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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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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再大也是哥哥的妹妹啊。”姚燕语笑嘻嘻的扶着姚延意的手臂上了马车。
姚延意轻笑着跟了进去,兄妹二人在马车里相对而坐,姚延意便把姚燕语受伤的事情问了个仔细。
姚燕语自然避开凶险的细节,跟姚延意说了个大致的情形。
姚延意依然十分的后怕,连连摇头叹道:“以后说什么你也不能这么任性了!我也不许你如此任性!你可知道这事儿我还没敢跟父亲说,若是父亲知道此事……哎!”
“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姚燕语不在乎的轻笑道,“不过是小伤而已。而且这也是意外。以后不会了,哥哥放心。”
姚延意对她的话根本不信,只是苦笑摇头。
至姚府门口,姚延意先下车,然后转身扶姚燕语下车。
姚燕语站在门口看着焕然一新的黑漆大门比之前气派了许多,不由得会心笑道:“这半年功夫,想不到家也变了个样。”
姚延意笑道:“宅子小了些,将来你出嫁后回娘家都不方便。还有你姐姐也偶尔带月儿回来,你们姐妹回来小聚的时候,总要有个说话儿的地方。还有父亲也会回京述职,房舍少了根本不够用。走吧,先吃饭,然后我带你看看新院子。”
此时,宁氏已经带着一众奴仆从里面迎了出来,对着姚延意轻轻一福,朝着姚延意笑着叫了一声:“爷。”,然后又朝姚燕语笑道:“恭喜二妹妹了。”
姚燕语看着宁氏明显粗显的腰身,惊喜的上前去握着她的手低头细看,把宁氏给看的不好意思了,便抬手轻轻地打了她一眼,低声笑道:“你这丫头,看什么看?”
“恭喜嫂子!”姚燕语微笑着朝着宁氏深深一福。
宁氏一把拉住人,笑道:“快家去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门口站着闲话,日头都偏西了,中午饭还没吃呢吧?”
“嗯,我早就饿了。”姚燕语开心的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什么好吃的吗?”
宁氏笑道:“都是你爱吃的,冯嬷嬷准备了满满的一大桌子。快走吧。”
这顿饭,姚姑娘真的是吃撑了。所以饭后她不得不在屋子里一圈圈的转,以求消食。
“姑娘吃一粒大山楂丸吧?”翠微忍不住建议。
“不用了,走一走就好了。真不该听你们的,多吃了那几只醉虾。”姚燕语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围着屋子里的檀木圆桌转圈儿。
冯嬷嬷笑着建议:“这会儿日头下去了,姑娘不如去后面园子里转转,老爷从南边派了花匠过来,还送了好些珍奇花卉。”
“好啊,那就去看看。”姚燕语转身往外走,刚出门便看见杜鹃在院子里浇花,一时又顿住了脚步。
冯嬷嬷跟了出来,见状忙低声解释:“二爷已经派人送了杜三娘子的骨灰去了南边安葬,只是杜鹃父母双亡,家里再也没有什么人了,爷不好把她一个小姑娘独自留下,只得又带了回来。二奶奶想让杜鹃服侍菡姐儿,说等姑娘回来跟姑娘商议,姑娘同意的话就让她去菡姐儿身边做贴身丫鬟。”
姚燕语细想了想,萃菡乃是姚延意的嫡长女,将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太差,杜鹃比萃菡大几岁,若能跟在萃菡身边,将来宁氏不然不会亏待了她,而她的母亲跟着自己最终是这样的结果,她是再也不忍心让杜鹃跟在自己身边了,于是点头说道:“可以。”
冯嬷嬷福身应道:“好,那奴才回头去跟二奶奶说。”
后面的小花园子虽然不大,但却是一步一景,处处都是用心雕琢过的,姚燕语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儿,最后选在一处小水榭旁歇息,宁氏打发人送了新鲜的樱桃和荔枝过来,半夏在一旁剥荔枝,麦冬在身后打着扇子。
姚燕语靠在榻上,身后枕着石青团花大靠枕,怀里抱着个莲花样式的大玻璃果盘,开心的吃着,好像之前那个因为吃撑了而不得不出来逛园子的人不是她。
翠微从前面寻了来,见了这番情景忍不住叹息,说起来她家姑娘前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哟!连一颗水果都没吃到,真是遭罪。
晚上,姚凤歌带着快一岁的月儿过来,姚家又是一场家宴。
小小的苏瑾月已经可以蹒跚学步,依依呀呀的也能叫个人,姚燕语很喜欢这小丫头,把她抱在腿上逗她,小丫头开始有些陌生,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跟姚燕语熟识了,一晚上都赖在她二姨妈的身上不下来,晚上还要跟姨妈一起睡。惹得姚凤歌叹自己养的女儿是个小白眼狼。
因为天色晚了,姚凤歌不愿回去便住了下来,晚上苏瑾月睡着了才由奶妈子把她从姚燕语的怀里抱走,姚凤歌轻叹一声坐在姚燕语身旁,笑道:“被这小丫头缠了一晚上,累坏了吧?”
