,再到如今的彻底放下。
近一年的光景,她有着惊人的蜕变。
这份蜕变,本该只有他一人知晓,本该只有他一人欣赏。
如今,他却愿意将这一切摆在另一人眼前;让那人瞧瞧,这个为了保命,处处算计的人,到最后,是如何的心胸豁达!
只要将她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才能让那人,彻彻底底的沉沦!
过了这座山,那人也当离去;而她的好,只会成为那人一辈子的记忆。
求而不得,念而心悸。
那种痛苦,那种折磨,会让生性孤傲,心系皇位的人,终身抱憾!
当然,还差最后一点。
一个让人终身难忘的画面。
他心中算计,宁夏却是沉沉一个叹气,指腹在他唇上轻轻一碾,这才说道:“逸轩,苏轼有首诗,虽不应景,我却独独想到了这首,你可想听听?”
“苏轼?”北宫逸轩眼帘扑闪:“莫不是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那人?”
“嗯,叫《水调歌头》。”
含笑点头,宁夏起身。一手负于身后,迈着步子,一副儒雅书生模样,摇头晃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分明是一首感怀之作,却因着爱人在跟前,念出深深的情意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最后一句收尾,抬手,二指指向空中之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重复着这一句,北宫逸轩起身,立于她身后。
双手环过纤细地腰身,下巴磕到她肩头,缓声说道:“好诗!”
扬头,看着他含笑模样,似有意戏弄一般,在他耳旁喃喃而语:“那是自然!可是大名人!”
轻声细语,道不尽的暧昧;那耳鬓厮磨的触动,让他张口咬着她的唇。
“蝉儿可想瞧瞧,不胜寒的高处,到底有多高?”
明知他受不得,偏生来挑。逗他,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他这般说,少不得借口脱身的嫌疑。
宁夏身子一转,双手缠在他脖子上,“有多高?如何瞧?”
“这般呢?”
话未落,他便搂着她,飞身而上。
呼啸的风声,于耳边穿过;看着下方景色越来越远,宁夏忍不住的一声娇笑。
“好厉害!能有多高呢?”
那日大雨,将天空洗了个干净;此时空中挂月,染上星辰,自是美不胜收。
他揽着她,飞向高空。她仿佛觉得,那高高在上的月亮,亦是触手可及。
还记得那日在院中,他以内力送她明月,与她说:“我无法为你摘天上星辰,无法为你取空中之月,我只能尽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风景。”
可此时,她觉得他正带着她,飞上月球;他正带着她,看世界最美的风景。
月色之下,他眸含情意,面带笑容;她看着他,恍惚间,她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境。
多么美丽的梦啊,若是梦,可不可以不要醒来?
“怎的了?怕了吗?”
她目不转睛的瞧着自个儿,北宫逸轩不由的发问。
这般高,她莫不是怕了?
“逸轩,这是梦吗?”
他的存在,让她觉得恍惚。
这样的美景,这样的夜晚,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的模样,看的他浅浅一笑。
笑着笑着,便是一串悦耳的笑声于月下蔓延。
“若这是个梦,我只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若能大梦下去,生生世世,当永不分离。”
他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常常在想着,自家男人这么好,一辈子也爱不完的。要不要生生世世的爱下去?
若能生生世世相遇,生生世世相爱,那该多好!
带着这份憧憬,他双手缓缓松开。
他松手,她眉目含笑,跟着松了手,从高空缓缓坠落。
从周宇鹤这个角度看去,只见那人似枝头玉兰,盛开的艳丽无双。
那人飘落而下,一身白袍,被月色染上氤氲之光。
看着她从空中坠落,听着她欢悦的笑声,只觉得,天地在这一刻都失了颜色。
一经多年,这样的画面总会在梦中出现。
她一袭白衣,自月宫跌落,踏着月华而来。
她落在他臂弯之中,大眼忽闪,一如飘飞的蝴蝶,抨击着心底深处的柔软。
她于怀中浅笑,一首《水调歌头》自红唇而出,声音三分含情,七分带魅,迫人心魂……
那不受控制的一个呼吸,暴露了他的行迹。
高空的人,冷眸一笑,在她飘飞于月下之时,俯冲而下,将她抱于怀中。
宁夏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飘乎的,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朦胧的。
从高空坠落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他立于月亮之上;她仿佛看着他,身染月华,美到让人窒息。
因为信任,所以她敢放手;因为信任,所以她敢坠落。
而她的信任,换来的美景,这辈子也忘不了……
将她接住,北宫逸轩抱着她缓缓而落。
在那正对月亮之处,他低头而吻。
一双白衣之人,月下缓缓而落。他低头索吻,她仰头给予,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美好的夜色,美好的人儿,美好的画面……
看着这画面,周宇鹤不由想着,倘若那人换作是他,岂不更加完美?
心底的跳动,缓缓化开,她方才那一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让他颇多幻想。
不恨了么?真的不恨了么?彻底的放下了?
不恨,真好!至少,可以正眼相看,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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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8:相求一个愿望
目视她与那人十指相扣,缓缓离去,融入夜色之中。
怀中,毛毛尾巴轻扫,时不时的抬嘴往他袖上蹭着,好似白日里,在她怀中撒娇一般。
待她走的远了,赤炼这才爬到周宇鹤肩头,轻声呼噜着。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说过要放下了,再去计较,就没意思了。”
她的话,不停的在耳边环绕;她虽已离开,那副画面,却是挥之不去。
她说,她将与他的事又想了一通。
她说的,是‘又’!
这个字,让他心里头有些莫名的情绪。
他倒是没想到,在他不知晓的时光里,也是活在她的记忆里。
“赤炼,我们回去吗?”
他这般问,赤炼摇头。
“不回去?你不想回家吗?”
赤炼又是摇头,在他肩头呼噜着,尾巴亦是甩的厉害,好似有些耍性子。
周宇鹤目光始终看着夜空,良久的沉默之后,轻声一笑:“她喜欢你,北宫逸轩却不待见你;你去瞎凑热闹,有什么意思?”
这么一说,赤炼好似更不高兴了,尖尖的牙齿露了出来,不满的直摆头。
赤炼生气,赤灵自然是上前去哄着;那两个小东西交流着,周宇鹤听了之后,目光微闪。
“她又不待见我,我如何能将她带回去?”
带回去?莫名的,心里头倒是想的。
只是,这一次的想法,与以往不同。
莫名的,他不想用以前那些法子了。
不想用药,不想耍手段;只觉得那些法子用在她身上,都失了味道了。
若用了药,让她失了性子,还有什么意思?
“倘若……倘若没有北宫逸轩呢?”
自语之间,两个小东西均是转首朝他看来。
赤炼猛点头,赤灵却是摇头。
很明显,赤灵不赞同这法子。
在赤灵的眼中,杀了北宫逸轩,同杀了赤炼是一样的。
若有人杀了赤炼,它会难过;那么有人杀了北宫逸轩,她也会难过的!
师父说过,她和北宫逸轩,是离不开的。
两个小东西太过灵性,这些都能想到,倒是让周宇鹤难堪了。
原本还在哄着的,却因他这句话吵了起来。
耳边吵吵闹闹的,吓着了毛毛,一个跃身,跳下枝头,急蹿而去。
空中的星辰,异常的耀眼,一如她从高空飘落之时,那一眼的触动。
“他的温柔,我也有啊;哪怕不杀北宫逸轩,哪怕山崩地裂,给我个机会,与她独处又如何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也不知是如何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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