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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空突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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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设梦见自己当上了将军,那笔挺的将军服眼谗得他口水直流,却被一阵的急促的起床号惊醒了。

  迅速翻身起床,“哎哟,”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胳膊啊,是又酸又痛,还有腰,背,大腿,没一块舒坦的,全部跟散架似的,不听使唤。

  成东,“动作快点,马上出操了。”

  李建设忙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呲着牙,裂着嘴迅速穿好衣服,忙着整理起被子来,顺便用眼扫了扫,班里的新兵们都在忙活着。

  班长不愧是班长,多年的军旅生涯练就这一手绝活,跟变戏法似的,不消一会,被子就变成了一块豆腐似的,有轮有角,四四方方,怎么看怎么都顺眼。

  作为一名班长,成东他知道他该做什么,当了好几年的兵了,现在手下这帮新兵,不对,准确的来说叫新兵蛋子,部队有个不成文的称呼,刚入伍的叫新兵蛋子,第二年才能叫新兵,第三年才能叫老兵,过了第三年那就是老兵油子啦。

  新兵蛋子们虽然手忙脚乱,但在出操前还是叠好了被子,成东用眼扫了扫,没一个象样的,没轮没角,中间鼓一大包,那时候真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帮新兵蛋子的被子就象面包。

  新兵的生活,刚开始的兴奋,一切都新鲜,后来变得恐怖,是越来越恐怖,恐怖到了极点,新兵蛋子们发现自己现在就象进入了地狱,不对,这里比地狱还恐怖。

  新兵蛋子们当然这也包括李建设这才感觉到英雄部队的威风是经过地狱里闯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太阳烤着地面,要把这大地点燃似的,训练场周围的树都耷拉着,显得很无精打采,平时总爱吵个不停的知了也哑口无言了。

  成东也觉着天的确有些热,他的嗓子也快冒烟了,但师长的话一直盘旋在脑海,虽然他明白师长这人是不会这么做的,但自己怎么说在师里也算个名人,这帮新兵蛋子训不好,不是把自己多年的拼搏给毁了嘛。他要制造气氛,在他的眼里,对于新兵就一个字,“练。”

  “卧倒……,低姿匍匐前进……。”

  扬起的尘土喷了满嘴,手被地上的那锋利的石块碎玻璃划了几道深深的口子,血正在不断地流出来,李建设低昂着头,班长说了,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始终保持警惕性,军人那怕是倒在地上,都要抬起头盯着你的敌人,这叫气势。

  “加油……加油……。”战友们在为他加油。

  “李建设,你是一个军人,怎么象只乌龟,这么慢腾腾的。”班长在嘲笑他,不,应该说是鼓劲他,班长这人就这样,总爱把鼓劲用嘲笑的方式表现出来,李建设现在了解了班长这人。

  汗水顺着脸颊划落下来,被尘土遮盖的脸上迅速画出一道道沟壑,咬紧了牙关,胜利就在眼前,李建设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他四肢紧贴在地面上,如一只壁虎般,他脑海闪过自己要是一只真正的壁虎就好了,至少不会让班长说成乌龟,这班长也太没有水平了,怎么能把自己形容成乌龟,这在家乡是骂人的话,再说了,有我李建设这么能干的乌龟吗?

  痛,钻心的痛,从伤口处传来,李建设知道又有锋利的石块划到了伤口,他咬了咬牙,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终于成功了。

  掌声,李建设听到了战友们的掌声,知道自己又打败了敢挑战自己的战友,得意,打心底的得意。得意令他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齿,满脸尘土的样子,可能连大刀到他面前都认不出。

  山里的孩子天生优势,结合父亲的遗传,李建设在训练上一直处于拔尖。

  李建设当官了,这下他神气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他现在可是全班唯一的班副。他在想啊,“班长是一把手,他是二把手,班长不在,他这二把手自然就成了一把手。”想到这里心里乐得跟小时候过年似的。

  李建设很骄傲,现在成了班里什么都要争第一的标兵,什么叫标兵,那就是别的兵学习的榜样,大山天空上那翱翔的鹰那种性格慢慢地复苏了,鹰是高傲的,但又是孤独的,他眼里只有第一,他要跟父亲大刀一样,成为侦察兵。

