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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格格闹京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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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快,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花个一两年,直到没人能依稀记得起梵音的容貌,她才能以另一个身份出现。一如当年的出尘一般。
想到云霜的过往,玉宁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梵音这件事与之何其像,云霜姐姐这几日来看梵音的时候,那双不曾掉泪的眸子苦涩得很,看得她这个旁人都心酸。这次风波无疑是在云霜尚未好全的伤口上又拉开了一条口子啊。
“哦,对了,你不要跟着我去了。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办。”玉宁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收拾些小物件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小姐有何事?但凭差遣。”
“你……帮我盯着羽阁。”玉宁小声在醒儿耳旁叮嘱道:“羽阁里头的人有什么动静,记在心里便行,等我回来一一报告予我。”
“小姐……您这是……”醒儿虽然疑惑,刚想问什么对上了玉宁严肃的眼神,她还是点了这个头。
玉宁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这事情谁都不能知道,包括灵书她们,你可明白?”
“醒儿明白的。”
“好,我大概是三日后回来吧,等母亲稳定了梵音的情况,我便一个人回来了。你不必担心我。”
就这样,玉宁在当日傍晚便带着梵音出发了。坐在马车上的玉宁有些恍然,从窗外看到的光景,听到的人声,都像是在告诉她过往一般。曾经,她也这样怀抱着出尘匆匆赶往城外,只不过与那时候相比,现下的心情平静多了。
玉宁低头望了下梵音苍白的面孔,忍不住想用双手去抚热它。直到梵音的脸上露出些绯红,玉宁才将手收回。
此刻的玉宁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去竟然是五日以后才回来。当她匆匆赶回勿返阁,在门口站定的一霎那她却愣住了。
只见平日门庭若市的勿返阁冷冷清清,挂在门口的丝绸随着清风摇曳,更是显得萧条。
这是怎么了?
玉宁一刻都不敢耽搁,快步走进了房间。刚打开房门却见醒儿正在内里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似乎是很着急。
“醒儿。”玉宁轻轻叫了一声。
谁知醒儿反应极大,就这么一点距离居然是跑到玉宁身前的:“小姐……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玉宁望着醒儿焦急的模样突然身上一震:“是不是羽阁那边……”
醒儿慌忙止住玉宁要说出来的话,一把把她拉进门才轻声道:“小姐,羽阁果然是有大动静了。”
“到底是怎么了?”玉宁联想到刚才所见的萧条,眉头都忍不住皱紧了。
醒儿一脸不解:“琳琅小姐突然带着香儿一道换了东家,盼君楼花了高出五千两的价钱将之买了过去。”
玉宁一惊:“琳琅她过去了?”
醒儿点了点头,一脸苦相:“所以这几日勿返阁的生意差了很多,只有习琴与灵书撑着,您也明白,灵书专攻字画,所以现下挂牌演出,便只有习琴一个。”说到这里,醒儿的眼眶都红了:“那琳琅小姐怎么能这样呢?明知道梵音小姐现下的境况,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人,她若在,勿返阁好歹还能支撑一段时日啊。”
“哼。”玉宁冷不丁的冷笑吓了醒儿一跳。
“小姐……”
“没事,这事你不必管了。”玉宁摆摆手:“我乏得很,先睡下了。”
醒儿见玉宁如此淡定,没有一丝慌乱,便知道她心中已有打算。可是见小姐那冰冷的模样又觉得她的打算多半有些危险,踌躇之间,玉宁早已经脱衣上了床榻。她也只得吹熄烛火,静静地出了房门。
房门刚关,玉宁闭着的眼睛便睁开了。这一夜心中恨意与怒火烧得她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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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4)
照理说,琳琅的去留玉宁根本就不会在意。只是现下正是勿返阁的紧要关头,再加上梵音落得这样的下场,琳琅与那个内城的少爷都要负上责任。若还有点良心,都会呆在这里将勿返阁眼下的情况撑过去以后再说要走的话。
