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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莞风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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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富贵样。”

    程小楼道:“多这般光景,亏你还取笑我。”

    边品头论足边动手扯开他的上衣,看到那纵横交错在胸前叻下的鞭伤,红黑紫三种混合交杂的颜色,黑得是结痂,红得时红肿,红肿透紫的是胀脓。甚是恐怖,一股糜烂的脓臭味道扑鼻而来。

    林悠铭心底由衷赞道:“程兄,你是个爷们,这胸前已经看不见一块好肉了,你愣是在路上眉头多没皱一下。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要遭这般罪?”

    程小楼道;“如果我说,我也和你一样,是这帮东成王府上的强盗乱抓的,你信吗?”

    “这个,我自然相信,唉,只是此去寮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林悠铭难得一次忧心叹说。

    程小楼见他这般,笑道:“没想到你也有感伤得时候。”

    “任谁不不无感伤时?只是我来东城时,就听人说过发配到寮山奴役的人,能在那熬满一年还能活着的多是算少数。在那即说是没日没夜让那些奴役做苦活,直到累死为止,像你这样满身是伤得,到那去,不知道能不能熬一个月。”

    不知是不是因为林悠铭的话,还是被秋风一吹,程小楼**的肌肤起了寒栗,道:“说得你好像去寮山做过奴役般。”

    “我倒宁愿,相信这道听途说是夸大言谈,可怜我家还有年迈的父母。”说到这时,面色更加黯然。

    “唉,我家中也还有老母,我已经四年未曾见过母亲了,愧对母亲大人的养育之恩啊。”长叹一声。

    “不知程兄祖上是那里人?”

    “高埗城,低涌郡。”

    “程兄今年多大了,可有家室?”

    “虚长二十三,还未有家室。”

    “那我要年长你三岁。”

    “看你一脸胡子拉渣的,我还以为你起码三十五六了呢。”

    林悠铭干笑一声:“我不会看起那么老吧?”程小楼也跟着一笑。

    人总是在不断环境下改变的,为了生存不得不放下自己高贵得头颅,去适应各种事物,如果是以前,程小楼绝对是不屑与林悠铭之类的人多说一句半句的。

    就在林悠铭和程小楼谈得正欢时,店家伙计挑了两桶温水,和端了一勺子盐过来。看到程小楼袒露的胸间,触目惊心的伤痕,远远放下水桶:“这位爷你要得温水和盐,在这。”却是不敢上前打量。

    林悠铭摊了下手:“我这刑具在身,还烦劳小哥将水提过我跟前来。”

    酒家伙计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将水提到林悠铭跟前。一股糜烂得气味直薰得,使得他忙将面孔扭开。林悠铭将手中碎银递给他,道:“等下再送两壶酒,和些肉食,果蔬,以及皮肉伤的药膏过来,余下的算赏给你的。”

    那伙计掂量了一番手中碎银,知道大有余剩。见林悠铭出手如此大方,也顾不得程小楼身上糜烂的臭味。哈腰道:“爷,稍等,马上给您送来。”

    林悠铭忙碌了一通,把程小楼胸间,脸颊,多清洗了一番,店家伙计送来草药膏,给程小楼伤痕上仔细涂上。程小楼见林悠铭这般为自己,由衷对他道:“谢谢,林兄。”

    “程兄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我也是同病相逢,在劳役途中的这一对得苦命人儿,如不嫌弃,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也好有个照应,我虚长三岁,赚个早生的便宜。”

    程小楼双手一抱拳道:“哥哥。”

    “兄弟”林悠铭忙拉住程小楼的手。

    酒家伙计也正好端来酒食,林悠铭抓起盘中肥鸡,撕着两半,递给程小楼一半,程小楼被困在地牢中七日来,那是星点荤腥未进,接过就狼吞虎咽。几口吃完。林悠铭又晒满两碗酒,端过去一碗道:“兄弟,干了。”

    程小楼爽朗一笑:“哥哥,小弟敬你。”仰头一口饮尽。

    有诗为证:

    “寮山劳役识同行,患难初交真伪情?