  新兵班的时间很短,也很漫长,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李建设甚至多年以后连新兵班里的战友都不记得了,那时候太紧张了,没有心思去记住谁跟谁的名字。

  终于完成了新兵训练,从一个普通老百姓转变成一个合格的兵,但合格的兵和侦察兵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以李建设新兵班的表现,百分这百的能成为一名侦察兵,班长在他面前打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包票,他对成为一名侦察名的事是满怀信心。

  那天,终于下连了……

新兵入伍7
是不是老天特别喜欢开玩笑,李建设又没有当成侦察兵,却分到了师里农场专门负责喂猪,就是李建设老家常说的猪馆。

  那天……

  班里的人都*了,走的时候都拼命地朝李建设挥手再见,李建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和班里的战友一起。

  最后班长成东也要走了,成东走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建设,你是个好兵,我在侦察连等着你。”

  李建设不明白班长的话,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班长,我……?”眼神望着班长,似乎想知道答案。

  成东笑了笑,可以看出,有一丝的内疚,“记住,我等着你,如果你没有来,那就是我看走了眼。”说完班长扭头上了车;再也没有回过头。

  李建设一个人呆在原地啄磨着班长说的话,整个新兵训练基地显得空荡荡的,往日的热闹场面被冷清的气氛压抑着。

  “嘟……”来了一辆吉普,李建设知道这是吉普,在王文远那见过,是王容告诉他的,这车叫吉普。

  车上下来一个军人,肯定要比李建设大几岁。

  军人直接走到了李建设面前,“你是李建设吧?”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忙回答,“是。”

  军人笑了笑,“快把东西拿上车,我送你去连队。”

  终于等到了,还专门有吉普来接自己,李建设想不到自己有这么好的待遇,忙兴奋地把东西拧上了车。

  这吉普班长都没有坐过吧,肯定没有,吉普只有首长才能坐的,李建设发现自己比班长还强,能坐上吉普,不由得有些得意。

  军人开着车一直没有说话,认真地盯着前方。

  叫班长吧,班长成东说了,见了比自己兵龄长的都要叫班长,李建设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打破了一路上的沉寂,“班长。”

  军人开口了,“什么事。”显得很和气。

  李建设,“我们这是去那?”

  军人,“师部农场。”

  是不是听错了,去师部农场做什么?李建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目的地会是师部农场,“班长,是不是搞错了?”他满怀希望里问了句。

  军人,“没有啊,我接到任务就是送你去农场。”

  李建设有点头晕,是中暑了吗?绝对不是,他是失望后产生了绝望的念头,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以后还有面见人吗?还有脸回去见爸妈吗?

  吉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师部农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排旧房子,很旧了,门前种着一排白杨树,有碗口粗,还挂着一幅旧的红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新战友”几个大字,字写在旧报纸上的,然后在用桨糊沾贴在横幅上,下面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手里拿着厨房里的锅勺之类,很显然是没有锣鼓之类的器乐,把这些东西用来临时客窜一下,增加一点气氛。

  当吉普缓缓驶入的时候,一个可能是班长的军人双手一挥,马上响起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看这架姿,肯定事先都演习了好多次了。

  车停下了,李建设跳下了车,用眼朝四周观察了这里的环境,班长成东说了,到那都要先观察周围敌情,看来李建设把成东班长的教的东西都铭记在心了。

  营房左侧是两排低矮的猪舍,营房前全是绿油油的庄稼地,这地真平啊,平得跟那镜面似的,一眼都望不到头,营房背靠着一座山,山虽不高,但在这平原上就显得很突出了。

  李建设正在出神,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送他过来的军人跟那班长模样的军人打着招呼,“吴班长,人给你送来了,我算交差了。”看来他们是熟人。

  班长模样的军人忙答道,“行,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

  军人,“那我走了。”

  吴班长,“吃了饭在走吧。”

  军人,“不了,还有事。”

  吴班长,“那怎么行呢,怎么说也得喝口水再走吧。”

  军人,“真有事,对了,这是你们的信。”原来这地方的信件都是固定的时间由师里送过来。

  李建设看见吉普走了,车屁股后面扬起好大的土,突然有了一种受到委曲的感觉,鼻子酸酸的,如果没有人,肯定哭了。

  吴班长的喝斥声打断了他,“你这帮熊兵,该知道干什么不?昨晚班务会上没有给你们讲吗?”说完用眼神瞅着三个兵。

  另外三个兵正伸长脖子望着吴班长手里的信,被吴班长这一骂,都显得有些尴尬,忙不跌地回答,“知道。”

  吴班长,“知道还不动手,还要我教是不?”