“还好,我还很高兴她能这么粘我呢。”姚燕语一直喜欢小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小姑娘。
丫鬟们进来回说浴汤已经准备好了,姐妹两个一起去了净室,一人一只浴桶各自泡进去。
姚燕语舒服的靠在浴桶里捞了花瓣儿往身上拍着,姚凤歌也靠在浴桶里任由她新选上来的丫鬟巧心给她揉捏肩膀。她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浴桶里的姚燕语,笑道:“这回回来,该半你的大事儿了吧?”
姚燕语轻笑着反问:“什么大事儿啊?”
姚凤歌笑道:“还装傻。你的婚事耽误了半年了,总不能再推了。”
“这事儿不用我操心,有姐姐跟二嫂子呢。”姚燕语笑道。
“你倒是躲得好清闲。”姚凤歌笑着摇头。
原本从小并不亲近的姐妹两个到了此时,反而才像是亲姐妹一样无间隙的说笑起来。
姚燕语想到苏玉祥的样子,便忍不住为姚凤歌担心,因问她现在过得可好。
姚凤歌轻笑道:“挺好的,日子也不过就是这样过罢了。”
说完,姚凤歌轻声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丫鬟们都退开,方问:“去年有一天,三爷出去了一趟,回来之时神情大变,好多天都不说不笑的。我还当他撞了邪,中了魔道,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去过国医馆。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二妹妹可能告诉我?”
姚燕语自觉问心无愧,便把那当日之事如实跟姚凤歌说了一遍。姚凤歌听完之后自嘲一笑,只是摇了摇头,竟然什么都没说。
沐浴过后,姚凤歌和姚燕语同榻而眠,姚燕语忍不住问:“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我生谁的气?”姚凤歌轻笑道:“妹妹又没有怎么样他,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一只羊,是他自己心虚害怕,我怎么能怪妹妹?至于三爷……我早就没什么可生气的了。”
姚燕语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同情之意,但她也知道,和离什么的对姚凤歌来说根本不现实。而且这件事情更没有自己多嘴的余地。家中有父兄在,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庶妹出头?如今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第二日下午姚凤歌才带了女儿回定候府去,一进门便见有太医从陆夫人的后院出来,形色匆匆的,却是个陌生脸孔。
姚凤歌见了还当是陆夫人身子不爽利,正要转身去给陆夫人请安,却见苏玉祥从后院的月洞门里走了出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色,于是纳闷的问:“刚我看出去的那个人像是太医,是太太身上不痛快么?”
苏玉祥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有的事儿’,便自顾往前面去了。而且瞧他面带喜色,连走路的样子都像是要飘起来,姚凤歌顿时起了疑心。
至晚间,琥珀便从陆夫人房里的小丫头橘红那里得到了消息,原来竟是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梅怀了苏玉祥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太医说差不多是个小爷。
姚凤歌听了这话气的笑了:“怪不得三爷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琥珀却咬牙道:“橘红说这事儿太太还不知道。不过奴才觉得不知道才有鬼了!说不定是太太纵容的,她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姚凤歌叹道:“你也别气了。这是早晚的事儿,有什么好气的。”
琥珀生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奶奶怎么就这么大度起来!”
姚凤歌看了琥珀一眼,又无奈的叹道:“哎!也怨不得你生气,原本是我害了你。早知道这样,也让你跟珊瑚一样自去寻个相配的,做正头夫妻去。没得跟着我在这屋里受气。”
“奶奶别说这话,是奴才自己愿意一辈子服侍您的。”琥珀心里虽然窝火,但还知道姚凤歌才是自己的靠山,从没敢站错了队。
姚凤歌看着琥珀的神色,叹道:“不管怎么说,女人家有个孩子是最重要的。你的肚子也忒不争气,这么久了都没动静。你说若是这孩子生在了你的肚子里,将来抱在我跟前抚养,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依靠啊!”
