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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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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祜起身垂手说:“阿玛、额娘未用,儿子岂敢占先。”这时候的小孩子们小时候就被教育着要孝顺父母,决不会如现代的小娃娃们那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没上桌,他先抓个鸡腿啃的事发生。
毓秀这一世,也是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了,她想了想,说:“你阿玛那里肯定是有事要议,你们上学却要来不急了,先用吧。”说着,又吩咐宫人:“把膳摆在大阿哥的房里,让他们两人去用。”
宫中各人有各人的份例,康熙当然是最好的那份,接着便是毓秀,两个小阿哥自然更低一层。往日里跟着康熙和毓秀用饭,两人的吃的用得自然跟父母一样,如今自己单开,却有许多东西便没有了。
“那额娘……”胤祜眼望毓秀,没有动。
“我再等你阿玛一会儿,你们先去用吧。用完早点去学里,别让人说,堂堂大清皇子,也迟到。”毓秀招了胤祜过来,替他理了理腰上的荷包等物,打发他们下去了。
没过多一会儿,素问回来说:“娘娘,皇上哪里早朝还未散呢。”
毓秀一想,必是为了安南一事,“既然皇上事忙,咱们就再等等吧。”
这一等,等了有多半个时辰,康熙那里派人来传话,说是让毓秀自行用膳,不用等他了。一天下来,毓秀也见到康熙,等到晚上掌灯时分,毓秀已经沐浴完毕,打算上床睡觉了,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毓秀一见他这样,当下便心疼了。一边吩吩宫女:“还不快去打热水来给你主子烫脚。”一边亲自过来,伺候康熙宽衣。
待到康熙坐下,喝一杯热奶,毓秀才问:“表哥,政务很多么?看您累的。”
康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这是心累。”可不么,跟人辩了一天,他不累谁累啊。某表哥烫了脚,又沐了浴,去了身上的倦意,才有精神跟他媳妇诉苦:“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自己百姓受辱,不思为民请命,反到拦着我,不让我出兵!”
“怕您如前朝昏君般穷兵黩武吧。”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大臣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哼,短见!”康熙冷哼一声,“如今南海还未全在我大清掌控之中,南海各岛国心思各异,都在想占我大清的便宜,不震慑一下,到显得咱们怕他们似的。”
毓秀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这些前朝的事儿,我也不懂,您怎么想便怎么办吧。”以大清如今的海军、陆军的装备和战斗力,打个安南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打下来之后,该怎么治。“您现在正该好好睡个觉,养足了精神,明天接着辩去。”
康熙斗志满满,哼了一声:“还辩什么,我才是皇帝。”他才懒得跟说服那些人了,反正兵权什么的是直接掌握在他的手里的,他说开战,自然有人去拼命。到时候仗一打,朝中人自然是先紧着前方,谁还敢不给大军备粮是怎么的。
“哟,你可无赖了。”
“对付一些酸儒,无赖些好。”
不提君臣之间怎样博弈,最终还是令施世勋率南海水师以辑盗的名义,开向了安南。
估计安南国王死也没想到,康熙会对他们出兵。施世勋兵临城下的时候,他还纳闷呢?这么强盗似的作风,不似天朝的一贯作派啊!
康熙得到安南国王殉城,南海水师大捷的消息时,正在跟娇妻爱子在畅春园里观鱼,指点着儿子的诗作,“这回有点样子了,你的先生教得不错。”
“皇上,南海大捷!”梁九功领着今天当值南书房的大臣李光地进来,脸上喜气洋洋的。
“什么!”康熙把手里的吊杆一扔,兴奋的道:“拿来朕看。”
梁九功把捷报呈给康熙,李光地这才给毓秀和胤祜、胤祇请安。
毓秀笑着道:“免礼。”
李光地也是康熙选给胤祜的老师,他刚才侧身受了李光地半礼,如今也回了一礼:“先生安好。”
“不敢。”李光地连忙闪身,让开了胤祜的行礼。心中有自得,也有郁闷,当着皇上和娘娘的面儿,大阿哥你就别给我行礼了,很容易被皇上和娘娘记恨的。
“好!施世勋不愧为能员干将!”康熙已经把捷报读完,拍案叫好。
毓秀此时才觉得有点问题,施世勋?应该是施琅的儿子吧?可她以前听过施世纶啊!