  三个兵忙过来帮李建设拧东西,李建设一想,那能让这些老兵帮自己拧东西啊,忙说,“班长,我自己来。”

  吴班长,“你就别跟他们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

  李建设感觉这样还是不好。

  三个兵嘻皮笑脸学着吴班长的口气,“自己人,让我们来吧。”

  三个兵最后是连拉带拽地把李建设的东西接了过去,一溜烟进了营房,看来吴班长在这三个兵中百分之百的有威信。

  平时里很少见到生人的农场今天热闹起来,为了表示对这个李建设这个新兵表示欢迎,班里还专门举行了一个虽小,但别开生面的欢迎会。

  吴班长一口的四川口音,“今天新同志来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希望,是你们的班长,也是这个农场最高首长加领导,新同志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我请示……”

  李建设知道了吴班长是四川人,听说还和一个著名的英雄是同乡,长得黑黑的,五官还算端正,个头不是很高,一米七的样子,这在四川人中已算不错的身高了。

  班里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班副叫王昌贵,山东人,生得高高大大,不过很厚道,很典型的山东大汉。

  一个老兵叫孟河,云南人,黑油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大家习惯叫老孟。

  另一个叫管雨,叫起来跟三国的红面关二爷差不多,所以班里的人干脆叫他管二爷,他也乐意这个雅号,自我感觉还真不错。

  最后才轮到李建设这新兵发言,“班长们好……。”刚说了第一句,就被吴班长叫停了。

  李建设有些郁闷,其实他想过,在新兵班只有成东班长,大家都叫他班长,这肯定没有错,但现在倒过来了,现在是全班都是老兵,只有他一个新兵,这叫法还真有点伤脑筋,所以干脆来个班长们好,那知刚出口,就卡住了。

  老兵们听到李建设叫班长们心里都乐得跟吃了蜜似的,要知道这里可只有这么几个人,从来没有人叫过他们班长啊。

  后来李建设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班长这个称呼这么痴迷,因为军中对班长有种说法,那叫“兵头将尾。”你要想当将军,那么你就得先当好班长,班长不是军官,但是士兵中最大的官,生活、学习、训练、战斗始终和全班战士在一起,特别是在战场上,把握着全班战士的命运。

  兵头将尾是对班长一种无形奖励,一个没有红花,没有军功章的奖励,它不会被写入条令,也不会载入档案,但每一个当过兵的人都会永远记得,在由兵而将的军旅之途上,是班长在日夜不停地以一种路标的形式出现。

  吴班长的表情刚好和老兵们相反,是马着脸,拉得老长,心里在想,这李建设第一眼印象到不错,你怎么能把我这班长的身份和老兵们混为一谈呢,你看这几个熊兵那高兴劲,一个一个的表情,跟那刚盛开的花似的,得意洋洋,春风满面。

  这事得马上纠正过来,吴班长开口了,不过表情转正常了,这就是班长,老练啊,“李建设同志,你看你这种叫法啊,有点不太合适,以后班长就是班长,班副就是班副,老兵就是老兵,我们人民军队不能搞那些资本主义,军阀作风,封建主义,帝国主义……”

  吴班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其实他也不明白什么叫资本主义之类的东西,反正他的班长那时就这么说的,借用一下过来,感觉挺好的。

  老兵们包括班副一听班长这些话,没劲了,每个人心里都在暗想,这班长嘴里说不搞军阀,看他就是个军阀。

  李建设觉得这吴班长太有才了,一开口的觉悟就很高,班长就是班长,果然不一样。

  欢迎小会完了后,吴班长做了一个决定,“同志们,为了对新同志表示欢迎,今天中午加餐,散会后做饭吧。”

  两个老兵去厨房做饭去了,班副走到了吴班长面前,有些神神秘秘,“班长,你宣布中午加餐,我们用什么加啊。”