    热血几经磨练事,才能携手共平生。”

    那边桌上兵勇们吃饱喝足已是将近一个时辰,朱老十拿着枷锁,打了一个酒嗝走了过来:“你这两鸟厮,这么会时间就套得热乎了。”一口酒气吐在林悠铭面门中。

    林悠铭忙道:“军爷,这不去到寮山也好有个互相照应的。”

    朱老十拿起枷锁就要往程小楼头上套去,林悠铭拉住朱老十衣角,又递过一锭足有十两的纹银道:“你看我这兄弟,一身是伤,能不能不给他上这个笨拙的家伙?”

    朱老十接过那锭银子,狡黠道:“这个吗,不是我不肯,只是此人上面足重交代得,不能随意。”

    林悠铭犹如变戏法一般又掏出一锭与刚才一样的银子:“这样呢?”

    朱老十开怀一笑;“看不出你小子挺会做的,既然你多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得人,如此大手笔,爷我怎么的,也得成全你这份情谊的。”

    林悠铭向程小楼递上一个眼神,程小楼自然会意,只是呆板道:“谢军爷开恩。”

    朱老十把两锭银子揣进怀中,听得程小楼叫声军爷,倒挺受用:“小子,以后多向你那兄弟学学,别一脸傲气,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有骨头。”

    程小楼面色一正:“你。。。。。”林悠铭忙拉住程小楼低声道:“要学会忍耐,别逞一时口舌之快。”

    朱老十把锁死程小楼双脚的铁链打开,喝道:“还磨蹭什么,这吃也吃过了,快点赶路,送完你们,咱交了差,也乐得轻松。”

    “是的,是的,军爷”。林悠铭拉着程小楼生怕他又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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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寮山铁矿做奴役(四)
    五六天光景转眼就过,寮山在望。一路上有林悠铭给各位兵勇左右打点,好言好语,程小楼到再没有受到兵勇的凌辱和鞭打了,而且程小楼这才叫得几天的哥哥,这路上对程小楼还真是悉心照料,逢店就给他清洗伤痕,给他上药膏。一身伤痕已经完全结痂,消除了红肿胀脓,并无大碍了。

    几个兵勇将程小楼,林悠铭提交到寮山,转返东城去了不提。寮山联营一军帐中,一头目模样的,让卫兵捧来两件囚衣,指使人上去,也不由程小楼二人分说,解开二人铁索,在二人身上一通搜刮,把囚衣硬套在二人身上。

    程小楼身上到无一物,在林悠铭身上倒是搜刮出一些散碎银两和一些物件,一并被卫兵瓜分了,任由林悠铭百般哀求无果。

    那头目指着囚衣上编号:“三四零五,三四零六。以后就是你两个称号。凡是为奴役期间,你们的一切多是我的,包括你们的项上人头。现在我来和你们说一下,我的规矩。”

    “一,凡是劳作期间磨磨蹭蹭的,责罚三十鞭。

    二,凡是劳作期间,互相交头接耳,一旦被定为私下集众的,立即处死。

    三,凡是没有完成当天劳作规定量的,鞭打二十。

    四,凡是在劳作期间私自斗殴闹事者,全部处死。”说到这话锋一转:“如果是为了争夺每天的的定额量,产生厮斗,只要没有发生重大规模械斗,其处罚我可以酌情轻罚。”

    五,这第五条就是你们的福利了,如果你们当中有私仇的,可以向看管你们的卫兵监工提出,要进行生死搏斗,本人自会给你们提供场所。”

