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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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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宫女到了这一堆堆的尸体旁,便是吓的面无血色,再加上现场气氛甚是严肃,这一跪***子便是瑟瑟发抖。
小皇帝看了宁夏一眼,宁夏便是上前一步,浅声问道,“近日太后身子如何?”
“回,回摄政王妃,太后因着李家犯乱之事,心中气愤,郁结成疾;夜里更是因着李大人派人刺杀一事,心中不平,难以入睡;故此身子越发的虚弱。”
那丫鬟话刚落,李阳凌便是觉得眼前一黑,双手紧握成拳,这才稳住了怒火,“休得胡言!你收了她多少好处?竟是满口胡话诬陷老夫!”
“丞相,奴婢,奴婢句句属实啊,来之前太后心疾刚过,才在殿中骂着李大人不念父女之情,竟是对她痛下杀手;太后对李大人身旁的侍卫自是熟悉,如何不知道黑衣人是李大人的贴身侍卫?
当日太后气极攻心,难以多言,才让摄政王妃进了刑部;之后缓过心神,便是痛心不已;怎奈身子不济,再加上念及李家旧情,便想着推出摄政王妃,保住李家;不承想,李丞相竟是要刺杀皇上!
方才应统领告知太后,皇上祈福遇刺之事时,太后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倒之前便说了一句:李家造反之心已起。”
婢女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就似被吓的难以保持连贯;众人听后,均是唏嘘不已。
应瞿在此时站了出来,认同婢女这话,“皇上,微臣去请示太后之时,太后问起缘由,微臣将今日之事述于太后;太后一听,便是吐血而泣,直言李家造反之心已起,再是放任下去,终有一日,奴将欺主!”
人证、物证俱全,小皇帝重重一哼,一甩袖,便是下令:“来人,拟圣旨!
李家倚仗权势,目无王法;朝堂之外,欺男霸女,行天理不容之举;朝堂之内,目无天子,结党营私,公然违背朕的旨意。
如今篡位之心一起,不顾血脉之情,派人刺杀太后;更是数次买通杀手行刺于朕!此等无法无天之人,天地难容!
此等罪孽,本当满门抄斩,朕念太后一心向善,网开一面:非直接参与人等,留其性命!
然,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今废去李家众人官职!主使之人,于明日午时三刻,推出午门斩首!九族之内,抄家之物,充盈国库;其余人等流放西北,世代为奴,世世代代不得回京!”
小皇帝口谕一出,李丞相便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直直的栽了下去;其余几人忙将其扶住,跪在地上,哭嚎,求饶一片。
事到如今,如日中天的李家,算是走到了尽头,小皇帝甩袖离去之时,那看向摄政王的目光颇有深意。
“摄政王,你倒是高瞻远瞩!着实令朕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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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8:映寒,回到我身边
原本以处置李家结尾的刺杀一事,却因为小皇帝这句话,而将摄政王推到了风口之上。
李家,因为证据确凿而败;摄政王,分明参与其中,却因为早早做了准备,让人捉不到证据,而逃过一死。
今天起,李家鱼肉百姓,刺杀太后,几度弑君的劣行将记入史册,遗臭万年,受世人唾骂;而摄政王及时抽。身,虽是逃过一死,却将为百姓所不耻!
小皇帝喊过北宫逸轩当先离去,朝臣自是跟着回了大殿;宁夏站在原地,看着侍卫将晕倒的李丞相和哭喊叫骂的李家人带走之后,抬步缓缓跟了上去。
李家,从今日起将不复存在;今日小皇帝打了漂亮的一仗,除去了心头大患之一,想必是高兴的。
非但如此,小皇帝离开前那一句话,将摄政王本就摆在明面上的野心,给挂到了高空之中,受百姓唾弃,为将来弄倒摄政王做了一个很关键的铺垫。
将这些日子的事儿给细细的想了一通,宁夏感叹命运这东西,谁也是悟不透的;胜利这东西,更非偶然。
今日之事,当从刑部李大人被打入大牢之时说起;小皇帝回宫之后,太后自是对其发难,小皇帝隐忍不发,却是寻着机会,暗中与鬼医师徒安排着计划。
李阳凌派人与太后暗中相商嫁祸之事,却是不知,这来来回回传信的心腹之人,乃鬼医易容。
太后本是安排李家暗卫捉拿宁夏,以便威胁北宫逸轩;小皇帝不动声色,却让鬼医易容传话,言太后改了主意,为防万一,李家之人并未动用,那黑衣人乃另寻之人。
走出第一步,便开始第二步,鬼医易容成太后心腹,以破釜沉舟之势,与李阳凌商议刺杀小皇帝之举。
计划之中,便是杀不了小皇帝,也要嫁祸于宁夏和北宫逸轩。
小皇帝这一招招的将计就计,先是让宁夏顶个罪名打入大牢,再是将太后给软禁在清和殿。今日借着上山祈福演了一出刺杀之戏,将附庸李家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如此一来,今日处决李家,便是无人能威胁,无人能相阻!