李光地见康熙高兴,接口道:“当日郑成功拿施琅父子三人,尚在孩童之时的他施计救父,并护其母逃出台湾,小时已是神童,及长更是海战天才,当年收台湾,全施世勋之功矣!”
毓秀默:怎么跟她以前读过的不一样?这人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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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施世勋的意外暴露,让毓秀对他多了丝好奇,也渐渐关注了起来。知道的消息越多,佟娘娘越感叹,这才是我党我军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
施世勋当年随父投清,便一直在军营中长大,年纪大一些,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一点点的升到南海水师提督的位置,凭借的是他过人的军事才能。从他打过的仗来看,穿越之前肯定受过专业培训,决非那种看过几本战争小说,便以为是战争专家的白|痴人士可比。是以,毓秀推断,施世勋之前肯定是军人,说不定正是海军。最让佟娘娘欣慰的是,施世勋并没有因为穿来清朝,而对男女之事有所放纵。他弱冠那年娶广州当地旺族顾家的小姐为妻,夫妻恩爱十年,未有子嗣,他却未如别人那般,纳妾生子,而是将兄弟家的儿子过继为子。这样一个有能力、有情义的男人,让毓秀对他的好感大增。
佟娘娘欣赏一个人,自然会有所表示,借着施世勋此次大胜,她难得大方的赏了N多东西给施世勋的老婆,让康熙以惊讶的目光看了她好久。
终究有一天,在娇妻又一起夸赞施世勋的时候,醋意大发的某表哥不乐意了,伸手扳过她的小脸,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异常认真的说:“秀儿,你不觉得你很忽略为夫么?”
毓秀眨了眨眼,疑惑的开口:“没有啊?”她扳着手指数:“您最近忙,膳食都是我特意安排好的,还有些是我亲自下厨做的。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我陪您下棋、听曲、看戏、逛园子,还有……”她伸出纤长的玉指,指着康熙腰上的香囊、荷包、扇套等物,“这些东西都是我绣的,一连做了有十二套。”
“呃……”康熙有些语塞,他媳妇是做得挺多的,只是他指的不是这个了。他老婆不该只崇拜他一个人么,为什么天天念叨别的男人!想到这里,有些羞恼的某表哥,大声道:“反正我说忽略就是忽略了。”
吔,居然切换成傲娇属性了!毓秀瞪大了眼睛,把康熙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在瞄到他有些发红的耳根子时,忍笑开口:“表哥,你吃醋了吧?”
“谁……谁吃醋了!”被他表妹戳穿心事的康熙,难得有些结巴。
毓秀单手托腮,嘀咕道:“也该让您吃点醋,省得总是我捧着酸缸狂饮,真不公平。”
康熙听了个正着,心花怒放的转过身来搂着她:“你想让我吃醋就直说啊,我天天都吃给你看。”
毓秀挣扎着推开了他,顺便白了他一眼,划着脸羞他:“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的,孩子一天大似一天了,您怎么还这样粘人呢。”
“哎,我要是不粘人,有人就该要哭了。”康熙也不恼,摇着扇子坐在一边,自得的说。
毓秀实在看不过去眼,伸手就去拍了康熙几下,“谁要哭,谁要哭……为老不尊。”
“我老了么?”康熙特意起身到妆台前,揭了镜袱细看,瞅了又瞅、瞧了又瞧,方才回头说:“秀儿看错了,为夫正值壮年,一点都不老。”话到这里,他特意顿了一下,才道:“就算是老了,还有秀儿陪我一起齿摇发落,携手共行。如此,老便老了吧。”
被人这样深情款款的表白,许下的又是如此动人的诺言,毓秀只觉得满心温柔,“放心,我总是不会嫌弃您的。”
“为夫多谢娘子了。”康熙夸张的冲着毓秀弯腰得了个礼,逗得她咯咯的笑出声。
门外,胤祜捂着弟弟的嘴,用力的使眼色,小小声的警告他:“不能出声,否则阿玛会罚死咱们的。”
胤祇怒力的摇着头,很不甘的瞪着他哥哥:讨厌的哥哥,难得阿玛做错了事,跟额娘陪不是,你都不让我去看!