    又吩咐卫兵将程小楼,林悠铭押到矿场中去劳作。卫兵将铁链锁住二人双脚,吆喝着两人去往铁矿。

    呈褐色地表,一口直径约百米的露天矿井,矿井是呈梯形,一梯一梯环绕的甬道逐层而下,到最底大概有有七八米的深度,最深处则比井口狭小几倍。

    这样的结构是为了不会出现坍塌现象,如果还要往深处开采,那么上层就会依次往四周扩大。井口也会越挖越大。各个梯层多有穿着囚衣的奴役,使用铁斧,铁锤,铁椎,木棒,各种工具正在卖力的劳作。

    各梯层多有穿甲胄,腰挂朴刀,手持短鞭的卫兵,来回巡检监工,还有拉淤泥的马匹和牛。

    “三四零五,三四零六,你们两下到最底层去。”

    林悠铭道:“军爷,能不能把我们两安排在井口干活。”他看到底层虽然不深,而却每一层依次的梯形甬道虽然多有好几米宽,但是也时有泥石坠落,这要是砸在头上,估计也是没命的。

    一名卫兵走上前就是给他身上左右抽了两鞭子,指着他的头:“你以为是你家开的,在这里,我说了算,我叫你怎么样就怎么样,给我老老实实下去。”

    林悠铭吃痛地龇牙咧嘴,还欲计较,程小楼一把拉住林悠铭延甬道直下,边走边说道:“哥哥,这些卫兵可不比押送我们的兵勇,我们却先下去,等熟悉这里环境再做计较。”

    林悠铭道:“也只好如此了,唉,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想逃离这个鬼地方,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来时我就有注意,那些卫兵联营就驻扎在寮山出口的唯一关隘上,就算是一只鸟从这铁矿飞过关隘,卫兵多可以看得见,估摸着还没出到寮山,就会被卫兵抓住打死。”

    林悠铭急忙一把捂住程小楼嘴巴,左右看了看,只见得到周围多是灰头灰脸的奴役,方才放心,低声:“兄弟,说这话可得慎重。”

    “没事,我早就留意了左右,那些监工的卫兵离你我的距离。要说这些奴役吧,他们听见也无妨,你再看看他们的模样,就可以从他们眼睛里看到,无比强烈要离开这里的**”

    程小楼和林悠铭在押送来寮山的路上。两人就秘密计划着要逃跑的事,无奈当时程小楼当时一身的鞭伤,行动不方便,估计自己逃不了,又不想连累林悠铭,曾多次劝林悠铭自己一人找个档口逃走,不要管自己,这位难兄倒是重义之人,说:“要逃就一起逃。”其实有可能他也是害怕逃不脱才这般说。

    “兄弟,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多提防一番,总是没错。”

    两人依次来到矿井最底,一个满脸胡须,身高足比程小楼还高半个头的壮汉,手脚多戴加粗号的铁链,吆喝:“孩儿们,多停下来,欢迎一下新人。”其声音真如天空响起的霹雳。

    那壮汉说时,十几号在人,已经停下手里的家伙,向程小楼两人靠拢。那上几层的监工看见这阵式,其中一监工朝底层:“郭大虎,动静不要闹太大了。”说完就不在理这些人。

    郭大虎就是那一脸胡须的高大壮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是这底层的十几号奴役中的头目。

    郭大虎跨着阔步,几步走到程小楼面前:“三四零五,既然来到这,可有孝敬奉上。”

    林悠铭抢先一步:“这位壮士,小人来时到还有些余银,本想着要孝敬的,奈何被军爷搜刮空了,你要孝敬自己去问军爷要吧。”

    “你小子,看来是不懂行情啊,大爷我要你银子有鬼用,在这鬼地方有银子能买啥玩意。”

    其余围拢在他二人身旁的奴役闻言,轰然大笑。

    程小楼抱拳向郭大虎:“不知这位壮士,说得孝敬是指什么。”

    “孩儿们,给我告诉这两厮。”