所以,李家的灭亡,都是李阳凌和太后一步步所成,今日这结局,也是李阳凌为他的自负买单!
至于北宫荣轩,在这计划之中,他不是没参与,只是他如今越发的小心,不会轻易让人捉了把柄。
李家安排的刺杀,鬼医与五毒子暗斗之时,甚是巧妙的给透露了出去。五毒子知晓了此事,自然会告知染九。
染九的恨,可不是一点点,他自然是想借着这机会横插一脚,将北煜的局面搅的越浑。
当然,若是小皇帝死在了这刺杀之中,对宇文瑾而言,是最有利的!
染九和五毒子亲自出马,与鬼医师徒相斗;这场合作中,北宫荣轩只出银子,请江湖一流杀手组织;那银子,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出了银子,便是在府中静候结果;他一面不出,自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相查。
今日刺杀之事若是成功,北宫荣轩便会以兵权相压,强行上位;若是失败,他不过失些银子罢了,也不会让人寻到蛛丝马迹。
面对几方算计,李家却被蒙在鼓里;所以,今日李家灭亡,是必然的结果!
将李家灭亡之事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通,跟在人群之后的宁夏便是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今日李家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谁猜不到李家是被人算计了?可如今局面,那些附庸李家之人死的死,降的降,谁还能站出来给李家造势?
再加上李家那些不成气的晚辈确实为非作歹,早是积了民怨,今日之举,小皇帝是在为民除害,只会博得除祸美名。
当宁夏抬步走上台阶之时,一人立于身前,挡了她的去路。
抬眼,只见北宫荣轩立于台阶之上;那人居高临下的看来时,眸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她,真是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居然能让鬼医和周宇鹤为她所用,她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他与染九、五毒子,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她与鬼医,有何利用之处?鬼医竟会为她亲自出手,周宇鹤与她分明有仇,如今却是站于一处;这其中,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北宫逸轩被小皇帝叫在身边,商议着接下来的要事;那人频频回首看来之时,瞧着她被北宫荣轩挡下,便是与小皇帝轻言几句,转身而回。
小皇帝看着那二人之时,眸中闪过一抹冷笑,抬步进得殿去。
北宫荣轩挡了路,宁夏未作一语,抬步欲绕行;这一抬步,他却是直接走了下来,挡在她身前。
“大殿之下,不知王爷何意?”
这个地方,可真不适合跟他争执;小皇帝坐在那龙椅之上,放眼一看,便能将几人看个清清楚楚。
“映寒,回到我身边。我将用一世爱护于你,此生此世,独爱你一人。”
突如其来的承诺,让宁夏微微一愣;心里头莫名的酸涩,就似庄映寒在听到这话之时,透出的那份苦涩情绪。
压下不属于她的心绪,宁夏淡然一笑,“王爷,此时此地说这话,你觉得合适吗?”
“自然是合适!”
伸手欲拉她手腕,宁夏却是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接触。
北宫荣轩眸中情绪复杂,却透着难掩的伤色,“映寒,之前种种,是我有眼无珠;今时今日我才明白,当初之举,是何等龌龊可笑。”
一个高傲自负的男人,这般伤神,这般沉重的自责懊悔;那深邃的眸子,是化不去的伤痛,那面容之上,是掩饰不了后悔。
心里头的苦涩,忽然化开了来,下意识的抬手悟着心口,那份痛苦,让她不由的蹙眉。
庄映寒,你为何还要在意?他不过是看着我如今有利用之处,便是来虚情假意罢了;这虚假的情话,这可笑的一世承诺,你便是受不得了?