“呼……呼……累死老子了,我再也不跑了……”人迹罕至的路上,一排三十多人的队伍跑动着,其中一个脸被晒得黑黑的,大约二十才出头的男人,往路边一躺,说什么都不动了。
队伍正前、正中和最后各跟着一个穿着天青色短打扮的男子,见怪不怪的对其余人道:“都速度些哈,还有一柱香的功夫,跑不到的,没饭吃!”
“什么什么,还有一柱香,你没算错吧!”
“就是就是,爷今天跑得比昨天快多了,怎么还剩这么点时间……”
随着男子的话音一落,三十多个大男人,哀号出声,已经慢了许多的脚步再度加快,他们可不想再挨饿,那滋味,真是抓心挠肝啊!为了能吃到饭,包括先前躺在地上的男子,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玩命的往前冲。
好容易跑回大营里,看着只余一点点的香,才纷纷松了口气的瘫在地上。
营门前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黝黑的脸,飞扬的眉,再加上一双刚毅的眼,让人第一眼看去,便会心生好感。此刻,他正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出来的话真是有损他正义的长像:“十二、二十二你们两个今天是最后两名,照规矩没饭吃。嘿嘿,居然都是二,果然二啊……”说完,倒背着手,一步一晃得往大帐里走去。
被他点名的两个人,咬牙切齿的恨,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当初刚进来的时候,这些身份非比寻常的爷们就起义过,都被镇压了。他们三十多号人,在家里也是勤习骑射的,结果人家只出了三个人,就把他们一群打爬下了,看样子,还没费多少劲儿,就是逗他们玩。
男人么,对于打架厉害的都有本能的崇拜心理,再加上这些人不只会打架,心眼也是一个比一个溜,几个月下来,他们都被训成老老实实的。
鄂伦岱同情的看了一眼两个被罚的宗室爷们,跟隆科多两人一前一后往自己的帐子走。
“三哥,咱们来了有大半年了吧?”隆科多突然问了一句。
鄂伦岱一愣,随意掐着指头一数,可不,足有七个多月了。“七个多月了,连家都没让回一次。”提到这个他就牙疼。难怪人人都不想进特训营,太特么遭罪了。训练苦点累点也没啥,长官太过不进尽人情,又喜欢罚人也没啥,最让鄂伦岱受不了的是,这里的伙食,是给人吃的么?他们家养的狗都比这吃的好!就算是这样,还总吃不饱饭呢!来了七个月,别的不提,打猎的本身见长,现在不用箭,他都能空手捉只兔子,都比他养的猎狗能耐了。
隆科多显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三哥,回家之后,你养的狗可以退位让闲了吧!”