  吴班长,“怎么了,你这班副没有办法。”

  班副,“我这班副也不好当啊,现在唯一的就是那几只鸡。”

  吴班长,“你在这几只鸡上想想办法不就行了。”

  班副,“不行啊,班长,这几只鸡司务长每来一次都要点数。”

  吴班长,“你这班副当得啊,一点水平都没有,鸡肉我们不吃,鸡蛋总该有吧。”

  班副,“司务长来把鸡蛋也点过了。”

  吴班长贴近班副的耳朵,可能是怕李建设听到“中午就加鸡蛋,别让新同志知道我们这寒掺,司务长那就说这几天鸡就是不下蛋。”

  班副,“那听你的,我去了。”说完屁颤颤地去了鸡窝。

  吴班长望着班副的背影自言自语,“废话,不听我的听谁的。”

  ……

新兵入伍8
吴班长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制造的气氛虽然不错,但是李建设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开始以为能当那天空自由翱翔的飞行员,活生生地把一对翅膀给折了似的,当了一名只能靠双脚走路的步兵,

  当步兵有点委曲,但能当上步兵中的侦察兵也行啊,那知道现在却成了一名和老家种地没有什么分别的农场兵,估计以后可能连摸枪的机会都没有,老爸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这换作谁也伤心,但灾难还没有结束,过了几天,班长给他分配了工作,任务就是天天伺侯那些又脏又臭的猪,这在老家大老爷们都不会做,这是娘们的专业,这下可好,没有脸回家了。

  李建设一直蒙在鼓里,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不错,很拔尖,却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就在李建设到农场的前几天,班长成东又接到了师长的电话。

  王文远“喂,成班长吗?”

  成东,“师长,是我。”

  王文远,“李建设怎么样。”

  成东,“师长,保证没有问题,各项都拔尖呢,就是有点……”

  王文远听成东有点吞吞吐吐,知道这中间肯定还有事,“有点什么,你别跟我卖关子。”

  成东,“师长,我那敢啊,你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王文远,“行,说说吧。”

  成东,“这样说吧,师长,他是块玉了,但还得啄磨一下。”

  王文远听完成东的汇报后,脑海闪过几个想法,最后他还是决定让李建设去农场,这地方让他学会如何保持冷静,学会享受寂寞,最好是喂猪,如果他经受不住这些考验,那么他李建设不配做我王文远的女婿,到时只有对大刀兄弟说对不起了。

  整个猪场的交接仪式太简单了,没有掌声,没有主持人,什么都没有,就上一任老兵

  管二爷和李建设两人,交接仪式在猪舍那独有的气味中进行的,李建设对这种气味不怎么反感,农村家家户户都喂猪,小时候对这气味就习惯了。

  两人的表情都很难看,管二爷的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自己当了一年多的猪司令,多少也有点感情是不,这说撤就撤了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自己还跟老家处的对象说自己当了司令,这下完了,司令当不成了,给对象怎么交待,想到这时,管二爷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军令难违啊,只希望下任好好善待这些伙计们。

  这管二爷怎么回事啊,看他表情跟失恋似的,李建设纳闷了,自己沦落为猪馆才应该难过,他跟着伤什么心啊。

  管二爷突然拉住了李建设的手,李建设哧了一跳,管二爷开口了,“它们就交给你了。”说得很凄凉的样子,不过显得到是有些情真意切,似无限依恋,然后转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把李建设一个人怔在了猪舍。

  独自一个人在猪舍,栏里的猪都抬起了猪头,眯着一对小眼齐刷刷地望着李建设,仿佛似在嘲笑,这兵真没有用,现在连个最基本的步兵都不是。

  怒火,就似一座压抑很久的火山,瞬间爆发了,操起了靠在墙上的扁担,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一米多高的猪栏一跃而过,扑向了那群到霉的家伙。

  然没有人类智商高,但还是意识它们对新主人的藐视带来了危险,在狭窄的空间里开始乱窜,试图寻求到一点安全的空间,很快它们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当猪舍那边传来暴吼和猪群的惨叫的时候,正在营房内的管二爷意识了什么,拔腿就想往猪舍跑……

  一边的吴班长早就猜测到管二爷会做什么,就在管二爷拔腿想跑的时候,下达了命令,“抓住他。”