不过,玉宁也猜到了琳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做了亏心事,趁大家尚未知晓之前,走为上策。做贼心虚的人一般都会这么选择。
说实话,勿返阁是大是小,是萧条还是热闹。玉宁一点也不在意,本来她拓展了这么大的家业,无非便是想着哪一天大家能够一起过上不用卖笑为生的好日子。只是自从梵音的事情之后,琳琅的出逃更是雪上加霜。本来是楚河汉界互不相干的几个香阁渐渐地也明白勿返阁已经是强弩之末,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其中盼君楼的嚣张气焰最甚。
所谓柿子挑软的捏。人心永远都会倾向于隔岸观火与落井下石,这是一种动物自保的本性也是劣性。勿返阁现在便在这种劣根性之下摇摇晃晃,受的气比以往年份加起来得都多。大家看准了勿返阁已经没有多少内城官家子弟出入,而有官宦人家支撑的盼君楼则是专门针对勿返阁的,长久以来,往往如此。于是,这站队都默默站到了盼君楼这一边。稍微有些良心的,最多也是冷静旁观,在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八大胡同里头,若想生存,首先便是抛弃自己的正义感。
某夜,勿返阁早已经闭门多时。突然冷清的门庭外头发出阵阵喧闹声,惹得勿返阁的护院极不情愿地打开了大门。他们定睛一瞧,却发现竟然是琳琅身边的丫鬟香儿。只见香儿身后跟着几个护院模样的大汉,那些大汉还压着一个华衣锦服的中年人。
“去,把你们家沈凝心叫出来。”
香儿唇角一挑,眼里有几分不屑与挑衅,她双手抱于胸前,用眼睛瞟了瞟那亮堂堂的招牌。
护院本来没动,实在鄙薄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转念一想,现在势比人强,若是不叫沈小姐出来,不知道这帮人还要怎么闹腾。
“你等着。”护院中一个年轻人口气不善地丢了这么一句话便急忙跑进了内院。
香儿笑了笑,对他们的这种态度不置可否。只是四处打量着这已经颓败的门庭,仿佛是第一次来一样。玉宁一踏出大门,便见到了香儿的这幅嘴脸。她冷冰冰的眸子一扫,瞬间脸上便带了笑。引得围观的人啧啧称奇,不愧是那传说中的商业奇才小公子。
“哟,香儿姑娘今儿个怎么有空回门了。”玉宁笑吟吟地轻声问道,眼角已经瞟向了被他们压着的中年老板。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对堂堂逸合玉器店的王老板大打出手。玉宁望着王老板无地自容地低垂着脑袋,额上还有清晰的瘀伤,心中的怒火已经难以抑制。
香儿顺着玉宁的眼光看去,知道她是发现了那个人。得意地回道:“沈姑娘,这不是来还您东西的么?”香儿一摆手,那些压着王老板的护院便将之猛得向前一推,若不是玉宁眼疾手快扶住了这位老人,王老板的脸就直接向着冷硬的青石板地砸去了。
玉宁怒极反笑:“你们这是做什么?绑了自己的客人游街到我的地界上来,倒说是来还东西?”
“哎呀。”香儿突然止住了脸上的笑意,捂住嘴小心翼翼地道:“莫非是奴婢认错了不成?难道他不是……逸合玉器店的王大老板?”此话一出,盼君楼跟随而来的护院哄堂大笑,嘲讽意味尽显。
在这笑声中,玉宁明显感到了这位被她搀扶着的老者在剧烈的颤抖着,顿时感到万分愧疚。想王老板自玉宁经商以来,给予的帮助颇多,一直将之看成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呵护。谁知还没等玉宁好好报答老师的恩情,这位慈祥的老人却因为勿返阁与琳琅之间的恩怨众目睽睽之下受尽侮辱。
玉宁缓缓抬起头,冷冰冰的声音让旁人都噤声:“这又如何。莫非盼君楼打开门来做生意还挑客人的?若说与我小公子有过来往的商贾你们都不接待。那感情好,全京城的商贾你们都可以从贵客的名单上划出了。”
盼君楼的护院们一听这话,全都笑不出来了,各自面面相觑。是啊,这位是小公子啊。虽然是一弱质女流,可是若说这京城内谁的商业实力最大,除了皇城内的九阿哥与左相,便是这民间的沈凝心了吧。香儿见她带来的人忽然没了气势,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难怪只能当个护院,真是不长进!也不想想她一个花魁的贴身丫鬟而已,怎么就可以使得动他们?若没有凤老板的授意,想她一个小小蝼蚁能成这种事情么?香儿转过头来,再次对上了沈凝心的眼睛。平日里见到这被人束之高阁的小公子,她从来都不敢抬头正视她。这低人一等的感觉让香儿想起来就气闷。
同样是勾栏出身,凭什么她沈凝心便可以比小姐活得快活逍遥,凭什么别人就单单将她比作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凭什么全天下的财富与疼爱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香儿越想越气,昨日的种种不堪记忆像发酵了的面团一般,一下将她塞了个满满当当。
她为了小姐,一步一步计划。
她为了自己,一步一步艰辛。
终于,让她能够与这个在云端的人儿对上话了!