她的神色,让他眸中一亮,抬手拉住她手腕,声音暗沉动情,“映寒,回到我身边可好?人生在世,谁能没个混账时候?只要你回来,我便承诺一世相守,我北宫荣轩,此生此世,独爱你一人,再不与第三人生任何情意。”
谁能没个混账时候?这话他也说的出口?
你混账之时,可曾想过庄映寒受着何等的折磨?你爱着谢雅容时,可曾回头看过庄映寒一眼?
人可以无耻,但是无耻到这境界,真是让人生恨!
他这无耻的话,让她甩手,想要将他握于手腕的掌给甩开;怎奈他力道偏大,让她挣脱不得。
“放手!”
她的挣扎,他不为所动,而身后传来的冷言,却是让他眸中冷笑。
北宫荣轩看着来人,眉宇之中戾气陡增,“放手?你有何资格让我放手?她是我的妻,今日我便要带她回府,你以何立场阻止我?”
他这一问,北宫逸轩却是不答,抬手便朝他握着不放的手臂拍去。
这一掌拍来,北宫荣轩面色一寒,便是松手退开数步,眼睁睁瞧着那十成的内力冲到石柱之上,将那上头的石头珠子打的断于一旁。
他居然敢动手?居然敢在宫中动手?
北宫荣轩沉眼看向北宫逸轩,瞧他走到宁夏跟前,一副相护的模样时,便是笑出声来。
“映寒,我知你恨我,我知你与他一起,不过是为了激怒于我;你是爱我的,你不会放弃我的对不对?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挽回我!诚如当年,你说你愿意为了我,亲手毒杀他母妃!”
这话,听的宁夏垂眼不语;北宫逸轩双眼一眯,那紧握的拳头,咔嚓作响。
“北宫荣轩!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身不如死!”
杀不得你,不代表我废不了你!我等着那一日的到来!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着台阶几人对峙,坐于位上的小皇帝眸中发寒。
闹吧!闹吧!你们闹的越发厉害,对朕便是越发有利!
“李家目无王法,鱼肉百姓,数次刺杀,证据确凿;即日抄家处罚,不知众爱卿对此,有何异议?”
这罪状一条条的举了出来,亦是在众人跟前寻出的证据;众人心知李家灭亡是小皇帝一手而成,可如今局面,却是无人再敢多言。
傀儡将翻身为主,那些曾经狂妄的欺主之辈,只会如李家一般,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心里头明白,众人均跪了下去,高呼一声:“吾皇英明,为民除害!”
“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今日便退朝!明日处决了李家罪人,后日再行进山赎罪祈福!”
解决了心头一患,接下来便是要稳固民心;所以,进山祈福之事,自是省不得的!
众臣行礼告退之时,小太监已是得了皇令,走到宁夏跟前,“安国郡主,皇上有请!”
在北宫荣轩跟前喊着‘安国郡主’,其中之意,不难领会。
宁夏一听这话,抬眼瞧着天空,琢磨着能不能不去?
今日之事一过,宁夏觉得那孩子已经超过了她的了解,他此时正值胜利的兴奋状态,她真怕到时一言不合,性子一急,又闹什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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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阿姐,我只有你
想要寻个借口不去,转念一想,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小皇帝要见她,今天不见,明天也会见;这迟早都会见,该说的迟早都会说,该闹的迟早都会闹,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有劳公公带路。”
与北宫逸轩眼神交流,示意不必担心之后,宁夏跟着小太监而去。
看着宁夏离开的身影,北宫荣轩一声冷笑,目光转向北宫逸轩,“她杀了你母妃,你以为你们有可能吗?天天看着杀母仇人的脸,你爱的下去?你对她不过是利用,她会不知?她对我之情你亦知晓,我会让亲眼看着,她是如何回到我身边的!”
那人一声冷哼拂袖而去,北宫逸轩瞧着他离开的身影眸中冷笑。
是啊,庄映寒待你有情,只可惜,对你有情之人,不是她!