琥珀心里也委屈的紧呢,之前是因为嫡子未出,侍妾们都不许有孕,但凡有过房事,都有药送过来。再后来苏玉祥喜新厌旧,大半年的光景都没找她了,她再想要孩子,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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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管弦急徐,任猜何意
姚凤歌看着琥珀的神色,她又如何能不知道琥珀心中所想。于是淡笑着问:“现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儿子?”
琥珀吓了一跳,忙转身跪在姚凤歌跟前:“嫡子未立,奴婢不敢妄想。”
姚凤歌只看着琥珀,依然微微的笑着,问:“你且别管嫡子嫡女什么的,你只说你想不想要一个你自己的孩子。”
琥珀看着姚凤歌半晌,方缓缓地俯身磕头,说道:“奴才一切都听奶奶的安排。”
“好。将来若你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总也给月儿作个伴儿。”姚凤歌的笑容里带了几分苦涩。嫡子么,她这辈子恐怕是不能想了。但就算是庶子,也不能让别人占了去。
第二日一早,姚凤歌去给陆夫人请安的时候,便当着封氏和孙氏以及封岫云的面给陆夫人深深福下去,弯着腰不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陆夫人纳闷的看着姚凤歌。
“回太太。”姚凤歌一脸的真诚恳切,“媳妇自从嫁给三爷,至今已经五年的时间。如今膝下只有月儿一个,实在是单薄。屋里虽然有几个妾侍,但如今都不得三爷的心。媳妇觉得冬梅很好,想替三爷讨了放在屋里,直接开了脸做姨娘。求太太答应。”
陆夫人闻言着实的惊讶,但也是真心的高兴。
自从大长公主去了之后,陆夫人的精神着实的差了很多,十天总有四五天不舒服,请医延药的折腾了半年多也不见好,所以冬梅有孕的事情她也是昨晚才知道。
当时她还很生气,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苏玉祥不占理,与母俾有私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姚凤歌吃恼抖落出来,大家颜面上都不好看。况且姚家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定候府虽然皇亲国戚,也不能小瞧了姚家。
如今见姚凤歌能这,陆夫人岂有不高兴的?于是笑道:“你能这样贤惠,真是老三的福气。不过大长公主的孝期未满,这事儿也不能太张扬了。摆酒请客的就不用了,就让冬梅过去吧,这几日里挑个日子给他们圆房。这丫头服侍了我几年,如今有了着落,我也放心了。”
姚凤歌微笑着给陆夫人再福身行礼,感谢的话自然说的相当漂亮。
然后,冬梅被陆夫人叫出来,当着几个儿媳妇的面赏下两套首饰并一百二十两银子,便吩咐她跟着姚凤歌去了祺祥院。
孙氏笑嘻嘻的打趣了冬梅两句,随后还叫人准备了两匹锦缎两对簪子,两对玉镯送了过去表示祝贺。
封氏则只是笑了笑,对冬梅说了两句恭喜的话也就罢了。
从陆夫人房里出来,封岫云不解的问封氏:“姐姐这样做是不是不妥?冬梅好歹也是太太身边的人。”
封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太太都说了,大长公主孝期未满,此事不宜张扬。”
“可是,这不过是自己家里,我们这样做……”封岫云觉得封氏这样做着实不妥,既得罪了太太,又没给三房面子,而且将来跟冬梅也不好相处。
封氏不等封岫云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好了,这事就这样吧,不要多说了。爷早起说北征大军凯旋,几位将军都升了官,虽然我们有孝在身不宜多走动,但各府的贺礼却不能少,这事正事儿,你帮我多花花心思吧。”
听了这话,封岫云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原本还以为卫章不死也是个叛变呢,却不料这人不但安全归来,还加官进爵了。而且那姚燕语也水涨船高,晋封了三品医官。封岫云暗暗地咬牙,老天爷可真是够偏心的!