呵呵。
香儿突然笑了出来。
或许她是越陷越深,不过她总是双脚扎在这地上。
沈凝心!你可是被我从云端拉下来了!
不知道摔得痛不痛呢?
“小公子这话说得可严重了,人家好怕呀。”香儿的笑容让玉宁皱紧了眉头:“不过,盼君楼可不待见探子。这位客官总是问东问西,问得奴婢与小姐很是心慌,无法,只好将之送回来了。”香儿一摊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围观的人再次开始小声议论。只道这小丫鬟牙尖嘴利,真不是一般人物,真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
“那还真是谢谢香儿姑娘了。既然没什么事了,还是请回吧。”玉宁冷哼了一声,将香儿的嚣张记在了心里。
“不用你请,奴婢早就想离开这里了。这哪里有咱们盼君楼热闹啊?我们走!”
香儿一声号令,盼君楼的护院们便嚣张跋扈地推开了聚拢的人群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玉宁见叨扰者已走远,叹了一口气。再看向王老板的时候,已经满脸温柔:“王老板,对不住了。让您为了勿返阁受此等委屈。”说着,玉宁将王老板扶进了阁内。
大门一关,免去了多种纷纷扰扰。
王老板摆了摆手:“是老朽无用,本来答应做个牵线人,让小公子您与那琳琅再见上一面,将事情都说清楚。谁知道……唉……”
玉宁皱紧了眉:“是奴家考虑不周,没想到盼君楼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作践人。惹得您受委屈了,凝心心里过意不去啊。”玉宁顿了顿,眼神中间飘过一丝狠厉:“这件事情,王老板不必挂念了,自此以后,凝心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琳琅,是你做的这么绝,那便怪不得我。
……
是夜,百无聊赖的灵书在睡意朦胧中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她也懒得叫小酒,拖拖拉拉地起了床点了烛火,将门一打开,照见了玉宁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吓得她差点没有将烛台都丢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来吓唬人。”灵书哈气连天,却还是领了玉宁进来:“坐吧……桌上有凉茶,今儿个睡前刚泡的……”
谁知,她刚抽张凳子坐下,就被玉宁的一句话给吓得跌到了地上。
“你帮我与少爷联系,我有笔生意与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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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号:7930325 敲门砖:随便你们发挥想象~~~
大家猜猜,猜猜,玉宁是要做什么!!!请踊跃发言于评论区!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5)
相比于勿返阁的冷清,盼君楼在一夜之间一跃成为整个八大胡同最最车水马龙的地方。阁外宾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阁内轻歌曼舞。
有一佳人穿着异域风情的薄纱,在其旋转起舞的时候垂落于两旁的轻纱则会轻轻飘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女子的娇容,惹得底下看客一阵猫爪挠心的难耐,不时发出一阵赞美声,舞台上这翩翩起舞的美人就这么沐浴在了鲜花与掌声之中。
本来心中有些疙瘩未解的琳琅,在三千宠爱又集于一身之时,始终还是崭露开了笑颜,将诸多的烦恼抛于脑后。一曲舞罢,她足尖轻点来到台前与各位鞠躬致谢,只见白花花的碎银与些薄纸银票飞上了舞台,落在了她的脚边。这便是她的打赏。
琳琅愉快地笑着,心中多日以来对于自己的那些苦恼终究烟消云散。在这种众星捧月的赞美与爱慕下,她选择了低头。这样的生活太过于美好,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得到这般待遇了。琳琅心中沉睡已久的好胜心在盼君楼渐渐开始苏醒。