“逍遥王,皇上命你领军行抄家之事,还请不要耽搁的好。”
应瞿大步而来,手中圣旨乃小皇帝亲笔而书。
抄家灭门,这抄家之事,落到了北宫逸轩头上。
看着宁夏离开的方向,北宫逸轩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
小皇帝寻她,必是要解释先前与周宇鹤约定之事;不知道那孩子又要与她如何作戏了?想来夜里又要听她数落那孩子如何的引人发笑。
御书房
当宫人退下,房门关上之时,宁夏转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不在?
正在她思量之间,里间传来脚步声,当她看到小皇帝双手捧着一身女装出来时,不由蹙眉。
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本想让应瞿将这衣裳拿去给阿姐换上,仔细一想,阿姐从刑部出来,不适合穿这身衣裳,只得给阿姐准备了白袍。”
说话间,那人走到跟前,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如今事儿也成了,阿姐不如换上这身衣裳。”
“多谢皇上美意,安国晚些便回府,无需这般麻烦了。”
他上前一步,她借行礼之机退后一步,与他拉出距离来, ;“恭喜皇上,李家不复存在,皇上的威胁,便是少了三分之一。”
没错,她说的是三分之一;李家,摄政王,刘国公,这三个,觊觎他的皇位;而北宫逸轩,只是辅助他稳固皇位之人。
她垂首说话的姿态,实在是恭顺的很,就跟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噤若寒蝉,不敢多语的大臣一般。
朝堂终于属于他,看着那些人恭顺的模样,他自是满意;可瞧着她也这般模样时,便是将手中的衣裳放到椅上,走到她跟前,“阿姐,你怕我?”
“皇上乃九五之尊,世人自当敬仰。”
她垂首回话,语气不恭维也不冷漠,这恰到好处的恭敬,着实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他微偏着头打量着她,片刻之后,抬步绕行于她身侧。
宁夏正琢磨着小皇帝这是玩的哪一出,眼角余光见他伸出手时,忙往前迈了一步,轻抚着椅上的石榴裙,“这衣裳倒是好看,皇上费心了。”
对于小皇帝这动手动脚的习惯,宁夏已经摸出个门路来了;一般他想作戏,都会以肢体语言为前奏。
要作戏,她陪着;但是这动手动腿的恶习惯,她是真的没办法与他演着。
她垂眼看着衣裳,小皇帝看着自个儿伸出的双手,眉头微挑,“前些日子瞧着阿姐穿这颜色的衣裳挺好看的;石榴花开亦是明艳,便让内务府做了几身衣裳。”
说话间,走到她身前, ;“阿姐近日可是未曾好好养身子?穿上白袍便越加显得面容憔悴。”
憔悴?她身子好的很,哪儿来的憔悴?
不想与他惺惺作态,宁夏浅浅一笑,“不知皇上召安国前来所为何事?若无要事,安国先行回府。”
看她不动声色退后,再次拉出距离之时,小皇帝一副受伤模样,“阿姐,今日成功,我很开心,只想有人能与我分享这份喜悦。你是我最亲近之人,何以这般疏离?”
“皇上言重了,皇上……”
“阿姐,谢谢你。这一切若是没有你,便难以成功。”打断她的敷衍,小皇帝低眼看着椅上那开得正艳的石榴裙。
若没有她,今日的成功不知得熬多少年。
周宇鹤,鬼医,北宫逸轩;这些人,都因她而相助。
若没有鬼医,没有周宇鹤,没有北宫逸轩,他如今还是那个任人欺压的傀儡,谁都能爬到他头顶踩上一脚。
李家灭亡,北宫荣轩的党羽均关在刑部;过不了多久,那些人也会被处死。
如今朝堂以他为尊,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不用看太后的脸色,不必受李家的欺压,更是没有北宫荣轩的党羽让他生厌;如今的他,自然是高兴的!
看他面上是难以隐藏的喜色,宁夏浅声说道:“这一切都是皇上努力所得,与我并无关系。”
“阿姐过谦了,阿姐功劳,我铭记于心。”说到这,小皇帝换上一副自责模样,“安排之时,未曾与阿姐商议,是我不对;让阿姐受了委屈,是我不该。”
明明是意气风发,却在此时低头作戏,宁夏真想对他说一句:有什么话,咱们挑明了说不行吗?你这般做戏,到底闹哪样?
