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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 镜中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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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那当下,我当真是恼极了她,也气极了她,发誓与这个人绝情断义的,且下了打算,今后随大侯爷进宫,就算和她打个照面,也要视而不见……
可是,我并没有机会再随大侯爷进宫。
我病愈后的一个睛朗午后,大侯爷将我叫到书房,揽我坐到他的膝上,柔声:“艳儿今年十六了是不是?该嫁人喽。”
我能清楚听到心脏在自己胸腔里的疾跳,我以为,自己十六年来最期盼最渴望的一刻终将来临,我就要成为他的……
“记得天叶堡的冷堡主么?”
“前武林盟主的儿子。”我虽奇怪他话题转得突兀,仍知不无言。他经常和我共谈一些官场、武林中事,我也乐于如此。惟如此,会让我感觉自己和他的那些女人有更多的不同。“五年前接掌天叶堡,虽非武林盟主,但在江湖中仍握有大半的势力……”
“艳儿真好。”他在我唇上轻落一吻,“就是他。他喜欢上了艳儿,要娶艳儿。”
“他……”什么?
“一个月前,他到府中,偶见艳儿,便思慕极甚,向本侯提出要艳儿。本侯想,他应该还配得上我的艳儿了,就给应了下来。”
应了下来?他应了,他要把我嫁给另一个男人?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我已吩咐总管为你采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嫁衣稍后就会送过来,你去试一试,不合身处还来得及修改。半个月后,我的艳儿就要嫁人喽,高兴么?”
……我第一回晓得,他的残忍是没有边际的。
跟在他身边,看他杀过人,也为他杀过人,可是,从来不会有这一刻更让我休认到了他的残忍。他明明晓得我爱他爱到只余一缕卑微,他明明晓得我为何会病,为何会苦,他……一个人,原来会这样的残忍。
他叫我来,并不是为了询问试探,只是宣布一个决定,一个不容违驳的决定。
如他所愿,我嫁人了,嫁给了冷千秋。作为一个妾,被八抬大轿锣鼓喧天的仪仗来迎娶进门,我该欣慰还有这份重视罢?
冷千秋对我很好。起初,在我的刻意奉迎,他的乍得心喜之下,我们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新婚生活。可是,时日渐久,他开始不满足于我给他的只是一具肉体,开始多方寻衅,处处刁难,且时不时眠宿其他妾室房内。
我那时,是真的不在意的,还很庆幸,终有一晚不必做戏,有片刻喘息之机。
但,人生并不能给我平静。
冷千秋一个江湖好友魏子坤,偶至堡中坐客,因他喜唱昆曲戏剧,而我也稍精此道,不免相谈甚欢。我和他是在人来人往的后院亭中对谈,我自以为行为并无不当之处,可是,赶来的冷千秋却屈意误解,和好友大打出手不够,还指着我的鼻尖大骂“淫妇”。
淫妇呢,那么多年,我对“女诫”奉为圭臬,我视我的男人如天,对我的男人畏畏诺诺,言听计从,这个“淫妇”之名凭什么落我头上?怒和恨积到了极致,我只想最有力的回击,拉过旁边的魏子坤,与之热烈拥吻……
“管艳!”他厉嚎着。魏子坤在仓促间,把我推开,挡上冲来的他,却被他一掌击中胸口。“管艳,你好,你好……”
你们三妻四妾,还要别人三贞九烈么?我偏不!我管艳发誓,从今天起,你有多少女人,我就要有多少男人!”那时候,我并不能肯定我骂得是谁,或许,这一句话已在心口憋了良久,早想喷发为快的。
冷蝉儿说我身上有她同类的气息,她竟比我自己早一步发现被我以恭顺温从压在最底处的反逆本质。
冷千秋手指颤抖,面色铁青,目色却充血般的红,“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早该知道,襄阳侯肯把你让出来,定然不无因由,你居然是人尽可夫的,你不要脸!”
“我就是人尽可夫,又怎样?姓冷的,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这一点你在向襄阳侯要我的时候就已知道,此时又拿来说辞不觉得难看和幼稚?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你不是我第一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管艳没有必要为你们任何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你们都不配!”