说到祝贺,镇国公府,诚王府,卫将军府以及从封地来到京城居住在皇上新赐的宅子里的萧帝师家都是门庭若市。
卫章府上不但住着一个卫将军,还有唐萧逸,赵大风和葛海三个人,就连贺熙的府邸也跟卫将军府毗邻,可以说这一条街上住着大小五个将军,应该是最热闹的。
只是卫章一回来便发了话,任何来道贺的同僚酒尽管敞开量喝,贺礼一律不收。卫将军本人也不在府中应酬,甚至连唐萧逸几个人也都没露面。有同僚问起,长矛只说几位爷还有重要的军务,不在城中。
于是这几天各府门口也就数着卫将军府这边最冷清了。
事实上卫章也不完全是推脱,他的确不在府中。
当日封赏之后圣上宫中开宴,君臣同庆,至下午众人散去时,卫章被皇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怀恩给劫了回去。皇上单独留卫章简单询问了姚燕语遇刺一事,之后又问起烈鹰卫的事情。
这次四十名烈鹰卫在这次战役中折损四名,姚燕语遇刺那次三名重伤者只救活了一名,加上前一次,一共四人殒命。
皇上听了也很是惋惜,不过惋惜之余依然觉得烈鹰卫在这次战役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又命令卫章,必须加紧扩大烈鹰卫的编织并加强训练。不要以为战事已经过去了就掉以轻心。
因为如此,别的主将们都有半月的休沐时间,卫将军却半日的空闲都没有,领命后第二日便直奔军营,安排赵大风和葛海二人展开新一轮的选拔。等安排完了军务再回京城,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回来的路上唐萧逸一再叹息命苦,并套用了姚御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咱们真是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猫少,累的跟狗一样了!
卫章对这厮的抱怨也只是笑了笑,如今他满心思都是姚燕语,对兄弟是一个字也欠奉了。
趁着这几日的光景,韩明灿已经约了苏玉蘅去过姚府给姚燕语祝贺,又把姚燕语接到了长公主府小住去了。卫将军回城后去姚府找姚延意商议婚期的时候扑了个空,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关于婚期,本来卫章觉得越快越好,然五月已经过去一半儿,六月七月又实在炎热难当,卫将军怕姚姑娘的身子受不了,便欲在八月里挑日子。于是便请了钦天监的一位五品衔的主事过来同姚延意一起商议查看,这位主事又说今年的九月十六是上上吉日。
姚延意便道,本来就是定的去年九月十六的婚期,如今因为战事后延了一年,姚燕语又受了伤,实在不宜过于劳累,不如就还定这日吧。
却说姚燕语被韩明灿接到了长公主府,凝华长公主亲自出面摆了一次宴席给她接风洗尘。
席间说起了姚燕语配制的治伤祛疤的药膏,长公主笑着说道:“我恍惚听下面人说药膏卖的很好,已经走遍了大江南北。姚姑娘这次成婚,嫁妆又丰厚了许多。那卫显钧可真是好福气。”
姚燕语红了脸,起身道:“这都是长公主厚爱。”
凝华长公主笑道:“哪里,我只不过担了个名儿罢了,主要是你的药膏效果好,还有你那兄长也的确是有法子。你们姚氏兄妹,果然都是难得的人才。”
姚燕语不敢居功,又说了些谦逊的话。
长公主摆摆手笑道:“你这孩子在本宫面前还是这么拘谨。”
姚燕语忙答应着,凝华长公主又问了姚燕语的伤,又听她说了些战场上的事情。姚燕语怕长公主为两个儿子担心,自然也撇过那些惊险的事情不说,只捡着一些有趣的说来听。
韩明灿听说有个仙女湖,便起了兴致,说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
当晚姚燕语在长公主府住下,韩明灿跟她并头靠在床上,笑嘻嘻的说道:“白日里母亲说你的嫁妆又丰厚了,可不只是那药膏一项。现如今你那玻璃场也了不得,从穿衣镜梳妆镜到花瓶水杯茶具都有了。而且去年皇后娘娘请长公主,王妃,公主郡主们进宫赏雪,大家见了那玻璃窗子都一再称奇,回去也都纷纷效仿,把各自花园子里建起了专门赏雪用的玲珑阁。你说说,这又是多大的一笔银子?说起来,我都羡慕卫将军了呢。”
姚燕语轻笑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若是愿意,从你的妆奁里拿出点银子来弄个场地,咱们再弄个分场。反正这银子是赚不完的,不如大家一起赚?”