    其中站出一位,大概三十年纪,也是一脸胡子,不过没有郭大虎脸上那般稠密,囚衣上标着一七八编号。

    “这孝敬吗,好说,郭大哥这里有规矩,凡是新人来到这里。有两条路可有供你选。一,给我们这的每一个人跪下,叩头叫爷,以后我们每天的定量额矿石,由你们两个完成。你们的饭食要由郭大哥吃完后,剩下多少才是你们的。”

    林悠铭抗议:“凭什么?这不公平。”

    郭大虎又一爽笑:“孩儿们听到了吗?这厮来这还跟我谈公平,笑死大爷了。”

    一七八也哈哈一笑,环指围拢在程小楼旁边十几人道:“凭什么?问得好,这就是我还要说得其二了。只要你们二人,能在我们这一伙人手下坚持半个时辰,不讨饶。不怂包,自然就能得到我们的认可。倒时就有资格拜郭大哥为大哥,就可以和我们平起称呼。”

    “当然你们要是觉得群殴不公平,也可以选择,和郭大哥决斗,而却时间只要坚持两刻就行。我已经很久没看郭大哥出手了。”说到这时沾满褐色泥灰的脸上还闪烁些些兴奋色彩。

    “哈哈,孩儿们,他们有这个胆要和我过手吗?”

    “哈哈。。。。哈哈。。。”矿井中回荡着这一群爽朗的笑声。但上层的奴役却如没听见般,继续埋头苦干,他们可不是郭大虎,郭大虎那是各个监工多忌惮三分的人物。不然手脚也不需戴加粗铁链。

    林悠铭一看这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帮众,个个多不是凶神恶煞般,差点当场认怂。郭大虎见他这般模样笑得更加有几分不屑。带头吼道:“下跪,下跪,叫爷。。。。”

    人就是这样的,无任在哪一种环境下,总有些人,认为自己是最有优越的,是最夺目光彩的那一个。哪怕是一个乞丐遇上另一个乞丐时。多会产生这种想法。

    那十几个围着的也起哄:“下跪,叫爷。”使整个矿井多充满了这个回声。这声音冲上九霄,在重重地回落在程小楼耳朵内,一股愤怒之气,一下冲上他的脑门,他用力扶了一把,已经有点打颤的林悠铭。

    然后仰头一笑。指着郭大虎:“既然要按这位壮士规矩奉上孝敬,那么好,本人还从来没有对人孝敬的习惯,我虽然没有学过武艺,但也知道人不能没骨头,今天我要是在郭壮士手下讨饶了半句,我就在壮士面前叩一千过头。”

    郭大虎对程小楼竖起一拇指道:“小子,有种。”其余帮中也跟着郭大虎道:“有种。”

    “但我有个请求,请郭壮士准许。”

    “说。”

    程小楼指着林悠铭:“我这位哥哥,在被兵勇押来寮山的路上,受了风寒。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我请求代替他,决斗的时间可以叠加在我身上。”

    郭大虎收起了傲慢的声色,向程小楼一抱拳:“你倒还是个重情义的汉子,准了你这请求。等下只要你能在我手下,半个时辰不讨饶,不认怂,以后我就当你是自家兄弟。而却要是伤着了你,这半个月上交矿铁石的定额,兄弟们自会给完成。”

    “兄弟。。。。林悠铭拉着程小楼的一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程小楼在林悠铭肩上一拍,一切多在这一拍的动作中。男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言语去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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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寮山铁矿做奴役 (五)
    程小楼一拍林悠铭的手,就一个箭步撞向郭大虎,因为离得太近,而且双脚被铁链绊住,迈不开大步,冲击互助力倒是没有多大,但是却对郭大虎还是来了个不曾防备,他没想到程小楼敢先发制人。

