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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教皇 斐涅薇-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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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袁曼和袁曼有着深刻的关联,甚至于她是在袁曼宣称自己不是袁曼之后,才成为了袁曼这个人。一种解释是引入心理学之后,认为第二袁曼是袁曼的第二人格。这是副人格逐渐占据主动,最后控制身体的一种具体描写。所以除去最后一段,只有在袁曼和第二袁曼独处的时候,她们才会处于同一个镜头中。”
这正是苏司的判断。毕竟,这样“看见”对方,实则是在独处的时候能够更好地和内心的另一人格沟通的暗示,也不是非常隐晦。但是看上去。罗婷对这件事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但是,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并不是只有袁曼和第二袁曼独处的时候两个角色才会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中。而是在一组镜头中,有任何一个‘外人’在的情况下,她们就绝对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唯一的特例是妈妈的存在。”
“或许有人会认为。在最后一组镜头里,袁曼、第二袁曼、妈妈不是同时都出现了吗?这不足以支撑这个结论,但是事实上在电影中间有一个没有直接表明的细节,已经否定了这一点。当袁曼和妈妈一起睡,第二天在桌子上发现第二袁曼的字迹的时候,妈妈是如何判断的?”
苏司在这个时候也被提醒想了起来那个时候的情节处理。
明明自己的女儿头一天晚上适合自己睡在一起的,而之前妈妈已经检查过房间并没有发现桌子上的字迹。那么,会让妈妈直接认为是女儿写下了这样字迹的原因,只可能是当天晚上女儿出去过。不过是以起夜或者别的什么为借口,袁曼这个角色,在这一刻似乎有所行动的,那么。关于袁曼和第二袁曼实际上是同体的,这一点就可以确定了。
但是,这也违背了之前总结出来的规律,不管身体是谁的,出门写字的一定是第二袁曼。但是她此时可以说是和袁曼在一起的。那么就不应该有另一个人在,但是妈妈在。所以,妈妈正是除了袁曼、第二袁曼之外的第三个关键人物。
就像苏司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所推论出来的一样,罗婷的评论就从这个方向书写了下去。
“……在之后最后一组镜头中,妈妈、袁曼、第二袁曼也同时出现了。这同样印证了关于袁曼、第二袁曼和妈妈这三个角色的同等重要度。同时,这三个角色共处一个屋檐下,也有着奇妙的作为一体的暗示。”
“以个人的考虑而言,我认为《‘我’》这部影片,的确是成秋屏导演对心理学中一个概念的具现化。而这个概念或许应该是关于人格结构的一个理论:自我、本我、和超我。简要和不够精准地解释一下,本我大约是代表**,代表一个人内心最初始的需求;超我代表道德,是对**的制约;而自我则代表着处于本我和超我之间的、做出执行和判断的部分。”
“让我们回到电影。在《‘我’》中,袁曼一开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虽然十分骄傲和敏感。我将她看做是‘自我’。而在袁曼对于自己的不满和强烈想要变得更加完美,更好的意识之下,才出现的第二袁曼,难道不可以被看作是代表袁曼内心渴望的‘本我’吗?其实在影片中,袁曼和第二袁曼的差别并不是那么明显的,在一些地方,二者合二为一的暗示是存在的。袁曼的神经质,不断苛责自己,不断想要得到重视,甚至在后来采用很幼稚而缺少理性的方式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份,这一系列的举动,并不像是‘自我’的举动,更趋向于‘本我’自然的表现。这个时候的袁曼,是袁曼吗?还是第二袁曼呢?”
