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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许:部长夫人(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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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的那碗荷叶粥她没吃,他方才急匆匆的到底去哪儿了,她也没问,可心里堵的生疼。  从来不曾跟谁提起,如今有人来问才发现原来他们有那么多过往,或许节目里他们刻意抹掉了那些伤心彻骨的片段,但所有幸福已经足够她回忆。    那些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诉说爱恋的日子,那些她失明他夜夜抱着她给她念格林童话的日子,那些他每走一步都紧紧牵着她的手的日子,都清晰的像昨天一样。     那些宠溺和温言软语也像一把刀,一刀一刀正捅在她心窝上,她无力承受。    顾北辰坐在她身旁等她回过神来,许久之后她抬眸,冷漠的微笑着起身,回头勾唇对他道,“顾先生,我们回家吧!”一句话毕,她长叹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如果他心里装着别人,如果他连跟她赶七夕档的节目时都要先去看别人,如果他们方才回忆的那些历经生死的相爱都是假的,她还要问他什么!    顾北辰起身拉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想要甩开他的手,他拉着她将她拽回自己怀里,“刚才我去蛋糕店了,还有,节目录制时间太长,我问了张伯,他说你没吃晚饭,所以顺便去给你买了荷叶粥。”  一诺点点头,可这样又如何呢,他还是什么都不肯坦白,她眨眨眼,“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顾北辰摇头,“我们不回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诺转身,“如果你还有事情要忙,那我跟张伯先回去,你忙你的吧,不用什么事儿都叫上我,好像我要监督你一样!” “你是我的女人,你想弄清楚的事情,我都不瞒你。”    一诺没再坚持,两人驱车一路向西,最后停在易州温泉会馆旁的伊林大酒店门口。    夏一诺拧眉,伊林她确实没来过,但起码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易州上流,有谁不知这是个声色犬马、骄奢淫逸的场所,来消费的很大程度上不为应酬、洽谈生意等等,关于伊林的‘女体盛’这道无比淫-乱、无比变态的大餐,圈儿里人都有着知而不言的默契。    可是,顾北辰带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顾总所谓的应酬难道就是来这儿醉生梦死了?您现在还要进去吗?我跟着不太方便吧!”她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到男人们吃裸-女大餐的地方来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秀眉紧蹙,她抬头看着顾北辰,他没说话,只是脸上有些沉重,搂着她的腰往前走,“别说话,跟我走!”    门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从大厅走了进去,大凡来这儿消费的男客,哪有带着大肚子的女人来的,这人还真是奇怪!    伊林有许多包厢,每个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吧台的柜子里放着许多可供选择的照片,无一例外的全都是裸-照,一诺目光扫过的瞬间忙垂下了眸,众目睽睽之下看那种照片确实需要勇气。    “顾北辰你莫名其妙!”她小声在他怀里嘀咕着,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逃脱,他却揽着她径直往里走。    过了外面的大厅里面有个类似迪厅的杂乱场所,正中间放着一张及腰高的细窄长方形大床,足足有五米多,两名裸女脚对脚躺着,身上放满了各种食物。   场子里男人们无不用猥亵的目光盯着那两个女人外露的三点,恨不能马上扑上去独占那让人血脉喷张的雪白酮-体。  “这是内厅,我们路过的那些事包厢,包厢里也是这种情况,只不过一个女人只伺候一桌客人,她们是不陪睡的,当然,如果有客人肯出大价钱,并不排除陪睡的可能。虽然包厢里的人都是些身价不菲的,但仍旧是内厅比较赚钱。虽然内厅里来吃大锅饭的人出不起高价,可躺在那里的姑娘从酒店里分到的钱是内厅里大众消费的百分之十,包厢消费虽高,折合起来每晚挣的钱并不如内厅多。所以其实做这个,在哪里不是一样,都是裸着身子人人羞辱,她们中有许多女人还是愿意到内厅里来伺候的,怎样裸都是一夜,她们宁愿多挣点钱!”顾北辰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很是了解。  一诺有些颤抖,“顾总来过千万次了吧!”    顾北辰垂眸,揽着她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角落里的沙发上,抱着她坐下,“不多,算这次也只来过两次而已,不过是问了门童这里的情况,所以比较了解!”    一诺想要起身却被他揽得很紧,“放开我,我不想听你跟我说你们男人是怎么羞辱女人的,也对这种地方丝毫兴趣都没有,如果你今晚还想回鸿鸣山睡,就马上放我离开!”    顾北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你误会了,上次来,并非是来消费,只是有不得不来的理由!”他看了看手表,十点了,她,也该来了吧。    