    尽管郭大虎常常自诩力能扛鼎,武艺高强,但是手脚多戴了重号锁链,闪躲不及,被程小楼撞了个满怀,一个恍步,差点一屁股坐跌在地,不过他反应倒是很快,腰一生力来个后翻,站稳脚跟嘿嘿,裂开大口一笑:“小子,你倒是机灵,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围观的十几奴役这时见郭大虎在不曾防备下,又手脚戴刑具,还能来个漂亮的后翻齐声为他喝彩:“郭大哥,揍他,狠狠地揍他,揍得他满地讨饶,郭大哥威武。。。。。。”

    林悠铭飞舞拳头呐喊:“兄弟,威武。。。。。。”尽管是使了吃奶力气呐喊,但在十几个奴役潮浪般的吼声中是那么的苍白。

    这档口郭大虎已经扑向了程小楼,程小楼也不退却,抡起硕大的拳头,直捣郭大虎面门。郭大虎也偏头不闪躲,因为笨拙刑具在身,使不出浑身招数,只能企望环抱程小楼,凭自己天生横力,勒也要勒得程小楼讨饶。

    “砰”的一声,程小楼拳头重击郭大虎脸颊,他脸颊立马起了一块红肿,但对郭大虎来说,这力度就好比是蚊子叮了脸上一口一般。

    郭大虎爆喝一声:“起”,这一声爆喝,正如那山林怒虎在山谷一吼,又似狂龙仰首苍穹长啸,直震得程小楼耳朵里嗡嗡作响。郭大虎正面环抱程小楼腰身往上一提,使得程小楼双脚离地。

    程小楼虽然憋足腰力往下沉,但那能奈何郭大虎那天生神力。程小楼只能反手绕过郭大虎后脑,一把揪住郭大虎耳朵,使出吃奶力气,用力一拧喝道:“撒手”。

    “叫爷爷,讨饶,就放了你”

    郭大虎明显吃疼,环抱程小楼的双手又加大力度,犹如禁锢圈一般,越箍越紧。程小楼脸色一下涨成猪肝色。

    “勒死这厮,郭大哥威武。。。。。”

    “兄弟,把他耳朵撕烂。”

    林悠铭和那十几个奴役齐喝道。

    僵持了了片刻,程小楼感觉就快被郭大虎勒得要背气过去了,拧住郭大虎耳朵的手,力度也在下降。郭大虎心里一喜,使出全部力气紧勒程小楼。

    程小楼知道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讨不到好,搞不好不要一刻,自己就会被勒死。必须逼使郭大虎撒手才行,仰起头,一咬牙关。

    “砰”程小楼额头正撞郭大虎额上。郭大虎还是不撒手。

    “砰。砰,砰。。。。。”程小楼就像疯了一般,仰头,撞,再仰头,撞,一连十几下,程小楼的额头已经破了,郭大虎也不好得了多少,被这样不要命的连撞,额头上早已经鲜血直流。

    程小楼已经一脸多是血渍,这时还在仰起头,嘴里长啸一声,就像一头苏醒的魔鬼,又仿佛是海面巡逻的夜叉,面目狰狞。

    就在他又要撞向郭大虎时,要与他来个两败俱伤,郭大虎无奈,只得撒手将程小楼用力甩,抬起手一抹脸上血渍。。

    程小楼被郭大虎甩出三步以外,就地一滚,虚摇着站起来,也不抹脸上血渍,粗重地喘着气,刚才被郭大虎紧勒得肺多快要爆裂一般。

    郭大虎见程小楼这般警备状态,咧嘴一笑:“你这厮,我喜欢。”摆摆了摆手又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的打法,我这手脚刑具在身,使不开。要不然十个你也近不了我身。”

    程小楼听得郭大虎说不打了,紧绷的神经一松,只感觉一阵头晕,仿佛天地都在旋转一般,一下子扑到在地,晕了过去。这头上与郭大虎头硬碰硬,自己感觉就像是撞墙一般,刚才是咬住舌尖让自己撑下去。