  班副和老孟如两头饿狼,朝管二爷扑了过去,一人一只胳膊捉住了管二爷。

  吴班长心里也难过,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李建设这新兵太需要发泄,如果继续压着,早晚得出事,“管二爷,对不起你,只有让牺牲一下你的猪兄猪弟了,回头你给它们多扔几个玉米棒子。”

  管二爷痛苦的嚎叫着,双脚在空中乱弹,“你们这帮王八蛋、土匪、军阀、混球……”把能想到的都骂了出来。

  班副和老孟累得是气喘嘘嘘,“管二爷……你……就算了好不,哥们两个求你了。”两人快招架不住了。

  猪舍那边渐渐平静下来,吴班长看看也差不多了,“松开他吧。”

  班副和老孟才猛地松了管二爷,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班副喘着粗气说,“班长,以后这事你还是自己来吧,这管二爷劲也太大了吧。”

  老孟喘着粗气也随声应和着。

  吴班长瞅了班副和老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两个这熊样,就这点出息,累得跟抓了一头发情的公牛似的。

  管二爷得到了解放,一阵狂风似的朝猪舍冲去,那速度之快,就跟百米短跑运动员似的,嘴里吼着,“李建设,你个新兵蛋子,老子跟你没完。”

  “傻着干嘛,去看看啊。”吴班长冲正目瞪口呆的班副和老孟吼道,带着朝猪舍冲去。

  管二爷是第一个冲进猪舍的,吴班长是第二个紧随其后,班副和老孟要慢一些,他们进去后看到李建设正坐在猪舍的地板上,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猪群仿佛似刚经受了劫难,但似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从身上就可以看出,眯着猪眼心有余辜地盯着进来的人。

  吴班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然后朝三个站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班副和两个才能兵说,“弄走吧,别让他就这么呆着。”

  望着几个人的背景,吴班长心里不是滋味,看着李建设这可怜样,给他说吧,但师长打了招呼,不能说啊,这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也没有办法。

  李建设当时的扁担差一毫米就砸到了猪身了,最后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那头猪投过来的眼神,很无助,完全被恐惧占领,是不是和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相似?硬生生地把力量收回,压抑的心情需要释放,他大吼着把扁担砸在猪舍的地板上,吓着猪群“嗷……”乱叫,一下、两下、三下、他不知道砸了多久,虎口被震裂,鲜血流了出来,直到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

  
  清晨,师部农场显得特安静。

  吴班长站在营房前的土坝中间,清了清嗓子,他得准备集合了,守农场的兵也叫兵,是兵就得有兵的生活,兵的作风,这些年来他一直保持着。

  吴班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吧,“集合。”这声口令是响彻云霄,传得好远,惊得门前白杨树上的一对正在热恋的喜鹊差点掉了下来,慌张地拍着翅膀逃得远远的。

  班副和管二爷忽忽钻出营房,边扣着军装上的钮子,管二爷嘟囔着,“班长又要让我们练他自创的擒拿手了。”

  班副,“你动作快点吧,等我上了位后就不用练了。”

  管二爷,“去,等你上位可能我都回家搂媳妇去了。”

  班副,“你这是什么话啊。”

  管二爷,“……”

  吴班长接过话,“你两个磨几个什么呢,李建设呢?”吴班长发现叫了集合后怎么少了个李建设。

  管二爷挠了挠后脑,是啊,这新兵一大清早就不见了。

  班副若有所思地回答,“是不是去猪舍了,要不我去看看。”说完抬脚欲往猪舍去,被吴班长叫住了,“行拉,你别去了,”

  吴班长叫住班副也是怕这小子也一去不回,他这班长就快成了光杆司令了,练起来还有什么劲,他知道建设去了猪舍。

  李建设昨晚一夜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了母亲,从小都顾着自己,从不让自己受一点的委屈,还有闻老师,老人家那双期待的眼,还有成东班长,父亲,他们都在望着自己,难道自己就这样下去?班长说过,在侦察连等着自己呢,父亲说过,在部队上级让咱干啥,咱就干啥,怎么把他们的话忘了?一定要振作,那怕是喂猪也要喂出一个名堂来……。

