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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的东宫生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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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宫里头,哪里就有那样的情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氏性子温婉,不是个不容人的,怕是私下里,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秦姝看了韩氏一眼,开口道:“殿下睿智,哪里会只听一人之言。妹妹才刚进宫,我少不得要劝妹妹一句,往后伺候殿下,可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免惹怒了殿下。”
    听着秦姝的话,韩氏嘴角的笑意立时就僵在了那里,半天才说道:“这些事情,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秦姝笑了笑,没有说话。
    郭氏坐在那里,瞧着她二人的神色,心里头对韩氏多了几分不屑。
    先前她还瞧着韩氏是个沉得住气的,不曾想,她也这般急躁。
    郭氏虽然这样想着,可这样的韩氏,却也让她安心几分。
    性子急躁可以慢慢调教,可若是心思深沉,掌控起来怕是很难,这样的人,她用起来也不安心。
    郭氏看了韩氏一眼,沉声道:“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这进了宫,哪里能像在宫外一样。”
    郭氏的声音不轻不重,虽带着几分训斥,可谁都听得出来,她并没有真的怪罪了韩氏。
    “多谢娘娘指点,婢妾往后定会注意的。”韩氏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瞧着韩氏的样子,在坐的众人心里头难免不忿。尤其是曹氏,见着太子妃这样护着韩氏,她心里头格外的不舒坦。
    好在,即便有太子妃护着,殿下也一次都没见过韩氏,更别说是宠幸了。
    曹氏抬起头来,看着韩氏妆容精致的样子,心里头又一阵堵得慌。
    “曹氏你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郭氏突然开口道。
    听到郭氏的话,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曹氏的身上。
    “回娘娘的话,婢妾夜里着了些风寒,身子有些不爽。”曹氏站起身来,小声道。
    “可传太医看过了?”郭氏看了她一眼,开口道。
    “多谢娘娘关怀,太医来过了,说是无碍,喝几服药就好了。”
    郭氏说:“你进宫不久,不习惯也是有的。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本宫说。”
    在众人面前,郭氏时常扮演这种贤良淑德的样子。
    只是,在座的众人,包括曹氏在内,都知道郭氏是个厉害的。
    不说别的,殿下子嗣稀少,只这一点,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前些日子,如氏动了胎气,产下死胎,谁又能说和郭氏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呢?
    要知道,那姚氏之前,可一直都是郭氏的人。
    正说着,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有宫女慌慌张张从外头跑了进来。
    众人的视线立时就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见着那宫女的神色,郭氏不由得皱了皱眉。
    “娘娘,不好了,安哥儿。。。。。。安哥儿身上起了红疹子,怕是,怕是。。。。。。”
    听到那宫女的话,郭氏的眼前一白,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
    “娘娘。”孙嬷嬷在一旁伺候着,连忙将她扶住了。
    听到那宫女的话,众人的脸色亦是跟着大变,安哥儿那么小,起了红疹子,难不成是。。。。。。
    众人心里头琢磨着,面上就带了几分惧意。
    “快去传太医!”郭氏回过身来,厉声道。
    孙嬷嬷应了一声,很快就去传太医了。
    “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先退下吧。”郭氏看了众人一眼,吩咐道。
    “是,妾身(婢妾)告退。”
    众人福了福身子,就转身退下了。
    从院子里出来,银杏忍不住说道:“主子,那宫女说安哥儿起了疹子,可是天花?”
    说这话的时候,银杏的脸上带着几分恐惧。
    听着银杏的话,秦姝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想着方才宫女的脸色,怕是真有什么不好。
    秦姝回到屋里,一直都心神不宁,让宫女伺候着重新沐浴更衣后,才让方嬷嬷将璟哥儿抱了过来。
    璟哥儿一天天长大了,已经能站起来了,白白胖胖的,看着很是健康。
    过了一会儿,就有宫女进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当真?”
    “奴婢听说,几位太医轮流诊过脉了,太子妃那里,这会儿已经乱成一团了。”
    听着宫女的话,秦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从今日起,除了去膳房,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是,奴婢晓得的。”
    很快,安哥儿得了天花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东宫,正院里乱作了一团,宫女太监们还有想要逃出去的,最终被郭氏下令杖毙。
    楚昱泽得了消息,立时就赶回了东宫。
    太医很快就到了,见着楚昱泽,忙上前行礼。
    “微臣给殿下请安。”
    没等太医跪下,楚昱泽就沉声道:“可确定是天花?”