“我杀了你,管艳,我杀了你!”他嚎叫着,向我袭来。
“管姑娘,你快走!”魏子坤抱住他,“在这个节骨眼,他真的会杀死你,你快走!快走!”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他那时,如一只被困押中的猛兽,一旦得机,必然把我撕成碎片,我不想死。
我跳上屋顶,不去管身后的打斗咆哮,毫不迟疑的腾挪飞跃,离开天叶堡。
天叶堡的护卫并未拦我,许是也不想我被他们失去理智的主子杀死,然后再看主子事后后悔自残罢。冷千秋对我还有迷恋,我知道,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的暗中跟随,我也不喜欢,为激退那些尾巴,我找了一间专供男倌的青楼,叫了两三清秀倌儿作陪,大醉三日。
三日后,冷千秋找来。我从醉梦中睡醒,源于他扼上我喉咙的一只手。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这个女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宿醉使我头际隐隐作痛,也使我对死亡的恐惧不甚鲜明,“你要杀就快杀,不然就让我睡觉,折腾了这些天,我累死了。”
“你让他们碰你了?你真的……和他们……”
“我……”,我抚着额间痛处,拧眉思忖稽久,“我记不清了。”是真的记不清了。酒醉至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一时哪想得起来?
“你……管艳,我恨你,你让我恨你!”他耳光打下,我痛麻了半颊。“管艳,我恨你!”
“你打死我也无济于事,不如写一封休书,把我休弃了罢。”我乏力的闭着眼道,突又想起,“对了,我忘了,我是你的妾,不是妻子,有没有休书并不重要,你一句话就好。”
“你想让我放你离开,好让你回到你家侯爷的怀抱,是么?”他冷笑,伴之狂吼,“你休想,休想,休想!”
“你……轻着些!”
“我偏不,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怎样就怎样!”
他故意羞辱我,像一个嫖客般的要我。不得不说,我被他气着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放仿着欢场女子的腔调,“大爷,您好让奴家喜欢呶,大爷,奴家还让您满意么?大爷……”
“你……”他手再举。
我将眸媚眯如丝,笑道:“你再打我一下,我就找一个男人,打我两下,我就找两个男人,冷千秋,除非你把我杀死,不然,这顶绿帽子你带定了!”
“你……难道你……我如何对你,你是瞎了眼还是盲了心,你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是不是?襄阳侯如果当真爱你,怎么可能将你拱手让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咬住我肩头,咬痛了我。
很痛耶!我挥臂想把他的头披开,两手却僵在当空:是什么流到了我肩上?他的口水?还是……
“我打了你,你打我回来,一掌两掌十掌都可以,就是不能……”他抱紧我,“管艳,做我的女人真的那么不甘心么?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也不可能向秋远鹤开口……你不必太喜欢我,只要一点……你不要太小气。”
在他抬起眼时,我特意深望,并未发现异常。我状似不经意地触上右肩,将仍残留其上的湿意点了送进舌尖:咸的。
“如果你是生气前两天我睡到别人房里,我可以告诉我,我和她们并未做到最后……我也想,可是每到那时,你的脸就浮出来……以致,她们都以为我未老先衰……不行了。”
不行?什么不行?我挑眉,待觑清他一脸的难堪懊恼时,豁然顿悟,“你……不行?是‘那个’不行?哈哈……”
“谁说我不行!“男人啊,是不能忍受有人对他“那方面”有所置疑的,这不,他为了证明自己很“行”,正对我逞尽威风……
经过此事,我和冷千秋打破了横亘彼此的一层无形玻璃,向各自的心间迈近了一步。
尽管其后的时光里,仍有他醋心发作后的不可理喻,仍有我在两份感情间的挣扎困顿,但,我还是爱上了他。
女人将一滴泪流在男人心头时,会成为男人心中一份难舍的牵挂。
男人将眼睛滴落在女人肩头,牵挂则是一生一世。
如果没有它在我肩头的重量,我在今后的几次生死关头,也许就会如此放弃生命。如果没有它时时将我牵绊,和秋远鹤几回的面面相对,我怕都已经走上与之俱毁之路。
秋远鹤,是过去。冷千秋,是我的未来。我不后悔爱过秋远鹤,因若没有那份爱着他时的卑微仰望的休验,我永远不知和心爱的男人两情相悦且被他所珍惜所宠爱时,会是如何甘美醇厚。
冷千秋这个男人,不够洒脱,不够豁达,不够温柔,不够……一个合格的情人,一个休贴的丈夫的标准,他终其一生也未必达到。
同样,我也不是完美的,我这抹艳色,不是倾国倾城,不是国色天香,甚至,我还不是这个世间诸多男人都要命在乎的完璧。
我爱他,他爱我,这就够了。
番外 一家四口的“不和”生活
“娘!”
“海儿!”