抱着一诺紧盯着入口处,暧昧的灯光来回打着,眼前人头攒动,更有缭绕着升腾的白色烟雾,他们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不过一会儿众人却安静了下来,大门被打开,从门口处闪进一个高挑的身影。    她化了很浓的妆,她很美,美的不属于这里,可是事实却是她就是这里的女人,从一年前就在这里工作,出卖**,出卖颜面和灵魂。    其实,颜面对于她们这种人算得了什么呢,从最后一点遮羞的衣服被脱掉那一刻起,她们就没有了尊严,什么都没有了。    一诺有些震惊,震惊的合不拢嘴,“怎么会是她?”    顾北辰眯眸靠在沙发上,“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今天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些。毅承叫我寻她的下落,我找了许久,才通过她表姐找到这里。她得了重病,根本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她表姐劝过她,她不听。”    音乐响了起来,她有些语塞的问了他一句,“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乐声太大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长叹了一声,之后听着口哨声四起。    蒋凯丽边往里面的包厢走,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扔在来时的地毯上,男人们争相上前抢胸衣和内裤,如饿狼一般对着她光裸的背影垂涎三尺。   一诺皱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顾北辰带她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送茶水的服务生正好开包厢的门,她看到蒋凯丽直挺挺的躺在包厢里那张价值不菲的餐桌上,像内厅里的那两个女人一样,身上被摆满了食物,满桌的男人无不用荒-淫的目光盯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恨不能将她的身子灼穿。    听说男人们对自己的女人都是有极强的占有欲的,就算放手了,不要了,很多时候,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而今顾北辰亲眼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从事这样的工作,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呢,一诺安安静静的坐在回程的车里,她不得而知,也不敢问。    气氛太过压抑了,她只能看着路两旁无尽的黑暗和不时闪过的黛色山脉鬼一般的影子,直到到了家门口,她匆匆忙忙的下了车,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是这么漫长,与他在车里多待一秒钟她都觉得是煎熬。    白昊先还没有睡,正在看一些时事类的新闻,一诺经过客厅时连头都没有抬,径自往后面的独栋走去,之后快速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七个月了,孕吐这种现象早就没有了,可是当在伊利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真的很想吐。    包厢里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隐隐约约看到蒋凯丽眼角的泪被灯光照的明晃晃的,那顾北辰呢?他看到了吗?他心疼了吗?    今时今日的夏一诺,她拥有了一切,亲情,爱情,圆满幸福的家庭,这样的她还值得顾北辰去怜惜,去爱护吗?    那样的蒋凯丽,失去了一切,从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出来甚至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的蒋凯丽,身患重病的蒋凯丽?顾北辰曾经最最深爱的蒋凯丽,他还会心疼吗?会去呵护她吗?    白昊先见一诺匆匆走了抬眉看了后进门的顾北辰一眼,他无奈的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一诺为何不理人。    白昊先便叫他坐下来,不免对他又是一顿教育,“一诺怀着孩子,脾气或许不好,你多让着她点儿,这孩子近来也被我惯坏了,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担待一下!”    顾北辰点头,“爸爸说的哪里话,他是我的妻子,哪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更何况她现在有孕在身,爸爸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白昊先见他说的诚恳,便点头问道,“录节目还顺利吗?”    顾北辰展眉,“挺好的!”    “嗯!”白昊先又是点了点头,从沙发上摸出个东西来递给顾北辰,“这个你交给诺诺,算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顾北辰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是条项链,看起来价值不菲,不过应该有些年头了。    见他不解白昊先才又开了口,“这是当年我准备送谷雨的礼物,放在我这儿也许多年了,不过当时谷雨收了苍峰的礼物,我这东西送晚了就没拿出手。