    林悠铭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晕倒在地的程小楼,忙撕下自己身上的囚衣,给程小楼额头上还在汨汨流血的伤口缠上,叫道:“兄弟,兄弟。”一把按住程小楼人中,虽然这是打斗造成的昏迷,但在这里条件下,林悠铭也只能按住程小楼人中。

    郭大虎也凑了过来,端详昏迷中的程小楼:“不妨事,只是刚才被我勒得太紧,这会背过气了。等会自然会醒。”

    转头向编号为一七八那汉子道:“郭彪,身上的金疮药,拿出来给他头上敷上。”

    郭彪道:“大哥你额头还在流血呢。”在身上掏出一小瓶金疮药递给郭大虎。

    大概半响,程小楼眼帘一动,在昏迷中攸然醒了过来。这时那十几个奴役和已经依次围坐在程小楼,林悠铭身旁。

    程小楼望向郭大虎,蠕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郭大虎在一奴役身上摘下一个水袋递给林悠铭:“水,给他喝口水。”

    林悠铭忙对郭大虎道了声谢,接过水袋,给程小楼。

    程小楼望着郭大虎,却没有喝水。

    郭大虎咧嘴干笑道:“欢迎你们加入最底层。”算是回答了程小楼望过来的询问目光。

    傍晚时分,已有监工领着火头,给奴役送来粗糙饭食。程小楼和郭大虎一众坐在泥地里。林悠铭这会正向那为编号一七八的汉子打听郭大虎为什么被发配到寮山来。

    那汉子提起郭大虎时总是面带得意之色,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郭大哥原来是东城双桥郡郭家村中一员外独子,自小爱耍枪棒,性情为人豪爽,专爱结交各路豪杰。他父亲见他不爱生产劳作,也曾多番说教让他学习经营之道,但听在郭大虎耳中却犹如牛弹琴啰嗦。

    他父亲拿他没法。只得任由他耍枪弄棒,破费了家中大部分家财,请了东城各处名师来指点他。

    待到郭大哥二十五岁时,他父亲得病死了,一向花费只出无进的郭大哥,一两年就把老父留给他的那点家财败光了,自己又苦不会生计。碰上前年东城闹寇贼,那寇贼流串到郭家村,见郭大哥武艺高强,几番劝说邀请郭大哥入伙,当时是东城卫兵有分队驻扎在郭家村。那些卫兵比寇贼还要可恨千万倍。”说到这咬牙切齿之情表露无遗。

    “郭大哥因为不堪卫兵欺凌指使,一气就入了寇贼,他倒是也喜欢那种大口吃肉喝酒快意恩仇的寇贼行径,但是他时运背,跟着寇贼没过几天快活日子,就被东城卫兵抓了,发配到这寮山做奴役。”

    林悠铭听一七八说到这,插口道:“教唆郭大哥落草的,怕就是郭彪兄弟你吧?听得你这一番精彩说,好比街上说书的般。”

    郭彪也不在意林悠铭话中有歧义,干笑着:“林兄弟,那你就说错了,我和郭大哥本是同村自家兄弟,我也是不堪忍受东城卫兵的欺凌,才跟着郭大哥落得草。”

    然后又环手一指坐在地上的众人:“你问问这些兄弟。当时驻扎在郭家村的卫兵是怎么样欺凌我们的?他们原来全是郭家村老实的农家子弟”

    “他们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卫兵,才是真正祸害地方的根源,要说最该杀的,就是那些卫兵。那些卫兵在村里明目张胆地霸占我们的妻女,征调我们就像是指使猪狗一般。

    他们中的头目说我们窝藏寇贼,烧毁我们的家园,胡乱抓起村民,百般拷打迫使人家承认是寇贼,好向东城王邀功。然后把他们刺字,发配到这寮山来做奴役。”

    郭大虎这时起立身附声:“早晚要杀光那些卫兵才解恨。”

    程小楼见郭大虎大嗓门,忙起来止言:“郭大哥这会说得莽撞了,怕是要被监工听见。”