韩明灿笑道:“你少来了,现在你手里攥着大把的银子,还少我这个分一杯羹的人?”
“我这人懒,不喜欢那些数字账目,时间久了下人们难免惫懒,所以想跟姐姐绑在一起,难道姐姐嫌我?还是怕将来做不好,把你的嫁妆都赔进去啊?”
韩明灿笑道:“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叫上蘅儿三个人一起?”
姚燕语轻轻摇头,说道:“她还小,现在身不由己。不如等她出嫁了再说吧?”
“嗯,定候府那边人多事杂,你的担心是对的。”韩明灿赞同的点头,然后又推了姚燕语一把,说道:“说起这事儿,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到底办了没有?”
姚燕语忙道:“当然,姐姐的吩咐我岂敢不从?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这样,咱们好好地合计一下。看选个什么时候找个什么借口安排他们两个见一见?”
“对,我们得安排他们两个先见一见。不管怎样,将来总是他们两个过日子,别人看着再好也是没用的。”
“这事儿还得叫上你家卫将军才行。”
“叫不叫他,还不是勇毅候说了算?”
“那我明儿就跟哥哥去说。”
“好,就这么定了。”
两姐妹躺在床上,一直商议到三更天方睡。
而此时卫将军府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了。
一个在默默地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去一趟镇国公府把自家未婚妻约出来见一面;另一个则在想老大夫人曾经跟自己提及过的那件事情,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呢?
时间紧迫啊!唐萧逸躺在屋脊上吹着凉风看着星星,默默地叹了口气,这眼看着一年又要过去一半儿了,老大眼看着要抱儿子了,作为得力下属也不能太落后了啊!
五月底,镇国公世子勇毅候韩熵戈在国公府城郊别院宴请至交好友,帖子发的不多,只有这次北征的主将们,另外还叫了定候府世子苏玉平,自然还有萧侯爷和安逸侯世子周承阳。另外还有丰宰相府的大公子丰少琛。
这些都是姻亲,没有外人。
女客也不多,以丰少颖以女主人的身份出面,加上韩明灿和韩家二房的两个庶出的姑娘,还有丰家的两个庶女,姚燕语,苏玉蘅两个自然是不能少的,另外还有安逸侯三女周悦琳。
苏玉蘅跟周悦琳并不陌生,但也不熟悉。安逸侯教女以贤淑为主,跟大长公主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所以苏玉蘅和周悦琳不怎么一起玩儿。
但今日在国公府别院相见,苏玉蘅的心里自然又多出一股别样的滋味来。
姚燕语却是第二次见周悦琳,上次北城门她去为韩熵戉送别的时候倒是见了一眼,却没留下什么印象。事实上那人周悦琳也只是跟韩熵戉说了两句话,姚燕语当时一心为卫章安危担心,也不知道这是韩熵戉的未婚妻,根本没多想。
今日也是因为苏玉蘅原本握着自己的手蓦然紧了一下才忍不住多想,回头又看丰少颖拉着周悦琳有说有笑,比对别人更热情了几分,再看苏玉蘅略显苍白的脸色,才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既然决定放下了,就不要多想了。你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姚燕语低声在苏玉蘅耳边说道。
苏玉蘅轻轻点头,理智上放下是一回事,但那毕竟是自己从懵懂时就喜欢的人,如今一旦割舍,也是说不出的痛。
镇国公府这所别院是仿照江南园林的风格修建的,以水景为主,曲水幽廊,亭台楼阁无不精雕细琢,一步一景,处处透着风情水韵。
宴席分为男女而设,女眷们在一处题曰“碧漪”的阔朗水榭之中,此水榭修建在水面之上,一道九曲小桥与岸边连接,竟是四面环水。
水中红蕖碧荷十分的旺盛,一支支一朵朵竞相怒放,且又高出汉白玉栏杆的,遮住这边的衣香鬓影。却正是,鸥鸟群嬉,不触不惊;菡萏成列,若将若迎。
男人们的席面则设在岸边一处题曰‘钓月’的水亭里,和这边的女眷离开得并不远,但却有水边一丛碧绿的芦苇,宛如一道天然屏障,隔开了视线。