如今送给诺诺,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白昊先说罢起身往卧房里走,“我老了,再多的遗憾也没机会再去弥补。可你们不一样,你们还年轻,彼此之间有什么事情还是早说早好,千万别拖到打成死结的那一天才后悔,到时候后悔亦无济于事!”他意有所指。    顾北辰垂眸,将项链握在手心,凝重的点头,而后大步穿过客厅往后走去。    卧房里一诺狼狈的靠在窗口,穿着浅碧色睡衣,头发也**的,月色映照下她脸色惨白惨白的,顾北辰从身后而来,夜风清扬将她的睡衣吹起来,她整个人便远了。    他上前将她抱住,“生日快乐!”    她没反应,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把白昊先的项链扣在她颈上,“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说是当年准备送给妈妈的,今天送给你也算不负他当年的心意。”    一诺垂眸看着项链尾端那枚幽蓝幽蓝的宝石,忽而抬眸直视他黑瞿石般的双瞳,“那你呢,你的心,现在是在我这里?还是记挂着蒋凯丽?”

46。陪你地老天荒(10)能原谅我吗?         
 “那你呢,你的心,现在是在我这里?还是记挂着蒋凯丽?”一诺声音出奇的冷淡。    顾北辰拥着她看窗外无边的月色,风过处,阵阵清凉,“别问这样的傻问题,我心里装着谁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她再清楚不过了,是啊,他什么事都瞒着她,她想从他这里问出什么呢!    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猜测,一直想知道的事情,而今真相大白了,她反而有些失落。    如果是别人,或许她也没这么难过,可是是蒋凯丽,是顾北辰曾经最爱的女人。    跟她对阵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底气不足之感,因为那是顾北辰铭心刻骨的初恋。    “我累了!”她回身,并没有睁开他的怀抱,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只觉得没什么力气。  他将她横抱起来,“累了就睡吧,我们一起睡!”    而后这是个各怀心事的夜晚,他们睡的并不熟,三点多时顾北辰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靠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而后继续抱着他的小妻子睡下。  仿佛有了对此事闭口不言的默契,之后的几日没人提起蒋凯丽,更没人提起伊林的所见所闻,他们依旧相安无事。    在悦然茶吧见到蒋凯丽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一诺在靠窗的位置等她,她很准时,没有化妆,脸上带着明显的憔悴之色。  上前坐在一诺对面的位置,她双眉一蹙,“顾夫人这次叫我来是为了什么?看笑话来了吗?” 一诺抬眸看着她,“我想你是误会了!”  蒋凯丽点点头,一如既往的骄傲,“你跟我姐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虽然在争男人这件事情上我输给了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主宰我的一切,做什么工作是我的事情,请你们夫妻就不要再操心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很好吗!”    窗外车水马龙,正是午后,看蒋凯丽脸色有些疲惫,该是没休息好,一诺眯眸,“对不起,这个时候约你出来,扰你休息了!”    “既然知道扰我休息了,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顾夫人请回吧!”她起身要从悦然茶吧离去。    出来之后她就再没来过这里了,曾经在易州这片土地上,她也是有过美好回忆的,是她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而今靠的越近,心里越痛。    她抬步要走一诺却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蒋凯丽正要甩开她,见她高耸的小腹,手上的力道立马松了下来,“还有什么话赶快说,说完我还有事!”   一诺拿了张卡递给她,“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别再在那种地方上班了,你表姐说你身体并不好!”    蒋凯丽勾唇将卡推给她,“顾夫人,如果我单纯一些当然会相信你这是关心我为我好。可我不是傻子,你给我钱不过是想让我过的轻松些,别找些见不得人的工作,这样你的顾北辰也就不会来关心我了,他的心就完完全全属于你了,不是吗?”    一诺垂眸,蒋凯丽说的,是事实,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出此下策,顾小诺再过一个月就要出生了,她的家庭再经不起任何风雨。    “你完全没必要在伊林工作,凭你的资历,绝对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一诺抬眸,异常冷静。   蒋凯丽笑了,“如果我没有坐牢,如果没有五年前那些致命的新闻,我当然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可是这一切都发生了,您觉得易州有几个人不认识我?您觉得一个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还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    她表姐这几年为照顾她也算劳心劳力了,而且身体有病,她放下尊严来做那种工作,挣的还仅仅是每个月的医疗费。    “对,我是罪有应得,也请你放下你那颗悬着的心,我是爱顾北辰,从不曾停过,可是这样的我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去爱他了。”她说着有两行眼泪流下来,在脸颊上明晃晃的,很刺眼。    擦擦泪水,“我知道自己没出息,可至少我是真心真意爱着他的。而这段日子他给我的,不过是怜悯而已,与爱无关。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清楚他是个什么性子,如果真的有事,请你跟他说清楚,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应该知道,看到你我心里并不好受,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到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我也不是什么圣贤,更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我以为远离伊林你会好过一些……”一诺给她递了纸巾。    蒋凯丽笑了,“你是以为我远离伊林你的丈夫就会远离我,不用说这么好听的话哄我,女人的心思我最了解!”    晚上顾北辰下班就回家了,一诺正在客厅靠着落地窗旁边的沙发发呆,他从她身后而来上前抱住了她,大手慢慢抚摸到她耸起的小腹上,“怎么了?我的顾夫人在想些什么呢?”    一诺一手支着后腰转过身来看着顾北辰,夕阳从身后而来,映的她背后一片橘色,“我今天去找过蒋凯丽了!”    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总有要解决的时候,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她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首先要坦白,她坦白,她也要对她坦白。  顾北辰绕到沙发前与她并排而坐,揽着她的肩,“我知道!”    他知道?一诺惊诧的看着他。    他眯眸,正对夕阳,坚毅的线条被这橘色的光芒笼罩,平添了几分温暖,“她表姐今天来公司找过我,把房子钥匙和钱拿过来了,说不要我的施舍!”他勾唇,颇有几分无奈。    一诺坐直身子,“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扶她起身,两人缓步走到花园里,在藤架下坐了下来,他蹲在她身前脱掉她的鞋子给她按摩。    她快生了,有顾念辰的时候倒没有水肿的现象,怀这一胎比较严重,许是过了那个年纪吧。    眼前这男人小心翼翼却细致万分的给她揉脚的模样足以叫任何人心动,若是胖的女人,恐怕要幸福的流泪了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光影迷离中她由上而下打量着他那张仍旧魅惑无比的脸颊,眼睛痛的很难受,却流不出眼泪来。    她在等他的回答,等他给她一个解释。   揉了右脚他又换左脚,静静的开了口,“原本是毅承托付我这件事,叫我找凯丽的下落,她也出狱好几年了,毅承一直在找她,不过苦无头绪!”    手心垫在她脚底,他轻轻的给她捏着,力道刚刚好,“找到凯丽之后我原本打算通知毅承这事儿,可她求我,不要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讲。曾经的蒋凯丽,在韩毅承面前骄傲的像个女王,她怎么会容许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彻底破灭呢!”    抬眸看了一诺一眼,他接着道,“凯丽的性子你多少也知道一些,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就是毅承,如果让毅承知道了她在那种地方工作,她该怎么去面对他?所以我一直跟毅承说我没有找到蒋凯丽!”    一诺拉他起身与她一起在藤架下坐下,静待他的下文,顾北辰眯眸看着花叶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拉着一诺的手轻声道来,“监狱那种地方你也知道,她出来时落了病根儿,是肺病,她表姐身子也不好,在旧巷道里住,那儿环境差,比监狱里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他们买了所房子,又从账上拨了钱过去,不过今天被如数退回来了。没有及时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多想,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再不想有什么磨难和阻隔了,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会瞒着你。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其实从白淑瑶死后,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他才发现,曾经他想过的许多事情,都变了。    他以为能与夏一诺在一起既是幸福,如今才发觉,能心安理得的与一诺在一起,才是幸福。他以为能夜夜拥她入眠就是幸福,而今才明白,能抱着她一夜无梦才是最美好的。    白淑瑶的死尤历历在目,她从六十六层的高楼掉下去,他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和他松手时她唇边漾起的笑容,他不想蒋凯丽成为第二个白淑瑶,不想给自己的幸福生活再添一层无形的阻碍。   所以即便已经没有爱了,可他也必须安置好蒋凯丽。   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全心全意地,毫无后顾之忧的爱他的妻子和家庭。    “能原谅我吗?”他握紧一诺的手,又问了一遍…… “能原谅我吗?”他握紧一诺的手,又问了一遍。    一诺长叹了一声,“别问我这个问题好吗?我还没想好!”    斜阳渐冷,几丝风吹起她的衣衫,一诺穿好棉拖鞋走回客厅,顾北辰跟在她身后,想去拉她的手却还是忍住了冲动。    夏一诺从易州离开时是谷雨的忌日之后,那天她叫张伯送她去西郊墓园,一个人在墓前站了许久许久。    顾北辰事忙,跟她赶不到一块儿来祭拜,夏家那边她也不好再去打扰夏苍峰,白昊先上午应了姥爷的约去了谷家,所以她乐得清静,把顾念辰扔在夏茗风那里,一个人来跟妈妈叙叙旧。    之后张伯送她去wolf国际楼下,她打了一通电话,说顾北辰就来接她,交待了张伯不必等她,张伯便驱车离开了。    晚上下班回家顾北辰没见着她人,只白昊先仍旧客厅里看着旁人看不太懂的书,顾北辰皱眉,“爸,诺诺不在吗?”    白昊先摘掉老花镜,“老张说送一诺去wolf了,我以为你们在一起!”    闻言顾北辰忙冲回房间,梳妆台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有她小小的字体。    我出去散散心,想回来了就会回来。   就这么一句话,没有落款也没有别的交待。    去江州的飞机上,卓越看着已即将临盆的一诺,“都八个月了,还这么折腾!”    一诺笑着把手上的杂志甩给他,“谁要你跟来,我又没叫你陪我!”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随意的说话,可是这一句话却正戳他痛处,卓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没有双眸没有丝毫焦距,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爸跟江州那边有个合约,委任我为特派员前去查看情况不行吗!”他扬眉,仿佛之前那一闪而过的伤怀从来没存在过。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一诺不住的点头,“不过说真的,我去江州确实有些事情,可能不能陪你,你别介意哈!”  卓越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有事情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我一个大男人!”    一诺又是点头,微笑着努努嘴,“什么丫头,马上就丫头的娘了。” 在江州见到易小楼恐怕是一诺此行最大的收获,那日她穿了一身极柔软的孕妇装,挺着大肚子在约好的地方翘首以盼,等了许久才见易小楼从马路对面而来。    她一身杏色及膝修身裙,长长的头发散在肩上,与多年前那个短发精干目光炯炯的易小楼再不相同了,唯一一样的是她不容摧毁的骄傲。    知道一诺眼睛好了易小楼很开心,与她手牵着手聊了很久,江州刮了点风,并不热,一诺说走累了便牵着她在林荫下的长椅上坐下,“小楼,你走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我以为你跟小白之间不会闹得如此僵,如今他是我哥哥,我更要帮他说两句,回去吧,别再这么僵持下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易小楼垂眸,身子仿佛颤抖了一下,手放在她隆起小腹上摸了一会儿,岔开话题,“那你呢,为什么都八个月了还从易州离开?”    一诺也闪躲着答话,“那不一样,我是来看你,你是来躲着他的!”    风过处将两人乌黑的长发吹到一起,易小楼侧头去梳理开他们纠结到一处的长发,一边沉声道,“没有道理怀着孩子八个月还到处乱跑,一诺你是个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连你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谎话,你又何必拿来骗我,说吧,到底怎么了?”    一诺不满的瞅了她一眼,“怎么本来是在说你的,你又扯回我身上了,讨厌!”    易小楼一笑,眼底尽是温柔,“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一诺想了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件小事,蒋凯丽出狱好几年了,在伊林工作。她有重病,北辰看不得她那样糟践自己……”    易小楼脸上的笑渐渐淡去,复又伸手揽着一诺的肩,“你就没问过他吗?”   一诺无奈的皱起眉头,“问了也跟没问一样,还不如不。小楼你别说我了,我就是在易州待着挺闷的,所以就出来走走。要不是楚三告诉我你在这儿,我根本找不到你,你也真是的,跟我都不联系!”    易小楼笑了,“楚三不知道从哪儿弄的我电话,过几天我寻思着给换了,不然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小白就会知道我的行踪的!”    “那我怎么找你?”一诺拉着她的手。    “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先不谈这个!”易小楼起身扶着她,招手拦了辆车,一诺以为她会带她到她家里去,没想到却把她带到酒店了,径直上了23层的长包房。    霓虹渐起的江州同样的烽火迷离,易小楼端着一杯酒靠在窗上,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目光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一诺胡乱的搜着电视,最后停在一档新闻台上,关了声音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这些年她们的改变太多太多,小楼从来都是懂得藏住自己的人,就算她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也不过是徒劳,她仍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离开易州、离开白东风。    