“而最后袁曼被第二袁曼所取代,当然,大家都觉得是这样一个意思。但是这是有成秋屏导演刻意在影片后半部分将镜头落在袁曼身上的拍摄方式影响的。我们下意识认为,镜头所跟随的那个人,就是袁曼,所以是袁曼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但事实上,为什么不可能是袁曼压制了第二袁曼。在理性支配下行事呢?就像袁曼床铺上的白色枕头,最后变成了黑色。这可以理解为本我对于自我的侵蚀,和**的扩大,也可以理解为混沌的迷雾。被冷静理智所取代。到底这一系列的暗示是什么意思,或许还需要更多的细节才能得到答案了。”
“本我和自我之外,我将妈妈这个角色看做是‘超我’的存在,这一点虽然在之前论证了三人一体,但恐怕依旧会有许多人并不特别赞同。但是我们的结论,总要从电影本身出发来判断的。”
三个“我”的理论,是这几年心理学界才新诞生的理论,因为自己的朋友,苏司并不是不知道,可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在罗婷的影评中,却陡然发现这样的解释才是最贴切的。甚至于,比他自己的多重人格的解释更加合适。至少,他并没有将妈妈这个角色考虑在内,以至于分析中留下了许多的漏洞。
“接下来。我们先以相对大众的,是本我对自我侵蚀成功的逻辑来进行思索。”
“超我的道德,是节制本我的**的。我们可以发现,在《‘我’》中,第二袁曼出现的时候,都是带有一定压制,攻击的倾向的。无论是对袁曼冷嘲热讽。还是在学校表现得完美无缺,这都是想要变得完美的袁曼内心的渴望所反映出来的。所以第二袁曼从不低头,从不认输。但是在最后,她直接对妈妈道歉并服软了。即使从剧情中看这是她冒充袁曼的最后一步,但这一幕的出现,已经是一种道德对**的节制。”
“其次。超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梦想,可以说超我应当是一个人理想中的自己。而妈妈的存在,无论是令人感到安稳,谁都要取得她的重视,还有对于整个家庭的控制。都意味着一种地位。”
“关于妈妈代表超我这一点,应当没有更多的疑虑了。最后一点问题也可以在观看电影的时候发现。即使整部影片中,妈妈并没有露出眼睛以上的面孔,可是对比下颌嘴唇和鼻梁的样子,仔细比对就能发现,即使经过了化妆刻意扩大差异,即使研制人员表里含混了过去,但妈妈的扮演者,就是成秋屏导演。三个同样演员的角色,代表三个不同的‘我’,这才是这部影片的内核,这才是这部影片之所以叫做《‘我’》的真正缘故。”
这才叫精彩!
苏司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的分析本来还很满意,至少给出了一种解释方式。但是在罗婷的细腻猜测之下,特别是关于到底是第二袁曼代替了袁曼,还是袁曼压制了第二袁曼这一点上,他几乎都被对方征服了。能够想到这么多细节,不愧是影评圈有名的大咖。
只是,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次《“我”》了。只为了再度印证这篇影评中提到的细节,甚至分析更多出来。
第361章 成年礼的准备
“真是好复杂,为了看懂这篇影评我专门去借了图书馆心理学的书,结果正好赶上最后一本,其他的估计也是被看了影评的人给借走了。”北堂静捏着刊登了罗婷的影评的报纸,和徐爱媛手挽着手向电影院门口进发,也是巧合,又一次北堂静去采访女权运动的时候,和徐爱媛一见如故,如今已经成了好友了,“要是没有看这篇影评,我觉得我肯定会像是一般人那样根本就以为是个不知道什么原型的妖怪顶替了人的故事,那就丢大脸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成导的影片,从来就不会像是其他人那么简单。”徐爱媛倒是一副笃定的模样,成秋屏的哪一部影片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天下震动的?随随便便闹出示威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一次不过是全民大解密而已,也算不得什么。
“唔……就一部电影,心理学就火了。你都不知道,多重人格和那几个我的,现在谁都拿出来说两句,当做是自己有知识呢。之前还有个男孩子凑到我面前说了一通,笑死人了。现在谁不知道啊!”北堂静嬉笑道,“他要是能自己光看电影就看懂的话我还佩服他一点,毕竟现在这部《‘我’》已经被说是高智商电影了,不够聪明的人根本就看不懂。”
“所以你就拿着人家的分析过来看?这也算是自己看懂的?”徐爱媛凉凉地说。
北堂静默默扭过了脸,然后又转了回来,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因为我是个剧透党吗!不知道一点剧情我怎么敢看下去呀!”
“呵呵,剧透一时爽……”徐爱媛幽幽地道。
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检票口了,当下递出电影票,先进了门。
这一批观影者已经不算是看得早的了,但还是属于成秋屏忠实影迷这一批次。不过,也有一些运气好因为朋友们在旁边帮了忙。而被弄来一起看电影的家伙。
“你们都不要给我剧透,都不要给我说!”信誓旦旦地和自己的同伴说着,少年昂首挺胸,一副自信的模样。“都说是只有聪明人才能不看分析就看懂全片,我觉得我肯定能看懂的。所以你们都不要提前给我说剧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自己来分析!”