“去!”鄂伦岱抬腿就踹了他一脚,“以后哥哥就养你了,专门给我抓兔子去。”
走在前面的隆科多,好似后面长了眼睛,飞快的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鄂伦岱的这一脚,笑嘻嘻的道:“别啊,这功夫弟弟可不如您精。”
“鄂老三、隆老四你们哥俩别闹了,不累是吧!”自他们身后蹿过来一位,手搭上鄂伦岱的肩,冲着隆科多挤眉弄眼的说:“听说再过一个月,就会允许咱们回家一次。”
“真的……”鄂伦岱老激动了。
“嗯,昨天教官们说话,被我听到了。”
“靠,老子回家一定得喝他几坛酒、再好好吃他一顿。”鄂伦岱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来人靠在鄂伦岱身上,无限幻想的说:“我刚纳的小美人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洞房都没入,就被扔到这里来了,回家可得好好疼疼她。”
隆科多撇嘴道:“瑾瑜,你确定你回家,那个小美人还能在?”做为亲王之子的他,媳妇可是能够常进宫请安的,肯定会在他姐姐的暗示下,把他的小老婆处理掉。
瑾瑜瞪大眼睛,不解的问:“为什么会不在?我媳妇说不上多贤惠,可在这方面还是看得开的。”
隆科多小声嘟囔道:“你媳妇看得开有毛用,关键是咱们主子娘娘看不开。”他说的很小声,奈何,经过几个月非人训练的这些人,耳力都好了许多,谨瑜听了个正着。
他愣了一下,随即狼嚎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来,“我说我一向安份守已,又肯上进,怎么还会被扔进来,何着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犯错误了!”
在这个除了训练之外再也无任何事情可作的特训营,这些同批进来的人,早就把彼此的事掏的一清二楚了。瑾瑜自然知道,隆科多是因为过于宠爱小老婆,结果惹恼他姐姐,被臭揍一顿还不算,人也被扔进来受苦。
七个多月的时间,这些人也培养出了铁一般的情谊,隆科多见了,也跟着蹲了下来,拍拍瑾瑜的肩膀,“你以后老实点跟你媳妇过吧,别在这个方面再碍我姐姐的眼了,否则你一定会很惨很惨的。”
瑾瑜眼泪汪汪的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等我回家,就把小妾都送人,一个也不留。”
他们正闹着,那边吹响了集合号,三人对视一见,拨腿就往大帐那边跑。
现任特训营营长代号为大树的男人,笔直的站在帐门前,看着人都到齐了,开口道:“我接到皇上指令,特训一队全员三十六人,即日起程,开赴安南!”
第三百三十七章
收费章节(36点)
第三百三十七章
康熙接到施世勋为下属请功的折子,对比了一下名单,还挺诧异,居然还真被他们给遇上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还真打赢了。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看来特训果然有用,还要坚决的进行下去。
随着安南的反抗势力被一一扫除,这块地方终于被康熙收入大清的版图之下。打仗容易,占领一个地方也容易,可是想要收服这块地盘上的原住民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天朝向来比较奉行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行事方针。如今棒子打完了,该给甜枣吃了。
要知道在任何一个地方,总是平民百姓占大多数,那些贵族、富商之类的占少数。清军攻入安南,将安南国上层社会进行了大清洗,原本势力强横的家族都已灭门,就算余下来的一部分,在原来的排行中,只属于低等那一列。康熙的意思很明显,在安南国势力比较大的家族,容易在大批清兵撤离后,接着鼓动民众造反。那他的费人、费钱、费力所打下的地盘,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怎么可能做呢。
安南的平民百姓跟大清的百姓没什么居别,甚至更为温驯,而且绝大部分的人并不识字。对于一个已经攻击的民族,文化侵略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耗费的时间可能很长,却可以起到无与伦比的作用。
康熙派人重新丈量了安南的土地,又统计了人口数量,开始分田。毓秀总觉得康熙的作法,咋这么像打土豪分田地呢?
在安抚下众多人心慌慌的民众之后,开始规定,安南人必须说汉语、着汉服、习汉仪,康熙又兴建蒙学,开始的文化侵略的第一步。
毓秀曾好奇的问:“表哥,为什么不着安南人习满语呢?”
康熙撇了撇嘴,“他们又无可能入朝为官。”言下之意,满语是谁想学就能学的么?