    郭大虎不削地瞪着程小楼:“刚才还念你是个痛快人,怎么这会说话这般不爽利。”

    林悠铭忙扯一把程小楼裤管:“郭大哥说得是,那般卫兵多是该杀的挨千刀。”程小楼有心不领林悠铭之意“哥哥,怎么也不省事,说得这莽撞话,现在人家为刀俎,我们为鱼肉。为今是先要保得大家性命,日后才好从长计议。”

    “计议个鸟,你怕了那些卫兵,我郭大虎却怕他个鸟,在这鬼地方做奴役,没日没夜地,也没个期限,早晚是个死,受够了鸟气,还不如与那些鸟卫兵来个痛快。”

    那十几个奴役也齐声道:“怕他个鸟,与他们早晚要来个痛快。”

    这时矿井上层监工的卫兵,见郭大虎一帮众起哄,忙着令领着二十几名打着火把,风火下来,其中一头目模样的与郭大虎一般壮实身材,年纪三十二三。生得豹头虎眼,熊腰狮身。手持钢鞭,腰挂朴刀。

    脚立外八字,站在那如一座发怒凶神,瞪着铜铃大眼环望众人,手中钢鞭指着郭大虎:“一六五,是不是又要生事?”

    原来郭大虎的编号是一六五。郭大虎几个跨步,走向前去,伸出蒲叶扇般手掌,一把握住指着自己的钢鞭一头:“赵建,别人怕得你这鸟厮,老子倒是未必怕得你。早先在双桥郡时,听得你使得一手好刀,那时老子听得你声名,也是要竖起拇指,称道声好汉。这会既然做起了东城王手下爪牙,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起来,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赵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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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寮山铁矿做奴役(六)
    这时跟着赵建一同下来的二十几名卫兵,见赵建和郭大虎对持,齐刷刷拨出腰间朴刀。那十几名奴役和程小楼,林悠铭也齐捡起地上劳作的家伙,霍然站起来,向郭大虎靠拢。矿井底层霎那剑张弩拔气氛。

    赵建伸出左手一抹脸吐沫星子,对朴刀在手的卫兵摆手做了一个不要轻动的示意,然后哈哈一笑:“郭大虎,本人原先在双桥郡时,也算和你是旧识,平素里也敬你是条汉子。但你这贼厮,太不自爱,自甘堕落,落草与贼寇勾结,辱没祖宗清誉。”

    “你这鸟一般的东城走狗东西,也敢舔着脸教训你爷。”手中使力一拉钢鞭。

    “郭大虎,别不识抬举,我要不是看在以前是旧识那份薄面上,早就刀下将你剁成肉酱了,纵容你在这矿井底层这么久,已经给足你脸面了,你要真个要寻死,今日我就成全你,要是不想带着你那一帮众送死,今日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劳作,不再生出什么事端,我也就不和你计较。”

    “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赵建,你要是算条汉子,就令人打开大爷身上刑具,让大爷好好讨教一番你那一口刀。”

    “郭大虎,就凭你还不配想我讨教。”抓着钢鞭的右手,也添了几分暗劲。

    林悠铭小心拉了程小楼衣角一下,低声道:“兄弟,你也不想这帮兄弟跟着郭大虎,莽撞地去送死吧,你看就凭我们这十几个人,要兵器没兵器,而且都戴脚链。那些卫兵不但兵器在手,还有源源不断的支援的,怎么和人家斗,你却去拉着郭大虎,让他暂且忍耐一番。”

    “此时去拉郭大虎,已经为时过晚了,况且郭大虎,那莽汉未必是我能拉得住的。”

    “兄弟,这你就不清楚了,那赵建要是想动手,早已经是动手了,也不会与郭大虎僵持到现在。那郭大虎看似莽汉,但他实际也顾及这帮兄弟性命,这两人这时要有人给个台阶下,绝对动不起手来。”

    “好吧,但依哥哥说的,我去试试。”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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