“呵呵,先不提你到底聪不聪明这个世界级的难题,我觉得关键是你没有心理学的知识,不论怎么样都看不懂的才对。”伙伴这样回答他。
少年有点恼火,“喂,都说了不许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就会专门去想心理学的事情了!都不许提醒我,不许!”
“成成成。你行,你聪明,你天下第一聪明,聪明到秃头,快点马上就要演了。进场了进场了。”敷衍地说着,伙伴拖拉着少年走进了影院。
这个时候,人群中才有其他人低声交谈,“我说,还真有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不是专业影评人,也没有心理学知识能轻轻松松看懂《‘我’》?”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的确还是存在那种聪明得不得了的天才的。”旁人这么回答。
“反正我怎么看都不太觉得刚才那孩子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成秋屏的电影。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水准可以轻轻松松看过去的。其他电影无论怎么都让人觉得悲痛,惊悚悬疑就让人抓耳挠腮没个头绪。说老实话,我看了好几天的新了力学著作,还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今天进影院能一次看懂不。反正我已经托人帮忙排着队,等买再新一场的票了。”
“肯定的吧,就算不是这种迷雾重重的片子。成导的电影,起码要看三次以上才会觉得足够了。”
“倒也是……”
在大众为了影片的情节而迷醉的时候,电影圈内人士却为了这一部影片中所展现的各种炫技一样的拍摄手法而感到激动不已。
除了明面上看得出来的充满节奏的剪辑,除了前后部分完全不同的镜头风格,要不是和剧情结合。他们不会发现成秋屏在这部《“我”》中大量使用的,让人产生误解的镜头拼凑方式。
在成秋屏自己所撰写的,电影圈最早期的那几本教材中,对于剪辑有一个说明。说初学者在不擅长掌握镜头中元素多的情况下,或者是需要特别强调演员的表情或者其他要素的时候,可以分别拍摄两个人,在对话过程中不断切换人物,造成对话效果。
而在这部《“我”》中,她正是利用了这样的手法,常见的情况是分别拍摄袁曼和第二袁曼说话的样子,似乎两个人是在互相对话,但是中间的许多部分,孤立出来,会发觉她们也可能不是在对话,而是在毫无干连地自言自语。而假如直接将自言自语放出去,很容易就会让人发现影片中精神状态的问题,而采用这样的剪辑之后,却正好利用了人们的思维死角。
这才是玩手法玩得出神入化。
没人有胆子公然挑衅圈内规则跑去弄拷贝,电影票又着实买不到,玄黄映画内部对电影手法感兴趣的,索性顶替了影院放映人员的工作,死皮赖脸地蹭电影多看几次。玄黄映画之外的一群人,也厚着脸皮找剧组的人,死缠烂打地问,能问出个一星半点的消息,都高兴坏了。
也不过是为了学到多一点的知识。毕竟,大家都是电影人,都想要拍电影,拍更好的电影,倒也不存在多少敝帚自珍的问题。不过,专用设备之类的,专利费还是要付的。
影迷们热火朝天地等着观影的时候,同时也在等着另一件事。
成秋屏的成年礼的消息。
到底不是后世消息灵通度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怎么用力封锁,总还是会有点风声留下。如世家小姐的成年礼这样的场合,媒体之流是没有出息的份的。能够出现在这样场合的人,都是在整个大夏乃至世界范围内颇有脸面者。而这些人自然不会主动去泄露成年礼的事情。所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成秋屏正在举行成年礼,但关于中间具体发生了点什么,仪式顺利与否之类的问题,依旧没有人说得清楚。
好歹成秋屏多少有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虽然平时完全不稀罕搭理其他人,但却会把一些比较重要的消息即时透露出来。
虽然以成秋屏的性格,多半是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就成年了,完了吧。
懂规则的人自然明白,对于贵族女性而言,成年礼还有婚姻是会联系在一起的。以成秋屏当前的影响力和掌握的东西,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的下落呢。毕竟以成秋屏一贯的性格而言,她多半是不会去理会这些所谓的规则的。不过,不理会就意味着有机会。有资格的人自然都多了个机会,这也算是件让人打起精神的事。
怎么想,要是谁真能把成秋屏这样的人给拉过去,无论如何都觉得实在太有面子了。以前那么多光辉灿烂的业绩都可以不说,就这一次给自己拍个成年礼物,还要涉及一堆深奥的理论,这样的修养和才华,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完美了。
虽然,越是这样出色到极致,根本就不需要依靠什么的女性,越是不会被人控制。
不过不用控制的方式,合作或者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是可以商量的么!