    那太医身子颤了颤,片刻,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楚昱泽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
    “从今日起,将郭氏的院子封闭起来,只许进,不许出,让太医进去诊治。”
    楚昱泽的话中带着几分冷意,那太医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殿下,太子妃。。。。。。”等太医离开后,陆成才说道。
    楚昱泽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她既是安哥儿的母亲,这就是她的命。”
    很快,就有侍卫将正院全都围了起来。
    听到消息的郭氏,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一刻,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充斥在她的骨髓中。
    “娘娘。”孙嬷嬷见着她的神色,连忙唤了一声。
    “娘娘,兴许此事会是娘娘的机会。”


☆、第85章 机会
    “娘娘千万别乱了分寸;兴许此事会是娘娘的机会。”孙嬷嬷想了想,意味深长道。
    郭氏苍白着脸;听到孙嬷嬷的话;怔了怔,半天才说道:“嬷嬷的意思。。。。。。”
    “安哥儿是殿下的长子,殿下心里头自是看重的。娘娘若是将安哥儿照看好了,殿下自然念着娘娘的好。”
    没等郭氏开口;孙嬷嬷又接着说道:“娘娘不妨给殿下带封信出去,表明娘娘的心意。再者说,娘娘表明了自己的心思;也叫旁人瞧瞧;是娘娘慈母之心;并非是殿下不将娘娘放出去。”
    如今正院周围全都有侍卫看着,只准进;不准出。这会儿;后院的那些个女人不定心里怎么琢磨,在背地里笑话娘娘。
    与其让人笑话;倒不如将主动权拿到自己手中;娘娘身为太子妃;自是要帮殿下分担。
    安哥儿,毕竟是殿下的长子。
    听到孙嬷嬷的话,郭氏想了想,半天才点了点头。
    孙嬷嬷说的没错,安哥儿这一病,对她来说兴许是个机会。
    见着她点头,很快,孙嬷嬷就拿来了纸笔,郭氏思忖了片刻,就执笔写下了一封信。
    “你出去,让外头的侍卫将此信交给殿下,就说本宫一切安好,莫叫殿下担心。”
    郭氏看了站在那里的孙嬷嬷一眼,吩咐道。
    “是。”孙嬷嬷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孙嬷嬷离开后,郭氏却是眼圈一红,眼泪控制不住划落下来。
    她承认殿下这样做是最理智的,可当真如此的时候,她心里头又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
    她十五岁进宫,陪了殿下这么多年,殿下竟这样待她。
    倘若他心里头有一分她的存在,怎么会舍得让她置身险地。
    郭氏想着,心里头突然就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楚昱泽下令封了正院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宫,众人唏嘘的同时,也深觉殿下的无情。
    “倘若这回郭氏送了性命,主子便能得偿所愿了。”沈嬷嬷将手中的茶盏递到王才人手中,意味深长道。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将茶盏拿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面上闪过一抹笑意。
    “安哥儿有太医照看着,郭氏又不需亲力亲为,想来也送不了她的性命。”
    说完这话,王才人又看了站在那里的沈嬷嬷一眼,道:“我只是高兴,殿下没有让人将她接出来。”
    郭氏毕竟是太子妃,倘若殿下有这个心思,自然能将她接出来。
    不管怎么说,染了天花的是安哥儿,而不是郭氏。
    王才人垂下眼睑,轻轻呼吸着淡淡的茶香,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她从未想过,郭氏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她在意的,是殿下得知安哥儿染了天花,还让人封了正院,让郭氏留在了那里。
    王才人莞尔一笑,道:“你让小厨房做些点心,一会儿我给殿下送过去。”
    听了自家主子的话,沈嬷嬷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很快,沈嬷嬷就做好了一碟藕粉桂花酥装在食盒里拿了进来。
    王才人带着宫女宜澜,一路去了书房。
    陆成站在殿外,见着王才人过来,诧异了一下,连忙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才人怎么过来了?”说这话的时候,陆成的眼睛掠过宜澜手中提着的食盒,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我做了些点心给殿下送来,劳烦公公通报一声。”王才人柔声道。
    听着王才人的话,陆成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才人先在这里候着,老奴这就进去通报。”
    “有劳公公了。”王才人点了点头,客气地道。
    只过了一会儿,陆成就从书房里出来,说是殿下准她进去。