好吧,就算康熙再开明,他终究是满人,民族主义的思想还是很重的。
随着安南被攻占,其余大清的藩属国在各自小心备战的同时,年节时,进贡的贡品更加的丰厚。其中女子专用的物品,种类更加的丰富多彩,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讨好皇后娘娘,期盼她吹枕头风的时候,能够多提两句咱们的好话。例如盛产翡翠的缅甸,今年贡上许多珍品翡翠。
其时说起来,这时候的大清,翡翠的价值远没有后世那般珍贵。现在的人们,上到康熙下到百姓,最稀罕的当属和田玉,尤其是和田白玉更为人们所喜爱。
毓秀接过康熙递过来的贡品单子,一眼就看到了列于其上的各色玉镯、斑指、戒指、珠串等可类饰品。她略有疑惑的问:“表哥,你今年不是给过我许多了,怎么还有?”
康熙品着清茶,不甚在意的道:“这是缅甸特意贡上来给你的把玩的,我看了一下,无非是些玉石之类的,颜色到还透亮,你带着玩,或者不喜欢,就随意赏人吧。”康熙昨天刚给他表妹显摆了一套由羊脂美玉做成的首饰,对他来说,那才是珍品。今天缅甸的这些贡品,从玉石到做工都普通极了,要不是看在颜色很讨喜的情况下,他都不会给毓秀看,跟以前那些贡品的结果一样,直接就扔到内库的那个角角里落灰了。
缅甸来的?那不就是翡翠?毓秀来了兴致,“入库了没,拿来我看看。”
康熙摇了摇头,“还没,其中一套红玉的首饰还不错,我想着给你看看,就没收起来。”说完,他略略提高声音:“魏珠,去把缅甸的贡品取来,给你主子娘娘看看。”
“是。”门外的魏珠应了一声,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魏珠带了一群小太监回来复命,跟在他身后第一个进来的那个小太监,手里捧的托盘里,就是那套由红翡做成的饰品。
毓秀起身细看,颜色极正,随手捻起个镯子套到自己手上,大红的玉镯称着玉般的肌肤,红的得更红,白的越白。她臭美的跟康熙显摆,“表哥,怎么样,好看么?”
康熙起身踱到她身边,持起带着玉镯的手细看,含笑赞道:“我就说你肤白,用这个红玉做的东西必是极好的,果然如此。”
毓秀嘟了嘟唇,“这个颜色夏天带不如绿得清爽,总该在冬日里才好。只是冬日里都带金、银的了,谁还用玉的。”
“反正是给你带着玩的,若不喜欢或赏人或压箱底都随你。”
“……这么漂亮的颜色,压了箱底到可惜了。”
康熙默:“你自己看着办。”
大约是因为毓秀对缅甸玉很喜欢,康熙却觉得人家的做工不合他的心意,便下旨令缅甸直接贡上整块玉石便好,成品什么的,由咱们大清的玉工自己来。
毓秀得康熙重视,她的穿衣打扮也都被各家贵妇重点模仿着。夏至宫宴饮时,她带了由玻璃种满绿制成玉镯,举手投足间,碧绿的玉镯越发显得她皓腕盛雪。
文秀与她相熟,笑着问:“娘娘,这镯子真好看。”
“这是缅甸玉,别的还罢了,只是这颜色到是漂亮。”毓秀并没有替翡翠抬高身价的想法,她觉得咱们中国人还是重视自己的玉更好。
与会的福晋、命妇们竖着耳朵听,得了信息之后,想着皇后娘娘都带了缅甸玉,自己也要去买上一些,免得下次聚会时,被人说成土包子。
阴差阳错之下,缅甸玉居然在上层社会悄悄流行起来,这是佟娘娘决对没有料到的。
偶然的一次招见,毓秀指着***腕上的玉镯,疑惑的问:“你不是非羊脂玉不带么?”