时间倒回去一点。
电影上映当天,成秋屏彻彻底底疯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洗漱就很快睡了。
毕竟明天是大日子,要把自己拾掇清楚耗费的时间可不会少。鉴于并不是首映式之类她可以轻松应付的场合,有一些事情的预演也需要多做准备,而且大凡这种正经场合,耗时长而没工夫做其他事也是一定的,估计又要饿一天,这才真让人觉得烦闷呢。
但到底没有经历过如此镇重其事的成年礼,成秋屏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点兴奋的情绪,心满意足地一觉睡到凌晨两点,然后就不得不在这星光还洒满大地的时候,起来开始准备了。
华章有一大批造型师和化妆等等,但是在这样庄重传统的成年礼上,这些人都是不能用的。易家附庸了一个世代传承,专为这样场合负责的小家族。三十余岁的夫人在成秋屏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将一切筹备起来,等她起来之后,就指挥着一群人围着成秋屏忙碌。
整个人先用温泉水重新沐浴一遍,全身都要做一次护理。传统的护理方式因为成秋屏的介入,这会儿也学会了诸如面膜等等的手法,对于这个,大家的接受度都很高。紧接着,先穿上礼服的最内层,然后再绞面、上妆。
接着是处理头发。
发型要说的话,也就是挽起来。但是要怎么挽,挽成什么样子,却是有讲究的。也只有如那位夫人这样一直从事这工作的人,才能如数家珍地把各种不同的寓意解释清楚,并且把那么多头发用复杂的方式挽得一丝不乱了。而再之后往上佩戴的发饰,则是重中之重。
第362章 花眼
有一句话叫做“珠翠满头”,说的是古代官宦人家的女子,头上的首饰都是珍贵的宝石玉器珍珠珊瑚等等。但是想想这些东西全都堆在头上的重量是多可怕,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开始就对这件事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成秋屏看着摆了几个盘子的头饰,依旧冷不丁想要打个寒噤。
今天她的脖子和头发都会受到严重的考验,想也知道这些东西的重量。着实让人觉得压力很大。
可是如果仅仅只是单独看这些首饰的话,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大多数女性梦寐以求的东西。
所有的首饰材质少说都是金银珠玉,而且是品质最佳的那种。几枚看起来颇为朴素的固定用的簪子,那也是紫檀黄花之类的,成秋屏的知识不足以让她分辨清楚这些东西的具体种类,但是她知道能被呈上来的,都不是一般的货色。还有那些让人眼睛根本没办法离开的诸如点翠、拉丝等等工艺的精致头饰,让人产生充分的占有欲。即使不能佩戴,也想要收藏。
除了对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这么多首饰有些担心之外,难得有这样可以把一大堆东西全都显摆出来,鉴于严格的习俗还不会被人说是展示台的时刻。成秋屏一边觉得挺兴奋的,却默默用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试图帮忙分担一点重量。
“很重吗?请您稍等一下,衣服穿上之后那边有椅子,可以靠住让脖子休息一下。”夫人这样说,示意拿着衣服在旁边的侍女们赶紧动作。
头发处理完毕之后,周围一圈侍女将一层一层的衣服给成秋屏披上了身。衣服倒是不重,因为大部分外罩的衣衫的材质都是纱之类比较轻的。这个时候成秋屏就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自己还在上学的时候,历史老师说唐朝的某位先生穿了多少层纱衣,结果胸口的痣依旧清晰可见的故事。虽说是在说纱轻薄。在夸赞当时的织造工艺,但是每次成秋屏都忍不住在想,这纱衣的孔眼要多大,才会这么容易看透过去。
不过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穿了十几层依旧轻薄的纱衣。