“爹爹!”
“幻儿!”
这几声喊,几乎是异口同声,而后,四道人影接近,女人抱住了男孩,男人抱起了女娃。
“海儿,你又长高了呢。”
“海儿给娘亲大人请安。”
“幻儿,你变重了哦。”
“哪有?人家只吃一点点啦,臭爹爹!”
四个人,分成两拨,向那栋依山傍水所建的精舍走去。就连进了房,也各分两室,从始至终,女人未向男人看去一眼,男人未对女人施一个笑颜。家中的下人也司空见惯,将茶水吃食分向两室送去,不奇怪,不纳罕。
左厢房,母慈子孝,一室温意融融。
右厢房,父疼女爱,温意融融一室。
每当这个时候,两小婢两壮丁在忙活过后,都会一人端一盘瓜子,坐在院中的丁香衬下,遥遥观望,对不对,三言两语对自家主子们这一年一回的大戏进展稍加推测。
左厢房。
“海儿,功课多不多?紧不紧?你那个不良老爹有没有打你?不要怕哦,告诉娘,娘会帮你出气。”
“海儿很想娘。”
“我的乖宝贝,当然会想娘嘛,娘也想海儿!”
秋观海英俊小脸因被母亲大力搂在胸前,微显一抹赧色,“娘,海儿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这样搂海儿啦……”
“谁说的!“当娘的沧海还是沧海,“你在娘面前,永远是小孩子,永远是娘的心肝宝贝,娘就是要疼你爱你亲你一辈子!”
“可是,娘……”
“海儿,你不诚实哦。”沧海拿一双美眸斜睨这个别扭的儿子,“你敢说,你不喜欢娘这样抱你?不喜欢娘亲你?”
“……喜欢啦。”秋观海把一张红形彤的小脸扎进娘亲怀里,“海儿很用功的习武念书,就是想让娘以海儿为荣……”
右厢房。
“爹爹,这一次你隔了很久才来看娘娘哦。”
“西北起了战事,爹派人斡旋良久才处理得当……”说到这儿,秋长风眉峥一皱,“小没良心的,为何会说爹爹来看你娘,难道爹爹不是为了看你么?”
艳红嘴儿一噘,“幻儿发现爹爹啦,爹爹在方才一直用眼睛偷瞄娘娘,幻儿发现了!”
“这……”既然如此,也不再费力遮掩,“那……娘娘她看没看爹爹?”
“嘻~~”幻儿小手掩口,笑弯了一双水眸:爹爹硬撑的样子,好帅哦。
“幻儿,说啊,娘娘她……”
“嘻,爹爹很吃哥哥的醋是不是?”
“胡说!”秋长风面色板起,“爹爹顶天立地,岂会有那寻常小男人的小家子气?吃醋这种事,永远不会与爹爹牵联一起!”
爹爹还在硬撑哦。幻儿小脚踩在爹爹胳上站起,水汪汪的眼睛好是纯真欢喜,“爹爹,幻儿最喜欢看爹爹这个模样哦。”
为人父者登时骄傲无比,“爹爹很帅罢?”
“每一次,娘娘和舅舅坐得稍近些,爹爹就会吃醋,可是总要板着脸装作无事。可是,幻儿有发现哦,爹爹每回吃醋时,嘴角就会板得紧紧,眉毛中间的纹纹也会好深,爹爹还以为没人知道,幻儿都知道哦。”
“……”秋长风对着女儿的如花小脸勾起和蔼笑意,“幻儿,有时候我很想你和你娘娘一样,稍微笨一点。”
“娘娘笨哦?”
“对,她很笨!”否则,哪有夫妻重逢,只抱儿子不抱夫君的?
“娘娘笨,还能把爹爹吃得死死,那爹爹更笨哦?”
“……”这什么逻辑?再说了……“谁说娘娘把爹爹吃得死死的?”
“都在说啊。舅舅在说,山伯伯在说,娄伯伯也在说,还有,艳姨姨、蝉姨姨……”
“他们都在撒谎。”某人抓住女儿还在掰数的小胖手指,面不更色的撒谎。
“撒谎哦?那爹爹你在宫里有不是娘娘的女人哦?”
“……什么?”这又是什么逻辑?
“舅舅姨姨他们说,没想到娘娘能把天底下最狡猾的狐狐收得服服,哦,还有贴贴,让狐狐除了娘,不敢碰别的女人……那狐狐就是爹爹对不对?”