她嘴角带着微笑一路由香儿陪伴着走进自己的厢房,窄小的阶梯与小路上,但凡是见到她的仆人与那些烟花女子,都得低眉顺目地与她行礼请安才离去。琳琅与香儿相视一笑,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盼君楼格局很小,但是安排给琳琅连带香儿这个贴身丫鬟的住所却很大,再加上整个盼君楼里对琳琅这个花魁的尊重之程度,可见凤老板对她重视的程度。
琳琅坐在梳妆镜前稍作休息,想着这几日以来做梦一般的生活,忍不住也轻笑出声。初来乍道,琳琅还是非常害怕沈凝心会怒发冲冠跑来闹场,毕竟自己是理亏的那个人。可是这一段时日下来,沈凝心不但没来,甚至将勿返阁也关了门。她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想着小公子也不是那种泼妇骂街的货色,又或者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与阿布托的事情吧。这种惴惴不安一直在琳琅心中盘绕,直到这几日,琳琅彻底地享受到了凤老板所说的花魁待遇。她的虚荣心一旦膨胀起来,便可以挤压掉一切负面情绪,包括自己的恐惧与愧疚。
“小姐,换这件可好?”香儿捧来一套精致的衣服,上头赫然绣着灵凤绣庄的头衔。
“哎呀。”琳琅丢掉了手上拿着的金钗,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一套她梦寐以求的衣物。突然她心中又一阵不安:“这不会是……”
谁知香儿轻蔑一笑:“小姐,可不是那沈凝心弄过来的,放心吧。”她啊,我给了她个下马威,她还得接着。想起那一夜的事情,沈凝心愠怒却发不得的模样,香儿心里便一阵痛快:“这个啊,是张公子送你的。”
“张公子?”琳琅的脸上晕起一阵娇羞,显然多多少少是动了些情,她本来满心欢喜捧过衣物,不多一会儿眼神又暗淡下来:“送来个衣服有何用,他都不来看我。”
香儿但笑不语,只是跑过去开了房门。
只见一清秀公子,站在了门口,言语间满是宠溺与责怪。
“谁说在下不来看琳琅姑娘了?”
琳琅一愣,却见张公子已经到了自己身边,顿时惊喜交加。
“哎呀!你,你是……”琳琅的语无伦次看在了张公子的眼里,他笑着扶着琳琅的双肩让其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近日事忙,有一批玉器刚到需要我亲自验收,委屈冷落你了。”
香儿见张公子已经与琳琅开始说些体己话,带着笑容便走出房门,想着准备些上好瓜果点心招待这个贵客。刚转头,就见到张公子带来的那个随从冷冰冰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看到她出来的只是瞟她一眼,又看向了地面。
香儿撇了撇嘴,也懒得管这个下人的态度。心里想着等哪日小姐登堂入室,难道还怕你这个下人不敬不成。她的脸上浮现出的得意看在了那个随从的眼里,那人一声冷哼,香儿却因为自顾自往前走着并没有听见。
房内,张公子与琳琅保持距离坐着。琳琅心里一阵不满,刚刚他扶住她的双肩之时,她还激动了一下。谁知,他的亲密举动也不过如此而已。
想起这一个月以来,琳琅的金主并不少,无非便是些心宽体胖的大老板罢了。虽然这些人有钱,有些还有些势力。可是在琳琅心里却还是不屑,琳琅毕竟是个少女,即便在她身上迫不得已的事情发生了太多,让她不得不认清人心俗事,可是在她的心里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希望,这希望就像是一颗保护住美好的种子,悄悄隐藏在她的心里,只待着哪一天有人愿意为她施舍甘露,生根发芽。
琳琅的希望,在这个月快要过完的某一天成真了。
京城里这位世世代代打造玉器的张公子的出现,让琳琅的世界随着他都从黑白变成了彩色。这张公子虽然是商贾,却很是温吞儒雅,不似阿布托那般骄纵野蛮,又不似白鸿那般清秀。他长得很一般,可是身上透露出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气质却让琳琅在看到他第一眼之后,所想的便是怎么样去引起她的注意。
说到底,琳琅好歹也是盼君楼响当当的花魁,她勾勾手指头便会有成千上百的男人迫不及待地为了那一夜风流去掏银子。可是,琳琅不想对这男人这样,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凡夫俗子。
于是,她开始学品酒,学举止。甚至努力回忆着在勿返阁的时候,那些小阁阁主以及沈凝心是怎么做的。她只愿,以后这张公子来盼君楼谈生意的时候,只看她一人。
终于,她的愿望达成了。
琳琅嘻嘻笑着,回忆着这些过往在她的心里便会有些许甜蜜滋润她早已经干涸的渴望:“张公子,今日有空了?”