底色是串在最底层的,类似于束腰襦裙,有着宽大袖筒的裙子。外面每一层纱衣都有着不同的花纹色泽,大牌饿起来却不显得凌乱,反而层次分明,绮丽非常。这样的色彩搭配功夫,如果可以被拉近剧组里的话,一直都被兼任的美术指导的工作似乎就有了王牌了呢。
“衣服料子都是经过处理的,不用担心出现不雅的皱褶。”夫人这样交代着,“您先在那里坐下吧。往后一点可以靠住,让脖子轻松一点。”夫人微笑着说,让旁边的侍女带着成秋屏往旁边走了几步,向后一靠,后颈就碰到了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头发上各种首饰的重量都被分担了下来,轻松了许多。成秋屏的双手自然就放在了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然后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现在的成秋屏,衣服和头发,包括妆容都已经完成了。她却一招手,又叫上了几十个装着各种首饰的盘子。
“把所有的项圈都试一试。不要那些项链,看起来太小家子气了。”这样说着,夫人开始把各种材质的项圈往成秋屏脖子上试。半晌,才定下了一环金质的项圈。虽然成秋屏自己是没看出来它和另外几个金项圈有什么差别就是了。
现在的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打扮的玩偶,还是自己乐意的玩偶。这样自嘲着,成秋屏倒不至于非要特立独行地素面朝天出席成年礼的场合。这种行为,说是特立独行,实则是作死。借着易家的名头。在所有人都默认她算是易家本代的小姐的时候,这么坏易家的面子,甚至算作是对到场者的侮辱,她还想继续在大夏好好混下去,自然不会这么做。当然。前提是,这样做并不违背她最看重的原则。适当的妥协是可以接受的,完全扭曲自己是不可接受的。成秋屏把这些分得很清楚。
那位夫人又是一招手,成秋屏身边就一边站了两个侍女,一个人托手肘,一个人托手腕,就让成秋屏把手抬了起来,不再放在扶手上边。感觉上,简直就是太后的架势,不然就是所谓的“扶着朕”。成秋屏并不是不能自己抬手。但是既然对方会直接让侍女上来,就说明有这个必要,所以她也不做言语,只是微笑。
就见那堆首饰盘子里被端近了几个。
全是各种各样的镯子,层层叠叠摆在一起让人想起了弹簧。成秋屏扫了两眼,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夫人的身上。
“两只手,一边十二只镯子。”夫人念叨着,“十二月十二时辰不可慢待。”
……什么?这会儿,成秋屏是真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展示台了。每只手戴十二个镯子,这是要戴到手肘的高度,难怪两边的侍女都要来抬着自己的手。但是听夫人说的话,这还是有规矩的。十二和十二,代表的是十二月和十二时辰,想要以大家看不见为借口减少几个是没门了。
脖颈承受压力,而等会儿估计手都太不起来了。成秋屏却还是保持着微笑,没有半点沮丧或者不满的神色。
然后她就看着一个一个材质不同,花纹不同的镯子被戴上了她的手臂,多精致的花纹都难得让她多点关注了。因为已经看花眼了。
直到最后一个,本质上不是手镯,而是手串的东西,戴上她右手的时候,成秋屏才眼前一亮。
“核雕?”她在被开始打扮之后,第一次出声。之前就是询问她更喜欢什么首饰之类的,也不过是一个表情罢了。没办法,现在被套上手腕的那串东西,是由好几个核雕串起来的手串。即使没有凑到眼前看,成秋屏都能看出这核雕是多精致。山林人树舟河甚至是芦苇丛野鸭,就在小小的核雕上展现无遗。如果不是成秋屏着实手重得太不起来,她一定是要凑到自己面前仔细看看的。珠宝玉石之类的,贵重大多在于它们本身的质地,而如核雕这样因为过分精巧的技艺而贵重的东西,正是成秋屏喜欢的。
“是的。”夫人点点头,“核桃核桃,祸逃祸桃,是祈愿你一生顺遂用的。”
回答了这么一句之后,夫人示意两边的侍女放下成秋屏的手臂,放在扶手上,方才左右看看,“把鞋子拿上来。”
成秋屏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脚底下沐浴之后换上的一双已经算得上是精致的绣花鞋就是今天的鞋子了,不过看样子并不是这样的?