慧秀撇了撇小嘴:“如今的福晋、夫人们都带这种镯子呢,我若是不带,到显得不合群了。”毓秀的***慧秀,在前年已经出嫁,嫁入了西林觉罗氏,夫妻恩爱,三天前,长子刚刚摆完抓周宴,今天是进来谢恩的。
毓秀眨了眨眼睛,她若是记得没错,最近来给她请安的福晋、命妇好像都带的是翡翠。京中什么时候改的流行,她怎么不知道?唉,长年被圈在宫里,一点都跟不上流行!
晚上康熙回来之后,毓秀跟他抱怨:“如今我被关在宫里,人家时兴什么全都不知道。今天看***带的首饰跟往常不同,多问了一句,才知道如今我都被关傻了,跟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康熙对于贵妇们最近流行什么衣裳、首饰之类的,完全不了解,但他表妹既然报怨的,身为爱妻协会会长的他,必须得为娇妻排解苦恼,“都说江南人物风流,想必穿衣打扮也与众不同,明年我带你去江南转转好不好。”
毓秀白了他一眼:“你三年前就这么说,如今小四都两岁了,也不见你带我出去玩。”
康熙略有尴尬,“最近几年不是忙么。”可不,最近几年康熙是真的忙,非常忙。如今大清的海军日益强大,前年施世勋占了马六甲海峡,跟目前占据爪哇、马六甲的荷兰人对上了。不得不说,荷兰做为海上马车夫,对于海战还是很厉害的。只是他们毕竟离本土太远,供给上有问题,再有被他们拍了的葡萄牙的反扑,还有新兴的英国、法国的痛下落脚石,在这场马六甲海峡的争夺战,终以大清全盛而告终。
大清的水师占了马六甲海峡以后,施世勋根据自己的记忆和实地的勘察,终于确定了后世新加坡的位置,请示康熙在此建立港口,顺便还把爪哇、马来西亚全部划归清朝的地盘。
地盘突然扩大了好些,土著需要安抚、反对势力要拨除,还要面对来自英国等国家的不时骚扰,康熙能不忙么。
就在他恨不得自己长出六只手来的时候,琉球国王派人来求救,说是日本天皇要求他们也向日本进贡,并且承认自己是日本的藩属国。
当下康熙就怒了,不只是康熙怒了,连朝臣们也个个跳着脚的骂。多年来,大清军队的频繁出击,也打出了国人的血性。本来一些和平爱好者,对此也不再开口公然反对。一是康熙的手腕强硬,军政体系近年来分得更开,文人们根本管不到军队那里去,就算想夸人家是英勇之师,还得看人爱愿不愿听呢。第二,便是随着国土的扩大,丰厚的利益也随之而来。不说海关税收的丰厚程度,就是一些国内少有,其它地方储存却很丰富的资源,就足以让人闭嘴了。
琉球可以说是大清最忠实的藩属国了,康熙对他们的老实也很满意,更别说去年琉球国王上请,请以琉球国土地、丁户编入中国版籍,康熙很高兴的接受了,也就是说,琉球现在是大清国的地盘,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能占么!
对于日本,只看过一些资料的康熙,远没的毓秀那般强烈的憎恨情绪。是的,憎恨!这是中国人民对日本普通的情绪。
“表哥,小小日本胆赶犯我大清威仪,不灭了它,实在难消心头之恨!”说到灭族,毓秀觉得日本就是最该被灭族的那个,其次便是高丽。就算康熙现在派人去把日本人全杀了,她也只会叫好。
康熙有点诧异的看着毓秀:“秀儿怎么对日本如此痛恨?”
“犯我领土、欺我子民,身为大清国母,我不该痛恨么?”毓秀扬眉反问,“欺民如欺君,身为您的妻子,我不该痛恨么?”
康熙抚掌大笑,一边说了三遍:“该、该、该!”
大笑过后,他起身背手在屋内踱步,轻扣眉头,有了一丝为难:“按理说,对于日本该一击即中,由南海水师出击最好。只是马六甲海峡那里,不大太平,还需施世勋坐镇。黄芳世所领黄海水师镇守东北等地,还要看顾高丽,也抽不开身。蓝海所帅的渤海水师,还要拱卫京师,轻易不能出动。东海水师今年新换的提督,不知道磨合好了没有,更何况几只水师之中,只有东海水师势力稍弱,怕是难以担此重任?”