张公子点点头:“嗯,今儿个来本来是在下头谈生意。突然想起有好些时日没来捧你场了,便将那一桌老人家丢在了下头,自己跑来会佳人。”说着,他俏皮的眨眨眼。
琳琅掩嘴笑着,心里也很是开心。
“那怎么又想起送我一套衣服?”琳琅说着,又用手去抚摸那上等的丝质面料,眼中流露出喜爱。
张公子沉吟了一下,缓缓地道出了理由:“便是想送你,没有其他。”
琳琅一阵,心中有些感动。只是这感动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脸上顿时化作了两朵粉红的彩云。
张公子看着低垂着脑袋的琳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琳琅,我有一件事,一直便想问你个明白了。”
“嗯,你说便是。”琳琅此时此刻小女儿家姿态尽显。双手还紧张地交缠宰了一起,并没有发觉张公子话里的严肃。
“你……曾经是阿布托阿苏克贝子府上的宠姬?”
琳琅万万没想到,这句问话居然是从张公子嘴里出来。她顿时便觉得一盆凉水从顶上而下,将她的身子泼了个冰冰凉凉。
“你……你……”琳琅心乱如麻,她四处张望着,却不见香儿,心里更是没了主张。
张公子仿佛并没有瞧见琳琅的慌乱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与九阿哥手下的一些人多少有些生意来往,这样的花边事儿在内城里传的快,商人之间传得更快。”
“我……我……我……我是……”琳琅结结巴巴,实在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承认那一段历史。她怕张公子看到她点头了,便会拂袖而去;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够将这个现实说成是谎言:“你听我解释……”
张公子面色一沉,脸上有了些痛心的表情:“果然是你。”他紧皱着眉头,眼神里隐隐有些愤怒,琳琅却完全没看出来:“这么说来……梵音的事情,果然也是与你有关。”
梵音?
他居然知道梵音?!
琳琅止住了无语轮次的解释,立马跳了起来,踉跄地往后退。
“你……你到底是谁!”
她声嘶力竭,只为他给她一个答案。
告诉她,这不是一个骗局,只是她的多心。
张公子沉默了。眼里有些不忍。他的沉默让她更是心慌。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男人静静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琳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脸上更是满是惊讶,几滴忍在眼中的眼泪滚落她都没有发觉。
“你……你……怎么是你?!”琳琅往后退了又退,直至站到了房间的阴影里,还是在拼命往后躲着。仿佛这房门口站着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要来索命的鬼魅。
来了,终究是来了。
琳琅噙着泪,望望来人,又看看张公子。只见张公子轻轻皱着眉头,颇为恭敬地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琳琅,咱们终究还是见面了。”
玉宁满脸笑容,站在了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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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与琳琅兵戎相见,尽在道不同不相为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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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6)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明明站着三个人,只是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声音。最后,张公子似是实在受不了琳琅那责问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拱手对玉宁说道。
“小公子,在下在旁边厢房内候着,那随从就在门外,有事传唤一声便可。”说完,他别有深意地望了琳琅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门扉刚刚合上,琳琅的眼神却还没有从那房门处离开。直到那印在窗棂上的男人的剪影渐渐地向右移动到看不见了,她才将自己的心收了回来。
这种心如刀绞的滋味,似曾相识。琳琅知道,这叫做背叛。
玉宁见她不说话,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坐在了原先张公子落座的地方。今天她是一身男装前来,眉宇间英姿勃发,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翩翩美少年。
“……你来做什么。”琳琅在大惊之后,心中只剩下冰冷。心中千百次回放着刚刚的那些场景。原来,张公子早就认识沈凝心。原来,曾经的温柔相待多半也不过是个阴谋。若说先前她对于梵音、对于勿返阁还心存愧疚。眼下,这种情绪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为了进你这个房间,花了我个把月的时间,你就这态度?”玉宁一笑,一手衬在了圆桌上。看着琳琅脸上的阴晴变化,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得意,反倒是有些她说不出的情绪在里头。
毕竟是一道长大的,现今却这般明争暗斗、剑拔弩张。想不感叹这世事多变都不行吧。
琳琅听到玉宁的调侃,胸中怒火更甚,忍不住心中又多了几分悲凉。原来那个唯一对自己尊敬且温柔的男人,那个她琳琅第一次蒙生下嫁之心的男人,他为她展示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也许,她到头来对他一无所知,仅仅只是那张平凡的脸是不可磨灭的。可恨搅出这一滩子事情的玉宁任琳琅心中胡思乱想,却又不解释,嘴角带着的淡定的笑容让琳琅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任何微笑。
“这盼君楼开了门做生意,你想来便来就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玉宁呵呵笑了起来:“不敢呐,但凡与小公子有关系的人都被你那好丫头给撵了出去。不仅撵,而且还拳打脚踢。那如若是小公子本尊出现……哎,你们做事做得太满当,逼得我只能另辟蹊径了。”玉宁说着,站了起身,背着双手一步步向琳琅走去,脸上的微笑随着步伐一点点隐去,最后只剩下一张冰冷冷的面孔。
这一下确实是将琳琅给吓住了。以前在勿返阁,二人免不了是斗嘴一番。只不过玉宁并没有真正置气过,而今她是悲愤满腔,想着还未苏醒的梵音,想着现今被人欺压却无处评理的勿返阁,想着琳琅以前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早就已经笑不出来了。
“琳琅,说实话,我很后悔。”
玉宁在隔着琳琅几步之遥的位置上站定了。
“我后悔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本想着你已经改过自新,没想到你却一错再错。”玉宁皱着眉头,言语里满是心痛:“我姑息了你的性命,却让梵音身入险境,甚至牵连了整个勿返阁!”