长长一个呼吸,压下心中的烦躁,宁夏缓声说道:“皇上言重了,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效劳,皇上不言,必是有更好的安排。所幸安国没让皇上失望,将诱饵之职完美收尾。”
“阿姐。”尽管她努力在保持着笑脸,可向来敏感之人,依旧是感觉到了她的疏离。
小皇帝向前一步,认真说道:“以往阿姐待我疏离,自打雪域一行之后,阿姐与我便是情同手足,阿姐全心助我,我自是铭记于心。”
他的话,委实巧妙,这传达的意思是,雪域之前,那疏离之人他不放在心上;雪域之后,她与他的种种事情,他可是一样样都记得的。
亦如周宇鹤所言,小皇帝在车中嘀咕着她的不同,不就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虽是怀疑,他却不追究,他只要一个能真心相助的人而已。
宁夏垂眼不语,小皇帝便是看着她不放,“阿姐,你有鬼医相助,你有逍遥王相护;可我呢?我只有阿姐。诺大的宫殿,泱泱大国,能交心之人,亦是只有阿姐。虽说不是同脉之亲,却胜似那血脉之谊;阿姐,以往种种,不要怪我,可好?”
得了江山,却无一血亲可信,这是何等的悲哀?
你有旁人相助,而我却只有你这个不是血亲的姐姐可以寄托,这是何等的可悲?
小皇帝的话,让宁夏抬了眼;看到他眸中凄凉之色,认真说道:“皇上,你有逍遥王!逍遥王乃你血脉之亲,他一心助你稳固皇位,你何以置而不顾 ;?”
她的话,让小皇帝展颜一笑,这一笑,竟似乌云散去,春暖花开,“阿姐说的对,我还有逍遥王,逍遥王一心助我,我何以看不见?”
说到这,小皇帝转身回了桌案,那眸中闪过的寒意,未曾让她所见。
当他再次回身之时,面上是一副高兴模样,手中拿着一叠单子,送于她手中,“前些日子逍遥王与我说了,周宇鹤与田曼云的婚事得大办;那些收来的银子,我也做了嫁妆,五日之后,必给他二人一个盛大的婚礼。”
五日之后?
宁夏一惊,“皇上何以这般着急?再过几日便是过年,何不待来年再办婚礼?”
“近日血光不断,对北煜而言实乃晦气;明日东周使者便能进京,后日进山祈福,次日便能下旨赐婚。”
说到这,小皇帝抬手轻抚着单子,似有所思,“若是不在年前将婚事办妥,三年守孝,这结盟便是不成了。”
三年守孝?
宁夏抬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皇帝是要太后死于年后,所以,他需在年前将婚事给周宇鹤办下,毕竟田曼云封了郡主,算是皇亲,若是太后死了,亦是要守孝三年。
如今太后已是没有威胁,将人软禁在宫中便好,何需急着杀了?小皇帝如此,莫不是还有其他安排?
“不说这些了。”笑了一声,小皇帝将上头那单子放到桌上,拿着下方的单子与她说道:“这些是我送与阿姐的礼物,阿姐看看可还喜欢?”
为周宇鹤婚礼所准备的单子,叠起来数页;而送她礼物的单子,竟是不遑多让。
瞧着单子上这些珍贵之物,宁夏忙道:“多谢皇上美意,皇上之前送的东西已是不少,皇上不必如此破费。”
“阿姐为我受了委屈,这些东西都不足以谢罪,何来破费之言?”
指着单子上的舍利宝塔与她说道:“这是皇室传了数代的舍利宝塔,虽说仅得巴掌大小,做工却是美轮美奂;塔中置有安神之香,置于房中,有助安神之用。那塔顶舍利,乃千百年前得道高僧坐化所得,实乃珍贵。”
此处推崇佛教,对佛教之人,甚是敬仰;这舍利宝塔,自然是弥足珍贵。
如今小皇帝将世代相传之物给了她,自是让她惶恐不安。
她宁愿与小皇帝冷眼相对,也不愿他此时这般作戏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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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她说我是孽种
送出的东西越是珍贵,小皇帝的用心便越是深沉;他明知宁夏会怀疑,却依旧如此,如何让她不惊?