“……”等一下,他一定要找那个笨丫头算账,居然让那些人来如斯污染他的心尖尖!“爹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因为……”有些话对女儿说起来或许为时过早,“当你想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情时,就要全心全意的给予对方你的爱情,这和敢不敢是两回事。”
小嘴儿一撇,“那爹爹还不是被娘娘吃得死死的。”
“……再说一次,没有。”
“那爹爹现在不想去看娘娘哦?”
“……不想。”
“那爹爹不想知道哥哥有没有在娘娘面前说爹爹的坏话哦?”
“……他敢!”
“真的喔?”嘻,硬撑的爹爹怎么看都帅帅哦,幻儿喜欢。
“……既然你如此想去见哥哥,那就去罢。”男人抱起女儿,满面大义凛然,步子迈得恁是理直气壮。
左厢房。
“海儿,娘对海儿很抱歉,娘不想去受那道宫墙的束囿,就把责任全部推给了你。你如今担在肩上的,有一半属于娘的。”因为有了海儿,群臣方会对当今天子以追思先后之名空置后宫的“情圣”风范予以容忍和体谅。
“娘,您忘了,海儿是什么身份?海儿是太子。这天下有多少人生下来就能呼风唤雨,拥有这无与伦与的显赫?而海儿就是。我不会去羡慕那些出生在平凡家户中的小孩子,他们纵是可以街间摸爬滚打,长大了还是要为生计奔波,任何人,都有他该负的责任啊,海儿的责任比别人大,但荣耀也比别人多啊。”
“但他们不必子时睡卯时起的辛苦,更不会时不时遇到行刺,被人窥伺性命。”生为皇家子弟,又是一根独苗,怎可能不引人歹意?昭景帝的那些异母兄弟,纵是个个庸碌无为,也少不了皇家的狠毒残忍,她的海儿年仅十二三岁,就已受过多少暗袭?
“海儿今日的勤奋,就是为了那些在街间玩耍的人们在将来少受一些苦楚。至于那些窥伺海儿性命的,只会让海儿更加不能懈怠,强武强身,以能够保护海儿想保护的每一个人,保护娘,保护幻儿,保护……爹。”
俯在门外倾耳“窃”听的男人眉梢微动。
儿子少年老成,说话行事都远比同龄人成熟睿智,她这个当娘是娘是该欣慰还是该心酸?“娘教你的清心决你每日睡前可都会念么?你没有袭传娘的巫人体质,但你每日念它,可助你防毒强身,久而久之,对一些危验也会有些许的预感能力。”
“娘。”秋观海捧住娘亲的绵软柔荑,郑重道,“不要担心,海儿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你那个不良老爹没有亏待你?”这话,问得有些违心。
分别的时间里,她并非没有去探望,对情形怎可能一无所知?所以没有露面,是因她赞成臭狐狸所说得,母亲太多的疼爱会使男子消磨士气,男子更多的意志,更多应该来自父亲。每次隐身遁形,忍到真正重聚时再来拥抱爱子,反而更多甜蜜呢。
但,问问不为过罢?
“父亲他……”秋观海瞄一眼从门缝间映到地上的依稀人影,“对海儿很好。”
算你小子识相。男人薄唇得意抿起。
“但是,有些话,不知当不当对娘讲?”
“什么话?”
“前些时日,胡族进献来一名舞姬,生得极是美艳,且能歌善舞,父亲将他安排到宫里的梨花园……”
“臭小子!”门訇然而开,男人凶神恶煞般降临,将臂弯里的女儿寨进妻子怀内,一手揪起儿子衣领,“你对你娘胡说八道什么?”
秋观海被身长臂长的父亲揪起脚离地面,便一张俊颜淡冷依旧,“海儿所言字字属实。”
“你……”秋长风扬掌,欲对不肖子施以教币,。
“秋长风。”柔软的轻唤响起。
秋长风手势稍窒,转脸为自己辩白,“臭小子在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么?”绝美雪颜抹上浅笑,“海儿,你来告诉娘,你在胡说八道么?”
“孩儿从来不会欺骗娘。”
“你——”
“爹爹,你后宫里有不是娘娘的女人哦?”另一张小上几号的雪颜爬满惊叹,“那个女人漂漂么?有娘娘漂漂么?”
这两个小祖宗,绝对是上苍派来克他的!秋长风将不肖子甩开,把妻子怀中的女儿取出来按到桌上,抱起妻子,迅疾消失。
“哥哥,爹爹又和娘娘去算账了喔。”
“走开,小麻烦精。”
“不要,人家喜欢哥哥,哥哥背人家玩啦~~”
“小麻烦精,谁要背你?”