琳琅捂着双耳,面对玉宁的厉声指责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昨日的不堪与愧疚,今日的心痛与悔恨,被玉宁这几句话催生着,肆意蔓延在她体内。让她无处可逃。终于,她忍受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吼道:“勿返阁也好,梵音也罢!与我何干啊!”
玉宁听到这嘶吼,点点头也表示赞同:“是与你没干系,可是那场命案总与你有干系吧。琳琅,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的意思。”
“你说什么?!”琳琅的心猛地一收缩,她慌张地抬起头来望着玉宁,可是除了冰冷她什么也看不到。或许,她还是不要看透比较好,这层冰冷的面具之下,已经再也没有对她的心软。
玉宁好似没听到她的问话一般,回头又缓缓走向桌边圆椅:“平日里还真是小看了你家香儿,现在我倒是要重新好好审视一下你们主仆二人了。”说着,玉宁特地顿了一下,转过头来望着琳琅,却发现她仍然在惊讶地望着她,好像是不懂得她在说什么一样:“你可知道,香儿赶走了多少与我小公子有牵连的商贾?除此之外,我倒是连盼君楼的地界都没办法靠近了,防着我得很呐。”玉宁皱了下眉头,似乎是满脑子的疑问:“我说琳琅,你们怎么这么怕我呢?或者说,为何如此防着我?惹得我想与你来叙叙旧,就只能花些金子银子与少爷做个交易,让人家的人带我进来。哎,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是到了这个地步。”玉宁摇着头,话语间竟是不信与惋惜:“这样的场面在你我之间,若是搁在几年前,琳琅,你会信么?”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琳琅心里头的防线被玉宁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给彻底击溃了。她的话在她心里引起了共鸣,这种共鸣让琳琅的自我催眠都成了泡影,所有的坚强都分崩离析了。
“我来……我来,果真是为了见你一面,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说罢,玉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突然门嘭地一下被人打开了,就见站在房门外的那个随从扭着个在拼命挣扎的丫鬟进了房内。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香儿愤恨一转头,瞧见玉宁赫然站在房里,眼神更是凶狠:“沈凝心!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小心我叫人将你哄出去。”
啪的一声,玉宁冷眼看着那随从一巴掌打在了香儿脸上。香儿顿时头晕脑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香儿!”琳琅跑了过去,转过脸来望着玉宁,满脸祈求:“凝心妹妹,就看咱们姐妹一场,放了她吧。”
玉宁冷哼一声,挥挥手那随从默不作声地将香儿丢进琳琅怀里,又关上了门,守在了外头。
“这是少爷的人,香儿刚刚若是再嚣张那么一两寸,他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玉宁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好好管教她为好,有些人不是你们该惹的。”
“琳琅知道,琳琅明白。”琳琅抱着香儿慌忙点头称是。
谁知香儿并不买帐,捂着脸狠狠地盯着玉宁看:“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事,盼君楼根本就不欢迎勿返阁的人!”香儿吐了一口血水在地,挣开了琳琅的怀抱,琳琅想去拉住她,她却已经到了玉宁跟前:“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啊?勿返阁早就一败涂地了,别缠着咱们不放行不行?好好管着那个没人要的梵音吧!”
“香儿!!”琳琅惊呼出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语。她抬头瞧见玉宁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心里更是害怕。
玉宁与香儿对视了半天,忽然就笑出来了。
“香儿,我可不怕你会说出梵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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