“阿姐,有你和逍遥王相助,我心甚安;这天下都是你们为我所博,这些东西,自然是赠得。”
小皇帝瞧她开口欲拒之时,抢先说道:“我知阿姐如今最想的,是与摄政王和离;但是阿姐也当明白,如今时节谈和离,着实不妥;待得时机成熟,我自当下旨让你与摄政王和离;待得事情过去,再将你赐于逍遥王。”
什么话都被他给说完了,宁夏表示没什么好与他说的了。
“既然如此,安国便不再推诿,只希望皇上信守承诺,待得功成之时,让我与摄政王和离。”
她已不奢望小皇帝赐婚什么的了,到时候若真是成功了,她和逸轩,还是来一招金蝉脱壳的好。
怕只怕,这小子不会让人安生。
“阿姐,多陪陪我可好?”
瞧着她意思是要走了,小皇帝乘她不备,拉着她的手,满眼的期待,“今日虽是成功,却是得意不得,毕竟还有摄政王和刘国公。我亦知需戒骄戒躁,却是想要有人与我共享这份喜悦,阿姐便多陪陪我,可好?”
“皇上,安国实在……”
“阿姐,我查出当年之事与太后有关,不如你与我一并去相问一二?”她要回绝,他便以当年之事相诱。
宁夏转眼看着他,不明白他留她在宫中究竟是何用意?
“阿姐,走吧,你不是一心想查清当年之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来此时去问太后,她必会全盘而言。”
小皇帝这话,十分在理。
想到方才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情绪,想到庄映寒还留存执念不肯离去,宁夏微一踌躇,便是点头回道:“皇上所言在理。”
见她应下,小皇帝这才欢喜的拂着衣袖,当先而行。
小太监瞧着二人往后宫而去时,朝一旁的太监打了个眼色;那太监忙点了头,疾步绕去了后宫。
二人在前头慢步走着,宫人们远远的跟在后头,不敢抬眼瞧前头情形。
“阿姐可能不知道,那时候宫里头还是很热闹的,各宫娘娘带着宫女出来走动,御花园中常常听到欢声笑语。”
这般说着,小皇帝抬手折下一枝玉兰把玩于指尖。
那枝玉兰折的甚好,两珠开的正艳,一珠含。苞。待放。莹玉的花。瓣透着浅浅粉色,委实惹人怜爱。
寒风瑟瑟,雪花飘风;二人立于这玉兰树下,看着花瓣摇曳,倒是难得的和谐融洽。
表面看来,自是和谐融洽,可宁夏心中,却是一句句尼玛叫翻了天。
什么叫可能不知道?你不如直接说: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宫里头情况,我便与你说说那些年的事儿。
宁夏看着枝头不语,小皇帝转首看了她一眼,瞧她面色平静之时,轻笑一声,将那两珠开得正艳的玉兰折于手中,抬步立于她跟前。
将她这衣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通之后,便是摇了摇头,“阿姐还是不适合穿这白袍,本就生的白净,再穿这白袍,便越发显得面色苍白;头上亦没个花饰,更是显得弱不禁风。”
‘弱不禁风’这个词,用来形容庄映寒实乃可笑,可他偏生这般用,目的很明显了。
他就是认定了她不是庄映寒,她说什么内力尽失之言根本就是骗他的!她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自然合理。
短短时辰内,他三次暗示她不是庄映寒,目的何在?
宁夏垂眼琢磨着他的用意,他却是上前一步,细细瞧她一眼,将手中玉兰别到她发间。
瞧着那发间花朵映衬着胜雪娇容之时,转眼若有所思。
宁夏目光转动间退后一步,思虑着如何应对。
“阿姐,走吧!”
宁夏这琢磨间,小皇帝已是恢复神色,目光在她发间玉兰扫了一眼之后,抬步朝清和殿而去。
宁夏本是跟在他身后,可他一步停下之时,二人便是并肩而行。
“阿姐可能不知道,先皇曾对一于姓贵人甚是宠爱,听说当初便是住在这清和殿之中。”
小皇帝这话,宁夏目光一闪;心说:以前不知晓,不过,现在知道了。
将人软禁在于珊的清和殿,你这心思,倒也够深沉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找人扮鬼吓唬太后?
走近殿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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