当下就有侍女端着盘子上前,也有侍女躬身稍微牵起成秋屏的裙角,取下之前穿的鞋子,然后等着试新鞋。
“这双是步步金莲,只是多少有点俗了,先试试吧。”夫人点了点最前面的一双鞋,那是一双通体金黄色,鞋子侧面都绣着暗纹金莲花,而在鞋尖则是立体绣了一朵金莲的鞋子。成秋屏一看那金色就知道,这并不是金色的丝线刺绣制作的。总不会真是用金丝……还真很有可能。
才往脚上一套,夫人就摇头了,“这双不行,换下一双。”
百般挑选,诸多完全是宫廷传说中祸国殃民的妖妃才用的玩意儿都出现了。成秋屏一开始对于这些东西还有点赞叹惊讶的心理,总觉得自己过去还真是小觑了作为千年世家的易家的能量,到这会儿也彻底淡定了。到最后,她脚上踏上了一双脚尖缀上了圆润珍珠,通体以金银线制作,鞋子两侧各自秀了一条龙的鞋子。
这是双龙戏珠啊。说实在的,如果还是封建社会,敢这么穿戴的话也就是个死翘翘的份了。不过既然现在这些人敢让她这么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番忙碌下来,她总算是被打扮完毕了。有侍女当下送上了新的小点心,小心喂给她吃,免得碰花了妆容,也稍微垫点底子。
凌晨两点多起床,这一番梳妆打扮到现在,却已经是十点了。整整八个小时,就被耗费在梳妆打扮上面。虽然见过许多明星为了化妆耗费大量时间,但是仅仅是在挑选衣服首饰上面就花了好几个小时,还是让成秋屏觉得惊叹。一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成年礼,虽然累一点,但是也不亏了。
这会儿,夫人才终于走出了房间,到外面去找易水舆。
易水舆也已经穿上了传统的大夏服饰,看上去清俊非常,说实在的,一个民族的传统服饰才是最能够体现这个民族的人的优点的服装。至少平时易水舆再如何模样,也比不上今天这样一看就威严与俊朗并存。
“幸不辱命。”夫人一礼,然后笑着对易水舆说,“只是我要说,小姐的气度果然非同一般。即使是这样下来,也半点不觉得惊讶,想来今天应该会十分圆满了。”
第363章 交心
“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尽可能让自己身上的重量被椅子分担,成秋屏头也没有晃,眼角余光瞥见易水舆过来的时候,便开口问道。
大夏的成年礼举行通常被放在中午或者傍晚。事实上严格说来,倒回去几百年的时间,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将成年礼放在中午,而贫民们将成年礼放在晚上。倒不是说什么地位差距之类的,纯粹是因为不是所有人在白天这一段宝贵的时间都有资格空闲下来就为了个成年礼的。放在太阳落山之后进行成年礼,对于节省宝贵的日照时间是有帮助的。
不过随着历史进程的演变,这两个成年礼的时间也有了各自附会的含义。把时间放在中午的,通常说是借正午的太阳荡涤邪祟的正气,让行成年礼的主角一生远离邪祟,如日中升。而放在傍晚,则是借太阳落下后不再拙劣来祈求成年者一声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喜乐。到了后来,在正午还是傍晚举行成年礼,都不再是大家在意的问题了,只有那些相对古老的世家,才对这种细节斤斤计较。
自然,成秋屏这一场成年礼的时间,是依据古礼,定在正午的。距离正午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但过不了多久就要迎接宾客了。这会儿易水舆过来,那表情就是说有事。
“嗯。”虽然玉冠束发、衣袍宽大,一副正经模样,易水舆却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不太知道怎么说话的样子。他先摆摆手,让其他人从房间里出去之后,才站到了成秋屏对面,低头看着成秋屏被妆容掩盖了眼下青黑的面孔,张了张嘴,才说出第一句话:“你知道的,基本上其他人都把你当做易家本代的小姐看待。”
成秋屏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不说话并不是不耐烦或者懒惰。而是说多了会口渴,口渴却需要喝水,水喝多了之后,想要方便的时候这一身东西实在非常不方便。所以她尽可能地保持沉默。节省体力。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这些,毕竟从前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各种正式场合的宴会。不都是这样吗?
“但是事实上,毕竟你并不是易家的血脉。我并不是在说要割裂关系之类的——”说完一句之后,易水舆下意识就想要解释一二,却见坐在那里的成秋屏露出一个不太耐烦的神色,还翻了个白眼。当下收声,忽而又笑了。即使成秋屏没有发出声音,他也知道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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