    听着陆成的话,王才人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起来,从宜澜的手中接过食盒,这才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
    楚昱泽坐在紫檀云纹案桌后,手边放着一张薄薄的信纸,若有所思看着。
    王才人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妾身给殿下请安。”
    楚昱泽看着信,听到说话声这才抬起头来,见着站在那里的王才人,只面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察觉出楚昱泽的冷漠,王才人面上闪过一抹失落。
    进宫这么长时间,殿下还是头一次对她这样冷淡。
    她即便知道他是因为安哥儿的事情烦心,心里头也终究是有些难过。
    “殿下心情不好,也得顾及自个儿的身子。安哥儿福泽深厚,又有太医轮流照顾,定能好转的。”王才人走到案桌前,将食盒里的点心拿了出来,出声宽慰道。
    听着她的话,楚昱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碟藕粉桂花酥,道:“这么冷的天,你有心了。”
    “殿下哪里的话,妾身不能替殿下分忧,只能做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来劝慰殿下,殿下不怪罪妾身妾身就很知足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才人的言语间透着几分不安,好像是怕楚昱泽怪罪她。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很好,孤怎么会怪罪你。”
    听着楚昱泽的话,王才人顿时就脸红了,眼中闪过一抹欢喜的笑容。
    王才人的视线落在放在案桌上的那封信上,轻轻一瞥,就见着了上头的字迹。
    这字迹,分明是郭氏的。
    王才人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微微变了变:“殿下,这封信。。。。。。”
    楚昱泽的视线朝那信上看了一眼,旋即道:“太子妃自请留在正院照顾安哥儿。”
    楚昱泽的话才刚说完,王才人嘴角的笑意立时就僵在了那里,过了片刻,才出声道:“姐姐待安哥儿如同亲子,自然想留在他身边照顾。”
    “殿下可是在担心姐姐?”王才人的面色虽然平静,可声音里却是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殿下就拿着这封信看,神情很是专注。
    听到她的话,楚昱泽想了想,就开口道:“郭氏是有福之人,有她照看安哥儿,孤很放心。”
    王才人站在那里,听着楚昱泽的话,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强扯出一抹笑意道:“殿下所言极是,姐姐身为殿下的正妃,自是福泽深厚。”
    话虽这样说,王才人心里却是隐隐发酸。
    原来,不是殿下不顾郭氏的死活,而是郭氏自己想要留在正院,照顾安哥儿。
    郭氏这番做法,定会让殿下心生怜惜,念及她多年打理后院的辛苦。
    虽然知道殿下对郭氏不过是一时的怜惜,她心里头终究不是滋味儿。
    “这些日子郭氏要照顾安哥儿,后院的事情,就由你代为掌管。”
    听着楚昱的话,王才人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半晌才福了福身子道:“妾身谨遵殿下吩咐。”
    “孤还有公务要忙,你先退下吧。”楚昱泽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是,妾身告退。”王才人抬起头来瞧了瞧楚昱泽的神色,见他脸色淡淡的,只好行礼告退。
    从书房里出来,王才人就带着宜澜一路回了自己院子里。
    沈嬷嬷见着她回来,忙倒了一盏茶递到她的手中,瞧着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只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沈嬷嬷说着,就朝站在那里的宜澜看了一眼。
    宜澜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并不敢说话。
    其实,她哪里知道主子心情为何不好。
    明明,陆公公进去通传,殿下很快就见了主子。难不成,是在书房里,主子被殿下训斥了。
    王才人拿起茶盏来轻轻抿了一口,才说道:“郭氏要照看安哥儿,殿下将宫中事物交给我来掌管。”
    听了王才人的话,沈嬷嬷一时愣在了那里,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欢喜之色。
    “老奴贺喜娘娘掌管宫中事务。”沈嬷嬷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王才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殿下只说是代为管理,说到底,殿下心里头,还是更相信郭氏一些。”
    不然,就该将宫中的事务分开来,让她打理一些。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沈嬷嬷忍不住劝慰道:“主子别伤心,殿下如今肯让主子管理后院之事,就是信得过主子,主子难道不清楚殿下对主子您的恩宠。”