  天才朦朦亮,李建设就起来了,要去给猪挑水,农场没有自来水,猪场的水都是从后山下的一条小河里挑过来的,前几天吴班长已带他去看过了。

  脚步很轻快,借着月色,来回往返于猪场和小河之间,不知不觉中李建设已挑够了全天猪场用水,这时汗水把后背都打湿了,军装沾在后背上,风吹过,从没有过的痛快,浑身通畅,李建设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舒畅。

  营房那边传来班长集合的口令时,李建设正在忙着打扫猪圈,他听到了,是去集合还是不去集合?有些矛盾起来,但他最后选择了没有去集合,而是继续打扫完猪圈。

  营房那边传来了“哼哈……”的吼声,吸引了李建设,他停下了手里的活,走到猪舍门口,望了望,三个人打得挺认真的,心里暗想,都成了守农场的兵了,还哼哈练什么啊,自己现在的工作就是喂好猪,转身又开始了自己的干活。

  老孟终于做好了早饭,就是稀粥加馒头。

  虽然这支部队只有几个人,但是部队的作风还是有,吃饭时没有一个人吭声,都埋头打扫着自己的战场。

  盘里最后一个馒头,早上起得早,又干了那么多活,饭量自然就增加了,明显感觉自己没有吃饱,李建设想伸手去拿,但还是克制住了,老兵们都在喝着碗里那可以照见人影的稀粥,其实大家都没有吃饱,但都不好意思去拿这最后一个馒头,最后是吴班长动用了权力,拿起了馒头。

  馒头落在了李建设的碗里,建设想推,发现班长的手劲很大,根本无法拒绝,抬头望了一眼班长,看到了班长那坚定的眼神,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吃下去,突然间李建设眼里涌出了些东西,知道是泪水,忍了忍……

  那天夜里,班里的战士都进入了梦乡,李建设想了想,还是主动找班长吧。

  其实班长这个时候也没有睡,李建设来了有阵子了,但班长一直没有找过他,这兵和别的兵不一样,得等机会,当了这么多年的班长了,明白这理呢。

  李建设轻轻地踮着脚,来到了班长的床前,“班长。”声音很小,小得只有班长能听到。

  吴班长看着李建设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就乐了,这小子终于来了,“怎么还不睡?”装做刚醒。

  李建设,“班长,我睡不着,想找你汇报一下思想。”

  吴班长,“行,咱们去外边吧。”班长起来两个偷偷地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就被哨兵老孟发现了,“站住干什么的。”

  吴班长,“是我。”

  老孟笑眯眯地,“是班长啊,是不是起来加餐啊。”

  吴班长,“你这话啥意思啊,我这班长什么时候搞特殊了,放哨去。”

  老孟“呵呵”一笑,“是,班长。”

  借着月色摸到营房后面,这里有一颗大树,有两人合围粗,两人背靠大树坐下。

  吴班长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包合作牌烟来,抽出了一根递给李建设,“抽不?”

  李建设笑了笑,“班长,我不会。”

  吴班长,“不会学吧,来试根吧,不过你别跟其它人说,他们知道了,我这二十响肯定是保不住了。”

  由于第一次不会抽,猛吸了一口,结果呛得李建设眼泪直流,最后在班长的精心指导下,终于找到了感觉。

  就是这晚,李建设第一次尝到了烟是什么味,从此以后只要有事就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吴班长绝对算个称职的班长,知道要和新兵交心啊,那这烟绝对没错,自己就是被班长拉下水的。

  吴班长一看差不多了,“建设,这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心事,给班长说。”

  李建设,“班长,在这当兵有啥出息?”

  吴班长,“怎么会没有出息呢?”

  李建设,“这里没打枪的机会。”

  吴班长,“没有打枪也不能说没有出息。”

  李建设,“我想当侦察兵。”

  吴班长,“为什么想当侦察兵。”

  李建设,“当侦察兵威风。”

  吴班长,“你当侦察兵就为威风。”

  李建设,“也不全是,我爸希望我能当侦察兵。”最后想到了这个借口。

  吴班长,“你知道什么是侦察兵不?”

  李建设被吴班长这个问题噎住了,摇了摇头。

  吴班长沉思了一会,“你相信班长不?”

  李建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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