“娘娘,哥哥不喜欢幻儿,娘娘……”
“行啦,爱告状的小麻烦精,还不过来!”
“嘻嘻,幻儿最喜欢哥哥!”
“那女子的确擅舞,我留她进梨花园,是为了在中原发展胡系舞艺,强化两方交流。”
“嗯。”
“同时,也为了堵朝堂上某些始终不曾断了谏我充实后宫的大臣的嘴。”
“嗯。”
“我亲自视察两河讯情,暗访赈灾银发放实况,还有,西北战事,东南海防,这诸多政事正事,那臭小子一点不提,偏拿那点小事来挑唆,他该打!”
“嗯……不行!”
“说到你儿子,你才会理我是不是?”
女人媚眼如丝地偎近气咻咻的男人,“那些事,就算你不解释,我也相信你啊。谁让你斗来斗去,还斗不过自己的儿子,他明明是成心为之,你却每次都要上当。。
男人脸成赭色,“……还不都怪你!若你不做出那副神色,我岂会上了臭小子的当!”
“咝~~”女人低笑,将脸儿在男人胸前磨着,“你也不想想,若是你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依海儿的性情,根本不会那样来告诉我。他会先杀了那个女人,然后回来带着我离开。他是你生的,又是你教的,你居然还中了他的招,活该。”
臭小子!不肖子!男人将儿子骂过千遍,“我这就去把他打上一顿,教会他什么叫尊长敬老!”
“不要。”藕样的细臂缠上男人腰际。
“你护着他!”醋夫模样毕露。
“不是。”嫣然一笑,不胜娇媚,红唇在男人胸前巡移,“我是舍不得你离开,我们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嘛……”
男人咆吼一声,“臭丫头,你自找的,后果自负!”
帘幕内,登时燃起春意如火。
院中衬下,少年背着女娃轻步缓行,睡熟的女娃有口水淌上少年脖颈,少年嫌恶皱眉,手臂却稳环依旧。
番外 亲家“相亲”
“娘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好远好远的地方啊?”
“因为,我们的儿子大了,要娶媳妇,可是,他选的这个媳妇又不是那么好娶的,只有劳动咱们来为他疏通疏通。”
“疏通完了,就有媳妇要了喔?”
“那也不一定啊,如果这两位准亲家太趾高气昂,就像杭夏国那位国君国后一样,珍儿可是不会为了宝儿那个小混蛋委屈自己的。”
“喔,我们不为宝儿那个小混蛋委屈自己,宝儿是小混蛋,之心乖,珍儿只疼之心哦。”
“臭呆子……”
“秋长风,你必须答应我,一会儿见了良家的父母,你少给人家施脸色。”
“凭什么?”
“你……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对人家没有好脸色?”
“他们的儿子抢了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也抢了人家的儿子啊。”
“我的女儿是宝贝!”
“人家的儿子在人家心中也是无价之宝。”
“一个小奸商岂能和我的小公主相比?”
“你当人家一定会巴不得娶你的女儿是不是?”
“那是当然……”
“臭美狐狸!”
为了自己的儿女,两对隔着千山万水的夫妻,各向前靠拢,相会在大陇皇朝与外域相邻的边境小城。这一处风光秀美,山清水明,正适合来谈一些花好月圆的美事。
但约定的时辰早已到了,双方仍未得遇彼此,在三五游人中,几次失之交臂。
“怎么还没见那对糟老头子和老太婆?这姓良的外城人,看来是不想娶我女儿了!”
反观挽着丈夫手的小海,神态悠闲,好似游赏山水。
“臭丫头你不急?这家人迟迟不到,摆明是不看重我们幻儿……”
“嘘。”小海把双臂缠上自家男人的劲腰,“你不觉得,我们有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外出了么?上一回你带我看山水,还是在江南,已经好久好久了。”
“……是。”秋长风目光登时柔软,“我答应过你多次,但是,始终未牵着你的手再游江南,怪我么?”
小海仰脸一笑,“对我好点,就不怪。”
“臭丫头……”秋长风棒着那雪样柔颊,薄唇柔情覆下。
另一头,良之心和罗缜也走得累了。
“娘子,这里没有见长胡子的老婆婆和老公公啊。”
“对哦,莫非这异国皇帝后悔爽约了?”
“不来了喔?”