易小楼抿了几口酒上前来坐在她面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就算不为了顾北辰,为了那些现在为找你心急如焚的人,打个电话回去,别让他们担心了!”    顾北辰把易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诺,她这眼看着就快生孩子了,能去哪儿呢。    蒋英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怒目而视,“说,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诺诺的事儿,否则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顾北辰皱眉,点了支烟,烟雾腾腾而起,笼罩住他的脸庞,蒋英生气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抽烟有什么用,快想想一诺会去哪儿呀!”    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抬步往门口走去,“我怎么知道她会去哪儿!”  家里电话响了起来,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顾北辰已经从门口折回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死亡一样的沉默。    他皱眉,试探的问了一句,“是诺诺吗?”    轻微可闻那边深呼吸了一下,“是我,请叫我爸爸和我……!”说话……这两字还没出口就被顾北辰的斥责打断。    “夏一诺你穷折腾什么,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还不安生,你跑哪儿去了立马的给我回来,你敢不回来我虐待你儿子!”    一诺想了想,“虐吧,反正是你儿子。我爸呢,叫他接电话呀!”   “想跟你爸说话回家来说!”顾北辰强硬。沙发上坐着的白昊先眼皮一跳,摘掉眼镜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叫我爸别担心,跟他说我在外面好好的,也叫咱爸咱妈放心,我就是出来散散心,过些日子就回去,你别找我,如果你来找,我向你保证,我会躲的远远的,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女儿!”一诺啪的挂了电话。    灯光迷离的客厅,易小楼靠在水晶桌上拧眉,“叫你打电话回去你就这态度?”  一诺给自己冲了杯牛奶猛喝了两口,“我态度已经很好了!”    易小楼扶着她坐下来,“听我的话,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还是早些回去吧,该说的都说清楚,这都八个月了,马上要生了啊,你不会是想把你女儿生在这举目无亲的江州吧!”  一诺放下玻璃杯握着她的手,“那你呢,你叫我不要逃避,你自己又是在做什么?”    易小楼起身,长长的睫毛极不自然的动了几下,侧影被灯光一打,格外纤瘦了起来,“我和你不同!”    而后进了浴室,徒留给一诺一方纤弱的背影。    周五上午十点半,岳杰推开总裁办的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是顾北辰那张心不在焉的脸。    他上前去把策划书放到桌面上,“顾总,你别太担心了,夫人会没事的!”    顾北辰抬头看他,疲惫的双眸中都是血丝,“不是你老婆你当然这样说!叫你查的电话查了吗?地址有没有确定?”    岳杰递给他一张A4纸,“查过了,这是地址,不过夫人在接线员那边留言,说如果我们去找她她立马就走。”   顾北辰闭眸,抓过那张A4指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顾北辰闭眸,抓过那张A4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中秋前夜夏一诺还没有回易州,顾北辰真的僵持不下去了,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她再不回来他们的女儿可真要生在江州了。    交待了岳杰公司里的一切事务,顾北辰再次带着儿子踏上了江州寻妻的路。 之所以带上顾念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一诺心里还有多少惦记着自己,所以带上这么个王牌,到时候就算她心中再不想跟他回来,看到念辰越发乖巧可爱的模样,也会于心不忍了吧。    他就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他承认自己在这些事情方面用的手段都不怎么光明正大,但他明白,攻心为上。    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过程是什么呢。更何况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简直快疯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酒店迎宾小姐上前来笑脸相迎,“是顾先生吗?”    顾北辰锁眉,点了点头,“我是!”    “夏小姐在客房里留了便条给您,说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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