这边各府姑娘随着丰少颖入座,那边韩熵戈也同二弟韩熵戉,及二房的三弟韩熵戟三人招呼云琨,卫章,萧霖,苏玉平,周承阳,贺熙,唐萧逸以及云琨帐下的两名骁勇悍将分成两桌,各自入座。
因为都是年轻人,没有几个人喜欢听戏,韩明灿便把家里养的伶人叫了来,只吩咐他们乘船飘在水上,弄些管箫之乐助兴。
一时珍馐佳肴一道道摆上来,佳酿开封,一杯杯斟满。宴席即开,管弦之音隔着水面传来,分外悦耳。
宴席开始,大家还比较拘谨。然几杯酒下肚,众人便渐渐地放开了。
苏玉蘅只挽着姚燕语说话喝酒,周悦琳被丰少颖拉到身边坐着说话,韩明玦韩明琅姐妹两个陪着丰家的两个姑娘说笑,韩明灿照顾左右,一会儿布菜一会儿劝酒,忙的不亦乐乎。
那边船上的乐声奏的是《胡笳十八拍》,琴声漾着水声,更添了几分清冽。
在座的几位姑娘都羡慕姚燕语奉旨北上去给北征军送药的事情,还恍惚听说她曾经受伤,便纷纷向她敬酒,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姚燕语推脱不过,喝了几杯酒之后便觉得脸颊发热,想出去走一走顺便躲酒,因此拉了苏玉蘅说道:“这里太吵了,陪我去岸上走走。”
苏玉蘅只得随她起身,二人手牵手出了水榭。
外边艳阳高照,姚燕语怕晒,便随手掐了一片荷叶挡住阳光,苏玉蘅却伸手扯了一片莲花瓣儿轻轻地嗅着莲香。
二人并肩走过白玉栏杆围砌的水上长廊行至岸上,便有丫鬟上前福身询问二位姑娘有何需要。
姚燕语便道:“我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洗洗脸。”
其中一个丫鬟福身笑道:“二位姑娘请给奴婢来。”
姚燕语便拉着苏玉蘅的手随着那丫鬟穿过一片紫荆从进了一处小轩里。
里面有小丫鬟预备着清水,巾帕,香皂,香膏及脂粉等物,姚燕语洗过脸后,又稍微擦了一点清凉的香膏便罢了,脂粉等物一律不用。
苏玉蘅也洗过手,两个人出了小轩却不急着回去,只慢慢地在花丛间一边走一边听着水上传来的曲子,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片芍药从,苏玉蘅便欢喜的拉着姚燕语在一放石凳上坐了歇息。
阵风吹过,芍药花瓣层层叠叠的落下来,铺了一地,也落了两人一头一肩。
苏玉蘅抬手折了一支芍药在手,反复捻着,忽然轻笑叹道:“香清粉澹怨残春,蝶翅蜂须恋蕊尘。何其无奈!”
姚燕语靠在苏玉蘅的身上,眯着眼睛养神,听了她这话,只微笑着劝道:“每个人的姻缘都是有定数的。你又何必自伤自怜?”
苏玉蘅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半晌,却轻轻地哼起了一首曲子。
姚燕语对曲子没什么研究,只觉得她哼的好听,又似曾相识,便安心的听。只是苏玉蘅哼了没几声却忽然停了下来。姚姑娘正听得开心,因问:“怎么停了?挺好听的,若有歌词,你该唱给我听。”
问了半晌,却不停见回答,于是姚姑娘不得已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对幽深的眸子,再看旁边的苏玉蘅正抬手捂着嘴巴忍着笑看自己呢。于是脸上一红,瞪了面前的某人一眼,哼道:“静悄悄的过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吓人一跳很好玩吗?”
卫将军身后转出一个白色的细长身影,正是新晋封的正五品宣武将军唐萧逸,唐将军见姚燕语瞪自家老大,便翩然一笑,说道:“将军说了,嫂子听力过人,若不拿出点真功夫来,是会被发现的。”
“你们怎么过来了?”姚燕语笑着问道。
卫将军蹙着眉头反问:“石头上那么凉,也不知道叫人拿个坐垫,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吗?”
“哎呀!”苏玉蘅忙起身把姚燕语拉了起来,“是我粗心,一时忘了姐姐的身子受过伤,不能在这种阴凉地方久坐。”
姚燕语摆摆手,轻笑道:“哪儿那么娇贵?我又不是纸糊的。”
苏玉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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