毓秀听得头疼,开口问他:“表哥不是建了八大水师么,怎么听你念得只有四支?”
康熙停下脚步,笑着跟她解释:“还且四支是内河的,所装备的船炮,与海船不同。”
“哦。”这个还有内外之分,毓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施琅不是还在,身体结实着呢,不行就让他去东海水师好了。”毓秀想起前些天刚刚见过的施琅夫人,提起施琅,说他现在三斤重的鲤鱼还能吃上两条呢。
康熙摇了摇头,“施琅虽说海战经验丰富,可他不下海久矣。海战瞬息万变,他不行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任日本猖狂?毓秀嘟着嘴,很不高兴。她好想跟康熙说,你只管派人去揍他们就行了,到时候把我带上,看我劈不死他们。对呀,好容易有了雷击术,光用在自己人身上,没劈到小日本,好浪费哟!佟娘娘啃着手指,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纵踊康熙御驾亲征呢?尼玛不行,这年头就算康熙御驾亲征,他也不可能带她去!尤其现在海军有个很缺德的传统,不许女人上船。具说女人上船,船容易翻!你妹的,这是什么封建迷信思想。那年她跟着康熙去看刚刚建成的上海港,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被人抱上去参观了一圈,她这个皇后娘娘愣是被拦在下面,只能瞪着船发呆,死活上不去。
唉,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深恨,自己怎么就没穿个男儿身呢,到时候去劈死几个日本人,也算她没白穿一回。
康熙思考了好几天,终究还是决定派东海水师去平日本。已经满头白发的鳌拜,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硬是突破家里儿孙们的重重阻碍,跪在康熙面前,死活都要求参战,把康熙弄得头大不已。
“师傅年纪已大,河船尚且不惯,何况海船,万一有点什么闪失,岂不是让朕抱撼终身!”康熙这个头疼,你说你一个地道的旱鸭子,连坐船去江南都会吐一路的主儿,还上什么海船,参什么海战啊!
鳌拜非常坚定的表示:“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打小日本,他一定要参一脚!
康熙揉了揉额头,非常不明白,鳌拜咋就这坚决!不只是鳌拜,还有一个人,也跟康熙请命来了,“皇上,请允奴才从军!”
“西林觉罗德明,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康熙冲着跪在地上的某人磨牙。
“小日本欺人太甚,繁有血性之人,无不义愤填膺……”慷慨陈词才说到一半,就被康熙扔出来的一只茶杯给砸没了,“别跟朕显摆你的学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自己老婆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跟朕说,你要参战?”
经常性被家暴的白面书生,脸一红,嘴硬的道:“那是奴才让着她,不跟妇人一般见识!”
“想见识,也得能打得过!”康熙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吐嘈。
西林觉罗德明一见康熙不允,他跪趴两步抱着康熙的大腿就开哭,“皇上,求您了,上阵杀敌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就算奴才残了些,可也是个男人,你成全奴才吧!”
康熙踹开他,斜眼不屑道:“你?男人?还是算了吧!怕媳妇怕成你这样的,说你是男人,丢人不!”
西林觉罗德明急了,“皇上也怕媳妇,奴才不过是上行下效!”
康熙气得又跳过去踹了他两下,“朕还洁身自好呢,你怎么不学!”
自称红颜知已遍天下,风流不下流的德明同学,老着脸皮道:“奴才也洁身自好,何况,奴才的家教比皇上还严呢!”康熙平时身边还有年轻漂亮的宫女服饰,他都自强自力多久了。
康熙气结,喝道:“滚回你的户部去,当好你的差,想参战没门!你还不如鳌拜呢。”
被向个小太监强拉出的德明同学垂头丧气的往外走,正好碰到常宁。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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