    “这宫中的事情,主子只要上手了,又哪里能轻易的放下。”沈嬷嬷意味深长道。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可不是,趁着郭氏不便,她反倒能将宫中的事情熟悉一些。对她来说,当真是一件好事。
    王才人想着,面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中午的时候,陆成就派人送来了好些账本,王才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对完了几本账册。桌子上,还摆着厚厚的一摞。
    一旁的沈嬷嬷端上一碗刚熬好的杏仁茶,道:“主子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一会儿。”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才合上账册,拿起桌上的杏仁茶喝了起来。
    才喝了几口,就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宫女琉璃进来回禀:“回禀主子,如氏来给主子请安了。”
    听着琉璃的话,王才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这如氏才刚病好,就急着来给她请安,不愧是皇后娘娘指进东宫的。
    “让她进来吧。”王才人看了琉璃一眼,吩咐道。
    “是。”琉璃应了一声,就转身退了下去。
    片刻的功夫,如氏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如氏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宫装,头上插着一支翠玉簪子,虽然敷着脂粉,却依旧看得出是大病初愈后的样子。
    “婢妾给姐姐请安,听说殿下将宫中事宜叫给了姐姐处理,婢妾恭喜姐姐。”
    如氏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听着如氏的话,王才人面带笑意,抬了抬手,柔声道:“起来吧,妹妹身子才刚好,不必客气。”
    如氏站起身来,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很快就有宫女上了茶。
    如氏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拨弄了一下,立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茶香。
    “姐姐这里的茶,就是与别处不同。婢妾在太子妃娘娘那里,也没见过这样的好茶。“
    如氏轻轻抿了一口,带着几分羡慕道。
    听着她的话,王才人微微一笑,道:“这松阳银猴,乃是前些日子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赏赐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才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倒是婢妾小家子气了,姐姐可别笑话我。”
    王才人莞尔一笑,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这些日子,你身子可大好了?”
    “有劳姐姐记挂,时常派人送些补品过来,婢妾的身子已经无碍了。”王才人的话音刚落,如氏便带着几分感激道。
    王才人听了,点了点头,却是出声问道:“那日,你好好的怎么会去了园子里?”
    王才人这话,分明是在提及那日如氏在园子里摔倒,以至于产下死胎的事情。
    听着王才人的话,如氏的面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抹难过的神色。
    “姐姐不知,那日婢妾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是有人要暗中毒害婢妾腹中的孩子,婢妾这才去了园子里。”
    如氏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王才人便知她心中十分的后悔。
    “事情已成定局,你也别太自责,殿下既然肯晋了你的位份,定是在意你的,只要有殿下的恩宠,还怕往后没有机会有孕?”
    王才人这话,说到了如氏的心坎儿里。
    原先,她也怕殿下会因为她产下死胎而冷落她。可如今殿下却是晋了她的位份,让她成了东宫正经的主子。
    殿下若不是因为怜惜她,又岂会这样做?
    她虽然失去了孩子,却是得到了她盼望已久的位份,仔细想想,倒也划算的很。
    故而,她心里头并不觉着难过,甚至,还有几分庆幸。
    “多谢姐姐吉言,只是如今,殿下除了来姐姐这里,余下的日子,大多是去了秦氏那里。”如氏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羡慕。
    坐在软榻上的王才人听了这话,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秦氏得宠,已经是众人皆知,我也奇怪,殿下怎么会那么宠她?”