“不来就不来,能不能娶,还看宝儿自个儿的本事,我们就当来踏春了,相公高兴?”
“和珍儿在一起,之心在哪里都高兴……咦咦咦,娘子,那边有人在亲亲哦?”之心遥指长桥另一端,旁若无人拥吻一起的男女,“娘子……”
“这边境小城异族杂居,民风开化,如此也没什么……臭相公,不行!”罗缜一见自家相公的眼色,就知他盘出了怎样的算计,“我们是来给宝儿谈亲事的,不能不知端庄。”
“娘子,珍儿,你看那边还在亲亲啦~~”之心伸出一根指头好说好商量,“亲一下?”
“一下也不行!哪有为儿女相谈亲事的父母在光天华日下做这种小儿女事的……臭相公,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臭呆子,只一下!”
之心欢呜一声,抱过娘子,如愿吃到了甘美糖果……
“不是说只……”一下?……好罢。就知道,一碰到这臭呆子,自己便硬不起心肠,这一辈子啊,就如此栽在臭呆子手上。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七月七么?天上的牛郎织女到人间相会来了?”
“说的是啊,有一对还不够,还是两对俊男美女,这卿卿我我的,羡煞人呶。”
“既然看得眼馋,还不赶紧回家抱着你那个悍婆子去?”
“说得是,咱家的悍婆子虽然没有人家好看,但也是知冷知热打心底里疼咱,回家喽!”
“哎,你这人,说回还真回,那我这个孤家寡人怎么办?”
“这湖光山色的,找一个对眼的呗……”
擦过耳边的窃窃人语,扰醒了沉浸在缠绵情深中的男女。
秋长风把双颊酡红艳丽不可方物的妻子深揽胸前,一对在高位上冶炼过更形精厉逼人的墨眸冷冷向四围扫荡,迅疾地,方圆十几步外再无人迹。
良之心被娘子推开,虽意犹未尽,也不敢再讨吃,只得掀起水红的簿唇憨笑,“珍儿,我们回客栈好不好?”回到客栈再来亲够娘子,嘻~~
“你真当我们是来游山玩水了?”罗缜拉着相公向桥另一端行去,“若对方当真爽约,我们也要守到约定时辰完全过去方能回去,守约为商家之本。”
“可是,没有见着老公公还有老婆婆啊……”
“也不一定是老公公老婆婆罢。只是,中原的皇帝登基甚早,妻妾比咱们的国君还要多,那位幻儿公主既然已经到了十六岁,母亲可以是红颜未老,父亲必定是老态龙钟了……话说,这中原的皇帝会准许他的妃子出宫?”
“早知道,就把缎儿叫来。“之心拧起两道好看的眉毛,道。
罗镇止步,“叫缎儿做什么?”
他们所停之处,正与另一对夫妻背背相对。
“缎儿可以喊啊,就喊,中原的皇帝老公公快出来!”
“哈,相公说得当真在理呢。如果缎儿随了来,说不定就当真把这中原皇帝喊出来,相公真聪明。”翘起行足,亲下额头以示奖励。
“嘻嘻,娘子再亲……”
“二位是……良家的父母?”有人迟迟疑疑地发问。
罗镇回身,被眼前美若天仙的大美人惊艳得一时目眩,“你是……”
“我的女儿叫幻儿。”
“我的儿子叫良詟。”
从彼此眼中,皆看到了惊异。对方的形容与设想中的相差太远,以致相对无言良久。
“你……是中原皇帝的妃子么?”但这一派出尘脱俗率性无拘的气韵,那种深宫大内高墙深院是绝对熏冶不出来的。
“我不是他的妃子,是他的妻子。”小海嫣然,“没想到,良詟的父母居然如此年轻,如此……”一个精美得如画中人,一个秀雅的如园中菊,好出色的男女。
“彼此彼此,你们二位也大大出乎了罗缜意料……噫,相公,你怎么了?”
“秋长风,你在做什么?”
两个女子各问自家男人。但见得那二位正四目交衡,间有暗流汹涌。
“娘子,之心在瞪人!”
“臭丫头,没看你家夫君正忙着么?”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一份默契在刹那间形成,“二位忙罢,我们暂且告退。”
“你……”走进河边观景亭里,小海有感自家男人的可恶,“良夫人,我家夫君的脾气有点……良公子她……”那么精美的人,称呼“公子”没错罢?“您不担心?”
“放心,我家相公看起来好欺负,可是,为了不让我心疼,他不会让任何欺负了他。这世上,能欺负他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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