    秦氏虽然相貌不错,却也及不上她,更别论,出身和才情了。
    唯一让她羡慕的,便是秦氏替殿下生了个儿子。
    听说,殿下待璟哥儿,很是疼爱,比起郭氏的安哥儿来,那疼爱不知多了多少倍。
    “婢妾听说,殿下每每去秦氏那里,秦氏都会让嬷嬷把璟哥儿抱过来。”
    “所谓见面三分情,殿下见得多了,心里头自然惦记着,也不怪殿下疼着璟哥儿。”
    听着如氏的话,王才人心中升起一抹不快。
    她进宫这么长时间,得殿下如此恩宠,却是一直未能有孕。
    倘若她也能替殿下生个儿子,殿下记挂着孩子,自然会日日到她这儿来。
    王才人想着,心里竟然涌起了几分嫉妒。
    “如今安哥儿染了天花,倘若出了什么岔子,那秦氏的孩子,可就有大的造化了。”如氏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听出如氏话中有话,王才人只说道:“安哥儿福泽深厚,哪里会出什么岔子。这话,往后就不必说了。”
    听着王才人的话,如氏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只恭敬地道:“姐姐教训的是,婢妾心中着急,倒是一时失言了,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说这话的时候,如氏的视线偷偷的打量着王才人,只一眼,她便知道王才人心里头是在意的。
    可不是,王才人进宫这么长时间,最得殿下恩宠,可肚子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
    换了谁,谁心里头能不着急。
    王才人面上平静,心里头怕是一直为此事担忧。毕竟,这宫里头,再多的恩宠,也比不得一个儿子能让人心安。
    容颜易逝,殿下的恩宠也会跟着消失,真正能倚靠的,就只有子嗣了。
    这个道理,王才人不会不懂。
    只可惜,这清竹苑里埋着那害人的东西,王才人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着这些,如氏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翠玉镯子。
    这镯子她费了好些心思才拿到手,有了这镯子,那东西便伤不了她了。
    “姐姐如今得殿下恩宠,婢妾也盼着姐姐能尽早替殿下生个儿子。那样的话,皇后娘娘也就心安了。”
    王才人的面色变了变,视线落在如氏手腕处的那只玉镯上。
    “这玉镯,瞧着颜色倒是极好。”
    “是吗?”如氏放在玉镯上的手微微顿了顿,笑道:“婢妾的东西,哪里有姐姐的好,这翠玉镯子,乃是早些年一个嬷嬷送的。”
    “说起来,还是姐姐的那对和田玉镯好,莹润剔透,又衬肤色,可见殿下待姐姐的好。”
    提起那对和田玉镯,王才人的脸上就带了些掩饰不住的笑意。
    那和田玉镯,贵重倒是其次,最重要的那是殿下亲赏的。
    王才人轻轻一笑,道:“你若是喜欢,我那里倒还有一对镯子,让嬷嬷拿来给你。”
    听着王才人的话,如氏微微一笑,道:“姐姐这样说,婢妾便腆着脸拿姐姐一对镯子。”
    王才人并不将一对镯子放在眼中,很快就让沈嬷嬷拿了过来,给了如氏。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如氏才起身告退。
    等到如氏离开,沈嬷嬷忍不住道:“如氏方才那话虽然唐突些,却也在理。”
    王才人怔了怔,道:“嬷嬷也觉着,安哥儿会有什么岔子?”
    沈嬷嬷看了王才人一眼,道:“老奴听说,这出了天花的人,纵是熬了过来,脸上也会留下疤痕。安哥儿本就是常氏之子,哪怕是记在郭氏的名下,也不过是好听些罢了,殿下哪里会真将他当做自己的嫡子。”
    “倒是秦氏的璟哥儿,殿下时常见着,自然更疼爱一些。”
    听着沈嬷嬷的话,王才人心下亦明白了几分,皱了皱眉头,道:“殿下宠着秦氏,自然看重她的孩子。”
    “老奴只是觉着,娘娘也该想想法子,压一压秦氏。倘若这样宠着,殿下兴许就成了习惯。往后,怕是要威胁到主子了。”
    王才人明白沈嬷嬷的意思,看了她一眼,只说道:“此事,得慢慢谋划。”
    沈嬷嬷听了,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一丝说不清的担忧。
    殿下宠着秦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秦氏身边又有璟哥儿在,怕是没那么容易让她失宠。
    实际上,自家主子刚进宫的时候,就有些轻敌了。
    主子性子高傲,从不将秦氏放在眼中,也不屑和秦氏争宠。
    可如今瞧着,秦氏只是在位份上差了些,论起殿下的恩宠,却是一点儿都不少。
    倘若主子刚进宫的时候,就防着秦氏,让她得不了殿下的恩宠,哪里还会有这样忧心的事情。
    沈嬷嬷想着,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
    秦姝正在屋里逗着璟哥儿玩儿,就见银杏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一抹凝重。
    她抬起头来,问道:“可是出什么事情,脸色这么难看?”
    银杏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才回禀道:“主子,奴婢打听到,殿下将宫中事宜交给了王才人来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银杏偷偷打量了一眼秦姝,生怕她会生气。
    哪曾想,秦姝听着这话,只诧异了一下,就说道:“王才人身份高,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让她处理后宫事宜,也在情理之中。”
    “奴婢只是怕,怕王才人会因此而欺负主子。”
    听着银杏的话,秦姝笑了笑,不以为然。
    王才人性子高傲,平日里可从不屑与她争宠。
    更别说,是给她小鞋穿了。
    更何况,她身份再高,也不是太子妃,她又不必日日去给她请安。
    哪里,就能欺负了她。
    她若是真想做什么,最先做的一定是想方设法让她失宠。


☆、第86章 修改
    银杏缓步过来,手里拿着一盏茶,递到秦姝手中。
    “可打听过;安哥儿怎么样了。”秦姝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口道。
    “奴婢一早就去打听了,太医轮流照看着;可安哥儿高烧未退,身上出痘也愈发的厉害了。奴婢还听说;因着这事,太子妃担心不已,期间还晕过去一回。”
    听银杏这样说,秦姝不由得皱了皱眉;端在手中的茶杯微微顿了顿。
    “主子您怎么了?”见着秦姝脸上的神色,银杏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姝看了银杏一眼;带着一种愁绪道:“倘若太医再没有法子,安哥儿怕真要出什么岔子了。”
    听着秦姝的话,银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论理说,安哥儿出了岔子;对主子来说不该是一件好事吗?
    殿下膝下只有安哥儿和璟哥儿两个儿子;安哥儿若是没了,主子的孩子就成了这东宫最尊贵的存在。
    往后,还有谁敢不将主子放在眼中。
    银杏跟了秦姝这么长时间,这一回却实在没法儿猜到她心中所想。
    瞧着银杏脸上的不解,秦姝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道:“正因为安哥儿是殿下的长子,又养在太子妃的名下,我才能放心。”
    “不然,只有璟哥儿一个,还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不说别的,只郭氏一人,她就防不胜防。
    郭氏手段狠辣,纵是她时时刻刻看着璟哥儿,也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
    只一想,她就觉着心里头生出一抹恐慌来。
    听着秦姝的话,银杏想了想,顿时就明白过来。
    倘若安哥儿出事了,殿下便只有璟哥儿一个儿子。到时候,哥儿和自家主子的处境,都会危险。
    银杏想着,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主子,这可怎么办。”银杏脸色凝重,她知道染了天花的人,十有八九是熬不过去的。
    那么多太医照看着,安哥儿的症状却是一日比一日厉害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什么法子。
    “你可知道,太医是如何治疗的?”秦姝看了银杏一眼,问道。
    银杏想了想,才小声道:“奴婢听说,安哥儿自打得病后,太医日日熬了药送进屋子里,让伺候的嬷嬷喂下。”
    “屋子里可通风?”
    听秦姝这样说,银杏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见着她脸上的神色,秦姝便已经明白了几分。
    古代的人,得了这种传染病,自然是关在屋子里,整日整日的喝药。
    可天花本身就是一种病毒,倘若屋子里不通风,没有新鲜的空气,这病定会一日日重了起来。
    秦姝还听说过,得了天花之人,必需要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
    秦姝深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去想后世的“牛痘”。
    如今宫廷所用的人痘,便是拿出过天花之人身上的痘痂,和水调匀,然后种在人的身上。
    这种法子,格外的危险,种痘之后,很可能会高热不退,最后熬不过去送了性命。
    反而,是牛痘能够更大程度上预防天花,危险性也比人痘要小得多。
    秦姝想着,觉着心底有了些底气。可转念一想,却又迟疑起来。
    古人习惯性的将病人关在屋子里,不见风,以免受了凉。
    她若冒然提那些意见,会不会太过唐突了一些。
    再者说,牛痘虽能预防天花,可并不能治疗天花。既然这样,她又何苦没事找事将这事说出来。
    她能想到,她若说出“牛痘”二字,楚昱泽定会问她从何处知道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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